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擒香-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旁,绋声也在发呆。
 他发呆的原因并非帮语冰烦恼该如何处理这些金子,而是因为方才被盛怒语冰用椅子击中脑袋瓜子。
 绋声抚著痛处,十分后悔为何要去刺激语冰。
 语冰平日的脾气还算温和,就算生气也不会拿楼主的架子来压人,可是一提到慎勤,他便马上会失控。
 头好痛喔!真是自作自受。
 “说来说去都是星流的错,如果当初不是他让慎勤进盼萦楼,怎么会有今天这件事情发生。”语冰忿忿不平的说道。
 “如果你不去撞星流的轿子,星流又怎么会故意让他进盼萦楼?”绋声小小声地说。
 他知道要是有关慎勤的事千万别跟语冰斗,免得自讨苦吃,惯了,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
 “你还敢说?都是你跑到星流的轿子上坐,我才会撞到星流的轿子!”
 矛头指向绋声。
 “如果你没来追我,我也不会坐上星流的轿子啊!”他觉得很委屈。
 “你要是没去捡那袋金子,我又怎么会去追你?”语冰冷冷地道,一副想宰了、绋声的模样。
 语冰瞄著绋声抚着头的动作,觉得方才拿椅子打好像打得太轻了,早知道他就搬桌子砸,只要能消心头之恨,花点小钱再买张桌子也值得。
 “有金子掉在地上谁不会捡。”绋声嘟囔著。
 别说他和语冰同是爱财之人,一般人看到一百两金子在地上,谁不会去捡?不去捡的人才是傻瓜。
 他绋声可是个勤俭持家之人,弯个腰就能赚一百两金子的事一定会做。
 他既然是勤俭成性,到手的金子当然不可能轻易交出;当时若不跑给语冰追,是要他损失一百两金子吗?他才不依!
 “就是有你这种人道德才会沦丧,路不拾遗?你没听过吗?”语冰指著绋声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听过。”绋声一脸茫然地看著语冰。
 绋声自幼只知练武,压根儿没读过什么书,三字经都背到人之初、性本善就断了。
 语冰当场愣住,没料到绋声真的不晓得什么叫作路不拾遗。
 “我只知道气远亲不如近邻、大富由天,小富由创、青梅竹马、断袖之癖、沉鱼落雁。”绋声一字一句地念著他所知道的成语。
 语冰则头痛不已,十分后悔为何要跟绋声讲到路不拾遗。
 “总之,你不该捡那袋金子就对了,如果你没捡金子我就不会这么惨,你就是罪魁祸首。”语冰做下结论。
 “如果要说祸首,最刚开始让慎勤进盼萦楼的人可是你,我那时不在盼萦楼,让他进门是你决定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绋声微笑地望著语冰悔不当初的模样。
 语冰默默地离开绋声,重新趴圆桌上,瞪著小山似的金子。
 “正所谓自作虐不可活。”绋声继续不知死活的说。
 刹那间,盼萦楼的大厅里,一阵金光闪烁,语冰抄起金子砸人罗。
 绋声抚著被金子砸出的瘀青,他再度证明了一件事,千万别用慎勤刺激语冰,语冰真的会抓狂。
 至于语冰,他这会儿正准备自力救济。
 他赶著一辆小马车,载著那堆金子往慎勤的住处走去。
 可当语冰走到街口时,又将小马车赶了回盼萦楼……
 “喂!慎勤的家住哪里?”语冰仓皇失措地问。
 折腾了一会儿,语冰才问到慎勤的住处所在。语冰驾著小马车耗费了很多时间才来到慎勤家门前。
 因为语冰平常都乘轿,实在没有自个儿驾过马车,可是这次他就是不愿让别人跟来看笑话,只好他自个儿驾车罗。
 况且,告诉他的人讲得实在不清不楚,什么过了桥就是,过了桥之后只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门前的扁额写著大大的“慎王府”三个字。
 这里是慎勤家?
