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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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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只宠物。
‘呕’碰到苦味,夷潋感到一阵恶心,顿时趴在床头干呕起来。
“怎么会这样。”樊戟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从雅手里拿来酸梅缓解夷潋的恶心。其实看着他痛苦,樊戟也不好受,觉得有必要快点到达定州,找到那位半神,为潋儿诊治。
“张公公,东西和马车可准备好了?”樊戟扶起轻咳的夷潋。
“准备好了,明早就可出发。”张贤才在桌上新添了壶茶水,倒了一杯给夷潋端去。
“不,现在就走。”
“可这夜寒露重的……况且夜路不好走。”张贤才劝道。
“潋儿的病不能等。”说完为夷潋裹上后被,横抱着出门,温柔的放进车里,铺了好几层的软垫上。“等等我就来。”用手指梳梳乱了的秀发。樊戟转身离开,去取夷潋的宝贝琴儿。而夷潋又陷入昏睡。
打点好一切,雅早请隔壁邻坊看好‘弄梅居’。带好银子上了马车。樊戟上车把夷潋身子轻放到自己腿。“张公公,去定洲最快能几天到达?”
“回王,如果走官道,不住宿,最快四天。”张贤才回答。
“尽量快点吧,毕竟这里的路,我们不熟悉,走不了小路。”樊戟又开始为夷潋运功。
“是。”张贤才应过,和雅出去快鞭策马,向北面的定州赶去。有了小皇帝的出城令,半夜守卫也得大开城门放行。
一路上,夷潋整日还是昏沉。几人没有怎么停下,除了一次夷潋又高烧起来,不得不请大夫重新诊治外,另几夜都是在马车上度过。雅和张贤才轮流赶车,只用了三日半就到定州。
“雅,去打听打听‘听天阁’在哪。”车内樊戟搂着夷潋,沉声道。初到定州,哪知道路线,街上人来人往,驱车还要避免撞到人。可怀中人儿不能等,现在叫他都不应。
“少爷,雅听一商铺老板说,那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奴婢又问了几人,都得不答案。”雅,钻回马车里。
“什么传说?”樊戟感到这事不只是那么简单,怪不得小皇帝得不到那东西,原来连路都不晓得。
“他们说是,每晚睡觉睡到半夜时,你若醒来,就能听见古琴弹奏。本为优美山色之声,不过从去年九月底多添了些许悲凉之色,好在这音乐老百姓都爱听,才没惊动官府。传说那声音从听天阁而来,是个男人思念死去妻子的声音。却没人知道听天阁在哪,也没人找到过。”雅仔细的把路上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樊戟。
“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正是哑了喉咙的夷潋醒了。
“潋儿,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都没好好吃东西。”樊戟并没理会夷潋的话,他并不知道夷潋与夷罂去过听天阁,而且与阁主还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我知道在哪。”被樊戟扶下马车,走上街。打算买些吃的,却引起了不小轰动,普通百姓们哪见过这样的美人,狐裘长袍,黑色长发下藏了一张苍白的瓜子小脸,把那‘倾国倾城’一词,表现的淋漓尽致,简直就是个病态美人,让人都升起一股保护欲。胆小的瞄两眼,胆大的敢直视。不过都被旁边那戾气十足的黑衣男人瞪回去。樊戟把夷潋搂进怀中提醒那些不知好歹的凡人,这是我的所有物。
“你说你知道在哪里?”牵着夷潋坐在一个小摊上,叫了四碗面。但想了一会儿,便叫小二把一碗面改成粥。
“我去过。”从荷花灯事件后,夷潋对樊戟开始有些冷淡。也说不清什么,只是时刻提醒自己。‘若深陷其中,他日必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嗯?”樊戟好奇。
“雷万难,听天阁阁主,我姐夫。”夷潋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樊戟怎不知道,这定州又引起了他的感伤。怕是怀念亲人了。
