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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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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哥,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说什么啊?”冉挠挠头,自嘲道。
  “你可别小看了仙洲女王,据说她们可是月神的化身,有仙术,你说什么她都能听懂!”江辰月像是在逗冉郁又像是在说真话。
  “江大哥,那她能不能变阵风出来,把我们送回去?”冉郁也半开玩笑道。
  江辰月笑起来,冉郁也笑了。进去通报的守卫回来后,对江辰月的态度恭敬起来,将两人让进去。
  
  村寨周围围着木石制成的高墙,进去之后是个有异族风情的村子,孩子们玩耍,女人们在缝衣,晒肉。木制的吊脚楼,看上去奇特而有趣。
  冉郁他们跟着守卫到了一幢特别高大的木制建筑前,这幢建筑边上,就是冉郁他们曾见过的木塔。塔上供奉着食物,挂着紫底金月旗。
  “这是仙洲王旗!”江辰月底声对冉郁说,“你看前面那幢木屋上也挂着,这就是仙洲女王的居所了。”
  这幢木屋是村寨中除木塔外最高的建筑,而且木屋周围没有孩子玩耍。有个老婆婆在木屋前放下只金盘,盘中盛着食物,她向木屋叩首几次后,又恭敬的退去,头也不敢抬,留下供奉的食物。
  冉郁觉得气氛突然肃穆起来,江辰月不再与他悄悄私语,守卫退立一旁,只让冉郁他们进去。
  
  冉郁不由得将身体挺着笔直,跟着江辰月。有人打开木屋的门,让他们进去。木屋内铜制饰品闪着神秘的金光,灯光忽明忽暗。屋子正中铺着张白虎皮,上置把藤椅,藤椅上装饰着珍珠与宝石。在这椅子上,坐着个蒙面的女子,身蒙虎皮,身上也有着奇特的纹身,似乎是藤蔓缠绕的月亮,她的身上没有多余饰品,只有用骨牙和贝壳制成的项链与脚链。她高高在上,略显神秘野性。
  江辰月向她行礼,叩拜,冉郁也有样学样。女王让他们平身,还让侍从搬来座椅,请他们坐下。
  接下来的谈话,冉郁依旧听不懂。谈了好一会,冉郁用手截了截江辰月,问:“你们说了些什么,骆雨峰在这吗?”
  因为冉郁觉得女王听不懂,他也本来就没规没矩习惯了,说话也忘了压低声音,女王似乎是听见了。
  
  “我们这没有叫骆雨峰的人,也没有外人进来过!”女王的说起汉话来竟然十分标准。
  “啊!她真的会法术!”冉郁惊诧的叫起来。
  女王疑惑的看着冉郁,江辰月拼命忍住笑。
  “江大哥!”冉郁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定定看着江辰月。
  “女王见笑了!”江辰月站起来施礼道,“我这位小兄弟本性纯良,说话直白,如有得罪很女王见谅。是才小人对他说,女王是月神化身,有通灵法术,没想到他便记下了。实是女王多才,实是小人也未想到女王能说如此流利的汉话。怪不得我这小兄弟惊讶,以为女王是依靠了仙法。”
  江辰月话回得非常得体,女王并未发怒,反而在那蒙面纱之后,似乎她还微微笑了。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始作俑者冉郁尴尬的无地自容。
  
  “无妨,江先生,不用太过客气。”女王请江辰月坐下后说,“我自小崇敬中原文化,仙洲也自古与渤海交好,你们不用如此客气。你们说的那些人,我真未曾见过。但既然你们糟受海难,我也应该尽地主之宜。此时已晚,请你们暂时在此歇息,我命族人准备食物和水,并派工匠去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把船修好。快则明日便可,祝你们能早日归还渤海。”
  “多谢女王!”江辰月叩拜后,有人引导他们去了幢吊脚屋,江辰月一直示意冉郁不要多说话,直到仙洲人都离开后。
  冉郁便急着问江辰月:“你真信她说没见过?”
  “不信!女王虽然很镇定,但我问话时,她身边侍从脸色有明显的变化。”江辰月爽快的回答,“所以我们就先在这住下,等到晚上去查查,你轻功如何?”
  “好的很!”轻功这玩意儿是冉郁的强项。
  “哦?”江辰月好像不信。
  冉郁挠挠头说:“我以前干得是开锁的活!”
  “原来如此!”江辰月坐下,看看天色还早,招呼冉郁过来,“时辰还早,我们说说话吧!”
  
