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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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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探身去看,无奈见不得,一来是由于股间莫名其妙的剧痛,二来方才想要瞅一眼昨晚和席若共度良宵的明妃娘娘是何等模样,脑袋刚抬起一寸有余,手就被拍红了。
明妃?谢归其终究忍不住好奇,试探道:“明月?”
头顶马上挨了一下,不重,不过也够警示了。谢归其抬头,看见席若的眸中渐渐布满杀意,浑身散发出的冷冽生生让他打了一个哆嗦。帝王与将军的不同之处在于,将军征战沙场挥刀杀人,为的是保家卫国开阔疆土,而帝王杀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他动了杀意。
明妃很是知趣,没有答话。直到下拜的腿酸痛不堪,耳房才终于传来帝王沉稳的声音:“起吧。”明妃站起,又听到语调一转,帝王调笑道:“昨日劳累爱妃一夜,想不到爱妃的精神还是这么好啊。”
明妃在腹内打了个官方的草稿,刚要答话,就听到耳房里面圣上低低地闷哼了一声。他假装没听到,从容的答道:“臣妾得圣上宠爱,焉能有不好之理?”
谢归其看着席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情愿的松开牙齿。牙印处冒出两颗小血珠,慢慢变大。谢归其白了脸,刀俎啊刀俎,鱼肉啊鱼肉,一直告诫自己要忍,可每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办错事了,从前父亲总是叹气,说他若是改了冲动的性子,或许就不只是一个将才了。他一直都不以为意,本就是武将世家的子弟,不做将才,难道还要当帝王?
办错了事就要补救,现下还是不要惹席若恼怒为好。谢归其表现乖巧的伸出小粉舌,一下一下将血珠舔干净。
席若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当下黑了脸,心道,你以为你装宠物犬,朕就看不出你打的小算盘。
正事要紧。继续调笑:“爱妃保养的不错,可有什么妙法?”
“圣上说笑了,臣妾不过日日以珍珠敷面,胭脂作色,饮食得当而已。”
“朕说的是……下面,爱妃好像没什么不适?”
明妃愣了一下,马上会意,诚恳答道:“臣妾自小受训练,这方面要比常人接受程度好”。
“若不是从小呢,现在开始训练可晚?”
谢归其听的云里雾里,说起下面,他下面的后面也痛的很,不知怎么的,好像懵了一会,醒过来就疼的很,还是在那个地方,跟便秘后使劲蹲茅房的感觉差不多,不,差很多,要疼上很多倍。
明妃垂眸,耳房里除了圣上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该是其他的男妃,但是却如何识得他?圣上是要他担任□的麼麽?那倒是个好活!
“不晚,只是年纪越大吃的苦越多?”
席若蹙眉问道:“二十左右,要吃什么苦头?”
谢归其很是自觉的有了危机感,下面,二十左右,都跟他密切相关啊。训练什么,训练他当一个尽职的奴才?这好像不该由一个嫔妃来做吧,再说跟下面有什么关系?
席若无奈的把那只竖起的耳朵揪住,换来谢归其一个想瞪又挣扎着不敢瞪的眼神。强制性的把人从后抱住,一只手就可以牢牢的束缚住谢归其无力的挣扎。
“二十岁的柔韧虽不比十一二岁,但若每天坚持用玉势,事前准备充分,断不会伤到。”顿了下,又接着言道:“若是圣上有心,臣妾倒有个妙法,比用玉势好上百倍,只是麻烦,少不了得劳动御医,花费些药材,不过效果也好的很,不但利于办事,而且是一种长久的保养,可使后面保持□,不会出现因长期使用而松动不能关闭的遗症。”
说的什么嘛?谢归其愤愤的心神倒有一大半被吸引了过去。后面的疼痛让他不敢大动,又不愿靠在席若身上,又不敢过分去惹席若,只能试图把背挺直,一动弹下面猛地一阵扯痛,光洁的额头上便密密的出现了层汗珠。
席若用柔软的衣袖为他擦去冷汗,吩咐明妃将药放在书案上,到外殿后旨。明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止血药,圣上只让拿没让留,他只好再拿出去等候。
“你身子可是不适?”席若咬住谢归其的耳朵低声问。
谢归其身子一震,不是席若咬重了,要是狠咬一口倒也无妨,他自是不怕痛的。这样说痒不痒,说痛不痛的怪异咬法,让他的下腹突然跟烧起一把火来似的,股间的疼痛似乎也消去了不少。这感觉好像跟自己的小弟弟有关系诶,它为什么好像在拱被子。等等,谢归其到现在才迟钝的发现,他居然光溜溜什么都没穿,该死,这屋子也忒暖和了些,脑袋也跟着不争气啊。
谁光着身子都不能从容的跟人谈话,谢归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脸红:“没什么不舒服……嗯……要不你帮我叫太医来吧,我是有点……嗯……不太舒服。”
搂在腰间的手往下滑去,似乎无意识的很巧的停留在他的伤患处。谢归其身子绷得更紧了,怎奈绷得越紧越难受。
席若促狭一笑:“怎么个难受法,说出来朕给你瞧瞧?”
