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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作者:浮生闲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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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给你洗脚。”云阳笑着说道,“阿勋的脚很好看。”
听云阳这么一说,李承勋的双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云阳握住他的一只脚,抬头笑道:“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怕……”李承勋低下头嘴硬道,他总觉得今晚的云阳有些怪,但是说不上来。
云阳洗的的很仔细,慢慢的按摩李承勋脚上的穴道,李承勋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更加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忽然,麻酥的感觉从脚掌心窜了上来,李承勋身体一震,当即吓得双手发颤。
那种感觉,又来了。
李承勋本能的想把脚抬起来,试图挣脱开云阳的手。云阳觉察到有些不对,抬头看着李承勋,问道:“阿勋,怎么了。”
“没什么……”李承勋水中的脚蜷缩的更厉害,他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紧张的看着云阳:“我,不用再洗了。”
“好。”云阳便将李承勋的脚从水中拿了出来,开始给李承勋擦脚。
粗糙的毛巾在李承勋的脚掌心摩挲着,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李承勋的身体。好不容易两只脚擦干,李承勋着急的将脚从云阳怀里拿开,云阳站起身,走到盆架边洗了洗手,之后吩咐人把两盆水都端走。
待帐内收拾干净,云阳走到床边,见坐在床边的李承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细汗。
“阿勋,你怎么出汗了。”云阳抬手去擦李承勋额上的汗,李承勋忙抬手推开他,说道:“我没有事。”
“真的?”
“云阳……”李承勋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云阳,你今晚回自己帐中歇着好吗?”
“阿勋,你不舒服?”云阳站在李承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舒服的话不要瞒着我。”
李承勋想起云阳上次说的那番话,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大:“是,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云阳问,“我去叫大夫来。”
“不要叫大夫。”李承勋忙说道,“只是身上的毒发作,我忍一忍就能过去。你,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李承勋越说越没有底气。
“一个人可以?”
“可以……”
“你一个人要怎么忍?”云阳又问道。
“我……”
李承勋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云阳已经忽然擒住了李承勋的左臂,顺手拿起被自己放在床边的匕首,冷冷的问道:“再用我送你的这把匕首,把自己划伤吗?”
李承勋不回答,低着头,身体很难受,但比上次要好一些,只要云阳放开自己的手出去,自己应该可以挺过去:“不会的,我不会,不会再伤害自己。”
“是吗?”云阳顿了顿,然后说道:“阿勋,抬头看着我。”
李承勋不敢抬头,云阳把匕首忽然扔到远处,之后右掌猛的扶住李承勋的前额,强硬的把李承勋的头抬了起来。
李承勋本以为会看到云阳生气的面孔,却没有料到此刻的云阳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不似平常的温柔,到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云……”
刚开口,半张的嘴唇就被云阳趁虚而入,温热的舌尖刷过他的上颚,和他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
因为毒发而敏感的身体瞬间变得的瘫软无力,若不是云阳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恐怕早已经要瘫倒在床上……
