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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月优-男怕嫁错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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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叶眯著眼微笑,缓缓念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念到最后,他的眼中已溢满感动的泪珠,在阳光中闪动著幸幅的泪光。
冷藏心低头轻语:「叶儿,别让我知道你有秘密瞒著我,否则我会一辈子恨透你!」
玄叶将头轻轻靠在冷藏心的胸膛上,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确确实实感受著拥有他的这一刻。
他摇头苦笑,藏心说话怎么总是这么霸道冷酷呀?
……………………………………………………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时,一道哭喊声从后方传来──
「师兄!」
冷藏心旋身一看,「师妹?」
莫小娇抬起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师兄,娘死了……呜呜呜……」
「他们来了!他们找上门了!」
冷藏心推开一脸茫然的玄叶,站起身,握紧举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再说一次!」
「娘被他们杀死了,呜呜呜……」
……………………………………………………
冷藏心手里抱著莲花真人的尸体,看著眼前竖立的石碑。
师娘连死也要奋力爬到师父的墓前……
冷藏心终于忍不住流下珍贵的男儿泪,这是他长大成人后的第一滴眼泪。
为何他们隐居在这鸟不生蛋的高山中,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连养他、育他的师娘都不放过?
师娘说过要他忘掉仇恨,但无欲无求又有何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冷藏心想仰首对天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玄叶无声地走到冷藏心身后,绞著双手,思索著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才好?
「我师娘死了!」冷藏心几近咆哮地大吼。
「藏心……」玄叶看了于心不忍。
「我知道是谁杀的!」冷藏心抱著莲花真人的尸体,双眼一片腥红,变得十分恐怖。「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找上门来,哼!这口气我无法再忍下去了!」
冷藏心腰际的佩剑当当作响,颤动得相当剧烈,一道道强烈且疯狂的杀气正从冷藏心的全身源源不绝地释出。
他的眼神冰冷至极,整个人犹如一团被冰封住的火球,就要爆发似的,多年来的忍耐终于在这一瞬间瓦解殆尽。
玄叶掩著嘴,一脸不敢置信。
他已经不是方才对著他温柔诉说情话的冷藏心,此刻的冷藏心长发披散,宛若残酷嗜血的地狱修罗,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冷藏心突然站起身,按住因为杀气而颤动不已的无情剑。「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相识、不该相爱!」话落,他兀自踩著积雪走下山。
玄叶闻言一愣,跑上去抱住他,脸颊贴著他宽厚的背部,而那曾是他以为的一生倚靠。
玄叶的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藏心,别抛下我,不管你去哪里,你要做什么,都别抛下我,我们说好要永远在—起的,不是吗?无论欢喜哀愁,我们都要共同分担、共同分享,不是吗?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冷藏心没回身,只是僵直著身子,吐出干涩的嗓音:「对不起,离开我,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终究是个不幸的人!如今师娘因我而死,我不能放过他们。」
天晓得要他硬下一颗已经为爱柔软的心有多困难!
但他此去报仇,吉凶未卜,他怎能带著玄叶在身边?
