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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仕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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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巡逻的士兵只进不出，暗中埋伏到东宫。同时安排侍卫假扮的太监在永华宫外清扫、监视。
叶怀堂回家后找到叶辛清，“父亲，你们礼部是否存着烟花弹？能取些给我么？”
叶辛清不明所以，“这天都要黑了，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叶怀堂疾步上前抓住父亲衣袖，“爹，儿子确有急用，我是替太子殿下要的，具体利害以后再解释，快些带我去取吧。”
叶辛清虽然不知出了何事，但出于对儿子的了解和信任他马上带着叶怀堂到了礼部取了一箱礼花弹药。
叶怀堂带着礼花弹拿着太子令牌直入东宫，见到太子马上把箱子打开，“殿下，快把这些分发给太监宫女们带在身上藏好，然后备一些味道小的燃香。等到郭梁领兵进了院子听到我喊郭梁的名字时就把烟花弹扔进院中，安排好的伏兵再趁他们阵脚大乱将叛军一举拿下。”
一切准备好了叶怀堂才跟赵光昀解释，“我前几日调了出征将领的升迁记录，发现郭梁给皇上推荐的两个左路军将领都是没有战功的刚提拔上来的文官，右路军的郭宏和郭梁又是兄弟，加上侍卫司的奇怪调动和前方战报我才想清楚这是一场设计好的谋反。”
赵光昀听了很担心，“你说郭宏会谋反？那我父皇怎么办？”
叶怀堂拍拍他的肩，“放心，有我义兄在他会保护皇上，而且皇上的亲卫军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殿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朝廷安全政局稳定。”
赵光昀听了点点头，“我定不会让贼人得逞！”
郭梁在天黑的时候收到军报说左路军交战第一日就溃逃败兵全军覆没，大量北周军力向玄宗处集中，玄宗处境危险。
郭梁得了军报十分高兴，立刻拿着兵符集合侍卫司士兵把皇宫包围，他率领二百亲兵直逼东宫，看到紧闭的东宫大门郭梁大笑三声，“稚子小儿只知道缩到壳里当乌龟！”
郭梁也不通报直接撞开东宫大门，一行人通过院子走到正房，一眼就看到太子赵光昀坐在正厅桌前有八个近卫护在左右。
赵光昀看着郭梁镇定的开口询问，“不知国舅这么晚带兵到我东宫来是为了什么？”
郭梁不客气的直接呸了一声，“谁是你舅舅？少跟我套近乎，我是三殿下的舅舅！嘿嘿，不过做臣下的还是要替太子你分忧的，太子殿下主持政务那么累不如就让给别人吧。”
赵光昀起身斥道，“大胆郭梁，你这是谋反！”
郭梁不屑的一笑，“现在在你眼里我是谋反，杀了你三殿下即位当了皇上我就是开国功臣。”
郭梁刚说完话只听背后有人大喊一声，“郭梁！”
郭梁听见喊声刚转身屋门就被关起来，外面立刻乒乒乓乓一阵响，还有强烈的烟花火光透进屋里。他再回头已经不见了赵光昀的人影，一大批禁卫军从内室和屋子两边的屏风后面冲出来，厮杀中郭梁身中十几剑首级也被砍下，屋里面他带的兵全都被斩杀。
平静后赵光昀和叶怀堂从内室走出来，叶怀堂看着没有头颅的郭梁一阵恶心，他捂住口鼻在郭梁身上翻找，不久就在他内衫翻出兵符，同时太子命人提着郭梁的脑袋到永华宫软禁皇后。
叶怀堂把兵符交到赵光昀手中，二人穿过正厅走到屋外。看着被礼花弹打乱阵脚之后便溃不成军的侍卫司亲兵，赵光昀举起兵符，“侍卫司兵符在此，谁敢不从我令？叛贼郭梁已经被我斩杀，有想步他后尘者格杀勿论！本王深知你们是受了郭梁的蛊惑，只要现在放下兵器给本王表个心意，本王就既往不咎，概不追问姓名来历。”
