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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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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看起来刚搭起来不多久的茶蓬,找了一个还算能够看见比武地方的位置坐了下来。只听着有几人说楼奉之必然会赢云云,我摇头喝着茶水,他们的胜负与否我并不关心。
没多久,去打探消息的陆与回来了。他低声说道:“爷,比武午时时候才开始。”
我点头笑道:“不急,你注意着穆枫的出现。”
“哎!爷,你怎么这么悠闲?要是找不回倾安您……”陆与神情看起来又焦又躁,坐了下来就灌上一口凉茶。
“陆与,光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有些事情急不得。”
“爷……”
陆与还没有说完,吴凡按住他的手道:“听爷的话没错。”
茶蓬人多口杂,不少都是谈论楼奉之和许成渊谁胜谁负的事情,我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茶水,时间过得飞快。
只是午时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却还没有见到楼奉之和许成渊的身影,就连吴凡也不禁问道:“爷,他们是不是不在这里比武?”
见有的人已经不耐烦起来,我说道:“难说。”
“那爷,我们……?”
“再等等吧。”
13、14、15、16、17
13。
未时时候只听到快马的声音,不少江湖客是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有人激动地喊道“快刀客来了”另一边的人也喊着“盗仙也来了”。一时间,场面的气氛突然变了。
所有人都看向骑着快马的两人,我举目望去,对吴凡,道:“你的轻功如何?”
吴凡立刻会意,道:“虽然比不上盗仙,不过相信勉强还能追上。”
我点头说道:“他马上就要离开,你要好好跟住他,路上别忘了做上记号。”
吴凡惊讶道:“爷,你为何说他马上就要离开?”
看他神色,我笑道:“你没看见许成渊手中的是什么?”
“一柄刀而已。”
“那你再看看楼奉之的刀是否还在?”
这时,吴凡才恍然大悟模样,道:“不愧是盗仙,快刀没了刀,这场比武是赢定了!”
我点头微笑。
马上的两人已经碰上了面,许成渊手上拿着刀朝楼奉之比了比并且说了什么,楼奉之则表情惊讶,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侧马一起朝来时方向离去。
吴凡也顾不了问我为什么,忙骑着马快追上去,倒是留在身边的陆与问道:“爷,他们为何不打?”
我起身打算离开,看着陆与疑惑的样子,不禁笑了,说道:“陆与,你觉得天下最厉害的人最害怕什么?”
陆与想了想,摇头道:“属下不知。”
我没立刻回答他,直到上马车时,我才转头看了一眼许成渊他们离开的方向,叹道:“只一个'情'字啊。”
14。
好在许成渊二人没有离开扬州,方便了我们不少。跟着吴凡一路留下的标记,我们又寻回了那家酒楼。
我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还在对饮。
“在下李悠,请问阁下是不是盗仙许成渊?”
“我是。”
许成渊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也不过二十□年纪,模样如他的称号那般。他不仅是盗中之仙,更是喜好白衣,想到他就是穆枫口中的老头子,我便不禁要笑了出来。
我道:“仰慕你的大名已久,不知可否共饮?”
他一愣,看了楼奉之一眼说道:“请坐。”
坐定之后,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许先生,你有位徒弟叫做穆枫吧?”
“不错。”
“前几日他偷走了我一样重要的事物,现在正要讨回。”
许成渊喝下一杯酒淡淡说道:“爱徒顽劣,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公子,在下爱莫能助了。”
他一撇两清,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我也不好与他强要,暗暗赞叹盗仙心智不简单,当即说道:“但是几日前穆枫却到我府上说和你定下了一个赌约,不知道先生是否记得?”
“赌约倒是有,不过他并未来找我。”
“先生,这件事情并不是小事,希望你能够助我。”
许成渊忽然笑道:“没有酬劳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做的。”
“这个容易,不知道先生想要什么酬劳?”
“我要一柄剑。”
“什么剑?”