「对不起?不,我不要听见这三个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藏、心……」
「我有大仇未报。」冷藏心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这也是师娘一直反对他习剑的原因,怕的就是他有天忍不住跑去报仇。
师娘一直希望他当个平凡老百姓,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就好。
「报仇?」玄叶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其实我的身分是当今的大皇子,二十年前,天官说我是弑亲夺权、举国叛乱的天罡星,因此在我甫来到人世的那一日,我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便派宫女将我放入水流,企图让我溺毙于水中。」
玄叶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眼泛泪光,为他的可怜身世感到心疼与不舍。
「后来,我的师娘,也就是那天被派去杀害我的宫女,她看到婴孩的我啼哭不停,心生不忍,便将我和一名死婴掉包,并托人将我偷渡出宫,然后在没多久后以爹娘骤逝、回乡照顾弟妹为由卸职还乡,从此以后,带著我隐居在雪山中,和我师父、师妹相依为命。」
「可是,你的仇人是当今圣上,而且常言道『爹是天,娘是地』,纵使他们有万般不是,你也该原谅他啊……」
「不可能!」冷藏心忿忿地打断他的话。
「我被下令处死的那天夜里,我母后因为悲痛欲绝而上吊自缢,你要我如何原谅他这个间接害死我母后的凶手!」冷藏心哀痛地控诉。
「忘掉这一切好吗?我们回到桃花源去,我们重新生活……」玄叶抱他抱得更紧,说什么也不放手。此刻的冷藏心犹如暴怒而丧失理智的猛虎,只怕他会张著爪牙干下他难以置信的逆伦大事,所以他不可以让冷藏心离开他身边半步。
「不可能!他根本不是我父皇,他可以狠下心命令宫女杀掉我,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夺回我应有的皇位、应有的天下!我要狠狠将剑刺进他的心窝,为我母后报仇、为师娘报仇!」
「可这样的你,又与残忍弑子的圣上又有何不同呢?」
此时的冷藏心眼泛血丝,怒气腾腾,手中佩剑再度因为察觉到浓烈的杀气而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两条泪痕缓缓自玄叶脸颊淌下,看他一个人背负著这么深重的仇恨,他好不舍,好想替他分担,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掉这场血腥风波?
「藏心,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怨恨?」
「够了,你别再说了!怨恨绝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消失,它一直存在著,只是我和师娘一直视而不见;如今它再度找上门,我能不举剑一战吗?难道你要我看著师娘死得冤枉吗?」
「藏心,你因爱而生恨,满心都被仇恨所蒙蔽,这表示其实你内心是渴望你父皇的爱。」
「不!我不需要,这种父皇我不要也罢。我争的只是一口气,一句他对我们母子和师娘的抱歉;既然他心狠手辣、赶尽杀绝,那就休怪我无情!」
「藏、心……」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冷藏心将玄叶环在腰际的手扳开,猛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你曾说过,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为何才几日光景,你却说反悔就反悔?」玄叶执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摊平,感受著他温暖的温度传入心坎里,泪水一颗颗如断了线的珍珠掉在冷藏心的掌心上,似乎两人已径到了诀别的一刻。
「对不起!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纵使玄叶的泪如滚烫的沸水烧灼著他的心,冷藏心仍硬下心肠缓缓抽回手,残忍地转过身背对玄叶。
冷藏心的眼中也不禁泛起雾气,可他强忍著不让泪水掉下,因为他知道泪水一旦溃堤,他很可能心软地抛下一切跟著玄叶隐居山林去。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也不容许自己这么做。
仇不能不报,就算这笔帐迟了二十年,还是得算清楚!否则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后和师娘!
「原来,我的爱还是改变不了你……」玄叶看著空荡荡的掌心,冷藏心的余温消失了,他的手脚、全身,连心都寒透了。
他不由得惨淡一笑。「最终你还是要去报仇,把我们的誓言抛在过去……呵呵,在你心中,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仍旧比不上你的皇位、你的权力、你的大好江山对不对?」说到最后,玄叶几乎是激动得大吼出来。
第八章
「啊……不要走──」
尖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玄叶和冷藏心闻言双双从床榻上惊起,直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冷藏心运起轻功,转眼间便来到莫小娇的房门前。
他一推开门,便惊见满室无光的黑暗中有一团人影瑟缩在床的角落里不断的抽泣著。
莫小娇很快便认出背光的男人是最爱的师兄。
她抬起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师兄,我刚才梦见娘了,她全身都是血,她说她回来看我最后一眼,她要走了……呜呜呜……」
冷藏心坐上床沿,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师兄在这里,师兄一定会替师娘报仇的。」
「师兄,不要离开我……我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了,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吗?」
冷藏心抱著她和衣而枕,哄声道:「睡吧,师兄今晚留下来陪你。」
莫小娇突然激动起来,埋入他的胸前放声大哭。「不!不要只有今晚,今生今世、永永远远都陪著我,不要离开我。」她摇摇头,神色凄楚,「我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晚来一步,正要推开门进去的玄叶闻言轻轻垂下手。
他没有说什么,转身迈开沉重如铅的脚步,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冷藏心长年习武,耳力自然敏锐。
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翩然离去,他抱著已渐渐沉睡的莫小娇,唇角勾起难看的微笑。
离开自己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为母后、为师娘报仇了。
……………………………………………………
此后几天,莫小娇依旧悲恸欲绝,非得冷藏心抱著她才肯入睡。
就连吃饭也得冷藏心和她同桌并坐,否则便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地嚷著「所有人都抛下她,她不如跟著亲娘下黄泉」的丧气话。
冷藏心亦藉此机会好让玄叶死心。
几天下来,他和莫小娇同进同出,连话都没和玄叶讲上一句,俨然将他当作陌生人。
他不信,自己做得如此无情还逼不走他!