本来就被制住的众人看到赵光昀活着出现就很惊慌听了他的话后哪还有胆叛变，连忙放下兵器跪地请罪。
赵光昀果然没有追究士兵的责任，只是将所有涉案将领关押进刑部大牢等待玄宗回朝定夺。
处理好叛兵赵光昀带领近卫兵直奔永华宫，皇后见了他脸色惨白却强装无事，“不知太子殿下兴师动众的带兵来我永华宫是做什么的？”
赵光昀作揖施礼，“儿臣无意冒犯只是逆贼郭梁死前交代皇后您有意和他同谋篡位，儿臣自然不信，如今只是例行公事来查看一番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
赵光昀起身指着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两个过去扶好皇后娘娘，免得娘娘她做出什么动作伤了自己。其他人等给我搜！”
被架住的皇后气得大骂赵光昀，而被骂的人却充耳不闻不仅自己找个椅子坐下面上还带着薄笑。
一阵之后一个侍卫提着一件做好的皇袍走到赵光昀面前，“太子殿下这是在皇后寝宫床阁里搜到的。”
赵光昀看看皇袍激动的站起身，“母后！儿臣万万没想到你果真有谋反之心连皇袍都做好了！”
皇后看着皇袍傻了眼呆在原地发不出声音，她刚要出声说自己是被诬陷的，赵光昀就堵住话头，“娘娘有什么话不要跟我说，一切等父皇回来自有定夺。”
刚要往外走的赵光昀又停下脚步对着皇后嘱咐，“儿臣还是要提醒您一句，父皇回来前的这些天好好想一想怎么保住三皇弟的命吧。他过了今年生日才十七岁！”
不理瘫坐在地上的皇后赵光昀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了些侍卫在永华宫‘照顾’皇后。他离开永华宫一面派兵把郭家人全部抓到郭丞相府上软禁，另一方面又找人接三皇子进永华宫和皇后待在一处。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了此时的赵光昀身心俱疲，他旁边的叶怀堂却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他，“殿下还不能休息，这时应该召集百官把事情说清，不然您突然弄这么大动静人心会不安。还有皇上那里您还要派兵支援。”
赵光昀无奈起身拍拍叶怀堂，“这次多亏了你，你救了我和大盛国啊。”
叶怀堂笑着摇头，“没有臣大盛也会没事的，殿下您手段机敏很有王者之风，少了臣的建议您还是会赢只是要增加杀戮多费些时日罢了。”
赵光昀听这话也不反驳，“兄弟俩就不客套那么多了，我去办事了，跟我一起上朝吧。”
叶怀堂看着眼前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人，“二弟，希望你能力挽狂澜这可是老天赐给你的机会。”
赵光昀安排援兵的时候，林德昌和武惟扬正带着各自的五千弓箭手和骑兵左右夹攻北周军队，敌军两万多人马全军覆没，之后两人又领兵直接拔了北周军队大营，至此标志两国开战的高丰之战大获全胜。
玄宗下令收拾东西班师回朝的之后太子派的一万援兵也赶到了，没有参战但是领了搬运的大任务，重要的是他们的到来让玄宗知道朝阳城一切平安。
这一仗的胜利让玄宗亲征成功的给了北周一个下马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赵英玦的威名。而武惟扬也在这一仗中在禁卫军中名声大振还交到林德昌这个对他影响很大的朋友。
玄宗回到朝阳城后把谋逆案彻查大办，下令将战前逃跑投敌的将领和士兵全部斩杀，侍卫司被太子软禁的将领也被通通处死。
皇后把罪过全往自己身上揽最后被废打入冷宫，郭家被诛九族，太子向皇上百般求情才换来三皇子被除皇姓赶出宫外的结果。
赵光昀可怜弟弟锦衣玉食惯了的人要出去自己讨生活，怕他受不住苦寻死还特意求叶怀堂暗中给他找个私塾先生的活计总算保他不会挨饿受冻。
