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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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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雨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年轻气盛,形容美好,便展颜一笑,在纸上写下个“郁”字。
“‘郁’就是这个字吗?”
“对,郁有青翠茂盛……”骆雨峰故意停了下才接着说,“还有美好之意!”
美好吗?冉郁转过头来,看着骆雨峰,对方也带着笑脸注视着他。那又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无底的黑洞般吸引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跳失速,脸上发烧。冉郁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感觉抛出去。把心思放在了纸上那个字上,骆雨峰的字下笔有力,干净洗练,冉郁也不由赞叹。
“想学吗?”骆雨峰放下笔,抬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冉郁的头发问。
心好像又多跳了一拍,真该死,冉郁拍掉那只禄山之爪,回答:“想,不过不用你教!”
“以你现在的水平,让小石头教就行了。”
冉郁又见到骆雨峰露出他那招牌似的,人畜无害,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就感到没那么简单,此事不妙!
果然下午时,有仆人抬来了三口大水缸,传来的话是。
“写完这三缸水,就算出师!”
看着这三口足足有半人高的水缸,又瞟了眼那比碗还小的笔洗!写完,这要哪年才写得完三缸水!冉郁有强烈的想抽人的冲动,在心里把骆雨峰祖上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冉郁在咬牙切齿,小石头倒很有兴致,极认真的在那教他怎么磨墨,如何起笔如何收笔。冉郁挠挠头,告诉自己不能败了小石头的兴,那是朋友!
得,认真学吧。
写到日头偏西,手臂都麻了,浑身肌肉僵硬,烦躁的冉郁扔下笔,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不能偷懒,你连个冉字都写不好!”小石头跟在他后面唠叨着。
冉郁瞟了眼自己的大作,那个跟本不能被称之为字,鬼画符还差不多。
“累死了,休息会现说!”冉郁摆摆手,今天无论如何不想在写了。
“真是的,当初爷教我写字的时候,我可是写了整整一天啊,都没觉得累!”
冉郁眼睛一亮,问:“是骆驼那个混蛋教你写字的?”
“你别给爷起小号啦!”小石头把他那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我五年前就来侍奉他了,他人很好的,从不无缘无故打骂我们。他还教我读书写字!要不是我笨,说不定现在也能卖画卖字了呢!听说有人一字千金,哎,什么时候有人来买我的字就好了,妹妹就有嫁妆了,还能给娘亲买幢大屋子。”
“石头,你不笨,你的字写得比我好多了!”不是刻意奉承,冉郁是真心实意觉得小石头写得很好,当然比不上骆雨峰。
“我练了五年多,也只到这个水平,连爷的一半都没到!”
“说不定我练个五年都不一定能到你的水平!”冉郁耸耸肩说。
“真的!”小石头笑了。
“对啊!”
两人正在增进感情,门外突然传来的嘈杂声音让整个大宅院变得热闹起来。
“怎么了?”
小石头拍了记脑门说:“我给忘了,今天有船队回来!怕是林伯伯他们到了?”
“林伯伯?”冉郁对这里的人还不熟,陌生名字经常听到。
“嗯,是这里的管家,数他跟着爷的时间最长!”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有个如洪钟般的男低音在那大声道:“小石头,你个贼娃子躲那里去了,爷回来了也不见你出来!偷懒呢?”
“林伯伯!”小石头欢叫声,拉着冉郁的手小跑出去。
外面不少人正向这走过来。骆雨峰身边跟着个面色红润,极为精神的长者,他微微握成拳的手上青筋突起,看上去就显得有很力量。
小石头见到长者,就丢下了冉郁,蹦跳着过去就抱住了对方。
“林伯伯,你回来了!”
“嗯,没死在外面。”管家林骛揉乱了小石头的头发,无意中抬眼见到冉郁,略微显得有点惊讶,立即推开小石头,严肃的看着骆雨峰问,“爷,这位是?”
骆雨峰平淡的笑道:“是我捡回来的,他叫冉郁!”
“冉郁?”林骛若有所思的盯着冉郁的脸打量了半天,“爷……”
“林叔,此事过后再说。”骆雨峰打断林骛的话,冲冉郁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说他是捡回来的,当他是狗啊,冉郁把头别过去,不理骆雨峰。所有的人都看向骆雨峰,他倒也不觉尴尬,反而主动走过去,问冉郁:“字练得如何?”
