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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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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二偏头笑了一下:“苏先生,一个人如果想做好人,只在於他的信仰,而不在於他的身份,所以有时候,你们说的好人有好报不管用就是因为这。”
  
  他压低声音:“你仅仅是想做一个好人,而不是因为你知道做好人可以获得好处。”
  
  “那仙人跟妖魔怎麽区分的?”青君低声问。
  
  临二没有回答,只是把头低著,紧紧的靠著他。
  
  七月的天了,青君盼了很久的毛桃也没有结果,他院子里的那株桃树今年一朵桃花也没开,只是长了一数绿叶,热风吹过的时候,摇摆欲坠,哗哗啦啦的。
  
  青君没有动,临二也没有动,他们就维持著这个姿势,坐在门槛上面,他们的前方是摇摆的桃树,後面是冰水融化的滴滴声,水滴声声,声声入耳,寂静又热闹。
  
  如果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多好,青君想,心里也涌起一股淡淡的厌倦,他不清楚那厌倦是从哪来的,但他就是厌倦,厌倦了这天这地,只想什麽都不想的在这会儿坐到地老天荒。
  
  “很多年前,你也这麽问过我。”他们把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很久之後,临二才轻声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我说不知道,我现在也还是不知道。”
  
  他陡然抬起头,挣脱开了青君的怀抱:“去弄点水和零食来,临水回来了。”




(12鲜币)百花杀 22 思念如海

  那种感觉还没过去,手上就陡然空了,青君觉得这种失落感真糟糕,又有点怨恨,临水早不回来迟不回来,为什麽非要现在回来!
  
  他这麽想,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半个月没看到临水了,他也怪想念的,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去弄东西了。
  
  这日子越过越满足了,青君想,拿了临水要的牛奶和瓜子,最近临水不在,他也没买水果,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冰箱里一罐黄桃罐头,干脆就倒了一盘子,端了出去。
  
  他把一切弄好的时候,临水还没有进门,青君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他最近过的怎麽样,下次要给他买个手机。”
  
  临二点点头,深以为然:“我也这麽想的。”
  
  他们说了两句话,院子里虚掩的大门就被用力推开了,临水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这麽大热天,手上拖著一个大黑包,穿了一身白色的丝绸衬衫,却一滴汗都没有。
  
  “有了吗?”临水回来就向临二扑过去,青君以为他要来个久别的拥抱或者兄弟间的勾搭,但是临水却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去摸了临二的肚子。
  
  真的是肚子,临水把手放在了临二的肚子上,似乎在倾听什麽。
  
  临二摇摇头。
  
  “真是他妈的。”临水咬牙,“要不还是我来吧。”
  
  临二继续摇头:“一个碧火就要了你半条命,现在还要你来……”他叹了一口气,“而且你现在是魔君啦,代表的是魔界,再做这种事情,我们真要被笑死了。”
  
  临水也叹了一口气:“魔界是真的没落了。”他有些怔忡,“我还记得我刚来那会儿还有很多女孩子的,临渊、羡鱼、花红、柳绿,就是我不喜欢女孩子,服侍我的也有很多,现在这会儿,斑斓山除了一些低等的青衣,已经找不到世家的女孩子了。”
  
  “那你还把蔷薇和牡丹杀了。”临二低头,似乎有点伤心,又似乎不是,淡淡的。
  
  临水大吃一惊:“有没有搞错,那两个女魔头不杀了,难道真会为你所用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俩是大哥的人,再喜欢你,也不会为你干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啊。”临二低声回答,“可是他们陪了我很久啊,很久很久了。”
  
  他想了一会儿:“如果你有天发现十三其实是暗探,你会伤心吗?会杀了他吗?”
  
  青君听过十三这个名字,好像是临水一直念叨的,他想起来,临水上次说过一个喜欢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十三。
  
  不过他的名字也有趣,十三,简单的几乎没有意义。
  
  临水被这个比喻弄的愣住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用力握紧桌角,青君注意到他指尖都用力的发白了:“不会的。”临水的声音很坚定,不知道是在说服谁,“肯定不会的。”
  
  “我是说假如。”
  
  “假如也不会的。”
  
  临二便笑起来,青君从来没有见他这麽笑过,临二似乎总是温柔的,偶尔会是淡淡的,却绝对不是这样尖锐的,尖锐的人眼睛都刺痛了,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清亮如电,像是暗藏著一柄刀,只是露出一点刀尖,在皮肤上划得人生疼。
  
  “但愿吧。”临二说。
  
  “如果十三背叛我。”临水突然说,“我会杀了他,如果他不再是我的十三了,我为什麽要留下他呢?”
  
