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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诰命夫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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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墨般的笼罩著。心中的孤单让刘凌云想潸然泪下。但他毕竟不是女人,也做不得女人那般的伤春悲秋的姿态。不理解究竟自己那里让林牧北好执著的。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本打算理清医帐中的事宜,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刘凌云,终究不能成型了。胡人的攻势越发的凶悍起来。连身在深帐中的刘凌云也能感受到战事的激烈程度。
  军务繁忙的林牧北脱空给刘凌云道了谦。表明了目前不是离开的最佳时机。刘凌云也只得接受了,并表示了理解。彼此间若有若无的尴尬和理不清。让刘凌云感到从未有过的头痛。
  嘱咐了刘凌云再忙也不要忘记吃饭,照顾好自己,林牧北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医疗的工作虽然乏味血腥,但成就感也是仅有的。试图让自己只专注於医疗的刘凌云,夜深时却失眠了。想不去想的那个人,总有办法在这时跳出来叫嚣著自己的存在。
  凌晨,与一股突袭的胡人部队正面交锋的南军,损失了一员大将。噩耗传来时,赵将军也得到调防的命令。
  得知北军这里有一位‘神医’,函中特意点名请刘军医前往治疗一位重患。刘凌云没有推托。临行林牧北才得知消息赶来。看刘凌云去意坚决,只得嘱咐了他千万不要离开护卫的视线,亲点了自己的随护跟随,才放行。
  去到南军,刘凌云烦躁抑郁的心情才缓和些。每日里忙碌著照料伤患,指导医术。倒鲜想起那人了。
  只是那日忽然得知,北军重头部队对胡人的门户………阿缁拉城展开大规模的进攻。其中有位大将被胡人的第一猛士飞箭射中………………
  为什麽心里那麽七上八下,发现自己接连犯了几个毛躁错误的刘凌云,只得停下手头的医疗录撰。


四十六

  停留在南军这里已经有月余了,来时北风呼啸的厉害,如今风中已经带下来大朵的雪片了。要回去吗?
  没等自己犹豫,当护卫他的那几个军士来请示他是否要回北军支援时,刘凌云已经毫不犹疑的就答应了。
  冒著风雪回到目前北军驻扎的大营。看到‘神医’归来的兵士面上都受到了鼓舞。
  不敢耽搁,急忙询问了那位受伤的将军情况。还没等新提拔的医官答复完。刘凌云就看到了赶来的林牧北。
  那人对著自己正笑的没心没肺似的,虽然还是恼他,但一颗提著的心却放下了。
  “回来了!”
  “恩!”
  “真好!”
  “………………恩!”为什麽脸上那麽烧,刘凌云放低自己的头,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的困窘。
  “你害羞拉?”
  “你,你……………胡说什麽呢!”想反驳的,但为什麽语无伦次了。
  “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但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凌云?”无赖的缠住那人。打铁趁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对自己想要的还保持矜持的人。
  许久被不一不饶的、得寸进尺的家夥给逼的不得不回复的刘凌云只得“恩”了一声。
  来寻林牧北的王琨,一进屋就看到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角。再一细看,哎?林牧北怎麽会抱著‘神医’,还一副心醉的模样?这是什麽境况?
  草原上第一场雪,足足下够了两天两夜,才消停下来。
  本被战争的阴霾笼罩著的军营,难得的欢腾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天气,别说打帐了,连行军都很困难。各自退防到自家地盘的两军,难得的和平相处起来。即使短暂,大家也很是珍惜!
  “干什麽?”
  “帮你洗脚啊!”
