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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财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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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弄了几声琴弦,轻声道:“便,献丑了。”指尖划过奏的便是苏执生谱的曲子。
  
  严墨衫坐在一旁品着酒欣着曲,甘酿入喉,微微侧目便瞧见苏执生将玉萧放在嘴边随着和鸣起来。
  
  起初的琵琶空灵悠扬,似佛开山川画卷,随着心中的迫切想感受更多,而苏公子的萧声又偏偏压制住了这一点,让人耐着性子慢慢品味,轻轻闭上眼睛想着音中所奏的景象,似是与自己的画有几分相似,但却少了些什么,才想至此,萧声一转带着琵琶的曲调渐渐调高,却又一直压制着那明丽的清澈,渐渐进入佳境,似一眼目睹了江山风月,纵横山水,皆是慷慨之气。箫声骤然停了下来,琵琶的声音如急雨般一倾而出,随之心中豁然开朗,如万里长风席卷大地,又如江水奔腾只留于心。
  
  轻轻转头看了一眼正把玩玉萧的人,心中轻笑:奈何与他都是生错了时候成了对头,若非如此定是一知己矣。
  
  曲声终了,之见那幔帐轻轻晃动,几个侍女走上前来,将屏风移开,轻纱系与两旁,垂地的流苏被绑在一起,苏严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袭桃色罗衫,粉黛蛾眉。
  
  若让苏公子道,也定是那句,佳人婉约盈盈,慕之。
  
  若让严公子说,也定是那些,人如玉,柳入眉,精致。
  
  而这些皆是词穷者的说辞,世间在无什么精妙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女子。
  
  解语将怀中琵琶方在一旁,起身走到苏严二人面前,行了一个侧拜之礼,轻声道:“解语见过二位爷。”
  
  苏严二人忙忙起身,拱手回礼:“姑娘有礼了。”
  
  解语笑了笑,将头转到苏执生那边道:“方才公子的萧,配上公子曲才感何谓天外之音,能与公子共鸣,解语何德何能让公子这般赏脸。”轻轻转头对一旁的侍女道:“将酒取来,我要敬苏公子一杯。”
  
  闻言不动声色的漂了一眼一旁的严墨衫,满眼的狂傲。
  
  严老板回以轻笑,品了一口杯中之物,对解语轻笑道:“方才是琴声果真悠扬,竟与画中之意如此相合,严某也要敬苏公子一杯,以表相惜之意。”
  
  解语那方轻笑道:“赏严公子的画,奏苏公子的曲,却是乐事一件。”举起酒杯小饮一口,随后用斯帕轻轻擦拭嘴角:“解语先行敬过二位了。”
  
  苏执生看着酒杯,目中含笑,心中却不屑:一句话便抢了我的风头?我会让你好过?
  
  随之抬头笑看严老板,提高了声音笑道:“苏某记得前些日子与严老板巧遇,后着脸像严老板讨了副丹青,今日巧的又聚到一起,又有解语姑娘相伴一旁,严老板何不挥毫泼墨便就此赠了苏某呢?”
  
  在瞧站在一旁的娇人儿,听此话之意更是喜上眉梢:“严公子可是真的能在此作画吗?”
  
  严墨衫弯着眼睛,将酒杯放在嘴边,微微品了一口。
  
  苏执生心中暗笑:与你抖了这么久竟是连你一点的弱点也抓不住么?呵呵想文者皆是有些怪癖,而严大老板也不能免俗,画虽是好画,却从不曾见他在人前画过,因为这画都是在三更过后画出来的,绘山水丹青之时,总是喜欢叼着笔杆拽着未束的发丝,而画后总是弄的自己一脸的墨痕,就连嘴中都是,没错严老板的怪癖便是舔毫上的墨汁,也曾有人见他白天与自家亭中作画,而结果便是,一身银色长衫被弄的满是墨痕,高高束起的发也变的凌乱不堪,可谓狼籍一片。
  
  而苏执生料定他会应下,在美人面前薄了面子,可不是严老板所为,而那更为失面子的癖好,定是被他排在后面了。
  
  果然,那人放下酒杯看向解语:“若是姑娘想看,那严某便献丑了。”
  
  转头又看像苏执生,墨色的眼中似看到了一丝的凌厉:“既是给公子作画,便就请公子立于窗边,布个景吧。”
  
  苏执生轻笑:“有劳了。”把玩着玉萧,心情大好,若是在美人面前丢了丑,瞧你这张脸还往哪里放!还敢不敢来与我抢!