 “好小子竟敢骗我,回去要你好看,明明就是慎王府,慎勤怎么可能……”
 向来不怎么关心京城权贵的语冰,此时,突地发现慎勤的慎字,和慎王府的慎字,竟是同一个字!
 “不会吧?”
 语冰十分讶异地望著慎王府的扁额。
 慎勤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前些日子被册封为慎王爷的二皇子!
 ‘算了,管他的!无论他是何许人,都不可能让他买我一夜。“
 一想到自身的清白,语冰连忙将震惊和害怕抛到一旁。
 在敲门求见后,门房并未刁难语冰,迅速地将他领去见总管。
 语冰将马车驱到前院后,必恭必敬的跟在总管后面,来到慎勤的书房。
 虽然慎勤不比长皇子元狩受宠,可他的府第中仍充满各种珍奇花卉,连书房的、摆设也十分讲究。
 慎勤穿著一件簇新的素底锦袍,提著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语冰刚进门时他仍认真地写字。
 慎勤并未抬头望向语冰,总管也没招呼语冰坐著,他就这么地被冷落了。
 “我打扰到你了吗?”语冰的声音闷闷的,访若在不满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慎勤没有理会他,令他有些失望。
 “如果你不是来退还金子,那就不算打扰;如果你来是为了要我打消念头,那么……是的,你打扰到我了。”慎勤笑了笑。
 语毕,慎勤将墨迹未乾的纸张移至另一张桌上。
 语冰这才瞧清楚,纸上写的并不全是字,那是一幅山水画。
 他进来的时候,慎勤正在书写落款。
 语冰没有回应,愣愣地站在原处,目光紧盯著慎勤不放。
 不是因为慎勤的话让他答不出话,而是因为他竟然觉得慎勤的笑容非常迷人。
 慎勤本来就是个十分俊美的人。
 他并未继承其父擎阳的阳刚,而其生母有著一张不输语冰的美丽面孔。可是太过精致的五官使他看来略微阴沉,不笑时感觉更可怕。
 语冰跟他一见面就斗嘴,从未心平气和地仔细看过慎勤的面容,没想到……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都叫你好几声了。”慎勤的脸上依然漾着笑意。
 “没、没什么。”语冰才刚回神,问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语冰觅了张椅子坐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与慎勤沉默相对。
 “你坚持不肯?”慎勤不温不火地问。
 慎勤在语冰坐定后,主动倒了杯热茶给语冰。
 语冰安安静静地坐着,凝视那杯茶再次怔愣无影无踪。
 “很难吧。”语冰淡淡地回答。
 “酬劳不够好吗?我可以出得更多,不然你开个价吧。”慎勤优闲地倚著小几,笑容可掬。
 语冰低头凝视著手中的茶,忽略了慎勤笑得有些阴险。
 “如果是你,你会肯吗?”语冰抬眸问道,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他晓得跟慎勤强辩是没有用的。人家可是王爷,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盼萦楼楼主罢了,惹恼了他,最多不许慎勤踏进盼萦楼。要是惹恼了慎勤,盼萦楼八成会被拆,而他一样会被“拆吃人腹”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想我也不会同意。”
 慎勤点点头,越笑越阴险,可惜语冰此时反应迟钝,失去执掌盼萦楼时的敏锐。
 “对嘛、对嘛,你也不会同意的。”语冰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说也奇怪,面对难得好说话的慎勤,语冰依旧没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你有选择的余地吗?”慎勤浓眉一挑。
 “开玩笑,当我怕你啊?大不了就把盼萦楼收了。”语冰的怒气又起。
 真是的,他才开始觉得慎勤不错,这家伙马上又挑起他的怒意,真是够了!
 “收了更好,那么一些经常进出盼萦楼的高官也不会管这档子事,我能够更轻易地把你弄到手。”慎勤细致的美丽面庞上,绽放一朵如春花盛开般的笑靥。
 慎勤一边说一边走回他的画作处,与语冰始终隔著一段距离。
 可语冰依然觉得有很大的压迫感,毕竟这是慎勤的地盘啊!
