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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净我韶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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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谁跟她计较,后天京城世家公子有个乞巧诗会,专谈风月之事,你要是有兴趣可以随我一起去。”
宇文夏犹豫一下,勾唇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小盛,风月二字你可能解它?”
郭盛先是浑身一颤,然后皱眉瞪着他,不悦道:“我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只是到时会有些大儒书生出席,你错过了这期秋试就要再等三年了。”
宇文夏笑意更深,郭盛心里更烦了,这个小白脸真让人生气,“你爱去不去,你不急我急什么!”
“你别生气,你为我好我当然会去。”宇文夏笑吟吟道,“只是你还没回答我呢,风月二字……”
郭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他,声音冷漠,“风月是血是杀,是撕心扯肺,是痛无可藏,我宁可一生都不要遇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未曾博得夏郎顾
第九章:未曾博得夏郎顾
——郭盛:你的一切,我都捧着不舍放开
郭盛又是愤愤地摔门走了,宇文夏面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冷漠的冰冷,“佩生,他今天怎么了?”
佩生马上现身半跪在他面前,恭声道:“回主子,据属下所知。好像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他和人家打了一架。”
佩生这话说的含蓄,宇文夏眼里的冰冷消了一点,淡淡道:“他脾气是不太好,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他生气到现在?”
“这,有人说……夏公子不过是罪臣之子,更无埋骨之处。还说他过去狂妄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妄自尊大。”
佩生说不下去了,他也知道自己主子有多骄傲。
宇文夏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震怒,只是拧眉细思,嘴角弯了弯,苦笑,“是啊,他们说的一点没错,若不是妄自尊大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只有小盛还觉得他与世无双。”
“主子,极刚易折。”佩生忍不住劝了一声,宇文夏轻点了下头。
“小盛……忘了他吧,我会比他好十倍。”
*********
“女儿拜见娘亲。”柳从秋声音轻灵,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却是决绝,“请娘亲允许女儿一意孤行。”
“柳儿,我们谁又拦得了谁呢?就算我不许,你能同意吗?”顾语恩斜坐在椅上,目光中竟是颓然。
正说着柳从秋的父亲柳将军进了家门,看到顾语恩难得出现的颓态,皱了皱眉,转向柳从秋声音冰冷,“锁在家里,再不成打断腿,我就是看你废了也好比作贱自己强。”
柳从秋脸上还是巧笑倩然,顾语恩则先开口了,“她最随我,就算是打断腿也拦不住的。可是柳儿,你看中的人一辈子也没法得到。”
柳从秋嫣然一笑,她和他娘一样长得艳丽无比,“从今日起我发誓,绝不再让任何人伤他半分,柳从秋即是为他而死,也只觉得死的其所。生生死死,不过尔尔。”
柳冬阳盯了自己女儿一会,才转向顾语恩道:“随你?她可比你蠢多了。”
顾语恩巧笑,“你是唯一一个说我蠢的人。”
柳从秋举步朝内堂走去,淡淡道:“爹娘,你的暗卫借我一用。”
顾语恩信口便叹道:“几度浮沉红颜老,未曾博得夏郎顾。”
柳冬阳却是不悦,“她更能耐了。”
“昔日我也不曾想过能与你厮守。”顾语恩摇头叹道,“为什么柳儿偏偏随我呢?”
“……你这么变相地夸自己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这夜后没过几日,柳从秋只身前往大文南部。
夏郎,知道之人,不必用一兵一卒,我一人足矣。
你要什么,我就帮你。
血溅江山,又怎敌你侧眸一顾?
**********
虽然郭盛每次都是被宇文夏气的摔门走了,但第二天还都是他主动又去找他。
他安慰自己就算是个替身,也比没有好,这么想着又释然了。
“小盛,起的真早。”
才进了院子宇文夏就已经站在晨光下了,他皮肤白嫩,睫毛浓密,在晨光的渡色下更是好看得像画卷一般。
郭盛心里又是一颤,才硬声道:“你不好好念书跑出来瞎走什么?!”
宇文夏却也没在乎他的态度,只轻描淡写道:“看的累了,就出来见见太阳。”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太苍白了呀,郭盛心想,但语气还是不善,“你好好念书,该吃饭时就吩咐下人做。”
“嗯。”宇文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郭盛却又开始找话,“你还住的惯吗?”
