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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子难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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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爷原本就是二少爷。只要主子认了,我们做下人的如何不认?”
  “他为何这般轻易就认我?”我把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一直有些难以接受主子的从容,他似乎是突然之间冒出来就调了我做他的小厮。又像是突然之间就跟我说我是他儿子。我还不能完全心安理得的接受事实,他怕也是初见我不久,如何就能这般坦然。
  “主子的事,下人不敢胡乱揣测。”右护卫拿出了做下人的腔调来对付我,我倒不知该回什么好。正当我想继续耍赖的时候,右护卫又开口了:“二少爷,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我示意他说,只要不让我回屋子里怎么样都好。
  “虽然主子寡情,但二少爷酷似主子,又心无城府……”其实就是说我傻。
  右护卫话说到一半就机敏的闭上嘴,我不解至极,便盯着他问:“为何不继续说了?”
  “因为他眼尖瞧见我了。”一个温热的怀抱贴了上来,“十七,夜里这般凉你又乱跑。”说话间掩不住的责怪。
  我啧舌,说道:“里边闷,出来透透气。”
  “嗯,”主子半哄半责的说:“进屋里吧。你身子不好,不要乱跑……”
  “是。”我下意识不敢违抗,也算是做下人做出来的习惯。
  突然主子放开我,转了个身与我面对面,他这时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十七,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当下人。你现在是萧白。我的儿子……”
  我看进他的严肃,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一声“爹”,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好了,进屋吧。”他拥我进屋。手臂碰到我的粗布麻衣,眉头拧了起来。“黯,叫萧全找一套像样的衣服给二少爷换上。”
  右护卫没有答话,“咻”的一声不知闪到何处去了。
  我不高兴他这么说,似乎我身上穿的不是衣服是垃圾似的。“……孝呃……我穿这样挺好。”一句“小的”差点出来。
  “十七,你现在是少爷,怎么能穿这身呢?”仍然是戏谑的笑:“乖,穿得光鲜一些不好吗?你看你的头发,多少年没修理过了?”
  以前谁管这许多。我不以为然的想。
  “你身子若好些了,明日带你出去玩儿可好?”主子拉我在床上坐下,“你还未出过山庄吧?”
  “恩。”我点头,想想又说:“但是我不想出门。”
  “恩?那在山庄里也挺好。这几日日头不大,要不我们回主宅?”
  我一听这话,立马跳出一句:“不要。”话出了口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说错话,忙用手掩住嘴。偷偷斜了主子一眼。他倒是没生气,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幽怨:“罢了,这事待以后再说。”
  他这般做派,似乎错的是我一般。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么恶劣,但是看见他难过我心里也像扎了刺似的不舒服。于是我伸手扯了他的袖子,转个话题问道:“我娘呢?”
  他身子一震,随后又恢复了笑脸。他把我抱进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耳边就听到他低磁的声音:“你娘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是病死的吗?”我意外的没有什么感觉,大概是这些年都一个人,对娘的感情也淡了。现在说着她,就像说一个不相识的人似的。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心里渴望更了解她一些。“那给我说说她,好吗?”
  “十七,就算是我想讲,但也不记得许多了。”他用纳闷的声音说道,语气倒是很真切。果然是个寡情的人,我想。
  但为何对我如此好呢?仿佛我是他最疼爱的从小就捧在手心宠溺着的孩子一般。若是别人不知,恐怕不会相信我们是初见不久吧。
  “十七,有爹还不够吗?”他把我搂得更紧。
  我摇头,说道:“我不想与你回去。我想在山庄里。”
  他把我转过身,我可以看到他的好看的脸上带着黑气。他终于有点怒了,恶声说道:“那你不如说不想认我这个爹!”