深吻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津液彼此交融,情欲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云阳吻得更深,舌尖探到他的舌根,一点一点舔弄,再辗转吸吮。
一阵旖旎缠绵之后,猛然的攻城略地,风卷残云般似乎恨不得将李承勋吞入腹中。
李承勋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连用鼻子换气也忘了,脸涨得通红,清亮的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好在云阳及时结束了这场深吻,扶着李承勋腰的手放开,李承勋本能的伸出双手想去抓云阳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倒到床上,云阳却偏偏不让他如愿,顺势将他推倒,压了上去。
“云阳……你……”李承勋虽然被吻得迷迷糊糊,却在云阳压上他的瞬间反应过来,伸手试图去推开云阳,“我……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你……放开……”
云阳似乎没有听见,扶着李承勋前额的手顺势往上,摘掉了李承勋的玉冠,随手扔到一边,接着顺手解开他的束发丝带,如缎的长发散开,之后又因为李承勋几次不断的挣扎散落在了素色的衣襟之间,黑白分明。
云阳又将李承勋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拿那条束发丝带绑住。之后重新吻上了李承勋的嘴唇……
一只手按住李承勋虽然被绑住却仍在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游走到了他的腰间,故意的揉捏让李承勋腰间一阵酥麻,身体轻微的颤栗之后,软瘫了下去,不再尝试坐起来挣扎。被吻上的嘴唇发出一声声呜咽,之后云阳离开了他的唇,转而去吻他的脸颊,舌尖轻轻扫过他因为情欲而泛的潮红的脸,而后一路往下吻到脖颈,舌尖所过之处一阵酥麻,扶在腰上的手也已经趁机解开了那条镶着金丝的革带。
支支吾吾的呻吟声不自觉的从口中溢出,李承勋的下身已经起了变化,忍不住抬起腰试图蹭上云阳的身体,却在还未触碰到时又被仅存的那一丝理智拉扯回来。
云阳已经往下吻住他的锁骨,轻咬几下,便在白皙的肩上留下羞人的红印。
按住李承勋双手的那只手已经放开,往下去解开上衣的系带。李承勋本来穿的便单薄,再加上身体因为毒发不住的颤栗扭动,不一会儿的功夫,衣襟半褪。
轻轻的含住李承勋胸前的一颗小小的茱萸,辗转吸吮,酥麻的感觉迅速从李承勋胸前窜到下身,欲望便又硬了半分。
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膛迎合,云阳却在这时突然离开,手往下握住李承勋已然挺立的欲望,轻轻笑道:“只这样就硬了?”
被握住的瞬间,全身的血液霎时往那里冲去,以致酥麻的感觉得以有些缓解,李承勋迷迷糊糊,却听得到云阳的声音:“不是,是……是因为……毒……”
他声音沙哑又轻柔,比平日里那种温和的声音要添许多魅惑,嘴中虽然否认着,但是迷离的眼神,潮红的脸,急促的呼吸以及无意识的呻吟,无论如何看去都向是在勾引。
云阳坐到了床上,将李承勋从身后抱起,而后故意握住他的膝盖,使得他双腿大开。一片式的裙裾被解开,亵裤被褪下,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坐在云阳怀中,李承勋觉察到了身后云阳坚硬的下体,顿时,身体一僵。
云阳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李承勋的发丝,之后往下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阿勋,你还想娶别的女人吗?”
他的食指按在李承勋的唇上,慢慢的摩挲,之后忽然的探进,撬开李承勋的牙齿,将中指也送了进去。两根手指前后抽送,搅动着李承勋的口腔,让人觉得那不是手指,而是其他什么。
李承勋哪里能回答云阳的话,口中只能不断地发出呜咽的声音,无意识的摇着头,汗如雨下。
另一只手又自李承勋的腰间探入衣衫之中,去爱抚已经硬挺的茱萸,轻轻重重的在乳尖周围画着圈,之后狠狠的碾压上去,李承勋只觉胸前阵痛,却叫不出声。
手继续在李承勋上身四处游走,毒发的身体比往常要敏感,以至于他不得不忍受冰火两重的煎熬。李承勋口中的那只手被拿出,沾满津液的手指抚上玉茎的铃口,之后在茎身上轻轻划过,李承勋脑中一片混沌,混乱之中,云阳在耳边,清冷的说道:“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他的舌尖探入李承勋的耳中,酥麻的痒意流窜全身,直至脚心,使得李承勋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听着李承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云阳又在他耳边接着说道:“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要想着别人,知道吗?阿勋。”声音依旧清冷。