  “好啊,那个,我一直想问你,江大哥,你曾称鄢支人为支奴,你和鄢支有仇吧,不然不会用此蔑称。”冉郁问。
  江辰月皱着眉,说:“是嘛,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习惯就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我爹爹曾是江桥县令,那年鄢支攻打江桥,城破时爹爹在城门自尽殉职。”
  冉郁眼睛一亮道:“江大哥,你江县令之子!我爹爹曾任里正,属江县令管辖。”
  “没想到啊,这么巧,你我还真是有缘。”他乡能遇故人,还是同乡,江辰月也很高兴的样子。但转而他又忧愁起来,“那你的爹娘呢?江桥城破时……他们还好吗?”
  冉郁也心情沉重,摇摇头道:“爹爹和几位乡正、亭长率领乡亲们反击支奴人,结果无一人生还,娘亲和妹妹被支奴人活活烧死,我掉在海里,鄢支人以为我死了,我才逃过一难。”
  回忆起悲惨的往事,冉郁紧握着拳,愤愤说:“我要为爹娘和妹妹报仇。杀光支奴人。江大哥,你告诉我,你们是在找支奴的据点吗?”
  
  冉郁和江辰月的又亲近了不少,江辰月也不打算骗他,便回答说:“对,支奴在海上,据点分散,如搞不清方位,打起仗来,我们很吃亏!如果当年有幅详细的海图……伏波将军或许也不会败的如此惨烈,我爹爹也就不会死了。”
  “那个伏波将军也太无能了,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这些将军什么用都没有!”冉郁愤恨地说。
  江辰月像是想起什么,转尔问:“冉郁,你和骆雨峰的关系很好?”
  “江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冉郁把他和骆雨峰相遇的事详细说了遍,“江桥被屠城后,大王去掉了江桥编制。我们几个江桥遗民流浪各地,只能以偷盗为生,可师父说决不偷女子小孩和老人,我们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那些无能的兵士。对了江大哥,他们曾说,伏波将军是抗击不力,临阵脱逃,才致全军败北,是真的吗?”
  江辰月有些为难的说:“这种事,你就不要多问了。此战败北,使得渤海国威全失,大王勃然大怒,与此战相关人等也都受到了处罚。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谁也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我等平民更是无从知晓。只是那位伏波将军,未免可惜了些。”
  
  “江大哥,你还为他惋惜!”
  江辰月摇摇头说:“算了吧,这个就不要再说了。你和骆雨峰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我和那只死骆驼一点关系都没有!”冉郁偏开头一副我和他没关系的样子。
  江辰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冉郁,喃喃说:“最好是没有。”
  天终于黑下来,冉郁收拾利落打算出发。
  “江大哥你就别去了!”发觉江辰月也是副打算出发的样子,冉郁不由得说。
  江辰月傲然说:“怎么小看我!我爹好歹也是一县之令,我丛小读书,可武艺也是没落下。走,看谁快!”
  “去哪?”
  “女王王居。”
  
  冉郁他们避开守卫,江辰月平时深藏不露,此时冉郁才发觉这人还有点武术底子,甚至可以说是不错。
  “向易这倒是藏龙卧虎啊!你们那里不会还有什么高手吧?”冉郁忍不住问。
  他原本只是无意感慨,江辰月却不明不白回了句:“向易这个人就有够深藏不露了。小家伙,有些事我不想让你卷进去,可你已经进卷进来了知道吗?以后可要小心点。”
  江辰月好像还有那么些同情惋惜的意思,冉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现在呢,上哪去找人?”
  “王居那里一定有人知道情况,去那找个人来问问,你在旁边放风,要仔细些。”江辰月说着,两人就到了,冉郁挑开窗户,两人很容易的就进去了,仙洲果然还是民风淳朴,像王居这样的地方,防卫并不算强。
  
