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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by 林寒烟卿 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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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冷道:“我怕他们失望,所以放下帘子,正是为了成全阁主。”沈梦秋道:“咦,生气了。”把林烟抱在自己怀中,道:“你我本是这样关系,我不愿总把你藏着掖着。”林烟微喟一声,没有说话。他也知自己这脾气来的没理由,把头枕在沈梦秋肩上,低声道:“对不起。”沈梦秋柔声道:“天气这样燥,难免有些虚火。”
林烟没有说话,伸手环在他腰上。沈梦秋道:“等你满二十岁,我们就成亲。相思阁在中原的门户已建好,我会广邀天下英雄,绝不委屈你。”林烟听了,几乎怔住。半晌道:“不……不用……”眼泪已自他白玉似的脸颊流了下来,落在那与沈梦秋相似的衣袍上,渐渐的渗了进去。沈梦秋看的心疼,道:“你已不小了,难道总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选了你,要你一辈子陪着我。”
林烟身子颤抖,忽地推开了沈梦秋,伏在车中软褥之上,哽咽因为极力压抑变成低沉急促的喘息一声声传出。以沈梦秋的身份,向天下任何一个人说这番话,都不会得到如此回应。纵然他不是相思阁主,这样的风采人物也是世间少有。他已询问了那天跟随林烟的护卫,却没想林烟看了江清扬一封信就会如此。沈梦秋做到一方霸主,心胸过人至极,忍了胸口的郁闷之气,轻抚林烟的背去安慰他。林烟震了一下,接着便极乖顺的任他抚摩。这却不是本能的反应,而是林烟的曲意承受了。
沈梦秋待他渐渐平静了,才道:“明天我们便能到达淮州,青云楼主白香雪是当今奇女子,烟儿不是最爱与这些佳人论交,就在这留两个月,等这届武林大会开过,再回去好了。”林烟低低的应了一声。沈梦秋看他还肯答应,心中略宽。林烟心中天人交战,这一路对他忽好忽坏,他却也不计较了。
晚上休息时,林烟蜷缩在床角,沈梦秋也不去勉强他。夜里听见他喃喃道:“痛,痛死了。”沈梦秋点了灯,看林烟紧皱着眉,被梦魇住了。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林烟昏睡中习惯的偎在他身上,渐渐安稳了。
第二天起来,林烟早早醒了,自己穿了衣服。等沈梦秋醒了,又服侍他梳洗,侍侯他穿了衣服。沈梦秋觉他乖顺的让人害怕,拉住他道:“谁用你做这些事。”林烟道:“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怎么报答。”沈梦秋皱眉道:“我不用你报答。”林烟点头应了,给他整理衣服上的带子。当初沈梦秋带他去相思岛,他还穿不惯这江南式样的衣服,现下却熟练之极的系好打结。
待下人摆上早饭。林烟亲给他盛了粥,捧在他面前。沈梦秋看那些使女,怒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让公子动手。”这都是他在相思岛带来的婢女,素来得宠。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样大的脾气,吓的跪倒一地。沈梦秋怒气难遏,伸掌在桌上一拍,已将那桌子震得粉碎。那些婢女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恼怒,连连颤抖,有的已哭了出来。
