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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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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什么你。怎么,当初只是说了床伴关系,又没规定我不能碰别人。”夷潋又开始跟樊戟呕气。
“不是……”你也只有被别人吃了的分。
“不是什么不是,难道是我功夫不够好。所以要多加锻炼嘛。”夷潋也不知什么是羞耻。
“好吧。”樊戟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不安分的人儿娶回宫,清颜应该不会介意的。
“要不,今个晚上去怡红楼去玩玩?听说那里的姑娘各个技术高超呢。”这也是客栈里听来的,殊不知更加坚定了樊戟要买个院子的决心,搬出那带坏夷潋的客栈。
“好。”肯定的说了一声,慢慢的衍生了个念头。
“哼。”混蛋,夷潋不高兴了。樊戟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吗?
“呵呵呵,潋儿再吃一个嘛。”一个包子递向夷潋,樊戟笑的一脸甜腻。果断的撇开头‘呕……’。
“不是吧,你真的假的了?”看着夷潋想吐有吐不出来的样子,好像是真的。
“都怪你,让我吃那么多包子……”夷潋又呕了几声。
“……”好心被狗咬了,该死的。以后在也不买包子给他吃了。
回客栈后,夷潋又把晚上去怡红楼的计划说给张贤才和雅听,果然两人都噎的红了脸。双双看向樊戟,可樊戟也是一脸随他去的样子。示意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张贤才是公公,老脸红了红说不去。但雅整一就人来疯,人越多她越兴奋。纵使是男扮女装也要跟着去。她说她要做个调查,对比下妖界妓院和人界妓院那个钱赚得多。以后老了,可以去开妓院……樊戟被气的差点吐血,一个要当小倌,另一个要开妓院。这还得了。
“呦,这位年轻英俊的公子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勾上了樊戟的肩,话正说到一半看到后面的夷潋,顿时两眼发直,像被勾了魂似得飘去……
今天夷潋也是一番精心打扮,玄青色的长袍,金色发束,手中一把白色羽扇,显得英气多了。樊戟仿佛看到了最之前的那个桀骜不驯的龙族二殿下,自己一味的想毁灭他的骄傲却深深的伤害他。
“呦,这位爷长得比奴家还美啊。要不今晚让奴家陪你可好?”大胆的连‘爷’都用上了。
“……”被女人这么一说,夷潋的脸红成了猴屁股自己却不知如何开口。
“老爷,看上去。女人比你有吸引力多了。”雅小声的在背后偷笑,却在一记瞪眼中收了嘴。
樊戟想到:亲爱的潋儿,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樊戟与夷潋,雅在二楼的雅间坐下,樊戟左拥右抱,夷潋看着很生气,于是拽过一个女人搂在怀里,挑衅似得捏着女人的柔软。
“啊~嗯……公子不要这样。”欲拒还迎的声音听的夷潋再一次脸红的不像话。
雅一边看着好笑,直觉樊戟也快气爆了。
“公子,再喝一杯……”不胜酒力的夷潋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被女人缠着果然不好受,那为什么樊又缠着不会感到烦?对了,她只是个孩子。
之后被女人糊里糊涂的扶进房间,女人说要夷潋等等,她叫个技术好点的马上就来。夷潋可是脸红心跳的那个快啊,咦?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高,比自己还宽的肩,自己会不会被压死。不对,是自己压别人……
她好主动,夷潋都害羞了……但,后来越觉得不对,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眼花了么,这个人好眼熟!
早晨是多么的美好。
“啊……”夷潋感到小腹不舒服,勉强的睁开眼,看到张放大的脸正盯着自己,这、这、这。不是樊戟吗?