宇文夏抬眸望了望他,笑道:“郭府哪怕是偏院也比小生家里好上百倍了,只可惜枝妹还在吃苦。”
可你看起来根本没为她操心过啊?郭盛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你要是愿意就让她来与你同住。要是不愿意,这些银票先收着,给她和你自己置办几件衣服。”
宇文夏眼睛亮了一下,笑吟吟地接过,谢道:“你待我这么好,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郭盛眼睛直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道:“那你有空教我念书吧。”
郭盛稍微长大点后,功课都是那人教的,那人心情好就好好教,心情不好就把书扔给他让他自己看,他自己也不懂,给什么就看什么。宇文夏眼里闪过恋念的情绪,点头应道:“那真荣幸,一会我给你挑几本书。”
“我书房里的都看过了。”郭盛摇了摇头,道,“你写张书单,我让下人去购。”
宇文夏倒有些惊讶,他当时去书房的时候也看过,架上的书都是那人给的,看起来还是崭新,却没想到他竟然都看完了。
这么想着他低下了头,也许小盛,比他想的还要……
“既然看了,都懂了吗?”宇文夏迅速地回过神来笑道,“读书贵精不贵多。”
“好。”郭盛也难得好脾气地应了,竟然安然无事地跟他一起吃了早饭,去了另一间书房。
郭盛说这间书房是给他的,找了个理由说原来那间太过破旧。宇文夏也不计较,他挑的这间屋子比上间采光也要好,装修也是精致,很合他的心意。
事实上,在南部的时候他也只有一间竹屋,宇文夏在众臣心中一直是一个生活极简的人,手边也几乎没有下人服侍。他刻意地营造一种亲和的形象,显然非常成功,和行事嚣张奢靡的宇文忧比起来,他在朝臣心中的形象自然是要高一大截。
不过,距能扳下他,还差一个机遇。
再回想夏公子当年,那可是万般考究。他本来出身就好,整个夏府都装修的极其雅致,他是被众人捧在天上的人,更不用说是衣食和住所。
任是谁也不敢轻慢了他。
郭盛摇头,这两个人,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宇文夏看着这边书架上的书,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旧了很多,像是被翻过很多遍的样子,他一瞬间明白了原因,差点落了泪。
郭盛见到他疑惑紧盯的眼神,便解释道:“那些书是别人送的,我怕翻坏了,就置了套类似的。”
原来他留下的每样东西他都视若珍宝,都珍藏着不放。
宇文夏转过身,久久不语。
但他不敢多想,只拾起一本书来,弯了弯唇角。这些书大多是论兵之法,也有些风月话集。过去夏公子也是随手扔给他的,觉得他是将军之子,读这个正合适,现在想来也真难为他了,他怎么能读得透。
至于这风月诗集,宇文夏苦笑,他就更是不解其意了吧?
宇文夏又翻了翻,竟然还有一本言情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相恋,书生去考取功名,一去不复返,小姐相思成疾。书生考虑状元回来后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书生日日思念,最终感动上天让小姐复活了,皆大欢喜。
很俗套的爱情故事,夏公子当年好像也是有感而发才给他看的吧,不知道郭盛看了是什么反应。
郭盛显然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那本书,脸上马上闪过了尴尬,干咳一声道:“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给我这个,也许是觉得里面附诗用的好?”
宇文夏轻笑道:“附诗是不错,可你也用不上。”
说着突然看到扉页提着这么一句——
却待有情来世邀,赴尽你流光。
宇文夏目光一凝,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郭盛却以为他又想嘲讽自己,恼羞成怒地把这本书往别处一放,不悦道:“我就随便一写,你也随便一看,管他做什么!”
小盛,你为什么总让我没法保持冷静?宇文夏沉了沉语气才勉强笑道:“我还是重给你买几本吧。”
“随你!”郭盛气恼地避开他转身出了门,似乎在逃避继续下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过去自己的书房,搁在架上一模一样却是崭新的书,扉页提着夏公子洒脱的一句——
道是无情今生宴,倾净我韶华。
……那个人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死!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书生当时没有珍惜,偏偏等死了后才缅怀思念,原来他骄傲到这样的地步。
他……他说得对,为什么书生当时没有珍惜?
