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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子难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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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有些心忌。
  “这种小伤用得着喝药吗?”无问哥哥副不屑表情,可他半露肩仍严严实实缠着几层纱布,全然不像没事样子。
  无言以对乖乖坐着不说话,过不了会,他便闷了。
  “白儿坐得那般远,是怕吗?”见无问哥哥手拍着榻上空余之处,便猜到他又要戏弄。
  饶是这般,还是凑了过去。不光是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还真正想劝他把药喝下。
  “喝药吧,不喝药哪里好得?”坐在榻边劝他道,“们讲哥哥摔掉好几碗药了。”
  躺着无问哥哥闭口不答,只是眼中闪着光,不停看。
  不解,便开口问道:“哥哥看做什么?”
  “白儿好似不怕了……”无问哥哥好笑伸出没伤到那只手,下把拉到他面前。
  “不怕又掐吗?”
  温热吐息撒在耳边,调笑话语传入耳内。此时,背上不受控制开始冒汗,心中直喊糟。
  果然他还对心存芥蒂。
  原想借机探病调和和无问哥哥兄弟关系。却不想进屋来不到半刻钟,气氛又僵起来。
  悔恨心情涌上心头。为什么要这般迎合无理取闹对自己有成见哥哥?明明以前同在个屋子里也可以没出什么事。又来遭什么罪?
  冷着脸,不说话,只是心里顾自难受。
  明白,如今同以前是不样。心底搁着东西让夜夜睡不成眠。失去他庇护竟让惊慌失措至这等地步。
  想同他好,想同他继续在起……
  只是这样想着,便擅自来这里,想与哥哥处好。
  自嘲之后,抬起脸和无问哥哥视线相对。半晌,道,“哥哥掐,也不走。看哥哥喝了药才回去。”
  “哦?”满是兴味盎然语调。“白儿出去趟是真正胆肥了。往时这般靠近就该躲了。”
  说完,无问哥哥便直起身来,靠坐在榻上,手随意垂放着,手扶住腰。见他起身,不敢怠慢,伸手助了他力。
  “躺着休息不好?”不解问道。却得来他道叹,“是白儿要喝药,若躺着怎么喝药?”
  他是说……喝药?瞪大双眼看他,便见他似乎是笑了。
  “常是用膏药治伤,喝药不喝也没大碍。”他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是白儿亲手端来,喝便是。”
  下边候在旁侍女像是怕无问哥哥反悔般,无问哥哥话音刚落,便把药碗送到无问哥哥手边。
  “大少爷,药要趁热喝才好。”不知是不是常服侍无问哥哥下人,倒是机灵得很。站定看着无问哥哥抓起药碗才肯退下。
  无问哥哥双眼盯着那碗乌黑黑药,马上皱起眉来,似乎是极厌恶喝药样子。
  直直看他,他撇几眼,终于下了决心,口气把药碗里药都吞咽下去。只见他满脸不在意把药碗递给边候着下人,朝摆摆手,下逐客令道,“药喝了,便回去吧。”
  想他是顶不住那药味,喝药之后难受得紧才紧巴巴同说话。不该烦他才是,喝过药就该好好休息,这样伤也好得快些。
  这般想着,站起身来。同脸色不快无问哥哥说道,“晚间再送药来。现在回去了。”
  视而不见无问哥哥更显沉郁表情,颇为快慰走出了无问哥哥厢房。
  刚走出厢房,候在廊间嫣红便跟过来,脸兴奋看,“大少爷果然喝了药了。”
  淡淡应了声,心中想道,其实无问哥哥也很好懂。
  这,大抵是因为们很相像缘故吧……
   ……》 
                  第六十五章
  特地请大夫来过院子。
  老大夫讲治骨伤药添料很多。副药含了解热、生血、养精等多种疗效药材,味道确实不怎么好。
  难怪无问哥哥会如此排斥喝药。
  同老大夫讲了许多,老大夫又重新写了方子,说是多添了几味甘草,起熬了许能减缓药味。
  不晓得自己为何对这事特别上心。许是华叔叔近日不来教识字,成日无事可做,只能着力于无问哥哥治伤事。
  自从那日与那人分离,至今没见过他身影。连萧总管也不见人影。
  像是瞎子聋子般,锁在深深院子里,看不见外边发生事,也听不到外边点风声。
  江尚文如何了呢?江湖如何了呢?袭击这里家伙是谁派指过来呢?