“早安,潋儿。”看着人儿呆滞的眼神,樊戟觉得很好笑。
“你为什么在这?女人呢?”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的夷潋其实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我就是啊,你以为我会让你碰女人?”帮夷潋拿来衣服,示意快点起床。
“……”原来被算计了,到最后被吃的是自己,不过这倒也好,说明樊戟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小小的甜蜜印在那张白嫩的脸上,显得好可爱。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快点起床,今天不是还要去绿浮馆吗?”帮人儿穿上衣服,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路。莫非自己昨天过分了……
“我不舒服……”夷潋突然捂着小腹慢声道。
“让我看看。”樊戟虽不精通医术,但把脉切诊还是会点。但这次也没把出个所以然。
“不会是吃多了?等等去看大夫。”
“不用了,没有大碍,你帮我揉揉就好。”撒娇样的靠在他怀里。
真气注入手掌慢慢推着他小腹,感觉好了许多。
18
18、旬黯然 。。。
第十八章
两人走在大街上,从背影看起来是多么和谐。夷潋还是那身白狐裘包裹在淡绛色外面,露出的丝绸下摆随冬日的雪花翩翩。
“下雪了呢。”用手掌接住雪花,看着他们在自己手中融化。
“你冷了?”搂紧怀中人儿,低声细语道。现在明显快中午了,要不是早上夷潋肚子疼,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去绿浮馆,想必旬黯然等的已经心灰意冷了。
“有点,只是好久没看到凡间的雪了。”
“你们那不是很多吗?”龙界位于昆仑一带,不是常年积雪么?
“这凡间的雪来的比其他两界来的干净。”
“也许是你想想罢了。还冷吗?”再搂紧了些。
“还好,这包子没有罗记的好吃。”口中塞着个包子,含糊这说着。
“将就凑合吧。大肉包能好吃到那去了。”捏了捏夷潋那张脸,都快吃中饭了,怎么胃口怎么大了,身上也不长肉。都吃到哪去了,看着这个瘦骨嶙峋的人儿,抱起来很不舒服哎。还好夷潋出不穷我们的妖王殿下。
“我最近很饿。”夷潋老实的望着他。
“……我知道,冬天容易饿。但不能吃太多,否则肚子又要疼了。”誓死保卫自己手中的包子,开玩笑,六个包子,自己一口还没吃上。
“……”看出了樊戟的意思,夷潋也觉自己不好意思。
“潋儿知道‘绿浮馆’什么意思吗?”樊戟看到夷潋大大的眼睛瞧着自己手中的最后一个包子,笑了笑,往自己口中塞去。
“不知……”混蛋,我的包子。
“‘绿浮’意为‘绿色蜉蝣’,那你可知蜉蝣是什么?”
“蜉蝣,渠略也。朝生暮死,犹有羽翼以自修饰。楚楚,鲜明貌。采采,众多也。掘阅,容阅也。如雪,言鲜洁。蜉蝣可烧啖,美于蝉。蜉蝣在水中翕然生,覆水上,寻死,随流而去。”随口说出书上的写的。
“呦,看起来,我们潋儿并不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在妖界早闻鼎鼎有名的龙族二殿下,人长的美,同时恶习也够多。算算看,被夷潋气跑的教书先生可不必樊又打跑的少……
“我只是喜欢自己学习。”“再美的虫子,也只有朝生暮死的生命。他们亦不能完美,也许还在背后默默感叹韶华易逝。”夷潋突然觉得有些怜悯那些虫子了。
“是啊。所以小倌们就像蜉蝣,他们老了。不像妓女,有人看中,还能回去当个小妾。他们始终处于社会底层,被人唾弃,厌恶。这就是他们最终的命运。”搂着夷潋缓缓说道。
“所以,我就像小倌一样,得不到好结果。”豆大的泪水串成珠子落下。对啊,自己又算什么,或许连小倌都不是。要不是樊戟,自己恐怕早死了。一直以似情人实则床伴的关系与樊戟双双出入,不免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些委屈。
“这是怎么了?”这眼泪流的樊戟心慌,又是自己说错了吗?记得夷潋没那么感性,怎么感觉最近这眼泪比龙皇族灭时还要多。
“……”大大的眼睛还是望着樊戟,衣襟也湿了。
“好了,乖,不哭。”樊戟是天生的王者,哪知道怎么哄人。轻轻拭去那融了雪水的泪,却不想他的泪如泉涌出,愈来愈凶。
