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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诰命夫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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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就谣言四起了………………
最近成都首府盛传一个“谣言”,将军府的少夫人其实是个男人。很快这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弄得街头巷尾都在猜测它的真实性。
好事的、好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一时间,大家都缪足了劲想一探究竟。可惜,这将军府的少夫人做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人挤破了脑袋也没探出个究竟所以然来。而将军府的仆佣更是齐著心的一问三不知!
至於消息的来源,好像出自将军府的某个前任大厨的口。只是等人们想起找他确认消息的正确性时,这人却消失了。
将军府在这风雨招摇的日子里,也一直没有人出面澄清,保持的甚为低调,更让人猜忌重重。
林家大少也尽量避免了,出现在公共场合。但即使这样,还是避不过某些不怕死的人来一探究竟!
看著借著拜访名义,其实来一探虚实的三个损友,林牧北面无表情的捧著茶杯,一副一问三不回,要送客的架势。
“我说,墓碑,这就是你不够意思啦。我们还在为你不得不娶个丑老婆难过,原来你喜欢琵琶别抱!还害我们担心一通。”钱有贯不满的道。从林牧北奉旨完婚一年来,他们瞧著林牧北总是一副心气不顺的架势,还以为是皇帝老子赐婚的人长相有问题,才闹的林大少不开心,没想到另有内情啊。不过嘴巴不忘记损他几句。谁让这小子以前那麽嚣张来著。
“油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断袖分桃的事自古有之。墓碑也只不过是难得风雅了一回。我们自当祝福再祝福啊!”相比被称为油罐的这位主,这位说话的长相反而富态许多,倒有点象从油罐里捞出来的似的油头粉面。
“肺痨,你这句中听是中听。可是,以我们彼此的交情,墓碑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不够意思啊!是吧,荔枝。今天无论如何得让我们拜见一下这位传闻中的嫂夫人啊?”被称呼为油罐的大少,一句话把一直坐著默默不语的孙励志也拉了进来。总之一句话,今天他们就是来一睹让林牧北吃瘪的那位的风采的。
杨斐烙、钱有贯、孙励志和林牧北被人合称重庆府四少。本来他们只是几个臭味相投的、背後有家阴庇佑的有那麽点不学无术的几个公子哥,凑在一块瞎混。说起来他们几个的毛病,最多算是花钱如流水,偶有无赖行径,但实质上真没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
硬忍耐住损友的调侃,林牧北决定装聋作哑到底。但那几个少爷又岂会如此罢休。直嚷嚷著不见到嫂夫人决不罢休!
经不住损友的纠缠,林牧北只得带三人一行来到刘凌云住的别院。
刘凌云正坐在院中,看著一本闲书。就看林牧北带著几个人走了进来。起身在林牧北不太情愿的介绍中彼此见了礼。
“这位就是嫂夫人,失礼了。本该早来拜会,奈何林兄吝啬,今日可怜我等苦苦哀求,才得见真颜。这点小礼,还望嫂夫人不要嫌弃!”
刘凌云看著,这个眼睛里透著精明的、打扮的有些市侩的同辈人,须臾间就从他宽大的乡绅袍子里,拿出一样事物。
刘凌云没有太多客谦,嘱了站在身边的李子小心收了。微笑著致了谢。
明明长著一张端庄正派的漂亮脸面,身量比刘凌云还小了些的钱有贯,却硬带著一顶料子看来就不一般的乡绅帽,生生的挫了他美好的姿态。
在他一旁的杨斐烙有始至终的都笑咩咩的,和善的象庙里树的弥勒佛。不过,刘凌云还是瞧出这里恐怕心机最深的就是这位。
他们身後的那个叫孙励志的人,倒是沈静。安静的听著前面的人,插科打诨,连个面容都没让人瞧个清楚。
“听闻嫂夫人厨艺了得,我等可有幸品尝一二?”看刘凌云竟然神色都没变过,就那麽收下了可谓无价宝的一对血玉麒麟。钱有贯没得到预期的反应,觉得有点吃亏。不能吃亏可是商人本色啊!
