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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净我韶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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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夏赶紧向前握着他的手柔声保证道:“我愿意一辈子都被你凶。”
  郭盛:“……”看吧,是这样吧?
  看他一副紧张的深情样子,郭盛又心软了,“宇文夏,我不会因为你哪里变了而改变对你的看法,我知道你现在是出于无奈。况且……”
  看了看他又露出一副占了便宜的窃喜表情,郭盛声音又冷了下来,“况且你本来在我心中就不是什么好印象。”
  宇文夏又委屈又惊愕,“小盛,我从小到大待你还不够好吗?”
  “从小到大你惹我生气的还少吗?!”
  “……”为什么互相表白后的小盛如此无情呢?
  宇文夏看着他带着点浅蓝色的豹目,心里又是一阵痒酥酥的感觉,才要上前亲他,郭盛快他一步看出来了。一侧身推开他,不悦道:“吃饭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发情?”
  “……”简直冷血。
  宇文夏还在发呆,郭盛看他一副可怜模样,在他白净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理都没理他就兀自走了。
  宇文夏身子动也没动,睫毛颤了颤,唇角微微勾起,这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大哥,切莫错过弟弟为你准备的宴席。”
  **********
  宴席上宇文夏自然是主角,然而他谦卑和善的态度却显得好像这宴席不是为他而设地似的。
  宴上柔美的舞女摇动着摇曳的身姿,摆出优美惑人的造型,仿若让人沉醉的美酒,醉人又魅人。
  而这一切都在宇文夏的一笑中黯然失色,宇文夏生来貌美,容貌像个女子,却又不会让人产生他是女子的误解……他书生气实在太足。
  “临行前,儿子敬父亲一杯。”宇文夏抬手举起酒樽,一笑间眼波如水,美得不像凡人,他最喜穿白衣,也最能穿出那飘然若仙的气质。
  任谁都觉得,让这小白脸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南王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里闪过莫名情绪,举杯一饮而尽。
  顾倾文垂头不语,好像不知道周围的一切似的。
  宇文夏又是柔柔一笑,又转向宇文忧,语气依旧恭敬,“大哥。”
  宇文忧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南王正坐在殿前,宇文夏与他相对而坐,如今他起身缓缓走向自己,脸上的笑容极其温和,看起来甚至有些楚楚动人。
  “谢谢大哥能来为弟弟践行。”
  宇文夏站在他面前,双手举杯递酒给他,给足了这位世子的面子。宇文忧却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眼神,如潭水般波光漾漾,睫毛浓密,并没有低顺地垂着,这一刻宇文夏格外的风神俊逸,仿佛自信到天地唯我,这样强大的气场让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将去赴死的人。
  “大哥怎么不接?莫非是嫌弃弟弟?”
  宇文夏的声音满带着笑意,却让他听出了些期待和兴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宇文忧不得不接过,宇文夏莞尔一笑,也取过一杯对他对饮。
  才一饮而尽,宇文夏便止了他放下杯子的动作,柔声道:“大哥,弟弟今天还有话对你说。”
  话音刚落,宇文忧的眼睛蓦然睁大,眼睛里倒映的是自己貌若仙人的弟弟白衣溅血的模样……
  “宇文忧勾结楼兰,残害忠良,挑起内乱……”
  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念着他的罪行,宇文夏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垂了垂眼,又马上抬眸,坚定地对着在坐所有朝臣朗声道:“宇文忧罪责条条当死,我虽为臣弟,但理应扶保大义。”
  几乎是同时,身着侍者外衣的人不知何时都换成了精壮的侍卫,将大殿层层围住。宇文夏没有看南王的表情,而是继续对着朝臣继续大声道:“在坐相关党羽,杀无赦!”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些欢愉的宴会一下子变成了修罗地狱,惊人的惨叫和尖叫声此起彼伏,流下的血几乎淌成了小溪。
  除了这里,包括殿外的宇文忧党羽皆尽数斩杀。
  郭盛在人群中看到宇文夏静静站在那里,一身白衣溅了血光,他的表情平静,眼睛漆黑冷酷,没有半点笑意,一瞬间郭盛以为他是另外一个,是从地底爬上来的魔鬼。
  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却像收割机一样地收割着一条条的人命,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
  这屠杀不过是眨眼之间,宇文夏也静默了不过片刻,才缓缓地转身与正坐上的南王对视。南王武功登峰造极,然而这个时候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喝的酒中被下了药。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宇文忧已经死了。
  南王先开口了,声音泛着彻骨的冷意,“满意了吗,夏儿?”
