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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 [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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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临二鼓励,“他的血比帝流浆都管用,喝了它,从此你就不用再修炼了,也不再局限於生命。”
他放低声音,像是诱惑一样,声音那样的低沈诱人:“以後,春来秋往於你都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你将有无限的生命,做一切你……”
他的声音未落,那只仓鼠便利落地咬在了临水的手臂之上,咬出一串黑色的血,浓郁血腥甚至有一滴落在桌子上,那桌子便迅速被腐蚀了一个大洞。
“别喝那麽多。”临水推开贪婪的仓鼠,收回手臂,百无聊赖,“吸太多你承受不住你力量,会死的。”
那血确实是黑色的,那仓鼠也确实听得懂这两人的话,青君深呼吸一口,决定走人。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犯不著为这两个小破孩摔碎了世界观,虽然那玩意儿好像已经早碎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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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雨是缠绵的,一落就是七八天,每日都靡靡的,赐酒斋的生意便也淡淡的,偶尔才有人冒著雨过来买东西,却也都是老熟人,直接就上了二楼跟青君细谈。
“中午吃排骨饭。”青君送走了一个老朋友,下楼的时候见两兄弟百无聊赖地发呆,就不由得心软,“吃不吃蒲包肉啊,我再买点兰花豆过来。”
临水趴在桌子上发怔,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好,再带点卤牛肉回来,四季家的牛肉好,记得要一把青蒜,不许浇辣椒酱。”
青君点点头,撑著伞出去,住了这麽些日子,他已经很熟悉两兄弟的口味了,临水不吃辣,临二倒是口味不忌,临水是无肉不欢的,临二却是口味清淡的。
他去四季店里买好了临水要的东西,又去隔壁的零星家给临二买了些芹菜拌茶树菇,要了一大碗的八宝蒸蛋并一碗冬瓜虾米汤。
他是带著科檀食盒去的,满满地装了一盒,回去的时候撑伞都有些吃力,路过认识他的都忍不住问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
他一边点头随口回答,一边往回走,踩的脚底的青石板滴滴答答的,心里很是舒意。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再靠近他了。
靠的那麽近,那麽的理直气壮,不要脸的都让人感慨。
他想起临水说的他煞气太重,心里疑心这两人什麽都知道,却又觉得很好很好。
那麽重的煞气,如果真能有人挡住,不顾一切的靠近,也很好很好。
他眯眼看了一下前方,水帘朦胧里,似乎是临二迎了过来,但是又不确定,毕竟这雨这麽大,所有人都显得模模糊糊的。
“买了这麽多啊。”
还真是临二,也撑了一把伞,接过他手上的大食盒:“买汽锅鸡了吗?”
青君一怔:“你喜欢吃这个?”
临二来了几天,从来没提过,他倒不知道临二喜欢这玩意儿,他甩甩空下来的手,思忖著要不要去买锅汽锅鸡。
最近夥食开支大的可怕,但是他却一点都没心疼过,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劲,但就是不想克制。
这麽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活的热闹点。
雨下得有点大,把青石板都淹没了,湿漉漉的浸著鞋子,脚丫子便凉凉的,这一凉就寒津津的,连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喜欢吃啊。”临二回答,有点奇怪,“怎麽,没买?”
他顿下脚步,正停在珊瑚家,大声叫著珊瑚,来一锅汽锅鸡,要配上大块的生姜,热热的送来。
“还没好呢。”珊瑚探头探脑地看著他们,有点贼头贼脑的,不知道在乐啥,“晚上有新鲜的我就给你们送过去。”
临二点点头,满意地往家里走,青君跟在他後面,十分的不解:“你怎麽知道的?”
他不是个挑剔的人,爱好什麽的更淡,著实看不出临二怎麽猜出来的。
这人也太了解他了。
“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多了。”临二笑笑,放缓了脚步,等著他走上来并肩而行,“甚至可以说,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嗯?”
青君没懂,临二也不回答,只是微笑著:“明天要放晴了,拍卖会要开始了吧,你想好了这次买什麽了吗?”
