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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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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北承国帝家姓苏,历五代至承武帝改国号征战,有南征北战统天下之鸿愿。征战元年承武帝御驾亲征,征战五年方圆周国俱归臣下。
时有石雁国,承武帝率三军攻至城下,曰:吾败,愿送质子休战。
圣驾以下俱呈言:北承已胜,何以与质子言败?圣上三思!
承武帝曰:汝等目浅,北承败也。史称燕乡之战是也,至此休战三载。
征战八年北承大将司马倾率五千大军半日破石雁,救质子戏。此乃返雁之战,是年改国号炫天。天下一统!
2、第一章 逃 。。。
百来人的队伍已经走了四五天了,队伍的中间是辆马车,唯一的马车,马车里坐著两个人,一个不及总角一个已过而立的两个人。
“苏戏,不,应该叫你二皇子,恭喜你。”
两人相对而坐,苏戏一身暗色衣袍,衣料粗糙,用粗绳绑腿。他两手抱胸偏头看一边,一脸不屑嗤笑,微拢清眉:“陛下此去,结局如何?”
男子微微苦笑:“叫我石乡吧,此去不过石乡一条命而已。”
苏戏低下头轻喃道:“此去也不过苏戏一条命而已。”
“你?”
“不过。。。。。。哼,什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什麽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偏就不。”苏戏稚气的脸上显出浓浓的轻蔑和淡淡的轻愁。
石乡轻笑:“虎毒不食子。”
苏戏一听笑了出来,那笑若哭:“他食的子还少麽?让我多活三年不过,不过。。。。。。”泪水滑过冰冷似玉的脸庞,他忙拭去。
车厢静静地。。。。。。
“你,想逃出去麽?”苏戏问。
石乡抬头看他,苏戏恢复一脸淡然,冷冷道:“我有办法。”
石乡看著他.苏戏便继续说下去:“只要我们俩配合好。你我假装不合吵闹,我便不愿与你同车,弃车从马,可是又娇生惯养,不慎摔伤,以二皇子自居闹脾气,行一处荒郊野外硬要他们给本殿下找马车来,他们不防我稚儿,你便乘我引开众人时逃走,而我摔伤装病,找军医闹气顺便偷几味有昏迷作用的药,借净身之名,弄倒几个卫侍不成问题,你再从中接应我,我们逃走应不是很难。”
“如若我逃走被发现呢?”石乡问那个孩子。
“我闹气时离车厢远些,尽力拖住司马倾。反正早迟一条命,何不乘此一博?”苏戏说完等待对方反应。只见石乡微勾唇浅笑,仿若高山浓雾里飘渺仙般美不可欺,眼里带著看透一切的沈淀,沈淀中浮出对世事的宠溺。
计划很成功,至少目前为止成功了一半,发现石乡不见已过了一刻锺。苏戏从军医处弄来些止痛麻药,参和些其他东西便有了昏迷的作用。此时被两个士兵看著在河边净身,为了追石乡,百来人的队伍只剩五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哎哟!”苏戏一声哭叫:“我的腿,救命啊!”
岸上两个士兵眼看著苏戏人往水里沈,又听他叫腿怎麽了,便知道是腿肚抽筋了。
其中一个士兵便跳下水去救人,苏戏被捞上来时面色发白,抱著腿在草地上又滚又哭又叫。
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道:“腿伸直过一会儿就好了。”
苏戏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不要不要,痛痛痛。。。。。。呜啊啊。。。。。。”
他在那里滚来滚去地叫,便引来一个队长样的人过来寻问。
“娇气的孩子,腿抽筋罢了。”
来人沈吟片刻吐了句麻烦,正准备走,突然喝了声:“谁?”