 “那我不收了。”语冰嘟著嘴。
 这大概是语冰第一次后悔开了盼萦楼。
 他干嘛要开盼萦楼?若没有盼萦楼的存在,他也不会惹来慎勤这只死苍绳都打不死,赶也赶不走。
 “不收也很好。可开青楼的若不卖,那我真不知你是在卖什么?”
 对答如流,模样十分认真。
 “的确,盼萦楼是在卖人没错,只要你情我愿,想买谁都无所谓,可惜我不情愿跟你,也不打算把我自个儿给卖了。”语冰怒瞪著慎勤。
 不管慎勤是何身分,他就是想揍他一拳,因为他是这般地讨人厌。
 “其实你长得不错,声音也悦耳动听,又不像星流那么懒散,不怎么想接待客人,如果你自个儿下海,必定比星流赚得更多,到时候你也不用再看星洗脸色过日子了。”慎勤自作主张地出主意。
 “是啊!”语冰点点头,认真考虑起慎勤的提议。
 望着思索中的语冰,慎勤露出饶富兴味的表情,目光也变得阴沉。
 原本提出要买语冰一夜,只是想为这个跟他呕气三年,老是看他不顺眼的家伙找点麻烦。
 没想到,语冰是越看越美丽,越瞧越有味道,让他舍不得放手。
 “不对!我根本不卖的!”
 过了没多久语冰立即察觉不对。
 第五章
 他若真在盼萦楼挂牌接客,那第一个客人岂不就是眼前这个混帐?
 慎勤设再接话,笑得非常开心,很高兴能戏弄一下语冰。
 这美人儿又是沉思,又是慎怒,表情变化万千,十分有趣。
 语冰瞅着笑到趴在桌上的慎勤,他的怒火勃然欲发“总之,金子我已退还给你,你提出的事恕不接受,告辞了。”
 语冰怀着满腔怒火,将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放,踏着又急又大的步伐离开慎王府,他连马车都懒得牵,直接把马骑走。
 在语冰忿然离去之后,慎勤招来“比狗更听话”的四名随从,打算做出一番让语冰气到想晕倒的事情。
 “你回来了啊?”绋声坐在大厅里,正吃着湛忧煮的肉粥,见到语冰怒的模样。故作关心地问道。
 绋声一说完,连忙将肉粥快速食尽,以免语冰来抢。
 “废话!你看到我了不是吗?我若没回来,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语冰正在气头上,口气自然不佳。
 看到绋声狼吞虎咽的样子,令语冰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还没吃午膳呢!留几口给他垫垫肚子会死啊!
 “你找到地方了吗?”绋声不怀好意地问。
 语冰冷哼一声,没理会绋声。
 绋声明知慎勤是慎王爷,竟然都不告诉他,摆明了想见他出糗,他真想在绋声头上多敲出几个肿包来。
 “看你这样子,是找到了。”绋声执起手巾擦擦嘴,对语冰的怒气没怎么在意。
 语冰仍旧设接腔,表情倒是明显地不悦。
 “谈好了吗?”绋声收拾碗筷时问道。
 “我把金子退还了。”语冰完全不提他与慎勤的对话。
 语冰看著空空如也的碗,越瞧越生气,索性往厨房走去,看看能不能从湛忧那里要到一点东西吃。
 “哦?你们没吵起来吧?”
 过了一会儿,绋声跟在语冰的后头,若有所指地询问。
 “怎么可能。”语冰随意地回了一句。
 当他踏进厨房时,里头空无一人,煮完午餐的湛忧,八成跟元狩双宿了。
 “是怎么可能没吵?还是怎么可能会吵?”绋声追问。
 “关你什么事?”语冰懒得理会绋声,逞自走向灶上的铁锅。
 在语冰东翻西找之下,终于找到一锅仍冒著热气的肉粥。
 语冰欣喜的盛了一大碗,拿起调羹愉快地吃起迟来的午膳。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啦。”
 绋声用恶意的目光,望著语冰肉粥,他摸摸半饱的肚子,也有点想再来一碗。
 语冰没搭理绋声,一边吃一边走到长桌处,准备坐下来大快朵颐一番。
 他的肚子正饿著呢!他没力气跟绋声斗嘴,更何况绋声总是说不出好话,何必浪费力气。
 “不过……”绋声也去盛了一碗粥。
 “不过什么?”
