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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歌一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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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反应极快地伸手过来捂住我的口鼻,力道极大。我意识到这香味中的蹊跷,乖乖地冲师兄点点头,师兄这才放开手,站了起来。

  但是旁边哪里还有小杏的影子!

  我爬起来,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几天刚被绑架过,再怎么松懈也得回到净月岛再说,在这里闹什么脾气!

  看我一脸的懊恼,师兄体贴道:“你放心,他们应该走不远,你先找家客栈等我。”说罢便朝一个方向追过去。

  四周的人有些奇怪的向这边看,我摸摸脑袋,抬头瞟见一家名叫“聚味轩”的酒楼。

  楼上一个白衣公子亭亭玉立,手持一把折扇在窗沿敲了敲,转身进去了。

  我拾起地上落下的三根三寸来长的银针,想了想,捏着它们走进了酒楼。

  酒楼老板立刻过来招呼我,我询问了一下那白衣公子的去路,老板便立刻将我带到了二楼一间包厢门口。我正准备敲门,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我没有太多的江湖经验,如今行事所凭不过自己微弱的直觉和本能。刚刚那人故意在我看得见的方向下手,目的似乎并不是我和师兄的性命。但若他只是为了绑走小杏,为何又要在这种闹市动手?

  我刚进门,一柄剑就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冰凉的剑锋紧挨着我脖子间的肌肤,有些刺痛。那个持剑的人站在我身后,冷冷道:“不许回头,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顿了顿,乖乖的没有回头,只是打量着包厢上下,没有别人,小杏缩在一面墙角,见到我来,巴巴地叫到:“凉儿。” 
 
第九章。白衣人 '本章字数:228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1 12:53:39。0' 
 
  看小杏的样子反倒不像害怕,只是茫然,仿佛还未意识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孩子可能在冰棺里睡得太久,这几天我问他的一些事情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什么也说不上来,此刻也没有像一般小孩子一样哭出来。

  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吓他,于是扯出一个微笑:“小杏乖,等会儿凉儿给你买糖吃!”这语气十足像是小时候青姨哄我:“凉儿乖,待会儿青姨给你包饺子吃。”

  身后持剑的人发出一声冷笑,似乎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不久,他问道:“你叫凉儿?”竟然带上了戏谑,让本少爷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虽然脖子上架着把剑,但是恼怒多多少少有些表现出来,我正色道:“这位公子,咱两第一次见面,不用这样亲热,在下姓慕,单名一个凉字,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他在我身后道:“慕凉,不就是凉儿么?”

  他顿了一顿,声音变得轻缓动人,道:“凉儿,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这娃娃的事?”

  我吼道:“叫你不要叫这么亲热,少爷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都!本少爷都没有问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孩童意欲何为,你倒问起少爷我来了!”

  我说得义正言辞,也是从笑笑的话本子上学来的。肩膀挨了重重一下,我痛呼一声,他的剑立刻回到我脖子处,快得就像没有出手打过我一般。

  小杏小步跑过来,扯着我的衣衫问我:“凉儿,你没事吧?”后又杏目一瞪,小脸上竟然显出一股子威仪,直瞪向我身后那人。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却在我刚要转身的时候踢了我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本少爷腰间穴位上,瞬间就四肢麻木了,在小杏的惊呼声中,动弹不得地向地上倒去。小杏这傻孩子跑来扶我,反倒被我压倒在地,在我身下一阵挣扎,却毫无用处。

  “我早说了,叫你不要回头。”那个人在我身后说到,“凉儿,你将这娃娃带出来,可知道是给你自己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咬咬牙,骂道:“干你屁事!”

  他啧啧两声,道:“你可真粗俗。”

  “再粗俗也比你这个娘娘腔要好!”

  他愣了愣:“娘娘腔?”