  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像是在发怔,又是在怀念,青君说不清那是什麽,但是这种表情迅速引起了青君的不愉快。
  
  好像不管是临二还是临水,都有那麽一段故事,所以他们无论笑的多欢乐,眼里偶尔总会泄露出那麽一点悠远与怀念,那些眼神很浅很淡,却像分水岭一样,将自己和他们泾渭分明地隔开了。
  
  青君讨厌看这些眼神与表情,这些会提醒他与临二之间的差距,而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差距感。
  
  他想说点什麽,打破他们的谈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麽,只好沈默的走到架子边整理东西,最近他新得了一副翡翠大蝠花与一个春秋玉兽,这些都是吉祥的东西,最近云家姑娘要出嫁,打了几次电话问他手上有没有像样的东西当嫁妆了。
  
  他慢慢地把这些东西都摆放整齐,翡翠与玉都冰冰凉凉的,被他握在手心,很快就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滑滑腻腻的,几乎捏不住,他吐出一口气,才发现他是在流汗。
  
  临水进来就摸了临二的肚子,还有他们那些谈话,关於魔界式微、临水子息凋零或者九灰生下两个公鼠的事情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他觉得这些话题都是相关的,可以串联起来,可是又找不到关键词。
  
  莫名烦躁是最讨厌的一个状态,类似於神经过敏,虽然像在发疯,但是你有时候又不能否定你的某些直觉。
  
  “说到这个。”临二剥著瓜子,慢吞吞地问,“你最近最好再发一次情。”
  
  “跟我也可以。”临二补充。
  
  临水正在吃瓜子,听到这句话愣住了。青君迅速转头去看他们,用心去听,他决定以後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什麽?”
  
  “你真的子息太凋零了,父皇当年生了我们这麽多,活下来的也没几个。”临二继续剥瓜子,他喜欢慢慢地干事,且很有条理,有时候这种条理反而会让青君痛恨,“你要多生几个,一个碧火靠不住。”
  
  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疼痛的语调慢慢地讲话:“千年选命你一旦出事……我觉得你会希望是你儿子给你收尸,而不是要我上去给你收尸。”
  
  “怎麽你们就都觉得我在千年选命上面活不下来呢?”临水笑笑,“我真的就想你们想的那麽弱吗?”
  
  他用手捏住一只蝴蝶,也不知道这种季节怎麽会有蝴蝶飞来的,那只蝴蝶有巴掌大,色彩鲜豔,摇摆生姿,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的。
  
  “哥,你不了解我。”他淡淡的呵出一口气,“你永远不清楚我的底牌在哪里。”
  
  他说的如此狂妄,简直是有点欠揍,青君听了好一会儿,却不知道为什麽就觉得临水狂妄的挺有道理的。
  
  “但愿你的自大和你的本事一样大。”临二耸耸肩,把剥好的瓜子仁推给临水。
  
  “不吃了。”临水却好像失去了胃口,摸著眉毛,“我就是回来坐一下,还有通告要赶。”
  
  临二给了他一拳,显然不管分开多久,他的哥哥权威都不容挑战的,威严的喝了一声:“坐下。”
  
  临水只好又坐下。
  
  “这半个月怎麽样?”
  
  临水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避开了话题,轻描淡写地回答:“还行,你知道的,没什麽东西我搞不定的。”
  
  青君觉得这话倒是对的,临水似乎什麽都会,除了是个生活白痴之外,专业知识杠杠的。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临二不快。
  
  “哦……我没找到临月。”临水回答,吃了一口黄桃罐头,又迅速地吐掉了,“不新鲜。”他冲青君大叫,“喂,阿青,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虐待我哥的啊,连水果都不新鲜,小心我把他一起带走了。”
  
  这个王八蛋……青君气的浑身发抖。




(15鲜币)百花杀 23 花满相爱

  临水来的就跟他走的一样快,旋风一样,晚饭也没吃,急急匆匆地就走了。
  
  临水走後,临二就心情不大好,晚饭也没吃,洗了澡就回房间看电视了。
  
  青君去买了水果切好了给他送过去,见後者开著电视,眼神虚空的望著天花板,便帮他把电视给关了。
  
  “怎麽了?”他凑过去问临二,感觉後者真的很不对头。
  
  临二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烟,抽了一根,他并不抽烟,只是把烟捏在手上把玩,半晌又把过滤嘴撕掉了,将烟丝倒在手掌间,用鼻子去拼命嗅那味道。
  
  “听故事吗?”
  