为什么不在今生就倾尽韶华?
他好后悔。
积攒而来的情绪,终于在这天彻底崩塌,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眷念,终于没抑制住关了门痛哭出声。
“如果故事是真的,为什么我还没感动上天,让你回来?!”
“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你今生别走!”
“你回来吧,我忘不掉!”
宇文夏见他走了突然脱力似的往椅子上跌坐,手扶住额头,面上全是痛苦,颓然地一叹,“小盛,人之所以痛苦,是出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是我无能,才惹得彼此伤心。”
“其实我……我……我已经不再是你心中完美无缺的夏家少爷了。百般屈辱,步步为营,已不再是君子了,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
“别再为他伤心了,我就是他啊,小盛。”
*************
“我就不信了,两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不成。”谭溪脸上是冰冷的表情,越来越应证了心里的怀疑。
“给我查,夏宰相被流放后被谁接走了!”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不语暗自拭离殇
第十章:不语暗自拭离殇
——宇文夏:停笔俯身吻韶光,为君却机防
乞巧又称为女节,女子持针线,结喜珠,来祈求祥光。文人则在院中晒书,或是祭拜魁星。
因此这诗会虽说是谈兰夜的风月之事,到场的却有不少欲求功名的文人雅士。要是放在过去,宇文夏决计不当回事的,可现在他扮演一个穷书生的角色,自然要谦卑地在旁倾听以求得一个名士认同。
郭盛朋友很多,这诗会上也大多人都认得他,郭盛虽然看起来大大剌剌,但为人直爽,跟这些世家公子都还不错。
至于夏公子过去就不是这样了,他太狂太能惹人生气了,满座哪个不是自命清高的,被他压得无言以对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任谁都会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夏公子的雅名仍是艳盖京都。曾经也有人试图招惹过他,也是被堵得满脸通红,遭到一番奚落。从此再没有人敢质疑夏公子。
至于他偶尔一句句惊艳的诗句,还被各家小姐耳口相传
“佳人舞剑绘凝光,一笔画疏狂。”
“停笔俯身吻韶光,为君却机防。”
其他文人听了却有些不敢相信,看不出来心高气傲的夏公子还有倾心之人,他不是只看得起自己吗?是谁家小姐这么本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顾语恩的女儿,有才女之称的柳从秋了。
因此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两人互相倾慕,就连郭盛也是这么认为。当年夏公子娶了郡主后他爹说他的亲事是柳从秋,他当即就答应了,心里只想让他生气,却没想到夏公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没再找过他。
他却不知从成亲的那一刻,夏公子早就换人了。
郭盛还在胡思乱想,宇文夏则是饶有兴致地听这些文人吟诗作对。
过去轻狂不屑,现在却有点怀念单纯的舞文弄墨的日子,想气谁就气谁,没有尔虞我诈。然而不是他低调,却有人来招惹郭少爷。
“郭少爷过去都和夏公子一同,今天怎么身边换了个人?”
郭盛脾气不好,态度不冷不热地介绍,“这位宇文夏。”
没有多余的介绍,但来这里的人若是连他是郭盛纳的男妾这件事都不知道,那也太孤落寡闻了。
其实在那之前就有不少人偷偷地把目光瞄向宇文夏了,他实在太漂亮了,气质又高雅,让他们很容易想到那个离开两年的夏公子。当年夏公子每次出现时也必然是在郭盛身边,他们交情相当不一般。
但他看起来似乎温和得很,似乎比夏公子要好欺负得多。
宇文夏举目示意,不卑不吭,配得那绝世容貌让人几乎呼吸一滞,倒吸一口气。过了半天才有人接着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夏公子的风采。”
郭盛冷哼一声,不说话。
而他这反映就算是默认了。
“夏公子虽然胸中有才,可也太恃才放旷,才会丢了性命。”
有人开口,在座的人都有些沉默,夏公子死后没人再敢提他,他不止是文人的顶端,更是一种压迫般的存在,有他在根本没人敢放肆。
“夏公子是有才,可终是不能和天命抗衡……”
郭盛一拍桌子,险些把矮桌掀翻,一双眼睛几乎瞪裂,“你还能算出天命不成?!你配说他吗?!”
