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求子-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浅,但搜寻起见过的美女俏男,竟没有一个能与莫芋相比。饶是他心思深善掩神色,此时却也有淡淡的喜悦溢于眉间。
“靖仇?”莫芋瞧他神色有些奇异,只得出声打断,“你没事吧?那个,我爹……怎么样了?”
“啊!令尊很好,近日吃睡有所改善,又长胖不少。”凌靖仇一惊,暗骂自己失神。
“哦,那,那……”
“王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爹那官私盐案……”
“王妃多虑了,盐案已了,请王妃放心。”凌靖仇微微一笑,口风一下收了紧。
“可是,”莫芋有些不甘,他确实有些东西想知道,“可是盐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被抓是什么罪名?我不想知道太多,这些应该不过分吧?”
“王妃,这……”
“你不说就算了!”芋儿小脾气说来就来,本来他对凌靖仇这样的外人是做不来这样的表情,奈何关心则乱,人家一口回绝他爹的消息,让他有些失态。说罢又是嘴一撅,大眼雾蒙蒙地斜过去看天。
谁料凌靖仇这下是看了一个呆,这样的哀怨表情,完全是他不能免疫的,那气鼓鼓的小脸,还有含着水的星眸,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这样的可人你还欺负他,凌靖仇,你还是人嘛!
“王,王妃莫急”凌靖仇吞了吞口水,“这盐案年久涉广,若要说起来,可真一言难尽了。”
“噢?”莫芋一下子不别扭了,“那你快说说,怎么牵涉广啦?”
“盐案说起来是七年前的事,但实际查起来早已有十几年之久,其中牵涉到的漕帮十二连环坞以及沿长江各水寨大大小小上百个,又从长江水道贩至海运的,这船队舵手就更不计其数了。”
“噢!”莫芋恍然大悟,想了一下,又问,“那个,盐是怎么做出来的?”
噗!凌靖仇差点栽倒在地,看着对方那满是真诚疑问的小脸,他只好扶着桌角解释道,“盐业分井盐和海盐,内地有四川各地,因地势特殊,易聚集地下河水,打井抽上来,便能制出盐来,此盐称井盐;再来沿海各地,取海水熬煮,得来的盐就是海盐。”
“噢!”莫芋又恍然大悟,然后拿星星大眼崇拜地看着凌靖仇,像是听故事入了迷的小孩,急等着接下来的情节。
凌靖仇喝了口茶,接着道,“这井盐通过长江主道往下流,又借各支流分向南北,到了入海口,还余下的小部分跟海盐会合,或沿运河向上入京,或由海船运往各地。”
“原来我们吃的盐是这么来的啊!”
凌靖仇哑然失笑,看来这小子以前也是富家子弟,五谷衣食什么都不懂,想到莫老爹为此以身犯险,凌靖仇心中暗叹,看莫芋今日之烂漫,算值了吧。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看他一副小可爱的表情,凌靖仇轻轻点点他的小鼻子,很有笑话他一无所知之意,弄得莫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傻呵呵的继续听。
“长江沿线五六省,各省又分十几州府,除掉朝廷下设的输盐史,各地有各地的水寨帮派,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地方的特产,怎么就甘愿白让朝廷拿大头了呢?仰仗长江天然险道,各帮各寨遍设关卡,不打压你一点,是不会放你过去的。更麻烦的是,江湖上的漕帮也要来插上一脚,那些野寨多少要靠漕帮这座靠山,漕帮来拿一点红利自认为也不算过分。却没想这样层层盘剥,最后苦了的还是老百姓。”
“明宗二年,盐价飞涨,江浙一带先是十两一石,不过二三月,竞涨至一百两,整整翻十倍,朝廷令江淮巡抚彻查此事,却没想继而各地接连出现了这种情况,湖广七十两一石,四川八十,均是天价,老百姓根本买不起盐,只有吃那寡味的饭菜,不出数月,病尸四起。钦差南下查探,江面上飘满了浮肿的死尸,说起来,”凌靖仇看向远方长叹一声,“惨不忍睹。”
听他说的如此这般,芋儿也痛心不已,不过他又想到,“民不聊生,饿殍遍野,难道不会官逼民反么?”他虽不通生计,但是却也念过书通晓些世事道理,想到那战乱连年的情景,不禁有些害怕,只是现在天下太平,并未打起仗来,不知中间又有何变故。
“这便就是了,”凌靖仇一合扇子,“明宗三年夏,长江各水寨均被收编,传言一个叫云娘的女人拿了九江十八帮的令牌,一举收了长江所有水寨,连运河沿海各寨也渐被她威名所震慑,投靠了进来,这个巨大的水网就是十二连环坞。”凌靖仇讲到此,眼光渐凛,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由于有统一的整编,长江水环境变化不少,盐价逐渐下降,民愤倒也渐息。只不过——”他一挑嘴角,眼睛里有不可察觉的狠厉一闪而过,“功高就会震主,威名渐强的这么一个大帮,对朝廷来说,那就是心腹大患!一个十二连环坞,掌握了全国的盐运命脉,京城的盐需求,也得找他要!你说,朝廷怎么可能会答应!”