  这些事都想知道,但事实是什么都不了解。
  嫣红端着用新方子熬出药跟在身后,最近对越发信服。原因不过是能劝无问哥哥喝下药而已。
  “夫人也劝不了大少爷。宅子里怕只有二少爷能说得动大少爷。”
  嫣红话听在耳里尤为好笑。无问哥哥只喝送药,这恐怕是因为他在赌气缘故。
  不愿让看到他弱点。大概是这般意思吧?
  在外人看来,同无问哥哥真似兄友弟恭模样了吗?站在无问哥哥门外,无例外又看到他在发脾气。
  无问哥哥似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发脾气。早间来也是怒气冲冲,晚间来也是怒气冲冲。从来没见过他和颜悦色躺在榻上安稳休息模样。这样如何能养好病?
  这回站着听训下人堆里多了个春桃。背对着,但并不认为自己会认错。
  前几次也不知是去了哪里躲着藏着,竟不愿见。
  也罢,见了面不知多少尴尬。装着没看见般,擅自带着嫣红进了屋。
  “无问哥哥,该是喝药时候了。”开口说话,他训骂声就停了。
  无问哥哥最近总没好脸色对。想定比以前更怨恨了吧,毕竟身上又多了条让他厌恶理由。
  “还需喝药吗?大夫前日来看过,告诉伤要好了。”他脸不依不饶扯着谎,若不是同大夫了解过他病情,怕是也相信他说辞了。
  下人们都自动散到边,边走近无问哥哥睡榻,边说道,“听大夫说,哥哥还要喝几十副药才能好得了。”
  无问哥哥不说话了,只是看走到他榻边。
  “听人讲,白儿把大夫请到自己住院子里?”久久,无问哥哥终于出声。
  虽惊异于他消息灵通,但仍然点头承认。“恩。”
  无问哥哥只是见点头,眼色便瞬间变得犀利。“听说这药方子也改了?”
  又点头。过半响,见他不说话,便知他是多想。
  他是怕串通大夫,把毒药草也加进方子里,熬出毒药来害他吗?
  赌气般,示意边侍女把药端过来,当着无问哥哥面口气把半碗药喝进肚里。
  五味混杂温热药汁滑进口中,只感觉舌尖满是苦涩滋味,下子眼泪也涌上眼眶。忍着恶心把药咽尽,把药碗放下时,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白儿这是做什么?”无问哥哥脸好笑看,方才那般敌意却已消逝不见。看来是举动博得了无问哥哥初步信任。
  干咳两声,直到嘴里味道淡了才说话,“不知药是这般难喝。”说完,只觉得无问哥哥摔药碗也是无可厚非事。
  “大夫说加了甘草进方子里,却仍这般滋味……”
  无问哥哥听,“哦”了声,也从侍女手上拿过药碗,往嘴里灌了口药汤。
  “比过去好不了多少。”无问哥哥放下碗摇摇头,继续道,“费什么心,难喝不也是喝了好几天?”
  吩咐嫣红再去熬药,扭过头才答道,“还有几十副药要喝,怕是过段时间就不肯喝了。”
  这时,无问哥哥手伸过来,捏住脸颊肉,强笑着脸也凑过来,“白儿,以前都不愿踏出那小院步,这下跑这倒是跑得勤。天阴下雨时候不来送药也没关系。”
  果然还是怕吃药。把他手拍下来,正色道,“好快些话,便不用担心又有人打来。”
  “反正他不是回来了吗?有他在,白儿怕什么?”无问哥哥说着看眼,突然摆出惊讶表情,“……同他闹僵了?”
