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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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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奉,樊天奉。’
夷潋扬起嘴角,露出几颗细白的小牙,经过多日的调养白湛的脸上有添了些许粉色。樊戟看着心动,又在夷潋手上写到‘说不定你能给我生两个。’
夷潋脸红,扭捏的捶打了下樊戟。动了动嘴型说‘怎么可能’。
樊戟暗笑,怎么不可能?你现在五月就大的与人家七月一样,说不定有两个呢。等下得让错彩仔细瞧瞧。
‘我说有就有。’
‘若是真的有,那叫我怎么生?’
‘到时有办法。’
‘潋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我生的,什么都行。你呢?’
‘一样。’
……
两人在寂静的房里无声交谈,兴许也是种独特的情调……
午时过后,樊戟叫醒夷潋,错彩拿着药箱进屋。切脉诊断一气呵成,樊戟途中让错彩仔细瞧瞧。片刻错彩惊讶“妖王怎么知道有二胎?”
“因为骨肉相连么。”被错彩证实自己的猜想,樊戟心情大好。
“先不能高兴太早,后日封印时。极有可能造成死胎……”
“……无所谓,夷潋活着就好。”樊戟顿了顿,笑道。即使对孩子有多么期待,但夷潋似乎更重要;若是孩子以后再要就罢。
一边的雅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欣慰了一把,夷潋果真能打动樊戟的真心。若是夷潋能当上王后,先王与先后也能瞑目了。夷潋他将是一个好王后。
待错彩与雅离开,樊戟把夷潋抱在怀里,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夷潋当然没有听见,只是好奇为何樊戟突然把他抱在怀里。
看着夷潋迷茫的样子,樊戟又拉起他的手告诉他肚子里的是双胞胎。夷潋愣是呆了好久,心情复杂,还真被樊戟说对了。有些气恼的捶打樊戟,夷潋不知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从那么细的通道中出来,所以有些抱怨樊戟让自己怀上孩子。
樊戟笑着,任由夷潋挥舞拳头,心里却在思考怎样帮夷潋延命。夷潋本想重重的打在樊戟肩上,但落下时由重便轻,最后和挠痒痒般差不多。
樊戟红着夷潋睡着,转身出门去找错彩,兴许她还有救夷潋的办法。现在的夷潋虽及不上清颜在樊戟中地位,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夷潋,又将成为一个樊戟心中不可代替的位置,至于是什么,樊戟也不能确定。
红色的血丛双腿中淌出伴随剧痛,有人喊着:不,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晚更了……本来想在其他地方写h来着。望见时间不够就算了、把受受的宝宝定义为两个,是不是土了点?于是我在思考生男生女的事~求评求意见。
话说还有那个坑不知道什么时候填,立志打造强强= =++
发现自己是万能… …什么作图什么专栏自己搞搞好了~正为国美的出版美术奋斗着~
42
42、金坛封印 。。。
窗外东方鱼未白肚,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分明还是二三更的样子。樊戟就已经睁开眼来,怀中的潋儿还是静静睡着。樊戟低头看向他,紧闭着双眼,眉头也皱皱的。樊戟从被中伸出手,想抚平他的眉头。夷潋却在这时翻了个身,背向他睡。
“连睡都不安稳么?”樊戟有将他翻了回来,塞进自己的胳肢窝中。夷潋反射的蹭蹭,然后窝进被里。
“我喜欢你。”尝试着去爱你。樊戟微笑着低下头在夷潋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若是问樊戟为何彻夜不眠,答案就是樊戟担心夷潋。再过几个时辰,待朝阳即将升起时,错彩就会给这两个孩子封印。樊戟当然都懂,任何封印都带有危险,就像这次自己可能失去两个孩子……
樊戟当然没有告诉夷潋,若是和他说了,恐怕夷潋会又哭又闹的乞求不要封印。因为夷潋似乎把两个孩子看的比命还重。但……事后要是夷潋得知腹中已空,会不会也寻死觅活?不会,他爱着我不是麽,怎么会为了孩子而寻短。
错彩说过两个孩子活着的几率只有一半的一半,而夷潋活着的几率有一大半。如果抛弃孩子,夷潋就有可能活的更久。樊戟一度想过拿掉两个孩子,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因为夷潋。怕他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总之听天由命……