 语冰终于被绋声挑起好奇心。
 “事情确定解决了?”绋声吞完第一口粥,以问句代替回答。
 “解决了。”语冰简短回答,不太想跟绋声讨论此事。
 “你确定有解决?”绋声不厌其烦地追问这一次,语冰全将粥送进口里,得双颊胀得鼓鼓的,懒得理绋声。
 “如果真的解决了,那停在门口的金子是什么?”绋声贼兮兮地间道。
 语冰先是一怔,瞬间停止喝粥的动作。
 而后,语冰嘴里的粥悉数喷到绋声那张可爱的脸上。
 语冰根本没理会绋声脸上的粥,快速地冲到盼萦楼门口。
 原本想嘲笑语冰的绋声,颇为无奈地擦去脸上的粥。
 “下次要先找个好地方躲。”绋声没好气地说。
 语冰站在盼萦楼门口,望著由镇勤的四名随从所推来的金子。金子,竟增加了一倍。
 这大概是语冰生平第一次看金子不顺眼,因为他最、最钟爱的金子,竟与他极度讨厌的慎勤扯上关系。
 “难道他听不懂什么叫拒绝吗?”语冰仰天长啸。
 的确。慎勤听不懂什么叫作拒绝。
 最好的证明就在当天晚上。
 不过,语冰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当天,因为盼萦楼几个大红牌全被人包了,给带出场去,当然啦,被带出场的人中,并不包括星流。
 既然没什么生意可做,荷包也赚饱了,盼萦楼就开始熄灯,准备休息。
 语冰因为白天被气了一整天,累得连银子都懒得数,早早爬上他心爱的金床,抱着金枕,准备进人甜美的梦乡。
 语冰的房间位于盼萦楼大厅正上方的二楼处。
 平常他只要推开房间里的窗子,便可看见街上来往著什么人,而高人一等“的位置亦让语冰能瞧见贵客来临,可以早点下楼准备。
 开窗即能看到街道…也就是说,若是有人想三更半夜掳走语冰的话,毋需潜进盼萦楼。
 武功好些的人,跃上二楼,即可抱走语冰;武功差些的人,搬个梯子爬上二楼,一样办得到。
 慎勤自幼勤于练武,飞檐走壁不成问题,自然是直接跃上二楼。
 昭阳国向来十分强盛,现今又是天下太平,慎勤练的武功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现在到像是长年练武,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没带随从出门,一方面是怕人多手杂,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随从参与他的私事。
 谁知道今日的属下会不会是明日的敌人,他并不相信他们。
 语冰睡得香甜,完全没察觉慎勤进人房中,慎勤以一记手刀让他睡得更加香甜。
 只见慎勤抱著语冰,足失一点,顷刻间即离开盼萦楼。
 慎勤的目的地,当然是慎王府。
 深夜里,慎王府除了门前的灯火之外,一片漆黑,侍卫丝毫不知慎勤抱了个人回来。
 即便是自己的府邸,慎勤依然没走正门,足下轻点一下即跃上墙头,动作轻巧地抱著语冰落地。
 慎勤在慎王府的后方筑了间雅致的小楼宇,取名为“僻静轩”
 慎勤将语冰带至僻静轩。
 既然命名为僻静,自然是个幽静的地方,语冰若是被丢在这里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当然啦,他没有狠心到会将语冰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况且,语冰也不能丢下盼萦楼这么久,可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好好谈清楚不行。
 “啊——”
 一声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尖叫的人原本应该是语冰,但是事实上尖叫出声的人,却是身为绑匪的慎勤。
 慎勤原以为脱光语冰的衣服,又将他关在僻静轩里,会让他吓得发抖、即便没有发抖、尖叫,也会缩成一团不敢见人。
 可语冰在瞧清楚情况之后,全然不顾他未著寸缕,便直接跳下床,抄起椅子往慎勤头上招呼过去。
 慎勤没料到语冰会来此招,因此头上被语冰结结实实地打出一个大肿包。
 “你没穿衣服耶!”慎勤抚著痛处闪得远远的,他小声提醒语冰,希望能唤起语冰的羞耻心。
 “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男的,你有的我也有,被看了又不会少一块肉。”语冰大刺刺地反问。
 语冰手上还抓著方才“行凶”用的椅子,恶狠狠地瞪著慎勤。
 打从慎勤出现在他生活里后,他自己也察觉他的脾气明显变差,不过他一点也没有节制的意思,因为慎勤原本就欠揍。
 “是没错啦。不过……”慎勤重新站直,笑得有点诡异。
 “不过什么?”