苏戏指了一处:“石雁的亡君。。。。。。啊啊。。。。。。快给本殿下抓了。”三人听了这话只当他什麽事也不懂,但那本来逃了的人他们本也想没逃多远也逃不了多远。那队长边追上去边吩咐:“通知司马将军!”兵服干净的一个士兵领命而去,留下水淋淋的那个。
那人嘀咕了句似是不满弯腰问苏戏:“能走吗?”苏戏低低一笑,从怀里掏了团湿布扔在那人脸上骂道:“抱本殿下回去。”那人正要发怒,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苏戏一个挺身站起来便向河里冲。
不知过了多久,人也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地游著,脑子里迷糊地想著:难道就这麽死了?不行!他想著,心里升出个决定,那麽,听天由命吧!把脑袋往石头上一撞,人便晕了过去。
苏戏以为他再醒来时也许被人救了,也许死了,但他还在水里,醒来时喝了好几大口,感觉水很缓,挣扎著上了岸,躺了好一会儿,才睁眼看了看蓝天,沙哑著声音难听的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想:好!老天你好,这是老天爷的选择,如此,那我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我苏戏也不是吃素的。苏!夜!炫!他咬牙切齿地念出那个名字,然後肚子咕噜噜一叫,愣了愣才爬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角是指11到14岁,这里苏戏10岁。
3、第二章 悬刀庄 。。。
悬刀庄在江湖中的出现突兀而又理所当然,他突然出现又仿佛早已存在。悬刀庄庄主为人和善,仗义疏财,江湖中几大门派之首均对其赞许有嘉,道其侠义仁怀,且敢做敢为。悬刀庄庄主狄舞辰是第一个敢直言北承圣上冷血无人性的人。
苏戏心中大喊知已,毫不犹豫的决定要去悬刀庄拜师学艺。
步行半月快虚脱的苏戏站在悬刀庄门前被一句:悬刀庄不收徒弟冻结。他瞪大了一双眼,正准备理论一番,对方已经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呃……”苏戏一腔对悬刀庄的好感顿减:“哼,不让我进,我偏进定了。”他看了看门转身靠着门坐了下来,坐下来便身子一歪躺下休息了。
这么大个庄不收徒弟,总要打杂的吧,所谓名门正派仁义为怀,嘿嘿,会对一个十岁小孩见死不救?于是苏戏采用死赖加苦肉计终于在第三天见到了一个庄里的管事。
“我只想找个地方栖身,父母饥荒死了。”
“进来吧。”
苏戏跟在那人身后,心里直哼哼,跟我较,你还嫩点儿,进来了,天天看见你们还怕学不到东西?
一个月后。
苏戏躺在草地上,紧抿着的双唇显得冷硬,眉头皱的老高,这庄也太大了点儿吧,练武场在哪儿?
“殊,殊……”远处传来叫他的声音。
“来了。”苏戏起身向声源走去:“什么事?”
一个弱冠年龄小厮模样的人向苏戏道:“杨总管让你把这个送教场去。”说着递给他一叠汗巾。
“啊?”苏戏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杨总管,那天带他进来的那个人。
那人伸着手,见苏戏神游了,于是唤道:“殊?席殊?”
苏戏伸手接过汗巾,转身走开,大概走了十几步他骤然转身向那个也已经走远的小厮大叫:“等等,小麦啊。”
小麦转身:“怎么?”
“教场在哪儿?”
“在最西面,藏酒栏那里,从绿亭往浅辉阁过去过西厅到近水楼右边的明湖前面绕过枫林便是教场了。”
苏戏黑着脸,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教场,大概有百来人分两组在练对打。苏戏瞧了瞧,这就是传闻的悬刀庄功夫?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看见杨总管.抱着汗巾便准备过去,刚经过一个正在练功的人,青装短打,长发高束。那人见苏戏抱汗巾过来,一个扫堂腿便出其不意,苏戏凌空起身,见下面人都像有意探他,便也懒得落地,轻踏人头,故意施重,“跄踉”来到杨总管面前,轻笑:“杨总管要的汗巾。”
杨玉看着面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那份孤傲的孩子,微皱了眉,看了看身后一群气得七窍生烟的庄丁,心道:还是这般惹人生厌啊,怎么办呢?他痛苦的想着悠悠看着远方,暗淡的未来,看不见希望。
再怎么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它也过着。一千多个日子便是三年。
悬刀庄今天很热闹,因为大门边站了很多人,为了迎接一个人,一个总管。
远远地看着马车近了,迎接的人们双眸渐渐含泪,迫切着,激动着。。。。。。
马车内有个清亮的声音,冷冷调侃,那声音低沉而清淅:“我记得不错的话,杨玉你也才离开不到六天吧。”
杨玉抬手拂了拂冷汗,道:“庄主常年在外奔波生意,杨玉一人主持悬刀庄,下面的人或感杨玉辛劳,因此对杨玉特别念想了吧。”
那被称作庄主的人,若有所思:“杨总管是在责怪本庄主吗?”