「师兄,我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
「别伯,有师兄陪著你。」
玄叶经过莫小娇的房门前,听见房内再度传来冷藏心温柔哄她的话语,再也忍不住地奔出木屋,往山上跑去。
此时,外头正下著雪。
但玄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穿著一件短袄就冲向屋外。
随著雪越下越大,积雪越来越厚,他的鞋越陷越深,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他头好痛,身体好痛,心好痛……
体力不支的玄叶终于倒了下去。
望著天空落下一片片雪花,玄叶不禁茫然。
冷藏心说过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依稀还在他耳边回荡。
曾经是幸福的誓言,如今却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刨刮著他脆弱的心……
玄叶双眼一闭,任由雪花将他渐渐掩埋……
突然,—双温暖的大掌将他自雪地里抱起来。
他微微睁开双眼,只是眼前有许多人影在晃动,但他视线模糊看不清晰。
「快,还愣著干嘛?把他带走呀。」
一道急促的女声响起。
好熟悉的声音……
是莫小娇?
蓦地,一块巾帕捂住他的口鼻,玄叶再度觉得眼皮好沉重,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
半夜,冷藏心猛然醒来,发觉身边空荡荡的。
他的头好痛……
小娇人呢?
走到玄叶的房门口,他发现门是开著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棉被依旧折得方正,显然没有人动过。
他真的离开了?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冷藏心竟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更深的失落感。
当他的眼角瞥到搁置于床边的包袱时,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还没走!
但他去了哪里?师妹呢?怎么她也不见了?
一个接著一个的疑问不断从他的脑中冒出来……
……………………………………………………
玄叶觉得空气好闷,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头,快让他窒息了。
「水……我要喝水……」他难受地喘著气。
哗啦一声!
一阵冰凉猛地袭向脸,玄叶睁开眼,赫然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全身湿渌渌。
莫小娇手拿著烙铁,一步步逼近玄叶,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娇,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玄叶害怕得想挣脱铁链,却无奈地发觉自己全身使不上力,只能睁著惊恐的大眼望向来人。
「我就是讨厌你这张脸,美得不像个男人,媚得比不过女人,让人看了就倒胃口,难怪师兄对你没兴趣,派我来把你解决掉。」
「不,怎么可能!」玄叶热泪盈眶,无法接受地大吼。
「这破石头是他要我还给你的,拿去吧!」
莫小娇不屑地将石头扔到他的脚边。
这是他和冷藏心在桃花源里的定情物,但是上头刻的字已被画得乱七八糟,再也看不清楚了。
「师兄要我转告你,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玄叶惨淡一笑。反正他就快死了,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不是吗?纵使曾经有过的幸福美好结束得如此草率……
「你劝劝藏心忘掉仇恨吧。」
玄叶手里握著冰冷的石头,心早已凉得彻底。
「这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师兄,我也不怕你知道,反正你都是将死之人,说了也无妨。」
莫小娇蹲下身,拿著烙铁在玄叶脸颊旁挥来挥去。「师兄是天罡星转世,带有弑亲命格,所以他那皇帝老子为了保全自己的狗命,非要师兄的命不可,我只好牺牲你啰!」
玄叶满脸疑惑地迎视著她:「牺牲我?」
「唯一能证明师兄是大皇子的身分,只有师兄右手掌心的胎记。」莫小娇执起玄叶虚弱无力的右手,将之摊平在地上。「现在,你就乖乖的变成师兄的替代品吧,呵呵呵……」
「不、不要──」眼见烙铁越来越靠近,玄叶凄厉的惨叫著。
「你叫也没用,认命吧!」
「啊啊啊──」
一声声划破黑夜的惨叫从地窖里传出,宛如地狱里的冤魂在哀号,令人胆战心惊。
鲜血从玄叶的手心源源不绝的流出,再加上因为忍受痛楚而咬破了嘴唇,全身颤抖的玄叶从头到脚沾满了血迹,再配上挣拧的脸孔,看起来煞是吓人。
「赶快把他带走,真是恶心死了!」莫小娇厌恶的放下手中的烙铁,赶忙叫手下将玄叶带去别的房间关起来。