皇姐、皇姐。我为你的死感到不值,你在那里尝遍相思之苦。某些人却在这儿,享受天伦之乐。皇姐、皇姐。你终究没等到那个灰衣男人。我一手琴技是你教的,而你一手琴技却是他教的,他算不算是我师祖?呵呵……这次定要讨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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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望月听天 。。。
第二十六章
明媚的天气,但在有些人眼里阴郁不过。手中的调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粥,不去管那些路人惊讶的目光。不过说完‘姐夫’这句话后,同桌三人还是投来疑惑。
在樊戟印象中,记得当日樊又吵着要哥哥陪她去人间玩玩。后来在一小茶馆喝茶的时候遇到雷万难,他主动来搭讪,樊戟也不好推却。看起来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是龙族,不过后来夷潋说是半神。往往半神有两种,一种是神与生物诞下的后代,可以与人、龙、妖结为夫妻。但这天庭是禁止的,违反法令将会受到重惩。所以一般顾忌生命的神仙不敢犯那罪。而另一种半神则是,造福仙界,为天庭做了贡献,即由高位神仙给予的恩赐。不得上天界,却有神的身体、神的法力。看来那半神属于后者。不管怎样半神的数量少之又少,他们行事低调。怪不得雷万难会躲着。
“潋儿可知道这路怎么走?”樊戟在自己碗中挑出一筷面,放在夷潋碗中。
“只是过了一百年而已,我不会那么健忘。”挑起那面,尝了尝,觉得外道不错。
“看来你心中怨言挺大。”樊戟见夷潋喜欢吃着面,便把自己那碗阳春面退给他。
“情有可原。”十几天来终于有些胃口。
“那你说说怎么到达听天阁?”樊戟笑着取出几颗妖宫送来的血参丹,让夷潋吞下。
“简单,找家靠近‘听天湖’的客栈。把马车搁下。雇艘小船,半夜行动。然后,你听我吩咐就行。”夷潋勉强吞下那几颗药,心想下次要叫吝太医做小些。
“是是是,潋儿。”樊戟宠溺看着夷潋,觉得他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张伯,结账。我们上马车去。”吩咐张伯后,叫上雅搀扶夷潋。
“‘听天湖’不叫听天湖。”夷潋在软垫上躺下,拉着樊戟的手说道。
“嗯?”
“叫望月湖,离这不远。”如果人们都知道‘听天湖’那么,那里就热闹了。
“嗯,看来潋儿还是挺聪明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顺手将人儿揽在怀里。“雅,打听打听望月湖。”“是。”
望月湖不大,但是每到夜晚子时,就有烟雾缭绕。传说那里有妖怪,所以百姓们都不敢住在湖边。雅好不容易找了家离湖最近的客栈,收拾下马,便住着。
“你去哪里雇船?”夷潋被抱着进屋。
“变艘出来,不就好了?”轻轻放到竹榻上,又在床里抱起棉被,把夷潋裹成了只粽子。
“咳咳。你现在不怕那些贼人来追?”别扭的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像条大肥虫。
“以前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现在不是有神仙在么,担心什么。”说完,为那条肥虫端了杯水去。
“咳咳、咳、”干涩的喉咙一下子碰到水,夷潋开始猛咳。
“你看你,不小心的。”樊戟拍了怕他的背。
“我活不了多久了。”自己的命数自己知道。
“你,瞎说什么。这次找雷万难,也是来帮你看病。”
“我真的活不了多久,这我知道的。”眼睑垂下,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什么死不死。说这些干什么。”樊戟顿了顿,伸手捏住他白嫩的小脸,狠狠的掐了一把,作为惩罚。
“啊……疼,我不说就是了。”知道樊戟不开心,夷潋心底暗笑,看来还舍不得我这只宠物。
“先睡吧,晚上找听天阁还得靠你。”扛起那条肥虫往床上一扔。“我会将晚饭端上来,好好休息。”樊戟说完走出门。
却不知道夷潋在床上笑的肚子疼,甚至还笑出了泪花。什么‘死不死’?怕我死了,得不到的落石吧,真可笑。夷潋钻进被里,痛苦的笑,笑自己傻,骂自己笨。为何还是放不开。持续的高烧,把他弄得昏沉。但夷潋觉得头越昏,想事情就越明白。
夕阳渐下,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出水天一色的画面,凌乱的云配上几只青鸟的叫声,看的人淡然。用不着多时,日下月升,湖畔附上的银色开始笼罩湖面,一丛丛白雾阻挡视线。万籁俱寂,周围连虫儿的声音都消失。
“潋儿,起床。快到子时了。”半夜樊戟突然醒了,推推身侧熟睡的人儿。
“别推了,我早已醒。”夷潋起身套上衣服,横跨过樊戟想要下床,却不料一脚踩在厚被上,脚一软直挺挺的往下掉。