  其实他一点也不娘娘腔,但是他刚刚一身白衣站在楼上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身姿妙曼,如女子般婷婷冉冉。虽未看清面容,但想来应该也不差。之所以要叫他娘娘腔,只是觉得应该挫一挫他的锐气。只是此刻我却没想到,这个锐气挫得让我日后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我要是知道,今日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千金难买早知道,我哼哼两声,不再理他。

  大概是我这一句娘娘腔太过打击他了,他这次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到:“要是现在有时间,我一定让你知道我倒底是不是娘娘腔。不过还是改日吧。”说罢他又道:“你今日不想跟我走,只是因为失忆罢了。呆在他身边你迟早会将一切都想起来,到时候,恐怕你会巴不得跟我走。”

  他最后的话不是跟我说的,但是这包厢里除了我跟他,就只有小杏一个人了。小杏被我压在身下,虽然难过,但是却仍是一脸茫然。

  透过他漆黑如玉的瞳孔,一袭白衫如鬼魅一般闪现消失,紧接着,房门被推得巨响,急切的脚步声走过来,伸手解了我的穴。

  我迅速从地上爬起,生怕自己这一身肥肉将小杏给压坏了。小杏红着脸咳嗽两声,也慢慢爬了起来。我拍拍他肉肉的小脸,问道:“没事吧?疼不疼?”

  小杏十分乖巧的摇摇头,看向师兄,怯生生地道:“烬哥哥。”

  我也望向师兄,白玉雕琢的面庞看不出情绪,那双桃花一样妖娆美丽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轻轻的叹气,道:“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说不上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师兄的心里,有了惶然的感觉。

  出了这样一场风波,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赶路,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本来我是想要两间房的,但是师兄狠狠地瞪过来,道:“从现在开始,你和小杏都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第一次见师兄这么凶,嘀咕了一句:“这么凶干嘛!”却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地跟他进房了。

  小杏这两天特别的欠觉,平日里就是在马上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的。现在刚一进房,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了。我

  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没来由的有些心疼,对他说:“困了就先睡吧,待会儿我叫你起来吃饭。”

  小杏打着哈欠点点头,便屁颠颠的跑到床上去睡了。

  我伸了懒腰,蹭到师兄旁边坐下,见他拿了块干净的布在擦他的宝贝宝剑,脸上清淡一片看不出情绪。但是我心里可是清楚极了,他这是在跟我生气呢!

  每次他生我的气,总是不说话,而且特别喜欢擦剑,将剑擦得雪亮,寒光闪闪的。害我好几次都以为他下一步就是一剑劈过来。但是每每,他擦完剑,再瞄我一眼,气便消了。因为在他擦剑期间,我已经死皮赖脸加不知死活的在他身边蹭了好久了,脸皮子都快蹭掉了。

  我摸摸脑袋,心虚地盯着他手中那把长剑,剑身映出他好看的眉眼。可怜兮兮地道:“师兄,我错了。”

  我以为这一次他也会一直坚持到擦完剑都不理我的,但是没想到他却将剑放下了,而是认真的看着我道:“你还知道错?”

  我继续可怜兮兮的点头:“我不该有发现不跟你说,不该一个人冒冒失失跑进酒楼,不该又做让你担心的事……”

  师兄被我整得无奈,轻轻叹气:“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每次听他叹气我心里就不好受,拉着他的衣袖蹭了蹭,我继续点头:“我知道。”

  他又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我赶紧谄媚的点头,举手保证:“绝对不会了。”然后又笑开,挑着眉眼看他:“不生气了?”

  师兄无奈拍了我脑袋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店小二在外面敲起门来,腆着嗓子喊道:“客官,您要的饭菜好了,现在要端进来么?”

  我和师兄对望一眼,然后跑过去开门,就见店小二端着几碟飘香的饭菜进来,摆到桌子上了,收拾了一下,对我们道:“两位客官慢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说罢,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还仔细着替我们将门掩了。

  我闻着那菜挺香的,肚子顿时就毫不客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师兄一眼,跑到床边去将小杏叫醒了,三个人坐到桌边吃饭。 
 
第十章。净月岛 '本章字数:2671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1 12:54:48。0' 
 
  三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东海之滨。

  闻着那咸咸的海腥味,我就异常的兴奋,手舞足蹈,弄得小杏都从师兄怀里钻了出来,歪着脑袋问我:“凉儿你怎么这样高兴?”