莫芋听得恐惧心慌,一股冷气从背后爬上来。
“后来十二连环坞逐渐壮大,开始做些见不得的买卖,把私盐屯起来,倒卖官盐,接着又伸手钱庄,还要洗白盐款,朝廷便抓住这个把柄,一直派人暗查,直到七年前,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将十二连环坞和漕帮一举拿下。”说到此,凌靖仇微微低下头,眼神也黯淡了许多,“那时我正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听闻了许多水寨的轶事,便也当他们是民间好汉,为朝廷所作不耻,也为他们感到不值。只可惜我一介书生,不能翻手云雨,也只能看着这帮好汉一个个被抓、处决。”
“至于你爹,”他转向芋儿,“真的是万中有一的奇迹,他本不是罪魁祸首,又得百里亲王力保,而那时我爹在刑部做尚书,几番通融之下,竟然也保住了性命,至于关在牢中不见天日,你也不要太挂心。”他见莫芋听得泪水涟涟,心里一疼,“以往这几年有我照料着,如今我升迁他就,他也得我力保,别人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莫芋下拜,“芋儿谢凌大人对老父的再造之恩!”
“哎,快起来快起来,你一个王妃,我哪受得起!”
“你也不要叫我王妃了。”谈了半日,二人已不那么生疏,芋儿擦擦眼泪,“不嫌弃的话,你也叫我芋儿好了。”
“芋,芋儿。”凌靖仇扶着他,看他梨花带雨的模样,眼里一片温柔。
“不知道凌大人和贱内谈了什么,这又哭又拜的,真是感动死人了!”一把声音突然响来,二人闻言一惊,放眼望去,百里巽风负手立在廊子里,一脸又黑又冰的表情。
凌靖仇见他语言不善,便知其中缘由,只好拱手道别,临走时还不放心的看了芋儿几眼。
这几眼一下惹恼了百里巽风,他冲过去一把掰过莫芋,“你跟他亲亲我我的干什么!”他和凌靖仇同在朝中为官,对此人品行多少有些风闻,听说他游戏花丛,脚踏几船,便不放心芋儿在家与他独处,这日特地早早办完公务回府,没想到竟正好看见他扶芋儿起来的一幕。
“你是我百里王府的王妃!跟男人牵扯不清的,传出去,你要我百里王府脸面往哪搁!”
莫芋本来就在伤心老父,百里巽风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训,一时也心烦起来,“你整天说我跟这个亲亲,跟那个亲亲!是个男人我就跟人家亲!你讲不讲道理,能不能说话啊!”
百里巽风收紧扣住莫芋肩膀的手,他简直就要被气疯了,那个凌靖仇看莫芋的眼神危险得很,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对莫芋有企图,只有这个白痴,还一副傻傻的模样,恨不得把人家当知己。
“那个凌靖仇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的是你!”
“我不是好人?”百里巽风不怒反笑,他一个做丈夫的,知道妻子对他有成见防范,愣是自结婚那日起,就没碰过他,他不是不可以碰,只是他还是照顾了莫芋的情绪,没做那不算越矩的“坏事”,本来两人斗斗嘴只是好玩,他没在意,哪想到今日直接被扣了个“坏人”的帽子被一棒子打死,还是为了那个凌靖仇!?