“那你答应我件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离开的,我会留恋的。因为我还是没把握把你绑在身边,没把握让你只看着我、只爱着我、只为我伤心。
“好。”不会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你给我买罗记的包子。”算了。
“……好,但你要在回客栈之前乖乖的。”疯了。还以为他怎么了,感觉自己被他吃的死死地。他是妖王,平时只有别人讨好他,心想到:夷潋,我待你可不薄啊。
“一言为定。”抢过樊戟嘴里的包子,迅速解决掉。牵起樊戟的手向绿浮馆的方向快速走去。
————
玲珑剔透的阁楼,一点也不像其他青楼的艳俗。门口的小童看到樊戟二人到来,便嬉笑迎上。
“两位公子,黯然主子久等。请随我来。”
小童领着二人左拐右拐了好久,来到一间朴素的与其他院子格格不入的小屋,轻轻敲门道。
“主子,两位公子来了。”
门缓缓打开,白上衣绿下裳的可人儿长着双同夷潋一样的大眼,绣了百鸟归巢的丝质外衫忖着白色玉肌。相对于娇媚的夷潋,他显得更灵动些。在樊戟看来虽然比不上自己家潋儿和小颜,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抱歉,怠慢了两位公子。”拱手道歉。气质和轻柔的品行让人看了舒服,不然念君诺这样的名门大户家的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原来不只是外表啊。
“你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什么。”樊戟倚在紫檀桌,手中的茶是黯然倒的碧螺春。
“知道……不就是前尘旧事。他,还好吗?”问得坦然,似乎事不关己。
“不好,为了你整日茶饭不思,也没睡过安稳觉。”这只是樊戟的猜想而已。
“哼,过去就过去了。当我小倌也好,戏子也罢。总之再无瓜葛了。”他与自己的感情如东流的江水,回不来了。
“他让我来找你,说是念君诺未过门的妻子。”
“相当他妻子多了去了,为什么要找个出卖身体的小倌?”
“……嗯。”夷潋在一旁也觉得有道理。
“他还说‘剪不断的情,理还乱的仇。曾今互相伤害过的,这次该理清了’”
“……”
“先不谈这事,我想问黯然公子可听过‘贝阙豆蔻’?”
“实话实说了吧,这几年没少有人来绿浮馆里找这东西。我也觉的烦了。不错,在我这。或偷或抢也找不到的。”家传的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冲这没有大用的东西而来。
“那……”夷潋想要开口,却被黯然打断。
“其实东西也没什么用,转手送人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们能做出让我满意的事。”淡淡的说着。
“请问具体指什么事?”
“随便。”
“好。”樊戟笃定,并于夷潋相视一笑。眼前不是有件事可以做么。
“在这吃午饭吗?”黯然正招手让小仆过来。
“感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夷潋要吃罗记的包子,我们正打算去那里吃中饭。”谢过黯然的好意。
“嗯,你们感情真的很好。”黯然眼中的羡慕逃不过樊戟的敏觉。
“有些事想通了就好。”樊戟揽着夷潋跨出了门槛,也希望黯然不要为那段感情悲伤。
不久,耳力甚好的两人听到那院子的歌声‘绿浮馆,黯然伤。叶落缱绻,烛烬残香……’
“他还是忘不了念君诺那小子。”夷潋说道。
“对啊,好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故事。”
“原来你也像三姑六婆一样八卦嘛。”夷潋笑着。
“自从跟你呆久了,就八卦了。”樊戟也就着夷潋的玩笑顺水推舟。
“……包子。”不理他。
“嗯,这就去。”
————
一回客栈,夷潋拿着那袋吃剩的包子送给张伯……用他的话来说:百事孝为先。
“呵呵,少爷啊。这是大少爷托老夫在洛阳后街买的小院子,明天就搬过去。”张贤才眉开眼笑,他也想找处地方稳定的住下。
“真的?我们有家了。太好了,樊戟你觉得呢。”夷潋开始以蹦跳来表示自己高兴。
“嗯。”樊戟突然有些恍惚,‘家’么?
