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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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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航感觉到满口都是血腥味,原本一腔怒火,却不见季承尚反抗分毫,不由吃惊的放开了他。
  等放开他,见他满手是血,恼怒的横了季承尚一眼,只觉那个流血的人是他。
  “你做什么不躲……”舒航扁着嘴,眼眶里满是泪花,抽抽鼻子,别过脸去,不看看他的手。用指尖在胸口不知划些什么,半日才低声道:“我……我不会道歉的,你要是疼,便去看大夫,医药费,我出。”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锭崭新的银子,递到季承尚跟前。
  季承尚只觉胸口忽冷忽热,瞬间四肢僵硬,勉强转头,双眸在舒航脸上一扫即收,淡淡道:“舒航,你当真以为,我们这样就能一清二白了么。我今日季承尚对着青天明誓,若我下地狱,定然也要拖着你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哈哈哈……”
  与季承尚笃定的双眸在咫尺间对上,舒航心跳都快停止了。只觉他此刻有如修罗上身,竟让他莫名的害怕,怯怯的瞄了一眼季承尚,舒航转身就走。
  季承尚喝道:“站住!”顿了顿,然后厉声说道:“你伤了本官,本官若是告你,恶意袭击,你一个小小的太监,莫说想出宫,只怕想要出着四书院都难!”
  太监……
  季承尚不想这么伤他,可是不能……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般心思,却是为何。
  舒航被季承尚一叫,看看他的伤口,本来觉得伤了他挺不该的,可这人说话竟然比自己还冲,便觉委屈。他这番话,舒航怎么能不知。抬起头迎上季承尚的目光,定定的问道:“你待如何?”
  季承尚被他这般镇定模样惊了惊,只觉他此番竟是如此风采。
  两人的目光交集,却只是一剎。
  “舔干它……”季承尚伸出被他咬出伤口的手,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在害怕,说穿了是害怕舒航真的这么一走了之。
  ——咫尺天涯,年、复、一、年。
  “若是这伤口留下痕迹,我定也要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季承尚缓缓走向微颤的他。
  “别过来!”舒航感到害怕,只想尽早离开这沉闷的房间。
  “我说的话向来都是作数的!”季承尚不打算放过舒航。
  既然打定了主意,任他礼仪道教……他都可以全然不顾;纵然如今他已是个残缺之人,却只能让他心疼。
  只是眼前,说忘记过去舒航却成了他此时的困扰。
  然他急欲唤醒的人却千方百计想逃离他!不,他不会允许!
  “你做什么?放手!”舒航挥出一记重拳,却未击中季承尚。
  他被箝制得更紧,手腕关节发出咯喀响声,受到这样的箝制使得舒航更加心急如焚,想要摆脱,换来的是季承尚更为咄咄逼人的逼问。“你在害怕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什么害怕!”舒航只觉这人可恶,说话的同时,瞥见季承尚手背上的伤渗出微量的血渍。抿了抿唇,不知为何,他竟为此不自觉地蹙眉。“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你昨日帮过我,日后我定然报答!你抓着我的手……伤口也不会好……”
  季承尚瞟了一眼手上的血渍,看着手腕处的牙印,心间一悸。“你这算是关心。”
  舒航左手覆上胸口,别过脸不去看季承尚:“会疼的吧!”
