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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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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是岚风的声音,“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出此计策。”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血渊很是赞赏,“重华有你等爱徒,也不枉他一片苦心。”
素骨听到这,是彻彻底底松了口气,怪不得大师兄那般笃定,还真被他说中了。他闪身到门口,并没进去,大殿内只有血渊,凌玄与岚风三人,其余的人大概休息去了。他的背后,苍穹辽远,落日熔金,暖暖的夕阳洒在脊背上暖融融的。
☆、第九十二章:六王爷找上门
但见血渊拔剑出鞘,指尖在剑锋上缓缓拂过,一笑道:“琉刖真是唯恐天下人不晓得他,还刻了字,刖。”语气无不嘲讽。
“那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么,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岚风道,“这次就要他阴沟翻船。”
“神机妙算!”血渊中肯的一颔首,“连本舵也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血舵主过奖了,主要还是我大师兄的功劳。”说着,岚风瞅了瞅凌玄,凌玄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随后沉声道:“那就麻烦血舵主出手相助了。”
“本舵义不容辞。”血渊倒是很仗义,“就在今晚。”
“好!”凌玄眼底闪过一丝闪亮阴森的光泽,“我等敬候佳音。”
血渊闻言就笑了,道:“本舵行走江湖这许多年,别的方面不敢妄自称尊,可要说偷袭刺杀什么的,除了你师父,也就是我了。”
岚风也笑,道:“所以血舵主才与尊师志同道合,成了挚友。”
素骨一边听着,未免有点替师父抱不平。这时,凌玄忽然道:“岚风,你去。”话只说了一半,可二师兄明显领悟到了,蹭蹭就往外走,经过素骨身边道:“跟我走。”
“干嘛去。”
“快点。”
原来,是到后房去抬金银珠宝,素骨一边抬着箱子一边道:“血渊也没说要钱呐。”
“笨!求人办事哪有不破费的,这是血渊念在与师父的情分上,若是换了别人,再给他双倍价钱他都不会干,快走两步。”
“哦。”素骨点了点头,原来这样。
令他更惊讶的是,血渊竟然连推辞都没推一下,欣然收下了,按照常理,就算心里想要,嘴上也要说些客套话推拒一下的,可他一点没假估,只说了句,那本舵就笑纳了。然后,就笑着纳了……
如此,血渊便带着琉刖的佩剑,和他手下的一干人,离开了夜梵宫,貌似对他来说,夜袭皇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走的时候表情甚为轻松,步伐甚为轻盈。
血渊走后,岚风重重的坐到椅子上,道:“总算尘埃落定。”
“定什么。”凌玄沉沉道,“恐怕琉刖就快来了。”
“尽管让他放马过来,我还就怕他不来呢,来吧!最好再带着些人马来,给咱们夜梵宫上上下下翻个遍,然后我看他怎么交代。”
凌玄冷冷一笑,“我先歇息去了,你们俩,也都歇会儿吧。”说完,就走了。
岚风站起来伸了伸胳膊,看看素骨道:“小师弟,你是与师兄我一起睡呢,还是自己呀。”
“去死你。”素骨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掉。
这一觉睡得很是沉稳,可能是太累了,这么多天,所有的事加在一起,令素骨心力憔悴。黑夜吞没了黄昏最后一丝光亮,轩辕大地笼罩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安安静静。夜梵宫更是万籁俱寂,师父不在,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素骨醒来时,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他不禁又有些想念师父,就起身独自朝桃林走去。经过二师兄住处时,他翘起脚往里面看了看,好家伙,岚风睡得跟头猪一样,横躺竖卧,骑着被子,就差没流口水了。
凉凉的晚风拂过脸颊,师父的桃花林依旧灼灼其华,仿佛那片片桃花永远开不败。
素骨默默的行走其间,远望着一棵桃树,那夜,师父与他就是在那棵树下浅酌,微醺,到最后竟是醉了。
时光仿然如昨。师父下颌上方那抹浅浅笑意,融进了月色,刻在了心底。
就在这时,一声厉吼突然划破了夜的沉寂,“琴重华!你给本王出来!”
琉刖!当真是来了。
素骨回首,却不见人影。随即一阵马蹄声踏破月影星光。
他来不及躲闪,便只能躲在一颗树后。此番,若是被他认出来,那可就糟了。
“琴重华!”琉刖的声音再次传来,满含愤怒,“夜梵宫的人都死绝了么!”
