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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诰命夫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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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再给我点时间!”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正事的刘凌云忙强打起精神。


三十六

  日子过的飞快,刘凌云没有回到成都首府,虽然他并不喜欢京城的氛围,但好在这里有相投的朋友。何况重庆首府的人,也并没有提过让他回去。
  这!年多中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事情就是边关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据说我边关将士给了胡人几次强有力的重击。再就是太子正式开始监国。虽然皇帝身体安泰,但看来他并不想重蹈当年父皇的覆辙。还有就是背地里有人议论太子的二皇叔最近有兴兵篡位的意图。虽然二王爷已经派人来京表明自己的清白,但本人没有出现,多少还是让人不安。而最近被民间广为传唱的健康歌谣,倒成了一个不怎麽重要的一件小事了。
  本来也不想引人注目的刘凌云更不会在意,他只是在研究医理的时候,发现其实有一些病症,完全可以在初发的阶段就能通过一些食疗和简单的医理调节好。即可以节省一些昂贵的药材花销,又可以做到早预防。这对於平民百姓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福音。当初说了自己的主意,想将这些简单的口诀用小册子的方式,发送给没有多少余裕的人时。得到了欧阳文强烈的支持。甚至给他出了很多主意,後来还索性帮著编撰成朗朗上口的顺口溜。更容易让人记住和接受。
  这期间有了更多闲暇的刘凌云,也正式教授林庆一些高深的医理。并不断的创新著“金针术”。首先他根据每个穴道的不同改造了单一形状的金针,让它更安全可靠。後来甚至让他找出一套可以有效控制自身穴道的方法。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刘凌云沈浸在自己的爱好里。正不知春秋时,却来了!位意外的客人。
  “李子?”不太确信的看著眼前高兴的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少年。长高了,也黑了些的李子。脸上没有了以前的童稚。手臂的力气好像也不比刘凌云小了。
  一边看李子那麽亲热的拥抱著别人的荔枝,撇了撇嘴巴,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只好忍了。谁让他没理在先呢!
  他们来是告诉刘凌云一个消息,二王爷真的准备反了。他已经控制了南北来往的最大漕运。运往漠北的大批军资被二王爷悉数收揽。恐怕不久,边关粮草告急的情况就会出现。
  刘凌云如今身在京城,想说对时事完全不知晓也有些难度。毕竟身边的人,好像有意无意的都会跟他说起。好像他理所应当应该关心似的。
  朝廷都无力解决的话,刘凌云不知道他们在期待他些什麽?
  热情的招待二人住下,虽然没有认为自己可以做什麽。但毕竟是林牧北的朋友,何况李子对於自己来说更像个弟弟。
  吃完晚饭,执意的拉著刘凌云要跟他睡的李子,让荔枝的脸色很是难看。上前强硬的想拽开李子拉扯著刘凌云的胳膊,却惹来李子剧烈的反抗。
  刘凌云心底也无奈,自从发生那件事,他其实有些排斥和人有肢体接触。但李子态度看来很坚决。看著荔枝有些懊恼丧气的离开。刘凌云察觉到这两人好像有什麽问题。
  看著荔枝恼怒的走後,留下来的荔枝一脸委屈的想哭的表情。刘凌云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身体变大了,脸型也改变了些的李子,性情其实并没有多少变化,看来荔枝把他保护的很好。
  “你们发生什麽事情了?”刘凌云不确定的问道。
  “少夫人,你会瞧不起我吗?”李子眼眶里的泪珠滚动著,愣是忍住没有流下来。缩著手脚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有些可怜。
  “啊?”
  “我喜欢荔枝!”
