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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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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月楼里人虽然不少,却是出奇的冷清。半晌都不见个客人,好不容易进来几个,让楼里的人不知问了几句什么就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是做生意的地儿么?怎么感觉客人都是被赶出去的似的?
荆蒻影皱眉,这店不简单!瞳无夜见他发愣,拍拍他肩膀,“该走了,欣赏够了没有?够了咱就去办正事。”
虽然觉得不寻常,但是还是先离开再说,这次荆蒻影倒是乖乖的跟瞳无夜进了风花楼,迎面而来的是咱楼里的花魁艳倾慕,见了两人,直接请进了自己的屋。
“你们这一去可真想煞奴家了。”艳大花魁用她那让人麻酥酥的勾魂儿音说着,明摆着捉弄他们。
“荆少侠,上次那香嗅着如何啊?”艳倾慕咯咯的笑,看着荆蒻影发愣的脸。
瞳无夜眨巴眨巴眼睛,说啥呢?
“呵呵,我那香可以美容养颜,活血补气,有百利而无一害,就是啊……”艳倾慕凑近了荆蒻影的耳边,“有那么点点催情效用。”
荆蒻影恍然,上次来楼里那股让人不舒服的香气,竟然是这花魁用来设计自己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荆少侠要不要留些备用?常用效果更嘉~~~~”艳倾慕完全不理会荆蒻影眼中的火气,还一个劲的逗着他,觉得这样好玩。
“啊,我说最近蒻影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原来有秘方啊,我也要我也要!”瞳无夜也来凑热闹。
“夜!”荆蒻影无奈的怒,吼完了又别过头去闹别扭。
瞳无夜更好奇,凑艳倾慕身边去,问:“哎?什么东西?怎么回事?”
“我啊,只是小小的报了上次那一剑之仇,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了。”艳倾慕笑的妖气十足,刮了刮瞳无夜的鼻子。
荆蒻影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不对,难道本来就是熟人?想着,从艳花魁旁边一把搂过瞳无夜,不让两个人再接触。
“吆,荆少侠吃味了!”倾慕一晃,跳到荆蒻影的身后,“要不要让姐姐也抱抱你?”
荆蒻影如触电般的躲开了,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要碰我”几个字。惹得瞳无夜笑的花枝乱颤,看他那样子是在有趣。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一剑之仇?”荆蒻影刚刚反应过来,要说自己从下山以来,唯一伤过的人……难道?
“杀手艳无常!”
瞳无夜点点头,果然是事先知道才来找她的吧。
“别喊那么大声嘛,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不讲这个了,原来那一剑我就当误会也不追究了。”
这算什么不追究,明明已经报过仇了!
“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有兴趣。”艳倾慕瞅瞅两人,果然勾起了他们的胃口。“那位阔绰嚣张的谭国舅过几天就要回京了,要动手就趁早。两位小弟,你们自己决定,谁来?”
一句话将两人问窘了,“干什么?”
“做我风花楼的姑娘啊!”艳大花魁说这话那架势就是一老鸨,直让瞳无夜和荆蒻影双双僵在那里。
荆蒻影望望瞳无夜,瞳无夜无辜的摇摇头,他可不记得自己许过卖自己到风花楼里的约定。
艳老鸨一人在他俩头上敲一棒子,“吆,这俩小脑袋想什么呢?真让你们卖身也是卖到对面的雪月楼里,我这风花楼里可不养男倌!”
那日瞳无夜亮了人情珠花给艳倾慕,只说要教训教训谭国舅。这位国舅爷虽然往风花楼里塞了不少银子,但是嚣张的可以,不但不买花魁的账,还对这位真正的风花楼的老板出言不逊,艳老板自然也想出口气了。但怎么说风花雪月楼是对朝廷来说是有前科的地方,还是不要与这个皇亲国戚抓破脸皮为好。这教训人的事情还要瞳无夜和荆蒻影自己来干,怎么干?