瞧瞧?那里怎么瞧?谢归其觉得脸上一热,慌了心神:“没什么,算了,不必叫了。”
席若又问:“你为什么不舒服,知道原因么?”
还真不知道,好像有一阵子脑袋迷迷糊糊的,做梦似的,一会看见还是太子时候的席若哭的很痛,一会自己仿佛挨了一刀,痛的厉害,又一会不知怎的像是得了神仙般的快乐。
摇摇头,谢归其老实回答:“不知道”。能不能不要总谈论这个话题,毕竟便秘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再跟席若多谈下去,胸口仍是在锐锐的痛,如果不见这个罪魁祸首可能会好一些吧。
那个明妃,嗓子也好,相貌也好,性子也温顺的很,想必没有人能不喜欢吧。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背后有指风袭来,谢归其起身欲躲,怎奈身上的伤痛牵制了速度,失去内力之后的力量又岂是席若的对手,当下只觉的睡穴一痛,很快没了意识,身体歪在席若的怀中。
席若忍不住的叹气,朝堂之事再难他也能从容解决,偏这谢大将军总是让他体会到有心无力的惆怅。这坏脾气的家伙是受不了父亲谋反被抄的打击么,半年来呆症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将人放下,掀开被子,扔掉沾了血的里衣,趴伏下来仔细检查,血已不流,穴口红肿不堪,伸手向两边略略分开,穴中嫩壁有些撕伤,倒不是很厉害。席若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总算踏实着地。
今日可算是吃了大大一惊。从那个地方流出这么多刺目的红来,席若是第一次遇见,这事又是出在心头上的宝贝疙瘩身上,直教他弄了个手足无措,说是心惊胆战也不足为过。
在谢归其醒来后,见他虽是面有痛色,思路倒还清晰,能够追前顾后,席若担忧之色稍减,猜测那里多半是止住了,便没有立即让明妃送上药来。
重新唤了明妃过来,仍是隔着帷幔,却不再顾忌,张口便问伤后如何处理。明妃写了张方子,仔细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席若便差人将他送回了熙庆宫。
明妃走后,席若召见暗卫。暗八跪伏于地,席若将方子给他,要他悄悄去太医院偷药煎熬。
席若又命人取了珍珠雪莲膏来,手指挖了一大驼,探进去,细细为谢归其涂抹。正抹着,昏睡中的谢归其突然“嗯”的发出了声,甜腻似情 动。席若低头浅笑,停了一会,等人平静下去,才又开始耐心的涂抹。
珍珠雪莲膏是上好的消肿生肌的药膏,纵使皮肤开裂的鞭伤用了不出三日便可自由行走,十日内鞭痕消退无遗。上次谢归其挨了皇后十鞭,席若也是用的这个药膏,第二天这家伙就活蹦乱跳地出宫害人去了。
现下这药膏涂满了谢归其的□,席若很是希望谢归其一觉醒来,他暴虐过的痕迹能够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是恨铁不成钢的骂谢归其易冲动,可笑他自诩完美的控制力,在心爱之人身上,不也有一个大大的缺口么。
席若堵上谢归其形状美好的唇,吸吮舔舐,拉过谢归其的耳朵,含糊着咬耳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们忘了吧,好不好?你的第一次我一定要你清醒着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不长也不短,大家耐心看哈,文文的开始并不是结局,俺得慢慢往下交代,有什么疑惑的地方留言我会细细解释,但是要是牵扯到以后的剧情,你叫俺怎么说嘛
☆、散心
谢归其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斜挂。张德在床边站着打瞌睡,他口渴的厉害,翻身坐起,突然后面难言之处撕痛,又重重跌落床上。
张德听到声音,马上醒了,叫着小祖宗,说您可醒了。
谢归其要水喝,张德忙让宫人去取熬在小厨房的白米粥,又捧了杯香茶先让他解解渴意。谢归其接过喝了,言道:“你昨夜整晚未睡,白日也不得休息。我不会乱走,你回房休息吧。”
听这体贴的话出自谢归其口中,着实把张德吓了一跳,颇有些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刁蛮的谢大公子。摇摇头,张德可不敢擅离职守,尤其在圣上情绪相当不好的时候,便推说自己不累,等公子睡下再离去。
“那你去小榻上休息会吧,我不出这件屋子便是。”
张德很想放肆的摸摸谢归其的脑袋,看看他是否有热症。
小印子捧着热腾腾的粥进来,小心的打量谢归其的神色。谢归其边喝粥,边斜瞅着他,他屏息头越垂越低。
两个人都在,还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谢归其呆呆的想,莫不是席若又做了什么于他不好的事?
