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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棒底下夫成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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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离开了向伯赏等人。
  众人都想让这事情便这么过去了,于是开始讨论起谁出着第一个对子。
  正在众才子开始讨论谁来出这个上联之时,一个才子忽的说道“黄学究是这文人会的东道主,这第一联,不如便由黄学究来出这上联,不知各位才子意下如何啊?”
  才子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附议。
  想着要改善下现在的气氛,于是黄老板也不推辞,上前了一步,站到了众人围成的圈内的一片空地上,开口说道“既然各位才子都这么说了,那黄某人也不推辞了”
  说完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然后道“各位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把笔又登楼,愧学逊希文,才非工部。”
  祁蕴博与筠豆很快便对出了下联,众才子也纷纷的说出了自己对的下联,就在这气氛渐渐回归融洽,众人要换下一个上联之时,方才那个被向伯赏气得走远了的才子突然不阴不阳的冒出了一句“这向大才子还没有对这对子呢!”
  黄老板猛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对这才子有了些不满,皱眉瞟了一眼才子后又担忧的看了看向大少爷与站在向大少爷身旁的祁蕴博,见着祁蕴博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却明显是不愿多管的样子,也只得暗自感叹着书生当真是不会看人眼色。
  黄老板如此想着,却还是要开口解救下这事,毕竟这文人会是自己办的,再怎样也不能让这事就这么恶性发展下去。
  就算自己同样是对向伯赏很不欢迎,但看在祁蕴博与丞相的面子上也必须要护着点向伯赏,于是开口道“周秀才,方才我便说过了,这向大少爷之是来观望的,不必非要与我们一同对对子啊”
  周秀才觉得方才被向伯赏搏了面子,本就咽不下这口气,又听了旁人对于向伯赏的说法,对于向伯赏这种‘人渣败类’是深恶痛绝。
  更是不愿与向伯赏同处一室,特别还是在这文人会上,这就仿佛他们一众才子都是与向伯赏同一个层面上一般,这让周秀才觉得自己与众才子深受侮辱,根本就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子愤怒。
  而此时又听黄老板这明显护着向伯赏的话,愤怒更是加深了“我们这文人会是众多有才之人以文会友的地方!从来没有过谁人来旁观一说!就他方才吟的那诗!简直是无稽之之极!黄老板您这么个老学究!怎能因着他是祁状元带来的便随意的让他来侮辱才学呢!”
  周秀才的话让着黄老板黑了脸“周秀才此话有些严重了吧!”
  同时,站在向伯赏身旁的筠豆,很是明显的发现向伯赏此时那又再次紧握的拳头,涨红的脸,脸上怒目的神情,以及气得有些发抖的身子,心中不经暗笑,今天出来的目的就快成了呢,但是还是欠缺了一把火。
  于是,筠豆忽的移步站在了向伯赏的身前,严辞厉色的对着周秀才道“周秀才说的可是当真有些过了!伯赏曾经可是与我表弟齐名的神童!”很明显的摆出了一副护着向伯赏的样子。
  “曾经,哼!丞相家的少爷自然是所有人都称好!只要是什么达官重臣家里的少爷,便是个痴呆的孩童,也定然会有着很多人来夸赞天资聪慧!
  若当真聪慧神童!就不知这向大神童到底是如何变得现在这幅摸样了!”愤怒的周秀才已经显得有些口无遮拦了。
  筠豆很敏锐的感觉到身后的向伯赏喘气的声音变得大了。
  黄老板显然也注意到了向伯赏的异样,头疼这周秀才分不清情况的怒斥之外,对向伯赏亦是心有不快,却还是要开口劝说写什么。
  但是不待黄老板再说些什么,一些平日里看不顺眼向伯赏作为的才子们也纷纷开了口。
  “哼,这向大少爷现在闻名的,可不是那幼时的神童名号了”
  “可不是么,不论怎样,来这文友会吟出那种诗来,也确是有辱了斯文!”
  “向大少爷不是应当在家由下人们伺候着玩乐吗?来这文友会到底是作甚的?”
  “这兄台你便不知了吧,这向大公子以往身边的那些个人,可都是被丞相大人送去兵营了”
  “那些个地痞送去兵营也好,就不知这向大公子怎么也不去兵营转转游玩一番啊!”