  “哦!”其实早就有些直觉了。
  “我告诉荔枝我喜欢他,他说那以後我们就和少爷和你一样生活。可是………………他後悔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了。他一定觉得我很恶心,所以不要我了……………………呜呜”
  听著李子断断续续的叙述,刘凌云才大约整理出事情的大概。
  和身体健康很多的李子云游四海的荔枝,二人在边游玩边惺惺相惜中。找回了旧日情怀。更生依恋之情,让彼此都不想再分开。所以在外面晃荡著,竟没有丝毫想回家的自觉。
  江湖游历中,少不得江湖侠女的秋波频送。荔枝的身份又是北方五省的少盟主,加上人又生的俊朗,武功又了得,自然更是身价斐然。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香豔‘偶遇’。荔枝虽然没有动情,但也免不得礼节性的问候。惹得李子妒意升腾。发现自己对荔枝的感情不一般的李子。好学的对荔枝求证。荔枝却没有丝毫保留的接纳了李子的感情,甚至承诺会像林牧北对刘凌云那样,不仅要给李子一个身份,还要永远陪伴他。李子开心的很快就忘记了那些莺莺燕燕。一心都沈浸在将来自己老的一把胡子的时候,还可以和荔枝一起游历江湖。一起吃,一起睡。
  但很快他们被一封书信叫到一个云顶山庄里,被委托了什麽事情的荔枝因为太危险,就把他寄托在那里。自己要先去办点事情。李子乖乖的在那里等著荔枝,边数著日子,边祈祷著荔枝的安全归来。结果後来人是回来了,却也带回来一个漂亮的让李子都不得不承认的姐姐。荔枝回来後,就不再和自己睡一张床。後来还从别人的私下议论中得知,荔枝晚上都待在那个女人那里。晚上会待在一个女人的房间,李子再无知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李子生气了,卷了自己的小小包裹。气呼呼的就跑出了山庄。可惜,出了山庄他就迷了路。又累又饿,快昏迷的时候就看到追著他而来的人,那个女人。
  看著狼狈的他,那个女人不但笑话他,还说他很没用。丢给他一些食物,指了一条下山的路,人就消失了。李子虽然不甘心,但那会他恨死荔枝了。也不想再见到他。就吃了食物,背著包裹,就朝那条路走了去。
  直到走的全身无力,人就要虚脱的时候,荔枝出现了。又是喂水,又是输内力的总算让李子醒了过来。
  看到一脸著急的荔枝,李子生气的指著他的鼻子骂他不讲信用。说好要和他在一起,却又去招惹女人。女人那麽好吗,她们可以做的,他也可以做。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子,一颗心几乎被吓掉了的孙励志,被如此无端的指责,也恼了。怒道,‘那种事,他就不能做。’结果李子不服,直问,什麽事,他不能做。被质问的烦了的荔枝,直接将李子压倒了。因为是初次,彼此都没有什麽经验,而且两人又都不理智,做的有些过火了。李子下身一片凄惨。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而最让李子不好意思的是,那会大小便都无法自理,完全要依靠荔枝的照顾。偷偷用镜子瞧过那里的李子发现,那里都烂掉了,又丑,又恶心。有了那种印象後,虽然後来知晓那个女人不是善茬。荔枝也只是受人之托,控制了她几日,如今已经交付那人了。李子还是有些排斥那种亲密的事情。
  身体好了後,因为心有余悸,李子也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再想那档子事情。虽然他们依旧是睡一张床,荔枝也是对他百般呵护。慢慢的打开心结的李子甚至想,即使很痛,如果荔枝想要,他还是会同意的。但荔枝却再也没有提起过。
  本来李子还有些庆幸,这样荔枝就不会瞧见他烂掉的屁股。他可不想荔枝讨厌他。结果听到边关的消息那天,李子竟然发现,荔枝让一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而且还,还没穿好衣服。
  李子当场就炸毛了。那个女人看他那傻样就笑话的道,‘真是个嫩仔,没见过哥哥欢好啊?男人总需要发泄的,不然你想憋死你家哥哥啊。’听心里的李子,再也听不得荔枝的解释,脱了衣服就抱紧了荔枝。虽然羞耻,他还是告诉荔枝,请他不要和别的人在一起。可是他那知道,见识过自己那次冲动对李子的伤害後,荔枝实在是不想再让他受伤,其实他也忍的很辛苦,可惜那个小人钻进了牛角尖,那还听的他的解析。
  本来荔枝是为了呵护李子才无奈的拒绝之举,倒让李子想起了,自己的烂屁股。认为自己被讨厌了,恶心了的李子。如果不是还想著要见见少夫人,恐怕早就自己羞愧的逃掉了。他怎麽也不想被荔枝讨厌。那样的话,他觉的自己一定会死掉。
  “虽然荔枝瞒著我,但我都知道。庄主早给他安排好了几门亲事。”抹著眼泪的李子,咕噜噜的道,
  “我知道荔枝是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的。我太贪心了,即使知道是那样,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眼泪怎麽怎麽摸还是会不停的流出来。
  “少夫人,以後我可不可以还跟著你啊,我已经学会很多事,不会再那麽没用了。如果跟著你,也许,以後,我还可以见见他!我是不是很没用,呜呜!”