“嗯……啊……”李承勋声音中带着哭腔,无意识的点着头。
“我知道,这是你第四次毒发……”他的指尖轻轻的在李承勋的茎身上摩挲,不急不慢,偶尔又用指尖轻轻搔弄铃口,一点一滴的引出李承勋的快感。
“第一次在绛州,我就是这么做的。”云阳在李承勋耳边接着说道,呼出的热气让李承勋头皮发麻,“那一次你很听话……”
“嗯……”李承勋被折腾的无意识的摇着头。
“第二次在驿站,你咬伤了自己;第三次,你用刀划伤了自己。这么难受也不愿与我说实话,阿勋,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李承勋无暇去回应云阳的话,云阳加快了手上的爱抚,李承勋感觉下身炙热,细腰无意识的扭动着,一股热精似乎要喷薄而出,却在下一个瞬间,云阳握住了蜜囊,强行堵塞住快感的出口。另一只手则提起李承勋的一只脚,手指轻轻的在他脚心搔过,又轻轻地揉捏一番。
李承勋的脚心最是敏感,经这一逗弄,射精的欲望更加强烈,可偏偏发泄不得。他的身体僵在那里,下身难受的似乎要炸裂开来,双腿不受意识的颤栗,两脚蜷缩着,散乱的发丝铺散在床上。
前端的蜜口滴滴哒哒落出蜜液,握住脚心的那只手又游走上来,指腹有意无意的划过蜜口,带来一阵又一阵无法忍受的刺激,比在太原那一晚还要痛苦。
“啊……云阳……放……嗯……放开……我……啊……”
李承勋在云阳怀中扭动着身体,发出哀求又沙哑的娇喘声。
“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依赖我,这种事情都要瞒着我?”云阳的声音没有意思温度,似乎丝毫不在意李承勋有多难受,“从最开始,不听我的话,离开太极宫去做什么太子。再到如今……”
云阳掐住李承勋的下颚,将他的头掰向自己,“阿勋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话音刚落,云阳轻轻的拨开蜜口粉色的蜜肉,而后轻轻的弹了一下。
“啊……”李承勋痛的呻吟一声,头向后仰起,身体抖的更加厉害。过了片刻,大腿仍在抽搐,津液从口中流出,李承勋声音发颤的说道:“不是,是,是不想……不想……不想让你看到,看到,这样的我……”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中慢慢滑出,由眼角往下流到脸颊,与汗水夹杂在了一起……
李承勋于云阳,从未有过别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一向内向又腼腆的他如何开的了口?一直以来,他想让云阳记着的都是那个简单干净的李承勋,这副狼狈不堪又难看的样子,最不想让见到的人,就是云阳。
“这样子,不想让你看到……”下身的欲望无法纾解,眼泪却是一涌而出。
这次是真的哭了。
章三十九
这次,是真的哭了。
不是因为疼痛或毒性的发作无法抑制的流泪,而是心中的难过之情在一瞬间溃堤,眼泪扑簌掉落。
他想起与云阳分开的这八年,这八年的种种心酸与委屈。
“我……我……我为了再见你,才答应母后……做太子……”
每一次云阳与李承勋分开时,云阳都让李承勋乖乖的在承庆殿中等着自己。一天,十天,一个月,李承勋都可以等。可是一年,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实在太长。
云阳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可李承勋只有他一个。他也想在太极宫中,过着和裴后下棋看书的生活,安安静静的等着云阳回来。可是这种没有期限的等待,他无法忍耐。得到过的东西再失去,最不甘心,想要抢回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所以,在一年的等待没有结果之后,他终于决定,答应裴后,成为太子,自己去找云阳回来。
李承勋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浑身打着哆嗦,连话也说不完全:“我不喜欢……根本不喜欢……”
云阳不喜欢他成为太子,他又何尝喜欢这个身份?
他不喜欢演戏,不喜欢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不喜欢去害人,可是从前他不喜欢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全都做过来了。
为了自保诬陷灵歌下毒,为了逼垮郑氏,说服张相撞柱自杀,亲手鸠杀刘毅,在大理寺亲眼看着吉温那些人被乱棍打死,帮助齐王发动宫变,屠没郑氏一族……
朝堂之上,从未有过什么孰正孰邪,是非分明。一但参与进去,看的便是谁道高一尺,所有人都注定满手血污,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韩国夫人的毒蛊让自己这些年身体从来没有好过,靠着吃药勉强撑到现在。