“杀人的剑。”
我一怔,看向许成渊,只见他目光深邃,此刻正凝着楼奉之。我不禁问道:“先生是要杀什么人?”
“当然是仇人。”
“仇人?”
“公子似乎问得太多了。”他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人心,我只觉得他目光如电,他继续喝着酒说道,“不知道公子是否付得起我的酬劳,我要的可是一柄好剑。”
我急忙说道:“好剑当然是有……”
许成渊含笑看我,道:“离魂剑。”
我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说起离魂剑事情倒是有些渊源,名剑当然数不胜数,四年前偶遇一位老人,这老人脾气古怪,十分喜好和人下棋。巧在我棋艺尚可,有喜欢清闲事物,常常到他小筑做客下棋。时间一久,竟然和他成了忘年之交。
有一日他赠我离魂剑之后便不见踪影,我寻他不得,只能将离魂剑珍藏起来。后我又得知离魂剑同断魄刀一对,并且刀剑如其名字,可夺人心魄。
只是我并未让人知晓我有离魂剑,今天许成渊提起离魂剑我当然十分震惊。
我不露声色地问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有离魂剑?”
他反问道:“天下有什么宝物逃得过我的眼睛?”
我不语,片刻之后问道:“非离魂剑不可?”
他道:“非离魂剑不可。”
见他神色不像说笑,我不由凝起了眉。我从小没有习过武术,对宝剑的热衷不会如同江湖客们。但我也知道,离魂剑流落江湖的话,必定要引起动荡。
思忖半晌,我起身道:“容我想想,便不打扰你们喝酒了。”
我匆匆告别,离开了酒楼。
上了马车之后,却听陆与问道:“爷,为什么就这么离开?”
我叹道:“奈何天不助我,离魂剑不是祥物,我不愿它流落江湖。”
之后便是陆与的沉默,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这路上颠簸,大半会我竟然睡了去。
15。
回到府中时,已经到了三日之约。
我交待好府里的一切事项之后,竟想不到来了一人,是林誉。
看着端端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我不禁扶额叹道:“这个时候,你来作什么?”现在天色已经稍显晚了。
他笑道:“只为一件事情。”
我问道:“什么事?”
“一件私事。”
说话时,他神色不同常日里,我遣退吴凡等人,才继续问道:“什么私事请说吧。”
“三皇子为什么要为太子的事情这么操劳?”
“太子是国家未来的褚君,身为臣子操劳是应该的。”
“包括倾安的事?”
“是。”
“呵呵,难道三皇子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夺权机会?”
“林誉!”我一怔,随即低声怒叱,“你的话太过了。”
一言不和,林誉也不恼怒,他的笑意飞扬。他凑近我,如同与我耳语:“三皇子,你爱他。”说完还补充道,“即便你们是兄弟。”
我一愣,想不到一个相识不深的人竟把我看得这么深。抬眼发现他黑亮的眼睛正盯着我,咄咄逼人。
良久,我才叹道:“是,我爱他。”
“但他对你无心。”
“我不怕无心……”
“只怕对你无情?”他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凝眉看他,他却一手抚过我的眉眼道:“三皇子,那个时候,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我默然不语,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和我唠叨一些小事儿便转开了话头,不知道这人脸皮已经厚到一种境界,直到在府中吃完饭才离开。
离开时,他深看我一眼。眼中似乎有话,只是我并未看懂。
16。
三月二十六,夜晚。我一夜未眠。
天色还没有我便嘱咐陆与将琳香送往我在偏远地方买下的一处私宅,我将她送上了马车之后,她却什么都没有问我。
我说道:“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道:“既然王爷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又何必去问?”
她从来都是一位懂人心的奇女子,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垂下来,神情看不清。我叹道:“要是十五日我没有回去,你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琳香只等王爷回来。”
“你为何这么倔!”