林烟坐在椅子上,脸上白的没有半点血色。道:“是我不好,你不用跟她们发脾气。”沈梦秋道:“你倒真懂护着女人,你怎么不去和她们……”林烟这样淡漠还不如哭闹,沈梦秋气的急了,开口讽刺,还未说完已觉不对,收住了口。林烟却已明白他的意思,脸色越发惨白,透出些凄绝。沈梦秋对那些使女道:“你们下去吧,去告诉张忠,我和公子上车便出发。”众人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沈梦秋拉了林烟过来,林烟瑟缩一下,闭上眼睛等着,分明是以为沈梦秋要打他了。沈梦秋苦笑一下,道:“是我不好,才起来便和你吵架。”林烟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道:“没有,你待我没什么不好。”沈梦秋道:“你是孩子脾气,我却和你计较,真是活回去了。”抱紧林烟,在他唇上吻了一吻。拉着他的手出去,陪着他坐在马车上。
不到晌午,已抵达青云楼。白香雪早已派了人守侯在淮州城关。相思阁的车队才进城便已有人去通报。此刻带人迎在门口。相思阁的队伍训练有素的分成两排。沈梦秋牵着林烟的手自中间走上前去。白香雪行了一礼,道:“盼阁主和林公子盼的都急了,我这有几朵好花要开,却是再等不得的,还好今天人到了。”沈梦秋与林烟还了一礼。沈梦秋道:“有些琐事,尚来得及赶上,真是眼福不浅。”白香雪从前没见过林烟。林烟身上的这件衣服,她却是认得的。听沈梦秋这样说,轻笑一下,道:“阁主不只是眼福不浅,什么福气都深得很。”
沈梦秋微微一笑,带着林烟随她进了青云楼。林烟自然也是第一次见这位楼主。看不出她的年纪来,但也绝不是青春少艾了。皮肤极为白皙,五官比一般女子轮廓鲜明的多。眼睛竟隐隐带这些碧绿之色。穿着一身紫衣,绘着宫妆。梳着极繁复的发髻,层层堆叠。行动间却是颤也不颤。轻功自是极高的了。
青云楼,果真奇高,一眼望去,楼身好似插在云里,顶层隐约可见却已极小,真不知当初又是如何建筑的。白香雪看林烟望着主楼上开出的窗口。道:“这楼自五楼向上便不住人了,只是养一些需放在高空处的花卉。那许多窗子,是通风用的,以防大风对楼体的吹掀。”
林烟道:“说来简单,建成一定不易,好巧妙的心思。”白香雪道:“也算不得什么,我祖母是西域人,嫁到中原来,思念故乡。我祖父便为她建此高楼,供她远眺之用。后来在江湖中有了一些名气,竟有人以为修此楼是为了扬威武林,真是好笑。”
沈梦秋道:“世人庸碌,怎识此间深情。不过说到底,只要你属意的那个人明白,也就够了。”白香雪娇笑一声,道:“这是沈大阁主说的话么,真是情深款款,你终遇到克星了,实在可令那些为你伤心惦记的人拍手称快。”沈梦秋朗笑一声,道:“香雪万莫冤我,我哪敢招惹什么人为我伤心惦记。”白香雪看了林烟一眼,拉了他的手道:“我开玩笑的,林公子可别放在心上。”
沈梦秋道:“你叫他烟儿就好,别客气来客气去的,听的人头疼。”白香雪望向林烟,林烟其实不惯与人这样亲近,沈梦秋既已开口,也就点了点头。天已近午,白香雪陪他们吃了些清淡消暑的食物。饭菜都是平常之物,却做的极是精巧,得尽本香。林烟在惟情庄与相思阁什么好日子没过过,却也不禁赞叹。
白香雪一见林烟便颇喜欢他,又素与沈梦秋交好,看他二人似乎有些不对,极力说了些有趣之事,席间气氛渐渐好转起来。吃过饭,歇了一会儿。白香雪带他们去楼上看花。有许多是西域名品,花朵大而艳丽。林烟从未见过,留神细看。白香雪道:“烟儿觉这些花如何。”林烟道:“中原的花多妩媚馨香,培植时宁要其香悠远,而舍其色艳丽。西域的花艳丽夺目,香气却逊,有些虽有浓香,却也冲了些。有些更是香味全无。”