这不好笑是什么!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百里巽风眼光彻底冷了下来,他眼睛里突然多了些很深的东西,叫莫芋看不透。
也叫他害怕。
“你……哎!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百里巽风突然不说话,扛起他就往屋里去,沿路的丫鬟目瞪口呆的看见少爷扛着少夫人怒气冲冲的进房里,然后“碰!”的传来好大一声门响。
夫人,会不会有事啊?几个丫鬟不知道发生什么,又不敢动,怕莫芋有什么不测。
百里巽风一把把芋儿摔在床上,二话不说,上去就开始撕扯芋儿的衣带,“我不是好人?我整整一月不碰你,让你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是好人!”莫芋真正被他吓住了,他没看过这样的百里巽风。
以前百里巽风再怎么嘴皮贱,事遇关头总还是让他,今天这样大怒,吓得他不知所措,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你不要,不要这样,我……好……怕……”
“你怕?”百里巽风邪佞的扯了扯嘴角,骑在莫芋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大婚当日就敢当众弃夫探狱,仗着我爹疼你就没大没小,你有什么好怕的,嗯?!”
说罢拉住芋儿的衣领两边,连中衣一起干脆地一剐,那圆润的肩头连带半个雪白的胸脯都漏了出来。
这一番情景大大刺激了百里巽风,莫芋瞧他眼里欲望渐深,吓得手脚并用,“你放开我!放开!放——”
廊子上的丫鬟们吓一大跳,这半天都没什么动静了,少爷跟少夫人没事了?
“啊————”,突然,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8
8、第八章 。。。
朗朗晴天,幽幽白云,徐徐清风,吹得百里老王爷甚是开心。不过他不明白这么好的天,为啥早饭时辰儿子儿媳都没了踪影。
百里巽风那小子一大早去了兵部,说是尚书大人急事召见。百里王爷奇怪他居然主动交代行踪,按以往情况,一般都是斥责他为多管闲事的老东西,今天倒是反常,可惜他对儿子的去向不感冒,倒是担心芋儿为何还不出现。
神游间门口出现了一抹淡绿的身影,脚步虚浮,形容惨淡,阳光照耀下,脸色更是苍白吓人。
“呀,乖媳!”百里王爷一惊,赶忙上前扶住莫芋,“怎么了?风儿欺负你了?!”
莫芋目光呆滞,面僵手冷,这平日里嬉笑打趣的话语,他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揶揄他们夫妻间的房事。
他现在不是以前的莫芋了,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一个新的破碎的莫芋,在取笑以前那个傻乎乎的莫芋,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一无所知。
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不过在百里王爷看来,比哭都难看。
“他哪敢欺负我!他要敢欺负我,”莫芋脸上大颗泪水成团的滚落。“他要敢欺负我……”
百里王爷用眼神四下询问,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下人们都纷纷低下头。
他们昨天听见了,后来的,少夫人的哭声,像受伤小兽黑夜里无助地嘶吼,几近绝望。
他从来就不知道,情事不只缠绵,也很可怕。那些背着父母和莫芜偷偷看的春宫图册,淫词艳曲,骗他以为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痒暧昧到欲罢不能的事,可笑自己还曾经红了脸,在黑夜中幻想过和未来那人交缠的样子。
当那与幻想迥然不同的黑暗笼罩下来时,他才体会到天堂深渊的劫难,可以让人心陡然破碎。尤其是那人掏出红黑粗长的巨物时,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从来不知道男人的东西,竟然有这番样貌,这样大,高高耸立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巨蟒,叫他心里恐惧异常。
“怎么样?”百里巽风俯□问他,那东西贴在他腿根,他吓得心里打鼓,胸膛剧烈地起伏,手不自觉绞紧床单。
那东西,好烫……还硬,贴着他皮肤,突突直跳,真的,好可怕。
“怕了?”那人一直一副戏谑的姿态,仿佛他是什么白痴小儿或是天大的笑话,好像一举一动都被他了若指掌,而他的不做声,不过是为了看他更大的笑话罢了。
就像现在,他神情狼狈,衣衫凌乱,双腿大张地躺在男人身下,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无反抗之力,不过待宰羔羊一只,在成为盘中餐前,还得供人调笑一番。
“觉得委屈吗?”那人轻易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是已经在替自己哀悼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早晚都是我的人,逃是逃不掉的。”说着百里巽风已经吻上了他的脖颈,粗鲁的在胸前大肆啃咬起来。他愤愤欲起挣扎,却被男人轻易制住双手,锁在两边。