「真是个下流又肮脏的畜生,呸!咦?这是……」莫小娇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眼角余光发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
「这不是他那块破石头吗?」莫小娇弯腰将它捡起。「我看先留著它吧,以后搞不好还能拿来威胁那个贱人,哼哼……」
现在全城的御林军都在找师兄,可她万万不能让师兄去送死。
那些人既然找上门来夺走娘亲的性命,难保有朝一日他们不会找到师兄,不如让玄叶那个贱人去当替死鬼;只要在他掌心烙下师兄的胎记,有胎记为证,有谁能证明他不是二十年前的大皇子呢?
玄叶啊玄叶,你爱师兄,我也爱。
不如你就代替师兄去赴死,而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下半辈子,我和师兄都会很感激你的牺牲……
我比你可怜多了,起码你还拥有师兄的爱,而我没了娘,唯—可以倚靠的人就剩师兄了……
你可别怪我呀!
莫小娇的嘴唇微勾,艳红得像一朵毒辣的野玫瑰。
……………………………………………………
天刚亮。
莫小娇蹑手蹑脚地走进大门,想趁药效还没退去、师兄尚未醒来时,回到床上躺著,好装作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去哪里了?」
黑暗中,一道沉重的男声响起,吓得莫小娇整个人惊跳起来。
她一旋身,只见黑暗中一簇火光刷地亮起。
冷藏心手里执著油灯,眼神阴鸷得可怕。
「我……我去茅厕。」她临时想了个藉门。
「去个茅厕需要这么久?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将近三个时辰,还是你去哪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会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习武之人最擅长的便是观察敌人的神色,打从师妹从屋外走进来,他便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惴惴不安的喘息……
为何她左顾右盼,看似紧张不安?究竟究竟所为何事?
「我去……娘的坟前上香,我怕天黑,她一个人会怕……所以就去陪了她一整晚。」
「是吗?」
「嗯。」
莫小娇缓缓移动脚步,正欲走回房里时,一个不小心撞到桌脚,不禁疼得哇哇叫,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也自她的袖口中掉出来,刚好滚到冷藏心脚边。
莫小娇急著要捡起来时,石头已被冷藏心握在手里。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著她,「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说!」
经冷藏心这么一吼,莫小娇吓得跪坐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我实在是搞不懂师兄为何会看上那个讨厌鬼,他长得有我美吗?还不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快说,你对他做了什么?」冷藏心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莫小娇的脖子。
「师……兄……我……没……有……」莫小娇感到呼吸困难,死命的挣扎,无奈她敌不过冷藏心的力道。
「你到底说是不说?」已经陷入疯狂的冷藏心更加的使力,力道大到仿佛要把莫小娇的脖子捏断。
「我说……我说……」莫小娇受不了冷藏心的粗暴,只好一五一十的将她昨晚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你疯了!我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师妹?」冷藏心眼神阴鸷得可怕,口气森冷慑人。
「师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我这样做,不但可以帮助你远离那个妖孽的蛊惑,还可以避开皇帝的耳目,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我哪里做错了?」
「你才是妖女!」
冷藏心使劲的甩了莫小娇—巴掌。
莫小娇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用满脸无辜的表情对冷藏心说:「师兄,你以前不是说你会永远抱著我、会一直疼爱我?」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不行,我没空在这里跟你瞎扯,我要赶快去救玄叶才行。」
「师兄,不要走!」莫小娇一手拉住冷藏心的袖子,一手忙不迭地解开自己的前襟。「师兄,我的身体美不美?它全部都是你的;你要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莫小娇媚笑著拉著冷藏心的手放在自己柔软傲人的胸脯上。