  刘凌云轻抚摸著他的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这样看来完全就是一个误会吗。这个傻孩子,人是长大了,性子却是完全没变。该说荔枝保护的太好,还是刻意没有让他沾染其他的东西。
  第二天,当李子在饭桌上明确的表示了,今後他会继续当少夫人的小厮,不会再跟著荔枝後。荔枝的脸色难看的,几乎掀翻了桌子。如果不是得到刘凌云的暗示,荔枝恐怕会直接绑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东西离开。
  入夜,被吩咐去给荔枝送点东西的李子,有些不情不愿。但既然以後要做人家的小厮。李子还是很听话的去了。递给荔枝一个小瓷瓶。李子就想离开,却被拉住了直接丢进床上。
  “我,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睡了。”李子想推来荔枝起身,却被压的更紧。
  荔枝拧开那只瓷瓶,倒了些什麽在手心。不理会李子的抗议,手指就直接伸进了李子的裤裆里,
  “啊?不要,那里好脏!”
  “谁说的,我的李子那里最漂亮。”望进李子眼睛的荔枝,面容是认真、兴奋的。
  “啊!好凉!什麽东西?”
  “你的少夫人没有告诉你?”哼,竟然想舍弃他,选择个外人,为了这点就该打他的屁股,还是太惯著他了。这个坏小孩。
  “啊?少夫人说是可以治疗的药。啊,别,好痒,啊!嗯,好奇怪啊!”荔枝的手指竟然在他身体里弹动,李子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荔枝。身体里面有著奇怪的灼热。
  “痛吗?”
  “不痛,但是,好………………啊?嗯,嗯,荔枝!”李子的小脸红了起来,身体也在微微的摆动起来。
  “应该差不多了。乖,趴著,我不想再弄伤你。”
  被摆弄的李子,忘记了矜持,直到身体里忽然冲进了一根巨大的东西,顶动的他,不自觉的缩起脚趾。
  “痛吗?”
  “不………………啊,啊,嗯,嗯!荔枝,荔枝。啊,太快了,不,啊……………”呻吟声让李子脸羞红的埋进枕头里。丢死人了,他竟然觉得很舒服。
  克制了许久的荔枝,察觉了那里的润滑,节奏变得更快,只把身下的人儿折腾的沈浮在他的给予里,不能自拔。
  射出最後一滴东西,荔枝才满足的拔出自己的家夥,将身下的小人儿,抱进怀中,有著无法用语言表述的餍足。
  昏沈著就要睡著时,听到李子小心的问道,
  “荔枝啊,你喜欢吗?”
  “你说呢?”荔枝脸上有著情事过後的余韵,舔著唇角的感觉很猥亵。但李子并不怕他,尽管还是有些害羞啦。
  “你不觉我那里难看,还很恶心。我有偷偷瞧过了,都烂掉了!”李子不敢看荔枝的脸了,他害怕他说是。但他又不能不问。
  回应的声音是从他身体下方传来的,荔枝竟然用舌头舔了他刚刚还容纳著他的地方。
  “不,不要,好恶心!”