百花杀 08 魔王出世
大吃一顿之後,临水的积极性高多了,下午就挥手吩咐青君给他准备大号排笔四只,山东胶墨一盒,荷花玉色笔洗一个,再来一张宣城的纸。
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青君只是不爽这小子那命令一样的语气:“你要干什麽?”
吃了一个中午,时间和钱倒不是重点,只是胡吃海喝之下,免不了制造一堆垃圾,洗碗打扫就让他干了半个多小时。
厨房已经彻底毁了,这几天总是下雨,漆匠也不好来粉刷,那里只好一直这麽乌漆抹黑著,青君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给你写一幅字。”临水十分诚恳,如果不是一直在打嗝的话就更好了。
“我要你给我写什麽字?”
临二在边上逗九灰,那只仓鼠最近懒懒的,总是一动不动,想起他们俩前些日子的对话,青君总觉得这货是真怀孕了。
可是……可是大灰和九灰都是公的啊,青君都有点想哭,要是真怀孕了,那到底算啥啊……
他想起九灰,都还有怨言,也不知道临水想的什麽狗屁名字,以至於鸡毛还是珊瑚或者是别的邻居,知道这两只的名字,总要补一句:“呀,二灰到八灰哪去了?真能生啊,一窝生九胎,中间的是不是都给你糟蹋了?”
於是他总要解释,这九灰真的跟排名无关,但是鸡毛他们总是不信,让他很郁闷。
“让他写吧。”临二拍拍九灰,“他的字不错。”
临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我难得想感谢你一下。”
青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跑去拿齐了东西,毕竟这些东西离得也不远,只是他後来也庆幸,幸好去拿了,不然得错过一个多好的大师呀。
临水不但字好,连丹青都是极好的,字迹该工整的绝对大气,该潇洒的时候狂态尽出,真是非常不错。
上天真不公平,对这种吃货於如此的天赋,是何等不公啊,青君不无嫉妒地想。
青君赐酒。
临水写了这麽个牌匾,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左看右边,十分不满意:“好些年没写了,写不出那种味道来了,以前我给凤行写圣旨的时候,字好多了。”
圣旨……圣旨……青君决定当什麽也没听到。
临二把九灰扔在他身上:“看看,它好像要生了。”
临水接过九灰,十分不满:“没有,还有一周呢,你急什麽。”
青君不管他们乱吵,把临水写的字和画都收起来,心里喜滋滋的,终於觉得自己不用再因为养了两个饭桶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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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雨还是滴滴答答的,到了晚上稍微小了点,却也不停,沿著屋檐落下,敲了许久,溅在青石板上,像一首唱歌,欢快的,热闹的。
中午吃的太豪华,晚饭时所有人都表示不想吃了,於是青君便去买了三个包子,一人一个,又给临水额外发了一盒牛奶。
“苏先生,这罐子不错啊。”
那是一个金色的青釉盖罐,一尺多长,短颈平底,腹罐和盖面上雕刻著叠瓣莲花,微微鼓起一点,那莲花便显得繁复优雅,莲瓣拉得长长的,上覆下仰,形态尺寸都极好。
青君是从早市淘来的,原也没花几个钱,以为只是一个高仿罢了,谁知道拿去鉴证了一下,居然是南朝的珍品。
如此这般之下,这个盖罐就是当宝贝一样存著的,搁在最显眼的位置,下面铺设著碧绿的丝绒垫,他每日看了便心神愉悦。
临二在那个盖罐边上转来转去,青君开始还有点得意,以为临二是在观赏羡慕,但是看到那小子的爪子也搭上去就怒了。
“放开放开。”他把临二赶到一边,後者倒也顺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痛痛快快地滚到一边去了。
“过来。”临二招手,青君才看到楼梯後面的临水,那货在这个黏黏答答的雨季,越发显得英俊了,眉眼里水汽朦胧的,笼著一层光,蹲在楼梯下面看大蚂蚁打架,看的不亦乐乎。
临水把头埋下去,决绝地吐出一个词:“NO。”
“你又偷看电视了是不是?”临二大怒,嚷嚷起来,“让你不要乱看,学什麽鸟语。”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快过来,给我点血,这里面好像囚禁了什麽东西。”
临水站起来,却不是往客厅过来,而是夺路而逃,往楼上奔去,临二却早有准备,旋风一样的奔过去拉住他:“哎呀哎呀,一点点血啊,你别小气了。”
“我贫血了。”临水相当悲愤,死劲地甩开临二,临二却像泥鳅一样滑,扭糖一样的黏在临水身上,抵死不放。
“你是男人啊,贫血怕什麽啊。”临二讨好地说,但是还是疼弟弟的,想了想,把手探下去,“射一点也行,反正是你的液体。”
青君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不要脸的就把手伸进临水的裤子里面去了,後者挣扎的脸色通红,简直有点可怜。
“卧槽,鼻涕也是我液体,行不行啊?”
