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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作者:卿夜_-_-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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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发了过来,有一支打在了左肩,萧寂干脆直接倒在地上。死者为大,奈何他们也不敢对尸体怎么样。

    这一招倒是好,又一声哨响,闻树冠中有声窸窸窣窣,大约是放下了武器。萧寂眯起眼睛,果不其然,那群人正在想自己靠近。人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不过这样也好,只能说明这群人平均实力差。

    萧寂感觉有人停在了自己身边,大气也不敢出,那人提了一脚,萧寂也只得随着滚了两下。那人抽出长刀,萧寂暴起,反身抓住刀刃,嘴角抹过狰狞的笑容“抓住你了。”趁着人愣的时候,一刀刺透了喉咙。

    一看一个死了,那必定得是一群拼了,萧寂一看也竟是些小喽啰,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这个信念也够撑很久了。

    渐渐的,打斗的声音平息,看着一地的尸体混着血土,萧寂的胃里不禁一阵翻腾,不过多年跟着兄长讨伐中原也算是见多识广,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迈过尸体,像长安走去。

    长安,已经太平了呢。】用衣服擦拭了手上的血,才默默的抱起长安。

    “阁下请留步。”

    萧寂闻声抱着长安回头。一袭黑衣似乎与暮色融合,冷冷的看着萧寂与怀中人。并未多语,向萧寂掷了一个卷不不知是什么东西,拂袖离去。

    “谢皇兄。”萧寂腾出一只手接过,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的回了一句。

    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开门的侍女看见萧寂满身是血的样子差点没有吓晕过去,萧寂只是吩咐她让她找个管事的,然后便抱着长安径直进了房间。将长安安顿好后,萧寂打开了自家皇兄来的书信。

    看了书信,萧寂不禁莞尔,趁着没有人进来的时候便把这书信丢入火盆里烧了。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长安,便收起了笑容,【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有些事情想不通,便不去想了,萧寂默默的开门走了出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16章 温泉之中温柔乡

    

    咦,发生了什么?长安支起身子抬起了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华丽的布置不输王府,这是哪儿啊……发生了什么才成了现在这个场面。想着长安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起身下床,迈过门槛,冷冽月色如水倾洒,院子里竹影萧瑟。

    对了,萧寂呢。突然想起了这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会儿好像有很多不明人士袭来,然后,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萧寂好像,就在后面当时?

    “长安公子,您醒了?”有一个小侍女端着一盆水低着头向长安轻声道礼。

    “嗯,萧……王爷呢?”私下里叫惯了名字,猛地要改口,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反应不过来。

    “王爷在温泉沐浴,之前吩咐让奴婢服侍公子休息。”那姑娘头越来越低,声音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免了,我去找他。”长安说完转身

    偌大的池子里,萧寂静静的做着闭目养神,反正已经给皇兄致信了,会在这儿修正个十天半个月的,后面的路赶得快些便是了。不过,这儿的环境还真是不错。

    “萧寂。”

    熟悉的声音,看来是没事儿了。萧寂暗暗的松了口气。“什么事情。不好好休息。”声音尽是宠溺。

    “没什么事情,就问问何时出发。还有……谢谢。”最后一句话倒是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出来。“那个,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语毕,萧寂一把拉过人下水。也不顾长安反抗,按进水里就是一阵乱吻,也没有什么技巧。几乎窒息的长安也无从反抗。

    吻毕,浮出水面的二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长安的衣衫与头发湿透贴在颀长的身躯上说不出的诱惑,眸子了含了水更是显得羸弱。这种情况之下,要是萧寂能把持的住才见鬼了。

    长安明显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比温泉还要炽热。知道了,也不能说啊。萧寂此时双手已环上长安的腰。长安只得无奈道“王爷伤还未愈。”萧寂无视了长安的话,继续向下亲吻,长安提高了声音,“在下,不宜……”

    “不宜什么?”萧寂挑起长安的下巴。此时长安脸色扑红扑红的不知是温泉所致还是自身的心情造成。

    “不宜承欢。”说完便把脸背过去,不看萧寂,心跳却还是快的不像样子。

    萧寂扑哧一声笑了,“长安还真是可爱。”

    “这种事情别说出来啊。”长安小声嘀咕了一句,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长安告退。”

