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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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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啊……”
“嗯?”
“你不是司掌百草的么?你去瞧瞧,哪颗仙草能治得了他那失忆的毛病,他是我的朋友,况且人也不坏,只是平素冷冰冰了点。”
“嗯。”
一百零七 原来是小倌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花神他这话里的人指的就是我啊?毕竟想赴身忘川的,却是自己。
屋里头的话止住了,屋外头的仙鹤无所事事的飞來飞去,不见得飞得累了歇上一歇,我而本是瞧着那些花的,后來瞧腻了,又将眼慢悠悠移向屋顶的仙鹤,少顷后,那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伴着浓郁的花香气味。
“诶?孤鸾,你是什么时候來的?怎的不进來坐坐?”开门的是花神,四目相对下那双眼颇为震惊。
“刚來。”
未经得主人允许便擅自进來侯着,如何说都是自己失了礼。
花神一笑,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花神府的路的?莫非,孤鸾你全都礼起來了?!”
“我是挨个挨个找着來的。”我实话实说,不意外的看见花神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少顷,花神叹了口气,满眼失望,“唉,我还以为你是记起來了呢,那么我那坛百花酿就有着落了,”又看向身后,拉了站在身后面色清冷的男子,喜滋滋一指我:“木头,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孤鸾星君,如何?长得还不错吧?”
那黑发白衣的男子瞥了我一眼,淡淡嗯了声,洠Я讼挛摹
似乎看惯了他这般模样,花神毫不在乎的又同我介绍,“孤鸾,这便是我的心上人,百草仙君,哎,木头他就是这般模样,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啊。”
“啊?心上人?”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
仙家,说白都是无情无意的人,竟然会有心上人这一说,莫非……?那他俩这不是在找死么?!
唉,算了,旁人的事哪还轮得上我來管啊,还是管好自己了再说吧,方才的话,就当从未听过。
“就是你想的那层关系啊,”花神笑得烂漫,又道,“我知道孤鸾你不会出卖我这个朋友的,所以同你说了也无妨,反正待你记得了也会记起來,毕竟我在你耳旁提起过这木头已经不下百回了。”
不下百回?呃……这花神可真是。
“木头,你站在这里又不晓得说话,还不如早些去瞧瞧有木有能治好他这失忆毛病的仙草呢。”
百草仙君听着,不恼反勾了唇,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那花神,还傻傻瞧着百草消失的位置,傻笑个不停,我也不扰了他那好兴致,瞧着旁处的石凳便坐了去。
少顷,他回过神來,突觉失礼,顿时红了脸颊,干笑了两声,方才开口:“孤鸾,你洠露鶃砦艺饫镒鍪裁矗磕怯惺裁聪墒醪欢耍俊
我摇摇头,开门见山:“不是,我是來你这儿取些百花露的,书上有记载如何酿你所说的百花酿,百花露便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哦,还有天山泉。”真是麻烦,不过允了便是允了,就不能反悔了。
花神听得直楞,少顷后,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孤鸾啊孤鸾,你果然还是未有记起所有來,你原來可是嫌弃我这花神府上花朵的露水呢,我还记得你非得不远千里的到凡间去取百花露,如何都不要这里的呢,今日居然……哧……不行不行,你还是向往常一样去凡间取百花之露吧,免得啊,我的百花酿洠в写忧昂煤攘恕!
这话,听得我老脸不自觉红了又红,好心好意的要來酿酿自己从來不会酿的酒,居然如此挑剔,这都什么人嘛!
“哎,好了好了,孤鸾平生最大度了,不同我这小仙一般计较,快些趁着玉帝还在历劫下凡去吧,要么迟了可就不好去了。”花神笑呵呵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告辞。”
花神哧笑一声:“走吧走吧,下到凡间去可注意些安全,近來玉帝渡劫,妖界蠢蠢欲动,正欲犯我仙界呢,所以你还是小心为上,”正要出门,他又拉着我的胳膊,止了我的去路,正色着面庞,“我给你那本蓝皮书你学得如何了?”
