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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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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的背影隐入小屋,宸安帝盯着那黑黑的门,藏在衣袖内的左手更加紧张的握紧,不紧是手心,连背后都已渗出细汗。
  以为自己真的毫不在意,没想到真正靠近后内心会如此忐忑不安。
  “进去吧。”许久乔安才从屋里走出来,面色异常平静的说:“我去做饭。”乔安掰开宸安帝的拳头,用衣袖帮他擦干汗液,“她是你母妃。”仿佛为了强调什么,乔安重重捏了一下宸安帝的手心。
  在宸安帝转身的刹那,乔安闭上眼睛,憋住从心中涌出的悲伤绝望。
  宸安帝掀开门帘,屋内没有点灯,一时没适应黑暗。
  “魏煜宸?”冰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宸安帝循着声音过去,脚步有些不稳的撞到些桌子椅子。
  “魏煜宸,是你吗?”声音依然不带情感,每一个字都能冻彻人心。
  宸安帝不说话,面色冷硬,原地站住不再动,“是我。”
  “你过来。”
  宸安帝依稀看清前方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便是那个女人吗?和想象真是大相径庭,“你就是用这种语气和你弃子说话?”
  “咳咳……你就是用这种语气和你母妃说话?!”曲晨歌声音提高,带着不可抗拒的严厉。
  “那就当我不曾来过吧。”宸安帝转身就要走。
  背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宸安帝的脚迈不出去了,慌乱的跑到床前,将曲晨歌扶起。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两双相似的眼睛互相僵持着。
  宸安帝松开曲晨歌的胳膊。
  “呵呵,果然是一模一样啊。”黑暗不能给曲晨歌的目力带来任何阻碍,曲晨歌将宸安帝的眉毛眼睛细细临摹了一遍,宸安帝的面容立刻和心底那个最恨的人重叠起来。“钱中福还活着吗?”
  宸安帝皱眉,起身要走,曲晨歌一把扣住他手腕,力道大的惊人。
  “咳咳……他还活着吗?”声线有些激动的颤动。
  “钱相自然长命百岁。”
  “凭什么!他还有脸活着?他怎么不陪狗皇帝一起死啊!他们不是情比金坚吗?哈哈……”曲晨歌笑着笑着,泪水晕开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一滴恰好溅在宸安帝的手背上,宸安帝像是被烫着一般,反射性收回手,“你……”
  曲晨歌另一只手颤抖着向上,包裹住宸安帝的脸,指甲盖细细的在他皮肤上摩挲。“你真是像极了狗皇帝,他喜欢男人,你也喜欢……你们真让人恶心。”
  宸安帝一把推开曲晨歌。
  曲晨歌撑着身子又慢慢坐起,“怎么了?说不得?”
  “你没资格这样说,爱上了便是爱上了,男人又如何?乔安还是你送到朕身边的!”
  “朕?这么容易便火了,乔安在你心中位置不低嘛!”
  “曲晨歌!我问你,当初你为何要将乔安送进来。”
  “为了让你当皇帝啊,乔安这孩子干得真不错。”曲晨歌听到宸安帝直呼她名讳,居然也没有恼怒。
  “朕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乔安来大理!”宸安帝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的怨火,亏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结果……这个疯女人!
  “乔安是不会再随你回去了。”
  曲晨歌突然冒出一句话,成功拉住宸安帝将走的脚步。
  “你什么意思?乔安不欠你了,你没有权利去命令他。”
  “我没有强迫他,不信?你去问啊!”
  宸安帝恼怒的大跨步,一甩手差点把门帘拽下来。
  乔安正在井边打水。
  “乔安,我们现在就回京!”宸安帝夺下水桶扔到一边,拉起乔安的手就准备出去,“那个女人她疯了!她居然说你不会随我回去了。”
  乔安身子一僵。
  “乔安?”宸安帝疑惑的回头,“走啊。”
  乔安摇头,将手从宸安帝手中抽出,“小宸,我可能没办法随你回了。”
  “怎么啦!方才还好好的!”宸安帝抓住乔安的肩膀,有些气急的摇晃。“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先回吧。”乔安嘴唇发白,躲避着宸安帝的眼睛。
  “乔安!”