太子赵光昀觐见玄宗时自请处罚；“儿臣举荐的人中出现叛贼对大战不利，请父皇降罪。”
玄宗这次却没有发火而是对着太子温言暖语，“连我都没有察觉的事情不能怪你，况且你举荐的武惟扬这次立了大功，让我看到一代良将的影子啊。这次宫里这么大变故，你能够处事不惊力挽狂澜，朕甚感欣慰啊。”
赵光昀抬头面露笑容，“多谢父皇夸奖。”
玄宗满意的笑笑，“快平身吧，听说这次能够不损一兵一卒平息内乱这里面还有个大功臣？”
赵光昀很开心，“是的，他就是父皇出征前提拔的吏部侍郎叶怀堂。”
玄宗挑眉，“哦？这叶怀堂可真是个人才啊，有谋略有胆识还有大志向。”
“是啊，儿臣对他也甚是喜爱欣赏。”
玄宗又问道，“昀儿，那个叶怀堂今年多大是否娶妻？”
赵光昀迟疑一下，“儿臣不知，好像有人和我提起过他有门从小定下的亲事，平日两人没聊起儿臣便没有细问。”
玄宗略微有些不快，“昀儿，你是君他是臣，凡事亲密也要有个度量。不论他有多大才要你驾驭的了才能用。关于奖赏他的事情就先放放让朕再思量一下。”
赵光昀乖顺的点头，“儿臣以后一定注意。”
玄宗叹气，“你从小心地就好人也老实，朕总担心你拿不出君主的气魄，这次的谋逆案你办的漂亮，朕甚感欣慰，朝中的大臣也一定对你刮目相看，要趁着时机多多努力做出个储君的样子来。”
赵光昀从来没有如此得到过玄宗的鼓励和赞赏，他激动的跟玄宗表白，“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负父皇一番苦心。”
☆、八 拉拢
谋逆案彻查之后玄宗又犒赏三军，玄宗在大殿上特别传召了武惟扬，升他为殿前司都虞候并协助殿前司都点检林德昌整顿禁军，另宣旨擢升刘普出任宰相。
武惟扬跟随玄宗回朝阳城时一直跟着林德昌在军队里等待传召，大殿封官领赏之后他跟着叶怀堂一路往外走；两人谈笑间林德昌从身后追上来，“惟扬你和叶侍郎认识？”
武惟扬赶紧介绍，“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还要叫他声大哥呢。”
叶怀堂对林德昌行拱手礼，“下官叶怀堂见过林大人。”
林德昌摆手笑笑，“你是惟扬的兄弟自然也是我兄弟，自己人客气些什么？你一看年纪就比我小，不嫌我占你便宜就叫我声大哥吧。”
叶怀堂从容笑笑，“小弟荣幸之至，林大哥可是有事情要和惟扬谈？”
林德昌摆摆手，“不急，只是过来跟他说一声明天到我府里商量整顿禁军的事情。”
武惟扬看着林德昌，“我今日想去叔父家拜访，不如明日早朝后我用了早饭就去大哥府上？还是大哥另有合适的地方？”
林德昌想了一下，“明天下了早朝你和我一道去殿前司用饭吧，趁着机会熟悉下你上面的将领然后一起探讨下整军的具体事宜。”
武惟扬拱手笑道，“如此多谢大哥了。”
林德昌不在意的笑笑，“自家兄弟应该的，二弟三弟你们慢慢走我就先行一步了。”
武、叶两人齐声道，“大哥慢走。”
看着林德昌快步离开，叶怀堂开口，“没想到你们这么要好。”
武惟扬心情很好，“是啊，我也没想到林大人是这么随性豪放的人，一点儿没有皇亲的架子，这就是军人的可爱之处吧。”
叶怀堂点头同意，武惟扬想了一下问，“我怎么一直没见到叔父？”
叶怀堂笑着跟他眨眼，“爹嫌自己年岁大了，怕旁人见了他和你亲昵不好看呢，他赶在咱们前面到家准备迎你呢。”
武惟扬摇着头笑也是很开心，两人说说笑笑刚走出宫门叶怀堂就向右前方抬下巴，武惟扬看过去在百步远处寻到一抹绿色身影，“念情今天特意穿了套绿色的衣服说让你好认。”
武惟扬向念情挥挥手，三人刚走到一处就有一个家仆样的人跑过来，“武大人、叶大人，太子殿下已经备好了马车请两位到听风楼一聚。”
念情也比以前懂事的多竟然没插嘴没不高兴，稍过一会武惟扬向叶怀堂微微点头，叶怀堂跟眼前的人说道，“那就麻烦小哥带路了，念情你先回家吧，告诉我爹我们晚一些回去。”
念情撇撇嘴，“不嘛，我也要跟着去，怀堂哥哥你以前也带着我的，昀哥哥又不是没见过我。”
武惟扬刚要劝止叶怀堂想想却高兴点头然后转身问，“小哥，太子殿下可说不能其他人同去？”