白香雪点头称是,道:“香远益清,为人为花,都是难得。我也培植了不少本土名花,在下面园子里,你和梦秋住的访月小筑就有不少。”沈梦秋道:“香雪真是大方了,访月小筑我也是第一次进。”白香雪道:“你托烟儿的福了。”又向上看了几层,林烟走到转弯时自那通风的窗子向外望,觉自己似在半空之中,忽然心里一动,真想跃进清风之中,再也不用愧对沈梦秋江清扬。沈梦秋看他神情恍惚,把他拉在身前。道:“我们先下去吧。”
访月小筑格局不大,可确是精致非常。一石一木,都可见当年所费的巧思。姚黄魏紫,别处千金难寻的名品,这里竟种了满院。这白香雪是个极精灵的人,每日都弄些古董字画名琴给林烟赏玩。一来二去的,渐渐熟络,林烟也慢慢将那许多心烦之事放在脑后。
这一日,沈梦秋早早走了,林烟算了几本帐册。拿了昨天白香雪带来的字帖勾画。傍晚时分,晴月来通报他,说阁主与楼主在大厅等他。林烟奇怪,不知有什么事。到了大厅,发觉已换了布置。沈梦秋道:“烟儿,过来。”林烟走了进来,才看见少林的玄光大师也在座上。急忙行礼。沈梦秋柔声道:“今日烟儿已满二十岁,我请了玄光大师来为你加冠。”林烟怔了一下,才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这弱冠之礼,本该由父亲主持。林烟没有父亲,也从没想过沈梦秋会为自己邀请到这样的贵客。沈梦秋亲自给他把头发梳好重结。玄光大师为他加上三重发冠。道:“公子历尽劫波,日后自会福泽绵长。”林烟震了一下,道:“大师。”玄光大师温和的点点头。
当晚青云楼热闹之极,白香雪亲自主持,为林烟庆祝。沈梦秋陪他饮了几杯。忽有下人来报,惟情庄有礼送到。林烟听见惟情庄三个字,混身一激灵。白香雪望向沈梦秋,看他点头。命人把送礼之人与礼物带进来。 来人是江清扬的贴身侍卫之一,见了众人,大方的行了个礼。朗声道:“恭祝林公子生辰,庄主命我送来些薄礼。”林烟道:“些须小事,怎值得庄主记挂。”这礼物却实在不薄。明珠两斛,夜明珠十颗,一人高的珊瑚树两枝。古董玉器不计其数。饶是厅中全为见多识广之人,也看得目绚。
来人留了礼物,便告辞走了。宴席再开,沈梦秋看林烟已心不在焉,心中郁郁懊恼。送林烟回去之后。连夜写封信给张荣发,命他置办一份相当的礼物送回惟情庄做回礼。
中秋将近,武林大会召开在既,淮州已有了不少江湖人物,沈梦秋亦颇忙碌。这天林烟自己离了青云楼去看淮州郊外的双龙湖。几年前,江清扬曾带他来此。林烟站在一端探入湖中的小桥之上,望着湖上小船,眼上蒙了一层水气,一切渐渐模糊。
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小烟,怎么雨天站在这里。”仿佛晴空里的一声咒语,又如扑面而来的霹雳。林烟几乎站立不住,望向那说话的人。
江清扬自船上轻轻跃在那栈桥上,将林烟罩在伞下。林烟道:“庄主,真的是你么,我又在做梦了。”江清扬听得辛酸,柔声道:“我远远望着像你,怎么下雨了也不躲躲。”林烟茫然道:“下雨了么,我……我不知道。”低头看自己衣服已半湿了。江清扬叹了口气,道:“去我船上坐坐,把衣服烤一烤。哎,你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
林烟道:“庄主,你不生我的气了。”江清扬忙里偷闲来游湖,实是怀念林烟。适才已生物是人非之感,没想到竟遇到了他。哪里还会怪他,柔声道:“我从未生过你的气。”林烟随他上船,将外衣脱下放在暖炉边。道:“庄主怎么会来淮州。”江清扬道:“皇帝命已不久,太子与三皇子夺位日紧一日。两人都有意争夺江湖势力,这届武林大会着实有不少门派蠢蠢欲动。我接了金贴,便也跟来瞧瞧。”林烟点了点头,他有万千的话要讲,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江清扬亲给他冲了杯热茶。林烟接了,道:“庄主和楚城主……”江清扬道:“还好那日婚事你来闹了一闹。才不致错恨收场。我已查清了那小月之事。”林烟手一抖,茶水溅了些出来。江清扬道:“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觉你绝不会骗我。暗里派人缀着楚烟的人。竟有两股人手同时回报说看见这个小月。一在雍京,一在琴州。想来如沈梦秋手下那对双胞胎一样。声音又特别效似。”