十
本来也不过是无心之语,只是想难为难为他。哪知还真被请坐了下来。
看著朴素的小院落,倒别有一番情趣。等等,
“那个不会是油菜吧?”
肺痨鄙视的看了眼一惊一咋的油罐,还好主人进了厨房。
“笨蛋,油菜是长在菜园子里的!这是菜园子吗?”
听一本正经训斥油罐的肺痨的话,林牧北一口茶水差点走差了道。以後打死他,他也不承认认识这帮连油菜都不识的的家夥。
看林牧北那表情,
“真是油菜?!”
怀疑的肺痨和油罐都冲到那地头,一阵猛瞧。
“虽然和盘里的比,品相差点,不过,应该…………好像?”
“是油菜!”比这些世家子弟多些历练的荔枝,看不下去了,解惑道。
“这就是油菜啊?原来油菜长成这样?难得,难得!”拔了一棵油菜在手的肺痨不无拽文的感叹道。
“那,这个是什麽?”求知欲很强的油罐,拔了油菜旁边的一株下白上青的作物问道。
“大葱!”回答的还是荔枝,显然墓碑是不屑回答的,但他其实能叫上名字的也就一两样而已。
“哦?”虽然哦了,其实,他还是不知道那是什麽,因为平常他们吃到时,都是切碎的吗。
又指点几样,荔枝也烦了,索性低著头专心的喝著茶。话说这茶味道还真不怎麽样!喝惯了毛尖的孙励志,刚想招呼使佣,就看一小童,从厨房那出来,拐进院落的一角。
一看有人出来,肺痨立马手脚流利的归坐。那闲散优雅的姿态,楞象他刚才没有干过蠢事似的。
看肺痨的做派,油罐也有样学样的,将自己捏在手里的重新埋回土里。也坐回石桌前。一起看向那小童的方向。
那小童跳进一个围栏,一会就听到一阵刺耳的鸡鸣。就见那小童乐呵呵的提溜著一只肥鸡的两只翅膀,从围栏里费了些功夫爬了出来。
一抬眼,发现客人们都在看著他。咧嘴羞涩的笑了下,拖著鸡就跑开了。
“不会现………”肺痨对墓碑比划了下脖子。
林牧北只专心品著他的茶。这茶,喝常了,倒………也还爽口!
“我们只吃熟的!”肺痨看那表情,知道是肯定的。忍不住埋怨道。本来吗,谁还吃生的不成!
“哎,现杀吗?我还没见识过,瞧瞧去!”油罐兴奋的就窜了出去。本想阻拦的肺痨,只抓了个空!
“哎,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托你的福!”肺痨没再出声制止,坏心的祷告著。
才一会儿,脸色发白的钱有贯,脚步虚浮的就回来了。
“真不愧是将门中人,佩服!”油罐对著兀自悠哉喝茶的林牧北拱拱手道。
不受他撩拨的林牧北依旧表情肃穆的喝著茶,他那一杯茶都快喝一个时辰了。
看在不为他所动的林牧北那,得不到共鸣,油罐就抓上了肺痨,
“你知道不,我还以为杀鸡只要哢嚓,把它的脑袋剁下来就行了,原来不是。是要先拔掉它脖子上的鸡毛,然後一拉,那血扑的一下就…………”
“闭嘴!”肺痨受不了了,他们可是斯文人啊。虽然没少吃过鸡,也知道鸡肯定是要杀的。但是那是别人的事,从来没有列入他们的考虑范畴,他们可是善良的、不杀生的肉食者。
这会,得了少爷的吩咐去取了一张大的饭桌的林楠,顺便带来了几坛好酒。虽然第一次进少夫人的别院,却倍感亲切。没玩忽的忽略过少爷不想其他仆佣参合进来的意思。里面的都是林楠亲自打点。好在一张厚实的楠木饭桌外加几坛酒倒难不倒孔武有力的他。
负责摆放凳子、碗筷的小李子,很自觉的添加了自己和林楠的坐位。
十一
油罐看著这个一本正经的点著椅子的数目,一会儿又上窜下跳的摆放碗筷的有些活泼的过头的小童。讶异著将军府什麽时间容许仆佣这麽放肆了?再看看从始至终,没瞧那边一眼的认真品茶中的墓碑。这是什麽状况,值得研究啊!