“色诱。”
艳倾慕这话一说,再次让两人呆住。
“听说潭国舅不好男色,让我们怎么诱?”还是瞳无夜反应快。
“所以要扮姑娘嘛!”
“呃,这也行?”荆蒻影一副扭曲的表情。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定是不定?”倾慕姑娘有点不耐烦了。
瞳无夜举手,“我!”
“唉?”荆蒻影望着瞳无夜,坚定的说:“不行!”
“我也觉得不妥。”艳倾慕搭腔,“毕竟瞳公子你太有名了,万一被姓谭的那主儿认出来不就糟了。”
所以嘛,艳无常早就算计好了,根本还是在报复荆蒻影,看她又笑开花儿了。
“但是,蒻影他……大病……初愈……”
“是让他去色诱,又不是去打架,有那么点柔弱感更有效果啦。”艳倾慕摇着扇子笑的更有劲了。
瞳无夜还想说,却被荆蒻影拦住,“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做比较有成就感。”说完笑笑。
艳倾慕见定下来了,便把瞳无夜推了出去,口里念着:“瞳美人出去,荆姑娘要换衣服了!”
墨王爷主持金陵城中的大小事务,一边看着公文,一边思索,越想越气,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些烦琐的事情?难道这里连个父母官都没有?
靓王爷莞尔,“那些朝廷派来的官员不都被三哥赶走了么?”
墨王爷叹口气,“九弟这是在嘲本王,自作自受?”
“小弟怎敢。靓儿这不也陪着三哥受着呢么。”
自从得了“亘骨之骸”,靓王爷的身子就能经的住劳累了,这些那些的事情便大半让他揽去了。靓王爷说这样可以体察民情,多了解百姓疾苦,更好的治理金陵城。
“治城如治国,城中可以如此太平富足,都是多亏了九弟。”
靓王爷摇摇头,“这样便会惹的某些人不舒服了。”
“那人不是派了乌翅神鸟来监视了么。”墨王爷冷哼一声,尽是不屑。
“只是,那柳如烟?”靓王爷很好奇三哥对这条街的放任态度。
“哦,那儿啊。我交给更合适的人管了。九弟可知道风花雪月楼?”
“恩,听说过,似乎和宫里还有关系?”
“管理权就是交给现在风花雪月楼的老板了。”
“柳倾风?”
“九弟认识他?”
“有过几面之缘。”靓王爷也不忌讳,“看那柳公子眉宇之间,似乎有种贵族气质,因何会沦落风尘,靓儿还真有些好奇了。”
“八年前他就是那里的老板了,后来找到墨王府要了柳如烟的管理权。”墨王爷说的云淡风清,当时的情景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三哥为何又放任瞳儿他们去闹?”
“就当是给蒻影一个出口气的机会了。”
“他们能是谭国舅的对手?”靓王爷有些担心。
墨王爷摇摇头,“自然有人助他们。”
“若是下手重了,让那两个孩子要了谭国舅的命又当如何?”
墨王爷看看靓王爷,又望望窗外,“保!宣颉若是为了他舅舅敢和本王翻脸,本王就去夺他的江山!”
说罢,大笑,这样,自己也算是对荆丞相有个交代了吧。
“如何?”艳倾慕展示着自己的作品,特地找了件淡绿色的纱裙给荆蒻影套上,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尤其是那张脸,化的天衣无缝,甚至赛过了花魁。
瞳无夜张大嘴巴,“合适,好看!老板开个价,这姑娘我要了!”
“夜!”荆蒻影气,这个时候还开自己玩笑,只是不知道艳老板施了什么法术,荆蒻影这么一嗔,竟意外的有种“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的意境。
合适吧?合适,不过就是人壮了那么一点点,肩膀宽了那么一点点,走起路来太硬了那么一点点。
前两点还好,咱可以装大号美女,但是这最后一点么,艳倾慕敲他腰两下,“看你这腰硬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行动处如杨柳扶风’?”