6

6、正文五 。。。 
 
 
  苏执生倚在窗前看着侍女备好笔墨纸砚,手中把玩着玉箫,面上含着淡笑,心中却在狂笑:我看你如何赢了这一局。
  
  执笔蘸墨,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苏二公子,嘴角轻挑,面上似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经翻开了花,自己的癖好自己最是清楚,入了画境就在不管身旁有些什么了,转头看了看解语轻笑了一下,若是在美人面前失了风度……看着手中的笔,在心中将苏执生骂了不下千遍,笔尖微微勾勒出轮廓,细细瞧着那人眉眼,思量着如何下笔最能绘出妙态,右手微微抬起,猛的又被左手打了下去,站在一旁的解语眨了一下眼睛,竟是感觉脸上一凉,玉指轻轻一摸,果然是一滴墨溅到了脸上,看了看屋内安静的气氛又不好意思打断,轻轻低头用丝帕将脸上的痕迹擦掉。
  
  又是“啪”的一声,解语一惊,黛眉抽动两下,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块的黑,微微退后了几步。
  
  严老板眉毛微微皱起,盯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嘴边的画笔,舔了一下嘴角,偷看了一下周围,解语早随着笔韵进了画中,站在一旁的侍女也都抵着头没什么动静,待要在心中暗喜,猛的想起窗前之人,抬眼一扫,那人果真拿着玉箫窃笑出声,轻咳一声,将笔放在砚台中蘸了两下,以最快的速度草草完成了这幅丹青。
  
  将笔放下的瞬间,严老板大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已还是一身的干净如初,抬手摸了摸头发,还是规规整整的束在头顶,挑着眉看向苏执生,一脸的傲然。
  
  随后将画卷拿起,转头看向解语,刚要说些什么,却猛的呆住,结结巴巴的道:“姑娘……这一身一脸的……墨汁是从何而来……”
  
  解语猛然惊醒,薄唇微微露出一丝惊呼,忙道:“小女,小女失陪一下。”
  
  手中画卷徒然落地……难道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从窗前传来一阵爆笑,闻着笑声看去,苏二公子那方早已没了任何偏偏佳公子的姿态可言,捧着肚子笑倒在地:“哈哈哈哈……”
  
  严老板眉毛皱在了一起,眼中闪着熊熊的怒火,似是要将那人拆骨扒皮才能解心头之恨,一步一步的走那人面前,磨着牙道:“好笑吗?”
  
  苏二公子完全没有危险临近的意识,所幸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人,一双眼睛闪着泪光,不用怀疑,是泪光,笑出来的泪光!嘴角向上勾起:“苏某从不曾知道,人前一丝不苟的严老板,竟会有……竟会有如此童趣的一面!哈哈哈哈!!”
  
  严老板嘴角发白,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双眼睛闪过一丝的凌厉又瞬间瞧不踪影,双手渐渐松了力气,眼睛眯着竟笑了起来:“今日之事严某自会记得,日后定是要原原本本的还给公子才是。”微微倾□,将手伸到那人身前,一脸的温润,墨色的眸子闪着看不懂的光,眼角弯的似月牙一般:“公子快些起来吧,若是凉着了,伤了身子,便就得不偿失了。”
  
  苏二公子掩了掩嘴角的笑,看着那人一瞬而变的脸,将手递了过去,一脸的玩味:“有劳严老板了。”
  
  严墨衫轻笑:“何来有劳之说。”随后颇为有深意的看了苏二公子一眼:“公子对严某甚是了解,严某好生感动,该做些什么了表心意才好呢?”
  
  苏执生挑眉:“哦?那苏某便就此敬候佳音了。”
  
  二人皆是一脸和煦,两只手也紧紧的牵在一起,然而却是越牵越紧越牵越紧,在瞧那二人面上一派轻松却在额角之处爆起了青筋,两只手的骨节也突出泛白。
  
  苏二公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嘴角,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来:“众争者!我必争!严老板,妄想与苏某平分秋色!!”
  
  严大老板眉峰上挑:“此番言论,原原本本的回赠与苏二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似是一同放了手中力气,严墨衫弯着眼睛将地上的画捡了起来,轻声道:“眉眼间还略有不足之处,竟是没画出公子的俊逸,望二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苏执生提步上前,接过手中的画,细细看了一遍:“哪里哪里,严老板着实过谦了,神似形似,这画中的苏某竟是活了起来一样。”
  
  梳洗过的解语姑娘缓缓走来,看了看屋内的二人轻笑了一声道:“方才是解语失礼了,随着严公子的笔入了画境,竟是什么都忘了。”
  
  严老板心中微微尴尬,走近解语柔声道:“是严某忘了告诉姑娘,严某作画时有些小的癖好,妄姑娘不要就此嫌弃了在下才好。”
  
  解语忙忙摇头:“公子哪里的话,只是拍掌溅墨而已,这又有什么所谓,公子妙笔生花,解语仰慕还来不及哪里有嫌弃一说呢?”
  