可是身体上的折磨哪里比的上心里的痛苦,因自己而死的人,被自己杀死的人,一条一条,他已经不记得到底背负了多少。
他知道自己从来不适合做太子,性格不够强势,文采武艺平平,在这个看中出身的大唐,生母的出身又是如此的卑贱,无论从哪里来看,都不可能适合太子之位。
以至于后来,他常想,当初走这条路对不对?如果当初成为太子的是齐王或者相王,也许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人也不会死。
那晚在平陆县城外,李承勋的心里已经接近崩溃,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他甚至生出了“就这样死去最好”的念头,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他才只有十六岁,却承受着与自己的年龄不相适应的痛楚。
可是就在那时候云阳出现了,让他在那时相信,八年在宫中的挣扎沉浮没有白费,至少自己等的那个人回来了。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这个自己等了八年的人,期待了八年的人,正在羞辱着自己,往日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刻意的折磨……
云阳这时才觉察到李承勋哭了,顿了顿,放开手中的禁锢,而后轻轻捋了两下,李承勋呻吟一声,身下那事物一阵哆嗦,浊液便如泉涌喷射而出……
云阳俯下身子,在李承勋耳边轻轻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嗯……”李承勋闭着眼睛,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他。
云阳吻上李承勋的眼角,吮去几滴泪水,而后又低下头,吻上李承勋的唇,将刚刚吮去的几滴泪水度到李承勋口中。
浅浅的一吻,不似刚刚暴风骤雨般激烈,舌尖扫过李承勋的齿列,酥痒的感觉在口中弥散开来,可能是这一吻温柔的让人沉迷,可能是因为药性发作,李承勋食髓知味,竟然主动用舌尖去迎合。
一吻很快结束,李承勋微微睁开眼,双眼迷离的转头看着云阳。
“阿勋,我喜欢你。”云阳低头轻轻扫过他的嘴角,“什么样子的你都喜欢。”手依旧在轻轻摩挲着李承勋的下体,未几,便又激射出些许精液。
李承勋听得清清楚楚,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脸色潮红,被绑住的双手胡乱挣扎,试图推开那只敷在自己下体上的手,云阳咬上他的耳垂,声音沙哑的说道:“阿勋,射给我看。”
李承勋摇着头,可是身体却沉迷于情欲中不可自拔,快感不会说谎,云阳不再刻意折磨李承勋,而是极尽温柔的去纾解李承勋身体的欲望。
浊液又一次溢出,李承勋身体颤栗之后,倒在了云阳怀中,筋疲力尽。
云阳低声问道:“阿勋,舒服吗?”
李承勋靠在云阳身上,迷迷糊糊的回道:“手,疼……痒……”
云阳抬手解开李承勋手上的丝带,李承勋眼神涣散的抬眼看着云阳,在他怀中随意翻了个身,便面对着云阳坐到了他的腰上。
这出乎了云阳的预料,趁着他微微发怔的间隙,李承勋的双手已经环绕到云阳颈上,整个人黏在云阳的身上:“云阳……难受……”
声音轻细又慵懒,这种语调,似乎是在在撒娇一样。乖巧又黏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个眼中只有云阳的阿勋。
李承勋的双腿缠到云阳腰上,沾着精液的玉茎不自觉的在云阳的衣服上蹭着,轻微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嗯……云阳,难受……”
云阳一边轻轻揪起他胸前的茱萸,一边低首吻着他的脖颈:“哪里难受?”
“嗯……嗯……痒……”李承勋不明说,双腿缠的更紧。
云阳似乎有些明白,食指沾上李承勋小腹前的浊液,而后一手托起他的臀,另一只沾满精液的食指轻轻探入李承勋的后穴之中。
敏感的身体颤栗一下,李承勋往后仰起头,手却还在死死搂着云阳的脖颈。
“还痒吗?”云阳问。
“还要……嗯……”一边说,一边抬头主动吻上云阳的唇角。
云阳顺势又滑入一指,手指摩擦着紧致的甬道,缓慢的扩张,尽管借着精液的润滑,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带来疼痛的感觉。
李承勋秀眉微皱,挂在云阳身上,虚弱的说道:“疼……”
云阳听了,慢慢停了下来,两指却仍被紧紧包裹着。
“嗯……别停……”
云阳抽出一根手指,只用一指继续在甬道里搅动,修长的食指忽然触碰到了什么地方,甬道一阵收缩,李承勋呻吟一声,玉茎喷射出少许透明的液体……
“是这里吗?阿勋……”
“嗯……进去……不够……”
“什么进去?”云阳明知故问。
李承勋的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云阳:“进去多些……”
“不怕疼吗?”