  “才不是,这里是最美丽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要记住啊!这一切都只属於我。再敢不相信我,我就打你屁股!”一个不轻不重的咬痕落在李子细白的屁股上。
  “啊,怎麽这样!”李子小声的抗议著那人的霸道。但是又好喜欢。知道自己仍然是被荔枝爱著。这让他的小脑袋终於能消停了。


三十七

  相比那边的风花雪月,陷入苦战的大军,又因为後方的补给不能後续,更是雪上加霜。
  战事後,遍野的残败,越发凸显著战况的惨烈。
  已经有半月没有补给的大军,不得不停下稍作休整。擢升为少将的林牧北听著军需官的报告,尽量不让自己眼中流露出丝毫忧心。除了所剩不多的草料,大军的夥食也已经从一天两顿饭改为一天三顿稀粥。那粥,林牧北今早也喝了一碗,几乎就是一碗混浊点的开水。
  後方的补给再不上来,目前大军所取得的战果恐怕就只有拱手让人了。嘱咐了军需官尽量节省外,让他寻些认得野菜的兵士去周边尽量采集可以糊口的东西。
  军需官前脚才出去,周贵就骂骂咧咧的进了营帐,
  “妈的,朝廷那帮王八蛋,我们在这忍饥受饿的,他们还有心思窝里反。没我们顶著,让他们挣,挣个屁啊!最後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你小子想掉脑袋,说这麽大不敬的话!”周贵身後跟来的王琨,不客气的警告他道。
  事虽然都知道是那麽回事,可是敢这麽大大咧咧的嚷开的,还就只有这个一向不怕死的周贵。作为同期受训的将士。林牧北欣赏周贵在战场上的英勇,对他为人的心直口快也能体谅。相比周贵的时有的燥进,王琨就稳重的多了。
  “哼,你当我傻啊,我也就在这说说。不骂出来,憋死我了。”
  “少将军!”两个人简单的行了礼。
  “怎样,上面有回信了?”林牧北问道,
  “有还不如没有呢,听说大王爷联合几个重臣正在给皇帝施压。朝廷征缴的军资目前只收了一小部分,好像封地最多的大王爷声称今年旱涝,没有收成,无法缴纳………………总之一句话,妈的,我们就还是只能饿著。”明显不痛快的周贵怒道。
  “陈将军那有什麽话吗?”林牧北看向王琨。
  “大将军又能说什麽,退又不能退,进又不能进。只一个字,等!”王琨一甩手,也有些不甘。说是一个等,其实要知道为了一个等字,他们又要付出多少将士的性命来“守住”这个等。
  一阵静默後,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有些太冒进!想先和你们讨论一下。”一直盯著地图的林牧北说道。
  “法子?说,说!”
  周贵一听有法子,急躁的性子又露出来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留意胡人的换防。察觉他们好像近期会有一批补给物资。如果我们能将…………”
  “抢过来啊,那还等什麽啊。娘的嬉皮。”一听竟有这种好事,周贵的眼睛都亮了亮。一副要立刻操家夥的架势。
  “燥进!”王琨两个字把周贵给堵在那。说起这两个字还是当初周贵不服林牧北硬找人家私下比试,结果被人家给教训後,林牧北留给他的。
  看周贵终於安分些了,王琨也仔细的端详起那张地图,也看出林牧北所说的凶险之处!几人冷静心情,又交换了些各自看法。一个渐渐成形的作战计划勾画了出来。
  当一个令兵来报,後方有人压著补给来时。大家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怕有诈的林牧北忙和林贵一起出了兵营‘迎接’。远远的就看营房外一人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不是刘凌云是谁?