  虽然再亲密的事情,他们也做过了,刘凌云还是学不来林牧北的坦然。面上不由的又羞红了。
  林牧北眼神带著迷恋的看著这样的刘凌云。好想将这个人永远拘禁在自己的怀抱中。但是他不能。虽然目前战事处於和缓,但谁都知道,一旦开战,那将是一场最为惨烈的正面冲突。那时,林牧北没有信心,全身心的只保护刘凌云一人的周全,所以他希望刘凌云离开,离开战圈,离这个危险之地越远越好。
  用著全部的专注帮刘凌云尴尬的想挣拖的脚拿住,温柔的脱去鞋袜,将他们放进热水盆里,轻轻撩著水润湿脚背,搓揉著他的脚踝。
  刘凌云低头看著认真的做著这件事的林牧北,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要不,我不走了!”刘凌云小声的建议道。
  “恩?”林牧北抬头看到说完话,耳边就羞红的刘凌云。嘴角扯了起来。
  林牧北眼神里的热切让刘凌云心颤抖著。但林牧北并没有说不让他走。他只是又低下头,认真的帮刘凌云按摩著脚掌。那深刻的眷恋是用语言所无法描述的。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行动让刘凌云记得,记得这样的自己。
  那天的凌晨来的特别早。扶著刘凌云上马时,林牧北将那把鱼肠剑塞进刘凌云的软靴中。虽然最近边关一切太平,但他不想有个万一。而且他想给刘凌云留个属於自己的想念。
  “这是什麽?”那把匕首,刘凌云算是默认了,对林牧北又递过来的信,却没有接,只淡淡的问道。
  林牧北想扯出一丝笑容,但终究是不能。心底痛的深刻。
  “活著回来再给我吧!”刘凌云没有接那封信,在轻夹马背时,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就追上前面一起同行的伤兵,离开了。
  林牧北一直目送他们都看不到人影了,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的捏著那封信。
  一抖手,信的内容就漏了出来。那是一封休书。一封可以还刘凌云自由的信函。也是可以避免林家受到牵连的切绝书。但它有个前提,那就是林牧北在战场死了。
  “明明舍不得,做什麽高亮节啊!”林牧北看著远方刘凌云消失的地方,再一抖手,手中的信笺便化做碎片四散而去。


四十七

  初时还不觉得,今日往回走,才发现大军目前已经离边城最近的一个城池很远了。
  越过一片广袤的草原,眼前依旧是荒凉的看不到人迹的景象。此行,有一些没有战斗能力了的伤残兵士一起同行。他们脸上没有欢欣,只是淡淡的寂寥。让人无不动容。队伍行进的并不快,快入夜,天色暗淡下来时,护卫的兵士,才首肯他们停下做些修整,明早再启程。
  本来大家还三三!!的混在一起,挤在火堆边,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胡人打扮的人打破了沈寂。
  血和惨叫声,让宁静的荒野显露出它残酷的本性。
  担负护卫的兵士已经倒下一大半,刘凌云边退後,边暗将鱼肠剑藏在手中,在一个胡人一刀砍向他的当口,施展出一招必杀,将那蒙著面的胡人,刺死在当场。只是自己也受了那胡人一刀,半个肩膀血流如注。
  说起这必杀,还要讲起刘凌云当初从扁越人那里身无分文的逃出来後。只得委身在小饭馆里做杂役。那饭馆的主人也欺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孩童。便克扣了刘凌云的佣金。刘凌云不得已只好凭借著自己对药材的了解,偷偷去山上寻些个珍稀的野生药材卖与药铺,好凑足自己再上路的盘缠。