在林楠手脚麻利的从厨房里,将一道道菜传出来,摆放在那张颇有些壮观的圆楠木饭桌上。一阵阵勾人食欲的香气就弥漫了小院。
八菜一汤一素拼,外加六个小碟。满当当的布在桌上。虽然没有按照时下盛行的宫廷流水宴席的规制,但却充斥著浓浓的家常味。
看大厨终於现身,油罐已经忍不住反客为主的招呼著大家入席。自然,那小童多加的两个椅子,也派上了用场。那叫李子的小童很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他家少夫人的右手边。而正要离开的林楠,只得在他家少爷锐利的眼神下,坐到了他家少爷的左手边。虽然这完全不合礼数,但主人都没提出异议,大家也只当不见。
看油罐已经抢先霸住了副陪的位置,肺痨只得坐到他的左手边,挨著那个长相可爱的小童。只是屁股还没碰著椅子,就被拽住了。以往对什麽都不太上心的荔枝,公然的抢占了肺痨的位置。
摸了摸鼻子,正想琢磨下这是什麽状况。就被招呼著开席的油罐拉到他的右手边落坐。
等不急在自家少爷的指示下,拍开一坛子美酒的林楠,给各自倒满。油罐已经将筷子伸向近前的一道小炒。
火腿丝配上鲜嫩的黄瓜丝,胡萝卜丝,红色的辣椒丝在急火上轻炒,在带出火腿的香气同时,又不破坏其他原料的清脆。入口清爽,即开胃又下饭。
“好!好!好!太美味了!”
肺痨鄙视的不想再看一边大声的赞著,一边粗鲁的大动筷子的油罐。那盘炒三丝,才一会间就下去了一半。原先还奇怪每道菜的量好像太多了些。如今瞧来,人家大厨是充分考量了他们的食量的。
不过看看满桌子的菜色,虽没有醉凤楼那般精致的刀功,少了那些个花里胡哨的装饰。丰盛的盛在盘碗里,倒颇合现在的氛围。也让肺痨解惑了,为什麽那段日子,墓碑硬拉著他们一群无肉不欢的家夥,吃什麽素菜馆。瞧这满桌子的菜,竟然有一半都是素菜。
挑剔的夹起一块软糯,弹性不错的鸡蛋糕,浅浅的黄、淡淡的粉、温润的白,上下竟能分出三色,可见厨师是用了番心思的。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嫩滑香甜,嚼著嚼著便又能吃出点咸鲜。
“这中间是?”忙再夹起一块仔细端详,
“是樱花虾?”
刘凌云淡淡一笑,算是肯定。
“你,你看那麽仔细干吗,快吃,这个溜腰花,真不是盖的,比醉凤楼那个什麽所谓天下第一大厨做的一点也不差!”已经塞的满嘴食物的油罐,早忘记什麽叫体面了,直催著慢悠悠品尝中的肺痨快点动筷。
肺痨懒得和连蘑菇和腰花都分不清的油罐斗嘴,对於一向拿美食囫囵吞枣的家夥,他一直是期待不高的。只是那入口的蘑菇的确肉汁鲜美,嚼口如肉质般无二。
“是高汤!”看疑惑的举著筷子的肺痨,刘凌云解析道。
“高汤?真是……………高!”原来如此!肺痨无比崇敬的对刘凌云拱拱手。
在这些吃客中,看来也只有肺痨还保持著些食家的风范。
至於此时几乎霸占了整只鸡的林牧北,表情里不自觉泄露出的嚣张和得意。不提也罢。
油罐恨恨的盯了眼那只安详的仰躺在金黄鸡汤中的肥鸡,如果不是目睹了它的前生那血淋淋的一幕………………放弃的转筷进攻另一道菜的油罐心中是不甘的,是不平的,是懊悔的………
至於肺痨,油罐那生动的描述还激荡在他的脑海中,秉持著斯文人理念的他,细嚼慢咽中早就慢了半拍。
林牧北仗著手长脚长,得意的从白玉汤碗里撕扯下一只肥嫩的鸡大腿。仅有的两次在这里吃饭的经历,让一向无肉不欢的他很是不满,但却不好提出异议。从李子抓出那只鸡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满怀的期待了。
十二
看那白白的肉丝,泛著黄黄油光的鸡皮,就引人食指大动。更别提那散发著淡淡中药香气的鸡汤………………哎,有杀气!