“因为这才是琳香啊。”
“琳香……”
“所以王爷一定要平安归来才是。”
我点头,给了陆与一个示意的眼神,他便驾着马车远去。琳香只掀开帘子看了我一眼,抿着唇儿不多说话。不稍片刻便又钻进了马车中,不再出来。
我默默回到了府中,打点好一切忧心的事情才要备车入宫。只是刚出府,便看见林誉正在府外站着。似乎时间一久,他一见到我神情就愉悦起来。
“三皇子是要入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笑道:“据我所知,今日太子被皇上召进了宫中。”
我一怔,道:“林誉,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微臣不过是想与三皇子同行罢了。”他离得近,只觉得他的笑中带着其他意思,深邃而看不透。
我微微摇头,道:“我想还是不必了吧,我说过我无心拉拢朝臣,你这次和我同行不是落了他人口风?”
还好这次他没有强求,只是点头赞同,并说道:“既然如此,我强求也不好。只是我想说这一去必然凶险,太子入宫未必是好事,你还是小心为上。”
我点头时候他已经上了马匹,见他要走我当然不会阻拦。勿自一人上了马车寻思良久,终想不林誉的用心。要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何必来找我这个闲人皇子?
17。
进了皇宫之中时候我发现大哥的马车已经停在外面,一路我随着刘公公一路向上来到父皇的书房。我进去时发现大哥已经站在里面,我问安之后父皇并没有立刻抬头,只是将手中的奏折批阅了去。
我正要说点什么,父皇却突然抬头凝视我,道:“老三,你来是什么事?”
我道:“为了倾安的事。”
“倾安,倾安。”他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目光如虎,直射我的脸庞,道:“既然无法为我所用,朕还是希望早些除去。”
我听了只觉得浑身一震,举目看去,大哥神色如常。
父皇又道:“听说,倾安在老三你的府上?今早派去的探子说你送走了一人,车夫是你最信任的属下吧?”
纵我再糊涂也明白了过来,只觉得全身发冷。父皇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的心上,不可置信,恼怒,悲叹,所有的心情都汇集在咽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这时,大哥模样似乎听不下去,连连向父皇告辞,父皇模样似乎很累,摆手让他出去。就在他经过我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声音,低如耳语:“三弟,对不起了。”
18、19、20、21、22
18。
“老三,朕原以为你早就无心朝政的事情。如你当初所做的决定,想不到你心机这么深,这一计不仅可以扳倒太子还能够让你的势力如虎添翼。不要以为父皇不知,今日你与林誉关系亲密。”父皇的声音忽然提高,一番话说得条条有理,连我都无从辩白。
我垂眸不语,父皇问道:“为何不说话?”
我笑道:“父皇认为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那便是承认了?”
“只要父皇信的话,那便是。”
“你这孩子!”良久父皇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端着我的脸庞叹道:“你的倔强真和你死去的母后一样。我不会赐死你,但是……”
“但是如何?”
“现下边境战乱,我给你五千士兵前去救援,如果你还能活着,我便不再追究。”
边境战乱非常,蛮族凶悍,虽然兵将不多却能以一挡十,面对敌方五万兵将,给我五千士兵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当即跪拜道:“谢父皇不杀之恩。”
“你为何笑?”
“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19。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只觉得浑身难受,头晕眼花。只走到门口就后力不济,跌倒下来,要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匆忙将我抱起送进府中,怕是真的要丢了脸面。
等我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寝室里面。老管家模样焦急地站在一边,令我没想到的是,林誉居然坐在床头。
我问道:“你来作什么?”
他一手搭上我的额头,道:“你可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我直起身子不语,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指道:“已经整整一天了,你这般操劳,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领着五千士兵去送死?”
“你知道了?”
“看来我不说,你还打算瞒着。”
看他模样,似乎有些动怒,我垂眼道:“说了又怎样?”
只觉得他靠近了我,我一抬眼正好和他视线对上,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一时没有看得懂。良久才见他叹气道:“三皇子啊三皇子,我该如何说你才好?我已经向皇上请命,做你的副将。”
“副将?”我心中一顿,“你是说要和我一起上战场?”