林烟心情激动,说不出话来。江清扬道:“楚烟从开始就图谋你,她既有这个胆量,只怕所谋非小,后台更是难测。我已在压缩她的势力,财神城在江湖中声势渐弱。你又奇兵突出,侵夺她的财源。她表面上也只剩一个空架子了。只不过财神城几十年的积累,决不该像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这样衰败。小烟尽管放手去对付她,我会私下助你。她身边高手逐一败尽之后,底牌与后台会一起亮出来。”
林烟道:“庄主,我……”他欲言又止,江清扬看他从小长大,却是明白他的心思。道:“无妨,沈梦秋待你这样温厚看重,区区财神城的财产,我还不放在眼里。”林烟去对付楚烟,所有收益自是属于相思阁的了。林烟点了点头。道:“这双龙湖还和过去一样。”江清扬为人极是内敛,听林烟说这句话,也有一瞬失神。道:“当初我带你来时,你还是个孩子,梳着抓髻。一转便这样大了,武功也远胜从前,我心里真是欢喜。”
林烟凄然道:“庄主,我任性胡闹,对不起你的养育之恩,不值得你这样记挂。”江清扬心中一痛。道:“过去种种,已是昨日之事。沈梦秋一代人杰,小烟跟着他,我也放心的很。”林烟道:“是,他对我很好。”江清扬看他面上有为难伤痛之色,道:“惟情庄与相思阁短期不会有争斗,纵是将来有所一战。小烟也不必为结果挂怀。”
林烟点了点头。江清扬看看天色,道:“一会就要暗了,小烟回去吧。”取了那烘干的衣服,给林烟穿了。让手下将船划回栈桥。递了伞给林烟,柔声道:“你今天出来时间不短,别让人等的着急。”林烟接了,道:“庄主,我看你的船走了就回去。”
江清扬知他脾气,点了点头,船在湖面上划开些涟漪,渐渐远了。林烟觉手上无力,撑不住伞。哗啦一声,任那伞掉在身侧。雨渐渐转大,泼水似的浇在他身上。他未见江清扬时,一心盼见他一面。可见了也不过如此。
江清扬对他恩情深厚,沈梦秋又何尝不情意深重。大雨在天地间扯了一层水幕,林烟慢慢坐下去,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没有看见一条小船飞速划了过来。
船接近栈桥时,跃上一个青年人来。他拍了拍林烟。林烟却没有反应。那人抬起他的头来,赞了一声:“远望时已觉神清骨秀,近看还真是骨肉亭匀,天下无双。”林烟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眼里一片茫然。那人道:“天地生了这样灵秀的人物,难道竟是傻的。”抱起林烟,道:“傻便傻吧,不知身上生得好不好。”一手已去解林烟的衣服验看。
他生来富贵,不知道天下有何自己不能动的东西。看着逐渐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伸手便在林烟的乳尖上捏了一下。正欲把这天上掉给自己的可人搬回船上去,林烟已自迷蒙中醒了过来,含糊道:“梦秋。”待看清眼前之人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提起一掌击了出去。
那青年武功本也不弱,却是猝不及防。林烟一掌印在他身上,掌力将他推了出去,直撞到栏杆上,吐出一口血来。他的随从还在船上,看他受伤。飞窜到栈桥上来,道:“大胆!”林烟也不和他们说话。欺身过去,他武功本就高,此刻胸中有一股积郁之气。几十招后便已渐渐制住这两人。那二人没想到在郊外遇到这样的对手,气势愈弱。林烟闪到其中一人近前,虚晃了两招,夺了他的剑在手。