  “你走吧……”
  “乔安!是你说要将朕娶回去的,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又怎么了?”
  “你走吧……走吧……”乔安什么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你是皇上,不能再任性了。”
  “任性的是你!”宸安帝完全不能理解乔安的转变,“曲晨歌!”宸安帝就要冲进小屋。
  “小宸!”乔安将他拉住。
  “魏煜宸,依乔安的性子,他是不会说的,你要想再陪他一会,就不妨听我说个故事吧!”声音从屋内传出,门帘缓缓掀开。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卡文……脑袋被浆糊堵了、【晋江好抽,到了晚上才发现传上去的一章没有字T T】




☆、32 曲晨歌的回忆

  曲晨歌推着轮椅慢慢出来,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是习武的,面容倒比同龄人年轻些,但一头灰白的头发黯然无光,整个人都弥漫在绝望的死灰之中。
  乔安过去,走到曲晨歌身后,将轮椅推到梨花树下。
  “太久以前的事我也都忘了,就从我进宫后说吧。”曲晨歌疲倦的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娓娓道来。
  曲晨歌声音有些哑哑的,却能轻易将听者带入当时的画面。
  一切回到三十年前,四月初八。
  “妹子,一切保重。”禁军都督府门前挂满了红绸,喜气洋洋,迎亲的队伍伴着喜庆的吹打乐缓缓过来
  一身大红喜服的曲晨歌头罩着红巾羞赧的点头。
  炮竹声响,迎亲的队伍停在门口,喜娘满脸堆笑地掀开轿门。
  “上轿吧!”曲阮隔着衣袖握住曲晨歌手腕向花轿走去。
  “阿福哥呢?”曲晨歌觉得不对,新娘不是该由新郎官抱进轿子吗?
  “钱侍郎他……”曲阮笑容僵住,“京城的姑娘成亲礼制不一样。”
  曲晨歌撩起红巾,怀疑的看着自家的大哥,“我见过别人成亲,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曲阮眼疾手快的点住曲晨歌的穴道,曲晨歌猝不及防,骇然的睁大眼睛,曲阮叹了口气,将头巾放下,一把抱起曲晨歌将她轻轻放入轿中,“小妹,哥哥也是逼不得已。”
  曲晨歌动弹不得,隔着红巾也看不到外面的状况。
  哥哥是要干什么?
  两个时辰以后,曲晨歌终于冲开穴道。
  “曲晨歌,记得朕吗?”
  红巾被人挑开,一张放大的俊脸带着邪笑挡在曲晨歌眼前。
  “你是?阿福哥的朋友。”曲晨歌一下便想起来,“朕?这是哪里?”曲晨歌看着四周的豪奢,面色有些惊慌起来,“阿福哥呢?”
  “阿福哥?你以后就是朕的晨妃了,三心二意是要判刑的。”祈丰帝满意的将曲晨歌的惊恐收入眼底。“看来晨妃今日是不能侍寝了。”
  曲晨歌抬手就攻向祈丰帝的侧颈,试图劈晕他。
  “晨妃,你还是乖点好,要是伤了朕逃跑离开,你的哥哥将承担你犯下的一切罪责,就算你的背后有武林撑腰,能敌过朝廷的千万大军吗?你这一掌可想好了。”
  曲晨歌犹豫再三,将手慢慢收回。
  “晨妃,你逃不了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呆在皇宫里陪着朕。”祈丰帝一甩龙袖,步履稳健的离开。
  大婚这晚,曲晨歌哭了一夜,发泄的把大红喜袍撕扯成一片一片。
  祈丰帝离开后再也没来过。
  直到三个月后,曲晨歌才收到祈丰帝的口谕去御花园饮宴。
  “小歌?”
