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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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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画呢。”这是岚风见到琉刖的第一句话。
  “这不是岚风少侠么,这是怎么了,浴血奋战了?江湖大乱了?找子画呀,何事?”琉刖负手踱到他跟前,上下的打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琉刖,你果然一点君王的风度都没有。”
  “是么,那请风少赐教,君王该是怎么个风度?”
  “我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把子画先生叫来,让他跟我走。”
  “跟你走?显然不能。”
  “琉刖,你……好,”岚风深吸了口气,“我师父不想见你,可他被素骨刺了一刀。”
  “什么。”琉刖脸上看热闹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他人呢。”
  “不知道。”岚风回了句,“赶紧叫子画来!”
  琉刖还算可以,没再纠结下去,当即命人叫来了子画。然后对着下臣吩咐了两句,急匆匆的道“我们走吧。”
  “我们?你不能去。”岚风回答的很坚决。
  “为何我不能,我偏要去。”
  “就是不能!就是不带你!”岚风心里急死了,推了琉刖一把,“回头再说。”
  换做别人若是这么推了琉刖一把,那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琉刖被他搡的后退了半步,直眨眼睛,“你不让我去,他也不许走!”
  子画是被匆匆叫来,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岚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是不是重华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状况了,要死了。”岚风把话说得十分狠,师父对不起了……岑子画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形象气质全不要了,扳住岚风的肩使劲的晃他,“怎么会这样!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人呢人呢!”
  而最无法淡定的当然是琉刖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铁青着一张脸道“你们去。”
  岚风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他,没再多说,扯上子画就走了。
  他们离去后,琉刖久久的站在偌大的书房内,深深的呼吸着压抑住随时爆发的怒火,旋即他抄起书案上的佩剑就冲了出去。
  他没有跟着岚风他们。
  他知道,这种时候琴重华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他直奔皇宫大门就去了。
  皇上要独自一人出宫了?
  立马,由北耀堂右堂主林彦带领的御林军就围了上来,林彦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堂主,你这是……”
  “你,跟我走,你们,留下。”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林彦急忙一溜小跑的跟上大步流星的琉刖。
  “跟我去杀一个人。”
  “行,杀谁。”
  “素骨。”
  “素骨?啊,就是那个,若是杀他,还用得着堂主你亲自出马?随随便便一个就可以取他的人头。”
  “我就要亲手宰了他!”琉刖说的咬牙切齿的,一点帝王的风范都没有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皇城。
  “堂主,你要不要换身衣服。”林彦建议道。
  琉刖这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龙袍,“把你的给我。”
  “堂主,那我总不能……”
  “脱!”
  “是……”
  就在皇城根,林彦将外面的一袭黑衣脱了下来有些不情愿的递给琉刖,就剩下里面的米黄色里衣……琉刖三下五除二就把华丽丽的龙袍给丢了,林彦赶紧拾起来,“还是留着吧堂主,被人捡去不太好。”
  “拿着!你拿着。”琉刖十分厌恶的一下拽掉了束发的金冠,就给扔了……随便用一根细绳将齐肩的头发扎起来,“走。”
  “堂主,那个小崽子现下何处?”一边用轻功紧跟怒火万丈的堂主,他一边问。
  “我怎么知道!找!”