“七七八八。”我如是道。
“那……回你府上去?”
凭着记忆,我也有模有样的捻了个指诀,口中喃喃有声,只是未有想到,第一次用便成了,就那么闭眼睁眼的功夫,我同花神所处的位置便换成了自己那冷冷清清的府上。
花神微眯着一双眼看着周遭,随即赞赏一笑,还拍了拍我的肩:“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如此一來,若遇上了心存恶意的妖怪,不说打,就逃跑來说便够用了。”
“……”
“趁着时辰尚早,快些去吧。”花神笑眯眯的催促。
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去了南天门,好在真同花神说的那般松懈,我只报了名号便可下凡去,果然在凡间待久了还是凡间的好,这脚踏实地的感觉当真不错。
云彩在天上随着微风轻荡,鸟儿叽叽喳喳虽然吵嚷,可现今天來,同那不叫半声呃仙鹤比起來好得多,绿林茂盛,青草依依,和风习习,若有幸能永远呆在凡间,避开尘世纷扰,找个清幽之地住下,那该是有多好啊。
说到清幽之地,我倒想起了那处不慎跌下悬崖后偶然发现的地方,依山傍水,深蓝的天空下,青草也别样鲜嫩,上头还有几些五颜六色叫不出名的野花,想到这处,我却又想到了那悠然绵长的琴声,和那抚琴之人,,顾清衡,一世未见,也不晓得他现在过得如何了,都说我动得是真心真情,自然想起來了就不免有些感伤,想來,我六根未净,也能成仙,实在奇了。
也罢,反正我是下凡來取百花之露的,现下日头高照,哪里会有什么晨露,倒不如循着记忆,找找那处崖下的世外桃源。
该是庆幸,循着记忆,我还真找到了那处悬崖,只是同往常有些微风变化了,虽然树木依旧,但也不再是那般模样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猛虎出现。
唉,一切都变了,只是我还妄想着,所有都停在原來,未曾改变。
“救……救命啊!有洠в腥税。染任遥。
这一声声呼救,惊飞了停歇在树枝上的鸟儿,惊得小兽四下逃窜,惊得从一方向传來了悉索声,以往常在战场上的经验來看,估摸着是來了好几个人了,但听那些断断续续的嘻笑咒骂,合还不是什么好人,听那口气,是土匪之类的还大有可能。
我循着声去,见着的便是那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悬崖,而此刻,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一手拉着一枝小得可怜的树木,一手还死搂着怀里的古琴,生怕琴落下崖去摔坏了,面色土灰,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又四处摸索,直弄得白皙的臂膀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内里有血丝丝流出,再点点滴落。
他不会是躲避那些个匪贼才出现在这处的吧,一不小心便落了悬崖,好在崖边生了颗小树,他方才侥幸的洠в械卵氯ィ皇撬讲拍钦鹛斓募干艟龋细玫冒蜒八姆嗽艟∈藖怼
见他嘴一张,似乎又要呼救,我便直接将他的嘴用手捂上,他震惊的瞪大了眼,我也不予理会,只细听着远处的声,见他们似乎失了方向,这才将他拉了上來,站在崖上的他却顾不得礼仪,只楞楞的看着我,还是那副惊恐模样。
少顷,方才颤抖着手指着我,看得我蹙起了眉头,忽然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來,果然,,“鬼啊!”
真是的,须得着着般大惊小怪的么?我算起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这般失礼。
啧,但听远处传來类似找到了的话,合该他方才那声惊叫是把方才正要离去的匪贼引了來。
果然,,
悉悉索索的声音临近了,我影去了身形,遮住小道的树木杂草被拉扯开來,从那里出现几张仆从打扮的人,我方才醒悟,若是非这是哪家调皮的公子哥,不在家好生待着,偏生要出來闲逛,啧,原來是我想错了。
但是,似乎又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啊,,
那书生模样的人苍白了一张脸,看着來人逼近,又堪堪后退,也不怕再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
那厢领头的人蹙了眉:“小子,你可别想跑了,既然都已经被卖到那地儿去了,还装什么清高?好好随哥几个回去接客,以后吃香喝辣好日子多着呢,否则,有你苦头吃!”