不、不要,这样奇怪的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一块美味的糕点,男人沉沦了一般,一头扎进去一刻不停地舔、咬、亲,还,还吮……他觉得羞愧难当,脸颊如火烧一样发烫。
百里巽风并没想到会这样,但当他与那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时,他疯狂了。像牛奶一样细腻的触感,他没有办法不欲罢不能,味道甜的让他觉得每一口都不够,还要再一次,更多,不停地要,不停地要。还有那娇嫩的小樱桃,不知何时早已立在了雪白的肌肤上,然人恨不得一口咬下来,怎么欺凌都不为过。他含一个进口,瞬时几欲发狂,只匆匆告诉莫芋一声,“乖乖受着”便再也忍不住,摸到下面一把刺了进去。
“啊————!”一声惨叫疾呼而出!莫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剧痛霎时袭来。这是一种这辈子他都没尝过的痛,生生把自己撕裂,鲜血和心痛一涌而出。
刻骨铭心那一刻,叫他一生都难忘。
百里巽风已经忍受不住,大力运动了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种感觉,那种东西插了进来。疼,剧烈的疼,疼得铺天盖地,见骨插缝,让你觉得除了疼之外,脑袋容不了任何他念。他昏昏然中,只能抓紧床单,随百里巽风漂浮在空中摇摆,然后欲念渐离身体,直至黑暗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芋从疼痛中醒来,百里巽风早已离去,伺候的丫鬟好像红了眼,默不作声地替他穿衣擦脸,然后在梳头时很小声音的说,“少夫人,第一次,都、都这样的……”
他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红了脸,连丫鬟都知道了,这让他更觉羞愤。无奈花已结果,发生过的事他毫无办法,唯有安静的例行平日里的一切,哪怕心里早已百味转尽,哀怨断肠。
自那日过后,又过月余,日子逐渐平静无波澜,只是莫芋寡言了许多,他往日虽并不是多话之人,但言语间常透着俏皮活泼。如今还那样笑着,眼里却是多了些心事。
百里巽风这一月像是有意避着他,常常一早便去兵部,晚上回来时房里早已熄灯,男人只摸黑倒在床上就睡,不说一句话。有时遇上非说不可的境遇,便也只干脆地回了话,夫妻间寥寥几句,说完便不知如何,往往百里巽风先抽身而退,留下莫芋伤神好一会儿。
他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百里巽风,可是,百里巽风却不应该这样对他,不是吗?做了那样的事,怎么能、怎么能表现得这样冷淡,就好像,一点歉疚都不曾有过。
这日起来,照样是身边没了人,莫芋有些悻悻,也没那精神细弄,草草梳洗一番,便去堂上陪百里王爷用早膳去了。
“乖媳,最近如何?”饭桌上总是他和芋儿两人,又没有太多话聊,冷冷清清的叫人没什么食欲。
莫芋笑笑,“还好。”
百里王爷点点头,儿子和儿媳之间他看的出来,只是小夫妻的事,自己不好插手罢了。
“对了,前日在朝堂上碰到凌大人,他说你爹刑期快到了,他走之前递了奏折,刚好皇上的御批下来,还有三年,你爹就能出狱了。”他看芋儿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想到这么一条消息,想要哄他开开心。
“真的!”果然莫芋高兴非常,“太好了!如此这般,可真是要谢谢凌大人了!”
“呵呵,凌大人如今官至大理寺卿,公务缠身,怕是不能再常来我们家了。”
百里王爷一说,谜语也发现,从那日后,一月多凌靖仇都再没有来过。凌靖仇这个人他虽然只见过两回,但却倍感亲切。这话他没敢跟任何人说,第一次看见凌靖仇时,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叫他一直固执地以为两人冥冥中有什么缘分,上回亭中相见时,他便觉凌靖仇说话甚合他胃口,两人若深交下去,说不定也是段成佳话的知己蓝颜。只可惜他一个深闺中的内眷,要相见朝廷大员真是机会寥寥。心下一遗憾,面上又隐隐带愁了。
“对了芋儿,”百里王爷看莫芋面色不佳,想说什么犹豫不决。
“公公有话但说无妨,芋儿倾耳受教便是。”
百里王爷心下一黯,“你果然还是不喜欢叫我爹,也是,我都把你爹抓进去了,你不恨死我才怪,我竟还让你认贼作父。呵呵,可笑可笑。”他说起来一阵伤感,苦笑摇头。
莫芋闻言也是哀声一叹,“是啊,照理说我应该恨你,我们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拜你所赐,可是……”莫芋转头向外,天气渐热,阳光渐盛,他想起第一天沦陷在百里巽风阳光下的脸,心中怆然,“可是我连事情之是非都辩驳不了,又何谈爱憎。”他以往听风便是雨,嫉恶如仇的性格,在那日完全改变,有些事也好像顿悟一般,霎时通透了。
百里巽风说他一无所知,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全说对了。他不过一个父母羽翼下呵护长大的冥顽小儿,尘世中的纷乱杂芜,又能明白多少呢?