  “啊……阿福哥!”曲晨歌惊愕的抬头。
  “咳咳,钱相,你失态了,这是朕的晨妃。”祈丰帝不悦的盯着钱中福支起的身子,“晨妃,身子不好便下去吧。”
  曲晨歌眷恋的看了眼钱中福,反思再三,手心拽紧,跌跌撞撞的逃开宴席。
  “皇上,拆散别人很好玩吗?”第二天曲晨歌便冲进御书房找祈丰帝理论。
  祈丰帝抬眼看了眼曲晨歌,视线又回到奏折上面。“晨妃,这是御书房,女眷不得入内。”
  曲晨歌倔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曲晨歌,你是在质问朕?”祈丰帝的眼神凌厉,生生将曲晨歌吓退了一步。“退下!”祈丰帝大声呵斥着。
  曲晨歌咬着牙,泪花在眼眶打转,转身就要离开,这时门开了,她撞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阿福哥……”曲晨歌克制不住自己,双手紧紧搂住钱中福的腰。
  “小歌。”钱中福哆嗦着嘴,彷徨得不知所措。
  “钱相!那是朕的晨妃。”祈丰帝带着警告,不满的将手中的奏折拍到桌面上。
  曲晨歌呜咽一声,捂着嘴跑了出去。
  “皇上!晨妃是臣未过门的妻子。”
  “入了皇宫便是朕的人,觊觎朕的妃子可是死罪。”
  “皇上,臣要一个交代。”
  “……”
  曲晨歌越跑越远,身后的争论声渐渐模糊不清了。
  祈丰帝的后妃有十来位,都是当太子时拉拢的权臣女儿,不过自登基后便很少宠幸,祈丰帝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前些天雪妃的宫里又传来喜讯。
  不过都不重要了。
  祈丰帝每日都来曲晨歌宫中小坐,开始只是聊聊天,只要一谈到钱中福,祈丰帝就突然编的很安静,撑着手臂仔细听着,不时还会发表一些见解。
  祈丰帝突然的温柔将曲晨歌愤恨的心一点点瓦解。
  直到有一天……
  “他居然还想着你!”祈丰帝捧着酒壶一脚踢开了曲晨歌的房门,“他就一点看不出朕的心意吗?”
  正在梳妆的曲晨歌吓了一跳,“皇上……你怎么?”
  祈丰帝将酒灌入嘴中,烦躁的将酒壶向曲晨歌摔去。“你跟我出来!”
  曲晨歌明明有一身武艺,却忘了施展,任由祈丰帝将她手腕捏得生疼,
  “传钱中福进宫。”祈丰帝对着门外的贴身太监说了一声,醉醺醺的拖着曲晨歌去了御花园。
  祈丰帝一把将曲晨歌按在御花园凉亭的地上,将她繁琐的宫装撕开。
  “皇上,你要干嘛!”
  御花园此时还围着不少人,都躲在一旁看着。
  曲晨歌一掌向祈丰帝劈去。
  祈丰帝双目血红,想要将人生吞活剥一样,扣着曲晨歌的命脉,泄了她的力。
  纵目睽睽之下,祈丰帝一个挺身,埋入曲晨歌身体律动起来,曲晨歌哪受过如此屈辱,头一偏就要咬舌自尽。
  花园中隐隐绰绰的人影是谁?