林牧北一抬眼就看到刘凌云瞥来的视线的凌厉,随著他的眼角暗示,就看到坐在刘凌云一边的李子,正一脸渴望的盯著他手中的鸡腿。
本来想收归自己碟中的手腕,就弯了个不可思意的角度。
“谢谢,少夫人!”忙举起自己眼前的小盘子,接住那鸡腿的小李子欢欣的道。
‘混小子,我给的,你谢什麽你家少夫人。个没眼见的。’心底暗骂,林牧北已经自觉自愿的将整只鸡叉进自己的掌控范围。
一边的林楠无语的盯著自己碗中的鸡头,暗自哀怨。
‘少爷,我知道您绝对不会再把另一只鸡腿送人,那也没必要给我个鸡头吧,好歹您也给我个鸡翅膀啊。’
对於习惯了一向喜欢吃独食的墓碑,竟然会主动跟别人分享食物的行为。油罐和肺痨是吃惊的。只是他们没有敢表现出来,毕竟以後如果还想吃到美食,墓碑的首肯那是关键啊!
一顿狂扫後,几人才想起被忽略了许久的美酒。品著美酒,信手捻来那素拼。虽然只是将蔬果简单的切好码放在一起。但在酒足饭饱後,无疑这是最好的解饱涨和油腻的佳品。
“我饮不尽器,半酣味尤长;偶得酒中趣,空杯亦常持。”肺痨捏著手中酒杯,回味著美味,酸腐的吟诵道。
“酸,我觉得刘兄弟让我领会了饕餮大餐,这饕餮为何要这麽复杂难写了。想来凤髓龙胆也不过如此。嫂夫人可谓是四德兼备、完美无缺!”油罐文雅的剔著牙,真心跟刘凌云称道到。抛开将军府少夫人头衔,油罐真的想这人引为知己。那对血玉麒麟没白送。
白了眼又露出乡绅世贾丑态的油罐,肺痨也掏出自己的玉扇,装作不明白墓碑的让他们快闪人的暗示,闲闲的唠起嗑来。
有眼色的林楠拉著小李子忙归置了饭桌,帮他们重新沏上新茶。不觉间,天色暗淡下来。林楠忙点上灯笼。
看那几个人没有走的意思,林牧北很想赶人。特别是听到油罐快把刘凌云给捧上天了,那献媚的姿态,更让他不满。
“嫁为人妇的,有点厨艺,就能称四德兼备,还真是笑话。那琴棋丝竹四艺,按你的标准岂不是该信手拈来!”林牧北挑衅的挑了挑好看的眉眼。吃饱喝足後,新仇旧恨就忽然又涌上心头。不想让刘凌云专美的结果,却是引来大家的不满。
在几个损友拿眼神鄙视著出言不逊的林牧北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
“我们少夫人也会弹琴!”