荆蒻影更气,叫他一副练硬家功夫的骨头怎么变杨柳?明摆着捉弄自己嘛。哎,等等,刚才想什么,硬家功?
“我说艳大花魁,为什么非要搞什么色诱,明刀明枪的教训他不更大快人心?”
瞳无夜应和:“蒻影说的有理,我还真不想让这么风情万种的蒻影在人前抛头露面呢!”
荆蒻影瞪他一眼,瞳无夜偷笑。这次换艳倾慕怒了。“当我耍你们玩?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倒的那座酒楼?”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那是谭国舅拍倒的,只用了两掌!”
荆蒻影和瞳无夜倒吸了一口凉气,互相对看一眼达成共识,还是色诱好了。
艳倾慕递给荆蒻影一瓶药,“这个下到他酒里,包他喝一口连筷子也拿不起来。”
下药?荆蒻影盯着药瓶看了半天,这不是仁人侠士该做的事,但是,既然是对付恶人,不光明磊落应该也没什么!下定决心学“杨柳扶风”去了。
瞳无夜却有些担心了,万一,只是说万一穿帮了,蒻影就太危险了。
艳倾慕拍拍瞳无夜,“放心,就算真有个万一,还有我在呢,加上我那保镖、义弟,还怕救不出你家荆美人?哈哈!”
保镖?义弟?瞳无夜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但看艳倾慕一脸自信也自然的放下心来。
27
27、秋焚 。。。
作者有话要说:呵,于是这才是正戏咯,祝亲爱滴万寿无疆,那个,不是,功德无量,HIAHIAHIAHIA
夜色虽浓,却无法让柳如烟沉静,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现在才算是一天的开始。
今日风花楼热闹非常,一名为“焚”的女子,身着火红舞衣,在二楼舞台上一秉宝剑舞的流水行云,楼下一片掌声。随音乐由烈转柔,女子抛下剑,双袖如花绽放,水袖如云,婀娜身姿一跳,红衣飞舞,女子纵身一个神龙戏珠绕楼顶琉璃灯旋了一圈,足尖轻点地,水袖再次甩出,如飞瀑斜飞。
待收袖时,却被人制住了,女子一惊,扭头观时,一魁梧身影立于眼前,身长足有八尺的男人,三两下迫到面前抓住了“焚”的手腕,让这女子不得不对他有点仰望。
红衣女子眉毛一沉,上勾了!
“吆,国舅爷啊!您抓着我家刚来的姑娘是要干什么啊?”老鸨适时跑过来。
那谭国舅只盯着红衣女子看,美!“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怒而不答。
“国舅爷您别见怪,秋焚姑娘他不会说话的。”
谭国舅闻言看了看老鸨,又盯回秋焚,“今晚陪老爷吧!”
秋焚想挣开他的手,却是力不从心,这人果然有股蛮力!
“这个,这个……”老鸨一副为难的样子,“秋焚姑娘来时说好的,卖艺不卖身的,国舅爷,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谭国舅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拽起秋焚便走。
被按到桌旁的秋焚也不挣扎了,只是头扭向一边装生气,只因艳倾慕说过,这国舅爷连对妓女都喜欢性子烈一点的,闹才有效果。
“陪我一晚上,送你一箱金子。”谭国舅哄。
秋焚不屑。
“呵,这样才有乐趣!”谭国舅果然高兴起来。
秋焚冷哼一声,心中骂:你个变态!
忽听敲门声,“小的给国舅爷送酒菜来了。”听这声音,秋焚眼睛亮了一下。
幸亏谭国舅光顾看秋焚,不然定会被这送酒小厮的美惊到,这人与秋焚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关门退了出去。
“要不这样,秋焚姑娘告诉我能让你高兴的办法?”国舅爷再哄。
秋焚看看酒,倒了一杯,摆到谭国舅面前。
“喝酒?好!”国舅爷倒是痛快,一饮而尽。
秋焚顺势将整壶酒全放到谭国舅面前。
国舅爷接过酒壶,冷笑一声,“想灌醉我?不过这一壶下肚,我要是不醉,你今晚就是我的!”说罢,灌尽。
秋焚喜,笑容浮现,本只需等面前大汉药性发作就可以尽情蹂躏之了,却只等来谭国舅抓住了自己的手。
“姑娘笑了,这么快就答应了?”谭国舅一脸无趣,得来太不费工夫的东西,女人的矜持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不禁冷笑一声,笑的秋焚的脊背直发寒。
秋焚惊,想挣脱却使不上力气,心中只能一直咒骂艳倾慕那该死的药怎么还不起作用!