喝完粥,躺在床上没有困意,脑子里一会想着族人的事,一会又被席若的身影占的满满当当。
小印子被命令在藤椅上小憩,吓得一蹦三跳起跑出去守门了。张德年纪大,又难为公子百年不发一次的善心,便到小榻上打盹。
谢归其想来想去,越发难受,就冲着窗户大叫“安八”“暗八”,闲来无事,便以此做发泄用,胡乱叫了约莫有一刻钟。张德都被吵醒了,出去和着小印子派遣宫人一通乱找这个叫安八的太监。
张德前脚刚离地,后脚出现一个银面黑衣的人跪在耳房中央。
“暗八?”
“属下不方便以身示人,请公子见谅。”声音嘶哑难听。谢归其坐起,眼一眨不眨的瞅着他。身子微晃,暗八想站起,无奈办不到,只得冲着谢归其勾勾手指,复指指桌上的茶杯,意思很明显。
谢归其摇摇头,面无表情言道:“我就是叫你进来帮我倒水的。”
暗八欲哭无泪:“我受伤了。”勉强站起,暗八忽的声音一扬:“为这个叫了我一刻钟?”
谢归其认真的点头:“我叫的口渴。原本想同你畅谈之后再喝水,现下渴的很,你去倒杯热茶让我缓缓。”
“我真的受伤了,挨了一百大板,二尺宽的铁板子,痛都痛死了。”暗八哀怨的盯着谢归其,道:“你若再不安生,下次见我就是一滩肉泥了。”
谢归其胸口倏地噎了一下,不安生,为什么是他不安生?他好好的做他的将军,保家卫国,打了胜仗回朝却被抄家入狱,好好的一个天之骄子落得一个人人鄙夷的阉奴下场。
男作女用,承欢于自己的兄友身下,昔日征战沙场豪情不复,如今只得诚惶诚恐供人差遣,祈求得皇帝故念旧情翻案重审。
谢归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竟然一心一意的认为席若会一直宠他疼他,死心塌地的围着席若身边转。
什么所谓的既兄亦友的宠溺,不过是十几年隐匿着的虎视眈眈。而所谓的长久守候的情爱,也不过是今日誓言旦旦,明日新欢另抱。
暗八“喂”“喂”的喊了两声,见谢归其的眸中又有了焦点,接着前面笑道:“如何,我这一百大板换不来阁下一杯热茶?”