  季承尚看不见舒航低首时的表情,“对,疼……很疼……舒航……。”
  舒航一听,手腕无力地放下,却不知道他此刻想着的是什么。
  愕然间,季承尚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脸颊,微触着他的唇瓣,宛如徐风抚掠过的温柔。
  他的举动使得舒航惊地抬眸,一时间无法理解季承尚突然的举止。
  “你从前见我伤了,总是比自己伤了更加难过,总是替我擦药,包扎,每次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还爱哭着鼻子……”他的语调十分温柔,彷如情人间甜蜜的低喃,认真的表情与逐渐逼近的超美俊脸,让舒航突然有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头好晕,这肯定是种错觉。但再仔细一瞧,季承尚的唇早已覆住他的唇。
  “唔……”舒航吓坏了,也吓得忘了该推开季承尚,或者痛揍偷吻自己的他。

第十四章 剖心
更新时间2011…4…22 16:16:15  字数:2232

 内室里,除了偶尔传出一些支唔声,就剩下煽情的水渍之声。
  舒航抓着季承尚,瞪大了双眼,明明想要推开,可是脑海中闪过一些陌生熟悉的画面,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便让他再无法推开眼前的人,抓着季承尚的手也无意识抖动着。
  “舒航……不许你,离开我……”季承尚抽空说着这么一句,似请求似命令。
  舒航眸光一闪,手指抖动的更厉害,却硬逼着自己说道:“混账,放开我……”
  季承尚此刻早已动情,哪里听得进他的半句话。
  低头又攫住了他的唇,随着深吻,舒航无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安静下来,耳后红成一片。
  季承尚吻着吻着,便觉不够,离开舒航嘴,唇下移到他的喉结,刚一接触,舒航身体抖地一下跳动,嘴里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声。
  季承尚眸子闪过一抹诧异,紧接着把人抱的紧紧地。
  “你看,你记得我的……你记得的……”说着,再次伸出舌头,舔噬着舒航的喉结。
  舒航扯着一抹苦笑,明明心里抗拒,可是对上他的双眸,根本就分不出力气来推开他。反而感觉一股电流向下体涌去,尴尬地让他想掩饰自己的异状。
  显然季承尚也感觉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惊异的往他身下摸去,然后异常欣喜的要去扯他的裤子。
  舒航又惊又怒,连忙大声嚷道:“混账,你不要脸,做什么脱我裤子……”舒航说着,作势要抬脚踹他。
  可这会儿的季承尚,却再不理会他,一把跪在他的面前,一下子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的下半身。
  舒航屁股一凉,脸红耳燥的抬手就扇了季承尚一耳刮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你……不要脸……”骂着,用手挡着自己微微抬头的分身,然后去扯自己的裤子。
  季承尚毫不在意舒航打了自己,而是站了起来,一把揽住舒航的头,深深的把人吻住。
  然后放开舒航,捧着他的头,一寸寸的打量着他,又啄了下他的嘴,然后咧着嘴笑道:“你没事?”
  舒航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得又气又怒,见他这么问,只僵的无法动弹,皱着眉头问:“什么事儿?”
  “这个……”季承尚手缓缓向下,直接握住舒航的下体。“它还在……”
  舒航一个不察,被他这边轻薄,燥着脸又要扇他,却被季承尚一把拉住。
  “你你……你这人,真不要脸,快快放手!”舒航挣扎。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季承尚问。
  “我本来就好好的。你龌龊,快放手。”
  “我不。”季承尚突然坚定的说着,然后又不由分说的按着舒航的头,把人紧紧抱着似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舒航……”季承尚轻轻的换了一句,声音极尽缠绵,听的舒航浑身一震。
  可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惊悸的倏然把人推开,涨红着脸。不去看季承尚,慌慌张张的就要出去。
  这个时候季承尚怎么能放他,一把将人拦腰抱住,沉着气,怒道:“舒航,你莫要惹我恼了。你若是在我眼前消失,我掀了这皇宫也要把你就出来的。”
  “你凭什么抓我。”舒航挣扎,想到自己被这人又亲又摸的,还被扯了裤子。更更觉气愤。
  难道说,他一向这么不规矩吗?
  只是季承尚说一句,他定然又要反驳一句。
  “哼,就凭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季承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舒航愣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地挣扎,见挣不开,气的一个劲儿地狠命踩着季承尚的脚。
  “你唬谁呢,你要是这样,我叫静析抓了你。”
  “抓我,他凭什么抓我?”
  “你你你……你非礼我!”
  “呵呵……”季承尚哂笑了两声,“我买了你,你自然就是我的,他无权干涉的。”
  “你蛮不讲理,放开我,色胚!”舒航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挣脱不开,末了,亮着牙,对着季承尚的胳膊,就又咬了一口。
  季承尚吃痛,放开了他。脸一黑,沉着声:“你若是再说那人名字一句,我就真的要非礼你了。”
  这一番闹将下来,两个人都有点筋疲力劲了。
  舒航的摸摸肚子,只觉更饿,四下看了下,防备的看着季承尚,然后拿了个顺手的瓶子。举起来对着季承尚,威胁道:“你要是再乱来,我便不客气了。”
  季承尚捂着手臂,心里怒气更甚,暗骂道:“你何时客气过了?”