“小爷我聪明着呢,用不着三缸水就能写好!”
骆雨峰点点头,忍俊不禁道:“只要能写好,确实不一定要三缸水。”
冉郁张了张口,这样完全没有办法接话嘛!没意思,不说了。
“在少爷面前,你怎可出言不驯!”林骛上前几步,怒道。
刚刚对小石头的那种友善甚至慈爱的态度都没有了,冉郁不知道,今天才刚见面,这半老头儿怎么就和自己杠上了。
骆雨峰只是偏过头对林骛使个眼色,林骛略有不甘的乖乖退了回去。
“小石头,你带冉郁回去吧!”
听到骆雨峰的吩咐,小石头拉着冉郁的袖子,拼着命把倔强着不肯离开的少年拉走。
林骛虽然年过五十,但脾气还是不小,见冉郁不识相火就上来了。骆雨峰挡住他,直到冉郁被拉走。
“一个小孩子,林叔何必动气!”骆雨峰搞定了小的,还得回头安抚老的,多年跟随他又忠心耿耿的老仆,骆雨峰几乎把他当作亲人般爱戴着,自然不想让他生气,男人难做啊。
“少爷,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上不去不像有家教的样子!”
就这么明显吗,骆雨峰苦笑着道:“他曾是贼,偷‘魅姬’不成,让我强留下了。”
“什么!”老仆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个贼也就罢了,偷‘魅姬’也先不考虑,但这么个人,还要劳动骆雨峰强留!娘的,在老仆人的眼里,自家少爷是最完美的,是个人遇到此事都应该感恩戴德,主动表示要留下报恩伺候一辈子才对!“少爷,是因为他的长相吧!确实很像啊,但是性格完全南辕北辙吧!”
“林叔别这么说,好像我居心不良似的!”骆雨峰哈哈笑着。
“老奴不敢!”林骛听出来了,骆雨峰这是有些不让多说的意思,而且林骛也感觉到了,以前的事是骆雨峰心中的痛,是他这个老奴才多嘴了。
“罢了,自我父母过世之后,林叔就像是我的家人,此事也本应向你说明,只是……我是想留下他,他却不一定会留下!”
林骛拧起眉峰,多年未见骆雨峰如此为难的神色了。看他如此为情所困,老仆人从心底暗暗心疼!上苍还真是爱开玩笑,即然把那人带走了,又何必再送来一个冉郁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没有暑假,只有加班的娃纸乃们伤不起啊。
清水非我意,但愿有汤喝!我发福利了,开头那就是肉!决然的, ^0^
失手被擒(四)
“小石头,小石头!”依旧睡到日上三竿,冉郁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直射进来,只是眼前怎么有两个阴影?
冉郁坐起来,揉揉眼睛才看清,有阴影是因为前面站着二个人。小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指指身边的林骛。冉郁看过去,林管家黑着个脸,冉郁顿时没了精神,好困又想睡了!
“都几时了还不起来!”
“我是晚上干活的,早上当然就睡觉!”冉郁顶回去。
“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冉郁从榻上跳起来!
“不是吗?少爷给你个机会,让你能读书识字,改过自新。你却在这说什么鬼话!”老者话话铿锵有力,句句在理。
“我!”冉郁咬着下唇,确实小时候在大院子里,曾有个先生来讲过学,只是没讲几天便走了,当时冉郁是想过要是夫子能留下一直讲该多好,小时候他多盼望能识字,能念书。为何现在有书可读,他却在这睡觉。原因为何,就是骆雨峰,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他明明是一无所有,除了他自己!总觉得骆雨峰关心他让他去读书是另有目的,竟然隐约有点不甘心,所以才想要和骆雨峰对着干吧。只是……见鬼!为啥要怕那个混蛋乌龟蛋!
冉郁穿上衣服,瞪了眼林骛,昴着头就要出去。
“小石头,给他梳洗一下,像什么样子!”
小石头立即走过去,做了个手势让冉郁别多话,冉郁也不想让朋友为难。乖乖收拾完,林骛上下打量着冉郁,打扮齐整倒也还不错,特别是他的眼睛,一片清明,看着让人很舒服,就是这性子!
这样被审视着,冉郁极不高兴,耐着性子不发作。
“收拾干净了,就赶快去念书,先生等你很久了!”林骛留下话便转身离开了。
小石头舒出口气,偏着小脑袋疑惑的说:“冉郁,林伯伯好像不太喜欢你啊!”