他笑道:“是。”
“为何?”
“为你。”
“……”
“三皇子你是要去哪里?”
“去皇宫。”
他一把拉住我,缓缓说道:“去皇宫做什么?今天就是出征的时候了,你去同皇上说也是没有用的。”
他的力气出乎想象的大,我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暂时打消了去皇宫的念头,见他神色和平时说笑一样,我问道:“你不担心?”
他笑看我道:“担心什么?”
“你身为将军之子,又是御林军副帅,不担心自己这一去会死?五千士兵根本无法破了蛮族的将士。”
“人生自古谁无死?生为将门子弟,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不,我的意思是——”
“三皇子,你是真的不懂吗?”
他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老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去。我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什么神情,他也不迫我,而是松开了我,道:“生未同寝死同穴,你不懂吗?”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将我震醒。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做回床边勿自穿起衣服,只是总会扣错的手昭示了自己的乱。
“在想什么?”
“……”
“太子?”
“不是,只是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就算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也有最害怕的东西。”
他忽然笑道:“我不是最厉害的人,却有最害怕的事情。”
我放弃穿衣的动作抬头看他,问道:“是什么?”
他道:“方才我就说过,可惜你不懂。”
我还想问些什么,却听到屋外人喊道“圣旨到”,是刘公公的声音。看来是援军的事情,穿好衣裳匆忙赶了出去。
20。
圣旨来的迅急,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要匆忙上路,好在也没有太多事情需要交代,一帮平日里的好友来的参差不齐,送来几坛好酒,作诗送我,一路下来总算热闹过去。
等人都走完了,只留下我和林誉,他笑看我说道:“想不到这种时候,送行的好友只有这些。”因为我远离朝堂之上,所以交友较广,只是今日里来的人实在是……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苦涩一笑。
“落魄的时候总会这样的。”
他仰头喝下一口酒,笑道:“是啊,即便是同命鸟,大难时候也只会各自飞。”
看他模样我也不由笑了起来,说道:“那为何我们连同命鸟都不是,你还要这样乱来?你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我年幼时候见过林誉的父亲林中海,他是一个很有骨气的铁汉。教导儿子当然十分严厉。
他不在意地笑着说道:“你是说父亲?从我成年之后他再也没有打过我,他说啊……”
“说什么?”
“男儿当自强,要我闯下一片天地就不再管我,我做到了。”
“所以放纵自己的儿子去战场送死?”
“谁说这一趟一定会死?”他笑道,“有我这个威风大将军在,你怕什么?”
“……”这人脸皮厚起来当真不是好玩的,看他那模样,我站起身就要离开。
他腿长脚快,不一会儿就追了上来。
“三皇子,别走这么快嘛。哎,我说的是真的啊!”
我侧脸看他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笑道:“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当然是要跟随着主帅,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怕自己后悔莫及。”
“……我只是想去茅厕。”
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吗?三皇子似乎走错了方向。”
被戳穿了行动,我一时无法,叹道:“想不到堂堂的将家子弟喜欢跟在我一个闲人身后。”说着,我在已经到了书房。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作画?”
我摇头道:“留些踪迹,也能让穆枫知道我已经不在王府。”
“他不是让你落罪的人?”