  严老板淡笑:“姑娘可想亲眼瞧瞧严某画中山水是何等的写意?我是指,真正的山水。”
  
  解语微微一怔:“真正的山水?严公子的意思是…。。。”
  
  严老板点了点头:“如今春色回暖,虽没有浅翠娇青,长林蔽日,却也有如黛山色,清泉流水。寻一日万里澄空,严某想邀姑娘一同出游,瞧瞧那山间美景。”回头又看了看苏执生:“若是苏公子能同行便是在好不过了,有公子弄萧,伴着丝竹,品着山水清音,岂不妙哉?”
  
  解语闻言忙抬头看向苏二公子,轻声道着:“苏公子可会同行?”
  
  苏执生看了看严老板,心中暗道:邀我同去?哼,如此良机与美人同游,竟会拽上我?若说他无心,便是连鬼都不信!倒是瞧瞧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随后又对解语姑娘轻笑:“那便一同去吧,瞧瞧山水也是好的。”
  
  严老板问言挑眉轻笑:“那便就此坐定,草色遍溪桥,醉得蜻蜓春翅软,如此大好春光,苏公子该尽情享受才好。”




7

7、正文六 。。。 
 
 
  澄空万里,微风习习。
  
  自那日之后严老板便一直盼着这么一个好天气,心中的算盘打的叮当响:知道我的弱点?知道我的癖好?与你苏二公子抖了这么久莫非就你会抓人把柄不成?也不想想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把柄握在我的手上了吗?如此不计后果逞一时一快,我会让你好过?托着腮看着桌上裹着严严实实的鸟笼,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让我失的面子,定是让你加倍的还回来才行。”
  
  艳阳天气,春光浓似酒,佳人相携,飞花欲醉人。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若是能够独赏佳人曼妙身姿该是何等惬意?苏执生看了一眼身旁的严老板,轻笑道:“严老板果真大度,苏某有幸能见解语姑娘这曼妙舞姿,全仰仗严老板之邀才是。”
  
  严老板笑:“有此倾城之色,定是要觅得良友一同观赏。”
  
  苏二公子一脸的惊喜状随之拱手道:“严老板抬举了。”心中却暗暗戚鼻:良友?哼。
  
  解语那边挥动罗衫止了舞步,曼着步子走到苏严二人面前笑道:“久也不曾出来感受这山中清丽,今日有幸受严公子之邀,亲眼瞧了这如黛青山,果真豁然开朗。”
  
  严老板嘴角弯起,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之意:“黄鸟让其声歌,青山学其眉黛,若是没了解语姑娘相称,这山间必失了颜色,婉转的声鸣,也定是在诉寂寞而已。”
  
  解语闻言,抬手用丝帕掩了掩嘴角:“严公子过奖了。”
  
  苏二公子看了看低笑的解语道:“我倒觉得严老板这话说的极对,以姑娘之美来趁这大地山河,不仅让这磅礴山河多了一丝柔和,还多了一丝瑰丽。”
  
  解语那方忙道:“二位爷可不要折煞小女了。”随后又笑:“前些日子听闻二位爷之间似有过不和……解语赏画奏曲的时候还曾想着,如此这般心境相惜的人竟会不和么?虽说这般说,解语却也信了,可如今看来,是世人错了,也是解语错了,二位爷明明是彼此的知己,关系还这般的好。”
  
  严老板看着佳人,眉毛微微挑起,转而看向身旁的苏二公子,谁知那苏二公子也正巧看了过来,二人皆笑,对着彼此拱手道:
  
  “得此“良友”,严某之幸。”
  
  “觅得“知己”,苏某之福。”
  
  解语站在一旁轻笑出声。
  
  在看马车那边的三个跟班,苏严两家的小厮便就不用多说了,皆是跟着自己的主子混成了人精,自己主子与前面与美人共游,而两个小厮也不落人后的,帮着解语的丫鬟又是扇风又是扑蝶的好不忙碌,苏家小厮绕着人家姑娘一阵的逗乐,不时的还翻着白眼往严家小厮那边瞧。
  
  严家小厮追着蝴蝶好一阵的跑,不一会便瞧不见了踪影,苏家小厮轻哼: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来。却不曾想,自己也是一个有主子的奴才。
  
  行了到溪边,瞧着清澈见底的流水,水中有着来回游动的鱼儿,解语低眸的瞬间似是有些微微的感伤,若放在平时严老板定定不会让美人流露出如此表情,但是今日却不同。
  
  轻轻将手放在额角,皱起了眉,解语抬头的瞬间便瞧见严老板一脸的痛苦模样,忙道:“严公子这是如何了?”
  
