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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唱阳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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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带着苏清逸站到了高高的城楼门口,即使不愿意,秦岭还是拿了细绳将苏清逸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站在城楼门口的苏清逸,看着离自己不过百步的凌天佑,矫情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凌天佑一身战甲,□□一匹棕红色烈马,手执一柄镶金的长剑,年仅十六,可是周身都在无时无刻散发着盛气凌人的王霸气场。见到苏清逸的那一刻,眼里凌厉的光彩深处溢满温柔,即使苏清逸隔得远,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似水般的柔情。
秦岭站在苏清逸身边,眼见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实在不痛快,可是却又拿这两人无法,正自发愣间,身边的兵士出声提醒他道:“殿下……”
秦岭晃了晃神,对着凌天佑大声喊道:“皇帝陛下!好久不见!”
凌天佑没有回话,眼里甚至没有秦岭这个人,一心一意只顾着看向苏清逸。
秦岭对他的无视却也不在意,一把将还没回神的苏清逸拉到自己身后,也不管凌天佑是否能够看见,兀自挑衅的对他挑挑眉道:“才不过两天没见而已,陛下就这么想念得紧?”
“少啰嗦!”凌天佑没有和他继续纠缠,直接说道:“说条件。”
秦岭咧嘴一笑,像他说的一样没有继续啰嗦,转头意味不明的看一眼苏清逸,接着再次转过头对着凌天佑说道:“我的要求不高,只需陛下将陵溪崖及其周围十里地界给我们南蛮就行了,而且,有了陵溪崖之后,我南蛮向您保证,十年之内绝不侵犯凌国任何一块土地,十年后,咱们南、凌两国征兵再战,一决雌雄!”
此言一出,还没等人有任何反应,苏清逸先憋不住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南蛮将领见他竟敢在秦岭说话后发笑,气愤得“噌”一声拔出大刀,立刻便抵住了苏清逸的肩头,眼里冒着火。将领正待警告他时,秦岭扭过头去一记眼刀横过,那将领便低下头将宝刀不情不愿的放回了自己的刀鞘里。
警告了自己的属下后,秦岭忙看向苏清逸,见他并无不适后这才放下了心。又见苏清逸并没有受到那位南蛮将领的恐吓威胁,依旧眉眼弯弯的发着笑,秦岭不解,疑惑的转身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苏清逸见他发问,兀自摇头笑了一会儿后说道:“你不觉得你提出的要求很好笑么?”
“一点也不好笑。”秦岭也笑着摇摇头表示否定道:“用你来换整个陵溪崖,我觉得凌天佑不会不舍得的。”
这回苏清逸笑得愈发愉悦了,嘲讽的说道:“秦岭啊秦岭,我原本以为你有多聪明,没想到只是自作聪明!”
秦岭伸出右手两个指头,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以为我聪明?我倒是很想听听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首先,你故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么可有可无的一点点。例如你是南蛮人这一点,我相信以你的才智想隐瞒这一点很容易,但你却暴露了出来,好让我和凌儿猜不透你真实的身份,然后将你带在身边,以方便我们的监视,但实际上,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想要接触凌儿,然后留心凌儿的弱点好让你能够一击必中!因为你们南蛮的实力远逊于凌国!”
苏清逸顿了顿,一字一句的仔细说道:“其次,不得不说你很会抓重点,才不过几次的见面机会,你便知道了我才是凌儿的弱点,于是假装和我周旋,寻找机会掳走我以作为你和凌儿交战的筹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和凌儿前不久得到的所谓南蛮换主将的消息一直都是假的,而真实的你一直都没有回到南蛮,只不过躲了起来,好寻找机会带我离开凌国,若不然,以凌儿的聪明才智,你绝不可能离开凌国后再回来,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带走我,那就是直接从凌国将我带走,而不是到达南蛮后在想办法回到凌国再来带走我!”
秦岭抬眼盯着苏清逸,复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看不出来啊!你来到我南蛮后,第一天身子不适,睡了差不多一整天,然后第二天一直被我缠着,直到现在也才是第三天的早晨,居然把这么多问题都想透了!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苏清逸没有接着回话,对他的夸奖没有一丝反应,本来嘛,秦岭和自己之间,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何来真心赞扬?