  那日在山上收获颇丰,错过了下山的时辰,只好在半山腰的一个荒废的破庙里过夜。就被刘凌云发现了一个几乎快没有什麽出气的血人。
  求救不得的刘凌云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用自己不成熟的医术加上那一筐子的现采药材楞是将人给救活了。那人刚醒来,就一把刀子架上了刘凌云的脖子。等那人看清眼前只不过是个孩子,才收了手,也不理会刘凌云的劝诫,径直就只身离开了。
  刘凌云看他能自己离开,心想应该是没事吧。就又返回山里,好在记得上次采到好药的地方,又挖了不少药材填满被用了大半的筐子。趁著天亮回到山下,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找了个口碑不错的药房将药材换了银子。点点,加上前几次的,终於攒够了路费。第二天便辞了店家,带著干粮就又踏上了旅程。
  临经过那山,刘凌云还特意去了那破庙一趟,虽没见有人,还是放了些干粮和药材才离开。
  一路上,看山看水都是新奇。就走岔了路,遇到了强人。那人不但抢了包裹,还要杀人行凶。就在刘凌云命在旦夕时,那人却凭空出现了。一剑就将那强人刺了个对穿。
  第一次见识了杀人场面的刘凌云还没缓过神,那人就沙哑著喉咙自我介绍说,他是个杀手,因为拒绝执行一个命令,被杀手组织的人追杀。目前他身无长物,除了手中这把剑,再无其他。但他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所以就将剑举到刘凌云面前,问他要不要。刘凌云还在惊悚中,那会拿那还淌著血珠的凶器。
  看刘凌云拒绝了,那人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便接道。他还有一个独家的本事就是自己独创的三招必杀。他想传授给刘凌云,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尽管刘凌云一再的拒绝他的好意,那人还是拿著一段树枝,一边一边的演练著那三势,让刘凌云学习。
  想糊弄过去的刘凌云因为不忍心那人演练时,又扯开了自己的伤口,鲜血直渗透出他身穿的黑衣。不敢再随意,一心一意的比划著直到那人满意为止。
  这三招必杀,不需要丝毫的内力催动,当然如果有内力相辅佐,更会事倍功半。它的招式诡异却又好象极为平常。但凡只要有人近身,奈何你武功再高,这人势必倒下。极炼化了杀人的技艺於三招中的必杀,刘凌云并没有想过要施展。如今的非常局面,连刘凌云也不得不为了保命,全力施为了。
  看自己的同伴倒下,几个胡人就拥向了刘凌云这边。刘凌云边後退,边将怀中的一小待麻药打开,暗将一些东西偷偷掺了进去。
  抓了个时机,站到上风口处。对几个尚还生还著,茫然无措的人喊道“快跑!”一手就扬出袋子里的粉末。
  下风处的那几个胡人还没想明白,就蒙头盖脸的被吹了一脸的白色粉末。
  “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一胡人竟然说出汉语。
  一人嚷开,另几个也同样被吹到的人,也被惊骇住,不敢恋战,急急的就丢下他人,各自去寻求救治了。
  刘凌云转身就跑,才冲上一个衰草乱石的山岗,一只剑就穿透了心口。


四十八

  得到少爷的信函指示,到边城来接少夫人的林楠。只看到几个受惊的伤兵涌进城门。可,那里有他家少夫人的影子。查询了那些逃出来的人,才知道事态的严重,失去了主张的林楠不知道该不该立刻把这个消息传给他家少爷。
  寻著线索,找到出事的那片荒坡。除了呼啸的北风,枯黄的草蒿。连血迹都干涸的难以分辨了,更别提早被狼群光顾过後,连人的肢体碎片都没留下分毫。
