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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仕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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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受着当天就把房檐的鸟型装饰取下来了。
刘普能忍刘画笙却不是安定的主儿,赵光帧的话已经把他气疯了朝堂上自己父亲又受了气他更是恼火,从小受惯了宠的相府大少爷便想了自己得意不已的一计报复。
元宵佳节第二天刘画笙包了听风楼三楼请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世家公子们喝酒赏月,叶怀堂也在受邀之列,他本想推辞却在左右思量后还是去了。
刘画笙宴上带了五个侍女作陪个个姿容不凡,她们每人手里一壶酒负责添酒。两杯喝下去叶怀堂就觉得那酒格外烈,酒量不弱的他竟然由内发热脸也有些红。
刘画笙看在眼里趁着添酒的时候摸着侍女白玉似的手叹道,“看叶大人形容似乎酒量并不好啊,也是,大人二十有四的年纪连个侍妾都没有,多喝些酒冒了火可不好解决。”他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憋不住的偷笑,叶怀堂听着很不舒服却也忍了。
见叶怀堂没说话刘画笙又说道,“不过今天叶大人不必担心,我这里几个侍女都是处子大人有火就说话,我一定不吝割爱。芙蓉,给叶大人满上好好服侍大人。”
那个一直站在叶怀堂身后叫芙蓉的侍女浅笑盈盈的上前给他添酒,之后竟然端起酒到叶怀堂嘴边,“大人请。”见叶怀堂不动不理刘画笙皱眉,“怎么,叶大人看不上她?芙蓉可是我府上最漂亮的了,怪不得叶大人身边连个侍寝的都没有原来是眼界太高了。”说完还不忘笑两声出来。
叶怀堂在芙蓉贴近的时候身体突然热的更加诡异厉害,他心里有了计较,在桌下握紧右手抬起左手拿过芙蓉手里的酒一口饮了,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说道,“刘大人所说不差,叶某酒量不好就不奉陪了。”也不等刘画笙说话便径自下楼离开。他走后其他人都说叶怀堂这架子可真大,刘画笙却不计较兀自笑得开心。
叶怀堂下楼直接上了马车,他气息有些不稳的对随从说道,“你先回府叫人把浴桶添满冷水放我房里备着。”随从走后他又对车夫说道,“这回不走正门,从后门直接到我院里,快。”赶车的福来是跟着他多年的也不好奇只是比平日驾车更快些。
到了叶府叶怀堂在院里没下马车就把下人遣了个干净,他慢慢下车感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和羞耻的反应心里气极。他以为自己让着刘画笙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个公子哥竟然想出这种办法侮辱他。
他走到屋里把衣服脱了进浴桶,冬日的冷水像冰刀一样扎在他骨肉里,但是他没想到刘画笙给他下的药量那么大,他在水里冻得唇都泛了白可是身体还精神的很,最后他在水里待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身体已经僵了动弹不得才让情潮褪去。
他使尽了办法才出了浴桶,平日那么骄傲的人却弄得如此狼狈不堪。颤抖蹒跚着走上床铺的叶怀堂胸中溢满了仇恨,双手紧抓着棉被久久不放开。