一时想起了在御书房,大哥的神情,我不禁叹道:“不,即便没有他,我也一样会沦落至此。现下里,只希望穆枫能带着倾安走的越远越好。”
我挥笔而下,信手捻来的一首藏字诗便已经写好。将其压在砚台之下,知道穆枫只会从窗子里翻进来,便嘱咐了老管家不要让人随意进我的书房。
21。
车途十分遥远,加上风沙很大,我从小生长在上京。这么恶劣的环境一下来让人无法招架,先是发热,嗓子干哑,全身无力。身边也只有几位老军医,为我看病。
抓了几副药喝了去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救援事态重要,我又不能停下来歇息几日,路上颠簸,想不到几日下来,我竟然瘦了一圈。
这日林誉喂完了我汤药,让我枕着被单靠在马车上。
他虽然依旧在笑,但是手里的动作是一点儿也不含糊:“你这是富贵病,过不了多少时间就没事了。”
“……”
可能是知道我没有心思和他说笑,他继续说道:“三皇子,这路上更艰险的比这个还要多许多。”
我点头,但又觉得脑袋昏沉:“我知道。”
“难得你这个金贵是受苦了。不过啊……”
说着,林誉的目光看向外面。我无法直起身子,但也知道外面情形。一路过来,四处都是流民。想到北方战乱,多少人流离失所都不如亲眼来的震撼。
只是没想到林誉的心也是系在百姓的身上的,心里暗暗将他定为一名好将员。
我叹了口气,却将话题转了开:“还有半月才能到吧?林誉,无人的时候也不用再叫我三皇子了。这个称呼啊,我从没有想得到过。”
他笑道:“那我叫你悠儿可好?”
我本名赭悠,但除了死去的亲娘这样叫过我,再也无人这么唤我。看他那微微拱手的模样,坐得又离我进,适时的一个颠簸让我一下子倾倒在他的身上。
“什么悠儿,尽是想占我便宜!”
他嘻嘻一笑,把我搂在怀里,明知道我病重挣脱不得,说道:“还在嘴硬,看你,都主动钻进了我怀里。”
我拿他没法,只好叹了口气,看着外面,黄沙漫漫,军队本来也不是什么精兵良将,想到这么一去可能无法回来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叹气什么?”他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我手里还有一队私兵,每个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本来是担忧自己招惹什么祸害可以用上,现在也算是赶巧了。”
我微微一震:“私兵?”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不错……当今皇上擅妒,如今我林家权势倾天,不做一些防范怎么行?”
我稍稍收了震惊的心,道:“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儿子,不担心我将这件事告与他?”
他笑道:“你不会。”
这人真是可怕,总能一下子把我看得通通透透。叹道:“是,我不会。”
父皇已经认定林誉已经与我是同一方的人,如果我告诉父皇这种事情,不用想象,也能知道我的下场。何况现在行军救援,有一支精兵当然是十分好了。起码还能有上一丝胜算。
他看我模样,又是笑,却没有继续说话。
我倒是乐的清静。加上刚喝完汤药,觉得昏昏欲睡,便依着林誉睡了下去。
23、24、25
23。
第二日是周府的仆人敲开了我的房门。我也刚起床,见老仆一副急迫模样,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仆脸色难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把地面撞得咚咚响,把我吓了一跳。
老仆道:“这两天夫人去了天安寺礼佛,老爷一直由我来服侍。但是……我去叫我家老爷,发现他……早就断了气!”
我暗暗吃惊,看老仆模样,他的额面已经被磕出血来,连忙扶起他,说道:“周员外死了?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里,他还给我接风洗尘,看他样子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病,难不成还有人杀害朝廷命官?
老仆道:“老奴也觉得奇怪,老爷是个老实人,做事向来厚道,并没有结什么仇家。今早我去唤老爷起床,老爷的尸身已经僵硬。老奴担心被怀疑是害死老爷的凶手,便过来找王爷。”
我微微点头,道:“你先回去将事情告诉家里做得了主的,我稍后便来。”
老仆应了一声,谢了半天,总算是出了去。他刚走,林誉便已经进了屋子。
他问道:“怎么了?脸色并不太好。”
我叹气道:“周员外死了。”
他立刻脸色一沉:“所以刚才出去的老仆人请你过去?”
我点头道:“不错。”
“难道你忘了你是干什么去?援军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如果迟了,就算你没有死在战场上,也逃不过军法的处置。”
“我知道。”
“那你还……”
“林誉,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这么走了吗?”我特别加了一句,“这件事情不会单纯的。”
“你是说已经事变了?”
“你觉得有什么人会去冒险杀一个朝廷命官?”