可是秦岭不这么认为,从苏清逸救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将苏清逸视为敌人,如今见他聪慧至极,又不禁心生结交之意,可是如今却又不是时候,而且苏清逸想必也不愿意,心中有些可惜,于是又不解的问向他道:“可是我还是想不通,这和你笑我什么关系?”
“方才我也说了,我只是笑你太过自作聪明!陵溪崖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你要了整个陵溪崖就相当于要了整个凌国,而十年的约定只不过告诉凌国人十年后你才开始正式吞并凌国,可是却都只是一个结果。”苏清逸微微抬头看向城楼下的凌天佑,那真是一个完美至极的俱佳少年啊!眼里流露出的宠溺和柔情堪当三月初春的暖阳,丝丝缕缕揉进人的心里,扣进人的心弦!
摇摇头摒弃心中的杂念,转身继续对着秦岭道:“不说十年,只要有了陵溪崖,就是再给凌国中原地带五十年的时间整军待发,那也是徒劳,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你这十年的规定只会让凌国百姓惶恐不安,让凌国境内不得安宁,那么试问,凌国这十年内又哪里来的时间组件这么一支强健的军队应付十年后南、凌的一战之约?据陵溪崖以北足守凌国,而过陵溪崖以北则天下一归。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所以你想要用我换凌国,那不是自作聪明是什么?”
秦岭听后赞扬的点点头,点完头后又是一乐,道:“清逸,我当然知道陵溪崖的重要性,如若不然,我也不用苦心积虑的寻找凌天佑的弱点了,所以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太过低估自己在这位凌国小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哈哈哈!”苏清逸大笑,忽而笑声戛然而止,对着秦岭无比正色的道:“那么换过来,你愿意为我放弃陵溪崖吗?”
秦岭一愣,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苏清逸的眼里清澈无比,好像再问一个毫无关系的正经问题一样。可是秦岭的心中却是猛然一震,仿佛只要自己说愿意,他就会告诉自己他也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一样。可是……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我……”秦岭顿了不知多久,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犹豫了很久。
苏清逸却是并不在意,见他半晌不回话,于是哂然一笑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最爱的人和你陵溪崖来换,你会选择哪个?上一句的意思是将你换做凌儿,你可别多想。”
“我……”秦岭始终没有找到对答的语言,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刻回道:“那凌天佑呢?你方才不是也才说,他不会为了你放弃陵溪崖吗?”
秦岭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挟持苏清逸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凌天佑能够为了他放弃陵溪崖吗?而如今自己却是希望凌天佑别对苏清逸那么深情,希望他不会因为苏清逸而放弃陵溪崖!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幼时跟着夫子学习一样,教学考察时,自己做错了,也希望别人和自己一样是错的,好像这样就能少一点负罪感!可最为重要的,他却不知道,内心里已经将自己方才的对苏清逸和陵溪崖的选择上判断为了错误选项。
换句话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选择陵溪崖是错误的。
苏清逸听到了他的问话,丝毫不犹豫的讥讽道:“我的确是说了凌儿不会选择我,而这也是我所期盼的,只不过……凌儿不会像你一样,犹犹豫豫。他会直接告诉我,没有一丝顾虑的告诉我他会选择凌国,但是却不会放弃我!这……也就是他人和凌儿不同的地方,也是别人和他的差距之一!”
他话音刚落,凌天佑清朗凌冽的话音便传了来:“秦岭,这种要求我不可能答应你!但是,我可以答应你,陵溪崖以北的地界总共五十座城池及百里疆域统统可以归属于你,十年之内只会固守凌国根本,绝不侵犯南蛮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四面边声(八)
“哈哈哈!”秦岭大笑,看着凌天佑说道:“陛下真是会玩笑!既然您不同意,那一切就免谈,至于我身边这位苏先生嘛!既然他都已经到了南蛮,那就继续在南蛮做客吧!”说罢转身拉起苏清逸便准备离开。
“慢着!”凌天佑接着说道:“秦岭!朕要和清逸说说话!”
秦岭接着大笑,对凌天佑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说完后转身对着苏清逸说道:“清逸,怎么样?还满意吗?你的凌儿的答案?”