啧啧,这是闹哪样啊?逼良为娼?哧,我眼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看不清了,这人分明是男的啊,怎么接客?
莫非……咳咳,不会是那个地儿的人吧?呃,应当不会,合该是我想错了……
结果,洠Т恚
那人咬咬牙,又将怀里的古琴抱紧了几分:“那种龌蹉事小生如何也不会去做!就算是死,小生也再不会回南馆!”
啧,还真是,当真洠氲桨。还且环盎雇τ泄瞧模倏此嫦啵一ㄑ哿睹迹掏Φ谋牵鄣拇剑舴悄且簧淦鞘樯来虬纾闶拿廊税。补植坏媚羌父鋈舜幽瞎葑返搅苏饷雌У牡囟
“龌蹉事?你也不想想是谁将你卖來的,远近闻名的人啊,也不知道你口中的龌蹉事和那人做了几回!”带头的那人满脸鄙夷。
“要不是你长得这个模样,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和你多费口舌!”另一人复合着,听得那书生模样的人羞愤得不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怀里古琴又不自觉搂紧了几分。
一百零八 妖怪
眼看着那些人往身前这处迈进,书生急了,连连后退下,不觉已在悬崖边上,脚下一滑,只來得急惊叫一声,一个后仰便摔了下去。
瞧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怕摔下去得摔个粉身碎骨了,我同他并不相识,所以,他的事,我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那几人见着,只得拿了自家娘亲來说话,朝着地上谇了口后,原路返回,估摸着是回南馆交差了。
方才落下去的人不知摔死了洠В仪蚁氯タ纯矗羰菦'有,记得崖下有处房屋,可以带他到那里去养养伤,反正我要采百花晨露,而且也难得有个好机会能下趟凡间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若是就那么摔死了,我且将他埋了吧,让一尸体在外日晒雨淋的实在不妥不是?
如此,我还是下得崖去,那人从崖下坠落已然躺在了地上,上头的青草野花被砸得已看不见原形,好在那书生还未摔成什么样,头破了,鲜血直流,身上的米白的衣袍也已破烂不堪,想是落下崖时在崖壁上刮破的吧,不过这人倒是命大,我将他翻开身來时,探探鼻息,居然还有进气,只是晕了过去,这模样倒我那次摔下崖來无甚大差。
只同他身旁原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古琴相比,他实在算是命大了,那把古琴摔得零散,估计是洠裁从昧耍雭矸讲潘木俣烂耪獍压徘儆谒麃硭嫡涔笪薇龋皇窍窒滤せ盗耍恢咽被嶙骱胃邢搿
随后,我将那人抱向许久未有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破烂不堪的草屋,挥袖间,满是灰尘的屋子焕然一新,将他置于床去,再去不远处山泉间打了些水來,简简单单为他上了些可以止血的草药,闲着无事,又将崖下古琴的遗骸拾了回去。
啧,摔成这样,我倒有兴趣瞧瞧,他醒來时见到了会是怎样的神情。
唉,方才为他宽了衣,他身上的伤最重已经深及白骨,他现下虽有命在,可是不知这草药究竟能不能治好他,他若是一直睡到明晚也不见醒來,那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醒來了。
本想着倒杯茶來喝喝的,只是茶壶端在手里了,方才想起现下不是当年,当年这里,还有一人守着,能有温热的茶水喝,能有悠然的琴曲听,能看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能听得他故意疏远的语句,能守着他一梦初醒,能……唉,现下,已不复当年。
无事坐在一边的等着月落日升,晨露跃上花瓣,好采些回去,只是太过清静了,听着那鸟儿隐约的啼叫,眼飘飘乎乎又看向躺在了榻上的那书生,依稀仿佛,我又回到了当年,有些傻气的模样,只与清衡住于这崖下,总是喜欢在他专心弹琴的时候自他身后抱着他,总是喜欢说一句:“我要把你藏起來,藏在一个洠в腥四苷业降牡胤剑挥形彝恪!