“吵吵什么!”岚风的声音随即飘落耳畔,素骨从树后探出头去看,但见漆黑如墨的天空下,琉刖带着大队人马,呼啸而至,闻得岚风之语,他蓦然一勒马缰,骏马嘶鸣了下,扬起前蹄又重重落下,激起一阵尘土。
看到岚风,琉刖冷寒彻骨的一笑,“琴重华呢,让他出来,你不配跟本王说话。”
“不好意思,六王爷,师父闭关去了,若不是师父不在,我还真懒得出来看你。”岚风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收了手中折扇,道:“恕不远送。”
☆、第九十三章:水火不容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这么说话!”琉刖咬牙切齿的,身侧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看样子就要出手,被琉刖拦下,冷声道:“叫你们师父出来见我!”
“琉刖,你这大晚上的,兴师动众的,不远万里的,吵吵嚷嚷的,就是为了能见我师父一面啊,嗳,这才几天呐,你就想他老人家都想疯了。”
“你!……”琉刖目光若刀锋般盯着岚风,“我不与你说话,你不够资格,我只对琴重华说话,有什么事我自会找他算!”顿了下,语气徒然冷厉,“别逼我踏平你们这夜梵宫!”
“有种你就试试。”忽地,凌玄风一样落在近前,随即,苏裴,倩儿,泽昀与若旭也都一缕风般的出现在眼前,素骨躲在树后面,真有种冲出去的冲动,可是他没有动。
琉刖扫了他们六个一眼,垂眸飞速的转了下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然后他沉沉的道:“把本王的佩剑交出来!”
“什么?佩剑?”岚风佯装思索,皱眉道:“琉刖,你的剑何时落在我们夜梵宫了,大师兄,你有印象么。”
“没有。”凌玄斩钉截铁,“琉刖,你走错地方了。”
“堂主!还跟他们废什么话!”琉刖身边的人不耐烦了,嶒崚一声,剑锋出鞘,寒光森森,然而琉刖却并未下令,似是有所顾忌,“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真被你说中了,我们兄弟几个就爱吃这罚酒,有滋味,你们说是吧。”岚风语落看向几位同门,苏裴肩膀抖了抖,一笑道:“谁说不是呢,敬酒有什么意思。”
“少跟他浪费唇舌,姑奶奶的手都痒了。”倩儿说着,红绫出袖,轻纱缭绕袅袅,却在空气中凝起一抹莫名的压迫感。
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杀机四伏,随即他一挥剑道:“给我上!”
拼了,两伙人都拼了。皆为武功了得之人,霎时桃林侧便响起一片刀光剑影之声。素骨静静的望着近在眼前厮杀一处的人,他从未见过琉刖亲自出手,平日里他多半坐镇军中,运筹帷幄,即使真的拼杀起来,也用不到他自己出马。琉刖武功高深莫测,动作迅疾,招招致命,看得素骨眼花缭乱,两帮人难分高下,渐渐的朝桃林这边杀将过来。
这时,但见岚风与琉刖单打独斗,月色下,衣袂飘飞,身形变幻,素骨下意识的将手探向腰间的匕首,琉刖背对着他的方向,就在他刚要将利刃飞出手中的一刻,忽然,听闻一抹熟悉而冷澈的声音飘落下来,“都给本宫住手。”
是师父!素骨一阵激动,四下寻去,却没见师父的人影。然而,两帮人却皆猛地停下手中招式,像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也若他一样仰起头四处张望。
一阵清风拂过桃林,悠悠扬扬,却带着一抹沁入骨子里的寒,令人的灵魂莫名的宁息下来。瓣瓣桃花随风落下,落在素骨的肩头,世界安静下来,呼吸可闻。
随即,一道玄色的影子雁过无痕般轻盈的落在众人不远处。
青长的发丝在夜风中袅袅扬扬,俊美无俦的容颜映着月光的清辉勾魂摄魄,却美得那般不真实,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弟子拜见师父。”众位同门齐齐颔首。
师父漆黑深邃的细长眼眸扫过他们几个,没动声色,转而看向琉刖道:“王爷你好大的胆子。”
“琴重华,你终于露面了,本王还以为你死了。”琉刖手中三尺青锋,面色冷沉。
师父淡淡一笑,却是极冷,道:“王爷大可放心,你去以前,本宫的眼睛是闭不上的。”顿了下,语气徒然肃杀,“你带着北耀堂的人夜半大闹我夜梵宫是何用意?”
“我是何用意?琴重华,我倒要问问你用意何在!”琉刖走近师父几步,剑锋入鞘,“说罢!你想怎样!”
