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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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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们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赵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石文君只能和琴儿、书画离去。走着走着,琴儿和书画竟然把文君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别院,而且更加气派,这里就是郡主居住的“冷月宫”。
  '琴儿、书画,你们怎么把我带来这里呢?这里不是西厢院啊!'石文君惊讶道。
  '石少爷,这里是郡主的寝宫。郡主想要见你。'琴儿道。
  二人把石文君带到房门外,就先行离去了。石文君打开房门,但见郡主背对着她。
  郡主冷冷地道:'把房门关上。'
  石文君依言关上房门。这时,郡主缓缓转过身子来面对石文君。半月未见,但见郡主仍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令人难以接近。
  郡主望了石文君一眼,就转过头去望别边:'是不是心里有疑问?'
  石文君满腹疑问和惶恐终于可以找到人发泄:'郡主,文君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演变到王爷要我写下一篇安邦定国论,甚至太子都要亲临,而且还说什么……要……和郡主你……'
  郡主若有所思地道:'从我十六岁开始,皇伯父就一直逼父王为我成亲。今年我已经十九岁,明年就要进入双十年华了。我唯恐父王已经受不了皇伯父的逼迫等不及了,而我在破庙遇到了你。我想……你……可以为我解决难题!'
  '请恕文君得罪,为什么郡主不去找个如意郎君,而要我这个假郎君来为你掩饰呢?我们这样可是冒犯了欺君之罪啊!'
  '总之本郡主就是不想嫁人,我从小就害怕嫁人。害怕我像娘那样……'说到了这里,郡主停顿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需要知道。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做了我的郡马,还需要担心什么?而且你不是要一展抱负吗?如今就是你表现的机会。如果你这篇安邦定国论真的能证明你的才华,你才能施展你的抱负。反之,你只是一个平凡的村姑,那天你在破庙所说的只是虚言!'
  石文君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打倒的人,既然都敢女扮男装上京赴考了,反正都是欺君的死罪,还会怕加多这条骗亲之罪吗?何况这是郡主自愿的,大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好!我一定会写出一篇出色的安邦定国论!'说完,眼神流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对,这个才是石文君!永不言弃的石文君!或许就是因为文君这股自信、胸怀抱负的神采,令郡主不禁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石文君……希望你别让本郡主失望!'郡主不禁被文君那股神采所吸引,一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来这么大的抱负和胸怀?
  随后这两天石文君一直躲在西厢院里埋头苦写,终于完成了她的“安邦定国论”。这时候,太子朱瞻基来访,石文君急忙出来迎接。但见太子长得相貌堂堂,头戴皇冠,身穿黄色长袍。
  '参见太子殿下。'石文君急忙下跪迎接。
  '嗯,样貌清秀,举止文雅。你的“安邦定国论”完成了吗?'太子道。
  石文君急忙献上,太子略一弯身接过。石文君仍是跪在地上,紧张地看着太子。但见太子全神贯注地阅读着。过了好一会儿,太子赞道:'好个安邦定国论!写得真好!哎呀!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快平身吧!'
  '谢太子殿下。'石文君急忙起身,脚还有点酸痛呢!
  '石公子,你在此论所提到的治国方针,看了令人矛塞顿开。来来来,本太子想和你聊聊。'太子亲切地拉着石文君的手,往王府的书房里去。二人在书房里聊了一整天,讨论治国之策。直到夕阳西下,太子方才离去。临走前,还不停对赵王称赞石文君,说一定会好好栽培,让赵王放心。赵王大喜,不停称赞郡主眼光独到。
  此后过了一个月,郡主都没有出现在石文君眼前。直到太子前来传下圣旨,让文君和郡主择日成亲。就这样,石文君就被披雪郡主招成了郡马。而且还被封为翰林院学士,参与修书工作。新婚三日之后,就必须新官上任。事到如今,石文君自知人生已经没有退路!她知道自己如今必须谨言慎行,凡事必须小心奕奕,不能出一步差错!从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去面对那未知的前路,一直到她完成心愿,为父母报仇!