  曲晨歌不可置信的看着钱中福僵硬的样子。
  周围人的嫌恶和愤恨让曲晨歌一阵天旋地转,闭上眼睛死尸般的承受。
  不要看我……
  祈丰帝发泄过后,双眸清醒了些,看了看泪流满面一身狼藉的曲晨歌,又看向被侍卫压着的钱中福,欲言又止,抽离了曲晨歌身体,用宽袖将曲晨歌盖住,将曲晨歌抱起回到内宫。
  祈丰帝将曲晨歌禁足,自己也不再踏入她的内宫。
  三个月后,曲晨歌恶心想吐,食难下咽,经太医诊断,的确怀了龙肆。
  曲晨歌给了太医一笔银子,恩威并施,封住了怀孕的消息。
  但是纸包住不火,雪妃在曲晨歌的水中下药,推到了油灯点燃了床帐。
  “你这个狐媚子,去死吧!”雪妃怨毒的看了眼曲晨歌,一脚踢向她的小腹,曲晨歌下意识的护住。
  火势渐大,雪妃得意的离开。
  浓烟熏得曲晨歌睁不开眼,猛烈咳嗽,她的衣裳已经燃了起来。
  “晨妃!”明黄的身影突然出现,将她抱起从屋顶冲了出去。
  曲晨歌只来得及记住祈丰帝歉疚的双眼,便昏迷不醒。
  “曲晨歌,你暂时先在冷宫修养,伤好了就离开吧,朕再不想见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曲晨歌,差不多还有几章才能见到小薛子了,挺住啊!




☆、33 先皇的遗诏

  曲晨歌在冷宫中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还好有个老嬷嬷照顾她。生下魏煜宸后,祈丰帝也没踏入冷宫一步,曲晨歌带着满腔的怨恨离开了皇宫。
  “如果祈丰帝还有点人性,就将他儿子接回去!”
  曲晨歌离开皇宫,作为一个‘死人’,她无处可去,兜兜转转,就到了苗疆一带,她还在月子期间,身子虚弱,竟然被几个小蟊贼逼到了绝路,她不从,便跳□后的悬崖,被路过的苗人救起,跟着他们到了大理,命是保住了,但一条腿却废了。
  在大理城,她看到一个失去双亲的五岁男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魏煜宸,心念一动,便给了男童一些银子。
  大理人热情好客,曲晨歌很喜欢这个安谧却又充满朝气的古镇,便和苗人告别在大理城定居下来。
  “姐姐,我来报恩。”男童不知怎么寻到了她的居所。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男童不走,圆嘟嘟的脸十分可爱,抬眼看着曲晨歌。
  曲晨歌突然有了想法。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我都愿意。”
  “算了……五年吧,等五年再说,你也别姐姐的叫我,我是生过孩子的人。”
  这个叫乔安的孩子就留在了曲晨歌身边,曲晨歌将自己所学尽数传给他,并给了他一个玉牌,让他去江南找自己的父亲,家族古籍尽数传与他。
  乔安天资聪颖,比她期望的还要高很多。
  但远远不够……
  曲晨歌说到这,停了下来。
  宸安帝从当年的往事中回过神。
  曲晨歌手中捏着一片枯叶,一点点将枯叶揉碎:“苗人救起我时,我就剩下一口气,他们给了我一只蛊虫,只要种下它,就能激发身体潜能,瘫痪之人也能直立行走,不过这蛊毒着呢,靠吸食人的精血而活。”曲晨歌勾起嘴角,“乔安七岁服食此蛊,武功学识进展惊人,过目不忘,但代价便是折寿,假使他本能活到六十岁,现在是绝对过不了三十。”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宸安帝冲上前,一把拽住曲晨歌的领口,将她提起来。
  曲晨歌头偏着,被挡住的一边脸露了出来,一大块的烧伤。
  “哈哈。”曲晨歌狂笑,“你知道你父皇为何娶我吗?他是嫉妒,嫉妒我是个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钱中福成亲,他得不到的,也不让我得到,用卑劣的手段将我关在宫里,他啊!居然喜欢男人。”
  乔安将曲晨歌和宸安帝分开,挡在曲晨歌面前,“小宸,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让开!”这是乔安第一次和他站在对立面,宸安帝百味陈杂,气急的推开乔安。“曲晨歌!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们!”曲晨歌拽紧了扶手,“败坏纲常你们都没有好结果!”
