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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 [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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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妨碍他们烦我。”
“你打算怎麽办?”
“你再等几天,把幽冥王脾气拖急了,我再让你回来,趁这个功夫,我正好把你後宫整顿一下,都是什麽风气,居然跑到魔宫来耀武扬威了。”
那堆花花草草去逼宫,临水大概恼怒的不行吧?临花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扑哧一声。
“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跟曜奕说,我不需要联姻,既然敢把公主当人质,真打起来,自然也能牺牲她,我要把墓陵收回来,只要他把墓陵交给我,我就盟约。”
“就这样?”
“当然不是,有些细节我会抽空亲自跟他谈,大范围就这样吧,只是你先拖几天,再跟他说这些,还有,联姻这件事,先不要拒绝。”
“你在想什麽?”
“青君来了,我助你最後一程,让你心想事成。”
临水最後一个短信这麽说,也不知道又起了什麽念头。
临花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他正好走到目的地,幽冥王还没到,小公主却已经到了,排场不大,带了三两个侍君,坐在水阁里。
“雪魄公主?”临花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接受对方不太礼貌的打量。
“长得真丑。”公主撅嘴,她穿著男装,是明珠美玉一般的少年,说这般话也不让人难受,只是很可爱。
临花微微点点,诺诺连声:“是,是。”
他长得一般,妖魔界都知道,尤其是跟他那个英俊的开天辟地的弟弟站在一起,那真是催人泪下的对比啊。
“你长得很好麽?”懒懒的声音传来,墓陵倚在栏杆上砸鱼池,临花先前就看见他坐在那里了,只是这时候仔细看,才发现这货拿在手上的石子是……玉石珍珠。
那样的珍宝,被他无聊地扔到了池塘里,惊起一滩无辜小鱼,四处逃窜,可惜却逃不过他的如意指,在连续的攻击之下,鱼儿围城了各种他想要的图案,一会儿是……傻字一会儿是死字。
形形色色的鱼儿,红的紫的绿的,在水面上组成硕大的死字,还真的蛮震撼的。
这熊孩子还真会玩啊,临花忍不住想。
气势十足的墓陵冷冷地笑了,上下扫视了一眼公主:“一手可掌握的女人,有什麽好骄傲的?”
他的视线在公主的胸部停留了一下,暗示味道十足,公主呆了呆,才勃然大怒。
“你……你!”
她气的发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像她这样明珠美玉般的少年,俊美是俊美,但是到底中性了些,身材……自然干瘪。
临花见她气的泪水盈盈,倒忍不住了,叹息一声:“墓陵……”
这小子到底是像谁啊,他从小到大就从来不惹女人,能哄就哄的,墓陵却一点点都不对女孩子怜惜,不过口味嘛……
他也稍稍瞥了一眼公主,口味上他与墓陵还是一致的,比起临水酷爱清秀系,他还是更爱前凸後翘的妖娆系,想来他城中的女孩子,不管是明丽的还是清纯的,都有一副好身材啊。
不过说起妖娆系,再妖娆豔丽都比不上青君吧,他陡然想到,一时静默了起来。
“你……”他随便的一瞥,却正好撞到了公主眼里。
“看什麽看?”公主恼羞成怒,怒喝。
临花慌忙摇头:“没什麽没什麽。”
“色棍。”
临花点头。
“变态!”
临花再点头。
“混账。”公主再骂,墓陵却不让她进行下去了。
“一个高攀的公主,就这麽讲话的?”墓陵斜她一眼,冷冷的,“落魄到了只能靠联姻嫁出去,不觉得很可耻麽?”
公主色变大叫:“你以色侍君!”
“你不是说我没姿色麽?怎麽以色侍君了?”墓陵恶狠狠地嘲笑,“你家哥哥自己巴巴地要娶我的,关我什麽事?”
墓陵挺胸,颇为不屑:“况且就算我以色侍君又如何?我这种公的都有人要。”他嘲笑公主,“你还要这样才嫁出去,你羞不羞啊?”
公主气的粉泪盈盈,临花暗自想,幸好临水不要他娶,他生平最疼女孩子,可是却喜欢理智的,最怕这种娇蛮系又说不通的大小姐了。
真不知道曜奕说的小豹子般的少女怎麽会是这样,以这种欠揍的性格,去了魔界,会把欺负死吧?