    “喂,你性格还真是恶劣诶,反被本王救了道谢一点诚意也没有。”萧寂对着长安的背影后了一句。

    长安自是没有理他,自顾自迈出了池子,匆匆忙忙的离去。

    萧寂看着背影痴痴地笑了,所谓人情,大概,不过如此吧。

    

    第17章 汴京城

    

    一个月后。汴京城

    这一个月以来,长安因为当夜在行宫不幸染了风寒,本来身体就弱又因路途劳顿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抵京当日,便高烧不起。京城并无安誉府,只有一处民居,随时民居,也算是够一个王府的规模了,只是没有匾,没人看的出来而已。

    昏昏沉沉之中,长安感觉自己被托了起来,虽是有意识,却也不是那么清晰。顺势就往人怀里靠了去。只是难为了那端着药的侍女,被衣带松懈的长安一倚,脸红的不想样子,却也不敢躲,只得战战兢兢的端稳药。长安见人不躲便是更加放肆的往人怀里拱。

    “长安公子……您……”那侍女手一滑,药便打了一地,长安失去了支点,身子歪的一下,随即就清醒了。

    “嗯?不是……”长安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又躺了回去。

    “奴婢……”那侍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可是见长安似乎无视了自己,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丞相府。

    “听闻王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当朝丞相恭恭敬敬的向萧寂行了叩首礼。

    “丞相快请起,在下不过一个闲散王爷,不值得。”萧寂连忙把跪在地上的丞相扶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一个着襦裙正直二七年华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进来了,“父亲父亲,陪云儿一起去扑蝴蝶好不好。”

    丞相脸色大变,随即冷静下来斥责道,“王爷来访,岂容你这般胡闹。”又抬头对萧寂说道“家女平时胡闹惯了,不知礼数,王爷见笑了。”

    “见过王爷。小女子名妩云。”那姑娘倒是爽爽快快的行了个礼。

    “在下萧寂,早就听说小姐才貌双全,名动京城,今日有幸一见。”萧寂回道。

    “萧寂啊……”小姑娘想了一会儿,倒是把一旁的丞相吓得一头冷汗。“萧瑟深秋夜未退,火焚寂叶尽成灰。萧寂,这个名字似乎不怎么……”话没有讲完便被丞相打断了。“云儿,自己先去玩。父亲和王爷有事要谈,不允许胡闹了。”

    “哦。”妩云就这么低着头走了出去。

    “姑娘好文才啊……”

    合了门,萧寂和王爷重新坐下。只是这么一搅,倒是无人有心谈正事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丞相开口道“天色已晚,王爷不如就在寒舍住下吧。”

    “不必了,萧某告退。”抱拳礼别,萧寂拂袖离去。

    园中,有一个身影在暮色下不知扑的是流萤还是蝴蝶,无忧无虑的笑声久久回荡。萧寂想了想,悄悄的走进了妩云。

    “呦,王爷。”妩云似乎早就发现了萧寂的存在。“你这一来能被你吓跑的都被吓跑了。”声音满是怨念。

    “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好了。”萧寂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放到妩云的手上,握紧。妩云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笑着收下。“谢王爷垂怜。”

    “萧寂告退。”

    马车一路颠簸至民宅,萧寂心情还算真不错,毕竟,还是干了一件有用的事情。就这么笑着进了长安的卧房,发现药撒了一地却没人收拾,而长安却安安稳稳的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着,看样子是醒着的。

    “长安,长安。为什么不吃药。”萧寂坐于床沿,给长安盖了盖被子。

    长安侧过脸来看着萧寂。“你的玉佩不见了?”

    

    第18章 偶遇

    

    萧寂坐在床沿边看着长安,笑着说,“乖,一会儿喝药,别再撒了。”

    喂。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萧寂……我是说,你腰间常系的那玉佩,怎么不见了……”长安有试探性的说了一遍。

    “观察的真仔细。”萧寂将脸凑进长安轻声耳语。

    简直无言以对。“所以说,去哪儿了。”

    “丢了。”萧寂淡淡的回了一句,连敷衍都懒得多一个字。

    “抱歉长安本来无权过问的。”长安不比从前的不谙世事,倒是会识人脸色了许多。

    “无妨。等会儿自己喝药。天色晚了,早点歇息。”说着萧寂唤了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又让人重新熬药,然后便离开了长安的卧房。