  就犹如发了一场梦一样,就到了二人的成亲之夜。当日,太子也来参与喜宴。赵王得到了乘龙快婿,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石文君的“安邦定国论”在朝野广为流传。石文君可算是未踏入官场,早已名扬朝野。尤其是她现在成为赵王独生女的郡马,将来可是赵王府的传人。全部高官显要和皇亲国戚都争相来要结识这个天之骄子。

成亲

  冷月宫内,披雪郡主头披红巾,在等着她的郡马。这个石文君果然没有令郡主失望,她的文采令得满朝男子皆为之失色,成了太子眼前的大红人。琴儿和书画一直在旁侍候;虽然她们并不了解为什么郡主要委身于一个女人;可是她们还是不会多问;主子的事情;身为奴婢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忽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声,是小秋扶着石文君进来的声音。而且还有太子和几个青年贵族。
  '哎呀!你这个郡马真是不胜酒量。才几杯酒下肚就醉得不醒人事了。'南王府的小王爷朱照道。
  '好啦!小秋,你快把郡马扶进新房吧!别让郡主久等。诸位兄弟,我们再去大厅继续喝!'太子连忙解围。
  待众人散去,小秋急忙把文君扶进洞房。
  '哎呀!怎么郡马醉成这个样子?'书画道。
  '那些人一直向少爷敬酒,少爷要避也避不了。'小秋无奈道。
  郡主拿下头巾,但见文君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把她扶上床吧!'
  琴儿和书画急忙帮忙小秋把文君弄上床。
  '你们三个退下吧!'看见醉得昏熏熏的文君,郡主不禁皱了眉头。
  小秋虽然担心主子,可是人家郡主都这么说了,连忙和琴儿、书画退出房间。
  郡主转过头来,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文君。但见文君脸色微红,明显是喝了酒,秀眉微皱。郡主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文君的脸庞,手指拨弄着文君的眉头,仿佛想把她的眉头抚平。
  忽然,文君的双眼睁开。郡主被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收回来,脸上不禁微微一红。看见郡主的窘态,文君不禁心存作弄,毕竟这是第一次在郡主冷然的脸上看到惊讶和害羞表情。
  '你假装醉酒?'郡主冷眼怒视文君。
  '我早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唯恐酒后出差错,只有在喜筵之前先喝下解酒羹。可是还是有点不胜酒力,只好假装醉得不省人事。'文君早就预算好好怎样应付今晚的酒宴,不然十个石文君都抵挡不住那些争相敬酒的人客。
  郡主不禁心里暗自称赞文君的心思细腻。两人对望了片刻,虽然提早喝下解酒羹,可是文君还是有点醉了,毕竟她这是她第一次喝酒。有点微醉的文君忽然大起胆子来直视郡主的绝色容颜。郡主不禁别开脸,二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郡主……其实……你……你很美……'石文君忽然大起胆子来“轻薄”郡主。
  郡主缓缓地转过头来面对石文君痴痴的眼神:'你醉酒了。'
  说完正要起身离开床畔,文君看见郡主要离开,手自然而然地就伸出去拉住郡主的手,用尽力气往下一拉。郡主整个人跌坐在石文君的身上。而这一跌,也使得郡主的嘴唇覆盖在文君的嘴唇上。二人顿时觉得一阵暖流传遍全身,郡主马上起身,离开这个令人觉得暧昧的姿势。两人都因为尴尬而沉默不语,郡主那冷漠的神情更加令人不敢靠近。
  文君心想这是郡主的闺房,她怎么可以霸占郡主的床呢?她强自勉力顶着因微醉而有点站不稳的身体,就想要下床。谁知才一站起身,头脑有点昏沉,就差点跌到。幸好郡主眼明手快急忙扶住她。
  郡主把文君扶坐在床边,道:'你不用逞强了,就睡在我的床上吧!本郡主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半夜也绝对不会把你踢下床!要是你怕,你睡内侧吧!'