  单就这会儿功夫,自己就平白挨了两口。
  想到这个,脸就由黑了几分,沉声道:“你放下东西,我不乱来就是。”
  舒航狐疑的看着他。
  “我方才说过了,我说话向来算话的。”季承尚沉着脸,用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
  “你放下东西。”季承尚说着,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我问你,你既然不是太监,如何进得这禁宫的?”
  舒航不以为意,“我如何进来,关你何事,你只要说如何出宫才是。”
  “哼,你当这里是大街上么,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若是这般不识抬举,我便就不管你了。让你这辈子也出不了宫!”
  “你!”舒航瞪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却装作不情不愿的把手上的凶器放下。
  季承尚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当你还当你真是太监,想不到,你连命也不要了,竟然敢假扮太监。若是被发现,你可知道这要牵连出多少人命?”
  “哼,你少拿话来唬我。”舒航这会儿已经力尽,嘟囔了一句。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饿极,瞄了一眼季承尚,厚着脸皮说道:“我饿了。”
  季承尚怔了一下,只当没听到。
  舒航若非饿极,哪会这般求他,见他理也不理自己,撇了撇嘴,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季承尚看了看他,拨开他的手。
  舒航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可是季承尚下一秒却把他轻轻的揽进怀里,极尽温柔的说道:“你喊一声公子,我便去给你取些吃的。”
  舒航撇嘴,只这么被抱着,便觉安心。心里惨然一笑……
  双手不由自己的环住季承尚的背。轻轻的喊了声:“公子……”
  “嗯……”季承尚紧紧的把人抱住,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
  ——————————
  (显示前面的章节是因为抓虫子,自己偶尔翻了一章,看到错字就忍不住改了改,就这样。这段时间断更是因为同事请假,于是我的活儿就一下子多来了,然后就断更了,感谢留言的同学,我会尽量更新的。)
  

第十五章 争执
更新时间2011…4…23 18:47:50  字数:2471

 一刻之后。
  “吃吧。”季承尚压低了声音,轻唤了舒航一句,然后将一碟还冒着热气儿的蛋炒饭摆在了他的面前。
  舒航抬起脑袋,定定地瞅着季承尚,微带怯意的把东西接过。他这两天吃的就只有昨日季承尚送来的东西,撑到这会儿实在是饿得头昏眼花,下意识地把那盘饭都吞了下去,一边咽着一边呛咳了几声。
  “喂。”季承尚看看双手沾满了油汁的舒航,道,“你若想出宫,免不了要费一阵功夫,还须得在宫里呆上一段时间。你若是真的什么都忘了,要是我不在,你便要饿死了,这般,你可又欠我一命了。这样好了,出了宫,你随我回府,我必不会饿着你的。”
  舒航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吃下最后一口饭,然后中气十足的说道:“出了宫,我自然是要回学士府的。”
  季承尚微怔。抬眸中望见一双点漆般的乌目,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少了些许的疏离,眼神激荡,目光复杂。
  “舒航?你……”季承尚指着他,方才只觉得他这般竟是如以前一般,可是随后扶着额角无力地叹一口气,“你若是想要出宫,就要听我的,至于出了宫,上哪里,到时候再议。还有,把你的嘴擦干净!”说着嫌恶的看了一眼,嚷道:“脏死了。”
  舒航听了,咬了咬下唇,最后却故意用袖子去抹嘴。
  “喂。”舒航戳一戳季承尚的背,季承尚惊了下,竹节一般的脊梁挺了挺,高傲地折成凌厉的弧度。
  他没有回头。
  舒航看他模样,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转过身,找了个舒适地儿躺下。
  季承尚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他竟然睡觉去,郁闷的他差点跳脚。
  “喂。我好歹算你的主人了,你看,我都不计较你没有叫我‘公子’,你还要和你公子我生气?还有,我刚才还给你那饭,我求了他许久才给我做的,你了也就是了,以前我赶走你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现在……现在我想要回你……你……你不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季承尚趴在舒航身边,也俯身成那样的姿势。
  舒航睨他一眼,依然无动于衷。
  “……好,我错了成不成?反正你也都忘了,那索性就都忘了,以后你还跟着我,你想要怎样,都随你,出了宫,我都听你的?”季承尚一心想要舒航回自己身边,自然就随性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舒航才抬着下颌矜持地转过头,一双意义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黑玉下掩埋的璀璨曜石。“若是我今日不能出宫,你出了宫要去学士府告诉静析,我安然无恙,让他别担心我。”
  季承尚看着他的双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痴痴的说道:“舒航,以前都没觉得你长得好看。”
  想起方才自己亲吻他的画面,季承尚只觉呼吸一重。
  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拴在身边,怎么也不能丢了。
  他就这样全无逻辑地浮想联翩,直到舒航皱着眉头扯上他的衣袖,季承尚才回过神来,拍着脑袋道:“你……现在还没出宫……所以,我才不会……”
  季承尚话尚未尽,瞥见舒航的一双眸子蓦地犀利起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就是带带句话儿而已。不过,你这两日可要藏好了,哪儿也不能乱走,知道么!”