怀里的人儿无声无息的真开眼,伸手摸向边上的樊戟。发觉身侧的男人并没有在睡,于是疑惑的抬头瞧向他。樊戟笑了笑,坐起身抱着夷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玩弄这银白色的长发,樊戟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细细银丝,觉得可惜。想着头黑发去了哪儿,黑发美人一瞬间成了个银发美人,不晓得夷潋自己心不心疼这头黑发。
细细的鼾声从肩头传来,夷潋再次磕上上眼睛。几日调养,夷潋的孕吐好了许多,似乎又有了些胃口。胎动也随之增多,半夜被两个孩子吵醒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儿。这时樊戟就担当起好丈夫的身份,哄哄他肚里那两个小的,再哄哄眼前这个大的。直到三个都睡着。两人都是一副准爹娘的样子,若是旁人就会觉得他们这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无忧无虑,殊不知这其中的过程与将来的面对。
五更。樊戟抱着夷潋去浴池。夷潋不明所以。樊戟也没有告诉他,只是含糊的在他手上写道,错彩要重新治疗,叫他不要担心。
沐浴更衣完,樊戟又为夷潋披上狐裘,打横抱着夷潋飞上凤凰山顶。一个巨型大坛伫立在眼前,早已有几人等候。除了错彩与雷万难,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半神,正围绕着大坛坐成‘东南西北’四方阵。樊戟惊诧,这四人加起来的能力竟在自己之上。
错彩忽然开口“太阳马上要升起,请王把二殿下放入坛中。”
樊戟应了声,便想大坛走去。夷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揪住樊戟衣襟摇头。樊戟不得不停下,细心解释,奈何夷潋还是不停的哭闹。樊戟见朝阳即将升起,便心一恨,用了法术让夷潋沉睡过去。走近大坛,轻轻把夷潋放入一堆香灰中。抹去夷潋脸上的泪痕,拉起他手落下一吻。便头也不回离开。这时雅与张伯也到了山顶,静悄悄的等待封印仪式开始。
红日出现在平面上,大坛瞬间闪烁金光。一边的樊戟恍然大悟,这铜坛子不就是上古神仙遗留下专门用作封印的金坛么。
东南西北四人一起运功,口中还念念有词。如出一辙的手势快速变换,让樊戟都有些看不清了。四个坛角集聚金光反射到夷潋身上,樊戟从远处就能看见,夷潋四肢被四条金链锁着。痛苦浮上眉梢,几滴晶莹的泪水也开始滚落下来。
若影若现的青龙盘旋在大坛上空,似乎他也很痛苦的卷起身子,龙身上的黑色印记正在一点点褪去。直到夷潋嗓子喊道嘶哑,顽强的黑色印记也未褪去一半。
樊戟很想冲上去,把那些半神一个个打开,然后抱着夷潋回妖宫。奈何错彩说了,这是唯一让夷潋活久的办法。
青色巨龙在空中挣扎,痛苦悲鸣。尖锐四爪挥舞在空中,双瞳中的血色开始浮动。张开龙嘴想要冲向地上四个封印他的人,把他们一一撕碎。然后再吞噬他们的血肉。
坛中夷潋痛苦难耐,破了樊戟的法术,醒来。当他恢复视觉后,看见自己腹中的黑雾盘旋而上,在自己头顶处十丈处,一条巨龙与自己一起痛苦着。青龙见他醒来,便睁着红眼睛盯着夷潋。时不时咆哮几声,夷潋惧怕,清醒的时候从未见过自己原型,原来是那么巨大恐怖。青龙继而又挣扎起来,把四肢缠绕的铁链弄得‘砰砰’作响。夷潋知道自己的听觉渐渐恢复,也没有感到欣喜。腹中的剧痛接涌而至,内部搅动的感觉。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他疼的无法蜷缩起来。口中发出的咽呜,樊戟听的一清二楚。
一晃将近中午,太阳接近天空正上方,同样,夷潋的痛楚也愈来愈强烈。他不停的摇晃,想要睁开链子。起初的哼哼声,然后是痛彻心扉的嘶叫。雅受不了的蹲在地上,陪夷潋一起流泪。张伯也蹲□子,安慰边上的女人,差点他也老泪纵横。
樊戟虽是面无表情的紧盯前方,但傻瓜都看的出他无比担心。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听着夷潋痛苦的叫喊,似乎被烈火焚烧的是自己,心第一次自母亲死去以来,一抽一抽的疼痛。
夷潋被痛楚弄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深。他不明白樊戟为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说普通的治疗么。头顶青龙,铁链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夷潋因为恐惧和委屈,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拼了命似得甩动铁链,手臂与脚踝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红印。夷潋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樊戟……救我…樊戟你在哪里。我不要呆在这里。求你,求你……带我走。”眼泪浸湿身上的衣衫,夷潋挣扎,他感觉腹中绞痛愈演愈烈。他感觉孩子出事了,他想要挣开铁链,保护腹中的孩子。“樊戟,你在哪里,你来救我。听到了没有……”
听见夷潋的哭喊,樊戟终于忍不住向前走去。当他准备迈进结界时,一堵无形的墙壁把他挡在外面。错彩开口。“你想要前功尽弃么?”