 “我抓你来的目的,也是要做件不会让你少了块肉的事哩。”
 一提到那档子事,慎勤立刻变得生龙活虎,邪笑满面。
 “就是因为知道逃不了,才想揍你出气。”
 慎勤不讲还好,一讲语冰更火。
 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睡在心爱的金床上,没想到今早一醒来,不但颈间痛得要命,全身还光溜溜地。
 “你没听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慎勤暗示语冰,这里并非盼萦楼,如果他敢再动手,他也不会再客气。
 “听过,不过反正我就要被你给吃了,让我打两下不算什么吧?”一
 语冰笑得十分狰狞,信步走到墙边,放下椅子,拿起杀伤力较大的长剑。
 他这次真的气炸了!
 打从遇见慎勤之后,他就开始倒楣。
 他甚至远远的看到慎勤来盼萦楼时,便跑去躲起来,以免衰上加衰。
 像他这么会算命的人,怎么就没算出他跟慎勤八字不合、命中带煞,能走多远便闪多远,千万别见到面。
 说来说去都是慎勤的错。
 三年前如果不是慎勤到盼萦楼找他,他又怎么会如此倒楣?
 那天也是,明明他们都要去烧香了,这家伙还来打扰,害他因为得罪星流而必须让他进出盼萦楼。
 昨天也是,明明他们白天不做生意,这家伙竟然自顾自的闯进来,还厚颜无耻的说要买他一夜,他以为他语冰是什么人?是一点金子就能买下的吗?
 他不卖就是不卖!
 慎勤这死东西,现下竟然把他掳来,还将他剥得精光,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如果不好好教训他,难消心头之恨。一
 这几年来面貌清丽的语冰,并没被人当作猎物过。
 虽然也有人尝试著将他掳走,不过盼萦楼里除了默言武功好之外,绋声也是高手,因此在他尚未陷入危机之前,他们便将危机解除。
 “我一定要砍,一定要……”语冰握著长剑,气到脑筋无法思考,喃喃著即将要做的事。
 他决定回盼萦楼后,连同绋声一起砍,慎勤是有错,不过没将他看顾好的绋声也难辞其咎。
 突然,慎勤白皙柔细的手,在语冰眼前晃了晃。
 “别吵!”语冰不耐烦地将雪白的手格开,拾眸瞪向慎勤的方向,准备提剑砍去
 咦?人呢?
 语冰惊慌得四处寻找,这才想起方才他格开的那只手……这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慎勤在,那只手不是慎勤的,难道会是贵的
 吗?
 “你终于回神了啊?”慎勤朝著语冰眨眨眼睛。
 “找死!”语冰第一个反应,便是提剑砍去。
 可是,剑呢?