他从未当场发火过,那人也不会被欺负。
一时间气氛尴尬,却是默默地靠向主流的一方。
郭盛咬牙眼睛红得滴血,心里委屈万分,自己没有那伶牙俐齿,没法替他争辩,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后受人嘲讽。想起他还在时,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突然有一只手轻落在他肩上,宇文夏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目光却是望向刚才开口的人,温声笑道。
“珍珑局,持天地为棋。”
声音恍若玉珠滚地,清润流华。
不知为什么,郭盛本来被怒意沾满的眼睛也恢复了冷静,眨了眨眼中的水光,他这句话明显说得是那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人酷爱对弈,几乎是成痴,常自诩天地为棋。
这一句如破云之雷,惊得一阵轻颤,只让人觉得——那人回来了。
郭盛脱口便接道:“花零落,甘为春风泥。”
他用的婉约,没有半分戾气,落红不是无情物,他已化作春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郭少爷难得的轻声细语,带着那股柔情,带着对他拳拳思念,让人几乎潸然泪下。
就连他自己也是满目水光,没人再去怀疑他们之间的友谊,夏公子在他心中永远是白玉无瑕,无论生死。
宇文夏唇角笑意更浓,目光中眼波流转,美得不似凡物,说出的话却杀气横生。
“断柔情!做黄沙一抔。”
全场气氛更加沉静,却觉得这弱书生只是一眼,就杀意弥漫,更是让人答无可答。
这样的氛围下,郭盛突然笑了出声,“你一弱书生怎么成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宇文夏和他对视了一眼才笑道:“丈夫生当为国赴死,抽尸断骸,又不是在这里嚼人舌头。”
说着目光一凛,声音也冷了下来,“他埋骨于大文边境沙场,理应受到敬重。还请诸位莫让英魂心寒。”
说罢举手作揖,抬步便走。
再看刚才的人满面通红,郭盛没忍住大笑了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确认了,让全场下不来台,这小白脸果然比那人还不好惹。
宇文夏才离了几步,郭盛就跟了过来,见他还是一脸笑吟吟的温和表情叹气摇了摇头道,“怪我没忍住脾气。”
宇文夏当然不会怪他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参加这科举。他唇角依旧扬着,表情柔和,“错过了科举没什么,误了花会可不行。”
郭盛觉得脾气都快被他磨没了,只好应了,“好。”
花会上有猜字谜的小游戏,猜中了便有奖品。过去那人对这个还挺有兴致,总会赢个头筹,让他拿去换奖品,只是如今换了个人。
郭盛突然觉得,如果宇文夏就是那人该有多好。
和他一模一样,甚至,其实宇文夏比他要好,没那那么狂傲……郭盛突然惊住,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他怎么配和那人比?!
他这样走神,连宇文夏都看出他不对劲了,声音温柔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还是不喜欢这个?”
……为什么有种会把人家老板弄哭的感觉?郭盛赶紧道:“没什么,今天起得太早,困了。”
宇文夏也没再多问,送他到了他屋门口。
郭盛总感觉宇文夏每次盯着他的时候除了惯有的柔情,还有一种难以莫名的欲望,这几天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他不敢多想,迅速地到了句晚安关了门。
宇文夏静静地立在门外,望着屋内的摇曳灯火,眼里满溢着爱意。
“主子。”佩生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下面汇报,有人在查夏老爷的去向了。”
“谭溪是吧?”宇文夏眼里闪过狠意,“若不是他是太子,我早就……”
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算了,由得他吧,少爷我怕他不成!”
“主子啊,您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倾心郭少爷?”佩生又开始多嘴,“恕属下直言,郭少爷他的确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宇文夏轻蔑地嗤笑一声,“你懂什么?他的好我宁可没任何人知道。”
想到他的好,宇文夏轻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全是温柔的光,“你们都道我看中他是他好运道,却不知全天底下只有他能忍我。我恃才放旷,从小就谁也不放在眼里,那时除了他根本没人愿意理我。只有他即使是再生气,只要我道了歉,就会不计前嫌。”
“你们说我看中他是他的福分,却不知他心里有多苦。除了他,谁能对我这样上心?人人都道见夏公子一笑足矣,可除父母之外,唯一对我真心相待的只有他了。”
佩生斟酌了一下,忍不住道:“主子,这一点柳姑娘不亚于他呀!”