樊戟止住脚步。从外面可以望见夷潋的惨样,白发散乱的纠缠在一起,唇被咬的斑驳,几丝血挂在嘴角旁。身上的衣物因剧烈挣扎而散开,腹部的衣物早被黑烟烧的一干二净。夷潋疼得脖子上青筋凸起,身下柔软的垫子也被抓破,指甲断裂,鲜血染红了垫子,如花般一朵朵绽放。
樊戟实在看不下,冲着结界里的夷潋喊了喊“潋儿忍着。”
夷潋本以为樊戟又抛下他一个人,却在绝望时听见樊戟的声音。他想对樊戟说‘不要丢下他’……嗓子却以哑到说不出话。
半刻一声巨响龙吟过后,黑色烟雾散去,青龙也随之散去。夷潋身上的铁链被金坛收回,身上的疼痛还未消失,他捂着肚子蜷缩起身。樊戟一个箭步冲上去,坐在坛中扶起夷潋,搂进怀里。看着衣不蔽体并且抖动不停的夷潋,樊戟又是一阵心疼,脱下自己的长袍,把他裹紧。“潋儿,没事了。莫怕莫怕。”不管怎么说,夷潋还是抖动身体。他望向樊戟,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只是不停咽呜着哭。按照目前的情况,夷潋能开口说话也能看能听并且孩子也保住了,樊戟欣喜。抱着他从金坛上飞身而下。
错彩收功,缓步走来。一挥手樊戟怀中的夷潋又睡去,樊戟见此便问道“还有何事?”
“等明天早曾夷潋所有情况稳定后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今夜你要照看他。”错彩边说便把手扣在夷潋腕上,细细切诊了一番。
樊戟怕夷潋感到冷,便谢过合力封印的半神,运起功回到屋里。
夜晚,樊戟也躺在床上,身侧的人儿还在沉睡,看来是没事了。樊戟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也睡去。只是到了半夜,樊戟被一声尖叫惊醒。奇怪身侧的潋儿为何恐慌的看着自己,刚想开口,就被床单上的血迹怔住。
夷潋害怕的扯了扯男人袖子喊了声“樊戟……”
樊戟倏地从床上爬起,掀开他身上的被子。里裤已全被染红,看得出,血还在从腿间淌出。
“樊戟……孩子…”夷潋开口,他被吓得不敢动,只好泪水婆娑的看着樊戟。
樊戟顿了顿想到:若是孩子掉了,或许减去生产时的疼痛。夷潋能够活长久。
“潋儿,孩子已经死了。”
“……”
“……”
“不,我不信。”夷潋分明还能感觉腹中的孩子正在动。
“我何必要骗你。”
“你明明不想就他们。你不是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么?我们都很期待不是?”夷潋甩开樊戟伸过来的手,向床尾爬去。
“若是把他们生下来,你就会有危险。”
“无所谓。”成功够到床沿,忍着腹痛下床,他要去找错彩,他要救孩子。
“潋儿,你怎么就不听呢。”樊戟也随之下床。
“你不懂,不懂。”刚迈出一步,一个趔趄就坐倒在地。
“潋儿……你做什么?”樊戟惊讶的看着夷潋跪倒在自己面前。
“求你,救他们……”夷潋扯住樊戟裤脚,低头抽噎。“求你,把错彩叫来。我不要他们死。”
血染红了地板,填满了几道细细的沟壑……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鸟×100 不是故意滴哟 天生欠拍哟 ……于是乃们用评论骂我呗
43
43、已无所求 。。。
夷潋哭倒在樊戟脚边,身子疼得一抽一抽。趴在地上细声咽呜,还时不时求樊戟救孩子。樊戟连忙把地上的夷潋抱起,脱去裤子,见不断有鲜血从股间流出,他也慌了神。
“樊戟……樊戟。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救救他们。”夷潋捂着小腹疼得脸发白,用力的扯着樊戟的袖子抽泣。看着自己□留出的血越来越多,夷潋使劲摇晃。“算我欠你的,去找错彩可好?”