  “是。”
  琉刖心里这个恨呐!不过也这个窃喜啊!这小兔崽子终于是想起来前尘往事了,要不然绝不会刺杀重华,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不是让他断后么。说实话,他早就想宰了素骨,可碍于有琴重华,始终没好下手,这次真是天赐良机。
  “堂主,你又笑什么……”
  “我笑了?”琉刖皱着眉盯着林彦。
  “没有,我看错了。”林彦各种无语,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招惹琉刖的为妙。
  江湖。这是琉刖终其一生都无法割舍的。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道“你说素骨最有可能在哪。”
  “这个……”林彦想当下千万不能回答错误,“琴重华在哪,他就在哪。”
  “有道理。”琉刖点点头,“夜梵宫。”
  “是。”林彦半天的台词都可以归纳为一个是字。
  “不过,他不想见本堂。”琉刖有点犹豫,走了两步又停住。
  “也是。”林彦点点头,“恐怕他绝不会让堂主杀了那小崽子。”
  “我当然不会当他的面杀,可……”琉刖有点纠结,“我们秘密的。”
  “是。”
  林彦发现,在大事上临危不乱的当今圣上,在这种小问题上就表现的极其幼稚。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大好,万里无云,想要隐蔽潜伏不是件容易事。一黑一黄两道影子嗖嗖的掠过树林,山间,朝昆仑上而去。
  林彦心道,千万别遇见熟人,自己穿的跟梦游症患者一样,人都丢尽了。
  可越是这种时刻,琉刖就越想让他抛头露面似的,走着走着忽然就道“口渴了,我们先去喝杯茶。”
  “堂主,堂主——”林彦是根本没说话的机会,琉刖已经奔着小路旁的茶水摊去了。他的这张脸呐,直接撕下来揣兜里吧。一顿小茶水喝得右堂主如坐针毡,总算是结了帐走人了,太阳已经渐渐的西沉,黄昏将至。
  他们二人贼溜溜的绕到夜梵宫附近,琉刖对林彦低声道“你先去探听一下情况。”
  “是。”林彦嗖下就不见了,大概三五分钟后,回来道“堂主,戒备甚为森严,看样子那个琴重华回来了,他的几个徒弟正在门口守着。”
  “这样。”琉刖眯起眼睛点点头,“不妨事,就凭他们几个,拦不住你我。”
  “那是自然。”林彦鬼气森森的一笑,“我们从后面进去。”
  林彦口中的后面可不是什么后门,夜梵宫依山而建,根本没有第二个入口。他说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洞。小到只有小猫小狗能穿梭往来……
  “堂主,要不,你在外面等着,我钻进去。”林彦望着那个排水口面色为难,“您是九五之尊,您是当朝……”
  “躲了!”琉刖一把推开他,“磨磨唧唧的。”然后趴到地上,把头先伸进去试了试,还好脑袋没长太大……他身材瘦削,很容易就钻了过去,林彦赶忙跟上,心道堂主为了琴重华还真是豁出去了。随即迎接他们的是及膝的蒿草,然天光大亮,啥都白扯。“我们先在此潜伏。”琉刖道,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个当朝天子,一个御林军首领,跟两个草寇一般猫在草地里,琉刖问道“你方才见他那几个徒弟都什么表情。”
  “表情?没什么表情,都木了吧唧的。”
  “哦。”琉刖若有所思,指了指天,“等黑下来,我们就开始搜。”


☆、第八十二章:我是你的夫君

  此时夜梵宫的六位弟子正齐刷刷的戳在门口,除了岚风与凌玄其他人都只道师父一时疏忽大意失了手。苏裴的神情有点点恍惚,他充满了质疑,可也没多言。若是师父只是受了伤,那为何不在寝宫疗伤,非要跑到后山的山洞中。而且还命他们几个人谁都不许靠近,只能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绝世高人能把师父伤成这样,当初流砂也不至于此。而且二师兄也是一身的血迹,却没有受伤,好蹊跷。
  凌玄的脸拿下来直接可以盖棺材了,他现在与琉刖和岚风是一个想法。
  在他们的心中,师父是最重要的。别人,跟师父相比皆可忽略不计。
  更何况,师父对素骨那么好,百般疼爱,最后却换来如此下场。
  要不是师父交代过岚风绝不可以碰素骨,岚风又告诉了他,他早就把这个孽障翻出来一刀抹了。天空就在这种扑朔迷离又令人担忧的情绪下渐渐黑了下来,一切都像一个谜团般让人摸不到头绪。
  “大师兄,你来。”岚风碰了碰凌玄的胳膊,其余几个人朝他俩看过去,凌玄狠狠的道“都在这守着!”
  “这都几个时辰了,也该完事了吧。”岚风将他引到一个角落处,低声道。
  “不能是……不能吧。”凌玄的眼睛转了又转。
  “不能。”岚风貌似很肯定,“师父是男人。”
  “嗯,也是。”凌玄表示赞同。
  “要不?咱俩过去偷偷听听?”