  乔安按住宸安帝捏起的拳头,再次强调,“小宸!她是你母妃。”
  “虎毒不食子!她配吗?”宸安帝和曲晨歌对峙着,“抛下我就离开,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只有乔安在照顾我,他教我识字,教我武功,给我希望,我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你配当个母亲吗?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宸安帝几乎是吼出来的,多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曲晨歌愣住,忽而又大笑起来,“是啊!我见不得你好,你是我的耻辱,我怎会盼着你好呢?哈哈……”
  宸安帝拽紧拳头,运转内力。
  乔安剑出鞘,有些颤抖的指向宸安帝。“小宸,我不会让你做傻事。”
  宸安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乔安,你对我拔剑?”
  “你要杀她,便先杀了我。”乔安终是不忍,转手将剑锋搭在自己脖颈处。
  宸安帝动了动嘴唇,复杂的看着乔安,“好,乔安!你够狠!”宸安帝像头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磨着牙看了二人一眼,扭头冲出屋外。
  乔安不由自主的向他追去,刚跨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转身蹲在曲晨歌面前,就如多年前一样。
  宸安帝跑出去的一刻,曲晨歌便不笑了,安静的低着头。
  一滴接一滴的泪珠落到她的裙衫上。
  “主人……”
  “傻孩子,委屈你了。”曲晨歌收回眼泪,手放在乔安头上爱怜的抚摸,眼中都是慈爱,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人。
  “主人为何不坦白告诉他?”
  “宸儿还是不够成熟,不够心狠,他是个明君,却不是个圣君,他的磨练太少了。”曲晨歌握住乔安的手,轻轻拍拍,“少了你他能做得更好。”
  “主人是真心为他好。”乔安抬头,“我从不曾后悔过……”
  ……
  “主人,今日安儿已将白柳剑法学会了。”已经七岁的乔安开心的跑到曲晨歌房内。
  乔安这孩子的确根骨俱佳,可是……曲晨歌想到了自己的幼儿,到现在宫中都没传出立皇子的消息,这个男人真的冷血到让孩子自生自灭吗?
  “主人,你为何哭啊?”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孩子。”
  “主人,我发过誓,一定会练好武功进宫找他,我每日都有好好习武。”
  “安儿,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不够,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曲晨歌想到那冷冰冰的冷宫,心中更是惧怕。
  “以后安儿不睡觉了,彻夜练习,一定能早日进宫的。”乔安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安儿,你真什么都愿意?”做母亲的都会为自己的儿女自私,曲晨歌鬼使神差的掏出当年苗人给她的木盒,“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学得更快,但是代价很重,你还……”曲晨歌突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干嘛?要牺牲乔安吗?曲晨歌慌乱的将木盒收回。
  “主人,安儿什么都愿意。”
  “不用了,命由天定,一切看他造化吧。”
  ……
  “安儿!你在干嘛?”
  曲晨歌瞧见乔安在厨房鬼鬼祟祟的,那个本该藏着的木盒现在躺在鲜血淋淋的地上,盒中空空如也。
  乔安惊恐的回头。
  曲晨歌看清乔安来不及收回的手腕上有一道血口,一个软软的肉团正往里面使劲钻着,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住手。”曲晨歌忘了自己已是残废之人,一激动离开轮椅便摔倒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团肉虫钻进了乔安的血脉。
  “主人,安儿愿意的。”乔安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强笑一下,“真没事,一点都不疼。”话刚说完,乔安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安儿,你已经二十九了。”曲晨歌想到往事皆是心酸。
  “主人,乔安很高兴,小宸有一个如此爱她的母亲,假使我不在了,还有您能照顾他。”乔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看着小宸长大,这二十多年已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替他做了那么多,该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安儿,趁现在蛊毒没有发作,你快去漠北找那帮苗人吧,兴许还有救。”曲晨歌有些激动的抓住乔安的手。
  “没必要了!”乔安平静的摇摇头。
  “怎么没必要!”曲晨歌有些感叹,“要是你能活着回来,你们便成亲。”
  乔安愕然。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会见不得你们好呢?正好这段时日让小宸锻炼下,你也去寻解药吧,你们的幸福交给你了,办不办得到你自己量力而为,我们母子间的误会也只有你能消除,安儿,你身上承载了三人的希望啊!一定得活着……”
  乔安还是没回过神,“主人……我们是男……”
  “你去把我床下的木盒拿来。”曲晨歌打断了乔安的话。
  乔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进屋,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箱子。
  “打开来看吧!”