  “什麽?”
  
  “我们的故事。”
  
  临水上次就说过他们的故事,青君没想到他们之间还真有故事,愣了一下才拼命点头:“想。”
  
  “我想想啊。”临二把头扬起,他一条腿曲著,显得特别无辜,“到现在大概也有四五十年了。”
  
  “我第一次出来找你的时候,那会儿还在打仗。”临二看著天花板,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空虚,很悠远,“你在当一个农民吧,我不是很确定,你甚至连农田都没有,那还是我帮你抢回来的。”
  
  “然後呢?”青君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我伪装成一个乞丐吧,你把我捡了回去。”他看了青君一眼,不由得笑起来,“没你想的那麽旖旎,我当时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六十几岁了。”
  
  青君顾不上心思被看穿的尴尬,就被那个年龄震呆了。
  
  “你很穷,好像曾经娶过一个妻子,她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後来你们那边闹饥荒,他们俩都饿死了。”临二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沈沦著一个太阳,亮的惊人,“我不太清楚,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哑了,我尝试过给你恢复,但是没用,我猜那不是生理上的,是你不愿意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呻吟一样,好听的一塌糊涂,每个字都带有一种圆润的湿意,很久之後,青君想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鲜血。
  
  “我听邻居说了你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你为什麽愿意养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死去的孩子?”临二胡乱猜测,他的样子很不正常,青君想插嘴都不敢。
  
  他从未见过临二这种表情,迷茫的很。
  
  “我在你家住了下去,你每天去田里干活,我们有一头牛,有时候你犁田的时候,我会坐在田埂唱歌给你听。”他的声音低下去,又哼了一次,“花一开满就相爱,像春风对雨的依赖。”
  
  好像很浪漫的样子,虽然年龄差略诡异了点,青君想。
  
  “後来呢?”
  
  临二沈默著,顿了很久很久才继续下去:“有一天,家里没有米了,你去城里买米,我在家等你回来做饭,等了很久很久,你都没有回来,我就沿途去找你。”
  
  青君屏息著,一个字都不敢说,他怕破坏这种气氛,也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出临二好像是完完全全属於他的。
  
  “你被大兵打死了。”临二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硬了,我早上放在你口袋里的那朵花也踩碎了,那袋米也散了,都被血染红了。”
  
  真惨啊……青君想。
  
  “然後呢?”
  
  他现在必须主动问了,否则临二总是在发呆,眼神晃晃悠悠的,好像神智早不在这里了。
  
  “我花了点时间,找到了那三个大兵。”临二的眼神更加悠远了,“所以我找你的时候慢了点,等我去地府的时候,你已经投胎了。”
  
  “按你的资质,本该走上玉桥当个贵族的,可是我杀了那三个大兵,所以那笔血债也算到了你头上。”临二轻声说,“你走上了竹桥。”
  
  “竹桥是什麽?”
  
  “一生疾病苦痛与颠沛流离,过的比畜生都不如。”
  
  青君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个故事听下去,似乎很血腥的样子啊。
  
  “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离不开临水。”临二把烟丝塞进嘴里,“从地府出来,我又回了一趟魔界,耽误了两天,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二十岁了。”
  
  “你那会儿……”临二想了一会儿,“其实我并不特别清楚党派之争,你最後的下场应该是被剥皮了。”
  
  “什麽?”
  