杨玉依旧坐着:“杨玉不敢,只是三年来庄里又多了些人,琐事也便多了,杨玉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啊!”那明显的意有所指,惹来悬刀庄庄主狄舞辰哈哈大笑。
“杨总管,回家吧!”
杨玉一惊,起身跪下,压着声音小心道:“臣,谢陛下!”
马车到了庄前停下,众人一见那露出来的衣角是杨总管,七嘴八舌便哭天喊地起来:“杨总管要为我们作主啊!”
“杨总管,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配剑被席殊抢啦!”
“杨总管,我的家传拳谱被席殊化,化为灰烬!”
“杨总管,席殊开饭前老去厨房偷吃。。。。。。”
“杨总管,我刚打扫完,席殊又摇了一地树叶。”
“杨总管。。。。。。”
杨玉一脸黑沉转身虚扶了狄舞辰下车,轻咳一声,道:“还不见过庄主。”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是有听说庄主近日要返庄的,因三日前他们庄主顺利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悬刀庄下月初七要晏请天下英雄。众人一震齐齐跪下呼道:“恭迎庄主回庄,恭贺庄主荣登武林之尊之位。”
声音整齐划一,洪亮毕敬,震得躲在林阴树上的席殊心一颤,掉了下来。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一大片跪俯的人身旁就地低头曲膝,大声道:“弟子席殊拜见,拜见庄主。”本来想说拜见师父,但必竟不想太造次,搞不好盟主一发威,得不尝失。席殊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微抬头看去,只见杨总管和一银灰背影向庄内走去,众人跟随。席殊皓齿狠咬,眼露凶光,随及勾唇一笑,我忍!
繁星间,居悬刀庄东面。狄舞辰周车劳累,吩咐沐浴。浴池长宽五十左右,东面有活水注入,水雾氤氲。狄舞辰靠在岸边大理石上闭目养神,刀刻般的脸上剑眉入鬓,高挺的鼻下是紧抿的唇,黑发入水如墨般晕染,半隐结实的胸膛在蜜色的肌肤下仿佛会发出“咚咚”的声音。随手拨黑发于后,微仰颈,凤目一张,说不出的令人心中一窒,有惊艳,更多的,是惧!懒懒向身后外屋一瞥:“谁?”
一个清亮中带着愉悦的声音道:“庄主,是我!杨总管让我把您的衣服拿来!”
狄舞辰微拢了拢眉,声音淡淡道:“放屋里就好!”
宁静的气氛被打扰,狄舞辰走出水池,想到苏戏之前从树上掉下来,那身手,不禁让他摇头。转过屏风狄舞辰才感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所幸也无需顾忌了,看了呆若木鸡的苏戏一眼:“怎么还在?过来更衣。”
苏戏的震惊是不小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为何如此震惊,只是那还滴着水的高大身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一览无遗,苏戏瞪大眼睛(衫子〈指责滴〉:你还瞪大眼睛看!〈正经滴〉非礼勿视!苏戏〈愤怒滴〉:还我清白!苏夜炫〈淡淡滴〉:是我的清白吧!),面红如漆。
苏夜炫对苏戏的反应甚是不满,紧着眉道:“愣着做甚?”
苏戏一晃神,眼前一片白晕,忙低头,又撞到苏夜炫白晕胸膛上。后者无奈摇头,伸手重敲苏戏只到他胸口的脑袋,道:“如此浮躁惶然失于稳重,何以成事?”