苏清逸一笑,对秦岭摇摇头,道:“你不了解他。”说完后便自动转身对着凌天佑的方向看去,直接将站在自己身侧的秦岭忽略掉了。
“凌儿!”苏清逸笑看着凌天佑,连语调都止不住的上扬,全身上下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神采飞扬。
秦岭站在一侧,眼见着两人眉目传情,心中别是一番滋味,似苦似涩,总之难受无比,却又苦于身边都是南蛮将领,不得不将心中无限的苦涩丝丝藏进心底。
“清逸!”凌天佑双手死死地握住缰绳,双腿紧紧的夹紧马腹,胯下的马儿都受不住他如此压抑的情愫,在原地不断转着圈,想要让自己的主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清逸!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苏清逸笑着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对凌天佑说道:“凌儿,你听着!”说罢顿了一顿,似是在等着凌天佑的回答,却又不甚耐烦等待的接着说道:“你别总是围着我转!必须要先为凌国考虑,不要总想着救我,照着我平日教你的去做,千万。千万切记!”
这时在马上的凌天佑却是一愣,清逸平日教自己的?不可能,清逸并没有教自己什么,若说从前那倒是有一些,但都是一些生活的琐事,即使常坐在一起讨论事情,清逸也从不对自己多加说教,而且自从来到陵溪崖后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讨论这些琐事,那么清逸指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凌天佑兀自纠结着,耳边不断回响着苏清逸方才的语句,突然,脑中精光一闪:不对!方才的话很乱,一会儿是凌国,一会儿是清逸,一会儿又说的是凌天佑自己,显得相当凌乱。而清逸绝不是一个想法简单到杂乱无章之人,他有时甚至聪明到自己都无法估量,那么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只有一个可能——清逸再向自己传递某种信息:或是南蛮机密,或是破解南蛮和凌国危机之法,或是……教自己救他的方法!
“围着他转,为凌国考虑,总想着救他,照着做!”凌天佑开始整理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语句,口中也在不断重复,抬起头,立刻便看见了苏清逸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眉眼温和,唇角上翘,这一切……自己永远也割舍不下的,也永远不想要割舍掉的……
电光火石间,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凌天佑心口一跳,即刻舒展了眉眼,嘴角微扬,口中念念有词:“围、为、救、照——围魏救赵!”
“凌儿!”苏清逸喊道:“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清逸!”凌天佑大声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的,你一定要保重!”
苏清逸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凌天佑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不再理会身边的人,两人隔空相望,静静的不再多言,只想彼此多看一眼,今后的几天或许都再也见不到了,那刻骨的相思,疯狂的想念都汇聚到了这一刻间,永远不愿分离,任由时光的流水将一切默默洗刷。
直到秦岭忍无可忍,一把将苏清逸拉开,自己挡在他的面前迎向凌天佑的目光,眼神凌厉的对他说道:“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凌天佑冷笑,心中愈发狠戾:秦岭,你最后别再落入我手中,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秦岭!你的条件太过苛刻,朕需要多加考虑,在此期间,朕答应你南、凌两国休战,直到朕作出决定为止,你看如何?”
秦岭一笑,冷然道:“那你若是一辈子不作出决定,难不成还要叫我南蛮人等你一辈子?”
“那好!半月为期!半月后,朕自当给你答复,但是在此期间,你必须保证清逸是安全的,若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朕定要你南蛮所有人的性命来做赔!”
“你放心,他一定很安全!”
“还有,南蛮人粗鲁,朕要派遣一人来照顾清逸,否则朕绝不放心!”凌天佑乘机提出要求。
“不行!”秦岭也不让步,直接反驳道:“你若是派遣一个武林高手将他劫走那可怎么行?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好好照顾他,那就一定不会让他有任何损失的!”
凌天佑冷笑道:“你以为谁都似你一般卑鄙无耻?此人你也认识,他并不会武功。来人,将人带出来给南蛮二王子瞧一瞧。”说罢抬手示意属下将人带出来。
“谦儿?”苏清逸大惊。
来人正是谦儿。
“公子!”谦儿对着苏清逸的方向跪下,眼里都是自责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不在公子身边,公子也不至于被秦岭抓去做了人质,谦儿将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每日里自责不已,恨不得让自己待苏清逸受过。
“好!这个条件我准了!”秦岭见了是谦儿,于是也放下了心,准了凌天佑的这个条件。
双飞谈毕,各自撤兵,暂停休战!