来人想想，“这个殿下倒没有嘱咐过。”
叶怀堂笑笑点头，“那就好，我们三人同去，还请小哥找人通知家父。”
那人做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大人尽管放心，小的立刻遣人去办。”
听风楼是朝阳城的一间酒楼，倒不是在楼里能听到风响而是楼里三层的地方是开阔的只是中间隔了各种山水美人的屏风，两面挂着银色的黄豆大的金属球串成的珠帘，随风微动时起伏间好似水波涟漪。
珠帘外面有一层粉红色薄纱，纱的后面地板向外延伸两米多宽成为突出的一块台子；站在台子上就可以看到下面的车马人流，在每两个珠帘之间挂着一串很轻的风铃，有风吹进来隐隐约约的风铃声传进堂内让人觉得很是惬意风雅。
一行人下了马车由侍从带到三楼，武念情看得目瞪口呆，她忘记自己穿着女装，直接走到赵光昀身前，“昀哥哥这里好漂亮！”
赵光昀看着一身女装的武念情愣住，“日青，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武念情不明所以，叶怀堂走上前，“殿下，她确实是女孩儿真名武念情，是武惟扬武将军的亲妹，一直未告知殿下望殿下饶恕。”
看着赵光昀惊讶的样子武念情赶紧说道，“昀哥哥，这不是怀堂哥哥的错，是我怕你知道我是女孩子就也像婶娘一样让我在家呆着不让我找你玩，是我求着怀堂哥哥帮我瞒着你的。”
到底是太子赵光昀缓了一会就反应过来反而笑了，“好了，都不必紧张，我不怪你们就是。念情，是个好名字。念情不跟我介绍你哥哥么？”
武惟扬听到太子提到自己走到赵光昀面前行君臣礼，“臣武惟扬拜见太子殿下。”
赵光昀低身扶起他，“武将军不必多礼，这不是宫里不用那么多规矩。大家入座吧。”
众人入座后赵光昀向侍从点个头，不一会儿就端上一桌菜，又有侍女把他们面前的杯子斟满酒只有念情的杯子里是茶水。
武念情嘟起嘴，“昀哥哥我也想喝酒。”
赵光昀看看穿上女装比以前更漂亮可爱的武念情不禁温柔的解释，“你年纪小本就不适合饮酒，更何况还是女孩子。我准备了宫里新到的草莓等一会给你做补偿。”
武念情听了高兴的乐出来，“还是昀哥哥对我好。”
赵光昀笑笑举起酒杯，“今天我在这里设宴是专门为了给武将军庆功的，恭喜武将军上任都虞候。”
武惟扬端起酒杯站起来，“多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先饮一杯敬殿下。”
武惟扬重新入座后他身后的侍女又为他斟满，赵光昀看着武惟扬喝完说了声好把酒杯端起，“将军果然是爽快的人，这杯大家一起喝了祝武将军为大盛多立战功。”
众人听这话都端起酒杯饮了，赵光昀用公用筷子夹了一只镇在冰里的醉虾放在武念情碟子里，“你不能喝酒倒可以尝尝这个，用酒浸泡前还是鲜活的，你一定喜欢。”
这样就正式开席了，一桌人数武念情吃的最开心不时就要赞叹一下，还顺便埋怨叶怀堂没带自己来这里吃这些。但是其他的人心里都知道这桌上的食材大半都是宫里的东西，外面花银子也买不到的。
吃了一会儿武念情向赵光昀问道，“昀哥哥这楼里就只有我们么，怎么都不见屏风那边有客人吃饭？”
赵光昀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怎么，念情不喜欢？”
武念情高兴地笑，“怎么会不喜欢？这么漂亮的地方安静了才更能感觉到它的妙处，我还能听清风铃的声音。”
赵光昀笑笑，“你喜欢就好。”
又吃了一会儿念情说吃好了要到处玩玩得到允许就离席了，其余三人又多喝了几杯也停了筷子，换在靠墙的一个小一些的桌子旁边喝茶聊天。
武惟扬在侍女添茶的时候向赵光昀说道，“今天真是感谢殿下盛情招待了。”
赵光昀微笑道，“武将军客气，我佩服将军的勇敢和才干是诚心与将军结交。”
武惟扬抱拳接道，“太子殿下抬爱了，臣惶恐。”
赵光昀摇头，“将军过谦了，怀堂和念情都叫我一声哥哥，我又虚长你一岁这一声大哥你叫着可不算亏。”
武惟扬赶快答道，“殿下折杀臣了，既然殿下执意那臣就冒犯称您声大哥了。”