一阵后叶怀堂冷透的身子渐渐回暖立刻就发起高烧。全身滚烫无力的他还是挣扎起身穿好亵衣亵裤下地用烛台砸窗子,福来被遣出去没走远一直守在院门边,听到动静后他马上进屋就看见叶怀堂晕倒在地上。
福来把叶怀堂抱上床盖好被子就去禀告叶辛清然后叫大夫,顾莲若进屋看见床上烧的满脸通红昏死过去的儿子吓得立刻哭出来,叶辛清的脸也黑的不行拳头攥的紧紧的。
大夫来了马上用酒给叶怀堂擦了身后开了药才走,顾莲若就一直守在他身边给他换冷毛巾,喝过药后叶怀堂终于有了些神智,恍惚中看到母亲眼泪便再也忍不住,顾莲若看着心疼抱着叶怀堂一边轻拍一边流泪,只听叶怀堂嘴里喃喃,“娘,我恨,我恨…。”
他声音不大可是叶辛清听得清楚,叶辛清跟福来打听了晚上的事心里有数更是气得不行,如果不是不好发作他就直接找到宰相府去讨说法了。
第二天叶辛清替叶怀堂告了病假,武惟扬看了叔父阴郁的脸色心里不安下朝就到叶府去了。叶怀堂那时脸色已经好多了,只是嗓子哑的发不出声。
武惟扬遣人买了薄荷煎汤喂他服下,叶怀堂从他进屋就一直垂着眼,喝了药便躺下不理人,武惟扬也不多问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出了叶怀堂屋子武惟扬便去了顾莲若屋里直接问事情原由,顾莲若红着眼圈遮掩着说叶怀堂只是不小心受了寒,武惟扬见问不出来什么就没有多说话。
他离开叶府立刻着人调查,结果就查出叶怀堂发高烧的经过,那些刘画笙酒桌上说的难听话也打听到了,气得武惟扬把嘴都咬出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下一章会很精彩。
☆、30 仍然不够香艳
武惟扬当天把王朴、林毅超叫到府里书房,“有件事情要你们帮忙。”
王朴和林毅超也不问只是答应,“将军尽管吩咐。”
武惟扬握着拳咬牙道,“我要你们派人暗中调查刘相和刘画笙,给我从祖坟上查,以前、现在以后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两人也大概了解了些叶怀堂的事情便抱拳说道,“将军放心,末将马上办。”
林毅超离开后王朴央武惟扬跟自己去叶府,到了叶怀堂屋里正遇上他闭目养神,王朴对着武惟扬比了个嘘的手势走上前,拿起床边的毛巾轻轻盖住叶怀堂的眼睛,然后低头把唇印上去。
武惟扬站在一边看的愣住忘记动作,王朴过了一会儿抬起身子,看见叶怀堂的唇慢慢扬起开心的弧度他轻轻吸下鼻子悄悄离开走到窗边。
武惟扬看着叶怀堂动着嘴唇便走上前坐下,他悄悄平复心情掀开毛巾,迎上叶怀堂开心微笑的双眼心中翻腾竟然有些疼痛。叶怀堂把手覆上武惟扬的一边轻捏一边动着嘴唇却没有声音。
武惟扬也抬起唇用手指指窗边,叶怀堂看到王朴后脸慢慢变红手上力气一下子大很多把武惟扬手都掐红了。王朴这时转过身眨着眼睛调笑道,“叶大人醒了?脸这么红烧还没退?”
叶怀堂笑笑起身抬手召唤王朴过去,待到离得近了直接掐上他的胳膊鼻子哼了一声警示,王朴看着他的反应嘴角翘的更大,“叶兄我知道错了你快躺下吧,不然你着了凉我就要遭殃了。”说完还不忘用眼睛瞄武惟扬,叶怀堂看在眼里又哼了一声松手躺下。
王朴见他老实了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拿出里面的一颗绿色果子塞在叶怀堂嘴里,“这个可是好东西,我老家的人送来的青橄榄,你闲着就含一颗对嗓子有好处。”
青橄榄有些苦涩叶怀堂嚼了一会儿吐个核出来就皱着眉头指茶壶,王朴看了高兴倒了茶交到武惟扬手上。叶怀堂脸又有些红,他起身夺了茶杯自己喝了,把茶杯交还给武惟扬便抬手做撵人状。
王朴看着他笑笑,“那些橄榄如果嫌涩就掺着蜂蜜用开水冲了喝,酸酸甜甜的还不会弄得口中苦涩。”说完就转身向外走。
武惟扬伸手抱抱他放开,“好好休息。”叶怀堂用手轻轻在他手上写,“明天我就上朝了。”看武惟扬皱眉叶怀堂立刻咧开嘴又写道,“明天不说话就行了,其实嗓子好了很多了。”