  消息传来时,大战正酣。林牧北抚摸著那柄被林楠搜寻了方圆百里才找到的唯一线索──鱼肠剑。林牧北很想丢下一切去寻刘凌云。但是他不能。
  军中将士看著这位以往以英勇善战,心志清冷的少将军,如今的北将军,变成一个疆场上,见血就戾气爆长的“铁血捍将”。
  林牧北知道自己身体里正有什麽在不受控制。但他放任了它。他很想快点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事。他要去找刘凌云。虽然林楠的书信传来,有著无法掩饰的肯定。但林牧北还是不相信刘凌云就那麽死掉了。因为他的心虽然会痛,但还没有死掉。
  这种执念,让林牧北一次几乎和死亡擦肩而过时,也顽强的挺了过来。他要活著,只有活著才可以再见到刘凌云的信念,是不受控时的林牧北唯一还保持清明的,一丝仅存的理智。
  战事一晃又打了两年,这两年让胡子受尽重创,恐怕十年半载都难复原。随著胡人正式投降的文碟和纳供的供品入朝。边关持续了将近五年的烟火才告一休止。
  已经身居南北两路大将军的林牧北没有丝毫眷恋的交回了兵权。目前他只想回家,他要专心的等一个人归来。
  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朝廷的赏赐也毫不吝啬。对於他这种善战又不恋功的将臣,正是皇帝最放心的表率。新皇帝很包容的问了林牧北可有什麽要求………………
  捧著皇帝给他的圣旨,林牧北脸上露出一个许久没有露出的笑容。
  御赐诰命的头衔,也许并不会让那人感到愉快,但这种与有荣罨的休憩相关的连接,却让林牧北感觉自己和那人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那种不可分离的羁绊,让林牧北有将那人抓牢在手中的幸福。
  回到成都首府的林牧北,同时带回了一个妇人和一个繈褓中的孩子。对家人也简单的说明以後孩子就姓林。林牧北就没有做过多解释的住进了别院。
  将军夫人得到消息倒去看过被安置到原来林牧北居住的庭院的母子。但看过孩子後,就只吩咐了人好生照顾,再就少有问津了。林家其他人都心中欢喜,林家算是有後了,虽然这位侧室没有坐著花轿抬进门,但既然那位男夫人生死不明,那这位自然就是今後的林家主母,得到了大家的厚爱和拥护的母子,日子倒也过的不错。
  只是没见过少爷再进过这个院子,倒让看眼的人替这位侧室有些不值。
  随著孩子一天天长大,一晃时光就过了四年有余。
  孩子生辰那日,一向肃穆安静的将军府难得的热闹起来。惊天响的鞭炮声,惹来不少爱凑热闹的人。一些顽皮的孩子还冲进鞭炮飞溅出的红屑中,寻找著落网之鱼。


四十九

  “爹,爹,你看!”一个半大的孩子举著自己刚找到的,还散发著热气没有完全爆开的鞭炮,向被人群挤著一时无法脱身的父亲得意的炫耀著。
  “小心啊!”这孩子,才离眼,就和几个顽童混到一块了。
  好不容易才走近儿子,人群又一阵骚动。
  “那位就是将军夫人啊?”
  “看你那呆样!”婆姨们叱责著没出息的自家男人。边对车驾旁,骑在马背上的将军大人的英姿偷偷歆慕著。
  终於抓住儿子的手的男人,此时也回头看进人群的另一边。是他。
  “爹,你抓疼我了!”
  “啊?弄疼了吗?”
  “爹,那个人就是你要见的朋友吗?”儿子小大人的问著面容岑寂的父亲。
  “啊!”
  “那你为什麽不去见他啊?”那一行人就要进入府内了。
  “不用了,知道他过的好就可以了!”父亲摸摸儿子的头。虽然才五岁,身量还小的儿子,却懂事的让人心痛。
  偏著头偷瞧著父亲的脸色,他觉得父亲的笑容虽然依然那麽温柔可是却隐含著一些他不懂的东西。
  林牧北骑在高头大马上猛的回转了身 。那种感觉又来了,是他吗?