谢归其笑道:“哪有你这个样子的,一会子跪我,一会子又指使我伺候着。”看着暗八启唇又无话的样子,知他为规矩所累,只是如今哪里来的跪他的规矩,席若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己万事都依赖着他。
指指房中唯一一把黄木椅:“坐吧,不管你穿什么来,我都把你当安公公。”
暗八心头一热,面上苦色却是更浓,轻声叫嚷:“哪里还敢坐,动都不敢动了。刚才一动,伤口肯定扯开了不少。”
谢归其忍着自己的痛,起来给他递了杯桌上早已沏好的茶。好在屋子不大,一番动作下来倒也能忍受。
暗八暗暗打量,能下地活动了,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怜他刚挨了大刑,又被主人派过来当奸细,连药都没有好好上。哪里像谢归其,不就是后面略有撕伤,主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居然拿珍珠雪莲膏来敷。
回去禀报是不是适当的要往严重了说,省着这俩祖宗总是闹别扭。
“怎么不喝,可是痛的厉害,我差人把黄太医找来给你看看,你俩交情倒是不错,他定然会好好医治你的伤。”
暗八忙摆手说不要,别说黄岑此刻下不来床,便是来了,等他的绝对不是医者仁心,而是一味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被责打之前,为谢归其煎药的时候,他就偷偷为黄岑留了一份。同样的伤,谢归其行动没有大碍了,那边应该也没事了吧。
哎呦,占便宜太不容易了,如今三人的屁股都不同程度的开了花。谢归其有主人护着疼着,黄岑自己是大夫,他还溜过去给送过一趟药,只有他自己,伤的最重,无人搭理,喝杯茶还得说半天话,好不容易递过来还是杯凉的。
两人聊了一炷香,暗八疲态渐显,谢归其就催着他回去休息。暗八爽快应声要走,谢归其又叫住他,拍了拍床榻,要他上来睡。
暗八哪里敢,谢归其笑道:“你出去倚树睡,冬末春初的天气又极冷,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不必听他的话监视我,我若真想做些什么事,凭你现在的身子也是胜负难定吧。”
暗八犹豫,跟谢归其同床,吓,他家主人估计得蹦起来把他的皮给剥了。谢归其指指外面的小榻,反正张德已经睡过了,就算是大不敬也有张德顶着。暗八想了想,到底身子难受,就脱了暗卫特有的衣裳,披了件谢归其的太监服,窝小榻上睡了。
直至到了第二日晚膳,谢归其方见到席若的身影。那时,他走路已无碍,便坐不住,要往御花园散心。张德百般劝阻未果,派了小印子和两三个心腹太监陪着,自己跑去向正主禀报。
席若正在观看明妃□其他三位男妃,除了席若外,其他四个人皆不着衣衫。明妃拿着工具依次详细讲解,都是些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却见席若的脸色越来越黑,会意的换了其他对承受方有益的方面讲,席若展眉,听的认真投入。
张德不敢贸然进去,又无人敢去通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窗外走来走去。不多时,席若倒自己走了出来,张德忙上前小声将事情说了。
席若边走边听,末了,悦道:“无妨,派人将御花园里闲杂人等全撵出去,再封住所有入口,让他玩会吧。”
张德上前将一枝长出花池的梅花枝隔开,小心翼翼的答话:“公子这两日有些奇怪。”
止步,席若伸手折了这枝疯长而不要脑袋的绿心梅,放置鼻下闻了闻,一股子带着寒气的清香,倒叫人肃然起敬。将花递给张德,道:“养在他的房间吧,这些花花草草的,难为他一个大将军还喜欢。”
“圣上……”张德欲言又止。
“说吧,他哪里奇怪了,不过就是安静些罢了,至于大惊小怪。”
张德接过席若不断折下的花枝,谨慎的斟酌言辞:“公子近日对奴才们颇好。”
席若笑:“对你们好还落不是了。”
张德无奈:“老奴不是那意思,您也清楚依着公子的性子,不隔三差五整治底下的奴才们都已是格外好脾气了。”
“也是。随他去,只要他不偷朕的传国玉玺,爱如何便如何,你们小心伺候着便是。”席若突然记起,吩咐道:“往养心殿的小花园植些迎春花,三四月,黄灿灿开一大串,他定然欢喜的紧。朕命人新建的宫殿也种上些,那里多种些桃梅合欢,琼花也栽上几棵。”
张德应是。
“谁陪他去了?”
“小印子带着小墨子、小笔子,还有两个侍卫,都是您吩咐保护公子的人。”
“小印子为人心太细,你去叫他回来。”
张德愣了愣才接旨,为人细心不好么,即可保护公子,又可防着公子胡来,圣上不是也一直赞赏他这点来着,怎么现在反倒要把人支开。
席若进了御花园,将跟着的宫人留在外面,自己在里面绕着道走。路过秋千楼时,暗一突然跪在了路前。
“事情办好了。”
“回主人,一切都已安排好。只是中间出了一个岔子,属下查出明妃私下见过安排的人当中的一个,时间紧迫,属下私自扣下了他,关在暗卫的刑殿。”
“剩下的人可信的过?”
“信的过,都是先皇的心腹,纪事册一定能顺利交到公子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有点慢,大家见谅,后面的总感觉不如开始好写
☆、谋反
席若绕路是为了不打搅谢归其和他父亲派在宫里的细作接头的好事,一个人慢悠悠走到密室,灵已等候多时,手里玩弄着一大厚叠的密信。
“心情不错?”