  舒航扭一扭脑袋,看看季承尚冲自己伸出的一双手掌,撇过头,闭上眼,假寐去了。
  等季承尚出了房门,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抿着唇,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眸明亮,只是复杂难明。
  这厢薛玉出了宫,就匆匆忙忙的向着大学士府而去。
  傅静析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在府里等消息,待门外来人报说是薛玉来了,便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把人拉进屋子里。
  待薛玉愧疚的说还没有舒航行踪之时,傅静析蹙的眉头更紧。
  一边在内心狠狠咒骂着自己,一边却云淡风轻地对薛玉说道:“我知道了,暮生,你早些回去吧,若是父亲回来遇上你,怕是要起疑的。”
  薛玉眉梢微蹙,犹豫半响,开口说道:“静析,以你我之力,要在偌大的皇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老师他身居要职,若是……若是让他帮忙,比瞒着他更好,为何……”
  “不……不行,父亲若是知道,事情势必闹大,后果必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的。暮生,你不懂,父亲他背负太多,我不能……不能让他在为我……为我们兄弟忧心了……”傅静析摇了摇头,然后惨然一笑,似要哭出来一般。
  薛玉静静的看着他,只觉心疼,上前要揽着他,却被避开了。
  薛玉动作滞了下,想不起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对着自己就是一脸淡漠,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薛玉一面回忆着,一面不知不觉地绕过了他,往门口行去。
  冷不防,宁宇突然闯了进来:“公子,舒航有消息了。”
  傅静析闻言如逢春雷般,立时往前窜了三尺,抓着宁宇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厢傅静析还没有察觉到失态,又走进来个人。
  原来竟是季承尚,他是应了舒航的要求,来带消息的。
  只是,他这一进来,抬眸就看见身前一人。一身官府,冠冕尚未除下,蓦然一个回首,淡然一个眼神,黑濯似的双瞳的衬得那玉簪之后的脸庞愈发白皙如玉——不消多猜,此人自是薛玉了。
  季承尚忽见他,一时间怔住。
  这厢,傅静析听宁宇说有舒航消息,可是想不到见到的确实季承尚,一时间也有点发愣。
  宁宇看季承尚怔住,轻轻的咳了咳。季承尚回过神来,想自己方才那样盯着薛玉看,不由臊了个大红脸,顿感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便自行说明来意:“这两日,我在宫里遇上舒航了。我来此,便是要告诉极为,他现在安然的呆在四书院里头,只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为了让你们安心,特意让我告知的。”
  说完,季承尚只觉得这般未免太过无礼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会儿只觉烦闷,不愿意再多说其他。
  傅静析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他无事便好……”
  如此重复的说了几句,随后皱眉,自言自语道:“宫门把守甚严,就算知道他在何处,他又该如何出来呢。”
  季承尚见了,只觉更是烦躁。看傅静析的模样,对舒航未免太过在意了,扯了一个笑脸,随后道:“这倒不难,傅大人无需担心,季某自有办法,不过……”季承尚顿了顿,然后扬声说道:“舒航自小随在我身边,如今失忆,我自然要将他带在身边照料,所以,大人,还请你放人。”
  傅静析怎么也没有料到季承尚不仅仅是来告知舒航行踪,更是通知自己他要把舒航要回去的。
  一时间,无法作答。
  这厢薛玉听季承尚那般口气,眉头微皱:“季大人,我们都知道舒航之前是你的书童,只是,这一年多来,舒航一直随在静析身边,又是恩师亲收的义子,怎么说,也决计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你们季府。再说,舒航离开季府已经足有一年,季大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人的?”