武惟扬看着他点点头,“那就好,明天我来找你一起去早朝。”看叶怀堂点头武惟扬把他放平躺在床上,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叶怀堂,我喜欢你,你是我的。”
叶怀堂惊讶的看着他随即笑开只当武惟扬给自己的病吓到了,他轻推着武惟扬起身让他离开,武惟扬又亲了他一下才出去了。
武惟扬把王朴带到驸马府自己书房,给他倒好茶后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王朴微一回想笑道,“猜到的,别问我怎么猜到的,对喜欢的人的事情总是格外注意特别敏感的不是么?放心,我从没想过跟将军你抢更不会尝试。在我心里没有人能配得上他,我也只是想一直这么看着他,偶尔能和他说几句话就行。”
那以后两人沉默一阵王朴就告辞离开了,武惟扬想着叶怀堂的笑脸把头埋进双臂就那么坐了一下午。
叶怀堂开始上早朝后除了不说话一切正常,刘画笙可能受了刘普的训老实很多竟然主动躲着叶怀堂。只是过了几天叶怀堂又不对劲起来,他会自己到药店抓些药让厨房熬,而且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一天竟然平白把武惟扬关在了屋外。
武惟扬担心就向下人打听,又把叶怀堂熬药剩下的药渣拿到医馆询问,结果大夫说那些都是些壮阳益肾的药,武惟扬听了隐隐感觉到什么立即又去了叶府硬是闯进了叶怀堂的屋子。
武惟扬进屋就闻着一屋子的药味,他走向床边把蒙住叶怀堂身子的棉被一下掀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叶怀堂不理自己他又问,“你说话啊?”
叶怀堂一下子转过身拿起武惟扬的手就放在自己腿间,武惟扬惊诧过后捏捏那个没反应的部位,叶怀堂红着脖子甩开他的手恨声说道,“知道了?不好奇了吧?”
武惟扬一脸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叶怀堂看他的样子吼道,“我怎么知道?滚!”说着就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武惟扬呆呆的走出去路过医馆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进去问大夫,“男人行房没有兴致是怎么回事?”
那老大夫上下瞄着武惟扬看一遍,“先天就不行?”
武惟扬被看得不舒服赶紧答道,“不是,是被人下了□又泡了冷水后来就不行了。”
老大夫听了皱眉,“这样对身体损伤大是容易出事。”看武惟扬一脸紧张大夫又问,“最近心情也肯定很不好吧?”
武惟扬赶紧答道,“是,不安暴躁的很。”
大夫想想说道,“这种事暴躁更加要不得,你回去后不要害羞把情况和尊夫人说说,让她在房事上多帮帮你,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行房时多注意些情趣不仅能减些心里的不安也更容易让身体自己恢复。不如你现在脱了衣裤我给你先瞧瞧能不能治?”
这话把武惟扬吓得赶紧起身,“多谢大夫,我还是先回家按您说的试试,实在不行再过来打扰。”
大夫看着武惟扬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笑道,“也好,公子慢走。”
武惟扬出了医馆又回到叶府找叶怀堂,他支吾着说过几天休沐的时候要和叶怀堂一起出去玩就跑了。回了驸马府武惟扬翻遍大书房里的藏书才找到一本关于男男房事的书,看得他面红耳赤脑子发热。
到了休沐的时候武惟扬一大早就领着叶怀堂到了他的别业,叶怀堂正在纳闷就见武惟扬拿出个小瓶放在床边,叶怀堂好奇的拿起来打开看了一会儿不敢置信的盯着武惟扬说道,“你…你准备这个做什么?”