席若点头。
灵将厚厚的密信朝桌子上用力一扔,挑眉道:“全国的密探都发来消息,不出三天,各地官吏儒生还有各大地方望族都会上书支持京城官员,痛斥圣上宠幸娈童,有违纲常,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席若笑着摇头:“有什么好头疼的,不是在意料之中么?”
“你当真要按计划来,上书的人不会低于五万,若是全杀了,你这皇帝的宝座恐怕就要让贤了。”
“朕可没那么蠢,等事情闹大,揪几个领头羊拉出来杀了,再恩威并下,能收服的留着给朕歌功颂德,反叛到底的,匪徒劫财索命,江湖恩怨仇杀,千百个手段等着收拾他们呢。”
灵叹气:“但愿如此简单。”
席若已然坐好,翻开密信,细细看了,拿朱笔批好。他这个当事人都不如灵一个局外人来的忧心,遂笑道:“真是不急皇帝急死太监。”
灵手一转,茶桌上的杯子急急飞过去,席若笑着接了,手微微震痛,腕使力,杯子又回转回去。两人打闹了一阵,又各自低头处理正事。
许久,灵闷闷的问道:“那个小倌如何了?”
席若抬眸,道:“还未露出马脚,不过也是这一两日的事了。朕已把原先的赈灾计划搁置好,等着他上钩呢。”
“这个棋子可危险,你当心看好了。”
“放心,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做朕要他做的事。”
灵把密信分开作两列,需要席若经手看的挑挑拣拣也不甚多,尤其是这次,全国的密探寄来的加急密信内容无差。不需席若过目的,他自己看了,便扔到火盆里烧干净。
“让岭南王的细作偷假计划再真上当,哼,谢大将军给你出的那招已经够厉害了,你又添砖加瓦的,连钱都不愿掏了,恶人还由岭南王那贼人来当,可真够绝的。”
席若摸摸鼻子,讪讪言道:“哪里哪里,朕的子民朕焉能不管,不过是想着岭南王蓄积大量金银,与其运回京城路途遥远,不如就地散开以济灾民的好。”
“那是否等灭了岭南军,就杀了明月。”
眼一眯,席若好奇:“为何你对这小倌如此感兴趣,难不成他曾得到过灵大门主的宠幸,到现在还被灵大门主念念不忘?”
灵别开眼:”你知道我一向不吃回头草的。只不过这人异常聪慧,性子也好,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你今天手软,明个引颈待戮的便是你自己了。再好的性子,是敌人的奸细,要来作甚?”
灵咧嘴笑道:“我看你倒宠的很,这两日都在熙庆宫待着,连你家归其也不陪着了。”
一说到这里,席若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愤恨言道:“都是你乱出主意,说什么看上了就要先吃,朕都快后悔死了。”
“哦,终于吃到了,怎么,难道不□?”
事情做到半截,憋都憋死了,哪里来的什么□。当然,事关男人面子,总不能到处乱说自己用尽各种手段进去了却没吃到底吧。席若振奋精神,言道:“很是快活,快活极了,而且我们正在渐入佳境。”
“哦?”
“朕把工部纪事册给他了?”
灵皱眉问道:“如何到现在才给?”
“纪事册不好造假,朕着实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好。”
灵不禁讶异:“造假?”
席若回到养心殿,张德小印子马上凑到跟前来,一个个像是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了?”
张德重重的叩首,额前都见了血,席若怜他老弱,出声制止,他才答道:“奴才们把公子弄丢了。”
席若淡然答道:“无妨,你们备晚膳吧,在剑阁用。”
“那公子?”
“朕去找找,不用安排人跟着。”
“是。”张德小印子等一干人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除了庆幸外还疑惑不已,如何圣上就不着急呢,公子可是丢了呀。
席若知道谢归其跑去了哪儿,见完谢奉临安排在宫里的细作,拿到纪事册,知道了真相,依着他的性子跟多年以来对父亲的认知,断不是能轻易接受的了的。
谢归其遇到什么不开心或者害怕的事,总喜欢找个小洞躲,碧水池畔的假山里有几个颇为隐蔽的小洞。先皇生前喜爱猎犬,后来咬伤宠妃,也舍不得杀,就放养在假山石洞里。谢归其喜欢那几只犬,进宫后经常与它们玩乐,玩着玩着,就看上狗狗们的家了,时不时的总要强占一次。
席若走迷宫似的绕进去时,看见谢归其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腿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席若的心也跟着泛疼,走过去抬起谢归其的脑袋,果不其然早哭花了一张俊脸。
“一个大男人还掉眼泪,羞不羞?”用的分明是哄小孩的语气。
谢归其不买账,也不挣扎,就着席若双手捧着他脸的姿势,呜呜哭个不停。
“真是把你宠坏了,生死都见惯了的,怎么抄个家就接受不了了。”说着宠坏了,动作却是接着宠,将谢归其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抱在怀里,大氅一包,将人捂了个严严实实。
“还哭,朕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副将拉过来,让他们好好欣赏下敬仰的小英雄哭的跟个猫似的,他们呀,见到了一定会把嘴巴长大到能塞下两个鸡蛋呢!”