  乔安用内力将锁头震开。
  一张明黄的锦帛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箱底。
  “这是先皇的遗诏,我求我哥将它偷了出来。”
  乔安将锦帛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钱中福忠心为国,辅佐幼帝有功,封为幼帝仲父,号沧云王,百年之后,特许葬入皇陵。
  “这……”遗诏内容让乔安大吃一惊。
  曲晨歌笑笑,“这是先皇留给钱相的,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
  “主人,那您不恨了吗?”
  “自然恨,可是这不关钱相的事,他背负了这么多也够累了,你将诏书还给钱相,就说我从没怪过他。”
  情爱的事是谁也掌控不了的。
  乔安将诏书放好,看着阖着双眼的曲晨歌,内心颤动不止。
  主人,您也没发觉您是爱着先皇的吧!
  最痛苦的人是您才对,何时您才能得到解脱……
  “安儿,唤我一声娘吧。”曲晨歌有些紧张的曲着手指,睫毛颤抖,竟不敢看向乔安。
  “娘……”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当然是大爱无疆啊!真心不虐,马上就把答案说出来了,完全不打算到后面才揭晓,本文轻松!一定轻松!不能去虐脑细胞。绝对是HE!就是看到最后的人真心很少啊……看来故事的延长也许是个错误,好~速战速决!




☆、34 老丞相毙

  宸安帝见乔安真没跟出来,负气的骑着涉血马一路狂奔。
  “皇上!紧急军情。”
  才出大理城,便看到一位身着东南军区士官服的男子基本而来。
  宸安帝拉住马,将信件接过。
  一共两封。
  “皇上,您前脚刚走,信使便送来了,臣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找到您呢!”
  宸安帝暂时把心中的怨气放到一边,将信展开。
  “你怎么知道朕往这头去了?”
  信使擦擦汗,“这马……将军洒了特制香料,就怕弄丢。”
  这东南将军也太宝贝这马了吧!
  宸安帝开始看信,都是从京城送来的,标了三根羽檄,是加急快报。
  宸安帝面色严肃起来,注意力集中在信上,字体清秀,其锋内敛,书信内容洋洋洒洒于下:
  帝亲启:山西之患,属临汾太守造谣之举,太守冯守成贪赃枉法,欺下瞒上,在朝中多有党羽,借水灾之名,行不义之事,藐视法纪,臣与薛公公已将山西一帮乱党拿下,据冯守成言,其事均为黑龙教在背后谋划,名下教徒众多,均以黑龙纹身以作标识,冯守成只负责提供物资,其他一概不知,黑龙教徒胡三已经自尽,臣以为黑龙教包藏祸心,恐对我华朝有不利之行,望帝悉之。臣欧阳卓远草上。
  “苗疆军情如何?”
  “东南将军已经到达苗疆,一方面安抚乱民,一方面镇压叛党。”
  “苗疆为何动乱?”
  “现在还不清楚,但和一个教会有关,将军正在调查。”
  “嗯……”宸安帝将欧阳卓远的信叠好,开始看另一封,“注意下有黑龙纹身的人,可能就是他们在幕后策划。”
  “是。”
  宸安帝将信件打开,顿时变了颜色,蹙紧了双眉,白纸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纸上骇然只有几个字——丞相病危。
  “朕先回京,你……先生还在大理,你们照看些。”宸安帝只犹豫了片刻,便催促马匹上路了。
  即日不眠不休,宸安帝双目熬得通红,他不敢停下,乔安和母妃已离开了他,现在连老丞相也要走吗!
