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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受道作者:谬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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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又一会儿,谢春衣有些坐不住了,不禁抱怨起来:“娘子怎麽还不出来啊?”
  却没想到燕重水在他说话的之前就已经跳下树去,道:“我下去看看,你别动。”
  话音刚落人已经没了踪影,气的谢春衣都想大叫了,我也想下去看看啊?!但怕邢舟出来找不到人,他也只能苦哈哈的继续坐在原处等。
  燕重水动作轻巧的在白墙之上游走。他本就在武艺方面天赋过人,後因邢舟愈发进步,为了能与他对练,这人也是以飞快的速度进步着,竟然能紧跟在练就邪功的邢舟之後,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恐怖的家夥。
  越靠近武林盟大堂,便越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虽然不明显,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战後的气氛。燕重水知道邢舟实力,本应该不用太过担心,但所谓关己则乱,男人在心里仍然怕他出事,脚下动作也快了许多。
  等到了大堂的时候,就看见邢舟鹤立鸡群的站在院子里,四周三三两两的躺着正在呻吟的武林盟众人,包括了副盟主毛夫仑。
  知道在意的人没事,燕重水放下心来,停下脚步隐在院落的暗影里。
  此时邢舟正将双剑插回别在腰间的剑鞘,就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四周还站着的武林盟弟子受到惊吓,集体往後退了一步。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刚才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本来以为身处武林盟,已经见过不少高手,但刚才邢舟的表现却实在只能用可怕形容,完全压倒性的胜利,动作又快又狠,根本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尽管之後石南桥生气的让他们继续上,可是这些弟子也不是傻瓜,并不想得罪这样厉害的人。
  “石南桥,我现在就可以明说,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邢舟蹙眉看着男人,道:“而且我也对你这盟主之位不感兴趣,下次想诬赖我,拜托找个好点的理由。”
  陈行客本来在之前已经和邢舟道过别,早就回自己的厢房里去了,只是後来发觉到有人动武,这才赶来,正巧赶上邢舟说这句话。
  老人快步走到邢舟身边,看也不看地上哀嚎的人们,反而严厉的对石南桥道:“你这小子,怎麽惹到他了?”
  “师……师父!”石南桥本来有些心虚,後来又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想奏邢舟一本:“师父你是不知道,这小子……”
  “没大没小!”没想到陈行客这次却是动了真格,这一声怒斥吓得石南桥都愣在原地,老人道:“邢小子辈分比你大,你应该叫他一声师叔,呼乱叫什麽呢?”
  这下不止石南桥,连邢舟都傻了眼,这……什麽时候的事情?
  陈行客顿了顿,继续睁眼说瞎话道:“哦,你可能不知道,前阵子我看邢家小子资质过人,又聪明老实,实在是个好苗子,可惜我已经闭门不再收徒,所以在仔细思考以後,便替我那老不正经已经归西的师父收了这个小徒弟。因此邢舟是我的小师弟,你的小师叔──你刚才叫谁小子呢?!”
  石南桥心说你才是老不正经的那一个吧,这样也行?!但又不敢反驳,只能诺诺应声。
  知道老人是在帮自己,邢舟很是感动,不禁笑了出来。替师父收徒弟,也只有陈行客这样的活宝能想出来了。
  另一边齐迈征则很是无奈,这陈行客说话就是不经大脑,还“仔细思考以後”呢!如果邢舟是他的师弟,那和陈行客辈分相同的自己怎麽办?真是胡来!
  不过他也没有直说,只是咳嗽了两声让那边还在胡扯的陈行客别唠叨了,赶紧让他们走吧!
  陈行客也马上反应过来,坚决要把破军堂的人送到门口,石南桥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法反驳自己的师父,因此只能挫败的回到屋子里去。
  而和他一样心情忧郁的,还有冯逢,自从见识了刚才邢舟的身手,他就一直愤愤不平,想到以後恐怕再也没有赢过他的机会,就让青年怨恨不已,真不知道这邢舟走了什麽狗屎运,居然能变得这麽强!