“对啊,虽然不能在那里常住,但至少看起来能像普通百姓一样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雅知道,皇帝下达的条件,要四处奔波。
“雅。”樊戟整了整情绪。
“在。”看到樊戟要吩咐什么的样子,雅瞬间变回誓死效忠主人的影卫。
“你回一趟念家寨,把念君诺请来。跟他说‘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是,但搬家……”
“不用担心,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行李。到时候买新的。”反正念君诺给的钱也用不完。用完了,再向他结点。想他念家寨原来是富可敌国的山庄,只是这个名字像是贼窝。
“真的要叫念君诺来么,你不是答应帮他找人么?怎么叫他过来?”夷潋喝着小茶,悠闲悠闲。
“真笨,人是找到了。但你觉得旬黯然会乖乖的上山与念君诺见面?”
“不会。”
“那不就好了,他们的事情。也许我们还要插手。”
“插手?你不是说让两人自己面对么?”
“有些时候还需要外力,懂不懂。小笨蛋。”
“……你骂我?”夷潋的表情实在不好。
“没……只是形容你可爱。反正想看好戏的就给我安分的呆着,不许再闹事。”夷潋最近的行为有点让人始料不及。直到很久以后,樊戟发现孩子的聪明程度,证明了他妈不笨。
“哦,晚饭后去看房子和家具。”夷潋迫不及待的想入住新房。
————
走在挂满红灯笼的路上,空气中也洋溢着一片过年的气氛。两人东瞧西逛,订了很多新家具。当然,樊戟宠夷潋,全是按夷潋喜欢的风格买。暂时大过年的想把房子装的喜气一点的红色。之后的布置一定是夷潋喜欢的水蓝和绛色为主的格调。
“你说我们这样走下去好不好?”看着满街小商贩的笑容伴随灯光、雪花,能与樊戟牵手走在街上,夷潋觉得自己好幸福。
19
19、覆水难收 。。。
第十九章
‘我的要求不过分,只希望在事情结束后,你能让我留在身边。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覆水难收。’手心上的温度暖暖,那人的笑容也是暖暖的,我不需要‘执子之手’的承诺,你只需要拿出一丁点爱来哄我。如今你的过分宠溺,我不敢,不敢接受,或是不敢面对,到时候怕离不开你,我怕那羁绊解不开。一旦希望太大,最后只怕湮灭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
被他牵着的手,夷潋开始恍惚。樊戟是在家人离开后,惟一一个给予自己活下去希望的人。那要是樊戟也离开,是不是……
不敢多想,因为樊戟的怀抱很暖,暖到足以让夷潋忘记过去,忘记仇恨,还有那交换条件。
灯火阑珊的尽头,两人面前的宅子中没有一丝光亮。
就这样,樊戟牵着夷潋,推开那从新上过漆的大门。里面漆黑一片,夷潋却能感到心安,是因为以后要住在这的原因么……
一个响指。新蜡烛上点燃了几束小火苗照亮堂屋,看起来空荡荡的。
“正堂二堂花厅偏房还有厢房等十间屋子,后面还有个小花园。”樊戟低头靠近夷潋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大?恐怕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吧。”张贤才不是说是个小院子么?
“那户人家刚造的房子,根本没来得及入住就因公事一家都去了外地,卖给我们。相对于妖宫来说是个很小的院子,怎么?不喜欢。”
“那要请很多仆人,很花钱对不对?”夷潋也想嘲笑自己:还真以为自己能当上宅子的主人么。
“我们的潋儿就这么想要持家?还是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樊戟嘴角闪过一丝轻蔑。
“混蛋,哪来的‘子’啊?”自己是个男人又无法孕育樊戟的子嗣。“还是说你想娶女人?”没有瞥见樊戟刚刚的表情,夷潋自顾自的说着。
“……不会的。不过我们后天就入住,潋儿觉得客厅要放什么呢?”不管是清颜还是夷潋,注定樊戟这辈子不会有后。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夷潋无视樊戟的谎话,因为夷潋知道樊戟心中最高的位子是清颜的。对,他只要珍惜现在的日子就好。“这要放凤纹衣架,还有这里要紫檀方桌,剔红花卉纹方桌凳,嵌玉屏风。别忘了我的厢房要放黄花梨木镜台。”每处手指的地方,都被冠于最好最上等的家具。
“你还真会挑。”捏了捏他的小脸,不是樊戟心疼钱。而是怕夷潋把这过家家的游戏当真。
“还有几天要过年?”