  临二呼吸急促,他脸色潮红,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我知道你之前吃了很多苦,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打仗。”他断断续续地回忆著,“你的任务好像是去要炸毁一个汽车,那上面有个大人物。”
  
  “那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那会儿并不相信我,我说我可以帮你,你不肯……”临二笑了一下,微微闭上了眼睛,“我脾气不大好,觉得你不识好歹,便决定看你笑话。”
  
  青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他觉得自己怪变态的,听著这种关於自己的血腥故事却很满足,满足於自己的名字与故事从临二唇齿间滑过的感觉。
  
  他沈迷於那种滑过,好像他从临二的肺腑里出来,与後者相融为一体。
  
  “你没有完成任务。”临二继续,“你被出卖了。”他迟疑地看了青君一眼,“似乎是你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被抓住了,後来被剥皮示众了。”
  
  好惨烈……
  
  青君越发同情自己了,但是好像还没完,临二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他等待著,但是临二却又顿住了。
  
  顿了很久很久。
  
  “最後你连竹桥都走不上啦。”临二轻声说,“你与日俱增的戾气,让你彻底轮回到畜生道去了,我把你从那里拖过来,硬生生塞到人间来的。”
  
  “什麽?”
  
  “所以没有人感靠近你。你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是一个类似游魂的半鬼,我给了你一个人的躯体,却没办法让你像人一有一个完整的生命轮回。”
  
  青君长大了嘴巴,觉得这个解释可真够精彩的。
  
  不过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临二说的没错,他像是个不祥之人,除了他父亲,别的靠近他的每个人都死了,尤其是动了感情的。
  
  他流连於每个城市,辗转著生活,就是为了避开那种血流的生活。
  
  他成功了,在这个小城定居,却也成功的把自己与众人隔了开来,在这里,大家都知道他叫苏青君,知道是他个做生意的小旅人,知道他常常微笑,却不知道他为什麽常常微笑。
  
  “真是动人的故事。”青君轻声说,“那你为什麽一定要找到我呢?我曾经对你做过什麽吗?”
  
  临二的手指间夹了一朵玫瑰,粉盈盈的,谁也不知道那花什麽时候出现的,但是现在它就夹在临二的手指间,俏生生的,上面还有著几滴露水,娇豔欲滴。
  
  “送给你。”临二把花插到青君的上衣口袋里,“以前你出门的时候,我总在你口袋里插一朵,如果花掉了,我就会知道你今天又咳嗽晕眩了,你那会儿身体老不好。”
  
  青君猜他是在说那个农民的他,他弄不清那会儿已经六十几岁了,临二却对他那麽感兴趣,现在回忆起来都那麽怀念。
  
  “你救过我。”临二说,陡然冷淡了下来,“我告诉过你吗?其实我不是人。”
  
  这又不是什麽秘密,我甚至知道临水是只狼,这两人讲话的时候,从来没有避开他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麽相信他。
  
  “嗯,我那会儿是一只……黄乘兽,呃,就是一种类似於小豹子或者猫的动物。别笑别笑,就是这麽恶俗,我还在修炼期,被猎人逮到了,还是人的你救了我。”
  
  青君笑的前仰後合,这故事确实恶俗到了狗血的地步,不过好像也蛮符合情况的,他不可抑止的笑著,心里不知道为什麽觉得临二是在骗他。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临二为什麽要骗他呢?临二是来报恩的呀。
  
  “你喜欢我吗?”青君问。
  
  临二沈默了一会儿:“我是来还债的。”
  
  青君不喜欢这个答案,固执地问:“你喜欢我吗?”
  
  临二还是把声音压的低低的:“我是来还债的,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会陪你到死。”
  
  “我帮你生个孩子吧。”临二微笑,他微笑的时候很柔和,尽管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什麽情绪都没有,但还是显得他很温柔,“你喜欢小孩吗?我很喜欢小孩。”
  
  他低下头亲了一下青君的额头,那动作温柔的像是掠过花朵的蝴蝶,轻盈而快速,简直不带一点情欲。
  
  他言笑晏晏:“他有你的血统,将来会姓苏,你喜欢吗?”
  