  “邢小子,下次你一定要来青城派,老儿我可就等着和你一较高下了!”武林盟门口,陈行客抓着邢舟的手,十分认真的说。
  “这……好,没问题。”邢舟本就十分尊重陈行客,自己变强的路上也有他的推波助澜,虽然觉得自己只是沾了欢喜教邪功的福,实在没资格和陈行客这般武林大师一般相提并论,但想起燕重水那武痴每天拉着自己比武的样子,他犹豫之後也就干脆的点头了。恐怕像陈行客这样的强人,最喜欢的就是能与势均力敌的人过招吧。
  之後,陈行客回去,谢春衣和燕重水也显露了身形,邢舟才有空问起谭修月的下落。
  “前几天姜可突然变得有些坐立难安,後来谭世侄就和他一起离开了。”齐迈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对了,这是姜可让我转交给你的。”
  谭修月和姜可两人并不熟,按道理说也不大可能同行啊。邢舟一边心想一边展开了信,只是一看脸色却变得不好起来。
  他急忙问道:“师父,姜可走之前,有没有遇到什麽特别的事或特别的人?”
  “特别的事或人?”齐迈征闻言摇了摇头:“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倒是一旁的冯逢用带着讽刺的声音主动说道:“见着漂亮女人算不算?”
  邢舟一听,却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比划着询问道:“是不是大约这麽高,头发微卷,长的有些像胡人的女子?”
  “你怎麽知道?”冯逢惊讶的反问。
  “这就是了。”邢舟气的把信给燕重水看,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二师兄,对不起,谭修月在我手上,来找我吧。”
  姜可遇见的那个女人,毫无疑问只能是华絮!
 
  第五十六章

  谢春衣其中一个身份是醒孽楼楼主,而这楼主和欢喜教又关系密切,於是邢舟给他个任务,让他把师父送回大名府,连着韩家兄妹一起。
  少年一听就不干了,为什麽燕重水可以跟着他自己就得做苦力?
  邢舟一听,想想也是,於是决定让燕重水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如果我打的过他们,就根本没必要麻烦你们,如果我打不过……你们去了也没办法。
  只是三个男人死活不同意,无论邢舟怎麽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後青年干脆用了谭修月给他的迷药,将所有人放倒以後趁着夜色离开了。
  邢舟想,华絮要找自己无外乎是因为秦碧游的事情……对待那个男人,他倒也说不上恨如骨髓,因为天性乐观的他认为,如果不是因为秦碧游,自己也绝对不会遇到燕重水他们。
  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原谅他,邢舟自认还没纳闷善良。
  只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燕重水他们插手,再者,因为是这个人才害得自己变成这种离了男人不可的身子,他的尊严还是比较希望最终解决问题的是他自己。
  姜可信中约他见面的是离秦居港不远处的一个林子,他刚到附近,就有人过来替他引路。
  欢喜教此处的驻地深埋於地下,虽然走进地道的瞬间那潮湿的气味和摇曳的火光让邢舟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跟在了引路人身後。
  那教徒带他到的地方,是一处明亮华丽的厅堂,虽然没有阳光进入,但大量的火把将室内照射的如同白昼,无论是镶金裱玉的座椅,还是颜色艳丽的柔软地毯,似乎无不彰显着欢喜教的高调。
  几乎在邢舟踏入室内的瞬间,从另一个方向华絮就已经带着姜可就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华絮风情万种的招呼道。
  她虽帮助过自己,但此时此刻邢舟实在是笑不起来,目光只是盯着她身边的姜可。
  “二师兄……”少年抬头看他,虽然语气很抱歉,但姜可仍然握紧了华絮的手,坚定地说道:“二师兄,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我喜欢华絮,所以为她赴汤蹈火,绝不後悔。”
  华絮闻言很是复杂的转头看他。
  邢舟头疼的捏了捏眉头,话到嘴边,顿了顿後终於忍不住喊道:“我管你後不後悔?修月在哪?!”
  华絮松开姜可的手,一下子跪到了邢舟面前。
  姜可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心上人都跪了,又是跪自己一直喜欢的师兄,所以他没有多想也跟着跪了下去。
  邢舟皱着眉退开一步,道:“你们这是做什麽?”
  华絮也不管姜可,抬起头来道:“邢舟,我太自以为是了,本来以为放你走是为了教主好,只是没想到……”
  “等等!”邢舟急忙制止她:“谁跟你说秦碧游的事?我问的是修月!”