  “这不好吧。”
  “有什么,师父又不知道咱们去了,走走走。”岚风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拽起凌玄,向后山闪去。一直守在草丛里等天黑的琉刖二人忽见两道人影飞速而来,刚想后退数步,再定睛一看,是岚风,就放心多了。
  跟岚风的关系很微妙,说是朋友还不是,说是敌人更不是。
  “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能通到洞口么。”琉刖道。
  “只有一条。”
  “哪。”
  “潭水下。”
  “游过去?”
  “是……”
  “嗯。”琉刖沉吟了下,他的水性委实不怎么样,“你听好,你去把他们俩引开,我好想办法进到山洞里。”
  “是。”林彦说罢朝西侧凌玄他们身后掠去,时候差不多了,故意弄出了声响,果然效果非凡,极度警惕的凌岚二人随后便追了上去。这招调虎离山用的不错,琉刖只身行至深潭边上,探头朝里瞧了瞧,一阵头晕目眩,这也太深了点。不过别说此刻是个潭子,就是片海他也跳了。他的闭气功虽然不如那些顶尖高手,可也勉强凑合用。一头就扎进了冰冷的潭水中。
  平静的水面泛起连连水花,转瞬重归沉寂。
  琉刖游啊,然后就丢了。
  水下面漆黑一片,他就分不清南北东西了。
  束发的缎带被水波冲开,发丝在水中像水墨一样晕开,他伸手拂了拂,到底往哪边?这是个问题,但蹩脚的闭气功不容他多想,干脆就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去了……幸运的是,他蒙对了,待他轻轻跃出水面,发现洞口就在眼前。可惜的是,这么厚的一道石门要如何推开而不被发觉。
  而且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还需要悄悄的进行。
  于是,善于战略战术的尊贵陛下再次潜入水下,各种探索,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是发现了一条秘径。虽然带有想当然的性质,可也值得一试。琉刖顺着一个一人宽半米高的岩缝就游了进去,空间狭隘,更加令他觉得窒息。好在内功深厚,要不非翻白眼不可。大概五六分钟后,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头顶的水面,他放缓了速度,先是朝上方看了看,冰晶玉琢的钟ru石滴落着露水,看来此处是安全隐蔽的,微微的探出头去,一双眼睛浮出水面,不远处,只见子画雪白的背影。
  成功了!有那么一瞬间琉刖差点没笑出声来。
  随即,他稍稍移动了下位置,一角玄色的衣袂映入眼底,他的心倏忽就沉落了。
  子画微微俯身,像是在给琴重华查看伤势。
  琉刖按捺住各种冲动,猫在水里静观其变。
  “重华,你不能把全部的元气都用在他身上。”子画语气相当沉重。
  “不妨事。”琴重华的声音很微弱,一如岩石上燃点的烛火。
  “不行!”子画加重了语气,“他死了不要紧,你必须活着。”
  琉刖眨了眨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死不了。”琴重华固执己见。
  子画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我先……”
  “嗯。”
  “你……”
  “没事。”
  莫非是?琉刖的心里噗通一下,险些没沉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石沿,实在是无法再淡定了,他悄悄的慢慢的从水里上了岸,从发梢到衣角都在滴水,好在子画此时注意力相当集中,琴重华又体力不支,根本无暇顾及。
  琉刖活了二十六年也没像今时今日这般狼狈过,若是现在有人指着他跟别国的使臣说,这就是我们永烨的皇帝,想必没人会信。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子画的身后。
  “重华,你先把这药喝了。”子画说着伸手去拿一边的药碗,药碗就在琉刖手边,他端起来递给了岑子画。
  岑子画浑然不觉,可躺在那里的琴重华却看到了他。
  那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就瞪大了,震惊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岑子画见琴重华这般表情,还以为他是怕药很苦,“不苦的,有那么一点点就。”
  可琴重华的目光仍旧直直的落在他的后面。
  “重华?”子画端着药碗,蓦然发觉不对,飞速转过头去,手一抖,药汁洒了出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一眨眼的功夫。”琉刖淡然道,“别激动,子画神医,我不是来看你的。”
  岑子画就茫然了,他知晓这其间的来龙去脉,所以保持了沉默。
  “你,出去。”琴重华对琉刖一字一顿道。
  “我不看还不行么。”琉刖一对上琴重华气场瞬间就减了一半,“我背过去。”
  “滚出去!”琴重华抬高声调,随即咳嗽起来,岑子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对琉刖道“你就依他吧,先回避下。”
  “不。”琉刖却十分的坚决,“我就要留在这里。”
  “混……混账!”琴重华快被他气晕了,若不是身上有伤,估计早就跳起来抡他一巴掌了,“滚!马上消失在本宫的面前。”
  琉刖悻悻焉的站着没动。
  “你先出去吧。”岑子画语重心长。
  “我不出去。”琉刖坚定不移。
  “简直是气死我了……”琴重华支撑着坐起来,解开的云裳从肩头滑落,露出线条突兀的锁骨,那般瘦削,“琉刖,你站在这里让我颜面何存!”