  “别说了,咱们丞相大人刚正威严,却到底也还是个爱子的阿爸,可怜丞相夫妇均是有才学的大善人,竟是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黄老板,这事您可要好好的解决下了,自文友会开会以来,还没有哪位文人做出过比向大少爷还差的诗了”
  “人家作的那是诗吗?就那几个句子,便是三岁孩童都会说”
  “呵呵,可不是吗,估么着,这向大少爷是一直保持这那神‘童’的才学了!”
  见着祁蕴博未有替向伯赏说话的意思,众才子说的话也越发的难听起来。
  “够了!”向伯赏着实是被这些个难听的话气得不轻。
  “你们!你们!哼!”一把挥开了挡在身前的筠豆,向伯赏被气的想要就地砸场,但在看到了祁蕴博后,强用着最后一丝的理智转身愤怒的离开了。
  二子紧随其后,担忧的喊着“少爷!”
  筠豆见此在心内暗笑,随后‘担忧’的看着向伯赏离去的背影,连招呼都来不及和众人打,便连忙的追了出去“伯赏!”
  很可惜,气头上的向大少爷依旧走的飞快,便是二子都只能勉强的跟在后头。
  


☆、第 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修改了无数次的章节,像小向那种性子被筠豆这么对待了究竟该是什么个反应呢?暴怒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某处女座的勤快小芒果无限纠结中,看在芒果如此勤快努力的份上,留言吧~留言吧~
  向伯赏满身戾气的快步走着,一步比一步重,身上的肉随着向伯赏的动作颤动的厉害。
  这样浑身散发着暴戾的向伯赏,吓得在街上行走着的路人纷纷逃窜,远离开了向伯赏的周身,生怕惹到这个‘二世祖’而惨遭毒打之类的厄运。
  因此向伯赏所经之处与前方的必经之路都空空荡荡,使得向伯赏走的异常通顺毫无阻力,但此时他除了心中的愤怒便再无暇顾及其他,一直在想着方才茶社的事,那些才子们说的话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回响,更是让向伯赏感到怒不可遏。
  二子小跑着跟在向伯赏的后面不停的劝慰着,但此时的向伯赏已经深陷入自己的愤怒中,什么都听不到了。
  被愤怒挟持的向伯赏越走越快,只是才走过了一条街,便因着身材的负累,而不得不气喘吁吁的慢下了脚步。
  向伯赏却没有向往日走累了后一样,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憩一番,依旧坚定的用力踏着步子向前走,心中的烦闷愤怒却因此而更甚了。
  因着向伯赏步子慢了下来,筠豆与冬哥儿终于追上了向伯赏与二子。
  筠豆快走几步,在走到向伯赏身后一步的距离时伸出手,用力的一把拉住了向伯赏“伯赏!你走慢点!”。
  向伯赏猛地被拉住转身便要发火,扬起手看都不看是谁便直直的挥下。
  筠豆在向伯赏扬起手时便看出了向伯赏的意图,灵敏躲了过去,随即便黑了脸色,微微的眯起了眼:看来这几日是给了他脸了,竟然连我都敢打?!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成了软柿子了!!
  “你做什么!”筠豆怒斥道“把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丢给蕴博便自己跑了出来,甚至走时连招呼都没有跟蕴博打!如此没有风范的就跑走了!你让蕴博怎么下的来台!
  你别忘了可是蕴博好心带我们茶社的!你让蕴博怎么去面对那些个才子们!而我好心来追你,现在你竟然还要打我!
  当真是太失礼了!为了来追你,我都还没来得及与蕴博他们说一声呢!就这样失礼的走了,也不知道那些个才子们会怎么说我们呢!”筠豆说着用着有些微厌恶与气愤的眼神看着向伯赏。
  向伯赏听到筠豆的声音,立时便清醒了些,正在想要不要向筠豆道个歉意,此时却听到筠豆的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挥开筠豆的手,向伯赏大声吼道“谁让你来追我了!我求你来追我了吗?!给我滚远点!少这假惺惺的了!你要是怕失礼你便自己回去啊!没有人求着你追出来!说到底要不是你非要去那狗屁的文人会!我堂堂一个丞相府大少爷会被人辱骂吗!我会……”
  猛地顿住了,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向伯赏忽的扭曲了脸色,眯起眼,点着头不住的上下打量的看着筠豆。
  筠豆正被向伯赏说的脸色越加的发黑,此时又被向伯赏怪异的眼神看的更是难受,于是斥道“看什么看!你被人辱骂与我何干啊!自己不学无术,肚子里没二两墨难不成还要怪到我头上!”