  我扬扬眉毛,完全不顾这二十多天来的风尘仆仆,得意的道:“这是我老家啊,本少爷我回家了能不高兴么?”

  小杏的鼻子皱了皱,问:“家?”

  我点点头,兴奋的下马往码头奔去。然后还指着海对小杏喊道:“看,这就是海,我的家在海的中间哦!”

  小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随着师兄下了马。

  师兄和小杏都表现的异常的冷淡。师兄之所以冷淡,是因为他一贯如此。但是小杏,我就真不知道了。

  按理说,照他这样的年纪,正是爬树掏鸟窝,下水捉黄鱼的时候。但是他一点也不调皮捣蛋,在很多时候都安稳沉静得不像话。这种样子倒和师兄出奇的像!

  小杏明显比其他孩子要好养一些,一路上听话得不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特能体贴人,但就是不太爱笑。在我的记忆中,貌似就在林子里的那一个晚上他冲我笑了一次。

  回想起这许多天来的经历,心情那叫一个七荤八素。

  我回到净月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踢开了自己的房门,趴在床上起不来。

  只是还没等我将被子焐热,人就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丢到一边。

  那人有些嫌恶的捂着鼻子,说:“先去洗澡,老娘一早上将房间收拾得香喷喷的,你一回来就给弄得臭气熏天,你到底几天没洗澡了?”

  “又不是大姑娘的房间,弄得香喷喷的顶个屁用!”

  我咕哝着爬起来,有些理亏的往浴室去,发现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本少爷此刻才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恶心到了极点,于是三两下扯掉衣服,噗通一声跳进热水池里,顿时水花四溅,铺天盖地,淋了我一头一脸。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去的时候慢点儿,你是猴子么?猴子也不带你这么猴急的!”

  一个身着深红色衣裙的中年女子走过来蹲在池边看我,她的衣服上沾着不少水渍,估计是被本少爷刚刚那一下给弄的。

  我将身体往水里缩去。

  开什么玩笑,本少爷现在可是一丝不挂,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我咧了咧嘴,干笑道:“青姨,不是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在我洗澡的时候这样明目张胆的进来好不?你家少爷我还是一青涩刚成年,传出去多不好是不是?”

  青姨在上面鄙夷的看了我一脸,说:“就你那平板身材,你青姨我还不稀罕呢!看你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不仅黑了,还瘦了,待会青姨给你准备点十全大补汤,多补补,过两天就可以还原了!”

  得了,我这次出去好歹也经历了一番生死的,现在她一个“溜达”就给轻飘飘的概括过去了,天理何在?

  刚想冲天狂吼一句,青姨突然伸过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拖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得一声惊叫:“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混身都是伤?快,给我看看。”

  说罢她一只手将我怎么人翻了过去,坐在水里拿背对着她,然后又听到惊呼:“天呐,怎么这么多瘀伤——你还有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一股大力要将我从水里提上来,我一惊,赶忙捂住重要部位奋力挣扎,大叫:“没有什么了,真的,青姨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非礼了!”

  话音刚落,青姨就松手了,我啪的一声摔回水里,屁股生疼,叫到:“青姨你做事先吱个声儿好不好,不然本少爷在外面没被刀砍死被石头砸死,回家了居然会被你摔死,这传出去我慕二少下辈子绝对不做人了!”

  啪的一声,我背后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我一个坐不稳向前扑去,喝了口水。

  就听青姨在后面说:“你小子成天没个正经,快洗了上来,老娘来帮你上药。不行,还得去满月阁将阮先生请来,看有没有内伤什么的,不然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青姨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我听到他要去请阮老头,赶忙抗议:“不行不行,你要是叫阮老头来,我才死定了!”

  这个阮老头也算是净月岛四大阁主之一。性子奇怪,喜欢研究药理,时不时给大家来点儿恶作剧。三岁那一年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笑呵呵的举着匕首在我的小胳膊上划了一刀。还居然拿着罐子来收我的血!当时我就给吓哭了,之后就算病得快死了也不敢请他来给我看病!