  文君脸上一红,顿觉不好意思,两人折腾了一番,还是在同一张床上同眠。当然是文君睡在外侧,而郡主睡在内侧。两人中间隔着一条红线,不能超越对方的“地盘”。要是有任何一方违约,文君就要受罚。这当然是我们美丽善良、自称不是那么“难相处”的郡主大人所立下的条约!至于会处罚些什么,我们的郡主大人就没有明言了。迫于自己现在寄人篱下,文君只有按耐下内心满腹的不平,接受了这不平等的约定!
  这是哪门子的条约?哪有“无论任何一方违约,她都要受罚的”!这分明意思就是文君越界,要受罚!郡主越界,她也要受罚!文君临睡之前仍是愤愤不平,可是还是只有小心奕奕,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缩,几乎是靠近床边的位置,唯恐不小心越过雷池半步!看见那满腹才华就连当今太子也器重的才子,不,应该是才女,现在在这床上的狼狈样,披雪郡主暗自觉得好笑,原来这样的石文君是那么的有趣!今晚的郡主出奇的睡得入眠,一觉到天亮,并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睡不着。
  如是,过了几天仍是相安无事,文君也开始了去翰林院上任。参与修书工作并不辛苦,反而她乐在其中。在这里还认识了几个可以谈论天下大事的老翰林。他们都很疼惜这个没有摆皇亲国戚架子的年轻郡马,尤其文君所著的安邦定国论,里面精湛的见解,让这些老翰林都为之叹服!果然是长将后浪推前浪,国家就是要有这些青年才俊才能把永乐盛世延续下去!除了那些老翰林,太子三不五时就会来找文君,畅谈天下事,对文君就更加的器重!因为参与修书工作,令得文君的学识和见闻就更上一层楼。以前桃花村家里的藏书,比起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天是十五,文君不需要上早朝。文君和郡主一起吃早膳,赵王一向都是在房里用膳,不曾和文君同桌吃过房。
  '开始进入官场,还习惯吗?'难得的,郡主今日金口一开,关心起“夫君”的官场生涯。
  就犹如找到可以宣泄的管道,文君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在翰林院里的见闻,而郡主也像个贤惠的妻子,静静地听文君如何施展她的抱负!饭后,二人还一起去向赵王请安。赵王看见郡主脸色红润,神情也不像以往那般冷漠。不禁开心自己没有选错郡马。开始盘算将来的不久就可以抱孙子了!
  小秋早已经融入王府的生活,只要文君外出,她这个“书童”都要在旁跟随。而她和琴儿、书画感情也日渐深厚,情同姐妹。大家都齐心合力帮助文君和她守住女扮男装的秘密。
  文君一直严守和郡主之间的“红线之约”,不敢越雷池半步。直到这一夜,外边下起倾盆大雨,雷声大作,一向浅眠的文君被吵醒。本欲再躺下去继续睡,哪知忽然身边传来郡主的梦呓声:'盟哥哥,答应我别走!留在我身边!别抛下我!'
  文君半托起身,黑夜中隐约可以看到郡主那美丽的脸庞上布满惶恐和不安。文君知道郡主发噩梦了,但见郡主神色惊慌,手脚乱动。文君急忙坐起身抱住郡主,安慰道:'好,别怕,我不会抛下你的!'说完,轻轻地抚摸郡主的发丝。文君的话和动作起了作用,郡主果然乖乖地躺在文君的怀抱里。
  '盟哥哥?谁是盟哥哥?是她心爱的人吗?难道郡主就是要为这个人守节,所以才选了我这个假郎君来作为她的掩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郡主,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腰。文君想要放下郡主,好躺下来睡觉,可是又担心吵醒郡主。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她敌不过睡虫的侵袭,就这样半坐着,背靠着墙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待郡主醒来的时候,看见文君背靠着墙壁睡觉,而自己则躺在她的腿上,双手还紧抱着她的柳腰。一阵温暖涌入心中,但见接近一夜没入睡的文君,神色疲态。郡主不禁伸手摸了摸文君的脸庞,轻声嗔道:'傻瓜,怎么这样坐住睡觉,万一伤到腰部那可怎么办?'