  筠豆的话向伯赏没有反驳,只是忽的高声自语道“啧啧啧啧,我差点忘了,今日之事本就蹊跷,昨日非吵着要出来游玩,今日刚出来便遇到了‘表弟’!
  又这么巧赶上了‘表弟’要去什么文友会!说要同去文友会的是你!一开始非要让我作诗的也是你!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啊!罗筠!
  呵呵呵呵!我就说你个悍哥儿怎地突然便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让我当众受辱么!那些个才子也都是你早就安排了好了的吧!多么歹毒的心思啊!是怎么样阴险的双亲才能养出你这么个恶毒的哥儿!
  嘴上满口的礼仪道理!自己做的事确是如此的卑鄙!我都为你双亲感到羞耻!你的‘表亲’不是来了吗?那正好!给我滚出丞相府!不要以为你与祁蕴博是表亲我就会怕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向伯赏话不经脑口不择言的将着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筠豆的身上。
  筠豆一直没无表情的听着,在向伯赏越说越难听之时伸出了手,‘啪’的一声,阻止住了向伯赏对于自己与双亲的侮辱。
  向伯赏被筠豆这一巴掌给打的愣在了当场,同时愣住的还有街边看着热闹的路人们,一旁的二子与冬哥儿亦是吃惊的看着自家的两个主子。
  冬哥儿心中暗爽,大呼痛快!二子却有些个担忧,想要劝阻,但此时的两人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做侍从的守则第一条便是:主子们的事,还是应当由主子自己来解决。
  筠豆没有给向伯赏回神的时间,一步跨到向伯赏的面前,伸手拽过了向伯赏的领子,使得向伯赏步子一个踉跄差点直扑在街上。
  “给我收回你的话!我的阿爸阿么起码教过我不要侮辱他人的双亲!
  我现在也有些个认同那些才子的话了,我真为丞相夫妇惋惜!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人渣!
  告诉你!自作孽不可活!你今日所受到的辱骂!全都是因为你以前的作为而得到的!怪不得别人!你若不改正自己!以后受到这样的事情还会更多!
  少像条疯狗一样的在大街上随便歹个人便咬!要咬也该看清这个人你咬不咬得了!”筠豆说着,不顾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却因着被勒住了脖子挣扎不得的向伯赏,腿上一个借力,伸手又是一巴掌,便将着人高马大的向伯赏硬生生的扔在了地上。
  冷哼着看了眼倒在地上捂着脸怒视自己的向伯赏,不待二子将向伯赏扶起便带着冬哥儿越过围观的人群走了。
  留下气的浑身发抖的向伯赏再原地大声的咆哮“啊!!!罗筠!!你给我等着!!从今日起!你我势不两立!!”
  少爷……您早就和少么么势不两立了……二子一边扶起向伯赏一边心想着。
  口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了,于是扶起向伯赏后,二子不停地拍着向伯赏的后背,帮着向伯赏缓缓气,同时说道“少爷,息怒啊,这里是大街上,别让人看了笑话”
  这句话本是想让向伯赏能冷静一些,可惜此时的向伯赏已经是冷静不能了,于是又开始冲着路人们大口大叫起来“看什么看!在看我杀了你们!都给我滚!!!”
  向伯赏一句话又是惊起了四周一众路人的心,连忙的四处逃窜着跑走了。
  二子见着自家少爷气成了这样,却也只得在内心叹了口气,有些埋怨筠豆的念头,但转而一想,又是自家少爷的不是。
  你没事做什么辱骂人家的双亲呢?这一般的人都会愤怒的啊!偏偏这辱骂人家双亲的又是自家少爷,二子此时是当真不知该如何了。
  向伯赏身子猛地一动,挥开了二子的手,满眼戾气的冲着二子说“去!给我叫些人过来!我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罗筠好看!我要让他为打我而付出代价!!”
  “少爷!您别这么冲动!!”二子被向伯赏挥开的动作推的退后了两步,刚站稳便又再上前说道。
  向伯赏猛地用力推开了站回自己身边的二子“我没有冲动!快点给我去!不然你也给我滚!!”