武惟扬红着脸把装着香膏的小瓶拿回手里,“就是做想做的事情啊。”说完就把脸通红的叶怀堂抱在怀里轻轻放倒在床上,“昨天洗澡了没?”听叶怀堂讷讷的答应后他慢慢把身子下移把两人的鞋袜脱掉。
叶怀堂看着头顶的武惟扬结巴道,“这天还大亮呢。”武惟扬一边解着衣服一边低笑,“天才刚大亮呢。”
叶怀堂听着这不害臊的话看着武惟扬越来越大片袒露的肌肤不禁悄悄掉转头,武惟扬却把他的脸摆正对着自己,“给我好好看着,你会喜欢的。”
武惟扬都脱完后叶怀堂气道,“你,你好歹穿一件啊,不知羞!”武惟扬反而笑了,“你上次给我更衣不是早就看过了。”
叶怀堂听了抱怨,“我那时根本就大红个脸没好意思看。”
武惟扬更乐一边给叶怀堂褪衣服一边调笑,“那这次看个够本把上次的补回来。”
武惟扬的手褪个衣服都慢吞吞的,他的身子就一直霸道的占据着叶怀堂的视线,叶怀堂受不住骂了句流氓一下子起身把衣裤全脱了。
结果刚结束就听见武惟扬嚣张的笑声,“怀堂,你真热情。”
叶怀堂那股子豪情突然就没了,他真想把衣服穿好走人,武惟扬见他真生了气马上停了笑声跪起身把他抱在怀里,叶怀堂听着耳边响亮的心跳声开口,“你顶着我肚子了。”没等武惟扬说话他又说,“可是我没反应,我怕。”
武惟扬眼里布满心疼嘴上却是另一番话,“我会让你为我有反应的,因为你喜爱我。你喜爱我自然也喜爱我这个身体,我有这个自信。”
说完他低下头矮着身子亲吻叶怀堂的额头、鼻子、脸颊、轻含他的耳廓,亲亲他的嘴问道,“喜欢吗?”
叶怀堂轻轻回吻他,“喜欢。”武惟扬笑笑再一次覆上他的唇伸出舌尖轻舔叶怀堂的唇齿慢慢勾引着他的舌头共舞,偶尔刷过他的上颚叶怀堂就会轻颤。如此反复一会儿叶怀堂就忍不住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仿佛在寻找救赎但是迎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刺激。
等到叶怀堂的嘴唇终于被放过时眼中已经水波滟潋,武惟扬看着感叹道,“我就是被你这双眼睛迷住的,每次看见它们我都想吻上去然后把你拥进怀里再不放开。”说着就吻上他的眼帘然后把身体一寸寸和叶怀堂贴合把他紧拥住。
武惟扬接着把吻印在叶怀堂的脖颈上,轻轻舔舐啃咬直到身下的人不安的闪躲,然后再吻上他的圆润的肩膀慢慢来到腋窝,就在那凹陷的边缘轻咬弄得叶怀堂禁不住的想逃。武惟扬留恋一会儿后将吻下移,左手轻捏茱萸右手穿过叶怀堂的腋下让自己可以一直从腋窝向下啃咬轻吻他的身侧。
叶怀堂轻咬嘴唇忍着身体的麻痒和快感,当武惟扬的吻终于落到那一片茂密时,他终于忍不住那奇异的颤栗感而发出一声轻喊,接着就听到一边拨弄那个悄悄抬头的地方一边轻笑的武惟扬说,“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碰你。”说着便给它洗了口水澡还轻咬了几下,之后便一直用手服侍着它然后把吻向下转。
当武惟扬终于吻遍叶怀堂的全身后一边抚摸他的身体一边说道,“我曾经无数次梦想着这么亲近你,亲近你身体的每一寸,然后,占有你。”说完他起身用手挑了香膏轻轻碰触叶怀堂身上最害羞的地方,一点点开发一寸寸侵入直到叶怀堂紧握着他的手臂求饶。
武惟扬抱起叶怀堂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让他抱紧自己一起动作去寻找最让人快乐的地方,当和所爱一起享受极乐时他还没有忘记体贴的离开那最让自己迷失的地方来保护怀里的人。
平静后武惟扬将叶怀堂放平在床上拥着他亲吻,躺了一会儿就拿起布巾替他擦拭干净身体,两人起身穿好里衣,换了床单后武惟扬让叶怀堂躺在自己臂弯里环着他说道,“怀堂,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独占你。”
叶怀堂身子累了便笑着应付他,“你和芳沁圆房之前我都会陪你。”说完便又向武惟扬怀里拱拱睡了。
武惟扬苦笑喃喃道,“抱了你我根本没办法抱其他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手贱让你手贱,考试会挂掉的。
☆、31 咄咄相逼
两人下午各自回府,叶怀堂步行回去的路上总觉得有很多人的眼睛追着自己看还有人偷偷的说些什么间或泻出些笑声。他加快脚步到叶府,刚进门下人就告诉他王朴在厅里等着他。
叶怀堂进了厅里刚要招呼王朴却站起来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带我到你书房去吧,我有事跟你说。”
叶怀堂看着王朴有些紧张的脸色领着他进了书房坐下,倒好茶水后叶怀堂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朴稍微犹疑下开口,“你还没听说?外面都在传你‘不能房事’。”
叶怀堂一惊,“什么?!”