“傻子都看出来了!真怪,我们昨天才见面,我哪里惹到他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林伯伯平时待人挺好的!”
这里面有问题,冉郁还在想着,小石头却催促着让他赶快去念书。
“爷说让我跟你一起听讲!”
“哎,是嘛!”冉郁眼睛一亮,有小石头陪着那就有趣多了,就至少不会打磕睡!
小石头露出个微笑,做教训状说:“爷说‘小石头,你陪冉郁一起听讲,他要是睡着了你就揪他的耳朵!’”
“还想揪我的耳朵!”冉郁坏笑着,“就凭你!谁揪推还不知道呢!”
冉郁扑上去揪小石头的耳朵,小石头嘻笑着跑开,冉郁就在后面追,大有不揪一下誓不罢休的意思。
两人你追我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少年们欢乐的笑声。直到冉郁闷头撞到一个熟悉的胸膛上。
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冉郁抬起头,瞪着骆雨峰。今天他穿着件蓝衣,饰着白色衣缘。头发整齐的梳起,整个人干净清爽,风度翩翩。更别提他脸上还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连冉郁也有一瞬间看傻了。
骆雨峰抬手很自然的揉了揉冉郁的鼻子,温和的说:“还没去听讲,我要出去,你好好听讲,完了让小石头陪着你练字!”
干嘛整得跟他爹似的,冉郁不耐烦的答应说:“知道了!”
骆雨峰微微一笑,好像挺放心的转身离开。
小石头在旁边探着脑袋见主人出去,推了推冉郁说:“走吧,走吧,好歹去写两个字,不然爷回来可要找我麻烦了。”
冉郁摸摸鼻子,任由小石头在后面推着他走,现在想想骆雨峰还真鬼,这是明摆着是个软招,让小石头看着他,他不读也得读,人情啊人情!
到了书房,冉郁才发现,换了位先生。这位先先慈眉善目,说的倒是没前面那位详细,但好在极有耐性。问什么答什么,答几次也不嫌烦。被冉郁东问西问,连用膳的时间都被他耽搁了,皮厚如冉郁者也不由感谢这位先生。
先生边收拾东西边笑着说:“小公子天性聪颖,又好学善问,将来能成大器。以我的才能,教不了你多少。只是骆老板亲自拜托,我也难以推辞。小公子有什么学业上的事,尽管可我问我,有问必答。”
冉郁撇撇嘴,没想到死骆驼面子还挺大。
“可惜骆老板是外乡人,不然大家伙还想举荐他当个县令。”先生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
“外乡人?”不知怎的,冉郁就想起骆雨峰身杯轻功,“骆……雨峰,他来这的时候就很有钱了吗?”把那个驼字咽回去,冉郁装作没事人般的问先生。
先生想了想道:“能一口气买下五艘海船,不算富吧,至少也不穷。”
哼……哼……这家伙不会以前也是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吧,不然轻功怎么会这么好。渤海国背海而建,港口多得是,安阳决称不上是最好最大的,他一有钱人跑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干什么。肯定是在哪东窗事发了逃过来的,冉郁自以为抓到了骆雨峰的把柄,这是个突破口啊!骆雨峰啊,让你再整小爷,让你再威胁小爷,小爷跑不过你,就让官府来折腾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没到十个月呢!冉郁阴恻恻的笑着,先生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晚上,冉郁缠着小石头不让他睡,东拉西扯直到小石头哈欠连连,迷迷糊糊的。
机会到了,冉郁问:“小石头,你们家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干……”小石头打了个哈欠,头就往下垂。
“石头,石爷!”冉郁在他耳边大叫一声。
“啊!”小石头抬头,说,“你让我睡吧,我真不行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就最后二个问题,问完就睡!”冉郁拍胸脯保证道。
小石头辛苦的想着,缓缓说:“爷以前是干……以前是干……”
冉郁伸长脖子等得那叫一个耐心,就等着小石头那口气接上。
“我怎么知道啊,爷是从外乡迁居来的!”
冉郁“哐当”从榻上掉了下去,小石头揉着眼问:“哎,你怎么掉下去了!”