  看着暴怒中的向伯赏,二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少爷,不是我不想去,可是侯二他们那一帮子都已经被送去兵营了”
  向伯赏顿时气噎,随后像是受不了了似的大吼了一声“啊!!!”随后便转身向着丞相府的方向跑走了。
  二子急忙的追在后面“少爷!”
  无奈向伯赏此次是当真被气疯了,根本不顾二子的叫喊,与身体的负累,步伐越变越快,二子只得努力的跟在向伯赏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回了丞相府。


☆、第 36 章

  回府后的向伯赏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横冲直撞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插上了门,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内,任二子等人如何的叫唤都不开门。
  二子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不停的敲打着向伯赏的房门“少爷!您开开门啊!少爷!”
  “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向伯赏怒吼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东西碎裂与重物坠地的声响。
  吓得二子猛地一顿,随后拍打着门的力道与叫喊的声音更是加大了“少爷!您别这样!仔细伤了自己啊少爷!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啊少爷!您先开门让我进去啊!少爷!!”
  但是不论二子如何的叫喊,向伯赏自方才那一声怒吼之后便再没了声音,二子心中大惊,生怕向伯赏在屋内出了什么事,连忙的吩咐着一旁惊疑的看着的侍从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两位主家的请来!”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侍从们这才猛地清醒过来,一个跑得比较快的侍从快步的向着祁月儿的院子跑去,剩下的侍从们则同着二子一道敲门喊门。
  这屋里的可是丞相府的大少爷,丞相夫妇的心头肉,这若是在自己院子里伤着了又或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还不得被丞相夫妇给扒了层皮啊!
  门外的众人的焦急,很显然没有影响到屋子里面正大发雷霆的向伯赏。
  向伯赏在屋内发泄的砸了所有能见到的完好的东西,毫不理会门外二子等人的喊叫;直到发现已经再没有可以砸的了,这才粗喘着气停下了手。
  原先的狂奔回府已经让向伯赏身体很是负累,使得本便没有多少的体力几乎都用尽了,回府后那发泄的一通乱砸,已是完全靠着心中的那股子暴怒之气撑着。
  此时忽的停下了动作,那原本借着暴怒撑着,已经到了极限的体力,与心中的愤恨郁结之气猛地合在了一起,一同开始向着向伯赏讨起了后账。
  向伯赏只觉得忽的便有些个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便要跌倒,伸出手想要扶个东西撑住身子,却忘了身边所有东西都已经被自己砸了,连桌子都已经被掀翻了。
  于是,向伯赏便毫无悬念的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手上与腿上也都被地上碎裂的瓷花瓶碎片割破了。
  向伯赏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用力握紧了拳头,丝毫不顾他的动作反而让碎片更深入了肉里,随后低声怒吼了一声,拳头猛地砸在了地上。
  凭什么!那些人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丞相的独子!相府的大少爷!那些人!那些人怎么敢!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明明……以前……
  去向祁月儿报信求救的侍从很快的便找到了祁月儿,气喘吁吁的想着祁月儿汇报了向伯赏那边的动静。
  祁月儿已经从按着自己的吩咐,一直悄悄跟在向伯赏等人身后的侍卫口中,听说了今日向伯赏他们所遇到发生的事情。
  此时听到侍从的传话,心中不由的感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被他们给宠坏了,打击打击也好,只是但愿这次的打击能起到好效果啊!
  如此想着,心中对于向伯赏将自己关在屋内没了声音的举动却还是非常的担心,祁月儿站起了身,快步的朝着向伯赏的院子走去,同时对着身边跟着的侍从讲着“我这就过去少爷那看看,你速去找管家,让管家带几个人出去将少么么给寻回来!”
  来传话的侍从一愣,这少爷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便成了这样,少么么又没有回来,明眼人一眼便知这其中定然有着关系,而这个时候主家么么竟然还要把少么么寻回来?!
  但很显然,这个侍从也熟知着做侍者的各种规矩,主子的事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于是连忙应了声,又转身跑去找管家去了。
  祁月儿来到向伯赏的院子时,看到的依旧是二子等人在不停地敲打着门不断喊叫着,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开口大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都敲了这么久了少爷都没应声!你们难不成就不会想想办法吗!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正在敲着门的众人都愣住了,二子也猛地红了脸,方才情况太紧急,自己竟然忘了可以将门撞开这一方法了。
  连忙的推开,让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们将门愣生生的给撞了开来。
  祁月儿焦急的走进了屋子里,二子紧随其后。
  进到屋内,一眼便看到了满室破败的杂乱,与正坐在一片残物的碎片之上的向伯赏,向伯赏那正流着明显的血迹的手更是慌了祁月儿与二子的心。
  “伯赏!”