两个小孩子吵成一团,临花看著他们默默无语,一回头却看到曜奕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不是请我吃饭麽?”临花慢慢走过去,“怎麽又跑到这小地方来说悄悄话。”
“被驳回了。”曜奕面无表情。
“嗯?”
曜奕有点暴躁,深吸一口气:“我们派过去的使者被扣留了,传话的回来,魔君压根不承认你,他拒绝盟约,说你娶公主是你的事情,可是他们不承认有什麽别的交易。”
被驳回了,那就是说魔界压根不肯再承认他是皇子了,那他与幽冥王的一切盟约就都是作废临花想,难怪幽冥王这麽恼火。
“他不同意也正常。”临花摊手,露出一个苦笑,“他那麽恨我,拒绝的话,把我困在这里,让你恼羞成怒杀了我也很好啊。”
他有点无所谓,反正他跟临水错综关系似恨非恨的关系天下皆知,曜奕也不会怀疑的。
“如果你无法说服你弟弟,你就是一枚死棋。”曜奕淡淡的,“那我们就要开战了,开战之前,我会把你斩杀了,挂在我们的旗帜上。”
小小的幽冥王啊,笑起来秀秀气气的,其实也是个上位者啊,一样会这样暴戾。
所以说,其实温文尔雅什麽的都是假象,先代幽冥王那般孱弱,照样死在战场上,像临水那样冲动的小孩子,照样会把心思细细的绞碎,某筹划策,而像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性子,心里照样有看不破的地方。
他们,总有些自己格外在乎的东西,一旦触碰底线,立马翻脸不留情。
“我把妹妹嫁给你,可不能嫁给一个废物。”曜奕黑色的眼睛里咄咄逼人,“你真的无法说服他麽?我是很诚心地盟约的。”
临水那个小兔崽子真是了不得啊,算无遗漏,把东西算的好好的,临花心里有点心酸,明明以前那麽皮的,怎麽一眨眼就能这麽聪明了呢。
他垂下眼睛,做出伤心的样子:“我可以说服他的。”他犹豫了一下,“只是可能要您牺牲的更多点了。”
幽冥王斩钉截铁:“只要不是成为附庸,本王都愿意考虑。”
他还真是铁了心要盟约,大概是猜出临水如今的目的了吧,临花对他生出了一股淡淡的钦佩,从他们去找青君,到如今的大战,一环套著一环,连将离都骗了,这个少年却猜出了他们真正的用意。
临花点点头,有点疲倦:“好吧,我尽量想点办法,给我一周时间。”
“我爱墓陵,不希望最後亲手杀了他,包括你。”
曜奕也点点头,调整了一下笑容,迎著阳光往公主那边走去了,他身後的临花垂下眸子,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微微动了动,轻轻将它抽了出来。
海洋的短信界面上只有一句话。
生日快乐,送你一份大礼。
百花殺 74 引罷杯酒何處歸
云穷夜月冷千山,却是燕燕轻盈,莺莺娇软,早已名存实亡的魔宫从未迎接过如此浩大的娘子军,一时香花脂粉香气盈天,连侍君都受不了了。
这群燕燕莺莺花花草草自然是芙蓉带来的,二殿下……风流无暇,女孩子多的像是云朵,那麽多那麽多的聚拢在一起,长裙如云,秀发如波,如水一样的美人到处都是。
这麽一群娇软的生物,直直地冲到了魔宫里,芙蓉走在最前面,穿着一套繁复的七层纱衣,逶迤数丈,红色的裙摆像是黑蛇长信,摩擦着地板嘶嘶作响。
魔君就端坐在魔宫里,芙蓉第一个进去,自然第一眼也便看到了他,对方低着头喝茶,黑色的长发半遮住脸颊,穿了一身白衣,似是听到了动静,微微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却让芙蓉心里突突直跳,她虽然从小跟着临花,可是一者魔君两兄弟感情并不热络,见面的机会少,一者魔君很少出斑斓山,所以她从未见过魔君。
那是一张刀刻斧雕样的脸,每一根线条都那麽坚硬冰冷,可是组合起来那麽俊朗,只是远远看一眼,便觉得,这张脸天生就该是端坐在王座之上的。
妖魔界的妖魔天生一张好脸,她见过无数出拔的美人,有清秀出尘的也有妖艳妖妖的,更有那种纯爷们坚硬的,可是她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脸,好像每个少女花期时深夜不可说出现的那张脸,代表了她们最深的春闺情怀。