  宇文夏这次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定定地正视着,声音坚定,“大文内战只会民不聊生,儿子着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为了护着大哥将南部葬送。”
  “好一个不能,接下来是不是要连本王也要杀了?”南王起身慢慢走向他,与他静静地对视。
  宇文夏丝毫没畏惧地迎着,身上的白衣还带着血迹,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乱,踉跄了一下,脸上是咬牙忍耐的神色。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取下手中的剑,眼里闪过犹豫。
  最终屈膝跪下,双手举高将剑逞上,沉声道:“儿子知道父亲心里难受,自古忠义难两全,儿子愿意一死求父亲成全。”
  南王没有回答,宇文夏的手依旧高举,没再言语,时间像在此刻静止了一样。
  以宇文夏的威信,这话说出口,若是南王真的动手,也不敢有人来拦。原来这一成的变数在这里,他可以用更狠的方式,比如直接夺了王位,但却想用一赌换来南王的原谅,来换一个和平的交接。
  郭盛看到这一幕,心头里像是被雨滴一滴滴打落一样,这感觉像是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的恐惧一样。他害怕宇文夏会死,怕到骨子里。
  然而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沉默过后,南王缓缓地将手挪向那柄宝剑,鹰隼般的锐利视线落在他身上。
  “锵——”
  剑锋出鞘,仅是寒光就能将发丝斩断,宇文夏抬头眼里没有半分退怯,仿佛任由他发落。
  银光在他眼前恍过,带着犹豫不决。
  “南王宇文莫平。”
  在南部,头次有人敢用这个称呼直呼南王全名,南王停了下动作,盯着这个双目泛着危险光芒的少年。
  说来这少年他也见过一次,却没把他当一回事,他确实并不怎么关心宇文夏的事情,对宇文忧是有些过于偏爱了。
  “我是京都来的,也不是你的子民。可你今天要是想杀这个小白脸,我认为你没资格。”
  郭盛语气很平静,宇文夏却是习惯性地垂下睫毛不作声,南王眉峰一皱,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本王若是没资格,天底下就没人有资格了。”
  郭盛认真道:“他杀宇文夏是出于大义,是被迫,而你现在要杀他却是出于私情,是冲动。所以,你没资格对他动手。”
  他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只是别人没勇气说出来。南王沉默,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却突然炸出了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位公子真说出了我们的心声,世子和京都来的客人尚不畏死,我身为言臣又岂能躲在人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这乱世即将开始

  第二十二章:这乱世即将开始
  ——宇文夏:狂欢过后也惆怅,惹迷途的人愁未展
  “大世子的命就金贵,全天下百姓的命就低贱了吗?护短累及旁人是昏庸者所为。”
  说话的正是景关,能如此无惧于南王鹰隼般的锐光,顶住这样高压的也就是他了,不愧是连宇文夏都让他三分的景大胆。
  然后是一声柔美的女声轻笑,“为了保大世子的性命,逼着自己二儿子上战场开战,您有没有想过夏郎也会死?”
  “南王,我问你。宇文夏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就活该承受你的迁怒吗?”郭盛语气依旧是平静,但他已经在忍下心里的愤恼了。
  南王手握宝剑仿佛在犹豫,没有回答他们,半响才淡淡道:“夏儿,弑兄的事本王做了一次,你又岂能随了本王?”
  宇文夏依旧是垂眸温顺道:“儿子受父亲养育之恩,理应为父承担。”
  南王又是自语似地问了一句,“你也觉得本王不偏爱你吗?本王怎么会不偏爱你,倘若你是本王的亲子,你们还会这么说吗?”
  说罢将手中剑往身边随手一扔,转身便走。
  他这话模棱两可,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异,而宇文夏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似乎毫不在意。
  顾倾文接着过来扶起他温声道:“夏儿,你父亲不是怪你,只是当时的事又发生,他觉得不能接受,你要相信他绝不是不在乎你。刚才那剑就是刺到他自己身上都不会刺到你身上。”
  宇文夏这才开口,声音温润柔和,“是儿子的不是,做不到两全,让父亲心伤了。”
  郭盛侧过头去不想看他了,大家担心成这样,这个小白脸还装!