“潋儿,潋儿,你听我说,这两个孩子不能留。”樊戟没有止住夷潋的穴道,只是抱紧他。
“为何,为何?”夷潋伸手向自己□探去,想试着止住流淌不止口子,却被樊戟强行拿开。
“我想你活久一些。”樊戟声音也提高了些,把夷潋转过来,让他面朝自己。
“……”夷潋看了他一眼,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樊戟,迅速的从枕下拿出了什么抵着自己的脖子。樊戟认得,他手中的那把利器正是当初在帝都时,自己亲手为他戴上的翡翠玉簪。
“潋儿,你这是做什么?”樊戟见他退到墙角,手中利器直抵咽喉的样子。
“还能做什么,你若不救孩子,我也要跟着去了。”说完更用力的把簪子向前顶了顶,在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红痕。
“这么说来,孩子比我重要?”樊戟沉声。
“这不一样,不一样。”夷潋绝望,说完拿起簪子狠狠朝自己刺去。
当尖锐的簪头与皮肤仅仅一分一毫的距离,一道掌风击向夷潋的手腕。‘呯’一声清脆的响声,玉簪已落地断成四截。夷潋捂着手腕,想去捡那断裂的玉簪。因为其意义特殊,是樊戟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
手指正够到了其中一截,还未握紧。整个人便被樊戟抱在怀里,夷潋挣扎。“放开我,放开。”结果太激愤错手打了樊戟一个耳光,夷潋以为他会发火,只能害怕的闭了嘴。闷声躲在角落抽噎,身上仅有的里衣被□的血染得斑驳。绝望笼罩全身,仿若一条苍龙在悲戚。
樊戟没有生气,夷潋打的那掌很轻,轻到如同被一只蚊子叮了一口。在樊戟眼里,夷潋只是心焦的用手抹了自己的脸,然后又瑟缩回角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两人都不说话,直到天明,直到夷潋□不再流血。
夷潋还是那个抱膝的动作,小腹早就不痛了,衣服,手指包括脸颊两旁沾满血渍。那双大眼随着屋外光线越来越亮而黯淡,他深知失去了什么,似乎大半颗心也随之去了。
樊戟也是一夜未眠,端坐在地上,与夷潋仅仅一尺之隔。夷潋彻夜的哭泣,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在胸口。不知多少次,他想起身抱着夷潋,但最终也是以一个姿势坐到天明。他亲眼见着夷潋从原先的惊慌失措到坦然……
窗外一声鸡鸣响起,打破这静谧至可怕的氛围。
樊戟起身,向夷潋走近。还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儿一动也未动,任由樊戟抱起来放置在床上,除去衣物再盖上薄毯。他只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朝向上方,一句也不吭。
“潋儿,你说句话。”樊戟心疼的拿过床头半湿的手巾擦拭夷潋身上的污浊。
“……”夷潋没有开口,眼睛亦没有朝向樊戟,痴痴地望着头顶幔帐,在樊戟眼里,他如同木偶般失去了灵魂。
半响,樊戟又道“潋儿,流点血不算什么。这并不代表孩子没了……若是等下错彩诊断出孩子还在,我就不反对你把他们生下来。若是没了……他们命该如此,作为妖族王室的后代,他们不能因为些小伤害而夭折。”
一字不差的落入夷潋耳中,他在心中嗤笑,嗤笑自己愚蠢。竟然会相信樊戟这种人,他是妖王,怎么会同凡夫俗子般说爱谁就爱谁?我夷潋不可置否的再一次被他骗了。呵呵,什么叫做‘因为些小伤害而轻易夭折的孩子不必存活’?孩子是我的,我才不管他生下来体弱多病成什么样子,哪怕是残废我找人也会养他一辈子。樊戟,你说是为我着想……你真的有替我想过?我知道自己时间已不多,我本是爱你才想给你留下子嗣,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地上疼到打滚也不过来扶一把。他们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连这个你也要夺走?