樊戟看着也急,床太小,眼看人儿就要翻下去,要是磕着碰着。他一副柔弱不堪的身子怎么吃的消。手指一动,脸快贴地上网夷潋安然躺回自己怀中。
“唉,该拿你怎么办。”樊戟叹了口气,穿上黑袍,又顺便拿起个装衣服的包裹。抱着夷潋运气从二楼飞身而下。雅和王贤才早就在等。但客栈离湖还是远,这里又有凡人经过。只能步行去湖边。
“潋儿,我抱你可好。”把夷潋放在地上,樊戟轻声问道。
“不用。”丢下两字,夷潋绕开樊戟,直径走去。却控制不住的腿打颤,可恶,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变的如此弱。才走了几步,就扶住棵树喘大气。
“不要逞强,你高烧未退,上来。”樊戟在夷潋面前蹲□子。
“我……”夷潋本想推却,却想到子时快到,不能为自己耽误时间,于是任命的趴在樊戟背上,由他背着。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樊戟觉得夷潋又轻了好多,想必连日的病魔把他折磨的不堪一击。
“嗯?”正打算在那人温热安全的背上小憩一会儿,却迷糊的听到这么一句话。
“自从上元节后,你就对我不冷不热。肯定是有心事吧。”樊戟不断的把内力集中在背部,让夷潋好受些。
“……嗯。”夷潋犹豫了会,老实的回答。
“能和我说说吗?”樊戟已把声音放到最柔。
“不能。”夷潋果断,心想这事儿怎么能和你说。
“……”“不说就不说,但你要答应不许对我冷淡。”樊戟转过头盯着睡眼朦胧的夷潋。
“……好。”闷闷的说了句。
……一行人翻过座小山,眼前就是美的不可方物的湖。就算只能看到些波光,也足以把人的目光吸进那个漩涡中。
樊戟亮起妖魔的血瞳,霎时湖面出现了艘小船。众人坐上船,樊戟赋予船法力,让它自己想湖中驶去。
“你可看出些端倪?”夷潋问着樊戟。
“你以为我是谁?这都看不出?”樊戟拍了拍他脑袋。“我可是妖界的王啊。这月亮是反的。本为下弦月怎会是上弦月?没有其他声响,这般景色明显是假的。”
“答对了。你可以看到结界吧?我也好像看到。”夷潋羡慕樊戟拥有法力,想他曾今,仙力在皇姐之上。
“别担心,你的仙力会恢复。”看到夷潋暗淡的眼神,樊戟只能安慰。
“快到湖中心了。雅给我琴。”夷潋抬头看向雅。
“是。”雅应了声,解开布包,小心的拿出‘龙爪五弦’放在船板上。
夷潋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在琴弦上一划,几滴血便溅开来。
“你做什么?”樊戟一惊,想拿过夷潋手指、却被他躲开。
“用龙族血液自报门户。”把血指按在龙纹上,那把琴贪婪的舔舐夷潋的血,一条金光布满沟壑,顿时一条张牙舞爪的小龙腾空而去,飞舞片刻。雾气散去。一座湖中岛出现,宫殿也随之出现、船靠岸,两位小童朝他们鞠了一躬“先生以等候多时。请——”
“潋儿……”樊戟发现夷潋又不太对,摇了摇。果然,失血过多又晕倒了。抓起他的手,用舌尖轻添过后,伤口快速愈合。抱起他快步跟着小童而去。
————
檀香袅袅,香气充盈整个静谧的房间,布置的淡雅,几层纱帘遮住里面躺着的人儿。他很好睡,恐怕是家人全亡后第一次睡的那么安稳。樊戟不忍吵醒他,便拉下碧纱厨上的锦帘。外间早有一白头发的男人坐在椅上等着。
“我是否还得尊称您一声殿下。”白发男人转过身来,俊朗的脸上有些细细皱纹。
“感谢你救治夷潋还来不及,不要那么客气。”樊戟作揖感谢。
“先来说说他的病。”白发男人脸一沉,严肃起来。
“请讲。”樊戟瞧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不妙。坐下,准备细谈。
“他的情况不好,本是生活在冰冷至极的地方,身体比任何生物要冷。是谁愚昧的灌输炙热的内力?”好歹这个也是夷罂的弟弟,雷万难不得不管。
“……是我。”樊戟大悟原来自己长久输进的内力反倒使潋儿的病情加重。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雷万难没有怒,反倒叹了口气。
“我知道。”
“如果心疼他,就好好待他。”雷万难嘬了口茶,缓缓说道。
“是。”樊戟应了声,却没问自己心里的所想。
“对了,你提起的‘西瓜碧玺’……”
“为了给龙族夷家报仇。”
“如果是潋儿想要,就算整座听天阁我也给,‘镇阁之宝’也不算什么。你们离开时到我这儿来拿。”说完,雷万难走开。
“是……”
隔日清晨,夷潋醒来,看着这熟悉的坏境,就知道在哪。这里曾经是他为自己布置的房间,没来由的一阵感伤。
“你醒了?”樊戟昨夜没有回客房,在夷潋床边靠了一夜。
“你把他叫来,可好?”夷潋抬起泪水氤氲的双眼,使劲憋住不让那东西流下来。