第十六章 斑驳陆离的碎片
更新时间2011…6…13 18:42:39  字数:1837

 季承尚未料薛玉竟会这般逼问自己,可眼一对上他那澄澈的眸子,自己的那点心思就好似被剥了个干净。曾经他一度把目光都锁在薛玉身上,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这人争锋相对。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无理的话,季承尚不由窘得无法对答。
  还是傅静析在听了薛玉那话,心知薛玉这是为了舒航才那般咄咄逼人的。如今他得知舒航消息,而且还是季承尚来告知的,自然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遂连忙说道:“此事还是待舒航安全出了宫之后再行商议吧,还要多谢季大人前来相告。”
  薛玉听了,默然不语,干脆转过身,不去理睬这事儿。
  季承尚听傅静析也是这般客套语气,怔了一会儿,抿着唇,扯了一抹笑对傅静析道:“如此,季某就先行告辞了。”
  他走了没几步,顿了下来,转身对着薛玉言道:“薛大人,许在外界听过许多关于季某的流言,可季某绝非薄情寡性之人,对舒航,我终究会有交待的。”说完苦笑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傅静析目送他出去之后,心情一下子觉得承重起来。
  叹息了一声,目光转向直直的站在窗前的薛玉,明明劲瘦的身子却给人那样云淡风轻的感觉,好象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束缚不了那人的。
  傅静析静静的端看了一会儿,轻咳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暮生,季大人和舒航他们之间,其中或有误会也不一定……解铃还系铃人,我们终究是外人,帮不了他们的,舒航既然已经有消息,你也莫要忧虑了。天色也晚了,你留下来用膳吧。晚了就该有人来催了。”
  默了一会儿,薛玉才怡怡然得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眨着盯着傅静析:“或许正如他所言,他确非什么薄情寡性之人,可是……静析你呢?”
  傅静析怔了下,只觉满嘴苦涩:“你这又是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不是么?”薛玉嘴上一直擒着淡淡的笑,眼里略显淡漠:“静析,你躲我又是为何。季承尚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可你却是!”
  一句话让傅静析惊住,傅静析躲避着薛玉的视线,略显慌乱的转过身,道:“你莫要瞎猜,我哪有躲你,这两日劳累你了,竟胡思乱想什么,莫要耽搁时间,我们去用膳吧。”
  薛玉沉默了,见傅静析这样子,明知道不该和他置气,可是不自觉得就加重了语气,道:“静析……那你为何不看着我说话,莫不是我这张脸惹你生厌了?”
  他太了解傅静析了。这些日子,傅静析时常躲避自己的动作,薛玉如何能没有察觉,只是他没有猜出他为何躲着自己。
  傅静析眉峰隆起,转过头来,凝视着薛玉的脸,自己想得出神。
  生厌,怎么会呢,他只是看着这个人心都会生疼了。
  如何敢再多看他一眼啊。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傅静析怔怔的看着,突然问道:“暮生,你可知这玉要如何才当得起“美玉”二字么。”
  薛玉疑惑的看向他手中的玉,似在何处见过。
  是了,那是当初自己随手给了他的,而他随身配的还系在自己身上,想着,便把那块玉也拿了出来,琢磨了一下,挑眉答道:“难道不是做工精细、玉石精贵?”
  傅静析不置可否,端看这手里的玉,淡淡的笑道:“这也是其中要素,不过天下间再精致无暇、万金难买的玉,在静析眼里却只认一枚玉。”
  薛玉听了,觑了一眼他手中的玉,道:“再精贵也不过是个死物。”
  薛玉心里烦躁,见傅静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更觉胸闷,语气间也显得苛刻起来。
  闻言,傅静析手里的玉一滑,掉到了地上。
  他惨然一笑,蹲下去拾起那玉,恍然见想起以前,自己也曾问过同样的话。
  昔年,两人都不过是十二三岁的稚子少年。
  那是自己曾说:“公子如斯,美人如玉,我眼里的那一枚玉,可不就是——薛玉么。”
  “你莫拿我打趣,小心闪了舌头。”少年时的他,淡雅的拿着书敲着自己的头。
  “我可不是说瞎话,我发誓,天下间,静析只认这一玉。其志其洁,静析此生铭记。”
  “你莫乱起誓。”那是他皱着眉,连忙打住自己,焦急的说道:“我记着就是了。”
  ——记忆的碎片,斑驳陆离。
  这些好似才发生过,可那人却不记得了。
  薛玉看那玉掉在地上之后,傅静析的神情变得好怪,心知自己方才的语气重了,不安的走到他跟前,把人扶了起来,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心:“你这人怎么心事这么重……”薛玉低声念着,自己不自觉的也染上了心绪,
  傅静析没有反驳,任由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动作似小心而珍视的样子。
  可傅静析心却一颤一颤的抽痛起来。
  薛玉侧目就见了傅静析此刻的表情,竟愣住了。
  为何他是一脸的悲伤?