  “少爷!”
  两人慌忙的走到了向伯赏的身边,祁月儿颤抖着手握住了向伯赏紧握的拳头,眼中渐渐含上了湿润的泪意“伯赏,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想吓死阿么吗?”。
  二子也急忙的冲着剩下的侍者们喊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来!”
  原本一直低着头不语的向伯赏,听到了祁月儿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不知是愤怒还是悲戚的通红的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祁月儿,轻声的唤着“阿么……”
  “唉!阿么在这里,没事了啊,阿么在这里”祁月儿说着,便将向伯赏抱入怀里。
  “阿么……”向伯赏只这么单单的念着阿么两字,惹得祁月儿心疼不已,偏生又不能怨怼些什么,只因着知道这是儿子自己自找的。
  二子看着依偎着祁月儿的向伯赏,大叹了口气,喊来侍哥儿们将着屋子收拾了一下,随后轻声的在祁月儿的身后说着“主家么么,先把少爷扶到床上坐着吧,这地上这么多碎渣子,也不知少爷身上可有被伤到。”
  祁月儿这才想起似的,忙看了看向伯赏坐着的四周,果然全都是陶瓷的碎片,急忙的想要将向伯赏扶起,奈何向伯赏的身材又岂是他这么个管家么么扶得起的?
  二子与几个机灵的侍从们见了,连忙过来扶住了向伯赏的身体,几个人一起使力,这才将向伯赏扶了起来。
  此时侍哥儿们已经将床褥重新的整理好了,众人小心的将着向伯赏扶坐在了床上。
  向伯赏原本坐着的地方,那因着腿上被刺入瓷片而留下的鲜血,也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祁月儿忍不住的落下了泪,重又将无神的向伯赏抱入了怀中。
  大夫很快的便来了,在祁月儿的眼泪中一点一点的将着向伯赏身上深入皮肉的各种碎片一一挑了出来。
  本该最是怕痛的向伯赏,在这过程中,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原本轻唤着‘阿么’的声音也没了,就这么静静的窝在祁月儿的怀中,让祁月儿的泪像断了线似的不断落下。
  处理好了向伯赏的伤口之后,祁月儿挥退了所有人,独自抱着向伯赏坐在房中。
  一室的静谧,许久过后,许是感觉到自己的阿么在身边,很是安全,向伯赏忽的开口了“阿么,我不明白。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些人,无论我做了什么,他们明明都不敢说些什么的,可是今日,他们竟然聚集在一起,当着众人的面,一同辱骂欺侮我!
  是不是我不该放弃与侯二那些人交往?我记得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听着向伯赏的话,祁月儿又再次的叹了口气,不经在心里想着:向伯赏当真是已经被他们宠坏了,最坏的便是遇到事情已经不敢向前,只想着往回缩了。
  但是这样定然是不行的,找到筠豆便是因着筠豆那强硬的手段,若是连这都没有用,那伯赏该怎么办?等他与丞相都不在了,伯赏没了人撑腰,没了人给他收拾烂摊子……那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下去?这定然是不行的啊!
  如此想着,祁月儿开口便想要好好的劝说下被自己宠坏的儿子,却不想,向伯赏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而且阿么,在我跑出那个茶社之后,我的脑子里在一遍遍不停的回放着那些才子刺耳的话,明明我的自尊被他们踩在脚下耻笑着,但是我竟然找不出能够反驳的话!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记得我幼时很多人夸赞我的,那些诗句也当真是我作的,可是今日,在那些才子面前,我作不出来,甚至连他们说的一些话都听不甚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与那祁蕴博幼时也是齐名的,为什么我现在回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阿么,我究竟该怎么办?”
  祁月儿原本心中的担忧在向伯赏这些话中消去了,是啊,他与承泽的儿子,又怎会真是那不懂世事的二世祖呢?只是被自己等人宠坏了罢了。
  轻拍着向伯赏的被,祁月儿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轻声道“到底该怎样,阿么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窝在祁月儿怀中的向伯赏眼中慢慢滑落了一滴泪珠,随后闭上了眼“嗯!”