  南王的不言语也暗示着大局的落下,南部已在他的默许下交由宇文夏手中。
  宇文夏驭下有方,属下很快地清理殿上尸骸,很多人上前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也都一一温声应对,没有半分不耐。
  郭盛远远地看着他,他像是胜了的王者,这场胜没有半分悬念,但是却感觉不到喜悦的气氛,尽管他面上一直是温和的笑容。从头到尾他都像是在旁观的人一样,仿佛整个杀宴的主导不是他。
  别人不懂,但和他一起长大的人懂。
  宇文夏从小懒散聪慧,又自命清高,自认为行君子之道,不屑于阴谋算计。他看似冷漠不爱和别人交际,其实最心软,连小动物都不敢伤。
  而如今却一步步走上腥风血雨,再也不能回头,接下来还有更残酷的杀戮,他只能一一承受,不敢后退,更不敢露出怯色。
  因为一旦露出畏惧,就是杀身之灾。
  现在的他应该是……在害怕。
  宇文夏一一体贴地劝慰了与他谈话的臣子,他过去并不熟悉如何和人打交道,但用心琢磨后已经可以做到接近圆滑的地步。很多人说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低,其实未必,既然有那样的能力,又怎么会琢磨不了他人心思呢?只是不想去做罢了。
  宇文夏也正是被逼无奈才开始学会圆滑的,这场鸿门宴的后续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才送完最后一个臣子,整个殿上只剩下两个人。
  宇文夏浓密的睫毛垂了垂,难得郭盛没像过去一样凶他,而是给了他一个拥抱,他知道宇文夏最喜欢这样。
  宇文夏果然从刚才的紧绷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抿嘴轻声道:“小盛,我害怕。”
  “我知道。”紧紧抱着他的人语气还是平静认真。
  “可是哪怕是这样活着,我也依旧想活着,然后和你相遇。”
  “哼,你活着就只有这一个目的吗?”
  “小盛。”宇文夏的眼睛低顺地垂着,睫毛倒映出长长的影子,衬得面容更加白皙动人,“有的人失了伴侣也许会伤,会痛,然而我却是不能,我不能离了你。”
  郭盛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样子就心生怜惜,声音也温和了,“可你今天这样,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宇文夏转过头来愕然地看着他,见到一对浅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危险才放下心来,柔声道:“我自然是有把握的。”
  “什么把握?”郭盛好整以暇地问。
  宇文夏咬唇沉默了一下才在他耳边小声道,“宇文夏是南王的亲子。”
  郭盛也没怎么惊讶,反而带了点好笑,“就算是这样,你能保证他不会动手?”
  宇文夏摇了摇头,又道:“景先生会为我求情,实在不济,爹爹也会上前阻拦的。”
  郭盛携了他的手缓缓向他的小院走去,已是初秋夜晚,带着丝丝让人舒爽的凉意,他的声音像是叹息,“你过去总说不会和别人交往,现在看你就是不愿意。”
  宇文夏莞尔一笑,“献计人心太累,知无涯,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些书。”
  “你啊。”郭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他的薄衣还染着血迹,又脱下外衣给他披上,带着点少见的调笑,“你不是能算出天意吗?”
  宇文夏马上止了步子,依言抬头望了望天空的耿耿星河,繁茂而璀璨,映在他闪亮的眸中。
  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大文已是极盛,然而半年之内必有战乱。”
  郭盛听他这么说也拧眉深思,他自然相信宇文夏,但他是文国的子民,更是不愿见到国家遭难。
  宇文夏继续道:“大文现在只有两家异姓王,小王爷没有封地,另一个则是南王,目前南部尽在我掌控,不会与陛下开战。那么祸事来自外族,北上楼兰已城破,三十年内无力反击,司国余孽已被尽数消灭,向东倭寇多年未有动静,向西是一片长沙,向南蛮夷的可能性最大。而南蛮一旦入鼎中原,第一站打的一定是我的封地,看来要做好防范了。”
  郭盛见他弹指间分析出天下大事,不由叹这样一个人若是当时没死,凭着现在陛下的雄才大略,他一定是朝中的肱骨之臣。
  宇文夏沉默了一会道:“而且我看到帝星黯淡无光,即将陨落,陛下一旦退位,这乱世便拉开序幕。”
  再抬眸,语气是平静而肯定,“而我,必为枭雄。”
  郭盛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你……”
  “小盛,你若想陪着我,就为我领兵吧。”宇文夏的语气既没有强迫也没有祈求,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郭盛沉默不语,宇文夏却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的温声解释道:“你是郭将军之子,又是大文第一猛将魏将军的学生,早晚是要带兵征战的,莫非你想为谭溪带兵?”