赵光昀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正合我意，你是怀堂义弟我就叫你三弟更加恰当些。”
武惟扬笑笑，“随大哥的意思就好。”
赵光昀点点头，“二弟、三弟今年都是十九岁可有娶妻的打算和人选？”
看赵光昀看着自己武惟扬只好答道，“我常年征战在外一直没有想过成亲事宜，而且整军之后恐怕还会再出征北周，这时娶亲不仅于我是拖累于他人也是极不公平的。”
赵光昀听了点点头又对着叶怀堂笑笑，“二弟，你我相处时日颇长却也没问起过你的婚姻大事呢。”
叶怀堂大方的答道，“臣早年就订了亲，新娘人选大哥你也认得。”
看着赵光昀疑惑的眼光，叶怀堂指指堂内的绿色身影，“就在那儿呢。”
三人一起看着站在风铃下抬头静静聆听的姑娘，十一岁的年纪体态不够婀娜有致但是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微风吹拂起她的衣摆，那轻飘的一抹绿好似仙子降临世间。
三人都看着武念情，赵光昀先反应过来，“原来你们两家不仅是世交还是姻亲，二弟能有念情这样的未婚妻实在是好福气。”
他说完另外的两个人脸上都不自觉的显出一丝自豪，叶怀堂笑着问赵光昀，“听说皇上要给殿下赐婚？”
赵光昀淡漠的笑笑，“是，等我过了二十岁生日父皇就会赐我大婚，父皇有意把兵部尚书乔仁之女乔清婉指给我。”
叶怀堂看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小弟斗胆一问，大哥可是不喜欢这位女子？”
赵光昀吐口气笑笑，“没什么不喜欢的，我现在的侍妾也都是淑女名媛，谈不上喜欢可也不至于讨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稍过一会儿赵光昀说有事就离开了，他临走前还把听风楼里的风铃送给武念情一个。武念情非常喜欢那串风铃，但是他旁边的两个哥哥却各自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家里没网，十八号再更。
☆、九 月下不谈情
三人各怀心事回到叶府，叶辛清夫妇早就等在家里，众人又聊些家常互诉思念，晚饭过后武惟扬洗了澡像以前一样走进叶怀堂的屋里去了。
叶怀堂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武惟扬站起身，拉着他坐下然后拿布巾替他擦头发。
叶怀堂边擦边无奈的对武惟扬说，“你怎么比小时候更加不会照顾自己了？洗澡之后连头发都不擦干就乱晃。”
武惟扬感受着头皮被轻轻按摩般的擦拭放松身体，“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叶怀堂无奈的笑，“嗯，我这个大哥也就只有这个用处了。”
武惟扬听了这个抱怨倒是什么话都没回只是整个上身都向后倚，重量来的突然叶怀堂赶快站稳用一只手臂抱住前方的人，瞬间湿毛巾直接贴到了叶怀堂的胸口。
没等叶怀堂抱怨武惟扬先开口，“这一仗打得累死了，洗完澡全身都乏，让我靠着你歇会儿。”
叶怀堂把环抱的手臂收回来搭在身前人的肩上，“那你歇一会吧，歇好了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坐一站久到叶怀堂的胸口都感觉到潮湿，武惟扬睁开眼睛，“歇好了。”
武惟扬扔掉头上的布巾然后站起身拉住叶怀堂就向屋外走，叶怀堂的屋子是偏房除了旁边另接的小房间当书房外没有耳房，只是和武惟扬住的厢房隔了个道院墙，武惟扬拉着叶怀堂走到房前停下。
武惟扬向想问话的叶怀堂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他一跃扒上房檐接着借力登上房顶，站稳后向在下面的叶怀堂做个上来的手势。