  我不是不想认,只是不愿去面对新生活罢了。一想到认亲回主宅之后,那许多不认得的脸,那许多不知晓的事,那许多尔虞我诈的东西……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脑子似乎不对劲了,双手竟主动抱住面前温热的身子,嘴边说着:“我怕……”
  他身子不再僵着,耳边的叹息也仿佛是宣称放弃。他好像可以了解我的心情,就再没开口。
  虽然很羞愧,但我现在本能的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且当做是我一时的软弱和放纵吧。
  ……》
                  第十三章
  这几日我终于享受到了少爷该有的待遇。
  早上要起来,就被晨练回来的主子一把压在床上继续躺直。若是我总翻来覆去睡不着,主子一烦就会抱着书和账本上床挤我被窝,一定要我再多睡些时辰才能起来。
  我常是合眼假寐。长期习惯了早起就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在阳光明媚的早间睡觉。
  好不容易日上三竿,我挣扎着起床,就见春桃端着水进来,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等待使唤。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显得很拘谨。后来春桃乘着主子不在的时候无奈的和我说了一句:“以前倒是挂闲职时还能和你调侃,现在你恢复正身了我只好可怜的真来伺候你了。”当时我“扑哧”一笑,气氛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春桃别看她平时不干事,干起事来也是麻利有劲。我闲着的时候就叫她一起做下来聊天。她不像我,很放得开。我叫她坐,她能真当着主子的面坐下来同我谈天谈地。
  她跟我说这几日王大头很想不开,还说大少爷越发的厉害。鲁妈和老李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没啥动静,但是反常的没八卦这日的事……
  我问她她是早就知道我的事吗?意外的,她竟是摇头着回答我:“我原本也不知道你是二少爷,看了你的脸只道你是二夫人偷汉子生下来的。又看见二少爷房子空着,当是二少爷是被害了或是自杀了,管事不敢报上去才一直装着是有人。”春桃笑得可欢了,“现在看见主子了才知道你确实就是二少爷没错!你啊~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有很傻吗?而且这算哪门子福气。“我其实没想当这个二少爷来着。”
  春桃眨眨眼,回到:“早就知道了。像你这种性子也不像个当少爷的料。”
  你也不像做侍女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十七,我们要什么时候回主宅啊?”春桃一脸兴致勃勃的问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讲:“没打算回去啊……”
  我本人确实没有回主宅的意思,最坏的打算也是认了个爹然后继续留在山庄里。但春桃显然比还要积极,她成天不是问我为何不回去,就是想方设法的告诉我回去了有怎么好怎么好的待遇。
  我知道她想去,于是当晚在睡前就和主子说情。
  主子听了我的话,很是好笑。“你讲你不和我回去,倒叫我带一个侍女回去?”
  “恩……”我点头都点得底气不足。
  主子把冷玉塞到我的手心,无奈的道:“十七,你若是同我回去,这春桃自然要带回去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去。手指反反复复摩擦着冷羽,一股冰凉的气透过皮肤传入体内。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手握着一块冷玉真是再舒服不过了,晚间也不会因为身热而睡不着。不知主子哪弄来这么个稀罕的宝贝,也亏得他肯送给我。
  主子见我不说话,干脆也闭上嘴。看我上床躺平盖好被子,就摸摸我的额说:“好好睡,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点头,就闭眼了。
  不过我知道他还没走。一股他身上特有的香隐隐约约可以闻到。每夜我都是闻着这样若有似无的香气入眠的。我不晓得晚上他都在哪里睡,我占了他的床本不该这样的心安理得,但每一夜假寐骗过他再跟着他去看看的想法都会因为睡得死沉而破灭。
  后来我无意跟春桃说起此事,她才把真相说给我听。主子每夜见我睡熟了才肯出来,现在是在阁楼上休息。我这么听了,就觉得越发对不起主子。
  虽然是成日的无事可干,成日的游手好闲,但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老像有根刺似的扎着疼。所以,我还是想去见见鲁妈,好问清我自己的问题。
  春桃说和我一起去,因为她想给我壮壮胆。鲁妈和老李头很多时候都说不过她。有她在保准没人能欺负我。其实我觉得她大不必为了想偷听而编出那么一大堆借口。我的身世一向不会介意让外人知道。
  达成一致后,春桃与我去了厨房。
  我们挑的时间很对,除鲁妈外没有其它人在厨房。我很随意的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春桃却制止了:“十七你好歹看看你身上那什么衣服什么布料啊,弄脏了怕是不好洗还给洗衣的丫头添麻烦。”所以说穿得鲜亮也是很麻烦的。我很想念那些粗布麻衣。
  鲁妈见我来了,没什么表示,就跟以前一样。春桃偷偷给我使眼色,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主动开口问鲁妈事儿。我素来就冷面厚脸皮,所以这事对我来说,没有难度。
  “鲁妈。我想知道我娘是谁。”
  鲁妈背对着我,我没法看她的表情。但我发觉我的话刚出口,她的背影就僵直了一会儿,但依然不答话。春桃示意我继续努力。于是我又开口问:“我连知道身世的机会都没有吗?”