“鼻涕太少啦!”临二回答,“乖嘛,很简单啊,你爽了射了就好了。”
临水的脸红的滴血,数次挣扎无果之後,只能仰天长叹:“那你把盖子打开吧。”
“那你不许跑啊。”临二喜滋滋的,一边去拿罐子一边问青君,“苏先生,这东西给我如何?钱从我工资里扣。”
你哪有工资!
“不行。”青君觉得真累,夺过罐子如临大敌,这两小子就没一刻是安静的。
临二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把罐子给我,明年我们俩也不要工资了,当然吃住还是你包的。”
青君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下力道,那罐子就被临二一把夺过去了:“半年。”
“你刚才说的是一年。”青君不依不饶地跟上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一年啊,这两小子白干活的话,省下的不说,还能奴役他们更多。
临水能当花瓶,还有一手丹青妙笔,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会认货,临二嘛,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是口齿伶俐,骗起人来也很给力,怎麽算怎麽合算。
当然这些加起来的因素也抵挡不了真正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瓶子真的有问题了。
金色的盖罐临二的手上渐渐地变样了,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的,使得金色的的色泽耀眼夺目。
“三个月。”临二斩钉截铁,“你看的出来吧?你这罐子要报废了。”
如果不是你们这两个奇怪的人,罐子怎麽可能要报废了!青君对他怒目而视:“半年,少一天都不行,不然这罐子碎了我也不给你。”
“好。”临二叹了一口气答应,“你退後一些。”
青君退後一些,看著临二把罐子递给临水:“打开它。”
临水退後一步:“你开!”
“我不开。”临二相当嫌弃,“万一他发誓了呢?”
“什麽?”
“你不看电视的吗?”临二唾弃。
“第一个一百年,我发誓,拯救我出去的人,我都让他当皇帝,但是没有人来救我。”
他贱的无可救药了,学的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古老的声音,在幽暗的客厅里显得像是某种极其隐秘的咒语。
“第二个一百年,我发誓,拯救我出去的人,我让他富可敌国,但是还是没有人来救我。”
“第三个一百年,我怒了,发誓,凡是救我出去的人,我都要夺走他的菊花……”
他说的自己狂笑起来,但是临水却脸色怪异的看著他,动了一下唇,表情相当惊恐。
青君被临水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退後两步。
“怎麽了?”临二大声问,临水尖叫一声,一溜烟跑到屋角冰箱那去了。
(10鲜币)百花杀 09 绝不要脸
临二也被吓得不清,到底好奇心强,还留在原地,身体紧绷的像琴弦,一副一有风吹草动就跑步的架势。
“到底是什麽啊?”
“当然是骗你的,什麽也没有。”临水相当不屑,站的远远的,“胆小鬼。”
青君发誓他听到了临二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等著临二爆发了,去虐待自己的弟弟,谁知道临二却冷下脸色蹲在地上研究那个瓦罐。
“临水,里面真的有东西!”临二大叫。
临水喝著牛奶晃荡过来,临二还在对著那个盖罐发呆,好像里面有个绝世美人似的。
“喂,里面真的有东西。”临二拉著临水大叫,“你听到了吗?他在讲话。”
临水把袖子扯回来,相当不屑:“这招我用过了,你还用,你不嫌掉价啊。”
“真的真的。”
临二拉著他,差点点上跳下窜起来,急的就要赌咒发誓了:“我真的听到了,他说他是夔龙,被锁在里面了?”