叶怀堂笑笑，这个爬房的功夫可太久没练了，还是俩人比武追逃的时候练就的本事。他深吸口气奋力一跃也扒到房檐翻上去只是没有武惟扬那么轻松。在房上站稳的叶怀堂呼吸不是特别平稳，不意外的听到旁边人的轻笑声。
叶怀堂权当没有听见向上走了几步自顾自的坐下，武惟扬接着也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是十五，看着圆月谈事情心情也会好些。”
叶怀堂看着他笑笑，“你怎么知道谈的事情会让你心情不好？”
武惟扬撇嘴，“哼，好事你会这么着急的告诉我？”
叶怀堂也不反驳，“明天协助林大人奉诏整军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武惟扬皱眉头，“没有打算，既然是协助自然听林大人的，怎么？”
叶怀堂轻吐口气冲着武惟扬摇头，“不行，这是天赐良机，如果好好利用对你前途的帮助不可估量。”
武惟扬眉头皱的更深，“对仕途我并不执着只想做好本分。”
叶怀堂不理武惟扬的冷淡继续说，“你不是要平了北周和甘国？如果你在禁军没有自己的势力，领着别人的兵出征你怎么保证他们听话？你问问自己是不是领着原来棘门营的兄弟打仗最有底气最放心？退一万步讲你现在升官到禁军了就把跟着你的棘门营兄弟扔下了？”
武惟扬想想握紧拳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你也不必激我。”
叶怀堂听了这话冷笑两声，刚要起身就被武惟扬拉住手腕，“你这么大脾气做什么？我只是想着要利用林大哥心里不舒服罢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你就是这么给人当大哥的！？”
叶怀堂深吸口气，过了一会儿哼了一声甩开武惟扬的手，“那就好好听着，禁卫军十位高级将领你还占着最末，十位中现在侍卫司那五位杀了三个剩下的也战战兢兢，你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手上的人才拿来自己留着用。这十位以下的中下级军官有成百上千，而且他们直接管兵你要好好利用。你整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中下级的军官大换血，把重要的官位都换上你的人。”
叶怀堂白了一眼瞪着大眼看自己的武惟扬，“那些林大人的手下你也要提名，让他们主仆也都记得你的好处。挑些对你忠心又机灵的手下换到侍卫司，等到皇上封了侍卫司都指挥使就轮不到你插手了。怎么说服林德昌不用我教你吧？我看他对你倒是欣赏的很，你也待他很有几分兄弟情分。”
武惟扬看着叶怀堂继续瞪眼，“你这是叫我结党营私。”
叶怀堂狐狸嘴脸尽显的一笑，“错，你是‘奉诏’结党营私。皇上不会找你麻烦还会大大的赏你。”
武惟扬迟疑，“你就不怕皇上疑心？”
叶怀堂更加得意，“这怕什么？侍卫司的兵本来就多于殿前司，你这次不仅能够在禁军培养你自己的派系还能得个平衡禁军势力的美名呢。”
叶怀堂没听到旁边赞同的声音自己却忽然被放倒压在武惟扬身下，武惟扬摸摸叶怀堂的头顶，“真想知道你脑袋是怎么长的。”
叶怀堂笑笑，“其实你如果不忙着打仗也放些心思在这些东西上你不会比我想的差。”
“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想？”
叶怀堂哈哈笑两声，“不行，你武功、领兵的本事都那么大，这些事情我再不想好在你面前显显我哪还有做人大哥的脸面？”
叶怀堂伸手摸摸武惟扬的头发，“都被风吹干了，我们在外面待的够久了，回去吧。”
武惟扬听了这话却没动，“怀堂，衬着月光你的眼睛里就像含着一汪水，好漂亮。”
叶怀堂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双已经痴迷的眼睛，收紧手把武惟扬的头发狠狠一拽，武惟扬回过神赶快把身体后撤，叶怀堂松手后两人先后重新坐起身。