  只闻鲁妈长叹口气,木木的回我:“我道是主子都告诉你了,你何必来烦我。”
  有戏,我这样想着,就说:“他什么也没说。”
  “他不敢说给你听?那他怎么有脸做那事!”鲁妈语气带着愤愤,似乎很恨主子。我也听出了蹊跷,继续穷追猛打:“他对我娘做过些什么我想知道。”
  鲁妈转过身来,意外的面无表情,但也可以说是严肃。
  “十七,我是从小看你长大,本不想让你认祖归宗。但你那冷清的性子和那人是一模一样的,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我自然懂。“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事。”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听完之后,你是要做十七,或是要做二少爷,都由你。”鲁妈不愧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人,连我心里的动摇都能看得出来。
  我不说话,春桃也知道沉默。我们就听鲁妈用苍凉的声音,讲着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故事。
  “白家……是江州有名的大户。江州那些有模有样的铺子都是白家的。本来应该是大吉大利的白家老爷却突然生不出儿子来。女儿到了出嫁时间就都走了……所以白家人丁慢慢减少。直到后来,白家老爷又纳了一个年轻的小妾,好不容易才生了一个儿子。
  这孩儿就是白家的继承人了。也亏得他还算灵巧,他爹在时都乖乖学习。但白家老爷毕竟是老了,他一归西,这白家新主子就不成样子。成日花天酒地,骄奢淫逸……白家的基业渐渐给他败坏了。
  若是只吃老本,那养活一大家子人也还可以。谁想江州竟来了一个笑面虎,同是开铺子抢生意。白家铺子没打理很久了,怎么能争得过这新来的满是冲劲的商家。很快,白家铺子再没人光顾,偌大的家业也被那新主子败光了。
  家里人过惯了舒服日子,现在一说要散,怎么也不肯。只好出了个馊主意。白家主子说从待嫁的两个女儿中,挑一个给新商家当小妾,以挽救一大家子的活命。但大小姐死活不愿去当人家的小妾,二小姐只好忍辱答应了。
  白家主子一听小女儿愿意,便喜出望外的张罗联姻的事情。还频频安排这两人想见。且不说原本二小姐也不大情愿,但她见了那男人回来却一脸欣喜含羞的模样。大小姐见了便心生好奇,终于也逮着一次机会,去看看未来妹夫长成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鲁妈望了望我。我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这男人必定就是我们的主子了。以他这样风华绝代之姿,什么女人能逃过他的蛊惑?想来虽不知两位小姐中谁才是我亲娘,但姐妹相争,无论是赢方还是输方以后肯定都难受得紧。
  “你也明白,这男人确实就是萧炎奉天不错。大小姐看见他了便似丢了魂一般,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二小姐虽是知道这事,但无奈也爱上了那男人,只好默不作声,当做不知。没想到,后来大小姐见二小姐没有谦让之意,竟独自约了她未来的妹夫出去,还与他做了苟且之事……回来竟还一脸得意的向二小姐炫耀……”
  我有些吃惊。我难道便是这样……
  “不错,你是大小姐当日与他做那事时便怀了的。说起来也是不清不白的种。”鲁妈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但我又觉得这不屑是她透过我,做给我那死去的娘看的。我当下就恢复了心态。
  “那这事后来如何解决?”我还想知道后面的事,便问鲁妈。
  她似乎有些不想讲了,但见我坚持,还是说了。“后来大小姐把事情讲给她爹听,白家主子只好让两人都嫁去给萧炎奉天做妾。但二小姐成日以泪洗面,说什么也不愿嫁去萧家了。白家怕大小姐肚子大了有碍面子,便早早准备婚礼。
  婚礼当天,所有人都去了萧家,只剩二小姐和一些不用陪嫁的下人还在。二小姐斥责下人走开,自己把自己锁在屋里,上吊自尽了。”
  说着这话的鲁妈十分悲伤,竟流出了眼泪。我不知如何安慰她,转眼一看,春桃拿出了她那稀有的帕子,给鲁妈递过去,还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言情剧”的……