临水嘴角弯弯的,显然不相信,临二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拿著手指不停地敲打著罐子,叮叮咚咚的。
红色的光线慢慢的渗透出罐子,像是里面漏血了一样,临水的脸色也慢慢的严肃起来。
“相信了吧!”临二松了一口气’一把拽住临水的头发,“你胆子不小嘛,居然敢骗我。”
他拉扯著临水的头发,临水眉目不动,看了瓦罐半晌才低声命令:“放开。”
青君又往後退後了一步,看著临二松开临水,後者开始脱裤子。
临水不是真的要……
青君有点纠结,不确定这种难得的好时候,是该转过身去,还是继续偷窥。
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临二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就理直气壮地偷窥下去。
“这里面好像是真的镇压了什麽。”临二蹙眉,“你等等。”
“我管他是不是真的。”临水相当不屑,一边冲里面撒尿一边冷哼,“万一是真的,他真出来了,你收了他吗?通道已经锁住了,他要是知道回不去了,恼羞成怒,把我弄死了怎麽办?”
“如果你已经知道,是你害得他们有家无可归的,你能不能语气里至少有点愧疚?”临二大叫,一副被伤害了的样子,“你这麽说,我才想起来,害得我沦落这种地步的也是你!”
他十分的痛心疾首:“你个祸害,害的多少妖不能回家啊。”
临水不理他,舒舒服服地撒尿,那个金光盛开的坛子里叮叮当当的,好像有人在用力敲坛子抗议,颤颤巍巍地抖著,临水的准头却很好,一滴都没漏,安安全全地把尿全部撒进去,就算看热闹的青君,都不由得佩服起来。
这准头,不去国足简直是糟蹋啊。
“如果你记得,就该知道通道为什麽锁了,你的血之花太浓郁了,已经入侵了很多地方,为了魔界,我只能把你锁在外面,现在连我都回不去了,十三还不知道多担心呢。”
“而且。”临水喃喃自语,恍恍惚惚地开始穿裤子,“夔龙啊……你忘了吗?”
“什麽?”
临二看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一分锺後才想起来,磕磕巴巴的:“你、你是说,他、他是阿银吗?”
他往後退了一步,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不可能吧,阿银……”
“放我出去。”罐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愤怒的出奇,“临水,你要脸不要啊,居然往里面撒尿。”
“不要。”临水十分严肃,“脸有命重要吗?你要是出来了,肯定会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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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果真如临二所说的,第二天就放晴了,还是那种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晴朗。
一大早青君就爬起来了,先带男孩子们去吃了早饭,然後就带著临水去买衣服。
昨晚发生的一切,青君花了一夜时间催眠自己都忘记了,这让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却也不得不如此。
天呐,他怎麽敢相信他家里的古董里面囚禁著某个魔鬼呢?
他泪流满面地想,如果临水的液体管用的话,以後就不许临水去厕所了,那个罐子就成临水的专用马桶吧。
下午就是拍卖会了,青君原想著带临水去买点西装,下午带出去肯定光彩,但是临水却自己选了一套唐装。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商场,只是一家小布艺店,都是熟人,青君的衣服都是在那做的,他挑衣服的功夫,临水就已经自己穿好了。
“你……穿越过来的吧?”
青君默默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都花了,临水选了一件月白色的唐装,那玩意儿一直是做著给戏班子用的,但是临水穿著却一点也没有唱戏的感觉,反而相当端庄。
月白的缎面,银色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绣在腰线处,每朵花蕊深处还沾著一颗红色的宝石,翘起来华丽又大方。
要是再有一袭长发的话……青君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月白的缎面,红色的花朵……不、不是红色的花朵,是红色的血,蔓延在衣服上,像一朵朵红色花。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痛欲裂,那些红花红血一直在他脑袋里乱窜,窜的他脑仁疼。
“我还是穿衬衫吧。”临水瞪著衣袖看了一会儿,把衣服都脱了下来,欢快地继续穿他的衬衫牛仔,“这料子不舒服。”
临二提著一件衬衫打晃,陡然想起了什麽:“苏先生,你还欠我一条内裤。”
哦,那条CK……
不过倒不用急,昨天买菜,碰到鸡毛,他就让鸡毛捎了一件,晚上回去到鸡毛那拿就成了,只是下午鸡毛告诉他的价钱,让他十分肉疼啊。
临二很严肃:“二十六块钱在地摊上买的,你给我再买一条吧,要红色的。”
青君一愣,旋即暴跳如雷:“地摊货?”