“四天,四天之后就是除夕。所以我们要赶快搬家。”冬天的温度还是低了点,樊戟脱下貂毛做的黑色大衣盖上两人,把夷潋护在臂弯处。
“念君诺要什么时候到?”
“也在后天,你问这个干嘛?”夷潋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就这么期待相见。
“呵呵,你可不要吃醋。最近我闲着,不如安排君诺与黯然相遇吧。帮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以积点德。”推开樊戟,回捏那黑了又黑的脸。这话要是被知道他们关系的樊又听到了,一定会说:夷潋哥哥,你太善良了,就不会为自己着想吗。
“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女人咯。”怎么夷潋想当红娘了?
“去你的。对了,我们要什么出发,好舍不得这屋子。”虽然还没入住,夷潋就开始惦记了。
“那多留下来几天,等到元宵过完就走。可好?不然你不想报仇了?”樊戟一直在提醒这点。
“好。”无论如何灭门之痛要讨回来,夷潋就是为报仇而活。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自己好像太沉溺爱情了。
突然的一阵眩晕,使夷潋没有力气撑住快倒下的身体,凭借最后的知觉知道自己落入了他的怀中。
————
“你醒了?”樊戟看到夷潋睁开眼,便松了口气。扶起人儿拿软垫让他靠着。转身端过过张贤才手中的药,坐在床边,细心的喂药。
“我……怎么了?”那极苦的药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你太累需要休息,我想是我需求过度导致的,以后我会克制。现在你的身体需要调养。”想起来是自己为所欲为的折腾才让夷潋吃不消。
“知道就好。”夷潋白了樊戟一眼。“还说什么了么?”
“没,不过我和他说了你腹疼的事情。”
“又不是经常疼,说这干嘛?”
“关心你呗,他把了脉,也说不出什么,大概是东西吃多了有些腹胀。”樊戟把手伸到夷潋的小腹慢慢推拿。
“明天多买些衣服吧,听说洛阳布庄里的衣服做得很漂亮,要开春了。”
“怎么,潋儿开始爱打扮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打扮一下能把你套在身边就好了……夷潋悄声在边上嘀咕。
“我们的院子要取个什么名好呢?”总不能叫樊宅吧……
“随便啊,不然叫‘夷宅’?”
“阻风开步障,乘月溉寒泉。谁料花前后,蛾眉却不全。这正是梅开的季节,不如叫‘弄梅居’?”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姓梅。”把玩着樊戟胸前的头发。
“潋儿可会写字,我指的是书法?”
“当然会,那不成……你不会?”夷潋笑道。
“会,只是我的笔锋太硬,不适合这么优雅的‘名字’。”说完,就让张贤才取纸来。
————
第二天清晨,张贤才就去新家打扫一番。一些家具陆续搬进房子,就等樊戟过来布置。于是在隔天,新屋的入住,让夷潋兴奋了好久,按照人界的习俗,搬迁通常要放爆竹,樊戟夷潋站在门外,看着张贤才把牌匾挂上去。
“哎,我是对街的邻居,看到你们今天搬迁。”隔壁的邻居看到有新的大户人家入住大街,现在又是年关。自然要把邻居关系处好,也是为了恭喜他们的乔迁。今天的街坊邻居来了好几个,都是大叔大妈的老人。
“谢谢,大婶。”伴随着阵阵爆竹声夷潋接过鸡蛋篮子,朝众街邻坊们道谢。
“哎哟,客气什么。你们夫妻真是好相貌,什么时候生个大胖小子要给我们抱抱哦。”显然这位大婶美瞧出夷潋的性别。
“……一定一定。”对于这点樊戟也只能干笑几声。
“你看吧,人界都这么和谐的。”等大婶走远了,夷潋回过声悄悄的跟樊戟说道。
“是啊少爷……我回来了。”雅突然从夷潋背后冒出来,可把他吓得不轻。
“雅。”樊戟责备的看着雅,用手抚了抚夷潋的背帮他舒缓舒缓。
“樊戟兄别来无恙啊。”男子走向前,微笑示意。
“君诺兄光临寒舍,不敢当啊不敢当。”
“切,早就认识了,还装什么面生。”一边的夷潋看不下去了。
“正巧赶上你们的喜日,不介意我住几天吧。”念君诺也不客气。
“怎么说的跟结婚一样……”雅在旁边低估。