被擒住了双手,按到了床上,不能说话,现在的这种状态真是说多惨有多惨了,对艳倾慕的药还有一丝希望便不敢造次,只能保持这种难看的姿态。可恶,那该死的药怎么慢到这种程度!扮作秋焚的荆蒻影心下暗咒,这次非但报不了仇,还要被仇人占了便宜不成!
突然谭国舅的眼神变了。
“男人?”
荆蒻影心中惊叫:“糟了!”
不过谭国舅并未发飚,嘴角凸现一抹诡异□的笑,“我倒是从来没尝过男人,不过秋焚这般美艳的,还真让我来了兴趣!”
荆蒻影冷汗直流,欲摧功挣脱,却只觉胸中寒气来袭,知不可行,又见谭国舅眼露凶光的逼近,心下竟然升起了一阵恐惧,呼救声脱口而出:“夜!”
应声门被踢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去的几股凝气丝杀谭国舅一个措手,将荆蒻影一把卷回瞳无夜的怀中。荆蒻影脸色苍白,刚刚差点吐血。
谭国舅站稳了,冷眼看着瞳无夜,想不到一小厮也敢来坏自己的好事,欲上前追究,却见门边上一边闪出一个人来。
艳倾慕靠左门而立,斜眼瞟了瞟谭国舅;另一边站一位抱刀的男子,看那刀,是杀手冷无常。
“国舅爷这是要干什么?我家秋焚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哼,姑娘?”
艳倾慕望望荆蒻影,果然还是穿帮了。
“咳,我风花楼人手不够,借对面楼里几个人用用,还要请示国舅爷不成?”艳倾慕自有圆说之术,“你说是不是?好弟弟?”
柳倾风不知何时也到了,摇着折扇,应和着艳倾慕:“那是当然。”
“倾风倒是还有些事想请问国舅爷,我街口的酒楼被拆,赌坊被砸,风花楼里的姑娘们被欺负,还对我倾慕姐姐出言不逊的事情,听说都是国舅爷作为的呢?”
“哼,是又如何?”
“既然国舅爷快人快语,那倾风也有话直说了,这该赔的您得赔,该见官的去见官,最好是请国舅爷在大牢里住几年。”
潭国舅冷笑,“我正有此意,只不过请的是柳公子!”话间,一掌已拍过来,欲擒柳倾风。
冷艳双无常立即出手,冷无常一秉大刀虽然力道够足,在这狭窄的地方却也施展不开,艳倾慕飘来忽去欲扰谭耳目,却阻拦不住这只招招杀向柳倾风的猛虎,倒是柳老板一把折扇舞的跟花儿一样,正面迎击谭国舅的硬掌,也未见落得下风。
虽说这国舅爷武功了得,三对一也让他受得,一时战况胶着,瞳无夜欲出手相助,却被荆蒻影按下,这事情不单纯。
楼里的姑娘客人见楼上打起来了,胆小的纷纷逃了出去,留下几个不要命的看热闹,忽见一位熟悉的华服贵族踏入。
“墨王爷到!”故意扯着嗓子昭告天下,明摆着是给楼上打斗的人听的。
果然两方都给墨王爷面子,停了手,墨王爷直奔谭国舅而去。
“谭国舅是否该收敛点了?”