“地摊货。”临二不理解他的愤怒,愣了一下,“就是在地摊上买的,五十块钱两条。”
“你不是说二十六块一条吗?”
青君斜眼问,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问错了重点。
“你总要允许我多赚一块钱吧。”临二正色,十分严肃。
“那玩意儿淘宝上买只要六块!加上邮费也就十块钱!”青君大叫,想起自己还让人去买了一条真货就想死。
(13鲜币)百花杀 10 同心玉扭
这次定的地点是酥致坊,他们家的食物茶水都是一绝,以前也在这里办过,青君倒是熟门熟路。
“好香啊。”临水说,青君带著他们进去,看到墙上有横幅拉著“第六届民间古玩拍卖会”不由得笑起来。
“来了啊。”有人招呼他,大堂里便摆了四五个茶桌,四周太师椅摆了一大圈,已经有几个早来的朋友在喝茶了,见他过来,忙腾出一个位子来。
“你们先看。”青君指指临二他们,笑眯眯的,“酥致坊的夥食好,带他们来尝尝,也正好让他们开开眼。”
楼下是拍卖的,楼上却是吃饭的,各家家眷还有夥计都在楼上,青君招呼一声便带著临二上楼了。
“我以後就在这里定居了。”临水突然说,很是坚定的样子,用力地抽著鼻子,“香死了。”
“是烤鸭。”青君给他们订了一个房间,又领著他们去选新鲜的烤鸭,“有名的很呢。”
酥致坊的烤鸭不是拿明火烤的,是将鸭子贴著锅炉,靠锅炉的温度焖熟,直到烤鸭皮脆肉烂,油水滋滋下落,才出锅。
那时候的香气啊,隔著一条街都能闻到。
师傅认识青君,帮他们挑了一只极其肥大的,拿著薄薄的刀片飞快地雪片,那肉片纷纷而落,速度极快,却很匀称,均匀地落在盘子里,像是艺术表演一样的。
临水看著师傅十分肯定,很是雀跃,大有要亲自干的意思:“我也能削的这麽快这麽好。”
烤鸭要是给你,不要说削,你可能一口就吞了,青君十分头疼,哄著他:“油腻腻的,看够了你一会儿就不想吃了。”
他瞥了一眼临二,见後者只是撇著嘴角看热闹很是绝望,只好亲自编织理由:“一会儿就削好了,我们拿一张面饼,把鸭肉放进去,还拌上甜面酱和小葱,味道滋润又清甜,比你上次吃的樟茶鸭好吃。”
临水很是警惕:“辣吗?”
“不辣,很好吃。”
他拍拍临二,示意临二带著临水先进去:“你先进去,我看一下场次。”
这次的拍卖会并不大,只是同行间的自己搞的一个交流会,大家也没有带很多东西,但都是自己的人,便也交底,带的东西虽不倾城,却都是极好的,花名册上列了一堆。
他把房号告诉了临二,让男孩子们进去了,又给他们叫了些有名气的烤鳝鱼和牛肉酸菜才匆匆离去。
因为在楼上耽搁了一会儿,待他下楼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二十几个人疏疏落落地在八仙桌旁坐下,倒也不算挤。
他在边角选了个位置,拿过桌子上黑色的花名册,刚看了一个玉花斑弧刃斧,拍卖会就开始了。
主持人是老宋──做惯了的,他先从玻璃柜里拿出一样木槌和橡皮垫子放好,然後才用力地敲了一下垫子,只听木板哗啦一声,所有的嘈杂声都停了下来。
青君看上了一款玉扭丝纹瑗,那玉是淡黄色的,明亮亮的,莫名的像某个人的眼睛,清凉如电却温柔。
这玩意儿是战国时期的,很是名贵,估计要压轴,他也就没怎麽注意听开场卖的东西,倒了一杯水开始喝茶。
酥致坊的菜好,茶水却也是一绝,这茉莉高沫,入口浓俨,神清气爽。
他喝了一会儿茶,时间过得倒快,很快便到了那个玉扭丝纹瑗,老宋在台上介绍著:“双重环,纹饰精美,中间两孔相隔,势若同心,直径8。3cm,厚0。3cm……起拍价一万元。”
“一万一。”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喊价,笑眯眯的,一万块原本就是个善意的底子,他只加了一千,倒是很多人笑起来了。
“一万一。”老宋也笑眯眯的,把玩著手中的木槌,“还有人追加麽?”