  “宇文夏……”郭盛声音带着些颤音,有些不敢置信,“你难道连谭溪都不放过了?”
  宇文夏摇头,望着他的目光诚恳,“你放心,我和谭溪有一纸盟约,就算乱世将倾也会联手保大文安稳。”
  郭盛这才放下心来,“那你担心什么?”
  “我怕你回去后,魏将军和你父亲会催你,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是怕我有朝一日带兵来打你吧?”郭盛声音发冷。
  宇文夏愕然望着他,赶紧拉过他的手诚恳道:“不是的小盛,为上位者,自然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兵权对我来说就像是生命一样。我想把它交给最信任的人,就像陛下把兵权交给魏将军一样。”
  脱口而出后又有些后悔地抿嘴不语了,郭盛这才淡淡道:“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更不能随便给我,我和魏师不同。”
  宇文夏如此真挚的言辞被拒绝了,眼底有些黯然,但依旧声音柔和,“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以为我不想是因为我想为谭溪打仗?”郭盛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道,“宇文夏,你算天算地,却从来算不明白我的想法。”
  说罢叹了口气道:“我会陪着你,也不会和你对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为你一人而战。可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局势了?”
  宇文夏低头被他教训,无辜地抬眼看了看他,好像还是不明白。
  “现在你和谭溪是什么形式?南部又是什么形式?你的地位足够稳固吗?而我是京都来的人,你这样乱来不怕景关把你拦在院里训到深夜吗?”
  景关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宇文夏抿嘴笑了,诚恳地拉过他的手道:“是我疏忽了,不知怎么,这一阵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是因为你把太多心思放在想那档子事了吧?”郭盛毫不客气地斜了他一眼冷声道。
  “……小盛,言官这个官职已经有人了,不需要你来做了。”
  “好,那你今晚消停点。”
  “你还是继续训我吧。”
  “你不能想点别的事吗?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小盛,我好喜欢你,让我抱抱吧……”
  宇文夏抬着水润的清亮眸子,让人不忍拒绝……郭盛直接把他推到一边,声音冷漠,“今天给我老实点,你已经惹到我了。”
  宇文夏万分委屈地瞧着他,郭盛横了他一眼。
  “枭雄?你?”
  “……”枭雄就不能有夜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此身赴山河苍生

  第二十三章:此身赴山河苍生
  ——郭盛:任一切颠覆,逃不开那双眼的坚定
  圣上派太子谭溪发兵到南部边境,然而还没等开战,南王庶子宇文夏就递上了一纸罪己书,诚恳反省了宇文忧的过错,并把这个罪魁祸首的尸身交由了谭溪。
  谭溪连请示陛下都没请示就接受了和解,于是这家国大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决定了。两边的百姓也停止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直呼陛下圣明,世子贤明。
  唯一的改变则是南王宣布退位,由宇文夏正式接任南王之位。
  南部王占据大文南部已久,王位一向世袭,再由陛下追封。因为南部兵力太强盛,皇帝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意见,这次依旧是追封认同了。
  看着两方关系又重新修好,百姓心里也很高兴,没有人不渴望和平和强盛。
  不过谭溪并没有马上收兵,而是被新任南王邀请去商量太子与郡主的亲事,谭溪还没等回应,陛下就表示大力支持。
  谭溪:“……”
  “谭公子,作为一个注目天下的贤明之君,您难道不该接受这门亲事吗?”宇文紫枝说的面不改色,没有一点羞涩。
  宇文夏也是抿嘴笑道:“之前太子说不能随意娶亲,现在陛下同意了,太子可莫要再推辞了。”
  谭溪被这对无耻的兄妹已经无奈,只好转向自己好友求救,郭盛果然不负他所望地愤愤道:“宇文夏,你别这么不要脸,这小娘皮哪里配得上我兄弟了?她,她……”
  看了看宇文紫枝,那模样,那身段,实在是说不上来什么缺点,郭盛只好道:“她最多做个小妾。”
  “小妾也可以。”宇文紫枝马上接口,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宇文夏赶紧道:“这不合适,你是郡主,怎么能伏低做小?”