三十八

  “你?凌云?”林牧北即惊喜又诧异。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补给队伍还有十里外,最好派人去接应一下!”刘凌云看著眼前这人,一副不太确信却又忍不住抓住自己的手的人。不知是该恼他,还是该………………
  林牧北察觉刘凌云眼神中的郑重。忙调集了一队精锐前去接应。
  “这位是?”什麽时间陈廷玉将军也出了营房。
  林牧北不敢怠慢,忙介绍了。
  “这位是我的………………”
  “在下刘凌云,林副将的友人,此次奉林峰将军的命令,将成都首府募集的军资送来支援大军。希望陈将军莫要怪罪,我等擅入军营之罪。”刘凌云拱手失礼,抢先自报了家门。
  “林大人有心了。刘先生辛苦,请入营歇息片刻,我等再详谈!林副将好生照顾。”陈将军也是久居官场的人,如今的厉害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静观的好,何况他们的确是缺少军资。谁送来的,怎麽送的,自然日後有朝廷的论断。
  “是,将军!”恭送了陈将军。林牧北才缓过精神,忙将刘凌云让进自己的军帐。也挡了许多狐疑的视线。
  “你怎麽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林牧北有些激动的抓住刘凌云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我说过了,是林将军吩咐的!”刘凌云推了推林牧北,示意他放手,他还是不太习惯和他靠的这麽近。
  “你,父亲不可能这麽做!”林牧北很想将眼前的人抱进怀中,好确定他真实的在眼前,而不是在梦中。可是面对这从头到尾态度平静的刘凌云,却有些怯步。他可曾有一点想过他?又或者,恐怕是恨死他了吧。一丝颓废的了然挂在嘴角。刚松了些力道,人就挣脱了出去。只有手心中残留的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
  刘凌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林牧北此时才察觉自己的失礼,忙招呼了人打来水,让一身疲惫的刘凌云洗漱,好在营里目前就不缺水。
  看著简单和自己说了一下情况,就窝在床上睡去的刘凌云,林牧北面上浮出一丝温暖。他在自己身边了。虽然现在天气正清爽,林牧北还是将自己的一件长衫搭在刘凌云的身上。看著刘凌云眼窝处的阴影,有些不舍的,想更靠近些。但令兵已经来报,粮草已经押运到了,请他前去点验。
  本来没有期待会有多少,真实瞧见了,让林牧北也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来历?
  “副将军,这下我们可以吃顿饱饭了!”令兵开心的咂吧下,吃了几日野菜都显出菜色的唇。
  “让火头军开火!”饥肠辘辘的大家都挨著呢,这时如果不满足一下肠胃,就有些对不起弟兄了。何况林牧北正心中有著个计划。
  “是,副将军!”小兵开心的领命去了。
  刘凌云转醒时,天已经黑透了。撑著每一处关节都咯咯作响的肢体困难的坐起身。就看到林牧北正系好身上的铠甲,曾经英俊疏懒的面容,经历了战争严酷的洗礼,棱角越加分明犀利了。察觉刘凌云醒来,林牧北忙走近了些。
  “再休息会吧。我已经吩咐了勤务兵,有什麽需要就传唤他。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休息好了,就快点回去。我会让人护送你回关内。”连珠炮似的的说完,一看外面的天色,也顾不得明显露出不悦表情的刘凌云。脚步匆匆的就要走出帐外,临要落帐的时候,才又回头,道了声,
  “谢谢!”人一矮身,就出去了。
  刘凌云眼珠子瞪著帐门,好一会儿,才确信那人是不会回来了。暗骂自己一句
  ‘让你多事。’愤愤的想起身,却又软倒了下来。
  长时间骑马的後遗症,让他身体还处於麻痹中。赌气的锤打了几下,还是不见丝毫的好转,立刻离开的想法只好落空。倒进床塌中,闭上眼睛,竟然再也睡不著了。一直睁著到天亮。
  一个小兵打扮的卒役,手脚麻利的送进来一桶还冒著热水的水,热情的招呼刘凌云先洗个澡。自己就去准备膳食了。
  被催促著用完饭,就去见了陈将军,面呈了林将军的书函。刘凌云也算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始终没有再见到林牧北,刘凌云不知该庆幸还是恼怒。
  午膳很简单,两个馒头,一小碟子榨菜,一碗蛋花分明的清汤。看那小兵手脚小心的动作和不时的咂吧嘴巴的动作,就可见它的珍贵了。
  ‘夥食还不错吗?’刘凌云心道,他此行可没有带鸡蛋来!