“柳儿?”宇文夏仔细想了一下,才道,“佩生,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佩生:“……”没话说了就拿身份压人,这样真的好吗?
“隐了去!没我吩咐别出来!”
宇文夏斜了他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进屋阖门。
其实这也不能怪宇文夏,柳从秋虽然深情有才,可这脾气……实际上是傲得和夏公子一模一样。
郭盛借着灯火的光,拿出那本有他题字的书,轻声道:
“雁折翼,独身再难飞。”
话里再没了柔情和杀戮,剩下的只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悲凉。
***********
郭盛对昨天的事只字不提,对待宇文夏仍然是忽冷忽热,宇文夏则一直是极为温和。既然不求什么功名了,也就耐心地给他讲不懂的地方,郭盛也是一改这两年的顽劣,很少跑到外面惹事了。
郭将军悄悄注意到了,嘴上不说,心里暗自还挺高兴,心想这小白脸和那人一样能管住他了。
郭盛偶尔也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他还在的时候。宇文夏待他甚至比那个人更要体贴,更少捉弄,也极少自傲。
只是他时不时的明显调戏让郭盛有些心烦,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几日相安,却到了中元节。
该祭拜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一首歌,吻画】
☆、第十一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十一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郭盛:任凭时光流转,谁也不能把他抹掉
“谭公子,你好无情。这几日都避着我。”
谭溪一惊,还在宫中怎么会听到这个声音,猛地回头,少女妙曼的身影竟然斜坐在院墙头。
“……你怎么来了?”
“我功夫虽然不及你,但翻墙还是会的。”宇文紫枝侧了侧头,幽怨地笑道,“谭公子和我哥谈过后就再不肯见我了。”
“……我从来就没打算见过你。”谭溪说的无情,可宇文紫枝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打击到的反应,反而洒脱一笑,“你既然不想见我,又查我们做什么?”
谭溪声音发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宇文紫枝叹气,“我是喜欢你,可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哥过不去?”
谭溪冷笑,“他真的是你哥?”
“他一直都是我哥。”宇文紫枝幽幽道,“他绝对不想和你作对的,你这样让我会很为难。”
“什么时候我到了需要你为我为难的地步?”谭溪嗤笑,“再说,如果他真是我想的那样……”
说到这声音软了下来,“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作对的。”
这语气还带着十足的黯然和心痛。
宇文紫枝只是摇头,“情啊爱啊本来就是快活的事,你们何必搞得自己这样神伤?”
“你现在快活吗?”谭溪淡淡问道。
宇文紫枝愕然,然后展颜一笑,“你说得对,可如果你肯接受我,我定然倾尽韶华让你开心。”
“让我开心是么?”谭溪莞尔一笑,语气冷酷,“那就先从这里消失。”
“……谭公子,你这么无情是随了谁?”
谭溪懒得理她,转身就朝自己书房走,宇文紫枝死乞白赖地跟在身后絮絮叨叨,“奴家从小唱歌跳舞做女工,样样都是第一,此外如此优秀貌美的我还会做饭,厨艺没的说,洗衣缝补都能做到。性格积极乐观,和周围人都能愉快相处,您还有什么要求吗?我长得还可以啊?”
“说起来。”谭溪瞥了她一眼,突然开口了,宇文紫枝面露期待的光芒,谭溪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弯了弯腰轻声问道:“无耻这一点,能不能别学你哥?”
说罢没等宇文紫枝反应过来直接把门关了,宇文紫枝对着这扇紧关的门无可奈何,只能大声长叹:“谭公子,你真的太伤我心了!”
谭溪背对着门眼地又冷得结冰,夏老爷是被宇文夏派人护住了照顾得很好。他又派人去查了宇文夏的详细过往。
结果发现在过去的两年前性情大变,突然闭门不见人,另一边却开始沾染兵权和一些朝臣,行事更加琢磨不定。
而那人也是两年前突然疏远了郭盛娶了郡主,难道说……
谭溪不敢想下去,但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证实这一点,这才开了门唤来属下,“给我查柳从秋!”