他端着一杯茶,那是骨瓷的杯子,细白精致,而他的手是淡淡的古铜色,两色相应,莫名的有种情色感,可是他的那张脸那样的端庄冰冷,於是又有了肃穆的禁欲。
性的诱惑与拒绝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结合的很完美,甚至可以说天衣无缝。
这样的魔君……太出乎意料了,她简直有点明白,为什麽临花那样力劝她降服。
她停顿在门口,她身後的女孩子不明所以,跟着停下,却在叽叽喳喳彼此交换着意见,嘈嘈杂杂。
“不要太吵。”
魔君悠悠地喝茶,他在人间的时候,性子又燥又凶悍,但是到了魔界,就安静了,多数时候都默默不言,偶尔才懒洋洋地讲两句话。
这次因为临花行踪咋现,他直接就来了魔宫,倒没有按照皇子时的喜好住在东之碧玉,而是直接住在了北边药珠,芙蓉听说那里曾经是大公子的寝宫,还以为里面像长生宫一样奢华,谁知道来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空荡荡的,只是粗放着几个木桌椅。
只有几个木桌椅,魔君坐在了上座,於是还剩下了那麽一两个摆在身边,芙蓉自然是不敢讨座的,老老实实地跪着。
她这次旖旎出行,王城里的女孩子几乎都带出来了,玫瑰百合海棠美人芭蕉初梨碧桃等等美人带了一堆,现在都跪在药珠宫前。
她生平只服执羽君,会有这麽老实的时候,不过是因为执羽君与幽冥王结盟派遣了使者过来,却被魔君恶狠狠地拒绝了。
她觉得她清楚这个魔君险恶的用心,想利用这次机会把二殿下困在幽冥界再也不回来,或者直接死在那里,不过她不怕。
只要她在,她总会想出办法让他回来的。
想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她心里有点暖,横生了若干勇气。
“魔君如果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我们自然不会再吵。”
说来还挺奇怪的,这个魔君身边不要说侍君,连青衣侍女都没有,就随便他们闯进宫来了。
“这是逼宫麽?”
魔君浅笑,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白色杯子:“哎,你们推选个代表上来,一堆人吵得我头疼。”
他说的时候并没有看芙蓉,可是芙蓉知道那是对她说的,这里的女孩子,也只有她的身份特殊点了。
她是大风啊,遮天蔽日号称战场军旗的大风啊,只有她有这个身份。
“并不敢逼宫。”她淡淡道,“只是身为臣子,请求陛下考虑一下……执羽君的提议。”
“这件事本座已经做好决定了。”魔君并不看她,继续玩着手上的杯子,他似乎玩的很愉快,嘴角一个浅浅的笑痕,“况且你们什麽身份,也来问这些事?”
“那是我男人,我为什麽不能问。”芙蓉脸色淡淡的,一手漫不经心地敲击在地面上,“我是女人家,总不了解魔君的大事,我此次前来,也并不为别的。”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不代表王将,只是作为女人,我总要知道自家男人是死是活。”
她确实是作为一个女子来的,可是带来的外面那一堆花花草草啊,已经要把魔宫拆了啊。
她身後海棠点点头,一手轻抚手上的长剑:“姐姐说的是,我们只想知道,我们家的男人罢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是有些时候,再好的理由也抵挡不了权利。
“芙蓉。”临水的声音淡淡的,“你护主本座很欣赏,但是请你偶尔也用点脑子,你这样的愚忠於他刺激本座,其实是在给他添加麻烦。聪明的该明白,没实力尤其是求人的时候不要这麽高姿态。”
他的手轻轻在半空中拍了拍,像是听了一曲好曲後的肆意叫好,可是海棠手上那柄玉碎剑瞬间就化成了粉末,像是无言的威胁,而他的表情不动声色。
海棠是她们里面除了她之外最强的了,而那柄剑吹毛断发,号称王城第一剑的玉碎。
“本座不接受盟约。”临水喝茶,放缓了语气,“芙蓉,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麽?”