4、第三章 杨玉归乡 。。。
苏戏交握着手这才回神,忙回道:“是。”也没听清苏夜炫刚才说了什么,见对方已经开始着衣,拿了一旁衣物也帮忙整理。银色的长衫更显身形修长,墨绿色宽腰带镶同色玉石绕有深色暗纹。苏戏吃力地环过苏夜炫的腰身,脸已经贴到对方胸上,绕过佩带低头系好,苏戏抬头对苏夜炫谄媚一笑:“庄主,好了。”
苏夜炫呼吸顿了一拍,眉微皱,点头淡淡嗯了声,道:“你去把杨总管叫来。”苏戏刚走杨玉便自己来了,身边还跟了个青年,有人通知了苏夜炫,两人在书房候着。
青年叫向厚,兄弟四人,大哥向潜,二哥向佐,四弟向幼,向厚行三。五年前四人创滴水楼于江湖,精于情报。
“李子平三天前住入一星阁,与阁主于心联盟,于心有心叛之,时未动手有猫抓老鼠之心,请主上明示。”
苏夜炫倚入塌上,身下是黑豹毛皮光亮柔滑。
“不急,李子平早晚已除,他养不大的,你先回滴水楼。杨玉。”待向厚恭手答是之后,苏夜炫才又道:“回去之后,吩咐葛让月前过来,让那边下令稍微查一下魔教,但不必有实际行动,你择日起身,在此之前把庄内事务交接好。”
杨玉大总管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却无甚表情,恭敬道:“属下领命!”
临行前一晚,众人才在肖麦这个代总管面前知道杨总管辞职归乡一事。于是杨总管住处就出显了这么一幅令人热泪盈匡的一幕。。。。。。
“杨总管,你不要走啊!你不要丢下我们啊!”
“杨总管,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杨总管,我们舍不得你啊,我们会想念你的,你一路走好!”
杨玉在黑夜里黑着一张脸,一双黑眸瞪着院里黑压压的一群人,额角掉下三根黑线。
“杨总管,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们这一群人站我门口我怎么睡啊?
“杨总管,明早上路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嗯,这我也知道!
“杨总管,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啊!”
杨玉忙说:“没有没有,各位也早点休息吧!”
“杨总管。。。。”席殊热泪盈匡中。。。。。。
杨玉背脊一寒。。。。。。
“所谓睹物思人。。。。。。”
“杨总管。。。。。。”泪眼蒙胧的。。。。。。
杨玉心一横,颤抖道:“大家自己进去拿。。。。。。啊嗯。”话还未说完,院里便只剩他一人了,所谓为何独立对中宵,晓风残月。。。。。。
席殊第一个冲进去也第一个走出来,手里拿了本破书,杨玉第一眼便认出那是他包裹里准备带走的。。。。。。
“你。。。。。。”杨玉气结:“这书你拿去没用!”
“可以让我看见他便想到杨总管你就可以了!”席殊嘻笑。
“这书不是我的!”
“杨总管也忒小气了,找这种借口!”
“这书,这书是。。。。。。”
“杨总管就给席殊好了,席殊无父无母,一直把杨总管当作自己亲爹,您这一走,怕席殊再也见不到您了,杨总管。。。。。。”说着便上前抱住杨玉的腰,哽咽道:“席殊,席殊可不可以叫您一声爹!”半真半假杨玉便想到席殊真实的身份,三年前只接到上面留下席殊的消息,也不知今后命运如何,十三岁的孩子,什么也不会,他也许还不知道,逃来逃去最终逃不出那人的控制。
席殊拿着那本上层的武功心法的破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得意的笑道:“百试不爽!”躺回床上一夜无梦。
早起刚推门便见一青年走来:“小麦!”
“殊,刚起么?”肖麦自顾自地走进门,随意问着。
“嗯,肖总管有何吩咐?”席殊促狭道。
肖麦转头看他:“殊,认真点儿,至少以后在庄主面前别这样吊儿啷当的。”
席殊奇怪道:“什么意思?”