师父轻蹙眉目,深澈的眸子转了下,人却未动,仍站在距离桃林三丈外的地方,“琉刖,你若是再无理取闹,可休怪本宫不客气!”
“呵呵。”琉刖笑得很是讽刺,“琴重华,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快点,将我的佩剑还我!若不然,今夜就血洗你夜梵宫!”
师父眼底的神情更迷惑了,可面上未动声色,幽幽然道:“敢问王爷的佩剑可是轩辕?”
“琴重华!”琉刖怒不可遏,“我要是手持轩辕,这社稷江山,这九州天下,就是我琉刖的了!我又何苦做这个王爷!”顿了顿,很显然他在尽力平复着情绪,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跟琴重华闹得太僵,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拿来!别的帐你我稍后再算。”
☆、第九十四章:针锋相对
“既然你的佩剑并非轩辕宝剑,那本宫实在没取的必要。”师父淡然的道,“琉刖,你最好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你不曾做,你敢保证你手下的弟子不曾么!”琉刖说到底还是惧师父三分,这等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一再咄咄逼人的质问。闻言,师父的面色一沉,目光落到了几位徒弟身上,岚风飞速的低下眼睛,佯装欣赏夜景,凌玄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目不转睛,倩儿低头摆弄自己手中的红绫,苏裴笑得冷嘲热讽,若旭与泽昀则是一脸茫然,假装听不懂,看得素骨掩嘴偷笑。
“玄儿。”师父站在几丈远的地方沉声问,“你们可有拿了他的佩剑。”
“不曾。”凌玄回答的十分笃定,“天下与六王爷为敌的人何止一二,你的佩剑丢了,怎知就是我们夜梵宫所为。”
“除了你们,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琉刖都快气晕了,可又奈何不了琴重华,“短短数分钟,连杀了我所有的守卫不说,还用灭尸粉毁尸灭迹,这种事也只有你们夜梵宫的人做得出,做得到!想我王爷府之内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杀得了他们!”
“嗳,琉刖,你此言差矣啊,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除了我们几个,就没人治得了你那府中的废物了。”岚风道。
若是平时,师父多半会说他一句,风儿休得无礼之类的,可今日,师父只是淡淡然的站在那,静默不语,表情很是闲适,还抬手拂落了几瓣落在肩头的桃花。
“琴重华,你这是死不认账了是吧。”琉刖的脸上阴云密布,“若是我搜出来怎么办!”
“若是你搜不出又如何。”师父望着他,冷冷一笑。
琉刖眼中的神色瞬息万变,沉默了片刻道:“琴重华,本王敬你为一代宗师,长久以来,一直认为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竟也会做出这等登不了台面的事!”
“琉刖,说话前要想仔细。”师父轻然的走近了几步,离桃林越来越近,声音依旧清润却令闻者心生畏惧,“自以为是的话就莫要在本宫面前说了。”
见师父朝他走了过来,琉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你三番五次,无外乎为了赤血龙珠,那日在蓬莱后山,你我已经约定,以人换物,琴宫主,你怎可出尔反尔!”
“本宫从未曾出尔反尔。”师父幽然的踱至桃林边缘,可他的靴尖刚一迈进树下的阴影,忽闻整片桃林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随即,方才还灼灼其华的桃花转瞬之间纷纷凋零,枯萎,化为乌有。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夜梵宫的几位弟子也揉了揉眼角,岚风的嘴半张着,卡了卡眼睛。
琉刖也愣住了,使劲的眯了下修长的眼眸,“琴重华,你……”
师父的面色却很淡漠,波澜不惊般沉静,兀自抬头望了望眨眼之间便百花枯尽的桃林,一笑道:“王爷何故如此慌张。”
琉刖转了转眼睛,“琴重华,本王对你仁至义尽,若换做别人,别说是拿人来换,就是拿金银五车,兵佣封地,本王连眼睛都不会抬一下,说到底,这赤血龙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价值连城的摆设,可对于你,就不同了。”
“是么。”师父勾了勾嘴角,没见半分笑意,“如此说来,本宫该感谢王爷才是。”
“谢就不必了,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再做出令本王失望的事来。”
素骨躲在树后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琉刖绝非如此能忍耐之人,冥冥之中,他对师父,像是有着某种很特别的感觉,是甘拜下风?刻意纵容?还是另有所图?