“怕……嗯……进去……”
“阿勋可真难伺候。”云阳笑了笑,将李承勋搂的更紧些,半软半硬的玉茎隔着衣料蹭上的云阳的坚挺,云阳拿下李承勋的一只手,故意放到自己下体的炙热上,问道:“让他进去,好吗……”
李承勋如今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刚刚仅存的理智早已经当然无存,他循着本能,乖巧的答道:“好……啊……”
李承勋话未说完,云阳又突然挤进了两指,三根手指在甬道里反复抽插,慢慢的研磨着那敏感的一点,微微的疼痛与高潮并存,玉茎断断续续吐出精液和透明的液体,李承勋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云端之中,摇摇欲坠……
“现在还不行,”云阳说,“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啊……哈……”
一声呻吟还未结束,便又被淹没在了唇舌之间……
章四十
晴天的时候,回纥人帐篷的顶端会留有间隙,让太阳照射进帐中取暖照明。所以,当阳光撒到李承勋脸上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
李承勋已经醒了一会儿,不过还没有睁开眼。觉察到自己正在被人搂着,也已经猜到是谁,所以更不敢睁开眼。昨晚虽然毒发,但一切的一切却记得清清楚楚,如何去面对身边这个人,可要比面对牟羽公主难上百倍。
搂着自己的手微微放开,似乎要离开了,李承勋暗暗松了口气,继续仔细听着动静,却在这时身体被压上,双唇接着便覆上被一抹温热,李承勋身体绷紧,更加不敢睁开眼。
因为双唇紧闭,舌尖无法探入,便只能舔弄唇角,辗转吸吮,李承勋紧张的又忘记换气,不一会儿便脸涨得通红,却在这时鼻子又被捏住,这就更是折磨,果然没忍多久他就被迫睁开了眼。
云阳见他睁开了眼,便将手拿开,离开了他的唇。
但两人的脸依旧离得很近,四目相对,李承勋看到了云阳眼中几分笑意。
“醒了?”云阳明知故问。
李承勋的脸因为刚刚憋气还红扑扑的,当下看着近在咫尺的云阳,眼神游离试图看向别处:“嗯……”
“那就快起来收拾一下吧,待会儿辞别葛勒可汗,便要动身回去。”
“好……”李承勋小声的回答,眼神闪躲,再加上红扑扑的脸蛋和这种像是害羞的语调,看来就像是在撒娇。
云阳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额尖,却是刚刚碰到额头,便被李承勋用手推开。
“云阳,别……别这样……”李承勋不但拒绝云阳再吻自己,也在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云阳。
云阳看出他的用意,便侧过身子从李承勋身上下来,而后环住李承勋的腰,强迫他侧过来看着自己,这样两个人便面对面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又是四目相对。
“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了?”云阳问道。
“记得。”李承勋微微皱眉,这样一翻身,酸痛的感觉立刻袭来,身体似乎要散架了。于是他也大概明白,那次在绛城为何自己睡了三日醒来后腰酸背痛。
“记得就好。”云阳笑了笑,搂住李承勋细腰的手轻轻的揉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又像绛城那次,什么也不记得了呢。”
李承勋垂眸,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忘,我记得很清楚。”
“那么,阿勋,你的回答是什么?”
李承勋没有料到云阳忽然就这么问,一时语塞。
“知道了我的心思,阿勋,你想怎么做?”云阳又问一遍。
片刻的沉默后,李承勋轻轻说道:“我,还没有想好。”
李承勋说的是实话,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早已毫不犹豫的拒绝。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惊世骇俗,自己从未想过。
可是换成了云阳,李承勋却手足无措。
分开八年,李承勋一直盼着再见。从前的自己依赖云阳,云阳宠着自己,如今似乎亦是如此。但是不知不觉,这份感情已经添了其他在其中——本应该在男女之间滋生的情~欲。
“云阳,我们两人,今后都是要成家的。”李承勋认真的说道,“不可能……”
“抛开世俗那些,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云阳问的如此直白,李承勋退无可退,必须回答。
“我搂着你的时候,反感吗?”
李承勋摇摇头。
“吻你的时候讨厌吗?”
李承勋又摇摇头。
“昨晚我对你做的那些,恨我吗?”
“云阳,别再问了!”李承勋抬眼看着云阳,“给我时间,可以吗?”