  '我怕吵醒你嘛!'文君忽然无声无息的醒过来,其实郡主一动的时候,文君就已经醒过来了。
  郡主脸上微红,起身离开文君的怀抱。文君接下去道:'昨晚你发噩梦,我不敢乱动,怕吵醒你。'
  郡主不禁心里感动:'傻瓜,以后不要再那么傻了。'
  眼看接近六更天了,文君也快到时间去上早朝了。'郡主,你继续睡吧!我先去洗漱,要去上早朝了。'郡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闭上眼睛,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昨晚一夜没有好好入眠,加上睡姿不好,一站起身才浑然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文君勉力提起精神,为自己穿戴完备,就准备要出门。虽然贵为郡马,她向来不假手于下人来服侍她。一来是害怕自己身份泄露,二来是她向来都是亲自打点自己的事。就连在桃花村的时候,就算小秋名为是她的丫环,她还是没有把小秋当下人,要她服侍她沐浴更衣之类的琐事。凡是必须独立、亲历亲为,这就是唐明的教导。
  石文君和郡主之间,渐渐地从以前的不熟悉,到现在的慢慢习惯对方的存在。本来的那条隔在两人之间的红线,也渐渐地失去了作用。因为自从那晚,郡主似乎发现到文君的用处。加上最近适逢雨季,半夜时常刮风打雷,一向害怕雷鸣的郡主,总是会半夜起来发噩梦。似乎是找到依靠之所,郡主总会在似睡非醒之间,躲进文君的怀抱来寻求庇荫。果真,自此她再也不惧雷声,就算半夜被吓醒,只要看到自己就躲在文君的怀抱之下,竟也觉得心安,一觉睡到天亮。而文君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反而为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郡主竟然也害怕这区区雷鸣之声而觉得好笑。敢情是这个郡主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如此胆小!
  唯一不好的就是,郡主醒来的时候,总会诬赖是文君越界,嚷着要处罚她。就如前几天,郡主竟然叫文君学猫的叫声以作为惩罚。明明每次都是郡主大人自己越界“献身”。可是隔天一早我们的可怜郡马就要被罚学不同动物的叫声来讨我们郡主大人的欢喜。这你曾几何时看见名满朝野,前程备受看好的郡马,竟然要这样忍让吞声,明明满腹委屈的样子,可是还是要在郡主面前卑躬屈膝。唉~最可叹的是郡主明明心里被逗得很欢喜,可是脸上还是装作冷冰冰的,冷眼相待。明明知道理亏的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刁难文君。这就是内心矛盾,喜怒不形于色,有那么少少孤僻的郡主。

  状元

  石文君成为郡马已经过了半年有余,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幸运的。不只成为赵王的继承人,而且还是太子眼前的大红人。所有人都想要巴结她,官商邀约不断,只是文君始终顾及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担心泄漏自己的秘密,所以总是婉拒。从此,就有了谣言说文君虽然是个大才子,可是却怕老婆。太子总是拿此来取笑文君。文君总是不为所动,她宁愿早点回去王府。虽然郡主时而冷漠,时而故意刁难;令人难于适从。可是当文君在滔滔不绝讲述在外的见闻时,郡主总是静静地聆听。有时还会给予一两句评论,和文君一起谈论,这是文君觉得郡主最好相处的时刻。
  日子过得真快,又到了科举的时候,皇上任命太子为主考官,文君为副考官。在批改试卷时,一个举子的文章吸引了文君和太子,还有众考官。文君赫然发现这个举子竟然是来自洛阳的陈文秀,资料上还写着父亲是陈世。文君心里惊讶,表面不动声色。最后,在大家的激烈争论之下,陈文秀成了今科状元。
  在陈文秀庆贺金榜题名的宴会上,一向不出席酒宴的赵王郡马出席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但见眼前的陈文秀是个文雅俊秀的青年才子,文君不禁暗叹这么优秀的人是我的未婚夫吗?