    长安睡了一天了,自然是不会困,便起身取了斗篷出了门。长街灯火繁,人群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从小,长安便生长在这京城,本以为再也回不来了,这次实属是有幸。突然有一个念头,怎么也消散不了。想去看看将军府的遗址,自己以前的家。

    循着记忆里面的一条鲜为人知的小径,幽黑的夜里连个等都没。反正自己以前也走过这条小路从府里跑出来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长时间不走,真是有点心虚。

    终于摸索到了门,常年无人修善,只是轻轻一推便一阵刺耳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侧身进去。借着月色,昔日一派兴荣的将军府早已不复。荒草丛生,还有许多小动物在这儿安家。唯一一个还差不多能看的便是戏台。长安踩着摇摇欲坠的楼梯登上那戏台,跪下来。为了纪念,就对着这荒芜的几座建筑拜了几拜。起身,仰望着月亮,轻轻的哼着戏。

    对了爹娘,长安为你们唱一出戏吧。

    没有水袖,不施粉黛。只是一个人上演着这如欢如殇的一场戏。

    戏毕,便是猛烈的咳嗽,病情似乎更糟糕了,周围的一切能见度越来越低。长安只能靠爬行在戏台上蠕动。自嘲着自己还真是没有这么狼狈过呢。想着,眼睛一闭,倒在了戏台上。

    冥冥之中,有人将自己抱起,只是,是谁呢。萧寂么……应该不是吧。不过出于本能,长安还是唤着萧寂的名字。

    “阁下是安誉王的人?怎么会在这儿?”

    声音……有点像萧寂?长安勉强睁开眼睛,一张和萧寂极为相似的面孔映入眼帘,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嗯。”长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无力多言。

    “我知道了。”那人把长安往怀里搂了搂,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有人叩门,来者蒙着面纱,怀里似乎还裹着什么东西。点名要找安誉王。萧寂听闻,提刀出门迎接。面纱人将怀里裹着的东西交给萧寂。

    萧寂接过,怀里的东西似乎是认得萧寂,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萧寂脸色极差。

    “谢皇兄。”

    面纱人转身离去。

    

    第19章 又见丞相

    

    这一病便又是小半个月。院子里已有几枝桃花破出了嫩芽。皇上也迟迟不下旨令萧寂觐见。好像安誉王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似的,京城连一丝传闻都没有过。长安闲来无事,也有段时间没有出去了,这小半个月,萧寂便是全部的消遣。

    长安支起身子,着着单衣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

    "想出去转转"一件厚实的斗篷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涌来。这个人,从那天自己偷偷跑出去病倒被人送回来到现在从未斥责过一句。倒是奇怪。

    "近日闻有鸟语,可是桃花开了"长安自己把斗篷拉好问道。

    "已经有新芽了,想去看看"萧寂说着一边将长安横抱起来。

    "王爷…"

    "是萧寂。"

    "谢王爷…还是放长安下来吧。"

    萧寂并未理会怀中人的请求,就这么径真将人横抱入院子,任凭侍人们看的目瞪口呆。"长安,你可喜欢这景"长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了新出的枝丫,默默点了点头。

    "王爷,丞相大人来了。"侍人来报,乱了赏花人的兴致。

    "知道了。"萧寂抱着长安向屋内走去。

    丞相大人…待会儿跟去看看吧。

    "长安先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处理。"把人往床上一放,吩咐人看好门。只当没看见人眼中的不满。

    正厅。

    "丞相大人几日未见,不知所为何事"萧寂邀人坐下,端起茶盏缓缓说道。

    "王爷,臣的确有一事。"官场上惯用的开场白,萧寂莞尔。

    "说来听听?"