“嗯。”樊戟知道他为什么难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片刻,白衣男人出现在夷潋面前,笑道“潋儿,当年我见到你可还是个孩子呢。”
“樊戟,这是我家的家事,你可否……”夷潋没理男人,反而望向樊戟。
“嗯,我去看看厨房的粥煮的怎么样了。”樊戟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雷万难,你来解释下吧。”夷潋慢慢磕上双眼,不看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常更啊~~要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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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腹中暗胎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小孩终于被发现了~=w=~
于是我真的在勤更【望天 求点击 求评论 求收藏 求各种。 我真的不贪心~咩哈哈
第二十七章
早晨仙岛上的空气很好,但听天阁二楼左侧一间屋里的气氛却不怎么样。
几层绸缎做的帘帐散落在床沿,窗户中露出一丝丝阳光,夷潋背着光线沉默,灰暗的阴影笼罩那张脸,他的表情只有他自知道。床边的男人自顾自的搬来把椅子坐在夷潋的旁边。
“你……”雷万难沉不住气,先开口。
却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夷潋打断。“这些年,你在做什么?”声音冷冷的,不像平时温温软软的样子。
“游历人间,看遍人道。”雷万难顿了顿开口。
“那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夷潋越发越冷淡。
雷万难叹了口气,最终开口道:“思念。”
夷潋猛地拉开帘帐,怒目道“那你知道还——”
“人各有路。”雷万难的语气淡淡的,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难道你们的感情就只值‘人各有路’四个字。难道当年的诺言也是假的?”夷潋控住不住的喊出来,身体气的有些发抖。不料气急,猛咳了几声,这不咳便罢,但这一咳就咳出了血。
“唉呀,你看你。”毕竟是夷罂的弟弟,曾今她托付了的,就一定要照顾好夷潋。
“先说你们的事。”不顾胸口剧烈的疼痛,擦去嘴角的血印,夷潋雪白的里衣袖子上顿时添了一抹猩红。
“一时半会,说不清。但是你要记住,我不会逃避责任。”雷万难递过去一杯水。
“那你知道她的死吗?”忍不住眼中的滚烫留下来。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救她?”嘴角淡淡的红色,眼泪又流满了整脸,此时夷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语气还是那么强势。
“来不及了,事发三天之后,闭馆修行的我才的到消息。我连日连夜飞了两天,到达时连尸体……也没、然而我却找到了两封信。一封你的,一封我的。”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了封白色的信,递给夷潋。“她说了,她弟弟就是我弟弟,不管怎样都要照顾好你。”
夷潋犹豫,他不知要不要打开信,他怕引起自己对姐姐的太多想念,姐姐是家里最疼他的人,超过父母和哥哥。年幼时,姐姐每每去人界,必定把好吃的带回来。等长大一些,她就让自己跟着去人界。回龙宫一起被爹爹和母后骂,那些日子过的无忧无虑,简直是夷潋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姐姐回来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沉浸在那副男人的画像中,我觉得姐姐不喜欢我了,就吵闹这要去人界,要看看是谁夺走了姐姐对我所有的关注。我们到了定州望月湖的岛上,也就是我现在呆的地方。当时看到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姐姐一直黏着他,因此我有些吃醋,当时还调皮着就捉弄他,结果没有一次成功。男人很宠我,就像亲弟弟一样,为我在岛上布置房间,为我买来好吃的,我们在那住了一个多月。后来一日,姐姐跑进我房间,抱着我哭着说“潋儿,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她回家。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叫做‘雷万难’的男人。总觉得他是姐姐的噩梦,是他伤害了她。