视线一下集中到刘凌云身上,刘凌云只能尴尬的笑笑。其实对於林牧北无故的挑衅,他是无所谓的。只是没想到李子竟然会跳出来。站在他一边的小李子看那些公子都瞧著自家少夫人。忙窜进内室,一会儿,抱出一架比他不矮多少的木琴。
看他吃力的样子,一向冷感的荔枝竟然起身,帮他接了过来。林楠手脚麻利的清出一片地方。
被赶鸭子上架的刘凌云推托不得,只得起身。不过,他可不会便宜了一边窃笑的林牧北。
弯身从一边苗木架子上,抽了一段细细的竹竿,笑容亲切的递与一边抱胸等著看热闹的林牧北。
“德者,性之端也; 乐者, 德之华也; 金石丝竹, 乐之器也。诗, 言其志也; 歌, 咏其声也; 舞, 动其容也; 三者本乎心, 然後乐气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 气盛而化神, 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 唯乐不可以为伪。”对突然吟诵起《礼记?乐记》中的篇章的刘凌云,大家有一时迷惑。
“不错,不错,墓碑来段剑舞。方可称得上,相得益彰啊!”一边领会了刘凌云用意的肺痨,拍手赞道。
林牧北的眼神已经能杀人了。可惜,今天大家抱著有志一同的决心,决不受他的威胁。
“墓碑你就全当彩衣娱亲,不要怕丢脸了。大不了,我们不笑话你!”油罐嘴不依不饶的闹道。
十三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低咒一声,林牧北不太甘愿的在大家的催促声中拿过竹竿,到手才察觉出寒酸来。可是又不能这麽就扔掉。
刘凌云已经淡定的坐在琴旁。试了试音调,做了个起手姿势。示意林牧林准备,大家也立刻专注的俯耳过来。
铮铮的琴音破琴而出,流泻在指间的乐曲赫然是一首
六州歌头。将军泪
一腔热血,报国志飞扬。英姿爽,豪气壮。渡湘江,过柴桑,策马西南望。峦叠嶂,溪荡漾,星月朗,黄沙莽,渐寒霜。夜宿龙城,!角环悲怆,铁甲苍凉,千里烽烟处,抖戟斩强梁,怒箭豺狼,踏胡疆。
十年复壤,凯歌唱,人无恙,焕容光。论功赏,封卿相,卸戎装,坐公堂。也拟学姜尚,荐良将,保家邦。奸结党,频诽谤,独朝纲,久厌世俗,几欲退官场,慰我神伤。采菊东篱下,丹桂煮琼浆,醉看斜阳。
铿锵的音色赋上激情的诗词,一时间,如身在战场,目视著群雄混战,激奋抖长!呼昂呼惋,婉转流畅,仿若耳朵都要听不过来。
本来还怕刘凌云会谈一首附庸风雅的小曲,那他这剑舞可真的成了跳梁小丑了。没想到却是一首契合他剑路的曲子。
剑随音走,音随剑哮。虽然每个人都知道林牧北手里拿的不过是一截竹杆,但为什麽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它的锋利。
在所有兵器中,林牧北最不看好的是剑。作为将来以爷爷为目标的林牧北,如何在疆场上有效的重伤敌人,保全自己。才是他刻苦修炼武功的要点。比起剑,箭戟,长枪和刀斧的杀伤力更能在马背上得以施展,也因此他的煞气一直很重。而剑舞重的是形,姿态的美好,偏重修身养性,自娱自乐!这些都是和林牧北的剑意相违合的。
“哇,墓碑的功夫原来如此了得!”油罐不无感慨道。其实他就感觉林牧北的剑指的方向都好象在飞沙走石般。对於功夫,他可是门外汉。
“对了荔枝,你和墓碑的功夫到底谁更高啊?”这个问题其实困绕油罐很长时间了。只是怕伤了感情,他一直没敢问。
墓碑从京城来到成都首府最早结识的就是油罐,本来墓碑是不屑与商人子弟来往的,毕竟士农工商,商的社会认知地位并不是很高。而将墓碑归类为兵的油罐,也不太瞧的上这个傲慢的将军世家子弟。本来两看俩相厌的两人,倒在虚与委蛇中,看出了彼此的真性情,相投的成为好友知交。
而肺痨就是油罐引见给墓碑的。肺痨是成都首府的府尹的三公子,因为出身不好(他的母亲是府尹的小妾)。虽有满怀的抱负,但因在府中受到排挤,有志难伸。索性就时时装做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混日子。
至於荔枝,虽然作为成都首府的坐地户,油罐和肺痨倒也一直知道有这麽个人物的存在。但碍於对方的身份,他们倒没什麽机会结识。荔枝的父亲是北方五省绿林的总把子。在荔枝物象之年,他的父亲在成都首府靠山而建绿柳山庄,号令北方群雄。从此,也结束了江湖中一直纷争不断的无序状态。
具体墓碑和荔枝两个强势的人,是如何发展出友情的,油罐和肺痨并不太了解其中内情。只是知道有段时间墓碑经常会找荔枝比化,比著比著,後来就将他引见给了他们。日後在‘胡混’的日子里,就慢慢的开始欣赏起彼此。感情越发的亲厚起来。
荔枝的为人不喜欢多话,性情有点冷。不是相熟的人,他根本连搭理都不会搭理,更别提什麽虚与委蛇。但和他处久了的他们,其实还是知道他的一点弱点,其实他也是个怕寂寞的人。只是可能和他行走的江湖凶险有关,他并不太容易相信人。
肺痨听油罐问到,心里也好奇的要命,便回身一起看去。
‘哎,这是什麽境况啊?’