  入眼的都是些拥堵在两边看热闹的人群。
  “凌云!”从心底呼出的声音,又揪疼了他的心。
  拖著疲累的身体,刘凌云依靠在巷口喘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没有晕倒。这些日子风寒感染的特别厉害,好不容易昨日木托的感冒才好转了,今日自己一起身就发现自己也被传染上了。
  本来想尽快离开重庆府的地界,却不得不又耽搁了下来。为了日後的打算,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本想趁著庙会,赚些散银。却不成想,自己的身体越发重了,还开始出现晕沈的症状。也不敢再耽搁,收了自己的诊摊,想尽快赶回家。没想到才走几步就脚步虚浮的迈不开步子。
  “爹!”一声洪亮的嗓音在前头响起。
  刘凌云看著向自己跑来的木托。这孩子,让他好好在屋里待著,这病才好,就又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了。不过现在他还真感谢他的坐不住,他真的是一步也挪不动了。
  “爹,你病了?”发现出他爹的不对劲後,木托忙用自己的小身板顶住了他爹快要软倒的身躯。
  重量却没有压下来,
  “哎,你是谁啊?”这个男人长的好高大,好威严啊!嘿嘿,我以後也会长成这样的男子汉的,木托挺挺自己的胸膛想著。
  那男人也不理会这个小孩的诈唬,直接就将晕了过去的柳凌云抱进怀里。他真的还活著!
  跟著自家将军身後赶来的左护卫,就看到他家将军抱著个大男人,一副让人耸动的表情。一个三四岁的小娃,正揪著他家将军的衣摆,一副要拼命的小样。
  “回府,快去请大夫!”光顾著激动了,现在才发现怀里的人体温高的吓人。
  林牧北回过神,忙抱著人就要窜上马背,才发现衣角那还挂著个累赘。
  “你把我爹还给我,大坏蛋!”露著虎牙,睁著大大的圆眼睛,虎虎的威胁著的小屁孩还穿著开裆裤呢。
  “你是他儿子?”林牧北低头看了眼那孩子。并没有从开始偷袭他的那个小子那得到答案。林牧北空出一手,扯住那个小孩扔给了左护卫。纵身上马,直奔将军府。
  刘凌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你醒了!”
  靠过来的脸,是那麽熟稔又陌生。没想到一晃五载,他又成熟了很多。岁月在这个人的脸上留下痕迹的同时,也让这张面孔越发的俊雅内敛了。
  “我怎麽在这里?”支撑起身体时,那人体贴的帮他摆了个暖枕在身後。身上的温度明显降了许多。只是虚的很。
  “既然都到家门口了,为什麽不见我?”林牧北看著斜靠在床榻上的人,温柔的帮他把散发撩在一边,问道。
  “木托呢?”刘凌云不忍看向他眼中的期盼。如今他也是有妻儿的人了,难道还要他一个大男人和人家母子来抢不成。
  “别管那小子,他不肯叫我爹,让我扔给左侍卫他们了。”吃味啊,夫人醒了第一个问的竟然不是自己!
  “木托为什麽要叫你爹啊?”接过林牧北殷勤递来的蜂蜜水,干涩的喉咙正好需要滋润。
  “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他敢不叫我爹,我就把他扔出去,让他找自己的娘去。”
  “木托的娘已经过身了!”
  “啊,哦!”心情忽然很不错。
  “你在乐什麽?”
  “啊,我有吗?不过凌云啊,正因为咱儿子没娘,你就更不能惯著他啊,不然以後就不好管教了。”本来已经想通了,刘凌云即使已经娶妻生子了,他也不会放弃他的,大不了腾个别院给他们母子住,只要凌云能在看的到的地方就足以了。只是没想到,………………既然孩子的娘没了,那就省事的多了。忙进言为今後自己的福利争取著。
  “木托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带他过来吧,他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我。”
  喝了大半杯蜂蜜水,精神缓和了很多。
  才说著,就听门外哭喊著叫爹的声音。
  “木托,爹在这呢!”听到木托的声音,刘凌云忙想起身去寻,就被林牧北给压住了。
  得到许可的左护卫抱著木托走了进来,
  “爹!爹,你醒了!呜呜,他们好坏,都不让我看你!”挣脱了左侍卫的怀抱扑到床上的木托大声的呜咽著,宣泄著自己的委屈。
  “他是,他是爹的朋友,你不可以这麽没规矩知道吗!”抱著小人,小心的哄弄著。
  听到朋友两个字皱弯了眉头的林牧北,已经出手了。一把扯过,把鼻涕眼泪往他爹身上擦的小子拽起来,一手就举过了头顶。
  “我是你爹的夫婿,就是你爹。记住了小子,叫声爹听听!”