无所谓,无所谓……管他什么孩子,什么龙族。我夷潋什么都不要了,连你也一样。从你看到我绝望那刻,你就从我心底彻底消失了,我不敢了,也没有力气再去玩这随风逐浪的游戏。若是现在死了,我对世间也没什么留念了。
错彩一贯清晨来帮夷潋进行检查,当她在靠近屋子时闻到了些血腥的味道,就知道不对劲。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内就被地上与床单上的血迹怔住。樊戟坐在夷潋身边,背对错彩,头也没回。错彩一慌,推开樊戟,看了看夷潋脸色,又颤抖着手指搭上他的手腕。错彩猛地站起来,面对樊戟,她冷冷的笑着“想不到妖王一世英明也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樊戟沉声道。
“还能怎么样?”错彩不由提高音量,“你这不是救他,是害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樊戟无言以对,他刚才才开始懊悔起来。
错彩缓缓的闭上眼,面对樊戟,她不得不同情夷潋。 “孩子没有死,但是夷潋差不多了。看他的样子就是个活死人,对生存不报任何希望。不过你的报应是:彻底在他心中移除,他不会恨你更不可能爱你了……”
“什么?”樊戟像是被雷击到般,他的潋儿到底怎么了,为何不再理自己。错彩那个女人一定说的是假话,夷潋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他不是誓死也说要爱我么?而一边床上的夷潋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你这儿那是救他,分明是害他。难道你真的不知孩子是夷潋的精神支柱么?”“事实就是如此,一句行尸走肉能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就看你造化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不必。因为你还会伤害他,更深的……”
樊戟沉默,作为一个王者对别人的指手画脚是不能容忍的,就算神仙也一样。但是这次樊戟没有发怒,没有反驳。他先择沉默,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可谓彻底伤了夷潋的心……
雅清晨都会体贴的把早餐端进夷潋修养的小屋中,当她推门而入时,见到这幅场景差点把手中的瓷碗摔了。瞥见夷潋没事后就松了一口气,望见樊戟脸色不好,雅了然。只是退到一边,轻声问错彩,夷潋是否有事。错彩答道“身上没事,可心就有事了。”
雅反复的把这句话念了几遍,最终只叹了声,便朝樊戟行了个礼。“王,请您把公子抱去浴池,这里需要打扫。”
于是樊戟抱起夷潋和着薄毯一起出门,期间怀中脆弱的人儿连手指都未动一下。任由樊戟把自己放入水中,轻轻擦拭着皮肤上嫣红的血迹。
雅待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便把目光转向错彩,用眼神询问。错彩叹了口气“樊戟真是……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害了他啊害了他,如今樊戟彻底毁了夷潋对他的信任,也破了夷潋的希望。”
“是我不好,若是能早些发现……公子也不至于成这样。”雅低头自责,心中怨念自己辜负了王太后的临终托付。不过,只要夷潋人没事,其他的一切可以从头再来。
樊戟望着臂弯里的人儿,双眼的焦距似乎永远不在自己脸上,若是自己不用臂膀撑着,恐怕他就会那样滑入水中,直到淹死也不会说一句话……
“潋儿,对不起……”从出生以来,樊戟第一次低声下气的给别人道歉。但夷潋还是睁着双眼如同死了般瞳孔涣散,他不吵不闹,樊戟才更担心。
“潋儿,孩子没事,他们撑过来了。你不觉得高兴么?”樊戟摇了摇怀里的人儿,夷潋未动,只有略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心里却是起了阵阵涟漪,不由在暗自答道:我夷潋此后已无所求,孩子还关我什么事?若是你现在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今生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
“潋儿,我给你道歉,你吱一声也好。”樊戟见夷潋不为所动,便有些气恼,声音提高了许多,手臂的力道也加重了。
不管樊戟怎样,夷潋仍是没反应。樊戟担心和错彩说的一样‘心已死’。一把搂住夷潋,樊戟靠在他的肩头喃喃道:“你在怪我,我知道。那也别拿身子过不去,回到妖族,我就给你个名分可好?那样你就能一直呆在我身边了……”
樊戟有种感觉,感觉夷潋离自己越来越远。第一次害怕失去一个人,竟是窒息般的感觉。
夷潋赤、裸的上身紧贴樊戟胸膛,苍白的脸上永远逝不去倾城妖冶,但谁又看见他眼角的一滴晶莹。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自己都心疼了呦,写不了甜蜜蜜的孩纸伤不起喂~求点击&收藏&评啊啊啊啊……
44
44、后悔莫及 。。。
天边残阳落,几声鸟啼消失在连绵的山峦中,即使到了春末,凤凰山顶的冰雪还未消融。若是在冬天,未免冷了些,若是在夏天,那就是避暑圣地。