  女王招见他们是在前屋的厅堂,现在漆黑一片,只剩下冷冷的月光,倒是后屋正闪着灯光。
  有个侍女从后边走出来,江辰月上去就把她制服,然后问她问题,问完后把她打昏拖到角落里。
  “她怎么说?”冉郁问。
  “详细的她不清楚,不过她说女王这来了位贵宾!”江辰月眨眨眼神秘的说,“现在在女王房中,我们去看看那位贵宾长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单位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行舟踏海(九)
  倒底是王居,房子还挺大,费了些功夫,冉郁才听到有间房里传出女王的声音。
  “骆,舒服点了吗?”
  冉郁精神一震,是骆雨峰吗?他果然没死,转而一想,冉郁又板起脸,真该死,他们找人找得晕头转向,这家伙在这里被人奉为上宾,过好日子乐不思蜀!想想就来气。
  他们走到那间房子的窗户下,小心往里探看。房间里挂着紫色的帷幔,条条垂下,刻意营造出些暧昧的气氛。特别是这紫色的帷幔下,还端坐着位身材火辣,高鼻深目,明眸艳唇的丽人,任谁都会想入非非。
  
  丽人正在跟她对过的人说话,但那个人在帷幔后面没露出脸。
  “多谢女王关怀,雨峰伤已基本痊愈,多日打扰,早该告辞。”听声音和名字,决然是骆雨峰没错,这个死人混蛋真躲在这。
  “找不到他你着急,现在找到他了,你生得哪门子气?”江辰月觉得冉郁这反应有些好笑。
  “死骆驼,我们在这找他,为了过那个破树林,我都被虫子咬了好几口。他倒好,躲温柔乡里不想回来了!”冉郁气鼓鼓的说。
  “他不是说要回去了嘛!你好好听便是。”冉郁忍着不说话,听里面的动静。
  
  门外吹来阵清风,吹起了帷幔,躲在后面的骆雨峰终于露出了脸,他上身没穿衣服,伤口被包起来。冉郁倒是头一次见到没穿衣服的骆雨峰,没想到他的身体不若普通商人,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散落下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落下几根刘海衬托着他的脸,确实不若凡人,英俊异常,怪不得女王若初恋的少女般羞涩。
  “我看,还没好透呢?”女王柔夷轻轻抚摸着骆雨峰的伤口,当然也顺便吃了不少豆腐,异族人,还真是大胆。骆雨峰脸微微红着,尴尬的往后退了退,躲开女王的手。
  “禽兽!”冉郁愤愤地说。
  “谁啊?”江辰月不解地问。
  “骆雨峰这个禽兽,勾引人家女王,他还想当王夫不成!”
  听冉郁说完,江辰月轻轻笑了道:“我怎么觉得是骆老板‘被禽兽’了!”
  “当然是他禽兽,连个衣服也不穿,下流!”冉郁像是骂完了不解气,还呸了口。
  
  “女王殿下,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太好。请将雨峰的衣物还给我,也好蔽体,免得污了女王的慧眼。”
  “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很喜欢!”女王的眼睛烁烁发亮,眼中尽是柔情,想来是真看上骆雨峰了。
  “这……真的有些失礼!雨峰的朋友也应该都醒来了,怕他们会担心,雨峰得告辟回去了。”
  女王噘起樱唇道:“怎么,此处不好吗?好吧此地确不如仙洲,可我们也不会长居此地,找到更好些的地方,我们就会迁过去。当然你是居于中原的渤海人,见过识广,可我好歹也是女王,配不上你吗?”
  “女王言重了,雨峰只是渤海一名普通商人,我王膝下有八子,八位王子个个聪明英俊,能文能武,此等人物才配得上女王,雨峰实再不敢高攀!”
  冉郁心中极不痛快,真想撞门进去把骆雨峰这禽兽爆踹一顿。他在外而急死,这家伙在这给人家女王下迷魂汤!
  “喂,既然知道他在哪了,我们先躲起来,等女王走后,我们再进去,跟骆老板商量下。”江辰月真怕冉郁把自己给“气”死了,所以找了个话题说。
  