那人惊慌至极,却不敢退下。林烟无心恋战,道:“我只要你一只手。”劈开面前两人,抢得一线空隙。将那剑抛向倒地之人的手臂,飘身退走。
两个随从追之不及,忙看地上主人。那青年已坐了起来,去抚自己的右臂。他身上穿着天蚕丝织就的护身宝甲。剑自衣袖割入,却是无声。林烟以为必会得手,没有再回头,才使他逃过一劫。
那青年看着两个随从,道:“废物。”两人喏喏不敢应声。青年调息了一会儿道:“他的功夫好奇怪,剑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轻功却又极柔,实在有趣。”
第十二章 岂曰无衣
林烟回来觉一阵阵头晕,迷糊着任人侍侯了休息。沈梦秋本在与白香雪商量事情,听人报他回来了,匆匆议定后来看他。林烟面色绯红躺在床上,沈梦秋伸手去探他额头,也颇滚热。侍侯林烟的使女晴月道:“公子在外面淋了雨,一回来便病倒了,我已请了楼里的郎中来看过,说只是天寒伤风,没有大事,现派人熬着药。”沈梦秋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药熬好了直接送过来。”
门被轻轻掩上,沈梦秋轻抚林烟的额头,拿了丝巾给他擦汗。武功到了林烟这个段数,若会为淋雨生病,实是奇事。沈梦秋看他眉头紧蹙,伸手去给他抚平。林烟皱着眉昏睡的表情,他实在见的太多。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暗怪自己这几天故意冷淡他,任他一个人出去。傍晚他听人回报说林烟仍然在外未归,实在有些慌张。林烟到了哪里,他都追踪的到,可是硬迫他回来何等无趣。现在林烟自己回来了,沈梦秋一颗心放了下来。寻思着林烟既肯回来,究是对自己有情,欣慰之余竟隐约有一分委屈。他二十年来威风高傲,这样感觉真是连想象都从未想象过。
沈梦秋守着林烟,轻轻去抚摸他长长的睫毛。林烟在梦里觉不舒服,转了一下头。吓的他把手收了回来,敲门声这时响起,又吓了他一跳。沈梦秋暗地嘲笑了自己一声,让外面的人进来。熬好的药有整整一碗。沈梦秋知道林烟最厌喝药,不禁苦恼。晴月道:“阁主,奴婢侍侯公子喝药。”沈梦秋道:“你先下去吧,等他醒了再喝。”晴月道:“郎中说,熬好了便喝效果好些。”沈梦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晴月能被选来侍侯林烟,是个何等聪明的。也不说话,行个礼退下了。
沈梦秋轻晃林烟,看他睁开了眼睛。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拿了那药碗,柔声道:“喝了药再睡。”林烟闻了一下,道:“我不想喝。”低头看沈梦秋环住自己的手臂,轻叹了一声,道:“你不忙么。怎么今天回来的这样早。”沈梦秋这几天的忙碌,一半是真,一半却是生他的气。他知道林烟伶俐的很,瞒也瞒不住。道:“我怕你看了我不高兴。”林烟道:“我怎么敢。”沈梦秋柔声道:“我后悔的很了,才让你一个人出去,就病着回来。”将勺子递在林烟唇边,林烟咽了一口。皱紧眉头,不肯再张嘴了。
沈梦秋道:“这样苦么。”自己试了一口,也皱了皱眉。举起那碗,喝了小半碗,扶住林烟的头,吻上了他。将嘴里的药汁缓缓度给他。林烟挣扎不动,舌头都被纠缠住,任药汁自咽喉流了下去。沈梦秋得计,将剩下那大半碗也依此灌了下去。林烟微微咳了两声,沈梦秋把他压在床上,吻住了他,手下不露声色的解开他的衣服。林烟觉口里的苦味渐渐淡了,缓过一口气来,察觉了沈梦秋的动作,乖顺的任他摆布。沈梦秋把他的长发都拨到枕头上,沿着他的脸一路吻下去,含住他小小乳尖。林烟浑身一颤,熟悉欢娱的身体微微抖动。伸手抱住了沈梦秋。