  “重华,你在……”琉刖就要过去,被子画拦住,他蓦然一搡岑子画“你让开。”不管不顾的就冲到了琴重华的跟前,“你在我面前还要颜面做什么。”
  “厚颜无耻,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随你怎么说。”琉刖拿出来满不在乎的态度,“反正,我是你的夫君。”


☆、第八十三章:生之痛苦

  噗……一向淡定超然的岑子画也绷不住了,夫……君。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让人佩服。
  琴重华扶了下额角,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若不是我有伤在身,我早就……”
  “要杀要剐也等完事了再说,随你的便。”琉刖扯过一旁回避姿态的岑子画,“继续。”
  事已至此,不容再耽搁下去,子画有些为难的对重华道“要不,你就依了他吧,在就在吧,琉刖,你不可说出去。”
  “我有病么。”琉刖反问了句。
  “你有。”琴重华狠狠的道。
  “老婆你说有就有好了。”
  ……
  ……
  岑子画觉得自己貌似有点亮,“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重华,这不是儿戏,我此前从未做过。”
  “你给我去那边站着,转过去。”琴重华指了指石壁。
  琉刖二话没说转身就去了。岑子画不禁笑了笑,想琉刖在朝廷之上是怎样的翻手为云覆手雨,现在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见他走开了,琴重华又缓缓的躺下,一举一动似乎都很痛苦,然后他望着子画道“该如何。”
  “就……那样。”子画有些尴尬,“我也,不是很通透。”
  “干脆用刀吧。”
  “万万不可,你的身体结构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都是未知,这样做风险太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可要如何顺其自然。”
  “就……那呗。”子画说的自己都把头低了下去。
  琴重华也慢慢的垂下眼帘,“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重华,等不及了,你现在用所有的真气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你自己也支撑不住的。”
  “可,可我,要如何开始。”琴重华茫然无措的道,眸底纷乱潋滟。
  “他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子画,我真的不知道。”
  子画也迷糊了,“我用手按下,你感觉下。”
  这边琉刖听得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过去帮忙。
  “是这么。”子画在重华的下腹左侧按了下。
  琴重华摇了摇头。
  “那,这?”
  “不,不是。”
  “这里呢?”
  “也不是。”
  岑子画收回手,眨着眼睛琢磨了片刻,然后又俯下身,这次手往下移了几寸,“这?”