王朴看着叶怀堂大变的脸色继续,“你这阵子是不是在药房买了补肾的药材?而且武将军前几天还问过大夫关于男子不喜房事的问题,结果不知怎么就传成了这样。我想着这事肯定是有人借题发挥,以后恐怕会有麻烦你要小心。”
叶怀堂生气的拍桌,“混账!”
王朴想想豁出去的问,“你对将来是怎么打算的?娶妻还是…已经和武将军有了安排?”
叶怀堂看看王朴苦笑,“能有什么打算?”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同心结,“这个同心结我本已经拆了,后来想着还是留个念想又自己编好了,可是它无论怎么变都是送不出去的。”随即他又笑了,“‘不能房事’,让他们传吧倒省了我的麻烦。最好以后天下间的女子见了我都绕开走路。”
王朴摇头,“恐怕有心人是要给你泼上这盆脏水让你为世人嘲笑,最好连官都做不下去。”
叶怀堂靠在椅子上仰起头良久不说话,王朴不见他回话就向他看去竟然见到一滴眼泪顺着叶怀堂的脸颊流下,王朴心一紧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叶怀堂看着王朴泪流的更多,“我活的好累,朝堂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自己每天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结果所说所做不能随心,心中至爱还要拱手让人。手里拥有的权利、名位非己所愿又弃不得抛不掉,困于樊笼脱身不得,心中每日似有千斤重物压着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王朴听叶怀堂说完抬起衣袖一边给他轻拭眼泪一边说道,“你所求太多顾虑太多才不得自由,想要万全却不得其法才陷入困境。其实最快乐的人都是心无旁骛别无所求的。我只问你,你真的不在乎别人说你不能房事也不要娶妻?”
叶怀堂想想笑道,“是,这次我就要心无旁骛顺了自己的意。”
王朴看着他点头,“我知道了,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叶怀堂笑笑,“那就借你吉言了。”之后不久王朴返回府中在书房待到夜深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第二天等着早朝的时候刘画笙竟然主动找到叶怀堂当着许多文官的面朗声道,“叶大人,下官上次请你喝酒以致大人不小心受了风寒,心里特别愧疚一直没想到办法补救。前些日子听说我苏家表妹对大人仰慕已久,今日特意给大人做个媒,希望能促成段好姻缘也算了了我一件心事。”
叶怀堂看着刘画笙笑道,“劳刘大人挂心,只是我现在并无娶妻的打算,只好辜负大人美意了。”
刘画笙语调一下子升高,“叶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连我表妹的面都没见过就一口回绝,你这是看不上我表妹还是觉得我刘画笙不配跟叶大人攀这个交情?”
叶怀堂不愿理睬他便淡淡说道,“叶某的确没有轻视任何人的意思还请刘大人不要误会。”说完就绕过他走开,哪料刘画笙在他身后突然喊道,“叶大人不是果真如传言所说身患隐疾不能娶妻吧?”
刘画笙这一语惊人屋中官员立刻低着头一边装作听不到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叶怀堂转回身答道,“还请刘大人注意言辞不要无中生有妄论是非!”