师父冷冷的望着他,随后含义颇深的一笑,“人海茫茫,本宫实在寻不到王爷要找之人,赤血龙珠,本宫不要了。”
闻得师父此言,众位同门皆是一惊,琉刖眼底掠过一丝阴狠忿然的光泽,然,转瞬消失无踪,他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自古英雄相惜,我实在不想看着琴宫主经脉倒错,走火入魔。”顿了下,“眼睛倒是小事,你说呢,重华。”
“本宫不想再提醒你该如何称呼。”师父微微扬起下颌望着头顶一轮皎月道:“王爷请自便。”
☆、第九十五章:师父怒了……
“就这么就想打发本王走了?”琉刖肃杀的目光落向师父,道:“你的弟子不仅杀了我十几个守卫,还用暗器伤了我,这笔账如何算?”旋即,他收回目光,一抹狠绝道:“琴重华,你嘴上说的好听,赤血龙珠不要了,可暗地里却逼着本王将珠子交给你,袭我王爷府,盗我佩剑,如今还敢矢口否认,是不是要本王以谋逆之罪将你追拿归案,你才肯认罪?!”
琉刖的话音方落,忽然半空中划过一道影子,哗啦啦的声音,众人皆抬头望去,但见一只黑色的骨隼扑闪着翅膀,落在琉刖伸出的手上,嘴里叼着一封信。他取下信,一扬手,骨隼便又飞走了。琉刖一目十行的扫过那封书信,脸上的神情变幻万千,随即他狠狠的将信丢在地上,盯着师父道:“琴重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竟敢如此玩我于掌骨之中,我今日若不给你点厉害,枉我一世轩辕六王爷的威名!”语落,便见一道凌厉之光势如破竹的朝师父直直刺去,所有人都几乎没看清他拔剑,出手迅疾如风,剑锋划破夜色,如光似电,素骨倒吸一口气,紧紧的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却消无声息。他又睁开眼睛,却发现琉刖掷出去的剑被师父轻飘飘的用食指与中指夹在指间,师父冷冷一笑,道:“王爷好剑法。”
高下已分,不必多言。琉刖未免也有点觉得有失颜面,不过这似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他都不是琴重华的对手,就更别提旁边的人了。琉刖咬牙切齿的道:“琴重华,你盗了我的佩剑,也就盗了,还拿着我的佩剑去夜袭皇宫,刺杀圣上,你居心何在!”
素骨躲在树后面忽然有点想笑,觉得琉刖拿师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眼睁睁的干生气,徒愤怒。他蓦然觉得一阵快意,想这叱咤风云的六王爷也有这种时候。师父幽幽的轻叹,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琉刖,我夜梵宫的人都在此地,又有谁会拿着你的佩剑去袭皇宫,刺皇帝?”
一句话说得琉刖哑口无言,岚风瞅了瞅一边的凌玄,两人含而不露的一笑。
“琴重华!你给我等着!”琉刖怒不可遏,翻身上马,朝周遭北耀堂的一干人道:“走!”
素骨不禁笑出声来,随即赶紧捂住嘴,可,就在这短短的瞬间,琉刖的余光若刀锋般朝他落了过来,随后,马上锦衣华服的王爷就笑了,冷冷道:“琴重华,没想到你手下竟有这等贪生怕死的胆小之徒,噢,我想起来了,是你那个丑得无以伦比的小徒弟吧,一直躲在树后,连出来迎战的勇气都没有,我可真替你惋惜。”
素骨听他如此说,使劲的咬了下嘴唇,琉刖如何看他不重要,可他不能给师父丢脸,也罢,那你我就见上一面吧,既然一切皆为天意。于是,他缓缓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师父修长的眼睛蓦的睁大,随即过尽千帆般陷入沉寂。
月华扑朔迷离的洒落在他灰色的瞳眸里,深澈潋滟的凄迷。
琉刖在马上久久的怔怵在那,缰绳从手中脱落,“如烟?”
“我不记得我叫过这个名字。”素骨冷漠的道,“我出来见你,只是不想给夜梵宫,给师父,给众位同门抹黑。”
他后面的话,琉刖似乎一句没听进去,声音低沉的道:“那晚,是你与本王亲热么?”