“我不知道。”芙蓉强硬道,“我只知道,盟约不成立,他就回不来了。”
她也知道,如今她不能再强硬,已经不再有那个男子做她的後盾了,可是她又必须强硬,不强硬,那个男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他不能再是她的後盾,那她就成为他的後盾吧。
“唔。”魔君应了一声,沈思片刻,试图解释,“你要知道,我们有我们的考量,两界交好也没什麽,只是如今我们交好,我们界比较吃亏……”
“跟我有什麽关系。”芙蓉眼神淩厉,媚眼如花,丝毫不动摇,“他是我男人,我要让他回来,就这麽简单。”
临水叹了一口气:“他要娶公主了,你还要他回来啊?”
“是。”芙蓉坚硬道,“我要他回来。”
只要他能活着回来,谁在乎他取了谁,爱了谁,只要看到他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本座又凭什麽答应你呢?”临水淡淡的,“那是你男人,又不是本座的,本座凭什麽要为了你男人放弃本座的计划,如今我们兵临城下,随时能干掉他们,本座为什麽要放弃?”他一手挑起芙蓉的下颌,“给本座一个理由,足够的理由。”
他们距离的不近,魔君一直端坐在上座,可是只是眨眼之间,他已经挪到了芙蓉面前,挑起了後者的下颌,动作利落而干脆。
“你决定拿什麽来贿赂本座,让他回来?”
“他是你哥哥。”芙蓉缓缓道。
“今天换成他在这个位置上,他会放弃这个干掉本座的机会麽?”临水笑笑,“你的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本座。”
芙蓉闭上眼睛,知道这个理由也很扯淡,如果今日在这里的是临花,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临水再也回不来,她不允许任何人妨碍他的位置。
无论是人是神还是魔,都有点儿双标,护短都是天性,於她也一样。
可是现在她要护的是那个回不来的死小孩啊。
“只要你让他回来。”芙蓉想了想,咬着嘴唇,咬出血来,“我以後就归你,包括我身後的姐妹们。”
如果是为了临花,她可以牺牲掉,她想,不惜一切代价。
“归本座?你这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很有趣啊,”临水大笑,他很少刻薄,所以嘲笑的时候也很爽朗,丰神俊朗,可是那笑容就是伤人,好像烧灼人眼一样,“芙蓉,本座不喜欢女的,本座要你干什麽?”
他大笑,眼神干净清澈,像是个小孩子,有种肆无忌惮的性感。
於一个美貌的女子来说,献身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可是那羞辱没有完,她战栗起来,她把自己放到了最低处,可是她还是被拒绝了。
她咬住唇,战栗着。
临水欣赏着她的耻辱,隔了很久才叹息:“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挥挥手,“执羽君疼你那是他的事,本座的王城,可不允许这麽肆意。”
“你只是没有尝试过女孩子的美好。”芙蓉强迫自己镇定,尽管她面色苍白,“我可以给你你不知道的美好。”
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拼命推销出自己,希望魔君能够心软一下,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希望多渺茫。
放虎归山啊,任何有点智商的生物都不会干,换做她,她也不放临花回来。
可是有什麽办法呢?她总要一试。
“真的?”临水低低笑着,凑近她的耳畔,暖气若若,那张冰冷英俊的脸如春风般融化开来,薄唇轻扬,羽毛一样的贴在她耳畔,“芙蓉,怎麽样的快乐,销魂麽?”