  严老板轻启唇片:“前些日子受了凉,今日见了风便有些头疼,严某失陪一会,回马车上休息休息便是了。”
  
  苏执生挑眉看了看他:“若是这般,我们便回去吧。”
  
  解语在一旁连连的点头。
  
  严老板摆了摆手:“许着一会就好了,严某怎好扫了二位的兴呢。”说完便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苏二公子不是傻子,严墨衫这般定定是故意走开,如此说来他是要开始耍花样了吗?心中暗笑:到是要看看你如何出招。
  
  而严大老板那边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起来,身边的奴才都被支的远远的,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苏二公子,定会好好享受的。”
  
  不出片刻,便就听见一声尖叫。
  
  “蛇!!好多的蛇啊!!”
  
  严老板微微挑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解语紧紧的拽着苏执生衣袖躲在身后,而苏二公子两手张开,似堵墙一般直直立在美人身前。远远的看那人渐渐发白的脸色,放下帘子又继续养神,嘴角微微张开:“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说严某人卑鄙,严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马前似乎有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严老板挑眉,便听见解语在外面急急的说道:“月儿呢……月儿!!!”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声,解语似是急出了眼泪,声音颤颤的不知所措,严大老板皱着眉轻轻挑开帘子:“姑娘这般是如何了?”
  
  解语一见严老板忙道:“有蛇!好多的蛇啊,严公子快去救救苏公子吧!他……他……”
  
  严墨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还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暗暗挑眉。起身下了马车,先是安抚解语姑娘,将人送上马车,转而自己手握金骨折扇,面上一派的灿烂笑容。
  
  走近苏二公子身前才瞧见那人满脸的冷汗,面色苍白如白纸一张,在瞧瞧那人对面纠缠在一起的几十条小蛇,忙错开眼睛,随后又看向苏二公子弯着眼睛道:“吓的不轻么……”
  
  苏执生微微转头,看到来人,瞬间满眼的怒火,颤着声音道:“严!墨!衫!”
  
  严老板摇着着扇骨道:“公子可不能动啊,若是惹恼了这群小蛇,说不定会缠上公子的身,喝干公子的血呢。”
  
  苏二公子狠狠的咬着牙却在不敢动:“快把那些东西弄走!如今你已然达到目的,还想如何!”
  
  严老板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道:“严某也想帮公子赶走那些蛇,但是实在无能为力了,在告诉公子一个秘密也无妨,严某也好生怕蛇,想那光溜溜的鳞片放在身上,呦呦,真是怕人的紧呢。”
  
  苏二公子怒火攻心加上受了惊吓,看着严老板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失去了焦距。
  
  严大老板笑颜满面,看在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挑眉轻笑出声:“没用。”
  
  刚要抱着那人往回走,便听见草丛里面“沙沙”的声音,严老板一惊,看了看满地的蛇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奴才,弄了这么多来。”腿微微有些发软,额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怀中的那张苍白的脸,眉角抽搐,一咬牙一跺脚!跑吧!他可不想晕在这里,在让个女人来救。




8

8、正文七 。。。 
 
 
  苏二公子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自家小厮一脸的焦急,见主子醒来,小厮长长的舒了一口,忙将人扶了起来,跑到桌边端了一杯茶,递到主子手上:“少爷喝点水吧。”
  
  苏执生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小厮:“这是哪里?”
  
  小厮忙道:“在咱府上啊。”
  
  苏执生点了点头,微微将茶杯端到嘴边,抬眸又问:“不是在山中游玩吗……”停了一会,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茶杯陡然落地,水渍撒了一身,小厮大惊,忙跑到一旁取了汗巾帮那人擦拭,苏二公子双眼死死的盯着粉碎的茶杯,磨着牙生生挤出几个字来:“严墨衫!你这卑鄙下贱的小人!”
  