“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素骨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师父,师父脸色很不好看,紧紧的抿着唇。
“一定是你。”琉刖貌似已将追究之事抛在了九霄云外,凝视着素骨道:“本王就觉得熟悉,没想到真的是,这么久了,你给我的感觉始终未变。”
“王爷你可以走了。”素骨的心七上八下,要是他再不走,自己就要拼了。
琉刖忽然仰天一笑,“纵使丢了佩剑,纵使千夫所指我琉刖有叛逆之心,然,那晚缠绵悱恻的时光足矣!我认了,也值了。”说罢,他看向师父道:“琴重华,原来,原来啊!”语落,琉刖再没多言,一路大笑着绝尘而去。
北耀堂的人马离去后,夜梵宫又是一片寂静。
素骨搞不懂琉刖缘何如此开怀,那种笑声带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喜悦与痛快。
他是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叫素骨不知该如何收拾。
一瞬间,所有师兄包括倩儿都同一时间深深的埋下头,空气中凝聚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都随本宫来!”师父语气凌厉,径自拂袖而去。
“完了,师父是不是不认咱们了。”岚风低声的对凌玄道,“师父自称本宫了,他老人家平日里不都为师为师的么。”
“闭嘴!”凌玄没好气的,怒火万丈的看向素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九十六章:二师兄果然威猛~
素骨嘟着嘴也没敢言语,此番他又犯二了,可谁成想琉刖竟然当众说什么亲热不亲热的话来,他以为琉刖该是不动声色的,冷笑一番,或者是认出他来后,沉默不语,那才该是他的性格,凡事都深深的藏在心里,决不让他人看出分毫,诡计多端,深层不漏,杀人于无形。然,这次琉刖却一改往日作风,堂而皇之的说出那番轻易绵长的话,素骨真不知道一会儿将如何面对师父。
一干弟子霎时全灭火了,倩儿小小声的抱怨:“哥,都怪你。”
“你也给我闭了!”凌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见机行事。”
于是,七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跟着前方高挑清瘦的影子统统进了大殿。
师父悠悠的坐在东侧的椅子上,并没见脸上有何怒色,沉沉道:“谁先与为师说。”
岚风就吐了口气,还好,还是为师。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
氛围如履薄冰。就连大师兄也不做声了。可他不说话,并不代表师父没看见他,随后便听到师父幽幽的道:“玄儿。”
“在。”凌玄也没敢抬头。
“说。”
“徒弟不知道该说什么。”
猛然,但听啪的一声,师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几个人闻声抬头,只见那厚厚的实木做的桌子已经顷刻间化为粉末。下一秒,七个徒弟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磕头谢罪,“师父息怒,弟子知错了。”
师父站起身,背着手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踱了几步,“为师才不过闭关一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皆把为师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
“徒弟不敢。”七个人谁都没敢将额头从地上抬起,死死的贴着。
“说——”师父拉长音道。
“是这样。”凌玄首当其冲,强然镇定道:“都是徒弟一个人的主意,与师弟们无关。”
“玄儿倒是满仗义的么。”师父停下脚步,靴子尖就在凌玄的眼皮下面,衣袂掠过他的脸侧,一抹寒澈之气,“那玄儿倒是与为师讲讲,是怎生的一个主意。”
“咳咳。”凌玄转了转眼睛,瞄了一眼同样叩首在地的岚风,“只是琉刖的气焰太过嚣张,于是徒弟就想,想灭灭他的气焰,然后就……就做了些事。”
岚风眯着头听着,差点没笑出来,大师兄也这么磕磕巴巴的,还是头一次。
想必是被师父吓坏了,话都不会说了,谎都不知道该怎么撒了。
师父没作声,半晌道:“都做了些什么事。”
“也没做什么。”凌玄犹豫道:“就是如他所言,杀了他几个守卫。”
“哦。”师父点点头,“杀了守卫以后,玄儿又顺便拿走了琉刖的佩剑对么。”
凌玄干咽了一口,“不是顺便。”
“与谁去的?风儿?骨儿?”师父道。
“师父明见。”凌玄低声道。
随后,便见师父的一抹影子又踱回了椅子那,落座,优雅的叠起双腿,道:“琉刖武功绝非等闲,为师很是好奇,是如何取得他的佩剑的。”
“这个,得问小师弟。”凌玄道,说着暗中瞅了眼素骨,素骨咬了下牙,就这么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了,不对,说扣屎盆子也不准确,确有其事……