  冉郁还在别扭,不吭声让江辰月拉到旁边小心躲起来。外面忽然一阵嘈杂,有人在叫些什么。
  “她说有贼,估计是刚才那名侍女醒了。”江辰月解释,“当心,别出声音!”
  冉郁点点头,他们看到女王从房中出来,两人找准机会,偷偷溜进去。外面在抓“坏人”,可谁会知道“坏人”就躲在女王房中。
  “死驼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伤的份上,冉郁真想狠狠踹上他几脚!
  “冉郁!”骆雨峰见到他那是异常高兴,笑得跟朵花似的。
  “你!你!你!衣服也不穿,羞死个人了!”冉郁指着他就骂道。
  骆雨峰为难的看看自己,解释说:“没办法,我一醒来就没穿衣服,也不知道给他们弄哪去了。这里除了女王没人会讲汉话,我问什么都没人理我!”
  “你就是发骚!”
  “冤枉啊,大人!”骆雨峰嬉笑着,也不显惭愧,“奴家可未被人玷污清白之躯!”
  “谁说的,摸都摸过了!”冉郁终于再也忍不住,恼羞成怒给了骆雨峰一顿老拳,当然他避开了伤口。
  “好了,你们能别闹了吗?我们时间不多。”江辰月打断两人的没完没了,对骆雨峰说,“骆老板,向易让鄢支人抓了。”
  骆雨峰挑眉道:“哦,你要我如何呢?”
  “女王已经答应替我们修船,现在也只有你能掌舵,我们要去救向易!”江辰月说。
  “行,那就先把我弄出去!”骆雨峰爽快的答应,“不过得快些,你们再慢悠悠,指不定娃都有了。”
  “骆老板定力好着呢!我很放心。”江辰月给顶回去,“冉郁,我们先回去吧。”
  骆雨峰长叹声苦啊,目送着两人离开。
  
  “江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把骆驼捞出来?”在路上冉郁问道。
  江辰月说:“那毕竟是仙洲的女王,我们不能不敬,况且得罪了她,谁帮我们修船?骆雨峰再大能,他也不会修船啊!”
  冉郁挠挠头,有道理。不过他一直很在意骆雨峰说的那句,再慢悠悠,指不定娃都有了。想想女王那万千风情,冉郁心里就没底、发慌,怪了!
  第二天女王再次招他们去,没提骆雨峰,只是给了他们食物和水,还有工匠。
  江辰月也猜到了,便直接向女王提出要人。
  “大胆!昨夜原来是你们闯入王居。我念你们是渤海国人,应识礼节,也以礼待你们,可你们呢?怎可在夜晚随意闯人居所?”女王猛拍椅把,门外侍卫也冲进来,要杀人的样子。
  这时候,江辰月不卑不亢说:“回女王,渤海国确是识礼之国。您有恩于骆老板,所以他才不忍离去。可您要知道,骆老板在渤海国已有家室。”
  “怎么,他已经有家室了吗?”女王好像显得很失望。
  “是,望女王能体谅,不然按我渤海的规矩。骆老板若再迎娶女王,那女王后来则为小,他是不想委屈了女王!”江辰月巧舌如簧,说得跟真的似,冉郁觉得江辰月连骆家有几口人都不知道。
  “可他并未说明啊!”女王不死心。
  “女王明查,骆老板是怕他说了,女王会一怒之下加害他,他这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为之。”江辰月回答。
  女王委屈地说:“怎么会呢,如果骆老板早些说明,我也是明理之人……哎,只是可惜了,难得有令我如此心仪的男子。可他在家即有妻儿,我也不便强留他。待我和他告别,你们离开吧。”
  