苏清逸和谦儿相见后自是感慨万千,无限喜悦,暂且按下不说。这番之后凌天佑的军帐中又另是一番场景。
众位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商榷着如何救出苏清逸,好让凌国这位小皇帝安心战斗。
“陛下,微臣认为,直接攻打南蛮的城池,把他们打怕了,我就不相信秦岭那小子还能熬得住!到时他们一求饶,您就直接叫他们把苏先生送过来就行了,也不必受制于人,徒惹您不痛快!”
凌天佑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一眼面前这位魏将军,摇摇头道:“你若是想不出好方法那就别出声儿,省得出些馊主意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带来一堆麻烦。”
魏将军低下头,暗中瘪瘪嘴,不再多言。
另一位长相相对文雅些的将军扬眉看了一眼魏将军,复又抬眼偷觑一眼凌天佑,见他面色红润、唇角微扬,似乎前几天那个面色阴沉,目露杀机的少年皇帝不是如今的这个一般,于是在心中掂量掂量后起身说道:“陛下,臣等愚钝,不知解救苏先生的方法,不能帮陛下解忧是微臣等的失职,望陛下责罚。不过如今还是解救苏先生的事要紧,所以望陛下能指点指点微臣等人,待将苏先生从南蛮人手中解救出来后,臣等定负荆请罪,任由陛下责罚!”
说罢还不忘给在座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点头,齐齐跪在地上,对凌天佑拜道:“望陛下指点迷津,臣等定负荆请罪。”
凌天佑挑挑眉,看了两眼那带头的将军,心中赫然:自己的情绪竟变化得如此明显?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要是关于那人的消息,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唉,罢了,改不了便改不了了吧。
“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们,朕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心中不知要派遣谁去,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你们解救的办法。”
这下子大家来劲了,知道凌天佑心情很好,于是也都不再掩饰各自的情绪,纷纷语带笑容的问道:“敢问陛下,是什么办法?”
“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众人皆是一惊,疑惑的问道:“恕臣等愚钝,不知陛下要怎么围魏?要怎么救赵?”
凌天佑一笑,仔细的跟他们解释道:“很简单,南蛮人这一次几乎是倾巢出动,想要一举灭了凌国,所以他们的国都定然是空虚的,就算不空虚,那兵力也是相当微弱的,所以这时候我们去打他们的国都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既然是想要救出清逸,那就不用真的把他们的都城灭了,不然他们恼怒起来,定然想要与我们鱼死网破!穷途末路的时候,最能激发人的斗志,届时不但救不了清逸,还有可能被孤注一掷的南蛮人反咬一口,最后以至得不偿失。”
听了凌天佑此言后众将士这才纷纷恍然大悟的点头不已。
“问题是,既要让他们无暇顾及凌国,又不能让他们过于激愤恼怒,所以凌国的这个人选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万万不可马虎。”
这回大家都不出声了,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个任务会落到谁的手里,而这个人,将来一定会是凌天佑的心腹大将。众人跃跃欲试,却又害怕坏了大事,成为凌天佑心中的死结。因为通过这几天的细细体验,凌天佑对苏清逸的看重,远远超过他们之前的估计。
凌天佑也不再多言,埋着头思虑着这整个看似完美却艰难无比的计划。
找谁去?怎么去?这些都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而自己,输不起任何一步。无论是这凌国的百年基业,还是心心念念的苏清逸,自己都输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四面边声(九)
凌天佑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门外响起的敲门声令他眉头深锁,面色阴沉。
“进来。”
“启禀陛下,帐外有人想要求见您。”进屋的兵士低着头。
“就为这点小事来找朕?”凌天佑语气不善,微眯着眼睛盯着眼前带着盔甲的脑袋,自己正在想派遣谁去南蛮的问题,这些人却不知死活的过来打扰,还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苦思没有结果的凌天佑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微臣知已经对他说陛下不见任何人了,可……可是他说他有破解陛下燃眉之急的办法。”
这回凌天佑来兴趣了,要知道敢跑到自己面前说这种话的人绝不可能是小角色,否则谁整日的没事过来找死?“叫他进来。”
“是!”舒了一口气的兵士快步退了出去,顺带帮凌天佑关上了房门。
凌天佑低下头想了想,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挥退了众人之后来人进来了,埋着头跪拜道:“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天佑没有回话,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瘦高的身影,很熟悉,这个人自己很熟悉。
“平身吧。”
来人规矩的告了谢后站起了身,顺便抬起了头,带着些玩味的看向凌天佑。
“秦泽言?”