“既然今天日子这么好,家里又来了客人,我们去外面吃可好?”夷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好啊,潋儿想去,哪里吃?”樊戟似乎看出了夷潋的心思,顺着他的意说下去。
“绿浮馆。”告诉自己不能笑,呵呵。
“!”念君诺的表情可是从震惊到愧疚。
“对哦,都怪潋儿上次要吃包子,哪里的醉鸡可是值得一尝。”樊戟也开始憋笑。
“所以,我们这次去尝尝,如何?”夷潋说完,朝东街走。还招手示意樊戟跟上。
尽管天知道到念君诺有多么不想去,但出于人家的好意。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
去青楼只是为了吃顿饭有些说不过去。樊戟叫了间雅间和奏乐小倌,三人开始坐于桌上闲聊,铮铮琴声从珠帘后传出,一位绿衣佳人拨弄琴弦。
“我们想知道,你与黯然的事情。”开始转入正题。
“这……”念君诺有些难堪。
“不然,我们怎么帮你?”夷潋在桌子上埋头苦干。
“好,我讲。”……
“那年夏天,我与友人来洛阳游玩,碰到正好在游船上唱歌的黯然,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和曾今的莺莺燕燕们不同,他很出尘。用来比作夏日菡萏也不觉过。
我们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也没觉不妥。后来我回了趟念家寨,有人告诉他是小倌,我对他的欺骗感到伤心欲绝,后悔早应该察觉黯然的不对,也许自己只是他所有雇主中的一个而已,他根本没爱过我。然后我就糊里糊涂的答应父母婚事,就在结婚前一个月,黯然亲自来到念家寨,我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让人把他打一顿后赶下山。结果我开始后悔,开始无比思念与黯然在一起的日子。婚也没结成。当我得知他伤的很重,又找不到人影的时候很焦急,几乎央求了江湖各大门派帮我找人。”
不知为何,‘啪’一声,弦断。
“结果人是找到了,你却不敢见他。”樊戟说道,看向那坐在侧间中的人儿。
当珠帘撩开,看到旬黯然温柔的对念君诺笑着时,樊戟夷潋对傻愣似得念君诺感叹‘自求多福’吧。
20
20、相逢 。。。
第二十章
黯然还是一身绿装出现在三人面前,一脸淡然的样子与世无争。手腕上的铃儿叮呤作响,迈着小步,走进雅间。
“黯然……”念君诺看到他,便是一副呆样。夷潋推了推,要他回神。
“呦。这位小哥可是新客?”旬黯然拿出一副平时待客表情,轻挑的扯了扯领口,少许露出些白嫩肌肤。
“黯然……你不认得我了?”念君诺紧皱的眉头,表示他的困苦。
“我这千人骑万人压的东西,客人那么多。怎么会记得一个素未谋面的客人?”这些话可是念君诺亲口说的。
“黯然,不要闹脾气嘛,跟我回家吧。”知道旬黯然在赌气,念君诺也拿出从未有过讨好姿态。
“公子怎么可以这么直白,你我刚刚见面。怎么直接说这些话呢?”旬黯然害羞的捂了捂面,钻进了身旁夷潋怀中……樊戟也没怎么瞪眼,毕竟那两人是同类嘛。
看到樊戟并不在意,夷潋伸手搂了搂黯然,假装亲热。
“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我后来找过你……”
“我想我有些事,先走一步。”旬黯然并不想听这些话,他觉得既然念君诺走出了这一步,就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自己对他亦无情无爱。“你们坐好。”
“黯然,然然……”想要牵住昔日情人的手,却换得一阵关门的响声。
“后悔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夷潋在边上啃着醉鸡,说着风凉话。
“潋儿,怎么这么说念公子呢?人家好歹也是人界一大风流才子。”樊戟并不是想帮念君诺,认为这人对旬黯然做过的实在过分。
然则自己之后对夷潋做的事,却遭到了很多人的怨恨和斥责……同时樊戟也必定比念君诺还要后悔万分。
“这几位公子,你们那位是念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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