  江辰月知道,女王说是告别,实则是去试探骆雨峰口风,看他说得是不是真相。而以骆大老板长年在商场混水摸鱼,一个天真浪漫的女王还真不可能探出些什么。
  果然女王很失望却又无可奈何的回来了,没多久骆雨峰也出来了。
  他拱手行礼,向女王道:“多谢女王,骆雨峰此生定记得女王救命之恩。”
  多情的女王,眼中含泪,很是依依不舍道:“骆,我明白,你我相识恨晚。我也无可奈何,若得你一生思念,也值得了。”
  该死,叫那么亲热干嘛,说那么煽情干嘛!骆驼为什么要一辈子记得你啊!冉郁阴着脸看两人“依依惜别”,满心都是不痛快!
  
  女王终究还是放人了,仙洲人果然淳朴天真。骆雨峰回来后,至少大半海盗在他和江辰月的鞭策下有了点样子,飞云坏得还挺严重。仙洲工匠说,幸亏那阵大风突然转向了,不然他们一个都活不了,月神保佑。
  要说仙洲人真的很实再,没有说骆雨峰你不要我们女王,我们就给你乱修船,干活都特别认真。这样的好人,就是因为故土让鄢支人看上了,便被拖入战争,有些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冉郁又不禁同情他们,希望他们将来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家园吧。
  
  女王似乎有些后悔,船修到一半,派人又来传招骆雨峰。逃避不是办法,明知有可能再次被扣下,骆雨峰还是去了。冉郁伸着脖子等啊等,晚霞退去,明月高升,骆雨峰还是没回来。
  “睡吧,别等了!”江辰月看了看仙洲人所驻之地说,“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冉郁不死心,等着等着,迷糊着就睡过去了。骆雨峰果然如江辰月所说彻夜未归,直到早上才顶着满脸的疲惫回来。
  “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冉郁青着脸问。
  “你这是在吃醋?”骆雨峰坏笑着说。
  “你才吃醋,你要喜欢,等回去我给你买两缸!”
  骆雨峰又开始神神叨叨训:“没干什么,我们说话来着。”
  “说一个晚上?”
  “是啊。”
  “说些什么?”
  
  “呃,说些,她说不介意我有妻室,只希望跟我在一起!”
  看骆雨峰笑得跟个偷了腥的猫似的,骄傲的把尾巴都翘起来了。
  “鬼才信!”冉郁说。
  骆雨峰微笑着问:“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吧。”
  骆雨峰作西子捧心状说:“我告诉她我很爱我的‘妻子’,一辈子与他不离不弃,非他不要!”
  “得性!撒慌也不眨眼!”
  骆雨峰换了副受伤的脸孔说:“她问我你的妻子是谁,她很羡慕。”
  “这下穿帮了吧!”冉郁有些好奇,虽然明知道骆雨峰可以随便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但他隐隐的有些期待,期待什么呢?
  “我说他叫‘冉郁’!”
  沙滩上,江辰月摇着头,看冉郁把骆雨峰打得抱头鼠蹿,冉郁红着脸却洋溢着幸福。江辰月脸上不由得染上层阴霾,这两个人啊不知道能不能相扶相挟走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瓦不知道骆驼跟女王在那天晚上干了些啥,导致他彻夜未归!╭ 
                  行舟踏海(十)
  他们离开前,仙洲女王来送行,主动送还了被他们抓走,扣作奴隶的海盗。虽然依旧有些不舍,说了些莫失莫忘的话之后,还是放人了。女王挥着手告别,还落下两行清泪。冉郁有些同情她,但也只有同情而已!
  船缓缓离开岛屿,大风过后天气不错,艳阳高照,海风习习而过。冉郁趴在船弦,悠闲的看着鱼水伴着船游动。
  