  华絮倒也干脆,道:“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
  “……好啊,那你说说看。”邢舟有些生气,却还是说。
  闻言,华絮又冲他磕了个响头,道:“请陪陪教主,他需要你。”
  邢舟自然听得出来她要的是哪种“陪”,不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华絮:“你怎麽会认为我会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
  “我是在求你,只不过手上有些重要的砝码罢了。”说的自然就是谭修月。
  邢舟三步并作两步站到她面前,虽然他从不对女子动粗,但这次华絮实在太过分,他揪住女子的衣领,怒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姜可急忙上来掰邢舟的手指,却被气愤的青年一下子推开。
  “你大可杀了我。”华絮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谭神医的位置只有我知道,杀了我,他就活活饿死。”
  “我可以自己找!”邢舟怒不可遏。
  “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他藏在这里吗?中原这麽大,我随便把他藏在一个地方,你就找不到!”
  闻言,邢舟生气的甩开女子,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华絮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怒气,继续道:“邢舟,你不了解教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在意一个人……自你走了以後,他再也没找过别人,每晚都独自一人……他真的很在意你,甚至……连近期内力越来越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却仍然不愿找别人,执意要我们找到你……”
  邢舟听着她自以为感人的对白,忍不住笑出来:“怎麽,我难道要因为他的‘守节’而感动吗?”
  他走到华絮面前,终於忍不住咆哮出声,这还是姜可这麽多年第一次看见邢舟发火:“他在意我,难道我就活该被他操?被他强暴凌辱?如果不是他,我怎麽会被那麽多男人干!”
  他说话间完全忘记了一旁的姜可。少年睁大眼捂住嘴巴,天……他完全没想到师兄和欢喜教的过节竟然是这样!华絮明明只是说她们教主很想念师兄的啊。
  “我,绝对不会同意。”邢舟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就不管谭神医的死活了吗?”华絮大胆的问道。
  “大不了我一命赔一命就是了。”邢舟剐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那麽……如果让神医他也中了怀哈奴呢?”
  “你说什麽?!”
  华絮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早就猜到你不怕死,那我也就只能给谭神医下点料了……你一定不想看到他步你的後尘吧?对着男人猛摇屁股……”
  “我真的要杀了你。”邢舟双目赤红,手掌也钳住了华絮纤细的脖子,手上力气渐渐收拢。
  “杀了我……也没用……”华絮竟然还有力气笑:“这几天……我每次都在他的食物里放了一点……说不定等你找到他……呵……”
  “混账!”邢舟松了手,整个人都气的浑身发颤。
  华絮咳了几声,抬头笑道:“如果不想事情变成那样,就跟我来吧……”
  她笑的满是寒意:“反正你也习惯了,不是吗?”

  第五十七章

  邢舟被华絮这句话气的僵直在原地,牙齿咬得铮铮作响,却又无计可施。
  姜可见师兄如此,悄悄拉了拉华絮的衣袖。现在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做了对不起一直照顾自己的师兄的事情,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後悔的余地,只一心想与华絮同进退了。
  此时邢舟身心俱疲,根本已经懒得管他,自然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华絮则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没有再出声刺激邢舟,而是冲他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邢舟面色灰败的跟在她身後,进入了灯火通明的另一条地道。
  走了不到一会儿,华絮就带着邢舟在一处高大的石门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门足有两个成人那般高,门扉紧闭,两侧分别摆放着石狮雕刻,无不怒目前视充满威慑。
  然後华絮不知在那左侧石狮上做了什麽手脚,邢舟眼前的那扇大门便带起些许尘土的轰然而开。
  进了那扇石门,四顾而望,眼前的是一间奢华至极的巨大房间,脚下金丝红毯垂直前去,头顶装饰着用红纱组成的波浪,每一处起伏点都挂着金色烛碟,下坠上好的白玉穗子。
  房间内一直有隐隐乐声缠绕耳边,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屋内四周坐着十几位乐女,各自弹奏手中乐器轻轻哼唱,只是这些乐女虽样貌不俗,但无不穿着暴露,邢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房间内四面八方都传来男女呻吟之声,在红纱遮掩之下,不知多少男男女女正在放浪形骸,做那下流之事。
  邢舟多年以来早已养成兄长习惯,一瞧见眼前情形,自然去遮一边姜可的双眼,只是当姜可颤巍巍的吐出“二师兄”三个字後,他才像烫着一般将手收回。
  华絮把有些不知所措的姜可留在原地,然後带领已经转移视线的邢舟继续往前走。
  在红毯尽头,那位欢喜教教主正横躺在宽阔的软榻之上,身上只穿着轻纱一般的薄衣,胸口大开,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
  秦碧游正在闭目养神。他的脚边跪坐着一排样貌姣好的男男女女,只是他们都没有主动攀上秦碧游,反而像做错什麽事情一般,十分不安的低垂着头。
  发觉华絮的来到,他们保持着姿势跪着转身行礼,齐声道:“圣女!”