  木托又怎麽懂个夫婿不夫婿的,只是知道,这个长得很彪悍的人总喜欢欺负他。好可恶,虽然他的腿没他长,个子也只有那麽一点点,但那不表示他是好欺负的,所以他狠狠的就朝著那人的脑袋踢了过去。
  “臭小子,还有两下子吗!”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又岂会被个小屁孩真踢到。不过看那小子即使被自己屡次制服,还一副不服输的小样,倒有几分对他的脾气。
  看那虎虎生风的小样,话说还真的有那麽几分的象自己。想到这,林牧北也不恼了,反而开心起来。抱过已经累得动弹不得的小子,就吧唧的亲了一口。真是可爱!
  “啊,啊,好恶心!”
  那个小子又岂会领情,可恨的小子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凌云的种的份上,就………………
  一边瞧著热闹的左侍卫什麽时间看过自家将军吃瘪。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话说这叫木托的小孩也太会闹腾了。就这一晚上,他就将个侍卫房闹的人仰马翻。


五十

  又将养了几日,刘凌云正考虑要如何和林牧北告辞。就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探客。
  第一波竟然是荣升为老夫人的林牧北的娘,她面上有那麽点动容。最後只深深看了看刘凌云, 道,“好好将养!”算是关怀过,就在丫鬟的簇拥下离开了。
  还未出阁的小妹,代表姨太们也过来问候了。只不过那灵动的眼眸里,好奇多过了关怀。她还是第一次这麽近的看到自己的男嫂子。
  林牧北纳的填房,叫做田巧儿的女人也来给大夫人请安了。相比其他人的态度,这个田巧儿倒是恭敬有礼的很。处处还陪著小心。看著安安静静的待在她怀里的孩子,明显和木托不是一个牌的。
  木托刚开始还因为这几日爹爹屋里人来人往的,有些收敛顽劣。这几日又皮燥了。再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出现,玩性大起。开始还偷偷摸摸人家,拽拽人家的衣角,後来索性非要将人家从他娘的怀里拽出来,跟他玩骑马打仗。
  “木托,不可以欺负弟弟。”看那安静的孩子即使被扯痛了也不哭的样子,刘凌云不忍的教训木托道。
  “我才没有欺负他,我是你哥哥啊,来,叫声哥哥,给你糖吃!”那拐骗的态度倒学足了林牧北的十成十。让刘凌云都不好意思的撇过了头。那个林牧北为了让木托叫他一声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教坏小孩子啊!
  “哥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有点怯弱。但也透著乖巧。
  “呵呵,爹,爹。你听到了吗,他叫我哥哥了!嘿嘿……………”兴奋的木托围著他爹手舞足蹈的扯著大嗓门吆喝著。好得意啊,今後他就是大哥了,太棒了!
  看自家儿子那粗鲁样,再瞧瞧人家那儿子的小模样,哎,刘凌云叹息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错啊!
  看著终於把小弟弟拐带出他母亲的怀抱,跟他去瞧他到处收集的战利品的两个稚子。一直保持著沈默低调的田巧儿起身给刘凌云行了个大礼。
  “不可,这!”被田巧儿的行止弄的怔愣的刘凌云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巧儿在此感谢夫人的大恩大德。今後也请夫人不要嫌弃巧儿。给巧儿和稚子一个容身之所。”这又是那一处啊,欲拒还退,还是………………
   
  
  “你可是有名有姓的皇帝亲封的将军府的诰命,就算你想反悔,也是不能的!”林牧北捧著圣旨,指著白底红字的部分,大声的声明道。
  “哎!”刘凌云微叹口气。
  “凌云?”察觉出刘凌云的情绪的低落,林牧北疑惑的轻呼。
  “如今你也有妻有子了,我们再如此纠缠不清,岂不是要让後辈笑话!”