  他句话像利剑般,直直插在心上,直把个心刺得生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闭上嘴不答他。
  “成日往这里跑,他也不知道吧?”无问哥哥自嘲又说道,“也对,他知道话,决计不会让宝贝白儿给这个废物送药。”
  才不是这样。废物是才对吧?对他来讲点用处都没有。只是这个萧家负担而已!抬起脸,鼓起勇气对面前无问哥哥说出心中话,“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好像在生气。”
  “不像无问哥哥这样博学又能干。他是不是对很失望?”直担心害怕说出口之后,整个人也如卸了肩上石般轻松。
  真如找不到出路似,见不到他,听不到他唤名字,便让浑身不自在。心缺那块全部都系在他身上,早知他总是轻易把扔在边,开始便该拒绝他靠近才是。
  们明明是父子……
  明明是父子,为什么还觉得不满足?
  明白已然跨出线外了,那条不能跨过线……细思便知这种思念无法得到回应,整个人都难过得紧。
  “他不是对失望。”无问哥哥这时突然开口说道,“他原本就是这样人。”
  “看来,白儿还是不了解他。是他儿子,只要不死就可以了。他管那许多做什么?不知道吗?他直是这样对待儿子。”说着这话无问哥哥嘴角扬起抹苦笑。眼神中满是痛苦痕迹。时被他话和他表情所慑住。
  不知该怎么搭话。而无问哥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并不知晓无问哥哥和他之间是为何总是弥漫着剑拔弩张气氛。究竟在无问哥哥幼时他做了什么好事以至于无问哥哥直记恨至今,无法问出口。忆起在山庄中发生事,仍止不住害怕。眼前这个看似温文美男子其实是个可以用单手掐死亲弟弟人。
  是为什么想要杀?嫉妒还是怨恨?或是别原因?现在,这些看来都已不重要。和这个过去要迫害人沉默无言面对面坐在榻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总觉得自己与无问哥哥之间隔阂正慢慢消融。
  也过不了太久,们依然在沉默之时,春桃匆匆走近,只道,“少爷,夫人来了。”
  夫人?又惊了下,忙从榻上站起身来。无问哥哥却是副自在样子,仍在榻上坐着。
  “讲怎么外边群丫头候着,原来是们两兄弟在房内说悄悄话。”大娘身着艳紫色裙裳进了门来,身后个面容姣好侍女端着药碗步步紧跟。
  那不是……
  “哦,过来时候正碰上嫣红,便把熬好药也带过来了。”大娘示意身后侍女把药碗摆桌上,然后又正面道,“前几日来也碰不上白儿,原来是这时候送药过来。无问最怕喝药,也不知是怎样劝得动他。”
  “大娘。”看着眼前美艳妇人,心内有些介怀。娘若还活着,定不会同样在这大宅子里吃香喝辣……止住这荒谬想法,只劝诫自己不要多想。
  “无问伤口还疼不疼?”大娘同简单说些有没,便也坐在无问哥哥榻上,抓起无问哥哥手,劝药道,“来,趁热把药喝了吧。喝了药才能好快些。”
  无问哥哥伸手抓起侍女适时递上药碗,如平日般,幽幽看着那碗乌漆漆药,无可奈何皱起眉。只是这回,无问哥哥端着药犹豫时间比平日要长些,们定定看他,他也这般端药看着不动。
  “怎么了,无问。快把药喝了。”大娘莫名道,以为无问哥哥只是又耍赖不想喝药。却不料刚问出口,无问哥哥又整个把药碗摔在地上。
  脆生生声响,药碗砸在地上裂成几瓣。浓稠药汁撒在地毯上,瞬间就被皮毛吸附掉了,只见地毯脏成片。
  “无问!”大娘睁大美目,怒视着无问哥哥,“白儿送来药无问不是有喝吗?”
  无问哥哥只是寒着张脸,道,“这药与白儿送来药不同。”
  大娘听他这么说,疑惑问道,“有何不同,不都是嫣红熬吗?”