两人这一来一去把周围几个屋里的人都引来了,一时间起了不小的骚动。刘画笙待要言语时就听要列队上朝了如此才算暂时停了争论。
朝上玄宗问起刚才何事骚动,刘画笙马上出列,“臣听闻叶参知二十有四却无妻妾而且又被人退亲,便念着同朝为官的情谊给他和我表妹苏氏说媒,怎料叶大人一口回绝。他这样打臣的脸面倒没什么,只是损了我表妹待字闺中的清白名声却是不可,臣恳请皇上做主为我表妹讨个公道。”
玄宗听完问道,“你表妹苏氏可是苏少傅唯一的千金?”
刘画笙恭敬答道,“正是。”
玄宗转头看向同时出列的叶怀堂,“朕听闻苏小姐不仅相貌品性好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叶卿又因何一口回绝?”
叶怀堂平静回道,“臣无意损害苏小姐名声,确实是因为没了婚约后暂且不打算娶妻成亲而已。”
刘画笙接过话说道,“如此说来是叶大人情深意重还念着以前的婚约对象?”他看一眼对面面部紧绷的武惟扬说道,“听说叶大人的婚约可是从小定下的,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啊,不知叶大人是因为什么被人退了婚呢?”
叶怀堂气息微重的答道,“我们只是因为心中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情分才会如此。”
刘画笙不依不饶,“叶大人如此就是不通情理,既然心中没有挂念如此年纪又为何不想娶妻?”
面对刘画笙的咄咄相逼叶怀堂真是累极,他想了一会儿悄悄长呼口气沉声道,“臣确实有隐情,是因为…。”
叶怀堂还没说完王朴突然出列跪下朗声说道,“皇上,臣要请罪。”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他,玄宗问道,“你要请的罪可与此事有关?”
王朴坚定道,“是,臣早年在军中倾慕叶大人才华人品,趁其血气方刚年少无知之时用尽手段引诱之,更加不惜甘于人下以男子之身侍之,后来甚至因为私心而设计毁其婚约。臣罪过滔天自知不可饶恕,遂自请戍守边地以赎罪孽。”
王朴的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倒吸口气,武惟扬和叶怀堂更是惊异的看着他,却是刘相第一个反应过来,“王将军小心言语莫要欺君才好,叶大人是没有亲近过女色可也从没听说过和你有染,按将军所说你们纠葛多年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么?将军要如何证明?”
王朴听了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同心结,“这是臣自己买了红绳编的,本有两个,还有一个我硬塞给了叶大人还要他日日带在身上,宰相大人不信可以去搜看一下。”
众人眼神都聚在叶怀堂身上只见他抬头闭一下眼从袖袋里拿出一个一看就是自己编的同心结,玄宗命人呈上来发现编织的手法还有红绳的质地的确一样。
玄宗将两个同心结掷在地上阴着脸问叶怀堂,“叶卿,王将军所说属实?”
叶怀堂眼中木然一片平声答道,“是,请皇上降罪。”
玄宗面带怒容沉声道,“大胆王朴肖想勾引朝廷命官以致大错,今就罚你到流求岛上驻守,没有诏令不得返回。”
王朴磕头谢恩,“谢吾皇圣恩。”
玄宗看着叶怀堂,“至于叶卿,念在你当时年轻又是被诱就罚你…。”玄宗的话还没说完叶辛清突然晕倒一下栽到地上,附近官员赶紧把他扶起身,玄宗看着说道,“快扶叶尚书去歇息,如此就罚你禁足在家思过一个月外加一年的俸禄。”
叶怀堂紧张父亲却也不好动作只能磕头谢恩,之后玄宗没有心思再处理政务只说有事呈奏折上来便退朝了。
叶怀堂起身向外走去耳边全是对王朴不屑的哼声,还有人笑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嘲笑,“王将军朗朗男儿竟然以身侍人,果真不可貌相。”
叶怀堂路过王朴身边低头看他,王朴抬头对他轻轻一笑便又低下头依旧跪着,叶怀堂慢慢走到殿门口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便向下滑去,从后面追过去的武惟扬赶紧接住扶着他出了宫门送他回到叶府。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
☆、32 珍重
叶怀堂回府之后直接到了父亲院里,叶辛清的房门关着他便跪在屋门外守着,武惟扬见他这样便也跪下陪着。顾莲若见两个孩子这般回了房里跟叶辛清说情,“这雪都还没化干净正是邪风最易入骨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啊,冻坏了怎么办?”