轻轻擦过脸颊的唇柔软而丰润,带着男性才有的那种爽朗气息,刮过她的脸颊,像是拂过花朵的春风,轻柔的如落叶。
她忍不住想,很久之前,她还在松原的时候,她是一只小小的大风,第一次从湖面跳到岸边,那种春风柳上原的盎然与春意。
云太白,天太蓝,松原的春天那般的和煦,一片叶子从半空落下,她看着那片叶子很久很久,慢慢地变化成人型,她还记得第一缕春风拂过她光裸身体的轻柔。
“你真漂亮。”魔君碧绿的眼睛像一汪融化的湖水,幽暗纯粹,里面碎了一池的星光,亮的若星辰。
芙蓉一瞬间涨红了脸,她做王将已久,却从来没有男子敢如此对待她,连临花见到她都时常有畏缩之意,这次……
这个男子太英俊了,她想,感觉靠近身畔的气息暧昧又神秘,将她铺天盖地的拥裹住,令她呼吸都困难。
“看吧。”临水放开手上她的一绺头发,托腮看着她,“王城里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风流是雄性的天性,本座并不是不会,只是不屑对你。”
他轻轻地摸了摸芙蓉的头发:“你很有天赋,这种天赋应该用在战场上,如果你想求本座办事,不该是出卖色相的。”他轻轻笑笑,有点宠溺,“你要穿上你的戎装,骄傲地坐在本座的座下,把剑扔在本座的脚下,让那些漂亮的女孩子给你倒酒,然後吆三喝四啊。”
“我的座下,弱者没有哀求的资格,只有强者有要求的资格。”
她想她真的不太了解这个魔君,他与执羽君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子,执羽君对女子温柔依赖,这个魔君对女子冷厉,却自有一股宠溺。
那种宠溺与临花细声细语的安慰与花言巧语不同,是一种冰冷般锐利的疼爱,让你强悍到站在顶端。
临花会求她办事,可是魔君……魔君永远不会把她这种女子当心腹。
他是那种刚硬的男子,锐利坚硬,像是刀剑,而刀剑自然不会多情。
“阿蝶死了,以後你就编排在她的位置上吧。”临水最後道,坐回上座喝了一口茶,“跟着本座,不需要那麽拘谨,跟十三一样叫本座阿水或者临水都可以,有什麽不懂的,直接问十三或者来问本座,还有……”他嘴角弥漫出一股笑意,“还有,下次再有雄性这麽挑逗你,你若是不自在,一拳把他的脸打花了就好。”
把这样一张脸打烂,有谁忍心呢?
“你会让他回来麽?”芙蓉仰脸问,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真的这样顺利麽?她不能相信。
“会。”魔君笑笑,有点嘲讽,“这麽美丽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本座怎麽忍心让你失望,况且你也说了,那是本座的哥哥。”
“我会好好干的。”她行了一个白礼,那是一个完全而恭敬的大礼,谨慎感激,代表了对魔君全身心的膜拜,她身後的女孩子一起随着她行了大礼。
她有点伤心,她想,其实这个魔君如此的有魅力,从今以後,她就要全身心地服务这个魔君了。
而她心里总是再想另外一个男子,他是个固执的死小孩,骄傲又倔强,绝对没有魔君这样冰冷的魅力,却那样的惹她心疼。
她早就清楚,作为王将,其实她是为了魔君培养的,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住在王城里,那个男子那样的温柔,会在她起床的时候看着她微笑,送她一朵小花,轻言“香花赠美人”。
那个死小孩啊……
她想,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就是娶公主回来的时候吧,她再在王城里也够尴尬的,以後跟着魔君也挺好的,像魔君这种货色,她永远不会乱想。
她提起裙子出去,做王将太久,她已经习惯了穿戎装,今次特地为了讨好魔君换成了裙装,可是很不习惯,跌跌撞撞的,她想她还是适合手持长鞭飞扬脱跳。
她消失在门口,与此同时,碧玉宫的後殿里无声无息地绕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以她的实力,不足以让你下如此大的血本吧?要她全身心服务你有什麽用?”出来的年轻人有张艳丽的脸,薄薄的嚣张,“实力不足阿蝶不说,这性子……除了血统,真看不出可取之处。不过她要是知道,你一早就没打算困住二殿下,而她自以为的牺牲根本是白牺牲的,她会哭吧……”十三摇摇头,有点儿惋惜,踢了踢椅子,“站起来,让我坐一会儿。”
“啊。”魔君喝了一口茶,百无聊赖地站起来让座,“实力无所谓,你以後多带带她就行了,重点是不能伤了她的心啊。”
“嗯?”白衣没有听懂。
临水懒洋洋的解释:“她到底是哥哥的最後领土,我不能让她太落魄,那样他会伤心的,成王败寇最可怕的地方并不在於自己成为了败将,而是自己最亲的心头好被踩在了脚下。”他一笑,颇为灿烂,“就像一旦是我输了,他也会帮我照顾好十三你啊,要不我要知道小十三你过的不好,可是会揭竿而起的,我可受不了你吃苦。”
白衣的少年涨红了脸,正要说点什麽,魔君却挥了挥手:“青君来了麽?”