  无问哥哥突然笑了,笑得这般美又这般莫名,“娘亲不知晓吗?白儿昨日让大夫往药里加了几味甘草,味道不似以前了。”
  “哦,有这种事。”大娘语调突然慢下来。“真是让白儿费心了。”
  在旁,看着这幕发生,又听了这母子俩说话,心里直喊不对。
  虽然是平常对话,但为何像是闻到了火药味般?无问哥哥不是很亲近大娘吗?为什么要摔了药?
  还在愣着时候,无问哥哥出声叫,“白儿,再让嫣红去熬药。待会儿再差送来。”
  只觉得无问哥哥是在下逐客令,怕是他想同大娘单独说话。于是便应了声,出门去。
  走在廊外,左右望着却不见嫣红身影。门外候着都是大娘身边侍女。
  好生奇怪。疑惑问旁扫地下人道,“小哥可见过嫣红?”
  那下人诚惶诚恐弯腰回道,“二少爷折杀小人了,二少爷唤小大黄就好。小刚才在厨房见过嫣红,像是在熬药。”
  那丫头现在是去了哪里?
  歪着头,打发了大黄,就径直往厨房那边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解密,进入终章。
   
                  第六十六章
  是在自己院落里找到嫣红。
  进了院门,就看到嫣红背对着,在池塘边撒鱼食。塘里锦鲤仍似从前般贪食,见到有人投食,便挤做团,上窜下跳互相争夺着鱼食。
  “嫣红。”出声叫,似是吓了跳。肩膀耸动之后,马上利落转回身,“二少爷……”
  皱起眉,问道,“怎么不在外边等?反倒跑回来了……”
  嫣红快步上前,语气急促道,“送药时遇上夫人,夫人说要把药送过去,便遣回来了。”
  点点头,吩咐重新去熬药,自己也跟在后边块儿到厨房去。
  “今日大少爷又不愿喝药了吗?”嫣红问得小心翼翼,语气中满是担心。
  摇头,“第碗药是喝了,刚才那碗药说是熬错了药。”问嫣红道,“方才熬那服药是旧那些还是大夫新开?”
  “回二少爷话,是按新方子抓药。”
  这便奇了。细细琢磨刚才无问哥哥同大娘对话,越发觉得不对劲。
  大娘是无问哥哥母亲。原以为他们感情很好,无问哥哥既然能喝送药,应当也会服下大娘亲手奉上药。
  无问哥哥每次喝药前都会抓着药碗看上会。但每次他也只是犹豫片刻,便口气把药喝完。这回怎么就把整碗药都摔在地上?
  是……有什么隐情吧?
  看来,这家里事远比想要复杂许多……
  默默熬药,默默装碗,再次走上通往无问哥哥院子横廊,心内忐忑不安。
  原是担心到了无问哥哥房内大娘还在,但真正看到无问哥哥人倚在榻上时,又放心了。
  “大娘走了吗?”进屋之后,那些正手忙脚乱收拾着地摊下人识趣都退到房外。
  “走了。”无问哥哥用手拍拍榻上空出位置,示意靠近些。
  把药碗亲手交到无问哥哥手上,边劝道,“这回别再摔了。”
  “……不是怕喝药。”无问哥哥喝尽了药,无头无脑地问道,“嫣红熬药时候,白儿都在旁边看着吧?”
  点头。
  “但别人送来药是不同,就算是用同副药方熬出来药……”无问哥哥玩味道,“很稀奇吧,白儿送来药汤是棕黑色。别人送来药却总是色淡些……”
  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看着直说个不停无问哥哥。
  “前边摔了不少碗药吧?有些药汤撒在地摊上居然还会莫名冒起泡来……”无问哥哥苦笑脸凑过来,他突然幽幽吐出句话。“白儿,定不知晓摔药原因吧?以为是耍脾气不喝药才直摔碗……”
  无问哥哥嘴唇压上左耳,柔软触感让开始不自在起来。脸上越来越烫,似乎全身感觉都集中在耳朵上般。不由自主想避开他。
  “别动,这样听说……”无问哥哥单手抓住肩,小声说着可怕事,“药里有毒,这宅子里有人要害。”
  从无问哥哥那边回来,直觉得精神恍惚。
  药里有毒,被无问哥哥发觉,无问哥哥摔碗不喝药。事实居然是这样……
  那么说来,大娘送来药也是含了毒?