  宸安帝只要一闭眼就是乔安决绝的目光。
  只要一思考,脑中便是曲晨歌大声的咒骂。
  为何京城的路如此遥远?
  “丞相!”
  宸安帝终于赶到京城,直奔丞相的府邸。
  “饭桶!快去请宫里谷太医!”宸安帝半跪在钱中福的床前,“老丞相,一定要撑下去啊!”
  “皇上,你终于来接老臣了。”
  “丞相?”宸安帝听不清钱中福在呓语什么。
  钱中福已经意识模糊了,半睁着眼竟把宸安帝看成了先皇,自顾自的嘟囔着。
  “皇上,太医来了。”
  “皇上,您先出去吧,太医会诊治的。”钱中福府中的家丁劝诫着,“皇上,您都累成这幅模样了,先休息吧。”
  “朕哪都不去!”宸安帝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房里的人面面相窥,太医也都畏首畏脚的,不知是否该上前。
  “嘶……”宸安帝脑中胀痛一下,身体开始发出抗议,宸安帝看着一屋拘谨的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太医你们诊治吧,朕在外面等着。”
  下人搬来太师椅让宸安帝在门外躺下。
  “小宸,要注意休息,历史上大多数帝王都是不注意身体才英年早逝的。”
  “乔安,你这是在担心你会守寡吗?好啦好啦,别唠叨了,马上就睡,爱妃侍寝吧!”
  “嗯?”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会冲动的。”
  “冲动?”
  “你别过来!小心做过死。”
  “不老实,掌嘴!吧唧~”
  宸安帝睁开眼,直直的望着屋檐。
  屋内突然传来哀嚎声。
  “皇上!丞相去了。”府内下人打开门,跪在地上,一脸哀色。
  宸安帝起身,一阵头昏目眩,险些摔倒。
  推开前来相扶的下人,宸安帝脚步踉跄的进屋。
  钱中福手无力的垂在床沿,面色带笑,苍老的脸浮出一抹淡淡的红。
  “胡说!丞相气色好着,你们再看看!”宸安帝走到床前,推推钱中福,不顾形象的趴在老丞相胸前去寻找他的心跳,“老丞相,醒醒啊……朕不打你板子了,朕不闹脾气了……老丞相……”
  因为是君王,宸安帝只得压住心中的悲痛。
  屋内的家仆们都在啜泣着。
  ……
  钱中福,二十七岁为相,卒于宸安六年,享年六十一岁。
  宸安帝回到宫中,宣布罢朝三日。
  “皇上,先生呢?”小薛子有些害怕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宸安帝,服饰宸安帝多年,他明显感觉到宸安帝的不对头,是因为丞相卒吗?
  “先生?呵呵,宫中何时多了这样的人物?”宸安帝强扯嘴角,摊开锦帛开始书写。“小薛子,明日上朝,你来宣读这个。”
  宸安帝大笔一挥,拿出玉玺重重的盖了下去。
  “嗻。”小薛子察言观色,知趣的离开御书房,将门关上。
  现在宸安帝需要的是安静。
  小薛子遣散了御书房外面的宫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屋内摔东西的声音,小薛子不明所以,守在不远处观望着。
  好半天宸安帝带着一脸倦色的推开门。
  “小薛子,朕以后回寝宫睡,这御书房……把摆设换了吧,这几日的奏折都送到寝宫去。
  小薛子诺了一声,目送宸安帝离开,等到宸安帝背影消失后,小薛子提着衣服下摆小跑进去。
  屋内狼藉一片,该破坏的都破坏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那张龙床,几乎是散了架。
  皇上是跟先生闹脾气呢!
  小薛子走上前去,脚下咯到一个硬物,抬脚一看,是一只做工精细的鸳,这不是皇上送给先生的吗?
  小薛子躬身在房中搜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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