  那么不掩饰的悲伤他见了都觉得疼。
  突然慌了起来,连忙说道:“都怨我,静析,我不该那么责问你的。可你这些日子太奇怪了,总躲着我,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只要一想起来,扰的我也时常难寐。”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没有重量,傅静析僵了一下。
  傅静析轻轻摇了摇头,扶着额头,轻轻的推开了薛玉,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随后浅淡的笑道:“我没事。”
  

第十七章 夜遇
更新时间2011…6…14 20:28:33  字数:2514

 季承尚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府里,就听说他那小侄子害热了,一直上吐下泻的,那才刚出生没两月的孩子,就只知道哭,折腾一整天。
  季承尚听了连忙赶到后院,在门口就听到了小孩子咿呀之声,想来是难受极了。
  才进去,就看到封静瑜靠在季承行的肩上抹着泪水,季承尚见了,眉峰隆起,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会没事儿的。”
  她听了之后,抽噎着,“这可怎么办,灼儿才这么小就遭这样的罪……”
  一旁站着几个大夫,听了之后都暗自抹汗,其中一个鼓着胆子道:“孙少爷体质弱,这些天又一直在路上颠簸,这会儿静下来反而害了热病,他这般哭也没办法,要想法子让他睡下。可他这么小,还这么虚弱,我等实在不敢开安神的药给他啊……”
  季承尚皱着眉头凑上去瞧了瞧,想不到昨日看上去还鲜活的小骇,这会儿全身红彤彤的,在那儿膈应的哭着,好不可怜。
  季承尚看了也不好受,紧张地陪着,最后又闹腾了大半宿孩子才睡下。季承尚脱身出来,才开始计划如何带舒航出宫。
  夜里,宫内的舒航被冻醒了,扯了扯不怎么厚实的被裹在身上。走到了窗边,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下雪了。看到这般景致,心道这夜半时分,想来这四书院里也没什么人,便大着胆子,穿了当差太监的衣服就出了院子。看着雪景映照出的明净,不觉心也畅快了许多。
  天空中飘落片片银白色的雪花,伸手去接,入手的是一片冷凉。站了一会儿便觉寒冷,可却丝毫没有了睡意。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身,细听外面还有人说道:“快点儿,把柴火给各院子送去,省得回头来主子怪罪了。天爷,好些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舒航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悄悄的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虽然季承尚有交代不许到处走动,不过,这会儿,没多少人走动,就在附近看看雪景总没问题的。
  才出了院门,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皑皑白雪之上点缀著一簇一簇火红灯笼,自宫内一直延伸向未知的尽头。
  舒航兴致正浓,避开了巡逻的队伍,绕着四书院,转了小半圈。冰冷的风夹带着雪儿吹过,月光下,舒航步伐轻快、嘴角噙笑,踩著厚厚的积雪,一路走回四书院。
  当时已过了四更,天已经微微亮了,舒航走至季承尚歇息那小书房门时,便听到一旁的房里传来声响。舒航一下紧张了起来,他头皮发麻的收紧了拳头,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门前。细看,原来那门是虚掩着,不由舒了一口气,大概是这样所以风一吹就能听到动静。
  舒航伸手本欲关上那扇门,不料,里面轻轻传来一声:“静……”
  只这一个单音,婉转娇媚,引人遐想。
  舒航当下被吓了一跳,脚下一阵虚晃,手上一用力,门吱呀一声便自动开了。微弱的光线下,被屏风隔开的前厅摆放著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再无他物。
  屏风后,有人带着喘息喝道:“是谁?”
  舒航一个激灵,抬脚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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