“为什么不看,这里也许能讲明一切。”雷万难看见夷潋犹豫,便开口道。
“是啊,说明一切。”夷潋缓缓的拆开信,鼓起勇气看那娟秀小字。
‘潋儿,我的弟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信,不过相信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有些事我要和你交代清楚。首先关于我们的死,你不要伤心,人各有命。你若能成功的逃出去,也是你命不该绝。我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其实一直在你身边。
不要恨雷万难,我知道信是他交给你的,只有并且只能他知道信放在我那金钗里。你讨厌雷万难是因为我,那今朝我来告诉你真相。万难在升仙之前有过一任妻子,他对她的爱至死不渝,万难只当我是妹妹和知己而已,一直是相敬如宾关系。我却不该的越过了那道墙。回到龙宫后,我在赌,赌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不过到底还是看清了。不要恨他,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有什么困难他会帮你,所以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叫他一声‘大哥’好么?
最后还有落石,有一位先生曾今告诉我,在一本古书上写着:得落石者得三界,但直觉告诉我,落石的秘密不是这个。对于那块小石头,龙族一直严密保管。为的就是怕有贼人抢去涂炭生灵,毁了三界。看得出那个妖王樊戟也为落石而接近你,所以当你落入他手中时,落石就是唯一活命的筹码。如果你无法胜任龙王这个职位,让给他也不错,至少他还算一位明君。只是姐要告诉你:千万不要爱上他,飞蛾扑火的结局永远是灰飞烟灭。’好好活下去。
夷罂绝笔
少少的几张纸,最后那些字明显因为主人时间不够而飞舞起来。看的夷潋凌乱,一时无法接受。只能在心底默念:姐,对不起。飞蛾扑火这条不归路,我已不想回头。
夷潋不经意间把信封一侧,一片紫色缓缓下落,夷潋伸手接住一看,果然还是那片紫色罂粟花。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朵花,呆看了好久,才回过神。因为他想起姐姐身着淡紫锦衣抱着琴在风中微笑的样子。
“看完了?”雷万难在窗边站了许久,回头见夷潋拿着罂粟话发呆,就知道这信对他的打击。
“……嗯。”夷潋低着头应了声,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问你,你心中有没有过姐姐。”哽咽着说出口。
“……有。”雷万难再次坐到夷潋的旁边。
“你老了,原来神仙也会老。”夷潋的嘴角开始有一抹笑意“那我叫你声大哥可好?”现在想起来,也是自作多情。还以为能叫声‘姐夫’、
“好,你姐姐把你托给我,我自然会当作弟弟看待。”雷万难端了杯茶递给夷潋。
“谢谢。”夷潋接过。
“现在起,我是你长辈。所以有些事不得不说。”雷万难沉默了会,最终开口。
“难道很严重么?”夷潋察觉雷万难的犹豫。
“相当严重。”雷万难的脸又黑了许久。
“那快说呗,别买关子。”夷潋笑了笑,心道:公布我即将离世的消息?这几日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看来不长久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雷万难开口。
“嗯?”听到了什么?莫非自己听错了,孩子?哪来的孩子。
“我知道不可能,但这是事实。你肚子里有一个你孕育三个多月的小孩。我说这男人怎么会怀孕……”前面那句和后面那句明显是雷万难在思考。但夷潋只听到了中间那句,手一抖‘乒’茶盏从手中滑落摔了个‘一半一半’。
“是那个男人的吧……就是那个妖王。也对,想想都知道。你姐跟我提起过那人,叫你远离他,现在可好,连种都有了。”雷万难在一边抱怨。
夷潋却还沉浸在这个消息……或者说是噩耗中:怪不得、怪不得。前些日子我的身体状况被怀疑有孕在身。孕吐、嗜睡、焦躁这些本会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反映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是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怎么办,先不说我怎么会怀孕。要是樊戟知道后会怎样,他不允许任何人怀上他孩子,何况是我。以他的性子,会活生生的把这小孩在我肚子里是就弄死,然后……不要、不要,我还没报仇,我还没见到龙族子民过上安定的生活。我还不能死。