盯著人家少夫人身边的小童一个劲的猛瞧的荔枝,好象太失礼了吧!他那专注的眼神都快让人脸红了。如果不是那小童看起来一副机灵像,其实好像有点呆,早就该察觉到他的失礼了。
“荔枝。”出言提醒的肺痨,轻推了下他。
十四
被打扰了的荔枝眼神不快的回了过来。被他的眼神刹到的肺痨,忙堆笑的指指在院中开阔的地方腾挪飞转的墓碑。
荔枝抬眼关注了下,凝气成剑的墓碑,武划间已经俨然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只是,好像戾气太重了些。
随著剑势的走向,凌厉的剑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子般。
荔枝又转头看了看大约感觉新奇的李子,正一脸兴奋的注视著场中。手舞足蹈的样子越发的可爱了。
“干吗扯我的腰带?”等油罐发现荔枝的作为,开始抱怨时,他的腰带已经离腰了。他今天特意挑了条水蓝的长束腰带,来衬托他宽硕的长袍,让自己显得更为挺拔英俊。当然後面是他自己以为的。
“借我用一下!”说话间,荔枝已经飞了出去。
本来柔软的腰带,灌了真气後,瞬间爆长。原来荔枝善用软剑,他的兵器其实此时也正缠在他的腰间。只是真拿出来对付拿著一截竹杆的墓碑,他可摸不开面子,何况还有那个人在看著,他也有心炫耀一下!
对於突然加入的荔枝。一直过於专注於琴音的墓碑才警觉自己刚才的投入。还好没有酿成差错。
半演义,半比试的喂招。让痴迷武学的墓碑受益非浅。虽然挑战过荔枝不下百次,但象这次,荔枝有心点拨的情况倒不多见。墓碑也更加小心起应对。
武功这东西,通常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大家就只见,二人一来一往间,荔枝手中的腰带忽直忽软,一会化作银蛇般纠缠住墓碑手中的“剑”,一会又暴涨如梭直击墓碑周身大穴。直看的这些门外汉连连喝彩!
在大家正计较这难分伯仲的切磋何时停止时,荔枝手中的腰带缠住了墓碑手中的竹竿,就见荔枝一挥间,那竹竿脱出墓碑的手掌,直飞了出去。在大家都以为胜负已定的霎那。墓碑却一个腾跃,人竟赶到那截竹竿飞出的前方,准确无误的握住竿头,一个回身,扭腰侧转。
“回马枪!”肺痨惊呼出口。
在墓碑腾挪间,荔枝也不慢。那腰带因为抛出竹竿,力气正竭,已来不及收回。却见,好一个荔枝,竟然主动迎上身,在几乎贴身时,腰带的余裕化梢为鞭,抽在竿身,楞让它偏了刺点。
“哎,结束了?谁赢了?”耳边忽然静止般的安静,才让油罐惶过了神。
刚才那一幕太刺激了,即使不懂武功的他们也颇受震撼。
肺痨用玉扇点著额头一幅高深的姿态。虽然他不懂武功,但奇谈杂记倒也没少看。以他的见解。无疑,荔枝的武功修为要高出墓碑许多。但如果身在战场,这一下,绝对会要了荔枝的命。
手指发麻的刘凌云也暗自庆幸总算是结束了。对於琴艺,男子所重在声,妇人所重在容!刘凌云巧妙的安排林牧北舞剑,就意在转移听众的注意力。
其实,他也只会弹奏这一首曲子。这还是因为年少时,常听父亲弹奏,耳濡目染中学会的。留著这架古琴,多为缅怀先父。那日被李子瞧到,满眼崇敬的央著他弹奏一曲,作为李子眼中无所不能的少夫人,他也就虚荣的随意拨弄了几下,没想到就被盲目崇拜的李子视为了琴艺绝伦。看来日後在李子面前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犹自沈浸在刚才的人们,才想起对主人表示感激时。就看到荔枝径直走到那小童眼前。
被誉为“万年寒冰”的荔枝竟然在笑,而且笑的那麽热情,那麽的温柔?