  琴重华微微的蹙了下眉,“好像是的。”
  “什么感觉。”
  “疼。”
  “嗯。”子画直起腰,“我用内力助你。”
  听到内力两个字,琉刖忍不住对着岩壁道“我的内力比你强。”
  他这点绝不是吹嘘,放眼江湖,能在他之上的恐怕如今也只有琴重华了。
  “不用你费心。”琴重华忽然冷冷道。
  “重华,其实,让他来或许会好很多,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长痛不如短痛。”子画综合考虑道。
  “疼死是我愿意。”重华一字一顿,相当决绝。
  ……子画对他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他若是不情愿,就是说什么都枉然。
  “那我来,你忍住。”岑子画的功夫也相当之可以,当即蕴气转于七经八络,然后一掌击在琴重华的下腹某处。仰卧在石台上的人身体微微一颤,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更加苍白。很疼,他也不清楚为何会这般痛楚难忍。子画的手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传给他,逼迫着某个存在下行。
  “有感觉么。”子画看着他那么隐忍的样子,心里焦虑成一团。
  “没……”琴重华黯然的摇了摇头。
  “重华,别犟了,让他来吧,我的内力不够。”
  琴重华眸光潋滟的眼睛微微的朝琉刖那边流转了下,没有言语。
  “琉刖,你来。”子画也没等及他表态,招呼琉刖道,“用尽你的全力。”
  “什么?”琉刖震惊,“那,那万一,把我老婆打死了怎么办。”
  “混账,放肆!”即使如此痛苦不堪,琴重华还是拼尽全力的厉喝道。
  “老婆,你省点力气吧,咱们的孩子还没降生呢。”琉刖任凭他如何怒斥,都一副‘我没听见’的模样,干脆将怒火万丈的琴重华无视了,直接对子画讲话,“你给我个准确位置。”
  “在这。”子画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忽略倔强的老友了,索性将他的衣袂撩到一边,琴重华扑腾着坐起来去挡,被子画轻轻一下又给推躺下了,“记住了么。”他也只看着琉刖说话。
  ……
  叱咤风云的江湖至尊就这样被华丽丽的当成空气了。
  岑子画神情严肃的对琉刖耐心的讲解着“不是要你打他,是要你将真气传入他的体内,然后帮助他将你们的孩子推出来。”
  当子画说到你们的孩子时,琴重华和琉刖几乎同时倒吸了口气。
  虽然事实如此,可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明白。”琉刖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重华,琴重华嗖下拽过衣袂盖在身上,那目光恨不得将他冻死。
  “老婆,你把衣服掀开,要不然我……”
  “滚!——”
  琉刖被他这么骂,也没生气,只是抿了下嘴角,“听医生的。”
  “重华,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吧。”
  “子画!”
  “哎。”
  岑子画也爱莫能助了,干脆往后面退了半步,示意琉刖开始。
  琴重华只是裹了件薄薄的云裳在身上,琉刖轻松加愉快的就将覆在他下身的衣角拨到一边去了,一边动作还一边振振有词“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夫君。”
  “琉刖,你若是再敢说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老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琉刖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双手空中相绕汇聚蕴识于掌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团若海波般涌动的真气流转在他的手上,“我来了。”
  随即,电光火石般的一下劈在了琴重华下腹三寸。琉刖出手相当之快,以至于一边的岑子画都没看清楚,几乎在同一时间,重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就昏了过去。
  琉刖顿时就傻了,“完了完了。”惊惶无措的看向子画。
  子画颇为淡定,“不要慌张,他现在体力太弱,根本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你不要抬手,将气蕴传给他。”
  琉刖立即照办,听话的像私塾里的孩子。“然后。”
  “向下推,感觉到什么没。”子画也目不转睛。
  “有反向作用力。”
  “就是那个了,你想办法将他推下去。”
  “往,往哪啊。”
  “你觉得呢。”
  “啊!”琉刖大吃一惊的转过头来,“能行么。”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按理说应该可以的。”
  “岑子画,我老婆要是有个闪失,你明白的。”
  “不用你废话,若是重华有了什么不测,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就在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时,琴重华又从昏迷状态醒了过来,虚弱的睁开眼睛,现在他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听之任之。他将自己全部的元气都用来保护腹中的骨血,背后那道重重的伤口根本没有任何愈合。
  随着琉刖蕴识的导入,琴重华感觉越来越疼,剧痛难忍,他死死的咬住嘴唇,没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第八十四章:小宝宝

  随后,他感觉身体内似乎有一股暖流,再然后,就听到琉刖恐惧的声音喊道“血!流血了!从,从哪?那?哪啊……”
  琉刖也是上过战场见过大世面的人,多少次血肉模糊,尸横遍野,他都面不改色,可现如今他的手都在哆嗦,“岑子画,你快想办法啊!”