  不,怎么能这么想。许是别人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下毒呢?
  当听到无问哥哥说“药里有毒”这样话,第时间便想到那次未曾经历敌人来袭。
  如果是那伙人话,倒完全有理由毒杀无问哥哥。
  “但究竟是潜伏在什么地方扮作谁模样呢?”
  “二少爷在讲什么呢?”旁嫣红突然开口,才意识到自己把心内所想说了出来。
  “没事。”抬眼看,不知不觉都已回到了自己院子。“嫣红去忙自己事吧。”
  没理会嫣红,独自往池塘走去。但没走得几步,就又听到嫣红在后边唤。“少爷,萧总管来了。”
  转身,果然看到那依旧淡定萧总管。
  “萧总管?有什么事……”压抑住心内惊异与兴奋,边期盼着什么,边又微微不安。
  “二少爷,江五爷正在来府路上。爷让过来知会二少爷。”依旧是淡然语气,依旧是恭敬态度。果然不是关于那个人事情……
  “是江尚文要来吗?”
  罢了,只有江尚文也够了。至少……这下又多了个能说话人。
  萧总管报了这事后,就走了。不敢喊住他,去问那个人事情。最近似乎总以为从来没这么个人陪在身边过,切都是自己臆想而已。但是日复日到无问哥哥那边,现实无疑在告知,这些都是现实。
  “是他儿子,只要不死就可以了。他管那许多做什么?不知道吗?他直是这样对待儿子。”又次想起无问哥哥话。
  现在因为是“儿子”了,所以就不管不问吗?
  那以前他又把当做什么呢?
  萧总管不来还好,过来便又让烦躁许多。接下来半天也全然没有好心情。傍晚时随意吃了几口饭便收拾收拾睡了。
  只是睡了也不安稳。迷迷糊糊中老觉得有个影子在面前晃,下意识不敢伸手,似乎在梦中那身影是不能触摸神□。这影子直就这么晃着,直晃到第二日清晨被嫣红唤醒为止。睁开双眼,有些恍惚。
  自己起床梳洗,开门让嫣红进屋来摆早点,这些都像是身体本能动作。
  现今每天早晨都是这样度过。没有那个人赖在身边,没有华叔叔来教认字,没有江尚文在边吵闹,也没有凤梧大哥刻薄说话。
  “二少爷,快些吃吧。早点要凉了。”嫣红现在大胆了些,已经能和正常说上些话,不再惧了。
  嫣红每日收拾了吃剩早点才会到厨房去给无问哥哥熬药。多是再呆阵子才会到厨房去,正好看嫣红把熬好药倒进碗里。
  “今日二少爷还到大少爷那吗?”嫣红问道,“二少爷要等着江五爷吧?”
  “无妨。”原本就不敢怠慢送药事,听了有人要毒无问哥哥事,更不敢放嫣红个人去送药了。
  摆手让嫣红收了早点,嫣红看着满桌几乎没动过精致点心又话痨起来。“二少爷最近胃口不好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原本就吃得不多,最近心事太多,自然没什么胃口。好声好气遣了嫣红去熬药,自己投了些鱼食后,也往厨房去了。
  药,还是那些药。但今日不管是嫣红在熬药还是端药时候,都紧张异常。
  会不会突然有人用们不晓得方法把毒下到药碗里?被自己想像吓到之后,便让嫣红把整个药罐都端到无问哥哥房里。无问哥哥看着俩人这种架势进来,便好笑开口,“白儿端药罐来,是要喝多少碗药才够?”
  “这样送药干净些,虫子也飞不进药罐里。”这般说着,把盖在药罐上药碗翻了过来。这也是想出来预防歹人下毒在碗内方法。
  “白儿多费心了。”
  这回不用无问哥哥拍榻子,便自己坐上去了,手里拿着盛了药汤碗,小心翼翼把药递到无问哥哥面前。
  无问哥哥接过药,这回是看也不看就喝下去了。
  这是……能相信意思吗?