「你放手!」冷藏心一把推开莫小娇,冷冷地说:「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话落,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消失在微亮的晨曦之中。
「师兄、师兄!你不可以抛下我……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
被推倒在地的莫小娇忿忿地槌著冰冷的地板,歇斯底里的对著门口大吼,看著冷藏心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九章
阴暗的地牢里,玄叶瑟缩在角落里,空气里弥漫著血腥味以及尸体的腐臭味,脚边还有肥大的老鼠四处乱窜。
他茫然地望著牢外喝酒划拳的狱卒们,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手中的烫疤。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监牢里,听著狱卒们讨论他这个天罡星多么狡猾,好像有人通风报信才将他逮著,他才吃惊地发现一件事──他被当成冷藏心了。
但是被当成百年来才出现一次的天罡星,作为冷藏心的替身,替他受这一死,他无怨无悔;只是他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冷藏心、无法实现和他隐居山林,过著粗茶淡饭、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的体认让他感到心痛难忍。
可命运的残酷横在他们面前,注定他们两人无法相守一生;除了默默承受这一切,他还能说什么呢?
天,见不到冷藏心是多么折磨人的煎熬啊!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仍会心心念念著他。
思及此,玄叶伤心地掩面哭泣。
两名狱卒喝酒暍得正开心,听见玄叶的哭声,顿觉大好气氛被破坏。
「哭哭哭,吵死人了!」蓄著落腮胡的胖狱卒用力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吓得玄叶止住哭泣,抽抽噎噎起来。
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瘦狱卒走近监牢,透过铁栏杆看了玄叶几眼。
此时的玄叶虽然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仍不减其姿色,尤其他梨花带泪的脸蛋,更是惹人爱怜。
瘦狱卒喝多了,一时色心大起,搓著双手嘿嘿笑道:「阿忠,这小子长得比娘儿们还漂亮,看得我心好痒啊!」
听见他们不怀好意的话语,玄叶害怕的将纤弱的身子缩进冷冰冰的墙角里。
他知道自己貌似女子,也因为这张长得比一般女子来得美丽标致的脸,他时常遭陌生男子调戏,就连上次被御林军包围也是如此。
以前那些登徒子一听见他是铁家庄的人,就不敢再放肆;后来,有冷藏心保护他……但现在,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就算他长得比娘儿们还美,他是男的,咱们也是男的,你又能如何?再来喝酒吧。」胖狱卒撇撇嘴,灌下一口又一口的烈酒。
「你真是的,我就是没尝过,才想知道尝起来的滋味如何嘛!嘿嘿嘿……真可惜,这么美的人儿竟是劳什子的天罡星;既然他明儿个傍晚就要被处死,不如先让我好好尝一尝吧……」酒意冲脑,瘦狱卒一时兽性大发,打开牢笼大门,一脸淫笑地走向瑟缩成一团、眨著惊恐大眼的玄叶。
玄叶脑中乱轰轰一片,明儿个傍晚也就要被处死……
……………………………………………………
就在玄叶被抓进监狱的消息传开来时,宫中正好传出七皇子不幸夭折的噩耗;据说是掉到井里淹死的。
一心想拱五皇子继承皇位的伊贵人一听见这两个好消息,立刻火上加油,将七皇子的死统统怪罪到玄叶这个冒牌的天罡星身上。
传言说:天罡星不只拥有弑亲的命格,还会克死兄弟手足。
可想而知,这个毫无根据的传言当然是由天官魏方德四处散布的。
可怜的玄叶正被有心人士一步步推向冷冰冰的断头台。
而此时,伊贵人寝宫内,淫声浪语半歇后──
凌乱的被单里藏著交缠的赤裸身子,有男有女,荒淫无道。
伊贵人一身香汗淋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这回做得可真好,一箭双雕,非但称了我们的意,也能更快除掉我心中的那根刺!」她娇呼一声,打掉一只不安分的大掌。「别这样,我正在谈正事呢。」
魏方德的目光始终飘忽不定,衣衫不整的伊贵人和豢养的男宠们无视于他地调戏嬉闹著,纵使已经年过半百,他仍是尴尬得满脸通红,一双眼不知该住哪儿摆。
「娘娘,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下官先行告退。」魏方德的额头不停冒出冷汗。
「等等。」伊贵人一挥手,跪在她身后替她按摩捶背的男宠立刻住手。
男宠们纷纷退到一旁,听候差遣。
伊贵人从床上慢慢挪起身子,走下华丽的帷帐大床。她衣衫半敞,露山胸前一大片雪肤,纵使已是徐娘半老,但保养有加,仍是风韵犹存。
魏方德仍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谁知道这心狠手辣的女人又要差使他干什么杀人的勾当了?