“骨儿——”下一刻,师父的声音不负众望的落了下来。
“徒儿在。”素骨手心里都冒了一层冷汗。
“与为师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师父莫要听琉刖信口雌黄,徒儿不曾与之亲热,只不过是舞了一回剑,喝了几杯酒。”
“舞剑?骨儿还有这等本事,为师倒是不晓得。”师父的语调幽幽的。
“瞎舞,全凭二师兄教导。”素骨想,都这样了,全拉下水吧,早晚的事。
“风儿——”师父果然点名了,素骨心里一阵窃喜。岚风听闻轮到自己了,清了清嗓子,大义凛然的抬起头来,真是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啊,素骨暗自佩服二师兄的脸皮。
“师父,且听徒弟给你老人家一一道来。”二师兄跟说书的似的,抑扬顿挫,“凡事有因必有果,琉刖每每与师父叫嚣,这为因,徒弟们收拾了他一顿,其为果,所谓有冤抱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师父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风儿的意思是在告诉为师,为师错怪你们了。”
素骨感慨,真有不怕死的啊,二师兄果然威猛。
☆、第九十七章:集体面壁思过
“师父没有错,徒弟们亦没错,错的都是琉刖。”岚风堂堂然道,“小师弟都跟我们说了,说琉刖竟然要师父拿他去换赤血龙珠,这不是逼师父你老人家忍痛割爱么,是能忍孰不能忍,师父能忍,徒弟们也忍不了,虽然小师弟到夜梵宫时日不长,可已与我等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小师弟为人纯善乖巧,平日里又谦虚勤快,深得师父喜爱。此番琉刖那厮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提出这等无理要求,师父乃武林至尊,一代宗师,当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可我们作为师父的徒弟,怎能不急师父所急,想师父所想呢。”顿了下,岚风看向其余几位同门道:“你们说是吧,师弟们,还有小师妹。”
“二师兄所言极是。”几乎异口同声。
师父的脸色更阴沉了,可沉着沉着竟莫名的笑了,“风儿好口才。”
“师父过奖,全凭师父教诲有方。”岚风一本正经,“其实此番我与大师兄真的没做什么,功劳全在小师弟,若不是小师弟豁出自己,我们恐怕难有作为。”
好你个岚风啊!竟然话里话外的就把自己给卖了……素骨的心呐,二师兄果然够阴损!“二师兄谦虚了,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此番又怎会如此顺利。”
“小师弟你哪的话,主意又不都是我一个人出的,要说智慧当属大师兄才对。”
岚风这个家伙,鬼点子多不说,还油嘴滑舌的,可一旁的凌玄对于此并未表现出不满,只是将头沉得更低了,一副惨遭表扬很是惭愧的样子。素骨心里憋忿,口口声声说什么同门情谊深厚,二师兄与大师兄还不是一个鼻孔出气,专欺负他一个。
“骨儿与为师说说,是怎么豁出去的。”师父显然对这个最感兴趣,眼中的神色也徒然的沉了几分冷了几分。
“回师父,是二师兄说,他跟大师兄都五大三粗的,没法扮成女人,所以就叫徒儿男扮女装。”
“什么?”师父蓦然一蹙眉,“骨儿男扮女装?”
“是。”素骨承认,脸上有点火烧火燎的,“二师兄还特意给徒儿买了衣裳,胭脂。”
师父抿了下唇,然后沉声道:“就这么逃过了琉刖的眼睛?”
“还有……”素骨飞快的抬起眼瞅了一眼师父,又快速的低下,“徒儿还在,咳……胸前塞了东西。”
但见师父扶了下额角,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一系列动作弄得素骨恨不得去死,想必师父对他是大失所望了,师父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岚风又来了句:“师父你有所不知,小师弟办成美女那堪称艳盖群芳,只看得琉刖七荤八素,连自己祖宗的姓氏都忘了。”
师父久久没有说话,岚风跪在地上,一点没见上火,反倒美滋滋的,一个劲的朝素骨飞眼神。素骨接连不断的翻了他好几个雄壮的白眼。
随后,师父站起身,目视前方缭绕的夜色道:“所有夜梵宫弟子,从今日起面壁思过。”
语落,师父就走了。众位同门皆目送师父的背影离开,然后才缓缓的站起身,岚风拍了拍素骨道:“小师弟,这回你可出尽风头了,哈哈。”
“你!”素骨都快被他气死了,“都怪你!”
“怪我什么,嗳大师兄,你说怪我么。”
“行了!”凌玄心情郁闷,“师父让面壁,赶紧都给我去!”
说话间,七个人便朝外走去,岚风一皱眉道:“大师兄,师父怎么没问到底是谁拿了琉刖的佩剑去夜袭皇宫的。”
凌玄也有点纳闷,“估计师父是被素骨气糊涂了。”
“师父也没问我干了什么。”倩儿一旁道。
“别捡了便宜还卖乖!”凌玄给了她一句,“除了我们三个,师父谁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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