肖麦道:“杨总管临走叫我代为传告的忠言。”
杨玉是一早便向狄舞辰辞行的,当时还打着喷涕,于是狄舞辰很是体恤的问了句:“杨总管没休息好?”杨玉道:“很好!”杨玉准备走时,两手空空,狄舞辰问:“杨总管随身没有带的物什?”杨玉道:“身外之物!”狄舞辰满意地点头,杨玉心灰而去。
席殊无所谓地乜了肖麦一眼。
肖麦接着道:“刚有人来传话,让你去繁星间。”
席殊邪邪一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转脚便向门外走去,不料衣袖被肖麦抓住,席殊转头看那人,眉头微皱地问道:“干嘛你!”却一点问的意思也没有,一脸写着对肖麦此举的不满,那眼神不觉让人感到矮上一截。
“狄舞辰是武林盟主,殊,万事细心点。”
席殊不耐道:“他是武林盟主又不是魔教教主,好啦,知道啦。”甩手而去。肖麦也想对啊狄舞辰是武林盟主又不是魔教教主,杨总管临走之前让他在庄主面前多多回护殊,大概也不过是因为殊年少轻狂怕在庄主面前有失轻重而受责罚吧!肖麦似是同意自己的解释般地点点头,便暂且放心般的走出席殊的房间,顺手帮他关上门便离开了。
5、第四章 苏夜炫 。。。
苏戏在去繁星间的路上碰见了熟人,是庄内在教场习武的几个人。说是熟人对苏戏而言不过认识而已,苏戏轻屑地笑笑,双手习惯性的抱胸,斜乜着眼前的几个人:“几位小哥何事?”
其中一个白净小生愁闷道:“席殊,我知道那本拳谱你还留着,我不是不给你看,只是它是爹娘留给我的,我,我默本一模一样的给你好不好?”
人高马大的黑小子接过小白脸的话:“朱宝,不用跟他废话,杨总管一走,看谁给他撑腰!”
其中一个小胖哥附和道:“对!”
黑小子又道:“哼,一个人打不过你,大家别吃亏,一起上。”
五个人中四人都冲了苏戏而去,一时战成一团,留下小白脸朱宝急得在原地跳脚。
半个时辰后,见几人已疲,朱宝冲上去分开众人,几人顺着躺倒在地,朱宝紧张地跪在苏戏身边问:“你没事吧?”苏戏眉头一皱,一拳击在草地上,跃身而起:“你那本破拳书在我房间床上,自己去拿。”朱宝还没反应过来,苏戏已经只剩下一个隐约的背影了。
苏夜炫对自己儿子苏戏的印象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九岁登基为帝国号启宇,启宇八年尚妃诞二皇子难产而逝,当时承武帝正游于御花园,心情恰好,听尚妃一事,道:“吾儿好生了不起!”身边内臣听言跪于一旁:“陛下戏言了,尚妃她。。。。。。”
承武帝道:“君无戏言,就赐二皇子戏吧,过于皇后抚养。”
启宇九年苏戏周岁,抓周晏上什么也不抓便罢了,却在苏夜炫见其可爱准其无礼之际,竟然爬于上位,众臣见之偕惶恐心惊跪于一地,二皇子何等野心啊!
上位者冰霜般的脸微动,声音低沉而可怕:“撤下去换掉!”于是五人抬了金龙椅而下又换上新的,还坐在椅上的苏戏被众人抬着咯咯直笑,还是皇后机警赶紧抱下苏戏:“戏儿乖,别闹!”苏戏竟对着皇后发出单音:“廊,廊。。。。。。”
上位者黑沉着的脸更黑道:“带下去!”
众人眩晕心里明镜一样:“二皇子完了!”