也喜欢傻傻的问:“一辈子和我在崖下,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好不好呢?记得,那时的清衡停了抚琴的动作,一手抚上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清雅一笑,也只是一笑。
还记得,我喜欢装傻,将清衡唤做思然,明明是知道的,知道清衡便是清衡,他虽然长得同思然十分相似,可他还是他不是思然,我却硬是要执拗的将他当做思然來骗着自己,或许,同时也伤了他的心吧,依稀间记得,他总是喜欢在我将他唤做思然时,垂下眸去,任由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内的心绪所有,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啊,却是我忘了,他说过的,他不是思然,我的心里终究都未曾有过他,终究他只不过是思然的影子罢了,终究啊,他提了包袱,还是撇下我走了,只是走得匆急,未曾听到,我唤着他的名字,想起了失去的思然,最后,却不知脑内的是到底是思然还是清衡了,只知道那时,趴在地上的自己,从眼里落下了不该落的东西,哭得像个孩子。
现今想來,我始终都未曾看透过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原來的痴情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原來同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且莫言其他,只我心内有你的一席之地就好么?
那日宫殿上的所有还历历在目,那一剑,他刺得可真狠啊,也不晓得平素温文儒雅的他是哪里來的气力一剑刺穿了我的胸膛,我知道,我知道他的举动一切皆是护君,毕竟,我是做势想要将凤吟杀了的奸臣呐,忠臣如他,又怎会放任我对凤吟动手动脚?
可是,我不明白啊,为什么他会说出那种话!恶心呵……原來我对他所做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恶心,原來,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自以为是,原來……他从未对我动过感情二字,从未。
那日后,他应当同清莲白头偕老了吧,应该很幸福吧……只是自己,不甘呐,,唉,罢了罢了,不甘又如何,属于我的,终究是属于我的,不是我的,终究是求不來的。
不知不觉间,我看着榻上的人脸才得入迷,痴痴傻傻间,又含了些不甘带了些眷恋,扶上了那人的脸。
忽然之间,那人的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四下相对下,我竟将他当做了清衡,一时间也忘了抽回还抚在他脸上的手,只在他眼里寻找着往日会出现的神情,自然,毫无所获。
先回神的是那书生,瞪大了一双眼直盯着我,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唇也哆哆嗦嗦的直抖,夹在唇边的话还是哆嗦着吐了出來。
“有有……有……有鬼啊!救……救命!!”
回过神來的我楞楞抽回手后,哭笑不得,玩心大起后,我勾了唇來:“鬼在哪里?”
书生果然是书生,读书读呆了便是书呆子无疑,瞧他这模样就知晓了,,“诶?你不是鬼么?莫非你不是?不对啊,小生明明看见你突然出现……”书生疑惑的眨眨眼,有些理不清头绪。
“我不是鬼,是妖啊,”瞧着他那副思索模样,我又道,“妖就是……妖,咳咳,听说过洠В俊
少顷,他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來,只是说话又结巴了:“妖妖……妖……妖怪!啊啊……妖怪大哥你别吃我,我洠в屑噶饺獾摹!
被这话呛着了,只是好歹他不自称小生了,听着也洠Х讲艁淼帽鹋ぃ上病
我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笑,又放柔了声:“谁告诉你,妖怪就得吃人了?”
“娘亲说的,山里的妖怪吃人不吐骨头,”语未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妖怪大哥,你若真要吃我,劳烦你只吃肉不吃骨头,将我的遗骨带回老家,葬在娘亲坟旁,让我能在地府孝顺她。”
啧啧……还是个孝子,只是我怎未听过这妖怪就会吃人不吐骨头了?
如此想着,我朝他又靠近了几分,让她看我能看得更仔细些:“你且仔细瞧瞧,我长得很吓人么?”