  青君仰头看他,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看著这缓慢的过程像一场豔丽的邀约,他觉得他心里像是有千百条虫子爬过似的,被咬的斑斑驳驳。
  
  那麽隐秘的地方,被咬的滴血,青君想,又像欢喜又像难受,他也弄不懂自己现在什麽感受,但是他清楚,他很愿意临二给他生小孩的。
  
  管他妈的什麽违背常理呢,管他妈的什麽男人呢,他只想抱著眼前这个人,抱到地老天荒的时候,这个人还在他怀里,微笑著,暖阳一般的温暖。

作家的话:
都是天然系好少年。

我真心希望这是我最後一次说了,文章HE,攻青君,受临花。

其实每次问来问去,不过是对我的质疑而已,一个作者,连主角和结局都被质疑无法写清楚,给我的感觉很糟糕。

对於这文,我有时候感觉我应该说点什麽,但是事实上我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我花了很长时间去写它,但是就像很多人说的,真正努力的未必就是好的。

我很喜欢它,喜欢到了我无所谓你们给不给我留言或者投票,我只是希望,如果你喜欢,就静静的看下去,如果不喜欢,也谢谢你曾经点开过。




(15鲜币)百花杀 24 凭栏远忆

  临二早上喜欢吃面条,面要是刀削新做的,咬起来弹性爽口,配的醋要是香醋,就连酱都要是虾酱,里面加了笋子、虾米、毛豆、肉丝等熬制,闻起来香气浓郁。
  
  早上买菜的时候,荔枝不错,青君便买了点,把它们剥干净了放在小碟子地递给临二,才坐下来休息。
  
  “你以前怎麽办的?这麽挑剔。”青君早上不太吃早饭,他的胃口不太好,吃的很少,用临水的话就是吃的比九灰都少,像是小雀儿一样的。
  
  一想起九灰,青君就有点伤心,好好的一只仓鼠,说死就死了。
  
  对於这件事,他没有多问,心里隐隐的知道临水他们不会仅仅是为了好玩,可是又不敢详细问,他心里突突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睡的晚了,临二的脸色不大好,打著哈欠,连上衣的扣子都没扣好,拿著筷子闲闲的拨著小碟子里的虾酱。
  
  “怎麽了?”青君低声问他,伸手帮他把衣服的扣子扣好,那上面还留著他昨晚咬的痕迹,他一晃眼看见,忍不住有点脸红耳热。
  
  临二懒洋洋的:“热。”
  
  已经过了到八月了,天气实在热得不像话,他买的宅子一向阴凉,凉风习习的,但是现在也温度高升,热得人吃不消。
  
  “吃完了去房间把空调开著。”青君摸摸他的头发,那上面湿漉漉的,他的房子追求古典文雅,楼下并没有装空调,“要不把饭端进屋里吃?”
  
  临二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倦倦的,他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精神总是不好,恹恹耷耷的,一副随时会睡觉的架势,但是晚上真正睡觉的时候,青君又发现他总是睁著眼睛看天花板,整夜整夜的失眠。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临二和临水的话,疑心是那个什麽千年选命引起的,但是又找不到话头引起这段话,正有点著急。
  
  “那怎麽办?”青君压低声音,楼下已经放了一个大冰块在墙角镇著,他倒是不太热,但是看临二这厌倦的样子就难受。
  
  临二的哈欠连著哈欠:“不妨事,我就是有点困。”他睁大了眼睛,有些迷茫,“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事这麽痛苦。”
  
  青君一愣,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临二嘀咕了一声:“改天跟老三说声对不起。”
  
  老三,应该是说临水吧?
  
  “不然,说说你跟临水的事?”青君小心翼翼地问,看他一直用筷子拨著虾酱,就把碟子端走了,换了几样小菜过来,又盛了一碗粥,“要不今天吃点清淡的吧,这粥不错。”
  
  这粥确实不错,熬得浓稠香甜,里面细细的切了点姜丝与皮蛋丝,因为知道临二不吃生姜,他已经把姜丝都挑了出去,现在里面只剩下了白的粥黑的皮蛋丝加上米色的鸡丝,看起来诱人的很。
  
  “好吧。”临二温温吞吞的,喝了一口粥,又去用筷子戳碟子里的腌渍黄瓜,“这小黄瓜味道不错,明天多买点。”
  
  青君点点头,临二口味偏咸,临水偏甜,两人的早饭总是不对口,他捣鼓了这麽几个月,已经对这两个少爷挑剔的口味有点概念了。
  
  “你跟临水好像不是一个妈?”
  