  江辰月缓缓来到船尾。
  “你是来找我的?”骆雨峰问,“我们不是说过,没事的话……”
  “当然有事。”江辰月严肃地对骆雨峰说:“冉郁救了我一命!”
  “哦?”骆雨峰不在意地说,“他是个好人。”
  “所以,你是真喜欢他,还只是和他闹着玩?”江辰月问。
  骆雨峰有刹那间惊讶,随即又笑起来:“原来是想问我这个,你还真是观察敏锐!我是真喜欢他,可我怕逼得太急,他会吓跑!他已经跑过几次了,我不可能每次都运气好能把他追回来。”
  
  “雨峰,冉郁是江桥人。”
  “江桥人?”骆雨峰脸明显一沉,脸上所以的表情都消失了。他不是铁做的,他心中也有柔弱的地方,被截到会痛彻心扉。他表情怪异的笑着,装模作样说,“和你是同乡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江辰月的声音略带忧伤,“江桥之战,他和我都成了无父亲无母的孤儿,可他又和我不同,他没有在朝为官的叔叔,他的母亲和妹妹是被支奴人活活烧死的,死得完全没有意义。你应该明白,他和所有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江桥人一样,痛恨战败的伏波将军。”
  骆雨峰沉默着,静静看着冉郁,看他所有的表情,贪婪得总像看不够。骆雨峰叹了口气,他失态了,没想到自己也有破功的一天,他苦笑着说:“这就是命,当初你如何选择的,现在就要承担后果。”
  “你的心中应该早日有个答案。”
  骆雨峰恢复了平静,郑重地道:“我知道,可我选择和他在一起!我会对他好,我会尽力去弥补!我可以成为他的家人。”
  “你会伤害他,到最后也会伤到你自己!”江辰月语重心长地说。
  骆雨峰摇摇头说:“我想我不介意他曾经是贼,他也不会介意我曾经做过什么的!况且你难道不明白,喜欢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吗?那你为何要留在这?”
  江辰月沉默不语,静静看着骆雨峰。
  “我知道,我什么都清楚明白。如果有什么后果,我必一力承担,决不为难他!但多少给我次机会。”骆雨峰像是在乞求些什么,江辰月从未见骆雨峰如此示弱过。
  “好,我信你。”江辰月甩袖离开。
  
  冉郁不知道船尾这场与他有关的对话,也不知道骆雨峰的忧虑。
  船航行了一个晚上,江辰月就说到了,大家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把船停下,商量怎么营救向易。谈判赎人的计划首先被否决,海盗们表示没这么多钱,还有就是和鄢支人没什么好谈的。
  “辰月,只有你去过那个岛,上面有多少鄢支人?”骆雨峰问。
  江辰月想了想说:“不清楚,但估计一二百人总有的!”
  “我们打上去吗?”冉郁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眼中闪出嗜血的杀意。
  江辰月看了眼骆雨峰,骆雨峰平静的用手指敲着案几,像是什么都没发觉。
  “打上去?小家伙,你是打算救人,还是打算自尽!”骆雨峰朝冉郁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那你说怎么办!”冉郁哀呼着摸着自己的脑袋。
  “辰月,我们先上去查探看看,我们的目地只是救人,不需要攻岛也可以办到。”骆雨峰提议。
  “我也要去!”冉郁嚷嚷着。
  骆雨峰却像是没听到,只顾着和江辰月说话。
  
  “带上他吧,或许有用,有些事情你我都没有做过,他却知道。”江辰月说。
  “他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还会添麻烦!”骆雨峰顺手又敲了冉郁一下。
  “谁说的!”冉胡极其不满的反驳。
  “谁说帮不了忙。”江辰月瞪了眼骆雨峰说,“比如,开锁!你行吗?”
  有人替他说话,冉郁很开心,向江辰月投去感激的目光。
  骆雨峰颇有些无奈地道:“你们两个就沆瀣一气吧!”
  