  “他们要笑尽管笑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活著!”眼角迸出的泪星,让几近不惑的他的面容,添了几分苍凉。
  “你…………”看林牧北那伤怀的样子,刘凌云又岂是好过。
  “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不想和个孤儿寡母的挣。我,我毕竟是个男人啊,走到今天的命运虽然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我爱你的那份心,只想保有唯一,同样也也只希望你只唯一对我!可是,命运的作弄却…………………这些又如何说的出口,什麽时间自己也如此的儿女情长了。
  “为什麽要争,我从来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即使你…………还想再娶妻生子,我…………我还是只认定你一个,你看,兜兜转转这麽多年,老天还是让我们再在一起,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林牧北自负的言语并没有让刘凌云心软。
  “你,………………只要知道你过的好好的,我也可以安心了。你放心,我和木托也会好好的!………………”无法劝服刘凌云的林牧北急了。
  “别!”
  执拗的拉开他衣襟的大手,抚上那他心心念念的多年的人。心底那尘臃的痛,稍微开始融化消融。但却痛的更清晰了!
  “牧北,不─”
  不容他再拒绝,林牧北吻上他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眷恋的唇齿,在他执著的进攻下,慢慢舒展开,接纳了他的攻城略地。
  沈重的呼吸声,让两人的眼神焦灼在了一起,作为心上那个唯一的人,一切似乎真的都不在重要,只有彼此!
  “凌云!”
  林牧北轻轻呼唤著,曾经百般呼喊,万般寻觅的人终於完好的在他的眼前出现著,原来爱根已经如此深种在心中。
  “牧北!”刘凌云温柔的抚摸著林牧北的眼睛,那眼睛里的柔情和曾经的绝望,好像一下压向他,刘凌云在感觉心痛的同时也真正的领悟到这个男人爱他。似乎超过了他所能想象的。
  不再有拒绝和抗拒,一切开始的原始又温情,两个彼此珍惜的人,两个曾经承受了几乎同样的疼痛的两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几乎要化成一个人。
  经历了几乎天旋地转的般的爱欲,林牧北紧紧的抱住了刘凌云,他的手掌慢慢揉捏著在梦中无数次刻画过的身躯上,
  胸口那的那道疤痕,让林牧北停住了手,
  “怎麽伤的?”虽然没有明确问刘凌云当初的经历,但林牧北可以确定,能让刘凌云离开这麽久的原因,一定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那次被胡人袭击,胸口中了一剑,也巧了,竟然又碰到狼群,昏昏迷迷的就被一只头狼给叼走了。”
  放在胸口的手,有一些颤抖,
  “没事了,我这不好好的!”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大手,直到他反握住自己,紧紧的!
  “说起来真的要多谢木托的父亲。一箭射穿了那只头狼,救了半死的我,不然我就喂狼崽了。”
  “木托的父亲,你不是他爹?”
  “我拿木托当自己的孩子的,木托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一剑刺偏了心房的位置,不过也让我躺在床上,整整一年不能动。多亏木托的父母照应,不然我大约也回不来了。只是,好人怎麽就不长命呢!他们部落迁徙到木达尔草原时,木托的父母感染了黑死病就那麽去了。我就当了木托的爹。我带著木托在草原上随著一些部落流浪,边讨生活,直到第三年才回到中原。”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麽没有早点来找我?你没看到我发的榜文吗?”
  哎,难道说自己也只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吗!当时看到榜文时也想尽快和他联系,但却得知他已经另娶,还有了孩子………………虽然最终还是敌不过思念,想来见他一面。
  “我本来想看看你就走的!”低低的声音里有著不舍,这让林牧北有些开怀。
     “为什麽要走,这里是你的家啊!你放心吧,木托是你儿子,自然就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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