  秦碧游头也不抬,还是那副似睡非睡的样子,只是用绵软的声音道:“华絮……我说过,不找到他,你就不用回来。”
  华絮瞬间单膝跪地,恭敬道:“禀告教主,不负教主所望,华絮已将邢舟带到!”
  她话甫一出口,秦碧游就像被什麽扎到一般,睁开了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直直的看向华絮的方向,只是视线却牢牢钉在了女子身边的邢舟身上,仿佛没有看到华絮一般。
  女子也不介意,只是低头继续跪着。
  邢舟站得笔直,目光穿过软榻上的秦碧游,专注的看着男人身後的石墙,只有紧绷的身体拆穿了他貌似冷静的假象。
  秦碧游见眼前果真是自己想了许久的人,当下不自觉的勾起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素手一挥就用红绸卷住青年的细腰,轻轻一拉就将邢舟带入自己怀中。男人翻了个身,把邢舟压在软榻上,而自己则撑着双臂看着身下的人。
  邢舟皱着眉,努力忍住自己的冷颤。他并不想承认,其实自己一直以来……的确是有些惧怕秦碧游的。那长达一个月的相处,男人压倒性的强势,让邢舟无法反抗的同时也深深绝望,仿佛眼前的男人是不可战胜的,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他的桎梏。
  时至今日,尽管邢舟已经自信自己有可以与之匹敌的能力,但那消极的情绪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尤其是现在以这种弱势的姿态被他盯着,即使自己可以从这恶心的地方逃离,他却因为华絮的威胁而无法行动,这样的事实让他难以接受。
  “总算见到你了……”秦碧游并没有看穿他的情绪,自然,在他的世界里本就不需要顾忌他人:“这麽长的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柔软的嘴唇去磨蹭邢舟的脸颊,呼出的热气让邢舟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望不到头的熔岩深处,因此只是紧抿着嘴巴,倔强的不肯出声。
  秦碧游也不因为他的沈默而生气,此时他正用那双桃花眼细致的看着邢舟棱角分明的面容,仿佛怎麽也看不够一般。一直阴暗的心情在重见邢舟的瞬间已经和煦如春,甚至出乎华絮预料的,他根本没有提青年逃跑的事情,就好像邢舟不过是出去散了个步一样。
  软塌下跪着的男女们虽然十分好奇让教主魂牵梦绕的男子到底长成什麽模样,可以让教主念念不忘,但毕竟没有傻到用性命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仍然安分的跪在原地。
  邢舟不说话,秦碧游也就安静下来,只是用嘴唇亲吻着他的面部,好似十分爱不释手一般,倒没带了多少情色意味。
  但这样的行动对邢舟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宁愿秦碧游像以前一样,只把自己当成一种练功或泄欲的工具,也不愿与像他现在这样,如同爱侣一般耳鬓厮磨。
  耳边听着婉转的乐曲和男女情爱的呻吟,脸畔是秦碧游温热的呼吸,邢舟终於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转过头怒瞪着秦碧游,喝道:“你要做便做,在这儿耍什麽花样?”
  他态度十足挑衅,让一向享受他人敬畏的秦碧游瞬时暴怒,揪起青年的衣领,男人额上的红莲图案也仿若变得更加鲜艳,他压低声线道:“我耍花样?!”
  男人美目微咪,眉头皱的死紧,就在邢舟以为男人下一秒就要打上自己时,秦碧游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手。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仍然撑在邢舟身侧,虽然表情未变,还是那副痛苦暴怒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却温和许多:“邢舟,我近来情绪不稳……不要惹怒我,我不想伤你。”
  邢舟看着与自己对视的那张精致面容,这才想起华絮说过,秦碧游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青年难得冷笑一声,道:“不想伤我?我难道被你伤的还不够?”
  秦碧游因为他的话而眉头更紧,但不等他答话,邢舟却继续道:“姓秦的,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妈?要上就上是了,这身子又不是没上过,事到如今还装什麽好人?一副情深的样子装给谁看?做作!”