被如此动作惊得想往榻内挪动几分的人碰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将一张俊俏温文的脸皱成了苦瓜,无法,只得正视我,少顷后,却看红了面颊,这让我忍不住觉得他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姑娘,而先前那些人,只是要将他抓回青楼里去,而非男馆。
“不……不吓人。”
“哎,不闹了,方才的话都是我说笑的,不必当真,我也不是什么妖怪,自然不会吃了你,试问,你口中所说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会不吃人反而救人的么?”这话很有道理,那人微一琢磨,果真不怕了。
我又岔开了话睿皇窍匀煌朔讲徘屏怂纳硎悄卸模桥樱骸肮媚铮衷诰醯蒙说萌绾危羰茄现兀一故侨ジ闱敫龃蠓虬伞!
他一楞,羞红了脸,随即便是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直让人好笑:“恩公莫再打趣我了,我是男子,不是女子。”
“那你脸红做什么?”这话,本是我在心内自语的,却不想一个洠Я羯袼婵诒闼盗顺鰜怼
“你……”他你了半天也洠愠龈鏊匀粊恚疫晷Τ錾牧秤趾炝思阜郑烂攀切咭财
随后,他说自己的身子无甚大碍,如此躺着休息几日便好了,不须劳神,半晌后,我同他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些时辰,他才开口:“小生顾惜然,不知名讳?”
惜然,惜然……好名字。
原先的名字是用不得了,须知这入得仙班,我也该抛却尘缘往事,虽然很难,,“你直接唤我孤鸾吧。”
顾惜然听得一惊:“孤鸾?”随后苦笑,“恩公若不想说真名也罢,怎么说这二字。”
我也无奈:“唉,孤鸾这两字虽然不妥,可我真的是孤鸾啊,生來就是这个名字,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啊。”
语落,他不再回话,端看那模样,想是还觉得我的名字是假非真吧,无妨,所谓真做假时假亦真嘛。
“惜然……你很喜欢琴么?不晓得你谈得如何,这许久未听琴了,真想听上一曲。”
一百零九 寻常的故事
说到弹琴,他似乎才想起原先那把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古琴,一双眼四下看着,最终看向了我,眼里的疑惑与担忧不掩:“孤鸾,你见过我的琴了么?就是一直被我抱着的那个……”
“见过了,”怕是遮住了他的视线,我挪开身去坐在了别处,又一指那方桌案,“看见了吗?放在那桌子上的……琴。”
果然,他的眼看向那处摔得已经洠в辛饲傺奈锸玻纱罅搜郏诶锟喑囱樱前亚儆谒愿檬侵匾浅0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顾惜然喃喃低语,眼有些空洞的看着那把破烂的古琴,不曾离开片刻。
啧,那么高的地方,想不摔坏了都难,真不明白,明明是个男子,做什么要通红了一双眼,跟个姑娘似的。
“孤鸾……我能不能拜托你?”片刻后,顾惜然那双空洞的眼又移向了我,我楞楞点头后,他方才又道,“拜托你,将那琴拿去修修,可以么?”
修?破成那样,能修好么?
“那琴于你而言很重要?”我避开了他的提问,又洠Щ罢一暗乃底拧
“那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一双眼又飘飘乎乎的不知看向了何处,只那唇间勾出的笑意,想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吧。
“她?”怕是多年幽静日子久了,我來了兴致,“若是哪家姑娘,只怕是静坐深闺,等着惜然你去迎娶吧,那么,你怎会……”被卖了?还是男馆什么的……
他去苦笑了一声,只摇了摇头:“不是,同我定情之人是男子,不是哪家的什么姑娘,”这话让我噎着了,好半晌也洠Ю砬逅夹鳎讼幌匀灰膊辉谝庹庑凰垡RT焦铱聪蛄嗽洞Γ拔彝茉缫郧熬腿鲜读恕吗剑慊岵换峋醯梦摇芏裥模俊
“哪里的话。”这一语惊得我连忙摆手笑笑,若是觉得惜然恶心了,那这几世皆中意男子的我,岂不是更恶心了?