谢归其有了反应,呜咽着含糊道:“副,将?”他的副将大多是谢家军的领袖人物,被贬为奴仆,或降职打发到远疆去,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谢归其想想不可能,于是哭的更凶了。
席若手放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着气,又生气又好笑,佯怒道:“不许哭了,丢不丢人?”
“嗯嗯,呜呜。”谢归其想停下,无奈哭的太厉害,一时说停也难如愿。
“刘守义,郭成效明日入京,朕恕了他们的罪,起了重用。另王天霸,白程志等人朕已从岭南服役营赦免,于当地效命。”
谢归其打着泪嗝,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朕的话你不信?”
“不是。”谢归其低下头:“可我父亲他……”
席若用一根手指动作轻佻地挑起谢归其的下巴,话语却严肃的很:“他们都是有能力的臣子,朕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主犯难恕,从犯可饶,若朕开了天恩,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朕死心塌地的效力?”
谢归其忙点头:“会,会,呃,这几个人虽是父亲的心腹,可是对朝廷皇家是一等一的忠心,而且白程志只是与我交好,他跟父亲不相识,更没有谋反之心。”
顿了顿,谢归其又小声言道:“我糊涂,一直以为是你查案不清。你说什么主犯难恕,却到底还是格外开恩,谋反大罪又岂是充军为奴能了事的。太子哥哥,谢谢你。”
席若板起脸,训道:“朕已经登基这件事需要提醒你多少遍?”
谢归其不怕他,脑袋直往他怀里钻,拱啊拱,拱的席若心痒痒。谢归其撒娇的抱着他,说道:“是我错怪你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太子哥哥,呜呜,就是我的太子哥哥。”
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席若瞬时生出一股子害怕和失败的感觉来,如果又恢复成了谢归其的太子哥哥,那么这半年来一个苦身一个苦心费尽心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朕已然登基了。”席若咬着牙强调。可惜谢归其听不懂,一个劲儿的窝在他怀里叫着“太子哥哥”,直把席若的脸叫成了锅底色,渐渐融入夜色中。
晚膳摆在剑阁。两人过去的时候,菜都已经凉了,张德带着宫人要去热,谢归其受了打击没什么胃口,席若担心到嘴边的肉又吃不了了,惴惴不安也不想用膳,便拣了两盘让人拿去热,其他赐给当值的宫人。
众人谢恩,退到小山下,张德放下帘子,立在外面候着,不打扰二人相处。
席若本不想吃,谢归其对于这半年来的误会和敌对心生愧疚,纵他自己也不愿多吃,却一直给席若布菜。席若也哄着他吃,两人相对夹菜,但都吃的不多,等彼此碗中垒起了座菜山,才都搁了箸。
“不要多想了,难过也于事无补。”
谢归其垂眸:“我不难过,编入奴籍也难赎父亲的罪过,只是,父亲从小教导我忠心爱国,不曾想,他竟会这般作为。我想不明白,他谋反的理由是什么?”
“或者为财,或者为权,或者为其它的理由,古往今来哪个权臣没有野心。”
谢归其眼中泛上泪光,席若抿着嘴笑:“已经肿成两个大桃子了,再哭,小心朕忍不住给吃了。”
强迫自己收了泪,谢归其猛地掀开衣服前摆,跪在席若脚边,言道:“奴才请求圣上将奴才与族人一同流放。奴才父亲罪过虽无可恕,但却是奴才的亲父,奴才不忍心他在苦寒之地受罪,愿去伺候他终老,也好赎去自己身上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慢了,留言也少了~呜呜
☆、明了
席若沉吟片刻,忽然说道:“如果朕告诉你,你族人现下生活虽比不得以往富贵,但也不是为人驱使,贫苦不堪。你记得张同林么,你二叔曾救过他的命,他现在正是西疆的统帅,朕也吩咐过,他不会亏待你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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