  心内不由得喜,若能和无问哥哥好好相处,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今日江尚文要来事,萧全知会白儿了吗?”
  “昨天回去时候就见萧总管来了。”这才意识到无问哥哥也认得江尚文,便觉得有趣,“听江尚文说,哥哥同他是从小便识得。”
  “江尚文还是那般话多?”无问哥哥许是想起江尚文事,终于笑了,“就算长高了,脑子还是不好使吧?”
  “料江尚文是正午到,便跟萧全说那个时间也在这。江尚文到就会被领到这屋来。白儿不用担心江尚文事。”
  “还是哥哥想周全。”正说完话,春桃便进了屋来请示用饭事。
  “白儿当然是同起用午饭。对吧,白儿?”无问哥哥问,自然应了。
  似乎因为昨天发生事,无问哥哥对态度又软上许多。今日居然邀起用饭,怎么能不让欣喜。
  饭菜还未备全之时,便和无问哥哥说话解闷。他也问些关于江凤梧关于柳公子事。说了,便连那独眼金钱镖事,也说将出来。
  “萧家租地,多是不会收回。若要收回租地,必然知晓。”无问哥哥道,“这几月来,也未曾让下边收地收租,怎么会有人去驱赶小杨村村民……”
  “怕不是事多给忘了?”
  无问哥哥摇摇头,脸严肃道:“决计忘不了。租地事看似小,实则大。忘了什么也不敢忘了这遭。若独眼金钱镖所说不假……”无问哥哥话语顿,继续道:“这事情,看来还需费心。”
   ……》 
                  第六十七章
  用过午饭,几个下人动作麻利收拾着碗筷。正挂心江尚文时候,只闻外边传来阵熟悉声音,下秒个纤细身子便窜进屋里。
  此人若不是江尚文还能是谁?
  “哦哦!无问看起来也没伤得很重嘛!大哥又夸大其词了。”江尚文下子蹦到们跟前来,拳捶在无问哥哥未受伤那只肩上,动作快得让人没法阻止。
  “江尚文。”稍有不悦把他拳头扯下来,这会他才注意到。
  “小白!想死了!”江尚文个熊抱差点把弄得喘不过气来。还未等挣开他,他又突然松开手,张娃娃脸上满是疑惑,“小白,是不是瘦了?”
  看江尚文脸飞扬表情,江家大抵是没出什么事。这也算是好事桩吧。
  “江尚文,用过午饭没有?”问道。
  “哦哦,刚才在路上碰到好久未见三哥。三哥请上了酒楼,好吃好喝顿后才来。”江尚文笑得十分满足,脸偷腥猫神情。
  “江家出了们两个游手好闲家伙,真是家门不幸啊。”无问哥哥叹了口气,“江尚文,最近江湖事多,大哥许到处乱跑了吗?”
  “怎么算是到处乱跑?同大哥说要到萧家来,他便同意了。还让好好守着,莫让再弄伤了身子。”江尚文找了椅子坐下,把早扒在地上猫抱在怀里,用手指逗弄着。
  无问哥哥不屑扫了江尚文眼,又回嘴过去,“要守?他是砸坏了脑袋才能说出这样话吧?”
  两人就这么句句拌嘴。虽然起初还有劝架之心,听久了越发觉得不像是吵架,更像是两人互相逗趣。
  他们从天说到地,从南说到北,从认识人说到不认识人,下午嘴巴也没闲过。原本以为江尚文呱噪,没想到无问哥哥也这般能说。
  “说起来,独眼金钱镖事小白讲给听过没?”江尚文颇有趣问道。
  “啊啊,小杨村事?白儿刚讲给听。”
  “既然知道了,也派人去查查啊。”江尚文理所当然说道,“不能动,总还有手下能用吧?”