  '郡马,应该称呼恩师才对。这边请坐。'陈文秀看见这个年轻,但是才华似锦的郡马,不禁升起敬佩之情。二人开始暗自欣赏对方。过了这个晚宴,陈文秀时常和文君相约出游,互相讨论文章。当然,这是文君故意接近陈文秀的。陈文秀仍未上任,还待在京城。可怜文君早上要上早朝,下午和文秀谈论文章至晚上。有时,甚至误了晚饭的时候。
  这夜,文君仍是在夜晚才回来。但见房间里还有微光,难不成郡主还没有睡觉吗?文君走进寝宫里,郡主坐在烛光下,专注地在看书。
  '郡主,夜已深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呢?'
  郡主悠悠地抬起头来,冷冷地道:'夜已深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呢?'
  看见郡主微怒的样子,文君急忙解释道:'和朋友出去一起谈论诗文,切磋,切磋嘛!'
  郡主冷然道:'你京城哪来的朋友?'
  文君狡辩道:'谁说没有朋友?我在官场上结识了不少知己好友啊!'
  '官场认识的?全都是男人嘛!和人家出去到深夜才归来,不怕被人家揭穿你的秘密吗?'很明显的,郡主今天语气非常不悦,比往常的冷漠还要冷……还带点质问的口气。
  '哎呀!我会小心的嘛!而且我们又没有去不干净的地方,就只是坐在茶楼谈论文章嘛!'文君明显的没有把郡主的不悦放在心上。
  '随便你啦!快去刷洗,明天还要上早朝。'说完,郡主就上床去休息。文君无奈地走去浴池。这个披雪郡主,时而热情,时而冷漠,好好的在谈话,怎么忽然又发脾气了?待文君洗刷完毕,但见郡主整个人躺在床的中间,只留外侧一点位置。文君心想这郡主不知又在发什么脾气?算了,心想还是在床边的躺椅上委屈一晚吧!
  睡到半夜的时候,竟然来场大雷雨,轰隆隆的震耳欲聋之声,加上闪电之光在黑暗中炫耀,直把睡梦中的人都吵得不能安然入眠。但是今天的文君实在太累了,竟然睡得非常甘甜。忽然怀中扑进了一人儿,头埋在她胸前,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身上多出来的重量,还有那哭泣声,令文君醒了过来。
  '郡主,你怎么了?'文君双手回抱着郡主,看见外头下着大雨,加上那一阵阵雷鸣声,文君就知道这胆小的郡主被吓着了。
  郡主狠狠地捶了文君的胸口,埋怨道:'都是你这个坏蛋,明知道我怕,还丢下我一个人!'当她又从噩梦中醒过来,那令人恐惧的雷鸣之声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一声声的似乎在责备她,在谴责她!她怕,想要找那可以庇荫她心灵的温暖,可是赫然发现身边竟然空无一人。这才想起她昨晚故意刁难,不让文君上床睡觉,逼得她去躺椅上睡觉。
  想起文君的所在,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离开床,扑向躺椅去寻找依靠。接受着郡主的责备,文君是有理说不清。只有一声声哄着郡主,把她扶回去床上,闻声细语的哄着怀中那无理取闹之人入睡。
  明天一早,在文君准备好临要出门去上早朝的时候,一向迟醒的郡主竟然起身坐在床边。
  '郡主,怎么不睡多会儿?时间还早呢……'看见郡主红肿的眼睛,昨晚在黑暗中竟然没有发现到她哭得那么凄厉。
  '我在等你。'文君吓了一跳,这郡主不会又想到什么鬼主意要“惩罚”她吧?