连皇帝都忌惮的墨王爷,由不得谭国舅不怕。
“回去告诉皇帝,他想拿人,等人出了金陵城,只要人还在城中你要抓就是与本王过不去!”墨王爷狠言厉色。
这国舅爷本是查到墨王爷不管柳如烟才放肆至今,如今墨王爷出面,不服气也没办法,狠狠瞪柳倾风一眼,窝气而去,准备明天回京了。
“多谢墨王爷出手。”柳倾风拱手称谢。
“本王不过是担心瞳儿和蒻影罢了。”墨王爷这才去搜寻瞳无夜和荆蒻影的身影。
小厮打扮的瞳儿也就罢了,看到女装的蒻影,墨王爷还着实楞了一楞,心里有些气,这些孩子太不像话了。墨王爷只叹了口气,离开了。
“艳倾慕,我问你那药为什么没有起作用?难道他百毒不侵么?”轮到荆蒻影兴师问罪。
“哦,你下了多少?”艳倾慕问。
“整瓶。”
“他喝了多少?”
“整壶。”
“啊!”艳倾慕一声喊的众人好奇。“搞错药了!错了!那药下少量是麻药,多了就是……”
听了药名,众人吃惊不小,那与双无常名气相当的毒药“醒逝”。
“这毒啊,可是能让中毒的人断子绝孙的毒!这次值了吧。”艳倾慕拍拍荆蒻影的肩,这美人计还是满成功的。
“他已经有儿子了吧?”柳倾风摇摇扇子。
“照样断子绝孙,要不我这毒怎么称奇呢。”说完又是一阵笑。
艳倾慕笑罢了,从头上又取出一支株花给了瞳无夜,“这个还你,这次不算还人情,毕竟那国舅爷来这里的目的是我这义弟,二位还算是帮了我的忙了,所以这个人情还是要欠着。”
瞳无夜觉得有理,也不推脱,既然别人自愿要欠那就让她欠着吧。
“他因何要对柳公子不利?”荆蒻影观察柳倾风许久,这人一直微笑,似不曾有过刚才的厮杀。
“那荆少侠又因何要寻他的晦气?”柳倾风摇摇扇子,继续笑,“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与人分享的秘密罢了。”
荆蒻影颔首,也不多问了。
旁边的艳倾慕却打起了仍是一身火红装束的荆蒻影的主意,“秋焚姑娘不如留我风花楼里表演好了。”
荆蒻影反对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瞳无夜一把揽进怀里去了,叫道:“不行!”话音未落,已经飞将出去。
“只卖艺不卖身还不行么?”= =
28
28、真龙? 。。。
天愈发短了下去,墨王府的灯火钱是越花越多,天天忙公事到很晚的靓王爷,索性住到了墨王府。
墨王爷亲自端了宵夜来,放到了九弟的案上。
靓王爷放下手中的公文纸笔,向三哥笑了笑。
最近靓王爷气色好到不能再好,似乎有了源源不断的精力,倒是让本就不爱管这些繁琐事务的墨王爷落得清闲。不过这精神好的异常,墨王爷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九弟近来可有感到哪里不适?”
“三哥因何如此问?”靓王爷摇摇头,生平就没有这般健康过。
墨王爷笑笑,“我只是怕九弟太过劳累,其实这些事情九弟本是不作也可的。”
靓王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三哥对着自己就是太爱操心。伸手欲取茶点,却忽然觉得胸口气血翻腾,身上胀的要紧,似有一股极其强劲的气在身体里窜动,压不成,收不得,一个不留神便咯出一口血来。
本就担心着九弟身体状况的墨王爷早就将靓王爷抱入怀中,却见从靓王爷身体中窜出了似有形且幻的气。
墨王爷大惊,“紫气!?”而且还是龙形。
再看怀中的人,已不省人事。
淡淡的花香,袅袅的琴音,素衣淡妆的绝世美人,难得一展琴技的无府女主人姬无南,忽然按住了琴弦,止住了琴声,微抬首倾城一笑。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南轻笑一声,唤来无音,吩咐几声。
无音领命,次日赶往墨王府。
抑或是了了心事,抑或是过的太过安逸了,荆蒻影这几夜都睡得雷打不动,今天却是醒的甚早,夜未艾,只是心中骤然升起奇怪的感觉,睁开眼来,却发觉有人比他更早。
“蒻影,蒻影?起来了么?”瞳无夜扣的轻而急,似欲催人起床又怕扰了对方。
“嗯,起来了。”荆蒻影一边应着,披了件衣服便推门而出。
“蒻影你看!”