  不管我如何抗议,青姨还是巴巴的跑去满月阁将阮老头请来了。

  好在阮老头这次难得的没有对我表现出那些嗜血的兴趣,只是替我诊了脉,摸了骨,开了几幅药,便叫着:“年轻人这点皮毛伤算个啥,用不着紧张成这样!”便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了。

  我咕噜的坐起来,呵呵的拱手,道:“您老慢走,不送!”

  手臂上的袖子滑下来,阮老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那道疤痕上。我看他脸色一变,赶紧缩手。

  但是已经来不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盯着那道伤疤看,看了半晌,才失魂似的说:“你……被人放血了?”

  我当下头顶三条黑线,心说杀猪才叫放血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人像你这么变态的!

  想着想着我就嘴贱说了出来。

  他鄙夷地拍我一下,眼睛里又有了精光,盯着我的伤口愈加不放了。我心里有点发毛。果然,他说:“我说慕二少,你这伤口处理不佳,可是要留疤痕的!”

  这下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我连忙抽回手,说:“大男人的,怕什么疤痕,留着正好,多有男子气概,呵呵呵!”

  正傻笑,青姨一把将我的手夺过去,紧张的问:“这么白嫩的手臂,留一条疤痕多难看,阮先生难道就没法子了么?”

  “没什么没什么,疤痕而已嘛,真的没什么!”我竭力的抗议。

  那阮老头要是有什么靠谱的方法还好,要是不靠谱,我还不得去半条命!

  但是那两人果断没理我,只听阮老头说:“法子倒是有,不过有些疼!”

  青姨说:“男子汉的,怕什么疼,先生只管治!”

  说罢将我的手臂往阮老头面前一伸。我感觉自己的手臂现在就像那砧板上的肉,等着被宰割了然后红烧清蒸什么的。

  我拼了命的大叫:“不要不要,男子汉的,不怕留疤,怕疼——啊——”

  话音未落,阮老头就拿了把匕首在我手上一挑,正好将原来的伤口挑开了。我顿时疼得冒汗,鲜血就像冒泡一样涌出来了。阮老头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陶罐子,将我流出的血一滴不剩的给收进去了。

  我骂道:“死老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你爷爷的血呢!疼死我了,还不快给我包扎上!”

  青姨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了,只得催到:“阮先生,你怎么又收集起鲜血来了,快点给他治治吧,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但是阮老头眼睛里已经全是贪婪的光,全然不顾我感受地道:“年轻人么,流点血有益健康!”

  “去你娘的健康!”

  我此刻已经眼前发晕了,我敢打赌上次受伤的时候也没有留这么多的血。咬牙咬的砰砰响。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气的。

  在心里将阮老头连其祖宗骂了千遍万遍,渐渐的意识都有些迷糊了。阮老头满意的抱着他的破罐子放到一边,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还好血止住得很快,但是这时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管其他的了,只得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

  末了阮老头给我喂了一粒药,我咳了几声,终于骂道:“老混蛋——”

  阮老头道:“还能骂人,小伙子身体不错,要不再来一次?”

  我赶紧噤声了。 
 
第十一章。月中鸟的传说 '本章字数:3665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1 12:56:17。0' 
 
  等我被人叫醒,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来人说师父有事情找我,似乎还急得很。

  等我挨着走到师父的房间,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又在心里又将阮老头的祖宗问候了好几代。

  推开门,发现师父、师兄、还有小杏都在。此刻看我进来,目光一齐向我投来。我站直了身子,挤出一丝笑容,向前扑去,道:“师父,凉儿想死你啦。”

  还没扑到一半,师兄就把我一把拉住,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小杏也在一旁拉住我的手,担心的叫到:“凉儿。”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回来之后被青姨给补过了,有点虚,呵呵……”

  师兄显然是不相信,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好几眼,说到:“都这时候了还逞强,看你衣服都汗湿了!”