“好,多久我都可以等。”云阳放开李承勋,“昨晚太直接,可能吓到了你。你可以慢慢考虑,只是不要与我生分和疏离。”
他又抬手揉了揉李承勋的头:“不过现在,真的要起床了。”
昨晚也不知折腾到多晚,李承勋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最后还是将他扶了起来。上身的亵衣还是昨天穿的,连系带也没系上,低下头便看的到上半身被留下的点点痕迹,尤其是胸前那两点茱~萸还泛着红。
他昨晚虽然意识不清,但还记得是被如何玩弄。云阳见李承勋盯着他自己的胸前发呆,便抬手不怀好意的摸上去,问道:“还疼吗?”
李承勋忙向后侧了侧身子,但还是没躲过。云阳见他的样子,笑了笑,接着道:“昨晚没有来得及给你擦身子换衣服,你这么怕我,我还是去叫小高来伺候吧!”
“不用!”李承勋忙拦住云阳,他如今只穿了件亵~衣,下半身什么也没有穿,那些液体还黏在身上,虽然已经干了但还能觉察到。身上目之所及之处,几乎种满了吻痕,这种样子,根本没办法让别人看到。
“我……我一个人就可以……”
“好,我去给你打水。”
云阳从床上下来,他穿着中衣中裤,身上所穿整整齐齐,未见凌乱的痕迹,随手将架上的外袍穿上,便走了出去。
李承勋试着从床上下来,可是身上的酸痛比上一次要严重许多,就是弯下腰捡起一旁的发带都十分困难,看来自己擦身体根本不太可能。
但是如今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再让云阳来碰?
李承勋走下床找了一套新的亵衣亵裤,刚刚脱掉上衣准备换上,云阳便进来了。
此时的李承勋不着寸缕,长发垂至臀部,隐隐遮住些许部分,他的身体本来是侧对着门,听到云阳进来的动静后,吓得忙转过身来,背对着云阳。一时手抖,衣服掉到了毯子上。
李承勋心中暗暗叫苦,他如今腰疼的厉害,本来站起来都费劲,再弯腰捡东西对他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可是又不能不穿,当下只好咬牙,弯下身子准备捡起来。
指尖还未碰到衣服,衣服便被云阳先捡了起来。
“还没擦身子,怎么就急着穿衣服。”云阳笑的温柔,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他握住李承勋的一只手,走到有镜子的案几边让李承勋坐下:“擦身子换衣服要自己做,但这梳头还是我来吧……”
李承勋明白自己是决计没办法一个人把头发梳起来,只好不太情愿的答应。
云阳梳头很讲究,一小撮一小撮的打理,不急不缓的梳着。李承勋不着~寸~缕坐在那,上身只是披了一张毯子,脸上泛着微薄的红晕。要是往日这样他必然不会在意,但是如今却是度日如年,浑身上下十分别扭,于是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
“阿勋,实在做不到就不要勉强自己。”云阳在身后说,“我知道你对昨晚的事还介怀,但是,我既然答应给你时间,就一定能做到。你不同意,我便不会碰你,所以还像平日一样好吗?”
云阳说的看似轻巧,李承勋也信他能做到,但是自己心里又如何能不介意?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根本不可能。
云阳给李承勋绾好了发髻,插上发簪,而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阿勋,你要自己擦身子吗?”
李承勋微微侧过脸,抬眼看着云阳,“你,你帮我吧。”
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
章四十一
李承勋收拾妥当,便和云阳一起去大帐见葛勒可汗。
小高已经草拟了一份盟约,昨晚所谈的条件都一一写上,只是没有写让李承勋纳牟羽这一条。
葛勒可汗看后,竟然没有再提牟羽的婚事,似乎已经忘了。
李承勋见他没有提,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双方便在盟约上签字,之后歃血为盟。
葛勒可汗命人杀了一匹马,之后九姓可汗与李承勋一同饮下,这盟约便是成了。
因为军情紧急,正午之后,李承勋一行人便带着借来的三万回纥铁骑返回大唐。虽说这三万铁骑名义上借给大唐,但实则是由裴罗控制。
兵行数日终于赶回太原,才得知杜预五次进攻潼关失利后,三日之前重整军队南下进军睢阳,意欲拿下淮南道。
如今睢阳由云阳的三哥云昇与真源县令张巡死守,十万铁骑围攻一座城,形势十分危急。
但正因如此,却也是收复洛阳的最好时机。
裴后任命云炜之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统帅三军,收复洛阳之事皆交由云炜之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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