伊贵人居高临下地望著他,轻轻地将他拉起,笑得和蔼。「魏方德,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看在魏方德眼底,这笑容只有诡异二字可以形容。
「小的替娘娘办事这些年来,尽心尽力,每件事莫不办得妥妥当当。娘娘,小的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她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这女人肯定有古怪。
「呵呵,不,你表现得很好。哀家只是想,你年纪也大了,也是该休息的时候,所以想让你告老还乡,呵呵呵……」说完,她仰头大笑,带著浓浓刺鼻的胭脂香水味飘然离去。
「告老还乡?」
魏方德还怔愣在原地,浑然不觉一名男宠正拿著一把利刃缓缓走向他,等到他发现时欲转身开溜,身后立刻涌上数名男宠,个个人高马大,手持闪动著锐利光芒的短匕首。
下一刻,寝宫内传出无比凄厉的叫声……
……………………………………………………
「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
看著瘦狱卒淫笑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玄叶双手拼命乱挥,扯著喉咙求救。
但这是皇宫里最阴暗的地方,谁会来救他呢?
就在玄叶万念俱灰之际,他殷切期盼的声音突地响起──
「放开他!」
犹如一尊浴血的死神,冷藏心昂然伫立在监狱大门口,手中利剑的锋芒在漆黑的夜里格外耀眼;而他身上的白袍早已面目全非,满是触目惊心的血渍,那是他一路拼杀过来的胜利成果。
敢挡他路者,唯有死路一条!
「藏心,你走啊──」
不,不要来救我!如果你无法放下心中仇恨和我双宿双飞,我一人根本无法苟活于世,为你一死我倒也甘愿。
看著玄叶身上伤痕累累,面容憔悴,眼中滚落著一颗颗让他心痛的泪珠,冷藏心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盛,恨不得将眼前的禽兽挫骨扬灰。
瘦狱卒放开玄叶,转身看向牢门处。他早已喝得两眼昏花,满身酒气,压根儿不察眼前男人看起来有多么想杀人。
「你算哪根葱,老子是管这皇宫内的牢房,你要是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胡乱嚷嚷的话还未说完,一道白光闪过,他的脖颈已被锐利的剑气斩成两半,一双色眼睁得大大的,死状凄惨。
玄叶瞠大圆目,却叫不出声音。
不,不要为我杀人,增添你身上的罪孽,那只会让我更加自责。
胖狱卒早已吓得跪坐在地,见冷藏心用一双杀得腥红的利眼盯著他时,尿都忍不住洒了一地。「大老爷、大侠、英雄好汉,饶了我吧!我劝过他别对那个人,我……」
此时的冷藏心早已被杀人心魔控制住,他见眼前这人叨叨念念烦心得紧,剑起刀落──
就在玄叶大喊「不要」的同时,胖狱卒立时被割断喉咙,断气倒地。
玄叶因为过于激动,加上先前在雪地里受了寒,身子虚弱不堪打击,整个人如飘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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