顺着夜指的方向望去,荆蒻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墨王府的上空盘旋着紫气,威严,狂暴,却似被束缚住一样在那里盘游翻腾,如烟云般没有确实的形态,虽然只隐约现出了宽广伟岸的龙型。
荆蒻影心头一震,龙气?
墨王爷的寝宫中的御医已经被喝退了一批又一批,昨天一夜,又是扎银针又是灌人参,靓王爷仍然是沉沉的昏迷着,完全不见起色。
琉璃早发觉问题赶了来,把着脉,凝眉,非是旧疾,查不出病因。
玖王爷是跟琉璃一块儿过来的,他已八年未见九弟病到这般地步,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瞳无夜和荆蒻影也到了,后边还跟着尹卿珏和羽无樱,这两个人是纯属好奇跟来的。
草草介绍了尹羽二人,只听说卿珏通医术,便立即被请去看病。
尹卿珏只摇着扇子慢慢诊着。琉璃看了看上次见面就大打出手的羽,那人却一脸没事人似的冲自己笑笑,只称是夜失散多年的孪生弟弟,大家也便不对他那张万人敬仰的脸有多好奇了。
尹大夫果然“医术”高明,众人都寻不到的病因,却被他微微一笑,翻翻床边,毫不给南留面子的指着那块不起眼的骨头,道:“一切源于这块能治愈一切先天之疾的‘亘古之骸’!”
墨王爷顿时怒发冲冠,欲寻那姬无南问个究竟,却被尹卿珏拦了下来。
“王爷息怒,送此物之人本是好意。”
好意?好意可使人卧床不起?
“这要从这‘宝物’说起。”尹卿珏指着那骨头,他吩咐,不可将“亘古之骸”拿离靓王爷身边,话却停了下来。
“怎么?”墨王爷有些气,这种时候还要吊人胃口么?
“卿珏只是怕说出来会伤了王爷们的感情。”
墨王爷皱眉,疑惑。
“事关天子和江山。”
墨王爷舒了口气,若是为了这些子的事,要伤的八年前就已经伤透了伤烂了,留下的便是海枯石烂也不会变的。
尹卿珏会意,甩开扇子准备长篇大论。“‘亘古之骸’乃神龙尾骨,流落凡间可养真龙之气,龙气遇天子而伏。据说这城中自八年前便有神龙出现,大概是察觉那应该做天子的人偏偏不在那金銮殿上而追了过来罢。”故意轻描淡写,话间看看墨王爷反应,却也没什么波澜。“至于这宝贝怎么落到赠物之人手中倒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神奇之物,墨王爷更疑,它又因何会伤了靓王爷的身体?
尹卿珏摇摇头,“‘亘古之骸’有治愈所有先天之症的功效没错,但它只是作为蓄养龙气的附属,只是为了让它承认的天子可以长命百岁,驱邪避疾用的。这龙气毕竟是神龙之物,若非九五之躯,怎么承受的来,无法使龙气臣服,龙气自然会冲破束缚而出,伤了寄主的身体也在所难免。”
“这……那将这骨头毁了如何?”墨王爷道,毁龙气,江山何所惜,没有了九弟要江山何用?八年前可以放下一次,八年后又有什么不可放下的。
事情当然是没有那么简单的。龙气已成,毁?谈何容易!那“亘古之骸”此刻却变成了保命之物,还可吊着靓王爷一口气且不至于被龙气反噬。
尹卿珏说的恳切轻松,墨王爷心急如焚,这又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只能闯了。”
“闯?”