  骆雨峰挑了几个精干的海盗,反正带多了也不定听他的,没用,其他的留下看船。他们划着小舟,按着江辰月的指示,来了一个岛屿。骆雨峰上岸后,先绕着岛走了半圈。找到岛上鄢支人的简易码头,发现四五艘中型船只。
  骆雨峰踱回来,江辰月便急着问:“怎么样!”
  “不太好办,无遮无蔽,人救出来,怎么回到船上也是个问题。”骆雨峰为难地说,“先潜进去看看。”
  骆雨峰指使人将小舟藏好,带上江辰月和冉郁,让其他人留在岸边分散隐蔽,等待接应。
  
  冉郁是第一次看到鄢支人的据点,三个人趴在矮林里,只露出脑袋。鄢支人好像没有造高墙的习惯,所以视线开阔,很方便他们监视。鄢支的建筑风格和仙洲完全不同,反而是中原的风格,茅草顶,青灰墙。门上装饰着铜兽纹,有眼无睛,像是瞎的一般。
  “不愧是鄢国的后人,哪怕是多年为奴为婢,鄢国之风仍未丢。”江辰月感慨道,“同为鄢国后人,这样的兽纹,在渤海、高梁早就看不到了,不知自称继承鄢国正统的黎国还有没有。”
  “你还有空在这说风俗,你就不怕向易在这,左拥右抱着鄢支女子,乐得不想回去!”骆雨峰打趣道。
  “他抱没抱鄢支女子,我不知道。可你深陷仙洲女王的‘温柔乡’,还是我们把你捞出来的。”江辰月反唇相讥,“最难消受美人恩,骆老板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要是仙洲女王向大王讨要你,我看你怎么办。”
  骆雨峰尴尬的轻咳。冉郁在一边偷笑,终于有个人能制住骆雨峰了,替他报仇血恨。
  
  鄢支人几世为奴,性子可比仙洲人凶狠多了,不想点办法不行。
  “我们先潜进去,查清向易他们被关在哪,再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骆雨峰说完动身便想走。
  “等等!”江辰月按住骆雨峰,“你看!”
  两人向前看去,随着天渐暗,鄢支的房屋门前点起了盏红灯,只有两间屋子前没有。
  “习惯也是弱点!”江辰月说,“看到了吗,晚上在屋门前点红灯也是鄢国的习俗,但有三个地方不能点灯。粮仓,囚禁俘虏的牢房,还有就是首领的居所。”
  冉郁和骆雨峰同时点点头,江辰月接着说:“没想到连这些小习俗,鄢支人都保留了下来。现在只有两处地方没有点灯,而其中一处是粮仓,我们看到过有人把食物送进去。所以如无意外,向易他们就在另外那所没有点灯的屋子里。”
  “那地方确实可疑,有人看守,还有人固定巡逻。”骆雨峰也同意江辰月的看法,“喂,他们还有什么奇怪的习俗没,比如说晚上要集体去某个圣泉啊什么的洗澡!”
  “没有!”江辰月很不乐意地说,“那不是什么奇怪的习俗,那是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点红灯是为了驱赶一种魔兽夜寐。红光传得比较远,魔兽看见就……”
  “好了,好了,论风俗什么我们都不懂,现在这么办!”骆雨峰开始分配任务,“等再晚些,辰月你带着向易那帮人去鄢支人的码头,把他们那些个破船都给烧了。我看到火光后就去烧他们的粮仓,趁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冉郁进去那把人捞出来!不对,船不能全烧,得留一艘,要留点退路。”
  
  骆雨峰从怀里掏出火石,冉郁禁不住挪揄道:“死骆驼,原来你早就想到人家这来放火了!”
  “你们既不让说理,明抢又不成。那就只能敲敲打打放把火!方便转移视线捞人,小家伙懂什么?”骆雨峰辩解道。
  “死骆驼,你很老吗?凭什么教训我!还有烧人家船也是转移视线?”
  “不烧船怎么跑!”骆雨峰委屈的对江辰月说:“你看有帮手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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