沈梦秋颇是得意,伸手握住林烟的分身抚摩。林烟喘息渐急,附在他身上,道:“我头晕的很。”沈梦秋没想到他这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哭笑不得。道:“你尽管躺着,我来侍侯你。”林烟道:“你碰到我,我动一动便觉晕得厉害。”沈梦秋勉强压了一身的火。把被给他盖上。林烟道:“真是对不住的很。”沈梦秋道:“你身上不舒服,也没什么。”看林烟眼里快速闪过的捉狭,笑道:“烟儿真是一动不能动了么。”林烟道:“真的,真的。”
沈梦秋在他身侧躺下,一手重探到他的被子里去。撩拨林烟的欲望,满意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道:“你受了寒,我来给你暖一暖,保证连一动也不用你动。”林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到沈梦秋握住的部位,莫名的快感让身体痉挛,声音都不平稳的道:“别,我受不住。”沈梦秋吻了吻他,手下却没有停,林烟呻吟了几声,颤抖着在他手里释放了热情。似乎身上的筋也被人抽了下去似的瘫在他怀里。沈梦秋给他擦了。道:“烟儿觉得如何。”林烟瞪了他一眼。沈梦秋道:“唔,比刚才精神的多。”重去抚摩他,道:“要否再来一次。”林烟吓了一跳,抱住他讨好道:“我真的受不住。”沈梦秋笑了一下,收回撩拨的手揽在他腰身上,道:“饶你一次,好了还给我。”
林烟再醒来时已是上午,沈梦秋扶他起来,给他穿上衣服。调笑道:“大家都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你起来的这样晚,就只能喝药了。”林烟皱了皱眉,道:“我从了你,十天中总有一天是和药打交道。”沈梦秋笑着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道:“烟儿冤枉人眼都不眨,难道雨也是我让老天下的。”林烟道:“唔,幸好你还没那样本领。”看着那药,实在为难。沈梦秋道:“我来喂你。”
林烟双颊生晕,眼睛在沈梦秋脸上一扫,低下头去。沈梦秋太熟悉他了,知这便是他愿意的表示。暗自另打了主意,将药一小口一小口的度给他。林烟顺从的咽了几口,疑惑这药不知为什么比昨天竟似多出了几倍。勉强喝完,已苦的说不出话来。沈梦秋夹了些果脯给他,看林烟仍皱着眉,道:“烟儿,我来……”林烟道:“不用,不用,这个不用。”沈梦秋道:“同甘共苦,何必客气。”含了一片,吻住了林烟。将那果脯推到他的口里,林烟舌头才过来,却被他卷住,被迫与他嬉戏。等这个甜蜜的吻结束,腌制精良的果脯早已化的没了。
林烟微微喘息,依在沈梦秋身上。沈梦秋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下雨也不躲躲。”林烟道:“我一时忘了。”沈梦秋苦笑道:“我看上你时,你千精百灵的,从了我竟变得笨了。我可吃亏的很。”林烟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沈梦秋道:“你是说我笨了。”把林烟抱在怀里,伸手去握住他的脚。林烟怕痒,上次被他摆弄的认输求饶。这次学的聪明了,没等他动手,已开口道:“我错了我错了,阁主大人大量宽恕我一次。”沈梦秋哈哈一笑,亲给他梳洗了。下人已将早饭准备好多时。
林烟陪沈梦秋喝了半碗粥,道:“我昨天去双龙湖,遇到了庄主。”沈梦秋道:“烟儿想念他,可以邀他来青云楼坐坐。香雪也颇仰慕他。”林烟听他这样说,拉住沈梦秋的手,低声道:“你不怪我。”沈梦秋正色道:“你想念他,我心里难过。你若不想念他,可又不是我喜欢的林烟了。”