  '昨晚……是我对你不住,你……今晚……可别又再迟回了……'郡主勉强说完这句,竟然脸带羞红,没有等文君的回应就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文君呆呆的看着这举动的郡主,这……难道郡主昨晚闹脾气是为了她最近迟回?想想,自从陈文秀进朝以来,她还真的是时常迟回,没有像之前那样有规律,和郡主之间的交谈也少了。想想,还真是自己的不是,难得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高高在上的郡主向她道歉。想起时常吃郡主的闷亏,现在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文君心情异常的开怀,太子竟然来到翰林院约她出外游玩。文君心想倒不如带太子去找陈文秀,或许可以帮助陈文秀在官场上的生涯。想着,就答应了太子的请求。太子身边也只带着一个护卫,加上小秋,一行四人就去陈文秀落脚之处找他。想不到今天太子竟然玩心大起,还约了南王府的小王爷朱照,带着文君和陈文秀来到这名满京城的醉月楼。
  来到醉月楼前,小秋满心惶恐的跟在文君身边,惹得太子取笑道:'我说郡马,你这书童怎么紧紧贴着你呢?这人家姑娘看到了怎么能亲近你呢?'才一说完,就有几个打扮艳丽的醉月楼姑娘迎面而来,对太子、陈文秀和文君三人拉拉扯扯的。一个姑娘在陈文秀脸上吻了一下,吓得他大叫,连忙疾退三步!文君这边也不好过,两个姑娘在她身边拉来拉去,幸好小秋牺牲为主,挡住那两个姑娘的进攻。太子和小王爷身边更是左拥右抱,更多的姑娘从醉月楼里涌出来,又来了一些来此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们,醉月楼外好不热闹。
  趁着这醉月楼姑娘大战抢男人的混乱场面之机,文君拉着小秋和陈文秀突出“重围”。也不管那太子和小王爷的死活,急急忙忙逃离这是非之地。三人跑得起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确定已经远离醉月楼的范围。三人终于停下脚步,文君和陈文秀对看双方的狼狈相,不禁相视而笑。有谁会想到堂堂一个赵王府郡马和新科状元会有这么落荒而逃的局面?
  看着文君脸上红红的,樱桃小嘴加上那尖小的脸颊,看似个女孩子。陈文秀不禁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人家可是堂堂郡马,而且才华似锦,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恩师比喻成女人呢?看着陈文秀看得入痴的眼神,文君脸上一红,赶紧找话题打破这沉默。
  '哈哈,我们就这样跑掉了,明天一定会成为太子他们的笑柄!'文君已经可以想象到太子的笑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们笑他是妻奴。
  '是啊,石郡马您还真是如传闻一样,爱护妻子,不沾花惹草。'陈文秀说得含蓄,其实因为文君甚少出来应酬的作风,加上开口郡主吩咐、闭口郡主在家等候来拒绝邀约,因而人人都传名满朝野的大才子,是个名副其实惧内的妻奴。
  对这种种传言,文君也不以为意。反而今次让她看到陈文秀的真性情。还道男人都是三心二意不专情,想不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不爱这风花雪月之事。文君想了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刺探陈文秀:'陈大人家中既无妻小,何以不去那醉月楼和太子去见识一番那些青楼女子的温柔呢?'