    丞相疑迟了。表情僵着没了下文。

    长安在确定萧寂离开后,抓来一个枕头用被子蒙上身上的斗篷脱下挂好。打开了窗子,赤着脚着单衣翻了出去…

    "王爷,臣的确有一事…"长安又把耳朵贴紧了一些,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

    "丞相但说无妨。"萧寂笑着看着丞相。

    "希望…王爷可以上门提亲…"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提…亲

    萧寂不语,示意人继续讲下去。

    "臣无意间见了自家小女手里把玩的那块玉佩,识得那是王爷的东西,便知道了此事。"丞相抬头看了看萧寂,又道。"不过也可能是在下臆测了,可能王爷并不是那个意思,还请见谅…"原来那块玉是这个去处,好一个丢了。

    萧寂微微一笑,"丞相大人见谅,恕萧某私订了大人家的女儿,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完嘴角又故意抽了几下。

    丞相听闻可谓喜笑颜开。长安听闻可谓乌云翻墨。

    "萧某会与皇兄商量这桩婚事。丞相大人请放心吧。"萧寂又补充道。

    长安估摸着丞相也该离开了,又赤着脚偷偷溜回了屋里。虽然萧寂成亲是必然的,但是自己心里某些情感却表现了对这件事情的极度反感。不过想想,自己甚至连去与其相争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何资格去不满去抱怨回到房间,冷热交替带来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咳到缺氧却怎么也止不住。甚至连想唤人都没有空闲。最后还是那个之前翻了药的小侍女闻声进来喂了长安点儿热茶才慢慢平息下来的。那小侍女也算识相,主动提出这事儿帮长安掩过去。

    简直糟糕透了…还是问问人家名字吧。

    "对了,阁下叫什么名字"长安躺在床上对着欲行人道。

    小侍女脸一红,低声道,"公子唤奴婢婉儿即可。""婉儿…温婉贤淑…好名字…你下去吧。"长安念叨完了便遣了人。

    端起冰凉瓷盏,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这条路还长的很,身体建康便是最基本的东西。

    入夜,萧寂接到了密旨,明日入宫谒见…只得一个人在屋内饮酒借此消愁。

    娶了丞相的女儿,便是收了一部分官的心,这江山,总算是有点盼头了。只是,这样可真是委屈了某个痴儿……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

    想着,萧寂自嘲般的笑了笑,继续独自一人饮着酒,不语。

    

    第20章 婚约

    

    长街灯歇见红阳,一夜无眠。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好受。翻来覆去,又想起来昨日丞相的来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若不是这个残裔的身份,怕是留在王府都难。不对,自已本来可是想逃的……天已大亮,长安和着被子起身穿衣,呆滞的手僵硬的套上衣物,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悲伤。自己……连不甘心的资格都没有……

    “长安公子?”清脆的女声透着羞涩,玉指叩门的声音很是好听。

    “婉儿?进来吧,王爷有何事吩咐?”长安用着沙哑的嗓音,掩饰不住的悲伤。

    “公子居然还记得奴婢的名字……,怎么了?心情不好?”婉儿见长安这幅消极,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声问道。

    长安摇了摇头,“姑娘来有何事?”

    “王爷让奴婢给您送来今夜入宫面圣的衣物,”说着便将刚才抱进屋内的东西呈给了长安。长安扫了一眼,放到了一边,问道“姑娘你说,王爷他会不会娶了丞相家的小姐“婉儿很知礼数的微微一笑,答道:“请公子恕罪,奴婢不知。不过婚娶是早晚的事情,公子也别太伤心。还是先试试今夜面圣的衣饰比较好。”

    “嗯,我自己来,你先退下吧。”长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婉儿点了点头便出去了。长安看着萧寂命人送来的东西,真是华贵。墨绿的云锦绣着淡蓝色的柳叶,针脚也是极细。从发冠簪子到腰间的配饰,也准备的应有尽有。今晚,一定是场华丽的盛宴,那么,长安便拭目以待。

    只是,散发惯了,这发冠,怎么束……长安简单的洗漱过后对着簪子暗暗发愁。不能找萧寂帮忙。想着,长安向地上砸了一个瓷盏。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闻声而来。

    是个小侍卫,完全不认识。

    长安小侍卫倒是不吭不响的开始捡地上的碎片,便开口道。“你,过来一下。”

    “公子什么事?”