  看得出来,鲁妈大抵是讨厌极了我爹和我娘,光可怜我那自尽的小姨。那她又有没有可怜过我。上一代的事情与我何甘呢?我突然厌倦了鲁妈的眼泪,看向窗外一片乌云密布,轻微的感叹出一句:“天,变得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应该更的……
  但是遇上RP事件导致无心打文。
  好在事情已经完满的解决了。
  所以现在来更文……
  十七现在越来越难写了(泪我也好想快点渡过这个阶段啊。
  请各位毫不介意的看吧。
  子虐父让我再考虑一下,估计可以吧,就十七这种性子(喂
                  第十四章
  吃过晚饭后,天就下起了雨。
  主子一直挂心着我,不让我往窗边门边靠。最后我只好坐在桌边喝茶看雨。主子见我乖了就放心的继续看账了。春桃最近胆子越发的大,似乎还和主子结成了什么联盟,现在能当着我的面来嘀嘀咕咕。我素来不介意这种事,就让他们从暗着说变成明着来。
  虽然是下了雨,但是天气仍然闷得很。我手心里还是捏着冷玉。
  到不是说受不住热,只是没事的时候用手指擦着玉,似乎也可以解解闷。
  我又如平时无事时一样,坐得笔直的想事。想着故事后续的事,也想鲁妈和自己的事。
  鲁妈的话匣子一般开了就合不上。我和春桃一直站到脚麻,她才神神叨叨说道该准备吃的了,就把我俩冷落在一边。拜她这个性子所赐,现在我算是明白整件事的原委了。
  原来鲁妈是跟着我娘陪嫁过来的,婚礼时就不时想着我那暗自神伤的小姨。过了几日却不料白家传来殇讯,说是小姨在婚礼当晚自尽了。看得出来鲁妈极喜欢我的小姨,大抵是小姨她特别乖巧的缘故。
  再后来的事说起来也好笑,据鲁妈讲,办完了小姨的丧事,我娘本来就要跟着主子回主宅。但是无奈听说主宅里还有个正室夫人,无论如何不让我娘进主宅。所以,我娘就给养在这个山庄里。
  春桃说这样的事在她们那边也有,叫做二奶。我和她说听不懂,她就解释是金屋藏娇的意思。我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但又不是那样的意思。因为金屋藏娇的男人大抵还要时常偷偷来看那相好。主子这一扔下就大有直接丢弃的意味。我娘从婚礼后一别,就没见过他了。
  然后我在我娘一心期待下出生了,她本来打算以我来搏回主子的宠爱,但她却没听说,主宅的大夫人早在她之前半年多也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婴。我这个偏房生的孩子自然是可有可无。大夫人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家世,她若不许,像我娘这样的小妾只有暗自吃苦的份。结果可想,主子根本没有来过山庄看她一眼。所以,她也渐渐死心,以至于后来心力憔悴,思念成疾,治了半年也未见起色。病高了,就撒手人寰了。
  我没有觉得难过。也许是因为没有受过她一点母爱的关系吧。
  鲁妈说我真正很无情。听到自己的小姨和娘亲死去的消息竟一点悲切都没有。她极其失望的说了两句,“我看你长大,本来若你一生就这样过了,我待你便似亲生。但你从小就算是吃什么苦也一副冷清样子,像极了你爹……”
  鲁妈的意思我懂,最终我还是让她失望了,她恨我爹娘,愿我像是普通人一样的活。让我做小厮一样,不受那贵族生活的压力和寂寞。我心里有些理解她,所以还是不怪她,想和她说些话安慰她,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哎……”我小小的叹一口气,手心捏着冷玉但还是冒汗了。
  “白儿,哪里不舒服吗?”还没回神,身后一个温热的怀抱就贴了上来。大手盖在我的额上,他说道:“没有发烫。”
  “我身体好着呢。”我和他抗议道。“不要那样叫我……”听起来像在叫小猫似地,惹得我现在都想像猫一样咬他一口。
  “白儿,别闹,现在尚有外人……”他轻巧的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才想起春桃还在呢。
  不愿在外人面前叫我十七是因为想为我正名萧家二少爷的身份吗……为什么十几年素未谋面还能对我这么好呢?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我疑惑的转身看他,把心中的疑问道出来:“为何待我这般好?”
  他似乎不满我的提问,就皱起了眉。他皱起眉来也一样的俊美,还添生了一股忧郁的味道,春桃在一旁无不例外的看呆了。“白儿,我从来都把你当我的儿来看,你曾见过有父亲不对儿子好的吗?”