宇文紫枝早已不知去向,谭溪这才察觉到脚下踩到一束紫菀花,又是一阵冷汗,终于绷不住了,“这个疯子!”
然后碰的一声又把门关了。
“唉,我这样是不是有些过激了?”不远处看到自己心意被践踏了(并不是)的宇文紫枝歪着头想了一会,只能自语地否定了,“男未娶女未嫁有什么不行的?!我连哥的皮毛都没学到呢!”
*********
郭盛虽然没有奢靡的习惯,可也是从来不小气的。跟随父亲拜了祖坟后才令手下到府外偏僻路口烧了一大叠冥币。除了冥币,还有各种纸扎的轿子,马,桌椅甚至是文房四宝,还有好些壮丁。
“……”
宇文夏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也知道他的心意,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盛,为什么还有纸人?”
“他一个小白脸,到了那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郭盛一脸不认同地皱眉,心情很是不好,这种时候一看到宇文夏就来气。
“……他,他怎么会被欺负……”宇文夏说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怪怪的。总不能跟他说其实那人没死,那人就是他吧?再说,就算他真的死了,也不需要这个啊。
“宇文夏!少爷我愿意!这你都要管吗?!”郭盛明显是不高兴了,东西点燃扬起的火光几乎冲到云霄,应得他面容虚晃,好像在流泪。
“……不是。”宇文夏也不敢激他,只得拉过他的手柔声哄道,“你别太难过。”
过去他也不是没拉过郭盛的手,然而今天他却触电似的甩开,背对着高高的火光,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悲伤,摇了摇头,好像已经察觉了什么似的,“宇文夏,我做不到,你不是他。”
“小盛……”虽然知道他是在缅怀自己,但宇文夏却怎么也不觉得愉快,因为以前的自己而拒绝了现在的自己?
他的表情仍是温柔耐心,温声道:“逝者已矣,何必徒染伤心。他要是知道也希望你能开心。”
“我都知道。”郭盛摇头淡淡道。
“小盛,我会待你比他好十倍。你忘了他,我只想守着你,护着你,让你高兴。”
郭盛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宇文夏,他的容貌,他的气质,他的语气,都和那人太像了,可是……
郭盛摇摇头,“宇文夏,不行。我忘不了,即使再像,你也不是他。”
“你喜欢他?”宇文夏被拒绝了后没有他想的那样颓然,只是仍然温和地问。
郭盛沉默了,如果这个问题是别人问的,或者是在别的时候问的,他都会气咻咻地说,开什么玩笑?!
然而这个时候,对着这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对着通彻阴阳的火光,他感觉自己对面的正是那人,静静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仿佛在等待着他的答案才肯离去,这么久了他终于明白了那人在等的是什么,他错过的又是什么。
郭盛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却坚决无比地说:“我宁可永远没有发觉,因为没有失去,就不会发现,我原来离不了你。你贯穿了我一生的记忆,让我怎么忘了你?时间不可以,其他人也不可以。”
“夏眉眉,哪怕时光流转,没有任何东西能把你从我记忆里带走。像终究只是像,可你终究没人能替代。我此生非你不可。”
祭祀用品已经烧完,郭盛借以掩藏的火光也灭了,却没觉得半点尴尬,而是默默地侧过身去,淡淡道:“走吧。”
宇文夏轻声一叹。若是放在以前他当然会高兴,可是现在他哪里高兴得起来,他没想到小盛比他想的还要倔,可是小盛……为什么柳儿一眼就认出我了,你却一直对着本人缅怀过去的我呢?
宇文夏无奈地锁眉,“小盛……”
郭盛停了步子,也没回头看他,宇文夏欲言又止,最后出口的却是,“他一定还活着,你别太难过。”
“希望如此。”郭盛苦笑摇了摇头。
小盛你怎么这么蠢啊!宇文夏万般无奈地再次叹气,然后突然顿住手撑在额上不住地痉挛,怕被看到他赶紧转身,心里隐隐有些发慌,为什么这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郭盛好像看到了,却也没停下。
宇文夏好不容易挨了过去,刚回了自己住的小偏院,佩生就现身了,“主子,真的不听南王那边的消息?”
“不听!”宇文夏心情不好,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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