叶辛清想了一会儿气着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叶怀堂被母亲叫到屋里走到父亲床边,叶辛清看见他过来起身一个巴掌就扇过去骂道,“给我跪下!”
看叶怀堂老实的跪在床边叶辛清指着武惟扬说道,“你也给我跪下!”武惟扬听了在叶怀堂身边跪好。
叶辛清指着叶怀堂骂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做事要三思再三思,你都想了些什么?你没本事就罢了还没担当!如今这样自己一身脏水不说还连累王将军的一世名声!官家是不忌男色可是男子以身侍人却是为世人不齿的,作为一名军人他以后会遭人一辈子白眼永世不得翻身。”
叶辛清看着武惟扬骂道,“你们兄弟同心做事情就不能有个商量?他糊涂你也不劝?”
叶怀堂看着父亲的怒容回道,“是孩儿混账做事欠缺考虑,一步错步步错才致今日恶果。”
叶辛清平复一下心情问道,“你给我解释清楚那个同心结!”
叶怀堂蜷起微抖的手指,“那是在攻打北周时我和王将军一起在寺里求来的,但是我们确实没有私情。”
叶辛清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你有了中意的人?又是为什么不想成亲?我只是没有特别急着给你张罗,没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
叶怀堂抬起头看着父亲,“‘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儿子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此生不负唯有珍藏,还请父亲原谅孩儿不能相告的隐情。”
顾莲若和武惟扬惊异的看着叶怀堂,叶辛清气得又举起手掌一巴掌扇过去却被武惟扬用脸挡了,“叔父手下留情。”
叶怀堂看着父亲气得发颤的身子将头抵在地上说道,“父亲保重身体,今天还是好好休息要紧,明日再好好谈,到时候孩儿一定给您一个说法。”
叶辛清咬牙骂他一句‘滚出去’叶怀堂和武惟扬便起身出了屋,两人到了叶怀堂的书房沉默的坐着,过了一阵武惟扬面露苦色的开口,“没想到王朴对你的心思这么重竟然为你做到这步。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只顾着当缩头乌龟。”
叶怀堂呆愣的说着,“你如果站出来承认就真的不如说我有隐疾了,只是这一回欠了他很多。”他说完转过头看着一脸痛苦的武惟扬平静的问道,“别自责了,不用回答我只问问自己,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能不能为我那么做?”
叶怀堂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微笑道,“那就不要再想了,你回去准备下我要好好给刘相还有刘画笙点教训,本来是担心中了二殿下的挑拨才忍着的,没想到刘相是认真要铲除我这个下属,如此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武惟扬轻咬着牙说道,“早就该收拾他们,再等几天吧,把王朴安全送走再说。”
叶怀堂脸色稍黯的点头,“我这些日子禁足你就代我送他一程吧。”武惟扬也不看他只微垂着眼皮答应。
第二天吃了早饭叶怀堂到叶辛清屋里坐下,“父亲,我就直接说了,孩儿心中是已经有了人而且不会改变,如果一定要传宗接代再过几年我会娶个女子回来,孩儿还另有一事求父亲答应。”
过了一夜的叶辛清想了很多的事情,他了解叶怀堂的品性如今得了保证就不想逼急他,“你想等几年也可以,有什么事只管说与我便是。”
叶怀堂起身面对床上的叶辛清跪下,“孩儿希望父亲您趁着这一病辞官回乡。”
叶辛清一惊,“你说什么?”
叶怀堂镇定的看着父亲清楚的说道,“孩儿要做一些事情,您和母亲在身边会缚我手脚,而且孩儿希望父亲回乡时候带着念情一起。不瞒父亲念情的心上人正是二殿下的贴身护卫,朝中风云瞬变她留在这里不仅自己不安全还会让惟扬和我不好作为。”
叶辛清严厉问道,“你和惟扬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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