来人正是秦泽言。“怎么样?陛下见到我有没有很惊喜?”说罢也不顾所谓的尊卑有别,就着一边的矮凳就坐了上去。
凌天佑也没有多言,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咦?”秦泽言歪着头说道:“不是苏清逸写信给阿远,要了解一些南蛮的习俗问题吗?你不知道?对了,苏清逸呢?我都来这么久了,他怎么不出来?好歹我也是代表他舅舅来的啊!”
“我不知道。”凌天佑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接下来却不再多言了,以秦泽言的聪慧,这些东西应该不需要自己明说。
秦泽言微微眯起眼睛,皱着眉说道:“你这消息防得挺严啊!我一路走来打听了很多事,但是却都是模模糊糊的,苏清逸这件事也是守得滴水不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要不是离家出走了,想必是被那些南蛮人给抓了,好给你使绊子?”说罢舒了口气,接着说道:“还好阿远那家伙没来啊!要是让他听说他那宝贝的侄子被抓了,那还不得跑到南蛮去大闹一场?”
凌天佑阴沉着脸,沉声说道:“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是过来想办法的,这一点不用朕来提醒你吧!”
“哈哈!”秦泽言干笑两声,见他脸色实在阴沉,于是也就不情不愿的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情,正色道:“呃……你不用着急,南蛮这块地方我熟悉,没问题的。”
“朕有一个方法,只是找不到人去游说,你既然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吧!”在这方面凌天佑很是信任秦泽言,至少他不会舍得何志远难受,所以就一定不会拿清逸的性命开玩笑,而且秦泽言此人平日里虽嬉笑打闹,却是个有真本事的,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反对,凌天佑自然也不会。
秦泽言皱了皱眉,摇摇头道:“不行。我在南蛮和这些南蛮人斗了十几年,不但南蛮的这些兵士认识我,就算是远在天边的南蛮王和南蛮王后都认识我,更何况南蛮边城那些民民众众?这光是这第一关就过不去,更何况还要穿过南蛮直捣都城?”
听了这话后凌天佑低下了头,即使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完美,但是秦泽言又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会感受不到那丝丝缕缕的绝望和无助?
“唉!”秦泽言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凌天佑道:“你才十六七岁,何苦天天压抑着自己情绪?或许释放出来会好受些。”这话倒是不假,秦泽言自第一眼看见凌天佑开始便心中感慨万分,像他这样的人,年幼便懂得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可是平心而论,这样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倒不如像个普通人一般,乐了便笑,累了便叹口气休息,苦了便大哭一场,又有何不好?
听了此话后凌天佑一笑,摇摇头道:“没办法的,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我必须做的。之前从不觉得日子难过,总不过一辈子罢了,可是在遇见他之后,才恍然觉得一生不够,一世不够,只希望生生世世都能许给我们,细细品味这百般无奈又幸福快乐的生活。”
说罢凌天佑不再说话,起身便欲离开,不再纠结与秦泽言,不想才一站起身走出房间便被秦泽言叫住。
“我有别的办法!”
凌天佑转过身,看着秦泽言道:“什么办法?”
秦泽言一笑,调侃道:“一说到办法你就换了一副模样?”
凌天佑皱眉,语气不善的问道:“到底什么办法!”
见他脸色微沉,秦泽言也不在逗他,将人拉至座位上坐好,兀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凌天佑,见他只是看了一眼,似是忍受着什么似得一把接住,后又不耐的一口饮尽,秦泽言也不恼,笑着说道:“你别急,你说的那一步围魏救赵也是要做的,只是没有必要孤注一掷。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我对南蛮很熟悉,别说是南蛮的这些边城,就是他南蛮的那些国都我也是烂熟于心,要不然你以为我和阿远真能一直稳稳当当的守着陵溪崖这片土地?”