“来了。”十三脸上的那抹红痕缓缓退去,“已经等在外面了。”
“让他进来吧。”魔君露出一个笑容。
百花殺 75 思悠悠
四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青色的身影到来前,临水就在捣鼓十三拎来的冰桶,那里存着一瓶红酒。
人间与魔界之间其实进出并不容易,这也是为什麽人间至今没有被妖魔大规模入侵的原因,除了修为极高的一些妖魔能够开辟通道,一般的小妖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待在魔界。
从他去人间开始,便干脆把通道也堵死了,也只有手持他赦令的十三能自由进出,所以这酒还真是来自不易,是十三上次弄手机一起带进来的,被他存了半个多月。
十三对他的特殊癖好很迷茫,不懂他为什麽喜欢人间的酒,可是临水却不想跟他说。
有些东西,是要跟特殊的人分享的,譬如青君,哪怕他们现在其实立场该是敌人。
“来了啊。”临水感觉到了轻微的声响,头也不回地打招呼,“阿青,自己找地方坐下来。”
他将清澈的冰块放进水晶的杯子里,十分的满意,魔界的水晶遍地,透明度或者光泽度都比人间的玻璃杯好,这样盛着晶莹的冰块与血红的酒就格外的剔透。
“给你。”他折腾好了两杯酒,回过身把一杯酒塞给青君,上下扫视了一下後者,“哇哦,真是狼狈。”
青帝大人衣饰淩乱,白皙的脸上都是细小的划痕,连裸露的手指上都是暗黑的,想必外面的天雷地火没少让他吃苦。
临水从来没下命让他进来,青君自然是一路杀进魔宫的,外围那些防线让他伤的很是不轻,可他还不敢大开杀戒,要是真伤了魔君的脸,魔君大概也会要他好看,於是这般投鼠忌器之下,花了三四天才到云穷。
“他在哪?”
青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咬着冰块重重问,临水对他这样牛嚼牡丹的喝法相当不满意,但也只是微微摇头。
“你一路过来,你没听到消息麽?何必明知故问。”他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折刀,对着中殿高耸入云的桧木打量了几分锺,那支柱是暗金色的,上面錾金绘银,画着一副辽阔的九幽动态图,有寒冰抽肠的,也有拔舌剥皮的,更有刀山火坑的,或红或黑,刻在金银的木柱上,有一种阴暗直冰的阴冷。
那把小折刀只有一个手掌大小,是乌金色的,临水一边随意讲话,一边将它用力地朝木柱划下去,那刀不大,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锐器,切开木柱就像切开豆腐一样,一下子就从三四人粗的木柱上挖出了一大片。
“我不相信。”青君淡淡道,“你们又没弱到那个地步,为什麽要拿他去联姻。”
他从上三界走了一趟回来,与人间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了,临水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点遗憾。
其实他更喜欢人间的青君,那样的舒意与大方,远比这个冰冷的上古大神有趣,可是他没有抱怨的资格,这个青君才是他们渴望的,一点点恢复过来的。
有时候,真喜欢的永远不能留下,因为那是假象,假象就是假象,做的再真,也是假象,总是会被揭穿。
不知道他老哥看到会不会失望,临水低头削那块挖下来的木头,手下木屑飞扬,刀光薄薄,像是一场献艺。
“是真的。”
“什麽理由。”
青君直接问,很是无礼,临水却没有瞒着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跟幽冥王比武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还问我为什麽。”他的动作很快,那麽一块废木,几分锺後在他的手上已经初现端倪,是一朵花的模样,“我以前就说过了,我要休息养生,我不想再打了。”
那朵花从废木中跃出,好像废木里本身就有它是的,那样的楚楚动人,花瓣繁复,露珠晶莹,美的比实物还甚。
临水说做个木匠的话并不是在胡扯。
“你真相信,一个公主能让他们老实遵守盟约?”青君冷哼,从临水手上拿过那朵花,那花有两个手掌那麽大,花瓣薄的像是蝉翼,连脉络与纹路都是半透明的,精巧的让人惊奇。
“不相信,不过无所谓,让我撑一段时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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