  而此时那卑鄙下贱的小人正在自家院子中剪着花草,喂着鱼虫,心情大好。
  
  又是一日,垂柳微风。
  
  像往日一般,街边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今日似乎有些特别,街上的行人都聚在一个地方议论纷纷,小贩费解,莫非又是一户抢生意的不成?与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帮忙看着,自己前去打探打探,拨开人群,正想看看是买的什么,谁知却楞住了,人群中间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一身白衣跪在地上,而前面躺着一个用草席裹起来的人形,少年头上插着一根细长的草苗,驻足的人瞬间了然,该是卖身的。
  
  小贩往前挤了挤,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孩子,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介是些不干净的泥土,一双眼睛倒是干净,见小贩看着他,慢慢的又将头低了下去。小贩叹了一声气:“这躺在地上的是谁?”
  
  少年肩膀微微颤着,声音哽咽的道:“是家父。”
  
  小贩摇了摇头:“你跪在这里没有的,若不是碰上什么十足的大户人家,多一个人不闲多少一个不闲少,是没人会买你的。”
  
  少年赶忙抬头:“我不是闲人!我会做很多事的!大爷求求您了,就一两银子就好,一两银子就好了!”
  
  小贩摇了摇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一两银子他要早出晚归的买多少的包子才能赚的出来,若是想行善也要有本钱才行啊,看了看少年也只有同情的份了。
  
  少年见小贩起身要走,忙拽那人的裤脚,瞬间便哭了出来:“大爷大爷求求您,若是在不葬了父亲,尸体便要腐掉了,大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后又放了手,使劲的磕着头,眼泪染湿了地面。而周围的人也都被孩子的哭声揪的心疼,可谁又会那出一两银子买个多吃饭的人呢。
  
  周边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下来,少年的额上已经磕出去了血,然而在次往下磕的瞬间接触到的却不在是硬邦邦地面,而是有着棱角的条形东西,睁开眼睛,便瞧见了一把金闪闪的折扇竖在眼前,猛的抬头,又是一惊,一定黄橙橙的金元宝在眼前晃来晃去,错开眼睛瞧了瞧眼前的人,竟是忘记了哭。
  
  严老板弯了弯眼睛:“这个给你,这便去葬了你父亲吧。”
  
  少年撇着嘴角,眼中闪着泪光,刚要说谢,便又感觉到有一人站在他的面前,顺着那上等的锦蓝布料往上看,只见那人一手拿着白玉箫另一只手竟拿着两锭的金元宝。
  
  苏二公子缓缓蹲□笑道:“这两定金子都是你的,而你,跟我走。”
  
  少年刚要点头,又猛的被金色的扇骨扭过脸去,严老板手中晃着一个钱袋:“我帮你葬了你的父亲,而且不用你卖身与我,我还将这一袋的钱赠送与你,如何?”
  
  少年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了言语,还没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脸又被一支白玉箫扭到另一边,苏二公子眯着眼睛指了指人群后面的奢华轿子:“我不但能给你多一倍的钱,还让人将你送回家去,在帮你盖几间屋子,还帮你娶位娘子,你看如何?”
  
  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思量了一下正要说话,那饿了几日的肚子却不分时候的响了起来。
  
  严老板挑起眉毛,苏二公子勾起嘴角,二人双双起身,将手中金子往后一仍,竟心有灵犀般的齐声道:“葬了那孩子的父亲,带着人随我来。”
  
  话一出口不禁互瞪一眼,转而又相互拱手行礼。
  
  “哦?是苏二公子,何时到的?严某竟是才瞧出来呢,失礼失礼。”
  
  苏二公子淡笑:“原来是严老板,苏某也花了眼竟没有瞧出严老板来,罪过罪过。”
  
  身旁的一群百姓纷纷退步,个个眼角抽搐的厉害,这……这太明显了吧!!
  
  而方才跪在地上卖身的少年不禁觉的周身一阵寒意,这两个人真是太古怪了……
  
  可低头看了看三日没有进食的肚子,咽了咽口水,他们会让我吃饱的吧……若是能吃饱,让我给他们干什么都行!
  
  一个时辰后,少年因自己的决定而懊恼的想从这三层高的酒楼往下跳。
  
  若大雅间就坐了三个人,金黄色的大圆桌上,摆放着各种山珍海味;燕翅鲍肚,少年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肚子饿的要命却不敢动手边的碗筷。
  
  严老板用扇骨敲打着掌心,一脸和煦的对少年道:“多大年岁了?”
  