可苏夜炫虽惊于苏戏之举但令他真正厌恶的却是苏戏在龙椅上洒了一泡童子尿。
启宇十一年,也就是征战元年,承武帝御驾亲征,征战二年大公主身染恶疾药石无医,六岁夭折;征战四年下旨处死四皇子苏清一族,时年四皇子五岁,罪名以下犯上欲谋杀太子苏城;同年贬同谋三公主苏燕为庶民;征战五年年仅六岁的五皇子失足落水而亡;同年二皇子因战败石雁为质子之身往石雁;征战七年,二公主下嫁皿将军,于将军府横剑身亡,年仅十岁。至此皇室单薄只余项皇后,太子苏城十二岁,三皇子苏墙九岁。征战八年一统,后改国号炫天,炫天元年,有臣子送男子于圣上,众人晃然,天下皆曰:圣上好龙阳,少杀戮,幸也!
繁星间里,苏夜炫淡笑:“好不好龙阳与杀戮何关?不过。。。。。。男子虽不及女子,但却也省事许多。”他玩着杯中酒,若有所思。
门外响起脚步声,苏夜炫抬头望向紧闭的门,懒懒不动。一会儿苏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庄主。”
“进来!”
苏戏推门而入便曲膝行礼。
“抬头。”苏夜炫淡淡道。
眉峰清秀,眼眸不正,一脸无知,隐瞒煞气,身形瘦弱,气势孤傲,冷情孑立。
苏戏看着狄舞辰越皱越高的眉头,心里不知那人已在心里把自个儿批评的一无是处。
“叫什么?”
“席殊。”
“何方人氏?”
“泉州梧阳人。”
“家有何人?”
“无兄弟姐妹。”
“父母?”
“饥荒都死了。”
席殊心里讪讪,大哥你不高兴可以别问,也不用这么虐待自己吧!问一个问题眉毛就皱一下?!
等了许久,对方终于又开囗了:“今年多大了?”
“下月初七便十四了!”苏戏见对方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放心一下。
“从今天起你不用去教场了,留在繁星间帮忙。”
苏戏心一惊:“庄主,席殊想习武。”
“如你这般年纪,学也差不多了,武学重在于已,看你这身骨也非此道之才。”
“庄主,席殊不求如庄主一般无人企及,只是仰慕庄主,念想有庄主一二便是席殊此生目标。”苏戏双目生辉地看着苏夜炫,眼里满是敬佩。
苏夜炫微愣,知道苏戏只是在拍他马屁,不过。。。。。:“无妨,若后有不懂之处,可以寻问。”
只见苏戏连忙磕头三下:“徒儿席殊叩见师父!”爬起来,走上前为苏夜炫斟酒:“师父请用!”
狄舞辰皱眉道:“我只说可让你寻问,并非收徒,下去!”
苏戏垂头而下,立于一旁,轻声道:“是,庄主。”
一时静下,苏夜炫想了想,还是问了:“你颈边和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苏戏拱手行礼:“让庄主费心了,与云取朱宝他们切磋时不小心伤到的,无甚大碍。”
狄舞辰略一沉吟:“随我去教场。”说着便已起身向外走去,苏戏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后。
6、第五章 阎王符 。。。
苏戏看著走在前面狄舞辰的背影,高大,挺拔,还带著点如雍懒般地随性。这些却并未给苏戏带来陌生的感觉,他甚至有种想伸手触碰的想法,他略偏了头更加不解著盯著前面的背影。感受著苏戏毫不避讳的目光,狄舞辰仿若不觉般自顾如常。
来到教场,狄舞辰走到卧椅边半靠著坐下,身子向一旁斜著,随意唤道:“金柬。”
无声息似的凭空冒出一个人来,穿著普通,束发简单,样貌有些看不清,低著头,侍立一旁。狄舞辰没看来人,依旧注视著教场空地,凤眼带笑,薄唇微勾,指了苏戏:“测测他的实力。”
话落,影动,一招,已毕。
苏戏飞出去的身子撞上石壁掉落地上,血顺著嘴角蜿延,手背擦了擦,他看著打伤他的人,他甚至没看见对方出招,只感到人影一晃,胸囗巨痛,人便飞了出去。苏戏第一次觉得他复仇之路的遥远,他站起来,盯准目标,飞身而上,其迅如鹰,双手如蝶。那人动了,他也看清了,抬手,只是抬手。喀一声轻响,苏戏右手已断,没有停下,左手攻下,右脚横出。三招,能接下金柬三招的,武林之中只十人!这倒不是说苏戏是十人中的一个,只不过金柬只用了两层功力,且没下杀手。
苏戏倒在地上,勉强撑起上身,一双眼因怒火微赤,狄舞辰闲闲地靠著,微摇摇头:“席殊,若只是防身,可以专研暗器。”见对方未动,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这是阎王符,比见血封喉更厉害,每符百发,做这个的人一死当世只余此一符,你带在身上。”说完拿著东西伸手向前递著,苏戏看著狄舞辰,愣愣的没有反应。5
“怎麽?不喜欢?”