 原来,早在语冰出神之际,慎勤已悄悄地将他手中的剑换成了玉如意本来玉如意也算是具有杀伤力的东西,打在身上也会很痛,被多陲几下甚至可能会丧命。
 不过,那是在慎勤手上没有剑的前提下。
 当语冰举起玉如意时,慎勤则扬了扬手中冷森森的剑,像在对语冰说——别傻了。
 语冰当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丢下玉如意,冲向床铺,抓了棉被裹住赤裸的身躯,旋即往窗边奔去,打开窗户准备跳窗逃生。
 然后,就见语冰看著窗外,愣在当场,窗外看得见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好高好高……
 “呵……”语冰发出一串无奈的笑声,直望著地面,怎么也不敢往下跳。
 这里跟他住的盼萦楼二楼不同,这个建筑比盼萦楼高得多,这种高度,摔下去是必死无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慎勤还剑入鞘,好声好气地提醒。
 语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终于很识时务地将窗子关上,走回床上,将棉被叠好,坐在床边望着慎勤,他不是笨人,没道理选择死路一条的事做,气归气也不会气到害死自个儿程度。
 慎勤早料到语冰会乖乖就范,好整以暇地坐在矮几旁,等待著语冰“束手就擒”。
 “好,算你赢。”语冰很无奈地说:“你要做就快点做,我还想回盼萦楼去看顾生意呢!”
 “何必这么急,等吃过一些美食后,令心情、身体都舒坦了再做也不迟,慎勤说得不疾不徐,还摆出优雅迷人姿态。
 已经到手的猎物,他并不急着“开动”。
 在最好的情况下,享用最好的猎物,是他游戏人间的原则。
 “呢要做就赶快做,小心我宁可跳下去。”
 语冰被慎勤的态度激怒,开始考虑宁愿跳楼也不屈服。
 “你不饿吗?”慎勤的声调温柔,少了平日与语冰针锋相对时的邪佞,看起来格外俊美诱人……
 语冰嘴一扁没再接腔,他是有点饿,但是在此时承认,不等于踏人慎勤的圈套里了吗?
 他可不想一直任由慎勤摆布_、
 第六章
 “你不饿我可饿了,不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我没办法做事。”慎勤依然笑吟吟地说着。
 慎勤的温柔可亲,给他一种错觉。慎勤并非真想吃东西,而是察觉到他的别扭,想换一种态度给他个台阶下。
 “你想吃就吃吧!”。
 语冰仍觉别扭,可心底的某个地方,冒出了一点点芽苗,属于温柔的芽苗。
 慎勤没再多说话,起身出去要人端东西进来。
 语冰则乖乖缩在被窝里,他可没兴趣任人参观。
 慎勤拿到饭菜之后,默默地替语冰盛饭夹菜,等一切弄好后才请语冰来吃。
 语冰亦未曾多说什么话,只是……
 望著这般温柔体贴的慎勤,他感觉到心底有个地方正在慢慢地产生变化,一种他也不甚明了的变化。
 语冰回到盼萦楼时,已是次日下午的事。
 跟昨日晴朗的天气完全不同,天空中虽有层层灰云,热度却不减反增,得令人难受,又没有下雨的预兆。
 语冰的心情也仿若天气那般地沉重。
 没有语冰在的盼萦接依旧生意兴隆,绋声的待客手腕一流,大家也各司其职,连星流都多接了几个客人。
 一切如此安乐的情景,让语冰更加难受,像是有他、没他并无差别似的。
 他总觉得跟慎勤过了一夜后,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或许变的只有他自己。
 那天,打从他认命答应起,慎勤一直表现得很温柔,连在床上也极为细心。
 事后不但帮他清理,还命人送来进补的膳食,甚至还亲自送他回盼萦楼,当作夜度资的金子,也比语冰想像中的更多。
 从那日起,慎勤再也不曾出现在盼萦楼。已经足足十五天了……足足十五天。
 语冰常常趴在房间的窗上,望著慎王府方向叹息,想著那一晚的情事。
 慎勤很温柔,温柔到连他初夜该有的痛楚都未曾经历。
 曾经让他气得火冒三丈的人,在那一夜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对慎勤这个人不再那么厌恶,反而有那么一点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唉……”想着想著,语冰又是一声叹息。
 “你要叹几次啊?”