林烟想他话里的意思,良久道:“庄主说楚烟所图非小,要迫出她的底牌与后台。楚烟尚在梦中,会派财神城的高手在中秋之前赶到淮州。如我们两大派联合,可以在城外将她的手下尽数歼灭。”沈梦秋道:“楚烟在财神城夺得主位倒也算得上厉害,可竟敢跑去算计江清扬,真是自讨苦吃。我们两派去伏击她,也难免受些损伤。现下加了香雪这坐地户。只怕楚烟会一路哭死。”这是三方得利的好事,沈梦秋心思略转,已将相关方面想得清楚,乐得去对付楚烟。更何况林烟曾被楚烟捉住下毒,沈梦秋早已视她为敌,现下有了机会,怎会放过。
林烟听他毫无异议,更答应去游说白香雪做生力军。开心的挑起一边眉毛。沈梦秋见状轻打了他一下,佯怒道:“不准一提对付楚烟就这么高兴。”
林烟今天不用见外人,他嫌阁主夫人的衣服太过累赘,穿了沈梦秋喜欢的缀着珍珠那件。两人吃过了饭便去拜访白香雪。青云楼女子居多,沈梦秋看林烟一路上大方的与那些热情的姑娘们打招呼,心中着恼。偏偏因为中秋将近,从访月小筑到白香雪住的雪海小筑,全都是青云楼布置忙碌的弟子。其中不少年纪小胆子大相貌亦不错的还主动绕过来和他们见礼。林烟逐一回复,沈梦秋勉强和他走了一小半路,再也忍耐不住。在他腰上重重捏了一下。林烟吃痛,不明所以,水汪汪的眼睛转过来看他。沈梦秋轻轻一拽将他带到怀里,吓了林烟一跳,道:“别,这里许多人。”
沈梦秋道:“许多人又如何,我想抱你便抱。”林烟依在他怀里,头伏在他的肩上,没有挣扎任他抱了。沈梦秋看他露出来的一段雪白后颈渐渐羞的红了。道:“我们从房顶过去。”林烟与他已颇有默契,随他轻掠到房脊上。几个起落已接近雪海小筑。沈梦秋携林烟自房顶跳进院子,轻飘飘落地,闪进屋内。白香雪正在信笺上写什么,看见他们笑道:“怎么从上面下来的,我还以为自己眼花。”
沈梦秋和林烟与她见礼后坐了。沈梦秋道:“香雪,你怎么教的弟子,全无女子的矜持端庄。”白香雪怔了一下,看林烟微低了头。她是多么精明的人儿,娇笑一声道:“沈阁主这样的俊俏人物本就少有,怎怪得了我楼中的弟子不矜持。况且她们也都是懂事的孩子,最多就是打个招呼罢了。烟儿想必也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儿生你的气。”
这番话连消带打,好一阵颠倒。沈梦秋听得气结,可那些女子确是与他和林烟都打了招呼,也无可反驳。他看人却不看己,先去生林烟的气。林烟悄悄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白香雪道:“梦秋还不给烟儿敬杯茶,让他别计较。”林烟道:“这个我可不敢。”沈梦秋与林烟闪了进来,他们轻功卓绝,院中守着的下人并不知道有人来了,因此也无人进来侍侯。
林烟亲手倒了一杯茶给沈梦秋,沈梦秋一时呐呐。林烟和他在一起,哪里占过这样的上风。明亮的眼睛染了许多笑意。沈梦秋接了那茶,道:“烟儿可记得昨天欠我什么。”满意的看林烟脸刷地红了。林烟微垂了头,也不说话。沈梦秋看他修长的睫毛抖了抖,有些后悔,让他开心一次不也很好,总胜过林烟觉得自己太霸道使他受委屈。握住林烟的手,柔声道:“我和你说的玩笑话,你若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你。”
林烟和他在一起这样久了,知越是柔顺沈梦秋越不会对自己用强。原本只是作个样子,怕沈梦秋当白香雪的面再说出什么亲热过火的话来。沈梦秋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霸道的,他自也不会现在才觉得委屈。然听沈梦秋话里的真挚情意,不禁感动。可也知道沈梦秋其他事言出必践,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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