“恰如闯关,靓王爷若能熬过七七四十九天不死,那龙气自会臣服。只不过,以靓王爷现在的状况,撑过四十九天何其艰难啊。所以必需一附药吊命。”
尹卿珏话音刚落,无音正好赶到,程给墨王爷一信。
“百鸟朝凤?”墨王爷念道。
“正是此药,我还正愁没有方子,便有好心人送来了。”尹卿珏摇摇扇子,接过药方,“只是这药材都是些世间罕物,如何寻得,还要凑齐整整四十九附药的数量。”
墨王爷只看着这些药材的名字眼熟,呼瞳无夜到身边,瞳无夜一接药方,拍手到,“这些不都是我园子里种的花草?”
“还缺药引。”尹卿珏笑眯眯道。
无音又回:“主人要我转告王爷,锦盒里有机关。”说完便离开了。
墨王爷取出原本盛放“亘古之骸”的盒子,察看之下,果然出现暗阁,打开来,一颗通体透明的珠子。
“戏龙珠?”羽不禁叫到,那是他小时候曾经把玩过的玩具之一,如今南竟然用来送人了,这个表姐真不够义气。
“嗯,这就齐了。”尹卿珏得意地缓缓摇着扇子,就快冬天了,冷不冷?
看似世间罕有的一副药,不消一刻已经准备齐全,未免太过神奇了,让人觉得这靓王爷或许才是天赐之子,在世真龙吧。
“真龙?”一个想法换来荆蒻影的嗤之以鼻,或许他在嘲笑世人,或许他在嘲笑自己。
斜倚着廊外栏杆,灵蒹筑变萧条了,本来开宴用的奇花异草都被采摘一空,很荣幸的做了真龙的口中粥品。
“天子?”蒻影冷笑,本已经决定深埋浇熄的复仇之火,又蠢蠢欲动了。
或许,该去趟京城。
29
29、翡翠共鸣 。。。
潇潇而下的是冬雨
倚窗隔廉望,荆蒻影若有所思。
瞳无夜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吐息在耳边,“想什么?”
“没有雪的冬季感觉有些不习惯。”荆蒻影握上瞳无夜搭自己肩上的手。
“没有雪,有我。”
荆蒻影沉醉的笑了。
吻,甜蜜的想哭。
疾驰的马,一个人的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急。
纵马前驰,挥鞭急喝,他不敢停,怕停下来就走不成。
他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事情,快去快回,不要让人担心。
他知道,其实自己或许只是想逃避,逃避那份虽然已在手中,却同样不可企及的温情。
依然,他觉得自己是个煞星,这是与生俱来的,也是一个最亲的人告诉他的事实。
换下了那身淡绿色的衣服,那颜色太亮,太引人注意了,一身暗灰色让这疾驰的影子有些茫然。
曾经,不也是一个人潇洒来去么?为什么如今却是另一种心境?
或许真的是: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牵着疲惫的马儿在河边停下,荆蒻影看着河岸发呆。此去京城或许不能再见吧,因为自己此次的目标太过棘手,太过强大,太过让自己想为了如梦幻般的幸福而放弃。 很想永远和夜在一起,但是总是不行,他盼望自己能活下来,却又希望自己死去,他总觉得,自己的死可以换取夜的平安。在夜身边,自己总是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所谓前世,变得不像自己,却有人说那才是自己。
“我,是荆蒻影。是背负血海深仇的人,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必须要做的事?报仇?杀人?蒻影无奈的摇摇头,其实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但是为了不知在何方的秀影,他要去做,然后或许连自己也杀了,但是他还想再见见夜,还想和他一起再种花,一起行走江湖,一起遇见莫名其妙的人,一起……
马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蒻影拍拍它,该上路了。
“夜。”不经意间,却又展现了笑容,他决定了,“我会尽快回去的。”蒻影翻身上马,却觉得腰间什么东西振动鸣响着,取出,竟然是师父临行交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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