 老爱跟语冰斗嘴的绋声,忽然出现在房间中,在语冰第九次叹息时发出疑问。
 “你不要突然出现来吓人好不好?轻功不是这样用的吧?”语冰斥责苦绋声。
 语冰关起窗子,移坐到桌前,倒了杯热茶解渴,顺手拿起桌上的叉烧酥吃。
 “不好意思,我进来前敲过好几次门,还站在这里听你至少叹了九次,你都没发现我的存在,实在不该是我的错。”绋声不以为然地说。
 绋声迳自坐下,也倒了杯热茶,吃起叉烧酥来。
 “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语冰吃完第一个,正要吃第二个时,开口问“有啊,小时侯很喜欢我娘,到现在还是很喜欢,虽然不太记得张相。”绋声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是说那种喜欢,而是……”语冰急着想表达他真实的想法,可却又说不出来是何种喜欢。
 “叉烧酥好吃吧?”绋声问起语冰觉得点心的味道如何。
 “满好吃的,湛忧的手艺一向很棒。”语冰诚心地称赞道,也放弃继续追问绋声喜欢谁的事情。
 “慎王爷送的”绋声淡淡地说。
 闻言,语冰则将刚塞入口的大半个叉烧酥,尽数吐出。
 “他送的你也收啊?”语冰大声抗议。
 他对慎勤的印象是有改变,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完全接受慎勤。
 “有人送干嘛不吃呢?何况味道不错啊。湛忧也省了做点心的时间,我们也少了一笔支出,何乐而不为呢?”绋声说得理直气壮。
 大富由天,小富由俭,是他的座右铭。
 绋声吃完一块再拿一块,恩……好吃!
 这慎勤也真够大方,送来的叉烧酥让盼萦楼上上下下都有得吃。
 “非亲非故,受之有愧!”语冰赌气不吃了。
 “不算非亲非故吧,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语冰的怒火登时上升。
 绋声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前几次被他打,还没能给他足够的教训。
 “思客付钱是天经地义的。”绋声满口青楼经。
 “我问你,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你一夜,你卖不卖?”语冰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卖!十万也不卖。”绋声答得很快,表情是一派优闲,似乎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语冰的问题。
 “那不就对了,你都不想了,我怎么可能会想。”语冰得意洋洋,一时骄傲,他要说赢绋声的机会可不多。
 一说完,语冰将已经变冷的茶饮尽,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吃。
 他见著叉烧酥后,又想到慎勤的嘴脸,便快速将手收了回来不肯碰它一下,为了一个语冰也不甚明了的原因。
 “我以为你比我爱钱呢?”绋声故作讶异。
 绋声一面说,一面大口大口地吃著叉烧酥。
 语冰不吃是语冰的事,这么美味的东西他可不会放过。
 “至少我不会一件衣服从夏天穿到冬天,连破洞要有人免费帮忙才要补。”语冰不甘示弱地反讽。
 要比爱钱,绋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绋声丝毫不恼火,慢慢地吞下口中的叉烧酥后,喝几口茶顺顺喉咙,才出言给语冰致命的一击。
 “可是,我至今仍是清白度日,而你可是被慎勤给吃了啊!”绋声笑吟吟的说道。
 他美艳的脸庞在此时看来,格外令人厌恶。
 闻官,语冰气到脸涨得通红。“无功不受禄,我现了就会把这些叉烧酥全部还给他。”。
 语冰抓起桌上剩下的叉烧酥就往外走。
 “要还就还全部,已经有一堆被分到各房去了,”绋声大声喊道。
 绋声在语冰跑到房门口时,刻意说了这么一句话,示意语冰要到各房把叉烧酥收回,好还给慎勤。
 一想到语冰要每一房、每一房去“回收”,得要忙得气喘吁吁才能将东西还回去,他就觉得有趣。
 待在盼萦楼实在没什么消遗,语冰就是最好的捉弄对象。
 语冰没应声,只是怒气冲冲地回到绋声身边,一把将绋声拿在手上的叉烧酥拿去。
 “要还就还全部。”
 语冰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往各房走去。
 绋声望着突然一空的手,他开始有点痛恨自己的多嘴,叉烧酥实在很好吃,就这么被拿走真可惜。
 若大家知道是因为他多嘴,叉烧酥才会被语冰收走的话,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罗。
 “拜托,千万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