武惟扬低着头悄悄平静呼吸低低的说，“对不起。”叶怀堂微红了脸说了声回去吧就撑着屋檐跳下，他铺好被褥武惟扬才回到房间。
叶怀堂也没再说话，把外衣和鞋袜脱了就上床把头向内躺下了，“你什么都别想了，早点睡吧。”
一阵悉索声过后叶怀堂感到被子被打开身后的人挨着自己躺下，不一会儿武惟扬就像以前一样的把头抵在他肩头抱着他睡了。
叶怀堂没能像以前一样睡得安心，他用手捂住心口害怕那聒噪的声音传到身后人的耳朵里。过了一阵子抱着他的手上移覆上他的手紧紧握住。
叶怀堂低低的出声，“武惟扬，我是你大哥，不是你能随便调戏的人。”
黑暗中叶怀堂被翻过身，他的手被拉着放到武惟扬的身上，他感觉到手下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甚至能听见它发出咚咚的声音，那声音穿过他的身体刺到心里让他的胸口疼的难受。
叶怀堂把手拿开对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人影说，“我是你兄弟，是将来要娶你妹妹的人。”
武惟扬的声音从对面清晰的传过来，“我第一次是十三岁，那天白天的时候母亲给我安排了功课，我一直练功到天黑。晚上我很累睡着后却做了梦，我和一个人在梦里紧抱在一起亲吻，后来我看清他的脸，我把他压在身下狠狠亲他的眼睛，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身下湿湿黏黏的。怀堂，你第一次的时候想的人是谁？”
叶怀堂推开身边的人，“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你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武惟扬长吐口气，“对不起，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很生气；但是我瞒了这么多年都快疯了；我不想再自己憋在心里了。只有今天晚上，以后我都不会再提起，别生我的气。”
武惟扬凑上前抱住叶怀堂正在发抖的身体，“别推开我，就这一个晚上，让我‘自己’抱着你好么？我不是你的兄弟，不是你未过门妻子的哥哥，甚至不是个男人。我只是一个想了你七年的可怜人，别害怕。”
过了一会儿叶怀堂的身体还是在抖，武惟扬放松手臂轻轻的给他顺后背。他偏过脸，嘴唇摸索着亲吻叶怀堂的鬓角、脸颊，在眼帘上多留恋一会儿向下噙住他的嘴不断安抚着。
叶怀堂一直闭着眼睛，握紧的手松开试着抬起却终究没有抱住武惟扬，他没有回吻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承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荒诞；让人措手不及。
快天亮的时候武惟扬早早起身，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回身轻轻隔着空气抚摸叶怀堂的脸，过了一会他温柔的笑笑，决然的走出去。
叶怀堂在武惟扬关上门后睁开眼睛，他突然感觉很委屈。又躺了一会儿他也起身洗漱，整理好自己就找武惟扬一起去早朝。两人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兴奋热络却也没有难堪尴尬；这种默契和平和让两人怀疑其实一切都是昨晚的一个梦。
☆、10 对面相思
下了朝堂叶怀堂被太子叫到东宫一同用早饭，席间赵光昀没有问起武惟扬那天宴后对自己的看法，也没有谈起要给武惟扬多大的赏赐做拉拢，赵光昀只是和叶怀堂聊些家常然后把一包点心给叶怀堂让他带给武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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