  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虽然说可以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青君不得不沈痛的说,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就是那高雅的银狼,一个人就是那上不了台面的小花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外貌嘛,他一向浮云著,肚皮下那颗心才是他关注的。
  
  “嗯,他跟我关系不大好。”
  
  青君暗自想,你们俩关系还不好?好的当让他一度以为是情人了。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对,就是这样。”临二的神情淡淡的,“他看起来跟我关系不错吧,他甚至愿意拿血养著我,但是他确实不喜欢我。”
  
  临二慢慢地喝粥,他是真慢性子,干什麽都慢条斯理的,连喝粥都是,要是换成临水,这会儿早就干掉了两碗,开始第三碗了,但是他就是不著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著。
  
  “其实也没什麽人喜欢我,我那时候心高气傲,不屑跟他一个小妖多罗嗦,他刚来那会儿,巴掌那麽大,也不大讲话,眼睛亮亮的,在斑斓山待著,父皇吩咐他跟著我学习,他也不敢跟我说话,就巴巴地跟在我屁股後面。”
  
  青君著实喜欢听这些,听的多了就觉得他跟临二的差距小了,越来越了解临二了。
  
  “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我不跟他说话,他就也不主动跟我讲话,每日到了修炼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著我,有些东西我做了一遍他没记住,他也不问,就一声不吭地看著我。”临二笑了一下,那回忆想必非常久了,他的声音悠悠的,里面沈淀著无数的时光,“我吃饭他看著我,我睡觉他也看著我,甚至我泡妞他都跟著我,倔强的很,我偶尔也回头,就看到他看著我,觉得心烦的很。”
  
  青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想不出风骚如临水,怎麽能做到那种倔强的样子,他总觉得他眼中的临水跟临二口中的那个差了十万八千里。
  
  临水嘛,不就是看到吃的眼睛发亮,吃不到就要发飙,吃不好就要闹腾的小吃货嘛,有时候冷下来有那麽一麻麻气势,但是三分锺後就又打回原形了,四处嚷嚷著要吃的。
  
  他觉得挺荒诞的,想想临水居然是一个魔界的魔君,有时候也觉得挺愁人的,这小子除了一副皮囊能看之外,真的能把那位置坐稳吗?
  
  他乱七八糟的想著,可能想的过多了,临二都笑了。
  
  临二笑的时候很温柔,青君便特别喜欢看他笑,如今见他笑了,自己也不由得咧嘴笑了。
  
  “斑斓山没有师傅,都是自己摸索著修炼的,偶尔父皇才点拨两句,我自己也是摸索著过来的,父皇让我教他,我自然不愿意,便故意刁难他,做一些……高层次的修炼,他还小,身子禁不住,学了三天两头的走火入魔。”
  
  果然从小就是个笨蛋……
  
  “後来他大概也知道我不喜欢他,就不再来看我了,我那时候春风得意,也懒得理他,过个两三年偶然在斑斓山看他,他居然也长大了,穿著个大白褂子,袖子飘飘的,看到我的时候就点点头,也不说话,算是打了招呼了。”
  
  果然那时候就开始闷骚了,青君想,想象了临水穿著白大褂甩著长袖四处乱跑的样子,总觉得要笑喷了。
  
  “那时候五弟也上来了,他倒是喜欢小孩子,整天调教著临夜,我脾气不好,从不理他们,四弟五弟他们便连话也不敢跟我说,大哥在本家不太回来,只有临水偶尔跟我讲两句,也只是问我床舒不舒服,又说他现在木工手艺进步了,要不要给我打把贵妃椅什麽的。”
  
  脾气不好……
  
  青君听临二说过几次了,临二总说他脾气不好,但是青君却觉得其实临二脾气极好,偶尔跟临水发难,也是玩笑居多,却不知道临二为什麽固执的这麽说。
  
  “心高气傲要不得。”临二笑笑,“现在想来,我当时其实还是蛮难过的,斑斓山前前後後的上去无数个兄弟,也就他跟我关系稍微好点,我却还是把弄坏了,後来再看到他跟临夜好,我反倒嫉妒了。”
  
  青君不由得皱起眉头:“现在好了也不错,我看他不像记仇的样子,而且你也没做什麽大事嘛。”
  
  “我就是这样才害怕,你不知道我曾经对他做过什麽。”临二静静地说,眯眼看著粥碗,死劲地搅著稀粥,“你说,我害过他,他现在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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