  “不用说,明天自然会让人下去了解情况。”看着无问哥哥似乎很愉快模样,才知道以前江尚文同说他与无问哥哥是发小话并不是在说谎。真很难想象竟然是这么个江尚文能和无问哥哥无所不谈。原以为哥哥更适合同凤梧大哥那样性格人交朋友……
  望望天色,似乎该是给无问哥哥熬药时候了。站起身来,说要到厨房去,想到江尚文这个贪食鬼也闹着要跟去。
  在哥哥无数白眼下,和江尚文起出了房门。们路走,他便路跟讲江家事。什么蒙面人夜袭江家了,什么父子三人力战恶徒了,听得晕晕乎乎,听完了才知道他是在讲们分开这十几日江家发生事情。江尚文回家之后,江家才来了敌袭,虽然凤梧大哥不在,但那些蒙面人完全不占上风,下子被江家父子赶跑。江家无伤无亡便赶走恶徒几十人这事,该够江尚文得意很久了。
  “最近都是给无问熬药吗?”江尚文无事可说后,就把问题又扔到身上来。点头,道,“他受了重伤,要喝药才好得。”
  “恩……不过真奇怪啊。无问不是很怕喝药吗?他有乖乖喝药吗?”江尚文皱起眉做出回忆过去模样,又道,“他小时候就很怕喝药啊。记得以前啊,非得是萧哥勺勺喂他喝药他才肯喝……”
  咦?
  吃惊看着江尚文,“说……他给无问哥哥喂药?”
  “当然啊!”江尚文用手指弹了下额头,“傻瓜!毕竟是重要儿子,就算平常萧哥对无问严格些,但是生病时候还是很担心吧?这是什么表情,萧哥不是也喂吃过东西吗?”
  对啊,毕竟是重要儿子……
  “可是……他们现在关系似乎不太好啊。”
  江尚文挠挠脑袋,说道,“这样吗?完全是无问在闹别扭吧。萧哥怎么会生孩子气。”
  是……在闹别扭吗?现在也算是在闹别扭吗?如果去找他,他就会变回以前那般吗?
  想从江尚文这里问到更多关于这个家事,想跟江尚文抱怨自己郁闷心情,但这些事却不是容易说得出口。
  “小白,究竟有没有带对路,好像们拐进什么奇怪地方了啊……”
  闻声抬头,环视四周。们两人正站在横廊上,左手边是隔墙,右手边是个偌大空旷旷庭院。横廊通向个院落。前方院门敞开着,门那边种满了竹子。风吹竹叶发出沙沙声尤为和谐。
  这是哪?怎么没有任何下人在?
  “这儿没来过……大概走错了。们快回去吧。”同江尚文说着,便想转身离开。
  可这时,江尚文淘气劲头又上来了。他拉住,快步往院门走去。
  “干什么?江尚文……”话才说到半,江尚文手就捂了上来。
  “小声点,小白。这院子里有人在。”江尚文低声道,“听到没有,竹林那边有茶杯碰木桌声音……”
  以为人人都长着副狗耳朵吗?不满在心里抱怨道。
  但抱怨归抱怨。听到江尚文说竹林后边住着人,心内咯噔跳。莫非院子里住是……那个人?
  “们进去看看如何?小白。”江尚文笑眯眯问,却不知道该不该冒然闯进去。如果住在院里是别人也罢了,若真是他……那们见了面该说什么?
  “不好吧……还要给无问哥哥熬药呢。”小声回答江尚文,江尚文颇为不满,“药晚些再弄也没关系吧,无问不喝这次也不会死。”
  “可是……”仍是左右犹豫,“或许改天再过来瞧瞧?”
  江尚文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突然朝立起手示意安静,他微微眯起眼,站定不动。转瞬,便对道,“有人出来了,们看看是谁。”
  有人出来?惊,忙躲到江尚文后边去,低着脑袋看地上泥土,心内七上八下。
  过不了会儿,纵然低着脑袋,却也听见轻微脚步声。走得很慢,却很沉稳感觉。
  “啊啊,是?”江尚文在脚步声停下瞬间用惊异口气叫喊起来。“怎么会?”
  “为什么不能是?”来人熟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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