冉郁摸着摔痛的臀部,混蛋石头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即然小石头这问不出来什么,冉郁也不相信骆雨峰可以把过去的身份擦得干干净净。
“石头,最后一个问题,骆驼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冉郁摇着小石头。
“不要给爷起小号啦!爷好像和卫老先生谈生意去了,这两天都不在。”小石头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听不见了,接着响起了轻轻的酣声。
“石头,石爷!”冉郁轻轻摇了摇小石头,没反应,掐他一把,还是没反应,冉郁露出个狐狸似的笑容,悄悄从榻上下来,直奔骆雨峰的房间,最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自己房间里的不是吗。
骆雨峰的房间冉郁还从来没进去过,所以今天才发觉,这个主人房大是大,可够寒颤的。几乎没有装饰,廉价杨木的案几,做工粗糙,很旧又很烂。冉郁小脑瓜一转,马上想到这些旧家具可能是骆雨峰从旧居搬来的!又或者这些装修也和旧居相同?
冉郁在房间里转了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他说不上来,或许是这些家具的风格,和骆雨峰这个商人不那么相配。
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上面可能会有线索。冉郁熟练的翻箱捣柜,除了檀木衣柜里有几件衣裳,话说这间房里最多的就是衣服和书了,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奇怪啊,不会是有暗格吧。
冉郁继续摸索着,香案上的有卷画轴引起了他的注意,暂新的好像刚裱过的画轴,月光下却有股死亡般惨白的气息,吸引了他。直觉告诉冉郁这个有用,把画轴揣进杯里,冉郁又偷偷回到房间。
小石头睡得跟猪似的,醒不了。冉郁展开那副画卷,在灯下仔细观看。画上是个儒雅的男子,抱着一张不知道是琴还是筝,反正冉郁没文化,看不出来也很正常。男子清丽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神秘色彩。
这个人是谁呢,总觉得很熟悉,哪里见过。冉郁托着脑袋不知不觉盯着这张画看了很久。看着看着上下眼皮打架,竟然就睡着了。
伴着晨钟绕梁不绝于耳的声音,趴在漆几上睡了一晚的冉郁猛然睁开眼睛,好在小石头昨晚确实是被折腾累了,还没醒。冉郁蹑手蹑脚又偷偷跑回去,把那张画又放回了香案。出来时冉郁舒了口气,他虽是个贼,但还没在大白天偷偷摸摸过。
“这么早!”冉郁回来时,小石头已经起来了,边打着哈欠说,边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打水给冉郁洗脸。
冉郁看着水里那张脸,突然想起什么来,怪不得他觉得眼熟,画中人和他长得极像。
骆雨峰没敢多留很快便从卫府出来,他有点不放心家里那小家伙。虽然渤海商人极多,商人也承担了大部份税赋,但和高良、黎国一般,商人依旧没有地位,出门不许坐车,在城里不能骑马,只能用走的。
“少爷!就算你不高兴老奴今天也要说。你若只是因为冉郁长得和柳公子很像,便收容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此人冥顽不灵,难以教化,今天您也亲眼所见,他明明是滩烂泥,跟本扶不上墙!”林骛对冉郁还是没有好感。
骆雨峰摆摆手说:“林叔,你不要担心。这个小家伙不是无药可救,相反我觉得他还不错,如果就这样一直当贼,有些可惜。”
“什么?他跟本就……”
骆雨峰打断林骛的话,说:“您别着急,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长相。”
林骛认真听着,不争,怎么能不急,家里放个贼算怎么回事!不再与骆雨峰争执,少爷现在是被迷惑了,他还是得小心看着。
回到府中,已经是正午,骆雨峰问家仆冉郁的情况,被告知他在练字,心中便宽慰了许多。回到房间,骆雨峰就发觉不太对,昨日他不在,房间应该冷冷清清才对,现在这感觉却像是有人来过。几步走到香案边,上面撒落了些不易察觉的香灰,骆雨峰的目光转到那幅画上,将画轴展开,画还是昨日那张,但……
“昨日可有人来过?”走出房间,骆雨峰责问仆人。
仆人缩头缩脚,慌忙回答道:“没有,爷有吩咐,您的房间我们决不敢擅入。”
难道是进贼了,骆雨峰苦笑着。
失手被擒(五)
昨晚折腾了几乎一宿,小石头很没精神,垂着头就想睡觉。也不管冉郁正在折磨那支价值不菲的毛笔,在纸上几乎要划出洞来。直到房门被打开,骆雨峰站在那,冉郁才带着怒气抬起头。
“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石头急忙迎上去。
骆雨峰吩咐道:“你先走吧,我和冉郁有些话说。”
骆雨峰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只是口气很严肃,小石头略微楞了下,乖乖走出去。
又搞什么,那么严肃装给谁看啊,心情本就不好的冉郁不理他。
骆雨峰关上门后说:“你到我房间在找什么?”