  你对大少爷就很不好啊。我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掩藏不及倒被他看去了。
  “白儿,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无问虽是我的儿子,但我只把他当继承人来看。”他没有笑意,语气也很严肃,“只有你,才是我心里承认的儿子。”
  他话说的真切,眼睛也闪闪动人,我望进去,仿佛掉入一个深渊,再也没办法把自己□。
  我情不自禁竟说了一句:“我想同你回去。”
  这话说完,我觉得自己像是虚脱了。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能再来撼动我了。像主子的笑与拥抱,春桃的掩嘴惊讶,窗外的雨簌簌的下,还未点起灯盏所以有点暗的房子……
  ************************************************
  走的那天,我精神挺好。春桃也很兴奋,但似乎没出现我想象中的与王大头生离死别的状况。倒是王大头,站在仆人堆里,望着我红了眼。原来我还有人惦记着,我心头一热,想着不走了留下来。主子站在我身边,一手环在我的腰上,听着总管报事。
  突然,管事顶着满头的汗,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他先是跟总管说了几句,总管点头了他才敢靠近我。他和主子请安,主子眼神示意他继续。
  “二少爷,以往您在的时候,小的都不知事。现在您走了,大伙怪舍不得的,这东西是大伙定要交给您的,您有闲儿的时候,就看看吧。小的退了……”管事说着把一个精美的正方盒子递到我跟前。我下意识看了主子一眼,他的脸色不好,有要发怒的意思。我赶紧手快的拿了过来。“我接下了。”这话说给管事听,也说给主子听。管事得了这句回答,就退了,我没错过他眼角流下的泪,这一瞬间,我感觉更不舍。
  “到底是要走不走?”大少爷在一边看着很冒火,喝了一句后,自己先钻马车上去了。我最后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山庄的大门,感慨极深。门外排着一列的仆人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管事,老李头,王大头,阿良,夏荷,鲁妈……我很意外今天还能见着鲁妈,我本以为她不想见我了。
  叹一口气,我向主子说:“走吧……”
  主子点头,我们就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我是头一回见。坐在马车里我感觉不安心。手摸着怀里的盒子,最终还是受不住诱惑打开了盖子。里面装着许多东西,先入目的是油纸包着的什么。我一层层剥开纸,里面竟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蛋饼。
  我颤抖着手,心里不知该想什么好。小时候想吃的时候,鲁妈一边喝斥我不能做多,一边又心软的给我偷个蛋打进面粉里揉捏下锅。被旧管事抓着后,鲁妈挨了好一阵训,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这蛋饼了。
  这时,我感觉马车动了,所以我赶忙掀起马车的那块裆布,再一次看向那群我最熟悉的人。他们完全不似刚才的样子,眼睛通红的各个抹泪。鲁妈老泪纵横的看着我,神情悲伤又复杂。我忍不住心里一热,泪从眼中滑落。
  让我最后为对我又爱又恨的鲁妈流泪吧。
  我一狠心,把裆布放了下来,但泪还是止不住。
  “白儿,过来这里。”前面的男人温柔的唤我。“爹想成为你新的依靠……”
  太狡猾了,怎么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这样的呼唤我?
  “白儿……”
  别那么温柔叫我。
  “白儿……”
  别那么温柔地叫我……
  “白儿,爹会待你好的。”伴随着这句话,我已经被他抱在怀里,无法挣扎。
  我用脸摩擦着他身上穿着的上等衣料,心里不愿再想别的,就一尽的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声抱歉。
  这三天本是要更文的。
  但是圣战实在太燃了,我完全不能自拔啊很气恼度受那NC居然帮SJ吧开大无敌,而不帮总理吧弄回档。
  但是我想通了,圣战要坚持围观,文也要继续更。
  对圣战有兴趣的亲可以看一下我写的圣战各方围观记录,进度还是更进得比较紧的。点子也爆的的真实。
  等有点空的时候再开个圣战坑,圣战真是又萌又燃~
  跪谢。
  
                  第十五章 上
  我所想的主宅,应该是红门绿瓦、方圆百里的大宅子。但实际上,主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虽然说门确实很大。
  “白儿,怎么了?”这几日他始终在我身边,我对他的随时而来的乱摸乱碰完全没有了原先的抵触感。他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把我从马车上抱下来。
  “比我想的要小一些。”我用手指着主宅,说。
  他低低的笑,“这只是前门。要再进去些才到。”
  前门外站着一排的人,有老有小,都是清一色弯着腰的,看不到脸。
  “白儿,我们进去吧。”他征询着我的意见,我点头就把那日管事送我的锦盒交给春桃。这几日里春桃反反复复给我上少爷课。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春桃昨夜按着我睡下,然后拿起锦盒和我说:“十七,我知道你宝贝这盒子。但是明日你切不能抱着它走。”
  “为什么?”我有些不悦,又从床上坐起身抢回锦盒。
  “因为你现在是萧家二少爷了。拿着它很碍身份的。”春桃让我把锦盒放在床头,又继续说:“十七,明天你就暂且把这盒子交给我拿。我办事你不放心吗?”