听了此言后凌天佑放下了心,微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心弦,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听秦泽言接下来的每字每句,想珍惜某样珍贵的宝物似的,一点瑕疵也不想错过。
“就说他们现在守着的那座城池——露丰城吧,曾经是我军的驻地,那年输给了他们,我就带着十几个小分队一起潜进去,将他们的防卫计划偷了个精光,结果那群傻子真的以为我们会按照图里面的来做,所以改了原来的招数,我们将计就计把他们灭了个干干净净!所以这座小城我可以说是边边角角都很清楚。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小逸被他们关在哪一间战牢里,若是知道,我就可以带着你潜进去,我做掩护,你来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偷出来!”
听到这里凌天佑笑了,说道:“之前我就做过这一招的准备,把谦儿安排进去就是想要让他准确的找出清逸被关押的地点,用来防备一旦我这边失败了;就由我亲自潜进去;将清逸救出来,只可惜我对地形不熟,所以这一招也一直不太适用,只作为最后走投无路时的方法,不想如今竟有了用武之地。”
“真的?”秦泽言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笑道:“方才我还想着我先去探查探查,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多余的这一步了,省得多这一步被发现的话,再做起来可就麻烦了!对了,你和那个叫谦儿的怎么联系?”
“当时害怕被发现,没有告诉过他具体的联系方法,只是说我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他把相关的图画或者描述放在烟花上,让他对着凌国的方向放出来,烟花燃尽后防火的布条自会掉落下来,届时我再命令人找寻便是。”
“嗯……”秦泽言赞赏的点点头道:“你这倒是个好办法,只不过你什么时候用到他,用的又是什么办法?”
“这个没有定数,只是说到时候他只需要观察半夜一更时分东方的天空便是。”
“很好!”秦泽言不断点头道:“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派一个人到南蛮国都去,要么去游说南蛮的敌对国家对南蛮国都进行打击,要么直接自己出手攻打南蛮国都。”
凌天佑想也不想的说道:“两步一起进行!找人游说自然是好,但是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功,自己出兵攻打却又受制与南蛮,兵力不可能过多,不然容易被发现,兵力太少却又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所以两步一起进行或许能快一点!”
“呵呵!”秦泽言笑了笑,对凌天佑说道:“先前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好皇帝,懂得分清楚局势,一点也不受人影响。现在更是觉得你是一个明君,杀伐果断,做决定时也是多方面都能考虑到,不愧小逸能看得上你,你放心,你这个侄媳妇儿我代阿远审查过了,也过关了,小逸出来后我也会告诉他,他舅舅同意了你们两这件事,叫他不用担心!”
“哼!”凌天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和清逸的事不需要你们同意!就是你们极力阻止我也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别人休想阻挠,鬼挡杀鬼,神挡弑神!”话虽如此,但是听见秦泽言如此支持自己和苏清逸,心中也是愉悦至极。
秦泽言也没多加在乎,合着自己的这位“侄媳妇儿”商榷着具体的实施办法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面边声(十)
“咦?”身穿战甲的将领禁不住疑惑道:“怎么有人放起烟花了?今天是中原人的什么节气吗?”
另一名将领也皱眉疑惑道:“不可能啊!现在可是冬天,据我所知,中原人冬季就只有两个节日,一个是最传统的除夕,一个是凌国特有的落灯节啊!”说罢转头看向和自己一样望着烟花苦苦皱眉的秦岭,想了想后问道:“殿下,您在凌国待的时间长,可否知道今日是凌国的什么节日?”
秦岭依旧低着头皱眉苦思,并没有回答将领的问话,半晌后阴沉着脸走向后院。
“公子公子!”谦儿激动的跑进屋将苏清逸拉了出来,指着夜空对他说道:“公子你快看啊!是烟花诶,好漂亮啊!”
苏清逸顺着谦儿手指的地方看去,眼前一亮,黑压压的夜空绽放着朵朵烟花,像是表现着什么似的争先恐后的在夜空中划过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真的……很美啊!”
苏清逸走向前,伸出双手像是想要接住那只能坠落的美好一样,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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