百里王爷抓了他爹,也救了他爹,而如今,自己委身他家以求保命,恨和感激,到哪里去分清?
百里王爷看莫芋凝沉的脸,心里反倒升起些许宽慰,芋儿看起来懂事了,这对牢里的老莫来说,也是件好事。才这样想着,就看见眼前的莫芋,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9
9、第九章 。。。
“乖媳!乖媳!”百里王爷一着急,欲过去细看,谁知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抱起莫芋便往房里奔去。
百里巽风到了兵部才发现,尚书大人的历年编制兵表落在府里了,本想让小厮回来取,转念一想怕他不知位置,还是自己麻烦一脚回来算了。
算着这时爹和芋儿刚吃完早饭,大概还在厅里说着话,便故意绕个道,装作无意往里面瞄去,哪知恰好目击莫芋倒下去,当时心里一慌,想也不想便抱了出去。
当下府里一干人全焦急少夫人昏过去,请大夫的,打热水的,忙得不亦乐乎。百里巽风守在床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等到大夫诊断完欲说话,他又一把拉住人家,焦躁的像是火烧眉毛了一般,不住地盘问“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大夫捋着胡须慢悠悠道,“王妃心思郁结,忧气伤肝,阻气淤血,这才体力不支昏倒了,还要多多调养,要他开心才是啊。”
百里巽风听此后悔不迭,他本是觉得对不起莫芋,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料想以芋儿的性格,估计也不愿意搭理他,便就这样拖着,哪料莫芋心里竟是这般受伤,这叫他直想一掌拍死自己算了。
“还要找些人参虫草的大补药材才行,”大夫又补充道,“毕竟两个人的身子……”
百里巽风一把抓住大夫衣襟,“你说什么!”
“恭、恭喜小王爷,王妃有喜了。”
莫芋醒来的时候把百里巽风吓了一大跳,这厮入睡苏醒毫无预兆,但猛然间就睁大眼睛看着你。百里巽风把所有人都赶出门外,独自守在床边细细端详着莫芋,哪料这小子给他来这一出,他对着莫芋迷蒙的大眼,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
“你怎么在这?”还是莫芋先开口问他,随即他打量了四周,“我这又是怎么了?”
“你昏过去了,”百里巽风起身,“醒了就好,我去叫大夫。”说着头也不回出去了。
这个人!莫芋瞧他背影,还真是冷淡得要死。
百里巽风刚一开门,百里王爷的老脸就凑了过来,“乖媳怎么样?”
“醒了!”
“啊!我要看看乖孙!”百里王爷一个箭步冲进去,“乖媳……乖孙……”
百里巽风一脸黑线,看着守在外面的大夫,“进去看看。”
“是。”
“怎么样怎么样?”百里王爷瞧着大夫给莫芋把脉一脸紧张。把莫芋也瞧得心头一紧,以为自己有什么不治隐疾。
“回王爷,小王妃已无大碍,往后细心调理便是,在下开一副方子……”大夫话没说完,百里王爷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交给巽风便是,去吧去吧。”
莫芋迷惑不解,“爹,我这是怎么了?”
“嘿嘿,乖媳莫怕,莫吓着乖孙哈!”
“乖孙?”莫芋扭头乱看,“爹您孙子在哪儿啊?”
“哎呀,我乖孙当然在乖媳你肚子里啦,哎呀乖媳你真争气!”百里王爷搓着手,目不转睛盯着莫芋的肚子,莫芋被他盯得发毛,“爹,你该不会是说……”
我有了?!