  我瞅着春桃努力装纯真的脸看,想跟她说有时候你确实很不靠谱,但是想想说完的后果,还是聪明的闭上嘴。我很勉强的答应她的要求,她才满意的走了。
  回想春桃平常的行为,我还是很不放心。我回头看了春桃一眼,她居然真的正经八百的捧着盒子,那股恭敬严肃的态度把我吓了一跳。
  “白儿,走路认真点。”身边的男人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发难。
  虽说我现在暂且把自己当做是个少爷的样子,但是十几年做仆人残留的奴性还是没办法清除,每次他一不高兴,我的心都像吊起来一样。想来也好笑,做小厮还可以辞退,做少爷做不好也会被辞退吗?
  “恭迎主子,恭迎少爷。”我们走近前门,就听见一群弯腰鞠躬的下仆齐刷刷的喊着这么一句话。他大概是听多了这种话,脸上没有异样。大少爷走在他身边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见状,我赶忙装模作样的摆出架子,希望能有点少爷的样子,也不至于失了身份。
  一路直走,两边净是葱郁的树丛,倒不像是走进了宅子而像是走进了花园。我们一行人走路极慢。也许是进了大屋就该走得稳重点,也或许是他们为了照顾我特意走慢些。好不容易走了长长一段路,我看到了一条挺高的铺着石阶的路。总管同我说,上了石阶,就是主宅正门了。
  总算要到了啊。我自己都觉得气闷。他见我突然站着不动,知道我是嫌累,只好柔声劝我:“白儿,也就几步台阶,快到了。”
  我微微皱起眉,但见后边跟着一群人,也不好意思给他难堪。咬咬牙,只好一步一步的登台阶。以前在山庄的时候只见过矮矮的台阶,倒没想到原来竟还有人建这么高的……
  大少爷上阶梯一点也不费劲,不愧是练过武的人,连登了200多级台阶也没喘气。他若是想,或许一跃就能马上窜过这段路吧。当然他若是按平常速度现在也许也到顶了,但今天还带着个我和春桃,他总不能比他爹还走得快吧?所以,他只能憋屈的瞪着我和春桃慢吞吞爬阶梯。
  “白儿,你平时该多锻炼些。”最后他也看不过去,不悦的对我说话:“虽说现在萧家以经商为主业,但家传武学在江湖也很有名声……以后需跟无问多学习些。”
  跟他学武?你保证他不会乘机把我捏死?我有些心悸,忙回了一句:“那还不如让我平日多做些苦活儿锻炼体力……”
  他听我这么一说,更加不悦,脚步也停了下来。
  “白儿,你是威胁我吗?”
  我不做声,也不看他,咬着下唇想,反正本来就不是我想要当这个萧家二少爷的,现在倒嫌我这个嫌我那个了。这么说来还是我比较吃亏,他若不想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自己倒没有选择做不做少爷的权利。
  越琢磨我越气,于是便有了逃走的意思。幸好管事交给我的锦盒里还有近二两的碎银,说是我这许多年的工钱。我现在腰上别着的玉佩也应该值几个钱吧?对了,还有那块冷玉。冷玉应该更值钱。
  “你不爱听我也就不说了。”我正寻思逃走的方法时,他开口说话,语气还颇带妥协,“只是若有闲时还是该学点技巧防身,毕竟我事多的时候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护着你。”
  看着他一副都为我好的面孔,我又心软的点头答应他。我最近发现我似乎完全不能拒绝这个男人。认识到这个问题,我的心情不免得又阴郁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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