他怎么知道了,冉郁撇撇嘴,死不承认你耐我何?
“这张画,我是从下面卷起来的,而现在它是从上面卷起的。仆人决不会随便进入我的房间,还乱翻东西。告诉我进去干什么很难吗?或者你还是想偷东西?真的改不了?”骆雨峰面露怒色。
冉郁丢下笔,霍地站起来说:“我是进去过,但我没偷你任何东西,小爷还不稀罕呢!那你能告诉我你从前的身份吗?一个商人身怀武艺,还是外乡来的,来的时候还很有钱,这张画上用的绢是从黎国来的,价格不菲也就罢了,还只能在都城——长乐才能买到!你又是什么人,你不是也藏着秘密吗?为什么我就要说!”
骆雨峰没想到会被冉郁反将一军,有些惊讶。楞了半天,缓缓坐下,神色凝重的说:“好,我可以回答你如上的问题,可你也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去,你要找些什么?”
冉郁也坐回去,表示悉听尊便。
“我祖居柴门,确是迁居至此的。身杯武艺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和人打架,只是兴趣。画卷是长乐的朋友赠送的。好,我答完该你了。”
就这么完了,冉郁很不满意,接着问:“住得好好的,柴门也是大郡又近内陆,比这安全多了!你迁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为人所逼不得不迁!”
“这算什么理由!那迁来时为什么还买得起海船!”
“怎地不算,那钱是我卖了祖宅留下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事,骆雨峰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些忧郁。
“别当我是傻的那么好骗!”冉郁瞪大着眼睛,抬手将纸墨砚台通通扫下书案,“我不是谁的替身!”
又被将了一军呢,骆雨峰看着冉郁,说不出话来。
“我是个贼,道德品行不怎么高尚,做得还是下九流的活计!可我也是有尊严的,那张画,你看看那张画,画都那么像了,真人不是长得根我一模一样?”今天想了一上午,冉郁觉得自己能被留下,不会就是因为和这个人长得像吧!冉郁在那越想越气。
“其实是画师没画好,真人长得和你不并不像!”冉郁先是偷摸进他的房间,乱翻他的东西,不认错也就罢了,还发脾气,摔东西,竟然反过来指责他。再加上冉郁确实戳中了骆雨峰心中的痛处,使他有些不太痛快,说完偏过头去。
“我要离开这?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藏个贼在家里。教我读书写字,就是为了让我更像他吧!他还抱着琴,那是不是过段时间你还要教我学琴啊!”冉郁解开衣带,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还给骆雨峰,“白色的,他也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你把小爷当什么!”
“你!”骆雨峰尽量压着火气说,“别胡闹,我是真的想让你学好,不要再去当贼了!”
“胡说,有谁会关心一个贼啊,我去偷去抢关你什么事,除非你别有用心!”冉郁踢开门就往外走,石头地面都被他踏得咚咚响。
里面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声吼得,林骛早就听见了,见冉郁踢开门,便上去将他捉住。
“别当小爷怕你,以前是见你年老体衰怕伤着你!今天看小爷不把你打成狗□!”冉郁掌风刚出去,便被随后赶来的骆雨峰抓住,那人的手像铁钳般,冉郁无论如何也甩不开。也不管阴不阴了,发了疯般的冉郁抬脚就向骆雨峰的下三路踢去,混乱中,骆雨峰挨了一掌倒在地上。
林骛的掌势还未完全收住,冉郁则当场傻在了那。骆雨峰咳了两下,按着胸口,撑起身体慢慢坐起来。
林骛收回掌势后立即跪在地上,谢罪道:“老奴失手了,请少爷责罚!”
骆雨峰摆摆手,说:“林叔还是这么有精神,老当益壮,堪比廉颇啊!”