    “服侍过男人么?”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长安话一出口也愣了。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帮自己梳头而已。

    “公……公子别取笑在下了。”那小侍卫红着脸低声道。“在下……”小侍卫的脸更红了。

    “让你帮忙梳个头,别多想。”长安淡淡道。

    “……”

    总算是不至于披头散发了,这侍卫的手挺巧还真别说。话说萧寂是怎么闲的,非要带长安进宫,自己去不就好了。危险性还大……长安似乎明白了什么。

    御花园。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也不知道陛下是抽了哪根筋非得在室外设宴,别说兴致了,能不冻死都不错了。

    至宫门,长安随萧寂下了车随着公公的引导徒步而行,隐隐约约看见了阑珊灯火时,那公公便退下了。随着萧寂穿过人流,有后宫的妃嫔,有官人王爷,还有女眷。等等,那自己岂不是已女眷的身份来的?

    宫宴上不过是一些寻常歌舞,舞姬也都带着面纱,不能一睹芳颜倒是挺遗憾。长安也不过是不断的接受陌生人的敬酒和帮萧寂挡酒。

    圣上就在不知不觉中坐上了龙椅。随着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众人便就地跪下行叩拜礼。嘈杂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络绎不绝。好一会儿才消停。

    “安誉王这次回京,多留些时日吧。”天子突然发话,人群静住了,不过更多疑问便是,安誉王是谁?没听说过。

    “臣此次回京还有一事相求。”萧寂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款款向皇上的方向走去。一时间议论纷纷,除了长安一如既往的淡定。“臣恳请皇上赐婚。”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萧寂昂首挺胸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皇上似乎是被挑起了兴趣,含笑看着萧寂,反问:“弟弟这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朕这做哥哥的,便成全你。”

    “丞相家的大千金。”

    丞相家大千金,名动京城的才女,多少男儿的钟情,怎会轮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爷来娶。

    “那孩子呢,朕要看看。”说罢,便有一位霓裳翩翩的少女走到与萧寂并肩的位置,淡淡的妆容下始终挂着的微笑。止步,下跪,利利落落的一声:“民女参见陛下。”

    “不错,挺般配。”过了半晌皇上缓缓吐出一句。

    长安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不愉快的事实,一个人离开酒席在御花园里散步,感觉,自己被骗了呢,很不爽,但是又没有任何理由生气。悲伤和寂寥,有什么去吧,反正自己是已经分不清了。长安见前方有一个酷似萧寂的身影,转头就走,却被叫住。“怎么?朕,有那么可拍?”

    不是萧寂?!长安转过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和萧寂一模一样的人。虽说吃惊但还是忍了忍,“草民无礼,请陛下恕罪。”

    “嗯?原来是那天在孝烈将军的府邸捡到的那只小猫啊,朕还以为是谁呢。”云淡风轻的语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凌乱的长安,“对了,阁下叫什么名字?”

    长安迟疑了,随即笑道:“草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有幸被王爷收留于府内做个戏班子,怕是戏名也难入圣耳。”

    “那戏还唱的真心不错,不如,今后只为朕一个人唱,如何?”皇上见四周无人,便勾了长安的下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王爷对草民有恩,草民难报,早就誓言要追随王爷一生。还请陛下自重。”长安偏开头。

    “怕是已经不仅仅是有恩必报了吧。不然怎会在他被朕赐婚之时如此狼狈的逃离?”皇上眯起眼睛打量着长安。

    “陛下多虑了。时间不早了,陛下也早点儿歇息,草民告退了。”长安匆匆行了礼转身离去,在背后听见了一句“只是一届匹夫的话,天子会一点威慑里都没有么……”。

    

    第21章 长月楼

    

    身份什么的,真的很重要么。反正被发现是某家的残裔最多也就是杀头之罪,可能还会没有全尸。不过皇上会那么傻发不现自己什么来头?最多是看在萧寂的面子上不想说什么罢了。不过最可笑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这个身份,算什么?男宠?戏子?残裔?还是什么其他卑贱的身份。

    这花儿,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寒夜,可能一夜之间就败了吧。跟自己似的。长安随手折下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枝,转手又扔掉。

    “长安————长安————”

    这声音叫的长安背后一凉,虽知是萧寂,却不敢应。自已刚跟天子说过没有名字的来着,这会儿也估摸着人没有走远,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真是。

    “长安你在这儿啊原来。”

    “……”