  陈文秀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下官有一个未婚妻,远在太原府。我不想还未成亲就对自己未来的妻子不忠。唉,本来前年就应该前去迎娶佳人,可惜家逢巨变,老父生意失败,忧郁而终。家母也思爹成狂,病死家乡。我们洛阳陈家落魄成这个样子,我还哪里敢前去认亲?最后,我决定独自一人离开洛阳,来到北京赴考,期望得到功名,好完成父母遗愿前去太原认亲。'
  文君摇头苦笑,方才自知误解了夫君。原来陈文秀迟来迎亲,又音讯全无,是因为家逢巨变。而他有骨气,不愿投靠岳父,独自一人来到京城打拼。回想自己当日逃婚也不是一样倔强,不愿去洛阳投靠陈家?也所幸当日文君并没有去洛阳,不然去到也是人去楼空。
  '那你现在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有何打算呢?'文君故意问道。其实她自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女扮男装踏入了官场,她不能回头了。
  '不瞒郡马,下官想待皇上任我一官半职后,就会回乡祭祖,然后去太原迎亲。'文秀满怀希望地说。
  文君心里苦涩,迟了,一切太迟了!陈文秀虽然真是一个优秀的丈夫,可是……她石文君已经一脚踏入了官场,这还有回头路吗?

  想念

  文君一直在旁盘算,已经入朝为官半年,何时才能找机会回乡报仇呢?想到文书才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行为举止和说话口音都非常熟悉,要是自己亲自出面,必然会让他识破自己的身份。想想那陈文秀还未有适合的官职可上任,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为她做和文家势力大战的马前先锋,那陈文秀无疑是个最可靠的人选!这几天,太原水灾,让文君的计划得以实现。文君向皇上引荐陈文秀为钦差大臣,前去太原赈灾。陈文秀临走之前一晚,文君在天香楼设下酒宴,为他送行。
  当二人三杯酒下肚时,文秀满怀希望地说要顺便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唐桃花。'郡马,您可知晓我的未婚妻可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我和她可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文君闻言心里难受,心里暗自思忖:'你这个傻子,唐桃花已经死了,我不能回头了。这次你去太原是我布下的局,你去杏桃村就会知晓我家的大冤。你一定要不负我所望,为我家伸冤,把文书才这个混蛋绳之以法!'
  二人又再举杯大饮,急得在旁的小秋团团转。深夜,小秋把酩酊大醉的文君带回冷月宫。这次的文君全身酒味,比起新婚之夜更加狼狈。郡主皱起眉头,吩咐琴儿和书画帮忙安顿文君。折腾了一番后,终于帮文君换好衣物,安然躺在床上休息。
  郡主拿起湿毛巾为文君擦脸,酒醉中的文君喃喃自语:'陈文秀,你来得太迟了!无论你多么的好,我都不能……要……'
  最近文君总是迟回,郡主早就听闻她是和新科状元走得很近。而这个新科状元的大名好像就是叫做陈文秀。听说明天陈文秀就要去太原赈灾,难道……'你这个傻瓜,是在为陈文秀明天的离去而伤感吗?'郡主伸手抚摸文君的脸庞,轻声道:'你对那人动情了吗?你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隔天,文君仍然打起精神去上早朝,郡主亲身送文君上桥。文君不禁愧疚自己昨晚醉酒,连累郡主在旁侍候一整晚。目送文君远去后,郡主把小秋叫来:'陈文秀和郡马是什么关系?'
  在郡主的威逼之下,小秋只好把文君和陈文秀自小定亲的事情说出。郡主恍然大悟,难怪文君会时常和陈文秀外出“谈论文章”,而且还向皇上推荐陈文秀为钦差大臣。甚至人家远去太原赈灾,她还伤感得借酒消愁,还说什么不能要,原来他们是未婚夫妻!郡主越想,心里就越脑,到底这两个人关系到了什么程度?看郡主懊恼的样子,看来石文君大难临头了!
  可是郡主的怒气并来不及发泄,文君就临时被派出差,连回家都来不及,还是派小秋回来拿取衣物,就匆匆出发了!话说文君今天上殿,天竺使者前来进贡传说是佛陀首座弟子舍利佛的舍利子。皇上异常开怀,命令太子和文君立刻把舍利子护送往护国寺供奉,不容有失。舍利子是何等尊贵,太子和文君也不敢稍有怠慢。
  一天的路程,他们终于抵达护国寺。大殿上,智远方丈把舍利子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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