话不重,语带深意:这事你办得不地道,我很不满意,但不打算追究,你自己看着办。林骛也非常识趣,马上退了下去。
家仆见林管家都走了,立即作鸟兽散。骆雨峰被打伤也是因为他,冉郁不忍心离开,也拉不下脸来扶他,就僵硬的站在那。
苦命的骆雨峰只能自己站起来,身体晃了晃,冉郁终于是搭了把手。
握住冉郁的手,骆雨峰撑起个笑容说:“别乱想。”
“那你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偏要是我呢!天下那么多盗贼,你都会那么好心供他们去读书吗?”
见骆雨峰坚定的摇摇头,冉郁急躁地追问:“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不是所有的盗贼都值得去救,有些人已经无药可救!你不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挟持了我,放过了卫先生!以前我曾和卫老先生在海上遇到海盗,他们可是直冲卫老先生去的,因为他是老人又手不缚鸡之力,短时辰内就能控制,是最好的人质。可那天你没有,虽然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你也没有选择挟持老弱。所以我觉得你还有救。”
冉郁侧着头想了半天,张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放过那位老人,而去挟持看上明明年轻力壮的骆雨峰,确实是怪啊,或许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吧,只是很自然的就决定了。
骆雨峰摸摸他的脑袋,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因为这个,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一直当贼太可惜了!”
好吧,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可还是有点牵强,就这为这点理由收留个贼。冉郁还是执拗的认为没这么简单。那张画,冉郁依然觉得骆雨峰留下他,与画中之人有很大关系,这让他非常不痛快。
冉郁清楚骆雨峰的轻功了得,所以一直没有再逃跑。今天他也算跟骆雨峰闹翻了,指不定骆雨峰会报复,所以他又想起了逃跑。商船明天又要起航,骆雨峰必须去送行,等该准备的准备完,该拜的神拜完,起码得好几个时辰,骆雨峰才能回来,要跑就是明天。
只要骆雨峰走了,留下来看守他的人跟不足挂齿。冉郁看着小石头,他无心无思睡得正好,嗨,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竟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冉郁看着窗外,天气晴好有风,适宜出海,骆雨峰出去了。家中只留了几个仆人,小石头拉着他要他写字。冉郁在他的后颈,给了一下。不重,怕真打出什么毛病。
他的东西本来也不多,更没什么值钱的,仅有只玉佛,是母亲留下来的。冉郁带在了身上,没有骆雨峰,冉郁顺利的找到了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骆雨峰不知是懒还是太过信任他,竟然连藏珠子的地方都没换。
“骆驼就是骆驼,傻的要命!”冉郁勉强露出个痞子般的笑容,心里却是五味参杂。不断说服着自己这只是骆雨峰玩的攻心术,宠络人心的,不要让当。那张画上的人绝不可能是画得不好,也不可能是朋友送的,绝不是!直觉这样告诉冉郁自己是骆雨峰想打他的主意,他别有目的。
冉郁一咬牙,将夜明珠仔细的包好,系在身上。冉郁最后看了睛这个宅院,决然的离开,他将回到从前的生活。
将夜明珠交给古董店老板,老板将珠子抱得死紧不让任何人碰,一边看一边猥亵的笑着,本来就很猥锁的脸更显丑陋,冉郁别开脸去,心中不知怎么有块什么东西梗在那,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没拿老板任何东西,感觉有些亵渎,至于亵渎了什么他想不出。
现在去哪?他没任何地方可去,天晚了,还是回洞里暂时栖身吧,骆雨峰说过‘不是跟你来,我跟本不可能找到。’这次他没跟着,应该找不到。隐约好像有些期待,有些失望,这种复杂的感情,冉郁也有些迷惑。
回到山洞里,石床上的草竟然开花了,树上的鸟窝倒了下来,几日不见竟多了几份破败的景像。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有些寂寞呢,冉郁不由嘲笑自己。即然跑出来了,就不应该再想这些。
倒下强迫自己睡觉,眼睛闭着,大脑却无比清醒。鼻子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冉郁拿手抹了把,好些了,可没多久又来了。心念一动,不会是,冉郁以惊人的速度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更新了,果断强势更新!
失手被擒(六)
夜凉如水,骆雨峰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冉郁跑了,带走了夜明珠,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不良居心,他可能是商人干久了,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冉郁能不再去偷东西,有人能对他好,而他自己能天天看着冉郁,算下来这笔帐很合算。可那小家伙为什么还要跑!
展开香案上的那张画,画上如神仙般的人儿,冉郁怎么可能会和和他像,那只是一种错觉吧,一种错觉!思念久了产生的错觉。不知不觉骆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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