  少年颤巍巍的缩了缩肩:“过了年便十六了。”
  
  严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道:“吃吧。”
  
  少年忙低下头,刚要拿起筷子,苏二公子那边又道:“可是京里的人吗?”
  
  少年眨了眨眼睛又把碗筷放了回去,轻声道着:“不是京里的人,随父亲进京贩些买卖,谁知父亲遭了疾,便突然的去了。”
  
  苏二公子笑了笑将一个鸡腿夹到少年碗中:“吃吧。”
  
  少年看着冒着油的鸡腿,点了点头,刚要拿起筷子又听严老板道:“家中可还有什么别人的人么?”
  
  少年又默默将筷子放回桌上:“不曾有了。”
  
  严老板挑眉,将自己面前的汤推了过去道:“先喝些汤,空着胃吃太油的东西不好。”




9

9、正文八 。。。 
 
 
  少年点了点头,刚要拿起眼前的汤,就见一支玉萧挡在面前,少年有些委屈的抬了抬眼,苏二公子笑着将自己手边的茶推了过去:“先润润喉,汤,饭后在喝。”
  
  少年眼睛水汪汪的看了看汤又看了茶,抬头抖着声音道:“二位大爷……”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老板堵了回去:“可有名字不曾?”
  
  少年盯着鸡腿小声道:“小的叫乔灵,乔木的乔,灵透的灵。”
  
  严老板笑:“好字,清澈空灵,万物之本,到也配得上这双眼睛。”挑眉又道:“可识得书画,会得琴棋?”
  
  少年揉着肚子小声道:“读过些书,认识些字。”
  
  严老板点头,夹了一根青菜放在乔灵碗中:“由浅入深,慢慢适应菜色才好。”
  
  乔灵巴巴的将头扭到另一边,苏二公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是会些什么本事吗?”
  
  乔灵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走调的说道:“会些拳脚。”
  
  苏二公子将面前蒸好的鲈鱼放到少年面前:“想吃便吃吧。”
  
  乔灵心中低泣:这让我怎么吃……转头看向另一边,严老板独自斟着茶,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转头看像向苏二公子,见那人端着茶杯品了品,看样子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乔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猛的抓起桌上的筷子,谁知刚要夹起碗中的鸡腿,就听严老板那边轻咳一声,乔灵赶忙放下鸡腿去夹青菜,苏二公子那边竟将茶杯撞到了瓷碗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乔灵微微抬眸,猛的瞧见那二位大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乔灵抖了抖肩膀,眼泪差点掉出来,看着一桌的菜色暗暗磨牙,嘴巴大大张开一并将青菜和鸡腿塞了进去,鼓着嘴巴不停的嚼着,抬眼看了看旁边两个目瞪口呆人,心中暗喜:原来他们是在争这个啊!
  
  随后又将茶倒进了汤里,也不管味道好与不好,一口气的全都喝了下去。
  
  严老板抽着眉角,喝了口茶心中叹道:好小子。
  
  苏二公子抚着额头,嘴角不自觉的上挑:有脑子。
  
  酒足饭饱之后,乔灵犯了难,这……他这是要跟着谁才对啊!看那二位大爷是潇洒俊逸满脸和煦的善类…。。乔灵心中暗暗盘算,若是谁帮着埋了父亲,便跟着谁。正想至此,雅间的门猛的被打开,只见来人皆全身是土,面上挂花,狼狈不堪,乔灵眨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只听那二位爷又一口同声的道:“埋了?”
  
  两个小厮忙站到各自主子的身后,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齐声道:“埋了。”
  
  “哦?”
  
  “恩?”
  
  两个小厮忙后退了一步才道:“埋了……一半!”
  
  乔灵正往嘴角灌着茶,听到这话的时候,茶水愣是呛的从鼻子里冒了出来,眼角满是泪光结结巴巴的道:“一一一半!?一半!!?你你你你你们……你们将我父亲分了尸吗!?”
  
  严家小厮见那孩子呛的着实厉害,忙忙站了出来道:“没没,没分尸。”
  
  乔灵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道:“那你们刚说埋了一半!”
  
  苏家小厮也忙站了出来道:“是埋了一半,上半身在严家的土里,下半身在苏家的土里!”
  
  严老板挑眉弯着眼睛看苏二公子,拉长了声音,还带着浓浓笑意:“上半身啊,呵呵;乔灵跟我走吧。”
  
  乔灵拍着胸脯还没反映过来,就听苏二公子道:“慢着。”说完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笑道:“这一桌子的菜,吃的最多的,可都是我点了,吃了我的莫非还能让你带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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