    “长安,刚才有人来报,你师傅他老人家被皇兄御聘了。”萧寂气喘吁吁的向长安疾走而来,手里的灯烛仍摇曳未稳。

    “那个王爷,在下名字,咳咳。”长安小声提醒道。“师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想必是不宜长途奔波。若是缺声乐先生,这京城里也多的是,大可不必麻烦师傅。而且只是一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长安闭口不谈赐婚一事,以免和萧寂闹得不愉快,以后的事情更是难办。

    “而且,长安。”萧寂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下去,“我既已婚娶。你留在王府也不合适了……”

    “长安会自行离开的。”长安垂眸,“长安不会让王爷为难的,还有,祝你和妩云幸福,这个结局,挺好的。”

    “本王留你还有用。”萧寂冷冷的拽过长安提高了音调。

    “王爷,这里是皇宫,别闹。”长安任萧寂拽过去无比平静的提醒道。

    萧寂也意识到了自己额无礼,默默的松了手,“总之先跟我回去再说。”

    回去,有那个必要么。长安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一路无话,长安在车厢内合眸小憩。自己的前途堪忧,甚至性命有危。拖着一副被男人蹂躏过的身躯去黄泉之下见父母,怎么想想都实在无颜。而且,似乎自己又对人世间多了不少眷恋……在有了某个人之后。

    萧寂推了推长安示意该下车了,长安睡眼惺忪的掀开窗帘看了看。不是民宅。灯火阑珊,人流如潮,便是这烟花之地。长月楼,京城第一大花楼,各色的小倌姑娘更是一流的。不说容貌姹紫嫣红,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领风骚?

    本来没人提起来长安倒是忘了自己还有过一段那么不堪的回忆。长安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果然,任何人都不可靠。昨天还在床上说着情话,明天就能把你买进青楼,运气好的话还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付出感情的是你,被骗的还是你,这世道。莫名的怒火涌上了心头。若是这个人死了……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转眼便消散。

    “长安。”苍老深沉的声音,很熟悉。

    长安缓缓抬头,眼里尽是欣喜,感觉自己总算是有救了似得“师父?!”

    “林爷,这孩子我给你带到了。拜托了。”萧寂有棱有角的向林铮鞠了一躬,附在长安耳边低声一句“有缘再见”便拂袖离去。

    为什么心里空空落落的……萧寂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出于害羞,长安最终也没有在萧寂离开之前说出一个字。

    “长安。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尤其是在这帝王家更是,别伤心了。”林铮似乎看透了长安内心所想,轻叹了一口气。“师父以前也有过一段这样的经历。”

    长安呆滞的转过头看着林铮。

    “某个风流的公子,誓言要带我离开这风尘流离,誓言要给我一个家。”林铮缓缓叙述这个陈年旧事。“那一年,我十七。正是一生中在这戏台上最风光的时候了。能唤我铮儿,能给我誓言,就是没有兑现。当时年少,不谙世事。就这么堕入一条不归路。”林铮讲到这儿,饮了一口茶。

    “然后呢……”长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然后啊……他娶了一位大家闺秀,没了。”

    “……”

    “长安,师父讲了这些,你可懂了?”坚定的语气不容长安反驳,锐利的目光之下长安低着头默默说:“懂了,长安知错。”

    “明日起,和平时一样的时间起来练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肯定不少偷懒……”说完林铮便离开了。

    长安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眼见天快亮了也没有睡着。萧寂你这个负心汉。萧寂你他妈就是个人渣。萧寂你他妈禽兽不如。萧寂你……未骂完的话尽数淹没在泪水之中,从呜呜咽咽的抽泣到嚎啕大哭,泪水决堤似得直流不息。哭声混合着咳嗽声实属凄凉。后来大约是没有力气哭了又渐渐的平息。长安合着一脸的泪水就这么睡着了。昏昏沉沉之中,被自己的咳嗽震醒了,咳到全身抽搐,不断的喘息却还是停不下来。急剧上升的体温更是着急。

    有人么。无声的求助。长安使劲的敲打着床沿的木头。有人吗,不想死。

    长安记忆中,小时候的确犯过这种病,只是忘了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了。不停的喘息之中,无数次试图呼喊求救,最终眼前一片黑暗,无力的坠入了深渊。

    这里,很黑,迷迷糊糊之中,长安看见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境。只是又不同于以前。没有父母,没有死人。只有萧寂一个孤傲的背影趁着一抹残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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