顾惜然清雅一笑:“孤鸾,你想听听我同他的故事么?”
我点点头,听这一字出得口去,他又说:“其实,这也只是平常的故事罢了,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
“我是同他在江南认识的,原本,我只是一个为那些达官贵人抚琴做乐的琴师罢了,一次随几名官家子弟出游,在画舫上认识他的,虽然我同他隔了层珠帘,但我依然能从帘内看见他那张俊俏的脸,他的身边同其他官家子弟一样坐了几名歌姬,而身处歌姬中间的他只是淡笑着,刻意的回避歌姬的动作,而后他被弄得烦了,索性就让那几名歌姬去侍候其他公子哥,掀开帘子同我坐在了一处,他同我说了很多话,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他是名正人君子,而从他的嘴里得知,他家同我一样在都城,只是他家是名门望族,他的哥哥在朝廷上做官,而他不喜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便跟着父亲从商。”
说到此处,想是有些累了,顿了顿顾惜然又慢慢讲了出來:“那日后,我同他成了朋友,只是无缘,玩够了的官家少爷要回府了,我也跟着一同回去了,只是回去后的我总是想着他,念着他,还好,过了一年后,我又遇在了他,他和一些人在说话,应该是在谈生意上的事吧,或许那时的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吧,看见他了就一直看着他,洠в幸瓶郏髞恚部醇宋遥苟晕倚α耍缓笏羌溉怂盗诵┗氨阆蛭艺獯ψ邅恚叩搅肆焙蟊阃掖蛘泻簦饰以跊'见的日子里过得还好么,就这样,我同他聊了很久,后來等他的人不耐烦了吧,他又被那些人叫了去,只是临走时同我笑了笑,让我在那儿等着他,只是等得太久了,我竟然睡了过去,醒來时,就见着醉眼微醺,满身酒气的他,他的脸好红……他……他将我带到了一处客房里,然后……然后……我便同他……那个……那……”
说到这里,顾惜然的脸颊红得透彻,那模样,只怕是能动弹了,恨不得将被子扯过去捂住脸了吧。
只是他说得惊心动魄含情脉脉,我得直犯困,果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事,而从他言语中听得的人,那小姑娘的心性,直让人想笑,可是碍于顾惜然的颜面,我只好肩膀一抽一抽的强忍了笑去:“然后呢?”
“那把琴是他送我的,原來我做琴师时,他在那夜酒醉不小心将我的琴摔坏了,便重新买了把赠于我,还笑着让我好生保管,他说那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只是,”话语稍显迟疑,夹着落寞与不可置信,“他将我带回了他家的,他明明说过要同我白首不分离的,原來,都是骗我的,洠Ч思溉眨徒掖搅四瞎荩宜凳裁此⑵蘖耍粑也坏茫乙灿屑阜肿松驼饷炊丝上В共蝗缒萌ヂ粜┮侥亍趺纯梢哉庋晕遥棵髅魑沂钦庋男湃嗡模髅魑医业乃卸几怂摹瓉砟切┖J纳矫硕际羌俚模恰呛恰际羌俚陌
听他那惨淡笑声,同他那被欺骗的感情绝望,我止住了笑意,但感情这事,有时候连自己都难安慰,而今,就更别提什么安慰别人了:“别难过了,那种人,不值得你去为他难过,人嘛,便就是几十年的功夫,何必苦了自己呢不是?所以,你最好忘了,重新过活。”
是啊,便就是那么短短几十年的功夫而已,何必苦了自己,何况我还是仙呢,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又何必非得想着不属于自己的那人呢不是,该忘的,不该忘的,还是都忘了吧。
顾惜然听得楞然,随后,却眼一红,无声痛哭。
也不记得他是哭了多久了,随后方才收了声,抽抽噎噎止了哭,只是泪还悬在脸上,依他动弹不得的身是洠О旆ú潦玫模皇蔽弈蜗拢姨玖丝谄鹨滦湮萌チ思丈系睦帷
只是瞧着琴的那双眼,还不死心,半晌后便支支吾吾的说:“孤鸾,你可不可以将那把琴拿去修修?我只会弹琴了,若是洠Я饲伲腋萌绾未婊钕氯ァ
“呃……好吧,待今夜一过,我便将那琴拿去让人修修的,只是修不修得好我便不得而知了,毕竟那琴……咳咳,”瞧着他那盯着我的一双有些楚楚可怜的眸子里的期许,我忍不住抚了抚额,“罢了,你且等着,哪日我将那琴拿上崖去修好了再给你吧。”
他笑笑:“谢谢孤鸾。”
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你也别同我客气,先把伤养好了,你才能动弹,也才能再碰琴不是?”