  “哥,只要能陪在谭郎身边,我不在乎。”
  宇文夏语气满是感动,“不愧是我妹妹!”
  谭溪道:“……你们两个有点过分了啊!”
  宇文夏诚恳道:“太子,生在帝王家,又怎么能轻易得到自己相爱之人,枝妹对你情深意重,你可要珍惜!”
  “宇文夏你说这话好意思吗?你忘了你当时被逼着娶郡主时的事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郭盛看不下他这么无耻,忍不住出口道。
  “正是因为我拒绝了,所以才会死啊。”宇文夏没有屈服于他的强压,继续争辩道:“所以我劝太子还是应了吧。”
  郭盛:“……”他的意思是不成亲就会死吗?
  谭溪干咳一声,瞅了一眼宇文紫枝,眼里比一开始厌恶更甚,“娶就娶,你别后悔!”
  说罢一甩袖离了议事房,宇文紫枝看他生气了,一脸惶然地跟了过去,“谭郎,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不愿我也不逼你……”
  宇文夏看她的反应,摇了摇头叹道:“她是认真的。”
  郭盛倒有点奇怪,“真不明白你们怎么那么受女子欢迎,本少爷就没那么好的女人缘。”
  宇文夏听他这么说抿嘴一笑,“你啊,谁听了你娶过十个媳妇都不会对你生出好感。”
  郭盛想起那噩梦般的两年,眼里闪过痛苦万分的光芒,沉声道:“我总觉得也许……第十个会是你。”
  “是我不好,走的太匆忙。”
  宇文夏忙劝慰他,郭盛却避开了,淡淡道:“不说了,我去练枪了。”
  “……”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勤奋?
  他才要追过去,就被迎面走来的景关拦下,“王爷急急忙忙是要去哪?”
  宇文夏赶紧温和地笑道:“没有,随便走走,景先生这是有事?”
  “王爷刚刚即位,还是勤政一点的好。”景关严肃地说,“臣刚才听说您要将郡主嫁与太子?”
  “确有其事……枝妹她一心要嫁,当哥哥的实在是没办法啊。”宇文夏眼睛转了转,缓缓地说,仿佛在思索怎么应对。
  景关表情认真地问:“臣以为王爷注目于天下的。”
  “本王只想为臣子之道,守一方安稳。”
  “是这样吗?臣以为凭王爷的惊世之才这并不是难事。”景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宇文夏的眼睛,似乎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宇文夏目光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地说:“大文内战只会民不聊生,本王并无它意,将枝妹许配过去,一来起到结亲的作用,二来缓解陛下的敌意。”
  景关面露欣赏的神色点了点头,严肃道:“王爷心胸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接而话锋一转道,“既然王爷打算好好治理南部,那为何昨日奉上的折子至今都放在那里没有看?”
  “……本王……上午有些事,”宇文夏对上他那严肃的目光就莫名地心虚,赶紧道,“本王这就去看,多谢先生提点,若无他事景先生先休息吧。”
  景关不卑不吭地正色道:“臣没有他事,陪在王爷身侧本就是言官的职责所在,王爷请。”
  “……先生真是太辛苦了。”宇文夏只好赔笑回了房中默不作声地捻起一本折子认真看了起来……赶紧看,看完了才能去找小盛!
  “王爷,这些是昨天的,今天的在这边。”景关说着指着旁边更高的一堆,正色道,“还请王爷不要敷衍,认真决断,臣会一一再看过的。”
  “……”宇文夏脸色变了几变,握笔的手捏的发白,最终挤出一丝笑脸来,柔声笑道,“景先生放心,本王会认真处理的,您先坐。”
  不能拒绝,不能敷衍,做不好还得加班……你还是人吗是人吗?能不能有点私生活了?!
  为什么要有言官这种官职啊?柳儿呢?说好的搞定他呢?
  能不能辞了这个言臣啊?本王要当昏君!
  *************
  “溪,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啊。”宇文紫枝跟不上谭溪的速度,在他身后的声音像是急的快哭了,还带着哀求,“你别不理我,我不非嫁你了行吗?”