  我一摸,果然如此,傻呵呵地笑起来:“大概是我跑得太急了。”

  师兄不理我,回望向师父,道:“师父,凉儿他身体不适,今天恐怕还不是说事儿的时候,徒儿先送他回去,回头在与师父商讨。”

  师父看了看我的样子,无奈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今日刚回来,为师也确实是急了些,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改日再说。”

  我想,这下可好,我大老远爬到这儿居然什么都不说了!这种亏本的事儿我慕二少才不会干!

  我找把椅子赖下来:“不干,我来得这么辛苦,你们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师兄瞪我一眼:“说什么都不行,我送你回去!”

  我打断他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但是我来的时候已经用尽力气了,走不动了。”

  师兄无奈,只得看师父的意思。

  师父看了我一会儿,那眼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就今日将事情讲清楚吧。”

  师父走到书桌边上,将桌上烛台里的灯火挑明了,然后从手旁拿出一个东西。

  我眯了眯眼,灯光下看不甚清楚,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林子里那些怪鸟的样子!

  师父将那东西递给师兄,问:“这就是上次绑架凉儿的人留下的东西,你们可知道这鸟代表着什么?”

  鸟不就是鸟么,虽然个头大了点儿。

  我和师兄都木然的摇摇头。

  师父便给我们解说起了这鸟的故事。

  师父说得很简单,我听了个大概。算是知道这种鸟叫月中鸟,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鸟,是神的坐骑。

  月中鸟凶恶异常,而且异常嗜血。它们习惯将自己的食物挂在树上风干了再吃,就跟人类爱吃腊肉一个样!

  我想起那树上那挂着的二十多具肢体不全的尸体,心想少爷我再也不吃腊肉了!

  月中鸟是群居动物,鲜少单独行动,而且报复性极强。你若杀它一只,怕是会引来一大群。月中鸟还有一种异常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危机关头能够引火自焚,与敌人同归于尽。而且由它们点燃的大火,非经三日之久不会熄灭。

  师父说的神乎其神,我和师兄听得面面相觑。只觉得这鸟儿邪门异常,又想起那一日所见,突然感觉现在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容易。

  “但是……”我打断师父的话,问到:“这些只是传说而已,事实未必就这么吓人。”

  师父看了看我,道:“为师也不愿相信,但是若为师说亲眼见到过月中鸟的神火你相信么?”

  我啊呀一声,连忙坐直了身体。师兄也似乎惊讶了一下,指望着师父继续说下去。

  师父喝了口热茶,继续说:“大概是二十年多前,为师还是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曾到过一个无名的村庄。就是你们从那里出来之后经过的地方。当时也是事有凑巧,正好轮到当地一年一度的祭天神的大日子,于是为师便在那里逗留了一天,看到那里的人祭的是一种为师从没见过的大鸟,不由就抓了一个人来问。所得的答案,跟你们刚听到的差不多。一开始为师也不相信,但是村里人家家户户都收藏着这种鸟的羽毛,据说辟邪的功效很不错,几百年来这个村子无病无灾,富裕充足。只是第二天,有人在村子的边缘发现了一团大火。”

  大火?

  听到这里,我心神一动。想着应该是正文来了,于是竖起耳朵更加专注的听。师父目光明显煽动了一下,继续道:“当时那里的村民都很紧张,为师跑过去一看,发现那里的火……居然没有任何东西燃烧!”

  “没有东西?那是什么东西点的火?”我忍不住又插嘴了。

  师父恼怒的看我一眼,我缩着脖子道:“我不打断了,师父继续说。”

  村民们说那火是月中鸟的元神在燃烧,而且水泼不灭,人只要一靠近就会连渣都烧得不剩。当时为师父是远远的观望,也觉得这火的热力大的惊人。

  村民们远远的围着火光摆了一个祭台,一个祭师模样的人带领着村民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罪。但是没想到,最后那祭师一转身,居然就指着师父说一切罪孽都是这个外来人冒犯了天神,所以天神派遣使者来惩罚了。他们要取得天神的原谅,就必须将这个外来人赶出去。