  “呵呵,这可是我们少将军从周副将那用自己俘获的胡子弯刀,换来的鹌鹑蛋。就两只,珍贵著呢!您快吃!”舔了舔手指,又跑开了的小兵,让想问些什麽的刘凌云只好作罢。
  喝了蛋汤,味道真的清淡的很。把两个馒头都吃了,那咸死人的榨菜还剩一大半。看来这里的日子的确是清寒的,也难为林牧北以往的大公子做派还受的住。
  等他吃完,那小兵又出现了,麻利的收拾了一下。问了刘凌云还有什麽吩咐吗?
  “你们少将军人在那?”既然要离开,总是该道个别吧,好歹他身上还有几个口信要传给他呢。


三十九

  “啊?”小兵面露难色,他今早只得到吩咐要照顾好这位贵人。对少将军的去向,他可不敢说,虽然他隐约看到大半夜时候,军营里好象有些异动。身在战场,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既然少将军没有说明,他又怎麽敢多言。
  看这个面有菜色的小兵的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刘凌云也不好勉强。只吩咐了他拿了笔墨纸砚。将家人朋友的嘱咐略写了。感觉这麽放在书桌上有些不妥,便又转放在床上的枕边。却又瞧见一搭写著自己名字的信笺。昨晚睡的太熟都没有注意。拿起又放下,想想又拿起其中一封,拆开了,展开内里的信纸。本以为又会是恶作剧似的,只有寥寥几个字。却是满满的两页。信上,林牧北热情洋溢的介绍著这里的广阔和美丽。如果不是置身其中,刘凌云真的怀疑林牧北根本是去云游而非在作战。
  虽然没有亲临战场,但军营中的紧张气氛,和据闻并没有距离多远的敌营一直处於剑拔弩张的态势。军士门虽然斗志高昂,但半月来几乎是靠草根过活的他们,饥饿和疲倦还是可以从他们沧桑的面孔上瞧出一二。真不知道林牧北是以怎样的心境在写这些信件。
  好奇似的又抽出最下面一封,这封文风更是搞笑,整片都是林牧北对他做的美食的赞美和描述。甚至提议他可以尝试做一下草饼,说如果是他做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觉得难吃了。
  刘凌云看著看著,不知道该笑该哭了。
  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如此深沈的惦念著,任凭你是铁石心肠,也难免不会有所松动。那心底深处涌出的不安,让刘凌云有些失了主张。
  正彷徨著的时候,一个令兵来传,说护送他回去的人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他上路了。刘凌云也只好起身,本来就没有带什麽家什,倒是来去方便。一行人才出大营,就看到一小股彪悍的胡人兵士,冲破了第一道边卡,直向大营方向冲来。
  没经历过战争场面的刘凌云也被那股马蹄翻搅起的血腥气一时给震住了。一直听闻胡人凶残善战。如今身临其境,方知他们的狠厉。但见那些个身著异服,马术精湛的胡人汉子,挥刀间血花飞溅,他们嚣张跋扈的表情视人命如草菅般。
  预先设置好的障碍,只暂时拖缓了他们行进的速度。却完全不能阻止他们。转瞬间,已经有十几个兵士被砍倒在马下。一时间,刚才还太平无事的草原,霎那间已经擂鼓齐鸣。一对铁骑在一个副将军的带领下冲出大营,赶来救援。战局立刻扭转,刚才还士气正盛的南蛮,已有一人被那副将直接一枪挑下马。我军士气立刻得到鼓舞,左突右进,利用己方的优势,很快重新收回自己的地盘,将胡人杀回防御线外。损失了几员大将的胡子先锋,受到此重创,不敢再蛮进,只好退回後方己方的防御区。