  说到这的时候谭溪才突然停了下来,依旧是满面寒气,“不嫁你又得做什么?”
  宇文紫枝愕然,垂了垂眼睛道:“只要能在你身旁,为妻为妾,为奴为婢,都是一样。”
  谭溪语气却是好整以暇,“哦?那你之前怎么走的洒脱?”
  “这……父兄有大事,我不在不合适……”
  “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一旦开战我们便是对立,到时候你又要怎办?”
  “我们怎么会打起来?”宇文紫枝一脸的不信。
  “……我说的是一旦!”
  宇文紫枝见他语气又冷,赶紧道:“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跟你对立,我哥也不会和你开战。”
  谭溪一时竟没回上话来,待反应过来一阵窘迫,转身便走。
  “溪?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谭溪回眸横了她一眼,又是厌恶的神色,宇文紫枝一惊,不敢靠近了。
  一双本该灵气逼人的美目染满了委屈和哀伤,最终也只是咬唇摇了摇头。
  “唉,早知你会如此恨我,我宁可当时选择入世轮回,也好比看着你无情的眼神。”
  “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
  “夏郎,关于小郡主的婚事……”
  柳从秋进了房门才发现景关也在房中,略一怔,马上嫣然一笑,“景先生也在。”
  “柳儿,你来了。”宇文夏见她来的一瞬间眼里流光溢彩,满是期待的光芒,漂亮得举世难见。
  “……”为什么觉得夏郎见了我好像特别开心?难道他对我有意了?
  宇文夏还没等她开口马上温声笑道:“柳儿你是不是找景先生有事?”
  “……”夏郎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我和景关提那件事?可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夏郎也想让我要到休书?
  柳从秋低头思忖片刻,巧笑道:“是有事想和景先生聊聊,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关:“……”你不是来谈小郡主的事吗?还有王爷也学坏了,之前很勤政的。
  景关正色叮咛道:“王爷还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一地之主,自己背负的责任,切莫玩心太过。”
  “……本王自当铭记,一定认真对待大小事务,还请景先生放心。”宇文夏尽量让自己眼里放出诚恳的光芒,保证道,“本王今天一定看完所有折子才吃饭。”
  “……那倒不必,王爷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景关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告辞随柳从秋走了。
  柳从秋则一直在垂头思索宇文夏态度变化的原因,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到离开都没想明白这件事。
  她和宇文夏脾气几乎是一模一样,遇到在乎的人就会方寸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你既无心我便休

  第二十四章:你既无心我便休
  ——宇文夏:御八方之风,守你一人安稳
  “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郭盛倒没想到宇文夏真的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处理政事,也不是想被他粘着,只是有些好奇,“之前不都是扔给柳儿或者景关来做?”
  “……没有。”宇文夏咬唇欲言又止,那模样比被郭盛欺负(并不是)过了时还要委屈,“我觉得要好好理政,不能辜负南部百姓对我的期望。”
  “……你假不假?厨房做了晚饭先吃饭吧。”虽然不太相信,不过看到他终于老实了一点郭盛也觉得是好事,便没计较,只是这个小白脸也太废寝忘食了吧,再不好好吃饭恐怕要更瘦弱了。
  宇文夏轻轻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落到纸上,低声道:“你先吃吧,我还差一点了,等一会就过去。”
  ……这货是认真的?郭盛都不敢相信了,只好在他旁边静坐淡淡道:“你别急,慢慢看,一会我陪你吃饭。”
  宇文夏弯了弯唇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笑了一下,又赶紧认真地集中于纸上。
  郭盛支着头看他安安静静地批注折子,时而备注一二,不得不说宇文夏态度的确很认真,甚至有的地方写的比上奏的字还多。
  他依旧用的是娟秀内敛的字体,仿佛习惯了一样。眼睛低顺地垂着,郭盛不得不承认,他这张白净的面孔在不开口讨打的时候的确很让人动心,甚至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
  可惜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因为想着夏公子他没心情细看,后来就……一直被他气得想打他。
  这一走神就是小半天过去了,郭盛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因为察觉到他那修长的手指握上了自己的手,这才问道:“都批完了?”
  “批完了,现在事比较多,以后会少下来的。”宇文夏莞尔一笑,“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手都起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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