莫芋眨眨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0
10、第十章 。。。
莫芋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怎么能一次就中。而且,莫芋摸摸自己肚子,里面真的有个小宝宝吗?感觉来得也快了吧,他完全没有要当娘的准备啊!想到孩子来到的那晚,莫芋不禁打了个寒噤,要是这么容易就有孩子,那他以后的日子就彻底完了。
然而还来不及恐惧以后,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够莫芋受的了,除了吃喝拉撒,百里王爷简直不让莫芋下床,走路派两个丫鬟搀着,不许说话浪费体力,嘴巴有空就塞补品,他百里一门就巽风一个儿子,传递香火全指望莫芋这肚子了。
比起他老爹,百里巽风简直像是无关的路人一个,那怀孕的不是他老婆,肚子里的也不是他儿子,每日照常兵部公干,嘘寒问暖一句没有,该吃该睡继续死人脸表情,气得百里王爷直骂他逆子!
百里巽风这般,最难过的还是莫芋。他孤身嫁到王府,母亲不在身边,又没有婆婆,百里巽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却对他如此冷淡,他有时想得难受,往往抚着肚子悄悄抹泪。
还好公公疼他,只是他总想到牢里的爹,爹没吃上他一口喜酒,大概他怀孕的事也不知道。他好像再去看看爹,给爹看看肚子里的乖孙。
这样想着,去问百里王爷时,后者却为了难。百里王爷沉吟一番,道,“这次不比上回,那时凌大人尚在当值,我家与凌大人素来交好,见一面不是难事。如今他上调早已不与此相干,虽说那新来侍郎也是他一手提携,但买不买帐,就两说了。”
“对了,这件事你也可以问问巽风,他在朝里为官,说不定有别的简易法子也未可知。”百里王爷瞧儿媳妇那可怜的小样,心下也是怜惜,他看不得百里巽风那态度,也只能出此一策,让儿媳去跟巽风找找话说。
莫芋闻言眼神一黯,百里巽风那冷淡作风早已不止于往日那态度了,近几日早出晚归,其实莫芋压根就不知道他回来过没,反正自睁眼到闭眼都看不到人,这让他和肚子里的孩子更觉孤单。
这日照例见不到百里巽风的人,但陪他一起出去的赵四却早早回来了,今日兵部闲暇,百里巽风压根就没去,莫芋明白他是躲着自己,往日还能斗斗嘴说说话,现在连自己这面都不屑于见,可见心里果真是厌恶了。想到此莫芋觉得一阵无力,看着太阳明晃晃的,一时晒不过,索性回屋坐着,从半上午直坐到天黑。
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百里巽风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日兵部无事,他便打发了赵四先回去,自己则找了家京城有名的酒楼;独自斟饮了起来。听到莫芋怀孕的一刻,他简直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他和莫芋两个人创造出了一个宝宝!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只是他自幼丧母,这些年遇上的高兴事微乎其微,一张冷脸便摆惯了,喜怒哀乐都这副样子。他守着莫芋醒来时候心里一直愧疚,他对莫芋做出这样的事,莫芋还为他怀上了孩子,想想都觉自己混账!谁知莫芋突然醒过来,弄得他心里一僵,不知道要怎样跟莫芋开口才好。莫芋瞧他冷淡之至以为他不愿意,心里一难过,他就更不知如何讲了。眼下爹和家里人都围着莫芋转,他见自己多余,便躲出来喝酒。
一壶见底,百里巽风正要叫小二,一把折扇挡在了眼前。“小王爷切莫喝这么猛,酒喝多可是伤身啊。”百里巽风往上一看,一双桃花眼正含笑看他,不是凌靖仇是哪个?
“小王爷不介意凌某在此一坐?”凌靖仇总是一袭白衣墨扇佳公子的模样,百里巽风却不是会给他迷倒的女人,“凌大人有话直说,巽风没那么多时间奉陪。”
“哦,不知小王爷为何事烦扰,一下借酒浇愁,连话也不愿与凌某说了?”凌靖仇还是那副迷死你不偿命的模样,他自顾坐下,又点上两个菜,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道,“听闻王妃有喜了?”
百里巽风眼中寒光一凛,“巽风家事什么时候劳凌大人如此惦念了?凌大人又是从何得知内子有孕的消息了?”
“呵呵,怎么巽风兄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凌靖仇这个人,脾气软得任何话都可以藏进去,百里巽风就是骂上再恶毒几倍的话,照样敌不过他这一幅无所谓的神情,“令尊倒是高兴得很,约着大家十个月后去吃满月酒呢。”
“是么?”百里巽风眼神渐冷,他爹这个大嘴巴,“到时候,还请诸位赏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