  慌了,彻底慌了,这三位在江湖上都称得上人物的男人清一色乱了阵脚。
  “稳住。”子画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从怀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就塞进了琴重华的口中,“咽下去。”
  “不行!不能再继续了,孩子我不要了。”琉刖望着石台渐次被血色染红,完全淡定不能,刚要抬手,却被琴重华给按住了,“都已然如此,不如做到极致。”
  “放屁!”琉刖高声道“他死了不要紧,你不能死啊。”说完,又觉得太硬,连忙上软的,“老婆,我三宫六院的不缺子嗣,这个咱不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气,气死我了……”琴重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没想到琉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琉刖,你让我,让我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有什么的。”琉刖猫着腰大半天了,索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低着头望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重华,我在你面前也没半点颜面可谈。你想想,我如今是何人,我是永烨王朝的皇上,开国之君,可我在你这要半分颜面了么?我没有。岑子画也在,你训斥我就如同训一只狗,混账,放肆,滚,这一系列的话骂的我体无完肤,可我说什么了,我在意了么,还是没有。我总觉得这么多年过去,掐指算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我们其实是很了解彼此的人,或许你从不这么认为,但,在我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琴重华的眼睛望着某个地方,却没有看他,一抹浅浅的悲凉浮上他的眼底,他没有言语。
  “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依你,即使是死的,我也替你将他取出来。”琉刖语落,目色沉了下,旋即再度凝聚气蕴,横下一条心,用力抵了过去。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这令他难以面对的惨烈。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生命悄然流逝的声响。岑子画默默的站在一边,心里也说不出个滋味来。
  鲜血沿着石台滴落在地上,开始只是一滴滴,后来连成线。
  琴重华始终望着某个虚空的地方,倔强的看着,就像那里有生命的本真。
  最后一丝血色从他凉薄的唇瓣上彻底消散。
  随即,他听到子画在喊“我看到了!”
  他的神智已然模糊,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仿若一场梦。只道两个人影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在焦急的说着什么。然后,有人分开了他的腿,在那一秒,所有的尊严纷纷碎落。再然后,他放弃了。闭上眼睛。
  直到再度被人晃醒,有人使劲的在摇晃着他,喊着他的名字,“重华!重华——”
  他无力的撑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染着血丝的小脸拧在一起,就像一朵烧卖,琴重华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不是吧,这么丑。
  而抱着这个小家伙的琉刖却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子画也是一副我心甚慰的神情。
  “老婆,看我们的宝贝。”琉刖的声调喜悦中带着贱次次。
  “啊……”琴重华有点瞠目,“哦。”
  “多漂亮呀。”琉刖晃着包裹着衣服的婴孩,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爹。”又指了指琴重华,“他是你娘。”
  “滚!”重华朝他厉喝,声音已然沙哑。
  “都是爹……”琉刖翻了下眼睛,有些无奈。
  琴重华吸了口气,冷冷道“漂亮?我怎么没看出哪里漂亮。”
  “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一看你就没经验。”
  “我自是不如你,我又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琉刖抿了下嘴角,迅速转移话题,“老婆,你给咱儿子起个名字吧。”
  “儿子?”琴重华貌似对男孩不大满意,“随你便,随我姓。”
  “干嘛随你姓,该随我的才是。”
  这时,戳在一边良久的子画道“重华,我先去……准备些药来,随后给你敷在后背的伤口上。”
  说完,一道光般的就掠出好几丈远,要理解他,谁也不想当这个电灯泡。
  琴重华却在这一刻有些出神,本来是想好的名字,天意么,他落寞的笑了下。
  就在这时,一只爪子忽然伸了过来,琉刖将手按在他的胸前道“老婆,你说你这里会不会鼓起来。”
  “给我滚!”
  “咳咳,也没准……”
  “琉刖,本宫的伤很快就能痊愈。”
  “话说回来,我宫中倒是有不少ru娘。”
  “抱着你的宝贝儿子,滚回你的皇宫去。”
  “是咱的宝贝儿子。”琉刖迅速纠正了他的错误。神奇的是,这个婴儿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放声大哭,很安静,安静的闭着眼睛,就好像在感知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过相比正常的孩子,他太瘦弱了,弱不禁风的样子。“老婆,你跟我回宫吧。”
  “休想。”琴重华暗哑的道,他感觉很累很累,只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哪怕再也不会醒来。
  一直在旁避嫌的子画终于转过身道“你们先别斗嘴了,先想想还如何照顾这个孩子吧,他不同于正常出生的婴儿,怕是体弱多病。”
  “我看没问题啊。”琉刖举起小宝宝晃了晃,“就是,他怎么不哭啊。”
  这样被举在半空摇来晃去,小孩子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仿佛降生到这个世界的一刹那,就已阅尽千帆。琴重华看了看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十余载的男人和他手中的婴孩,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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