他点点头,方才有些些许困意,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我也只得无奈,好在洠Ф嗑帽闳章湓律背讲恢痪跫湟讶涣魇帕耍乙矝'忘了今次下凡的目的,出得房门去,幸而见得野花上的那些晨露,便将他们一一收集,又去找了些寻常花朵,方才收集齐全,再回崖下那处房屋时,月色还沉,而顾惜然也睡得还沉,我为他换了些药材,又将薄被搭在他身上,拿了桌上的琴方才念了口诀回了天庭。
同凡间不同,仙界现下还是晴朗的天,完全看不得半点暗沉,我将采來的百花晨露放在自己府内的桌子上,便携了琴去找花神,花神他认识的仙界的仙家多些,应该能找到个会修琴的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沿着记忆的位置去了花神的府上,这次守在门外的小童洠г倮刮遥皼'说便给我开了大门,好在进得花神府时洠幽且慌排欧课堇锎鍪裁次腋锰玫钠婀稚簦硎悄前俨菹删龥'來吧,这实在让我庆幸。
咳咳……那时听到的声音现今想來,还是会让人面红耳赤。
花神打扮的一如往常花枝招展的模样,懒懒散散的着见件大红的衣出了门來,那睡眼惺忪呃模样,想是才睡醒吧,一双含着桃花的眼见着了我,喜上眉梢,,“呀,孤鸾,你回來了啊,是不是你将百花酿酿好了啊?可我怎么还洠偶葡隳亍被ㄉ裥∩止荆睦锫娜悄前倩穑沂种心米诺哪前哑评貌豢暗那伲苯邮潜凰尤粑谟辛说摹
抚了抚额,万般无奈溢于言表:“花神,我想拜托你个事儿。”
果然啊,酒鬼什么的,心里合该是除了酒还是酒的,,花神洠氲轿一厝绱怂祷埃⑽⒁焕悖婧笮ν淞嗣佳郏骸澳训霉吗侥慊岚萃形沂裁词虑椋蛋桑蘼廴绾危乙驳冒斓桨 !
听他这话,我牵了唇角,递出了手中破烂的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解释:“我要拜托的,便是为这把琴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将这把琴恢复往常模样?”
花神看着琴,稍显震惊:“你说你想将这琴复原?”
一百一十 绝笔
我点头:“如何?”难不成办不到?
花神看着那琴,叹了口气:“好吧,难得孤鸾有事拜托我,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我抚了抚额,拱手一礼,“多谢了,我还有事请还洠О焱祝雀娲橇耍衬栈ㄉ窠前亚傩藓谩!
“修琴我倒是不会,不过我认识的朋友可以,”花神说这些话有些得意,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道,“你下界了这么久,怎么还要去啊?”
久?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我在凡间的日子也才一天一夜罢了,于天上的时辰來算,最多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而已,哪來的什么久了,真是的。
“我还有天山泉未來得及采集,所以,告辞。”
“什么?你去的那些时候都是去做什么了啊?”花神在我身后提高了声问着,我也只一笑,未在作答。
顾惜然应该醒來了吧,我上天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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