  没有风起云涌的天象,只有瞬间又变得肃穆的草原。如果没有那喷溅在防御桩钉上的鲜红刺眼的血红,如果没有断断续续传来的兵士的呻吟声。被护卫他的兵士,眼疾手快的拉退进大营内的刘凌云还无法从震撼中平复。
  看著兵士面上的肃穆和沈静。刘凌云心底生出深深的感佩。与死亡那麽近距离的接触,才让平静的过著生活的百姓心态的刘凌云耸动。
  而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兵士,已经开始有序的组织收敛牺牲的弟兄,受伤的兵士被抬往了兵营一角的医帐。那种隐忍的静默和悲伤,让刘凌云心底被撕扯般的难受。
  “我懂点医术,可以帮忙吗?”刘凌云跟紧跟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一个兵士问道。
  那兵士看来有些意外他的言语,忙找了一个看来有职位在身的将领请示了。才来回复刘凌云。
  因为今天的突发状况,现在就送刘凌云离开,恐怕路上会遇到袭击。所以只好委屈刘凌云在这里再多待几天。在知道刘凌云会医术的时候,更是惊喜的拜托他去医帐帮忙。原来,大军里前一个医术不错的医官,因为一次突袭受伤不治後,军中就只有两个还出於懵懂状态的助理医兵。
  刘凌云也不耽搁,在大营里就兼起了医官。他这几年医术更是精进。何况只是刀斧之外伤。但面对缺医少药的环境,刘凌云的手段就更见非凡。兵士门对这个总是不已常规手段治疗,却总能在最危急的关口挽救兵士的性命的医官甚是推崇。如此刘凌云就在军营里又多待了数十日,那之後,就再也没人来催促他离开了。


四十

  那日,帮受伤的兵士换好绷带,对那两个助理医兵仔细讲解了各种消毒的做法。才讲到需要将绷带烹煮到的温度。就听到外面战鼓轰鸣,马蹄声雷动。
  才侧目间,一直负责照顾自己起居的兵役就冲了进来。嘱咐自己不管外面有何动静,只可待在营帐里。外面自然有人护卫他的安全。匆匆的吩咐完,人就又冲了出去。外面金戟铁戈的响动後,是莫名的呼隆声。
  那瞬间紧张起来的气氛,让刘凌云也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了。难道又有敌军袭营?
  “这次好像是将军要主动发动攻击了。”一个腿部受伤不能动弹的兵士激动的坐起了身。
  “可恶,真想一起去捅了胡蛮的老窝。”一个受了箭伤的兵士气愤的捶打著床板。因为军资短缺,半年来一直出於被动局面的军士们,对於能主动出击有著深切的渴望。
  安抚大家时,外面远远的传来战鼓出战时特有的击打鼓点。连刘凌云的心也跟著激荡起来。站立的脚面甚至能感受到,战马飞奔时踢打著的地面传来的震颤。
  战场究竟离他们有多远,耳边的肃杀声,已经很淡了。但似乎它还徘徊在耳间。此时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时间在艰难的推进。一个医兵恍惚中摔了手中的铜托盘。惊醒了刘凌云。
  “现在不是惶神的时候,小郭,立刻准备好绷带,尽量多备著。小石检查一下止血药,找兵役帮忙,多煮些热水,一定要烧滚了。”
  “是,医官!”两人忙各自去准备了。
  刘凌云仔细检查了营帐里伤兵的情况。尽量腾出一些备用空间。就地将一些破损的无法再使用的箭戟削成简单支架。这边才备下,天色也已经暗红了起来。不觉间,大家都错过了午膳。
  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的工夫,一行或被担架拖著,或被马匹驮著受伤的兵士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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