  


☆、第 37 章

  自从当街给了向伯赏那些教训后,筠豆便带着冬哥儿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的各条大街之上。
  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一直的走着,走到没有路了,便转个弯,换个方向继续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走着。
  冬哥儿担忧的看着前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筠豆,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自小伺候的公子与敬爱的两位主家被人当街辱骂,便是他都忍不住的生出了怒气,又更何况自小被双亲捧在手心宠溺着,同时亦是深爱着双亲的筠豆呢?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让着筠豆就这么样的走下去啊?都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了。
  冬哥儿这样想着,开口轻轻询问着身前不远处,似幽魂一般的筠豆“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回相府吗?还是租辆马车回勒安?”
  筠豆听到冬哥儿的话,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呵呵,什么‘回’相府,没听到人家向大公子说不欢迎我们了吗?咱们可是被‘赶出’相府的,再说也不是咱们自己的家,哪能用的上‘回’这个字”
  与筠豆多年的默契,使得东哥一听便知道,这筠豆依旧在还气头上,他也没傻到在这个时候再触筠豆的眉头,于是继续的轻声问着“那公子的意思是?”
  豆豆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准备回勒安吧,在自己地盘也舒心些,不过看着天色估计驿站的马车都租完了吧?我们先去驿站定一辆明日早晨去勒安的马车,今日便去‘流昌阁’住吧,晚些时候再让人去和姨么么说声,我是暂时不想再去丞相府了”
  “是,公子”定下来便好,冬哥儿心想着,有目的的做事,总比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的好。
  似乎是知道冬哥儿的担忧,筠豆冲着冬哥儿灿烂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冬哥儿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了,不过区区一个相府公子罢了,他的脾性劣迹咱们也早就知晓了,他的那些话我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突然要走,感觉有些个对不住姨么么罢了”
  冬哥儿瞧着努力笑的灿烂如花的筠豆,确是怎样都笑不出来:公子,你若是不生气了,拍着我的手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啊,我可不是向少爷那样的身板,经得起您的魔爪啊!
  确定了接下来的去向,筠豆与冬哥儿便朝着驿站而去,冬哥儿正叹着气,想着明明是想要让自家公子停下来,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这回有了目的地之时。
  走在前方的筠豆忽的问道“冬哥儿,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做过了?”
  冬哥儿听得一愣,他们家公子这是再说什么?“公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冬哥儿愚笨,不是太懂。”
  筠豆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轻叹了口气“我是说,我这次的计划是不是太过激了?其实若是我的话,估计也定然是要发很大的火的,更遑论向伯赏那个少爷脾气了。
  我方才一直在想,我的想法是想刺激向伯赏努力向前的,但是我却没想过被这么对待后向伯赏的反应,我是不是也太过自我了?若是我一开始就用更温和一些的法子是不是更好?
  其实,向伯赏平日的礼仪规矩也是不错的,今日竟被我逼的当街发难成了那个样子,我被骂也是应当的吧,谁在那个情况下都会发怒的,但是,辱骂他人的双亲依旧是不对的!这点!我绝不认同!”
  冬哥儿看着自我梳理着的筠豆,眼神柔和的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们家公子就是这样,善于反省自身,找到不足,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味的去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到别人身上,而是同时的找到自己的问题,并且去更正他,有着这样的公子,并且一直陪伴着他长大,看着他成长,不得不说,他比很多人都幸运。
  冬哥儿并没有回答筠豆的问题,他知道,这个时候,筠豆需要的不是回答,冬哥儿不回答,筠豆便一直的这么说着,两人一说一听,慢慢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这边,筠豆与冬哥儿向着驿站悠闲地走去,而另一边,奉了命出来寻他们二人的管家等人可是急的找疯了头。
  几十个人分成三波在偌大的京城中搜寻着筠豆与冬哥儿的身影,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天意,每当他们快寻到筠豆附近时,筠豆都先一步离开了。
  直到筠豆带着冬哥儿来到了距离城门口的驿站附近,这才被因着一直找不到人,又担心筠豆便这么出了城去,而专门堵在城门口准备拦人的管家几人找到了。
  “少么么!总算是找到您了!我们可是满京城的寻了您好久啊!”管家一见到筠豆与冬哥儿的身影便快步的冲到了筠豆的面前,拦住了筠豆面前的路。
  筠豆有些个奇怪的看着管家的动作“管家?姨…不对,阿么让你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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