突然而来的求生欲让夷潋瞳孔缩小。突然镇定起来,坐直身子说道“既然叫你哥了,你就不能开玩笑。”
“别人看不出,但接近神的半神不可能看不出。”雷万难察觉夷潋与樊戟的关系不一般,因为夷潋的行为反常。若是想爱的夫妻,夷潋恐怕会很高兴。但——
“给我堕胎药。”果然,夷潋说出了这种话。
“……”“你爱他?”雷万难停顿了好久,却说出了句话题以外的话。
“是。”不可否认,夷潋爱他如此,但孩子不可能留着,在他粉碎孩子之前,还不如自行解决。免得到时后又要痛心一次。但自己不能扼杀这个无辜的生命,因为他爱他。塞在被中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说到底还是不忍。
“那你为何——”男人郁闷。
“因为我与他只是契约关系,他绝不会要一个床伴生的孩子,而且我是男人,生出来的说不定是怪胎。”夷潋心焦,现在思维凌乱,留还是不留,实在拿不准。
“什么!”惊讶至极。
“我与他……只是契约关系,他答应为龙族报仇,用我的身体作为交换。所以请给我药吧……”夷潋把头蒙在被中,哽咽的乞求。
“呵呵,你以为你的身体还能打胎么。你多次中毒,被打断过龙骨,精神摧残,逆天受孕……该怎么说,我竭尽全力把你命延长,最多也是坚持几年而已。要是你现在打胎,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生产当日必定与炼狱之苦般疼痛,到时候能不能帮到你,看运气了。”雷万难严声道。
“就算我不打掉他,樊戟也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夷潋歇斯底里的闷在被里哭喊。
……
过了好久,雷万难才开口。“有办法。”
“什么?”夷潋抬起印着两个大核桃的脑袋,盯着男人。
“后知后觉。”
“嗯?”
“让他娶你。”
“娶我?”夷潋的瞳孔有缩了缩,‘娶’那是个多么遥远的字。几日前看见红嫁衣的莲浣儿,便羡慕的要命。但对于自己,这个字、可遇不可求……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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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万劫不复 。。。
第二十八章
一身红嫁衣,衣摆飞舞在风中。繁重的头饰,精致的妆容,微微凸起的腹部。一笑倾城,看着那同样红衣的男人,男人也微笑着接近他。只是突地抽出了一把利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他腹中,可以听的到那团肉被撕裂的声音,鲜血飙射,把嫁衣染的更红。嘴角一丝红色渗出,脸色由朱色变为苍白。缓缓倒地,破碎的红色,血染的嫁衣。还有,一尸两命。
夷潋突然被吓醒,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这是个噩梦,在梦中自己就是那个被杀的,而杀他的就是樊戟。他觉得自己精神快要崩溃。想到睡之前与雷万难的对话,心猛地一抽……
“娶我?可能吗。”夷潋嘴角上扬,自嘲道。一个落魄的皇子,有什么资格让他娶。况且还是个男人。
“为什么不可能?”雷万难挑眉,看起来他们关系下的那层纸不能捅破啊。
“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我对他只是单相思罢了,人家不会愿意娶个男人。”夷潋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如果我去说呢?”雷万难一眼暼到夷潋眼中深不见底的潭水中的一抹哀伤。
“不,不能。”万一梦境变为现实怎么办,夷家灭门的时候,同样也是这种梦。
“那如果被他发现你有孕时,你能……好歹也是夫妻,他下不了手的。”雷万难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夷潋,因为对夷罂的承诺。带走夷潋是不可能的,樊戟现在还疼爱他,说不定他会做出‘得不到,就毁掉’的举动。既然夷潋爱那个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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