  师父那时候还年轻,火气旺盛,争辩了几句。但是这些异常崇拜神明的村民一旦被以神之名欺惑,就偏激得要命,完全听不进人言。其中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居然举着镰刀要杀了师父。师父一个不小心,在打斗中将一个青年推向了火堆。只见那个青年恐惧的叫着,还没接近火堆三丈身体就开始燃烧。师父见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跳过去将那青年拉回来。此时那青年的右边手臂已经烧没了,但是火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师父情急之下就拔出剑将青年的右臂砍了下来,总算保住了他一条命。但是那右边手臂,在一瞬间竟然真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师父看得心惊,也算是尝到了这火的厉害。面对周围村民变本加厉的指责,帅气的将剑一收,道一声叨扰,便翩然远去了。

  三个月后,师父再经过这个村子。原本和乐安宁的村子居然一下子变得民不聊生,村民们也没剩下多少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从那场大火之后,很多人都疯了。不断有人哭嚎着跑进那片林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师父说完,突然问到师兄:“你走的时候我叫你去看看那个村子,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师兄道:“没这么萧条,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想了想,就问师父:“师父您是不是一看到这个怪鸟一样的东西就知道我被绑到那儿去了?那么到底是谁绑的我?”

  师父道:“是谁绑的你为师还不知道,但是这事儿本该和你没关系,为师想一切的症结,应该都出现在这个娃娃身上。”说罢师父指了指小杏。

  小杏见我和师兄都去看他,有些迷惘。

  我鄙夷地看了师父一眼,和我没关系?难道那些人真的吃饱了撑的来抓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这明显的亏本买卖,是个人都不会做!

  我正准备说话,师兄开口了:“师父,这一路来我们也问了不少,小杏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没有任何记忆。”

  师父听言,盯着小杏看了一会儿。小杏叫他看的有些胆怯了,于是抓住师兄的手往后躲了躲。

  师父道:“也罢了,凉儿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太过操心的好,等过几日你身体好了,再想办法不迟,今天就先让烬儿送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向师父告了辞,便同师兄小杏一起出来了。

  出了门我才敢抱怨:“这个闷骚的师父,明明还知道好多事情,居然还敢瞒着我,改天我来给他下迷魂药!”

  师兄没有听我的抱怨,伸手又摸了摸我额头,问道:“你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我无力的把手臂拿出来给他看,说道:“那个杀千刀的阮仓,假公济私,乘机放了本少爷一半的血,我手臂到现在还疼呢!”

  注意到师兄青寒的脸,于是赶紧将伤口掩住,笑到:“也没什么啦,年轻人嘛,破皮流血什么的最正常不过了,反正死不了!”

  师兄看着我,眼神暗了下去,嘴角动了动,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又是这句!

  我拍了拍他俊朗的脸,笑道:“不是早跟你说了么,我的伤又不是你弄的,不要每次都这样子好么?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而且师兄你这么忙,哪有时间一天到晚的看着我!”

  师兄没再说话,只是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

  我一惊,叫到:“师兄!”

  “上来。”师兄的声音还带着无法掩饰的愧疚和自责。

  我心里一梗,往后退了一步,道:“不要这样,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月色下师兄的背影青灰,我想起最后一次师兄背我,好像是七年前那一次我从山岩上摔下来。

  只是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大家都已经成年。

  有时候,长大反而让人束手束脚,越发的放不开了。

  “你在磨蹭什么?”师兄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心一横,朝着他扑了过去。

  师兄背起我稳步向前走着,小杏默不作声的跟在旁边。

  月色下的净月岛朦朦胧胧的。

  由于是深秋了,夜里偷偷绽放的桂花送来屡屡清香。树影婆娑着,不断有微风过来,扬起师兄的黑丝,挠得我脸颊痒痒的。

  记不清是好久以前有着这种熟悉的感觉了。

  似乎往外走了一趟,人就变得格外的感怀了似的。

  我安心的在师兄背后蹭了噌,发觉自己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惴惴不安,于是就呵呵笑了。耳畔似乎也听到师兄难得的一声,似乎是在轻笑。

  我说:“师兄,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一点都没变。”

  师兄淡淡的应道:“嗯。”

  “我们还是兄弟,也是一点都没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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