“那你要怎么做?”
我绕过他朝外走,见他还在凝思,转身说道:“还是早点把凶手揪出来才是。”
24。
等我出了屋院,发现已经有几人在等着了。为首的那位,模样端正,大约三十多岁,虽然脸色并不好,但是还算是镇定。见我出来了,他连忙迎了上来。
“王爷,您总算是出来了。我是周家长子周禄宇,想不到父亲竟然就这么去了。”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忧伤,就连衣衫都没有穿戴了整齐,看来是起得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打理。
我点头道:“周员外的事情我也听老仆说了,先带我我看看吧。”
见我答应,周禄宇正是求之不得,连忙恭恭敬敬的,我也不拘束,阔步就走了去。
没多久便到了周员外的房间,房中的摆设不多,都是一些寻常官家的事物,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问道:“周老爷的尸首呢?”
周禄宇忙答道:“家父……还在床上。”
我点头道:“房里的事物都没有动过吧?”
周禄宇道:“我一知道这事就吩咐了老霍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防止坏了证据。”
这时候林誉跟在我身边走了进来,罗帐早就被掀开,周员外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死去好几个时辰。我一边寻着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一边问道:“昨天是谁最后一个见周员外的?”
老仆道:“是老奴。”
我继续道:“昨晚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老仆思索了一会摇头道:“并没有奇怪的行为。”
我手中动作一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昨天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突然想到了昨晚无故闯进我房间里的男子,心中顿时一顿。
老仆道:“说到奇怪的人,倒是有一个,昨天有个乞丐来找老爷。老爷像了心肠好,还领着他进了院子。”
听到这里我扭头看向林誉,见他神情了然,我也微微点头道:“那乞丐现在是否还在?”
老仆摇头道:“当晚就走了。”
周禄宇忽然道:“有一事我倒是忘了,昨夜我出来小解的时候,似乎听到家父房中有人低语。”
我挑眉,林誉在我前一步问道:“什么时候?”
周禄宇想了想道:“三更以后。”
我不再说话,发现周员外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说起来应该是熟悉的人害了他。只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中毒迹象,我不禁多检查了一遍,随后我看了一眼林誉,他的表情复杂,大概和我一样猜到了什么。
我转身说道:“线索并不充足,可能要在府上多待几天了。”
周禄宇连忙接道:“多谢王爷!希望王爷能够早日找出凶手。”
我阔步走出房间道:“这是自然。”
25。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没坐下来,抖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抱个满怀。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了,我叹气道:“林大将军,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这么一说,腰间的力道果然轻了许多。
他在我耳边吹气道:“我的王爷,现在你要怎么办?”
我知道挣脱不了这么一个无赖,只能任他抱着,说道:“好在当初五千士兵并没有安顿在周员外家中。”
“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点头笑道:“今夜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沉声道:“如果只是我们两人离开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五千士兵离开一定会出一些动静吧?”
我摇头道:“可以声东击西。”
“你打算……?”
我又笑道:“如果周府出现神迹的话,你认为他们的注意力会放在哪里?”
“周府”他松开我,将我转过神来面对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过你打算做出什么样的神迹?”
我说道:“你看周府地势如何?”
“地处北方,免不了颇高的地势。那又……”
我刻意提醒道:“周府有一处高楼。”
他脸色一遍立刻又把我搂得更紧了,说道:“你这是在冒险!”
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恼,淡然笑道:“出征的时候我便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这番也算是险中求胜了。”
还要再说话,谁知道嘴巴就被面前这个暴躁起来的男人堵住了。本来要推开他,无奈我大病初愈,加上本来力气就抵不过他。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直到觉得胸前一凉,我才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推他不开我就一口咬上他的舌头。可能是我太用力了,他暴躁的模样也渐渐缓下去。
他苦笑着看我说道:“王爷下口可真不留情。”
终于得到自由的我,忙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冷哼了一声道:“是你逾越了。”
他一脸诚恳和不舍,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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