“两万五。”有人直接把价钱飙了上去,这很不符合拍卖的一般流程,这般财大气粗,不知道是哪里杀出来的黑马。
青君心里盘算了一下,这玉扭好是好,但到底玉色不是良品,顶天也就五万了,再高就超出他接受的范围了。
他这麽想的功夫,这玉扭却热门了起来,被哄抬到了六万。
“六万一次。”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原本只是朋友之间玩闹的拍卖会,却突然蹦出了这麽个急色色的,所有人都愣了起来。
“六万两次。”老宋举起了木槌,“六万三……”
“等等。”青君有点狼狈的大叫,他很少这麽急,因为也没什麽东西能特别得他的意,“六万五。”
那个笑眯眯的眼睛男看了他一眼,果真是个陌生人,长得还不错,斯文清秀:“七万。”
这也太高了……青君有点萎靡,却又有点不甘。
这玉扭十分像临二的眼睛,他原本想拿下来的,看到图册已经很是喜欢,却被这般横刀夺爱。
“七万一次,七万两次,七万三次。”老宋举起木槌敲了一下橡皮垫子,“那位先生,这玉扭丝纹瑗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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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拍卖会当真是十分令人恼火,本来下面还有些节目的,青君却不想参加了,直接上楼找他两夥计吃饭去了,连要展示他的新花瓶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他推开预定的房间进去,两兄弟吃的正欢,除了他点的那些食物之外,一点也没客气,自己还叫了一些,诸如马兰头伴香干、荠菜豆腐、菊花脑汤、煮干丝之类的,难得的是都很清爽。
“过来吃饭。”临二招手让他过去,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餐具,“拍到什麽好东西了吗?”
青君摇摇头,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子的干丝,这玩意儿是拿鸡丝混著干丝煮的,里面有股老母鸡汤的精华,醇香浓厚,加的火腿也炖的烂烂的,爽口的很。
“没有。”他很懊恼地戳住一条红烧鲤鱼,并不吃,把那鱼戳的烂烂的,“没什麽好东西。”
本来那玉扭很容易就能到手的,怎麽就陡然出了一个黑马,也奇怪,这都是相熟朋友的小圈子拍卖会,怎麽就混进了一个陌生人呢?
临二看著他,悠悠的:“我的眼睛其实不是淡黄色的。”
“啊?”
临二笑笑,托著下巴百无聊赖地看他:“那玉扭是同心玉,原是一对情人的,被硬拆开来,这麽些年,弥经战争岁月流传下来,上面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和怨恨了,不买更好。”青君陡然站起来,差点把桌子前的汤碗打碎:“你、你怎麽知道我要拍那个玉扭?”
他前几天就疑心这个临二能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那感觉还是模模糊糊的,不具体,但是今天却无法忽视这个问题了,喜欢那玉扭这件事,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啊。
临二还是笑,很镇定:“你刚才叫价了啊,我听到了,当然知道你想买那个玉扭。”
哦……青君坐下去,还是有点迷糊,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头。
“你怎麽知道那玉扭不好?”
“我不是说它不好。”临二揪了临水一把,“你现在的身体,说白了就和人类一样,吃太多,胃受不了,克制一点。”
“我现在真的像个人类诶。”临水嚷嚷,十分神奇的样子,“以前我来人间,都感觉不出人间的美好,这些美食真不错,我用点理解我的下属和临夜临月了。”
青君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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