  人本来就是这样,你伤我,我伤他,你在我身上撒了气,我就在他人身上泄了火,将坏情绪一个传染给另一个。
  邢舟的话成功将本就无法自制的秦碧游推入绝境,如同逃脱铁笼的兽类,那人嘶吼一声,扑上了邢舟。

  第五十八章

  金色的烛碟中,被做成女体形状的白色蜡烛正在摇曳燃烧,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诱人香味。而成双成对的男女赤裸着身体互相爱抚,肉体的摩擦声和欢愉的媚叫声让整个红纱缠绕的房间变成爱欲的海洋,四处弥漫着淫靡的气味。
  房屋正中的华丽软榻上,看似瘦削阴柔的男子正分开身下青年的两只腿,把自己硬挺的肉根没入他红肿的小穴内。
  邢舟确实拥有一双让人垂涎的结实长腿,既不会毫无力量,又不会过於粗壮,而古铜色的皮肤更是如同掺了密一般,加上本就体毛稀少,因此摸上去也是比绸缎还要令人惊讶的触感。
  青年的双腿被分的很开,露出他大腿根部的柔软部分,更露出上面颜色鲜艳的红色吻痕,还有少数的牙印。
  邢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绵延向出口的红毯,眼角也染上了相同的红色,生理上的泪水早就盈了眼眶,但这些却都无法遏制他脱口而出的呻吟和跟随撞击摆动的身躯。
  他的理智只剩很小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不对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怀哈奴之毒刚发作的时候,身体不属於自己,只属於无边无际的欲望。
  邢舟并不知道,这房间之内燃烧的蜡烛和乐女的弹奏本身就带着催情的部分,而这些都诱发了怀哈奴的发作。
  秦碧游着迷的亲吻着邢舟裸露的颈部,眼神却是十分清明。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在邢舟体内泄过以後,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但看着身下被自己折腾的可怜又淫乱的青年,他却觉得自己的胸腔如同被掏空一般,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他整个人都趴伏在邢舟身上,把青年紧紧抱在怀里,下体则大力的顶撞着青年泥泞流水的肉穴,火热的阴茎如同烙铁一般,蹂躏着哎哎浪叫的青年。
  “不……停下……啊……”
  邢舟的声音沙哑,眼前都是一片白雾,刺眼摇晃的亮光让他头疼欲裂,下体也如同让人用手撕开一般,穴口早已柔软的无法合拢,被肉棒带出来的嫩肉外翻,数次的摩擦让他早已非不清是痛快还是痛苦,连脑筋都变得麻木。
  他顺势抱紧了身上美貌的男人,连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缠绕在男人的腰间,剧烈的抽插让他除了吟叫以外再也不能思考其他,而这样近在耳边的呻吟也让秦碧游更激发了情欲,腰部的挺动如同不知劳累一般,快速进攻着。
  一直过着禁欲日子的男人一旦解放,破坏力堪称可怕,更何况秦碧游本身就是性欲旺盛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逮到邢舟,自然不愿这麽容易放过他。他压住邢舟的大腿根部,让青年整个阴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然後男人前倾身子,放慢了操干的速度,用肉棒以不快不慢的频率缓慢在青年肉穴轻旋抽插。
  令人难堪的水声似乎变得震耳欲聋,邢舟只感觉自己的肉壁都被男人大力的搅动,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接触,接连不断的巨大快感让他连呻吟都变的愈发淫荡。
  “不行……啊啊啊……”
  只用後面就射出来的感觉邢舟并不陌生,他颤抖着两条被分开到极致的长腿,腹部控制不住的收缩,白色的浊液大部分都撒在了他自己的肚子上。
  而等到秦碧游射精,已经是许久以後,邢舟浑身瘫软的躺在软榻上,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他的大腿根部一片狼藉,白色的浊液和鲜红的吻痕,混合成一副极为浪荡的画面。
  秦碧游斜坐在他身旁,软塌下的少年们则急忙替他和邢舟清理起来。秦碧游也由得他们伺候,但却一直用麽指勾勒着邢舟的脸颊,後来干脆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只是因为这屋内催情香太过浓烈,被引出怀哈奴毒性的邢舟一直双目空洞,没有反应。
  “我带你出去。”秦碧游一边说一边推开身边的其他人,随便找了点布料围住邢舟的赤身裸体,然後便把人打横抱起来。
  别看他状似瘦弱,抱着邢舟这样一个大男人却是丝毫不费力气,只是从视觉上看有点违和。
  华絮原本一直跪在一边,只在这时才抬起头来。她也没想到邢舟竟对教主影响这麽大,欢喜教所练功法,几乎是需要天天交合的,但秦碧游自从邢舟逃离後,一直没有召唤教众侍寝,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已经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邢舟的到来让秦碧游成功抑制了恶化,华絮认为自己做的决定果然正确。对於她来说,自己的教主才是一切,而至於邢舟的想法?他能被教主这样重视已经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在华絮眼里,邢舟已经是十分幸运了,又怎麽会去想邢舟愿不愿意呢。
  秦碧游抱着邢舟出门的时候,姜可正站在门边,他并没有见过欢喜教教主,所以当看到自己师兄被一个美艳到不似凡人的人打横抱着的时候,他非常惊讶,但还是更惊讶於邢舟的状况:“师兄怎麽了?”