“李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荔枝啊!”
被突然拉住手的小李子,让眼前这个长相严酷的男子突兀的举动,给刺激了。眼神慌乱的寻求著少夫人的庇护。
看到求助的信号,刘凌云也从琴边站起了身。
想抽出自己的小手,但那人的手好大,好有力啊!
“荔………………荔枝,谁啊?”这个名字,哎,好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真的有那麽个人的存在过。
努力的思考著,挣脱著………………
“哎,你是荔枝?”想到了。小李子恍然抬起头,看向那人的脸。
“荔枝,你长大了!”小李子不无感叹的惊呼声。差点让周围好奇的人们惊倒。
“恩,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荔枝口气坚定的承诺著。眼睛里已经有了那麽点润湿。
“李子啊,你怎麽一点都没有变?”握著那双小手,几乎一掌就可以包裹住他般。
“李子有些血气不足的毛病!”走近的刘凌云看李子那神情,看来俩人是相识的,也就没加以阻拦。
“血气不足,我给你的药,你没有吃吗?”荔枝疼惜的抚摸著李子的小脸。看李子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只是何时看过他这样紧张过一个人的好友们,讶异的快掉了下巴。
“这个人我要带走!”荔枝一甩手一把匕首就扔给了一边瞧著热闹的林牧北。
林牧北拿住匕首细看,连肺痨都忘记了矜持,惊呼道,
“鱼肠剑!”
鱼肠剑,也称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但也因为它邪乎的传说,而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几经转手。没想到如今会落在荔枝手中。
林牧北轻掂那剑,但见剑身细长柔韧,钢韧无比,熠熠生光;据说,它能够沿鱼口插入,在鱼的胃肠中曲折弯转,而抽出时则可恢复原形。
对拿如此至宝跟他交换一个使童的荔枝,林牧北是震惊的。且不说以他们的彼此交情,就但是以他的身份,要一个林府使童。林牧北就没有不给的道理,但是………………
“我们走吧!”牵著一直就没有放开过的李子的手,荔枝没有给林牧北说话的机会。望进李子的眼睛,诚恳的问询道。
“恩,啊?我……………少夫人?”李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才又想起,要离开少夫人了,他也好舍不得啊!
“以後你想回来看看,我可以陪你。”看李子的犹豫,荔枝只好承诺道。
接到李子望来的即渴望又不舍的眼神,刘凌云只好微笑著点了点头,算是首肯。虽然在一边看的不甚明白。但看他们彼此的神态,恐怕他们之间还有更多故事,不足对外人道也。也罢,在自己身边没少受苦的李子,希望今後会有人能保护他周全。
能得到少夫人的支持。李子小脸上也有精神了。没理会荔枝的规劝,坚持收拾了自己一个小小的背囊。就被已经等的不耐烦的荔枝给拦腰抱了起来。
看著李子被荔枝放在肩头,连大门都没用,直接翻墙翩然而去。林牧北只能苦笑一下!转头看向眼神里隐藏著丝丝忧虑的刘凌云。
“别担心,荔枝这人虽然平常冷漠的很。但如果他真的决定对一个人好,那自然就只会是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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