苏戏撑著身子一步步走向狄舞辰,伸出左手接过阎王符,曲右膝跪下,道:“谢庄主。”垂於一边的右手骤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嗒啦一声,苏戏一痛,已被接上。
“谢庄主。”
“起来。”
苏戏起身,心里纵有疑问也不好直接问出,他从不觉得他能受狄舞辰如此对待,世上唯一的阎王符,多少人趋之若鹜。如果他再知道配阎王符者狄舞辰的十八无常道皆以性命相护,便不只是诧异了。。。。。。
许久,狄舞辰才站起身道:“回繁星间。”
广发了英雄帖,虽离九月初七还有十几天,但悬刀庄已陆续有门派之首武林英雄洛绎而来。
“站住,可有金帖?”朱宝拦住眼前行色匆匆的人。
来人削瘦的脸面无表情,从怀里摸出一张金帖,朱宝接过,上面写著:宏青门门主葛让。
朱宝做了个请的动作:“葛门主!”
葛让依旧木著一张脸,继续行色匆匆向庄内走去。七转八拐到了繁星间,月门前被不知从哪里冒出两名穿著普通,留海过长而看不清长像的人拦著,也不出手亦不言语。葛让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便扔了过去。
两人接了金牌道了声:“葛门主。”却并不让开。
葛让嘴角抽畜:“葛让求见狄盟主!”
两人中其中一人道:“芋刍院已为葛门主准备了上等菊花茶,主子让葛门主先消消火,沐浴更衣去去燥。”
葛让转身向芋刍院而去。
繁星间内,书房门外,苏戏已经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了,狄舞辰也在里面关了大半天不知在做什麽。
“沏壶茶进来。”狄舞辰清冷的声音传来苏戏一时还反应不过。
来,愣了愣才跑开。
一条黑影待苏戏离开跃进书房,拿了书桌上的一叠东西又离开了。狄舞辰随手拿了本书放在桌上翻开。
苏戏端了沏好的茶放在狄舞辰面前,道:“庄主,请用。”
“放一边。”狄舞辰闭目假寐,以为苏戏会退回房外,不想一双手抚上自己的肩,柔柔的声音:“庄主,累不累?”心里有些异样,这就是所谓的天伦?嗯。。。果然比宫里那些奴婢按著舒服,呵呵,留个儿子在身边享享天伦也不错。
“席殊,你对荣华富贵怎麽看?”狄舞辰突然问道。
苏戏笑:“回庄主,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
“权势呢?”
“权势如庄主者,是天下之福,如。。。。。。”想到狄舞辰也骂过那人,便直言道:“如苏夜炫者乃天下之悲,当诛!”狄舞辰坐直身:“何出此言?”苏戏听的其中不悦,手也从那突然坐起的肩上滑下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心里却有股气在身体里冲来撞去,握了握拳头,冲口说道:“他冷血残暴,居功自傲,征战八载,民不聊生,杀!亲!子!难道不当诛?”
狄舞辰瞳孔微缩,一手猛得掐上苏戏脖子。
“呃。。。。。。咳。。。唔”
苏戏双眸含泪,望著狄舞辰,毫无还手之地,一双手没有目的挥动。。。。。。
“葛让求见狄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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