  不过青年此时自然不能回答他,而秦碧游那一瞬间看向他的眼神则让少年登时愣在原地,那道冰冷慑人的目光,让姜可仿佛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动都不敢动,连他们是什麽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第五十九章

  邢舟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秦碧游抱在怀里,正吹着徐徐夏日微风坐在山里的凉亭之中,而亭子四周还站着教众把守。
  察觉到自己这种仿佛是男宠一般的姿态,邢舟蹙起眉推开男人就要站起来:“放手!”
  只是他刚起身,就被坐在原地的秦碧游一拉,重心不稳地再次扑进了男人怀中。
  青年闷哼一声,七手八脚的要从男人身上起来,但却都被秦碧游轻而易举的制住,连带自己身上被裹住的布料也因为剧烈动作下滑,而露出大片带着红印的皮肤。
  直到此时,邢舟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无法正常运功。
  “你……你又给我下药?”简直太了解男人的德行,邢舟气愤的瞪他。
  “对。”秦碧游倒是毫不避讳:“我发觉你进步不小,怕自己制不住你,只能出此下策。”
  “卑鄙无耻……”邢舟火冒三丈,对秦碧游那张漂亮的脸挥手就是一拳,但怪异的是男人竟躲也不躲,生生挨住了这一下。
  邢舟此时虽无内力,但这麽多年的练武生涯,力气自然比别人大很多,瞬间秦碧游白净的脸上就青紫一块,嘴角也渗出血丝来。
  但他也只是很平静的让那些冲进来的守卫退下,然後一言不发的看着邢舟。
  “……你难道是想博取同情吗?”虽然邢舟也很惊讶这男人为什麽不躲,但出於长久以来的厌恶,他还是冷言冷语道。
  “消气了吗?”秦碧游不答反问道。
  邢舟本想说你以为你做的那都是些什麽事?我打一拳就能消气?但他竟惊讶的看见秦碧游正用诚恳的表情望着自己,好像真的是那麽想的。
  虽有一瞬的疑惑,但邢舟还是用更加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麽样?”
  没有想到的是,秦碧游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男人伸手握住了邢舟的手臂,认真的道:“别走,”他说:“留下来。”
  邢舟用非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觉得他非常可笑:“你开什麽玩笑?”他一把揪住秦碧游的领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别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已经跟你上了床,放了修月!”
  秦碧游那张妖艳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我说的是认真的。”然後他顿了一下,又迷茫的反问道:“修月?那是谁?”
  然後他微眯起了那双堪称迷人的双眸看向青年:“那是你什麽人?”
  邢舟却只觉得他在演戏,冷笑道:“你现在又装什麽无辜?如果不是你绑走了修月,我又怎麽会跑来这里?你难道会以为愿意躺过来让你干?别做梦了!”
  “那个什麽修月对你很重要?”秦碧游握紧邢舟的手,但看见青年气愤的表情,他虽然嫉妒,最终却还是好声好气道:“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愿意回来找我了。
  秦碧游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早在软榻上看见邢舟愤怒悲哀的眼神时,就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回事了,但他却还是选择了做下去。
  邢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道:“就算你不知道,但华絮也是遵从了你的授意,你们欢喜教从上到下都是些下流龌龊的阴险玩意儿!所以别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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