某处悬崖上,一个黑袍男人端坐在地上,低头望着什么,叹气。莫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男人怀中还有个人儿,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人儿,一个心已死的人儿。
‘唉……’樊戟不知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叹气,夷潋情况愈来愈差,是不是的陷入昏睡,难得吃尽去的粥都如数吐了。天知道错彩在夷潋身上投入了多少稀世药材,一点好转都没有。
怀中的人儿只是愣愣的望着夕阳,靠在樊戟身上,一动不动。你问他话,他不答,你让他吃些东西,他也不理。除非亲自去喂。
这几日,夷潋学会了怎样行尸走肉。躺在床上混混度日,即使腹内孩子吵得厉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闹吧,闹吧,你们是憎恨爹爹不爱你们么?爹连自己都不爱了,你又算什么?樊戟又算什么?龙族又算什么。待我生下你们,就让我去吧。这世间还有什么能给我留恋的。
望着天边染红的云崖,夷潋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樊戟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自从夷潋差点小产后,樊戟后悔莫及。有种莫名的空虚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发觉夷潋的心如这轮残阳般渐行渐远……
“潋儿,你在想什么呢?笑的真好看。”樊戟问道,却又像自言自语。
出乎樊戟意料,本以为夷潋不会回答他的话,而夷潋突然吭了声。“这天真美,若我能变成一直白鸟该多好。”
霎时樊戟心中漏跳了一拍,急切道“你想要离开我?”樊戟会不允许,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决不允许夷潋离开自己。
夷潋无视樊戟的口气,又淡淡的说道“不会。”
樊戟舒了口气,喃喃道“不会就好,不会就好。”
“你知道为何。”夷潋抬头,几日来第一次正视樊戟。眼圈有些黑,脸上还有些胡渣,看来他也没好好休息过。
“因为想死在你身边……虽然我们回不去了。但,那是我最后的愿望。”不知为何,夷潋违背之前的想法,纵使他不在爱樊戟。
“我不许你这么说,什么死不死。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樊戟气极,脱口而出,但最后一句话显然他撒了谎,无非是骗自己,也是骗夷潋。
“呵呵,无所谓。你若是不愿意收留我,就放手。”惨淡的笑容浮上那张苍白的脸,好似事不关己的说着。
“潋儿,你若是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你忘了我们是夫妻么?夫妻不该是白头偕老的么?”樊戟将怀中的夷潋反过身,摇晃他肩膀,希望夷潋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胡话。
“原来我们是夫妻啊……但是能和你白头偕老的人、可以有很多。”夷潋眨了眨眼睛,他并不是故意惹恼樊戟,而是把心中积累那些东西说出来而已。
“……潋儿,回妖界后我立即封你为王后。这样的保证可好?”眼前那个人仿佛会随时消失般脆弱,樊戟心一疼,连爱恋已久的清颜都忘了。
夷潋摇了摇头“这又能怎样,一个名分罢了,况且我不爱你了。名分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再说你何必给一个玩具名分。没必要,没必要。”
“你为何提起那些,只要现在我把你当妻子来看就行,为何还要提起以前。”樊戟懊恼。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在对自己说罢了,这一个月,有些事已经看开了。”夷潋重新被樊戟搂回怀中,紧紧的。
“那孩子呢?你也不爱他们么。”樊戟把手覆在夷潋六个月的肚子上,因为母体的原因,这两个双胞胎长得也不大,错彩曾说:这两个孩子等不到足月。
“不爱,不爱。”夷潋闭上眼,嘴中泄露了一丝痛苦的呻吟。正因为夷潋说的那些违心话,腹中孩子为了惩罚他,故意用力踢了几脚,疼得夷潋咬紧了嘴唇。
“怎么,孩子又在动了?”樊戟感觉的到,夷潋腹中的一阵阵骚动,好似孩子在踢自己才对。
“不安分。”夷潋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腹上一只大手轻轻抚过,源源不断的热量从那只手中传来。原本闹不停的胎儿也静了下来。
“我小时也不安分呢,潋儿应该也是。”
樊戟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夷潋再说话。疑惑的低下头去瞧他,呵,原来是睡着了。樊戟吻了吻他的嘴角,不知是不是错觉,夷潋身上带着股甜甜的奶香味,很好闻。用力的在他颈间嗅了嗅,贪婪的不想离开。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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