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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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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郁哥哥。”石榴来到冉郁身边,她手上端着碗面。“你吃点吧。”
  盛情难却,冉郁边吃着面,边看着骆雨峰。
  “冉郁哥哥。”石榴轻声道。“我听说那些奇怪的草药都长在山壁上,深洞里,你真的要去那种地方找嘛,会有危险的。”
  山壁上,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冉郁停止了吃面,搜肠刮肚下这才想起来。父亲有说过,那种草只长在山壁上,不太好找。放下碗筷,冉郁又跑了出去,任石榴在后面唤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头。
  
  那座山的山壁高耸入云,陡峭而且几乎是笔直向上。冉郁抬头望着,有一些绿色的小草从石头缝里钻出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把手擦干,冉郁小心地往上爬,边爬边查看这些小草。石头很松,脚下踏不稳,冉郁几次踩空,被冷汗浸湿了背脊。不知爬了多久,冉郁也没空关心这个,他终于发现想要的那株小草。有那么瞬间冉郁实再太高兴了,以至于没有留意到脚下,等他发现时石头已经滑了下去,冉郁脚下顿时腾空。他扑腾着,想抓住些什么,阻止自己下落。可那些石块真的都太松了,跟本经不起他这么拉,全都纷纷落下来,有几块还砸在他身上。指甲都掰断了,手上全是血。
  冉郁紧紧抓住手里那株草,那株应该能救骆雨峰的草。那时候心里什么感觉,反正冉郁没有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回老家了,老家的亲戚都超好客的说,瓦们被留下吃了一顿又一顿地饭,吃到现在刚回到家,累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要保持瓦淑女的形象,所以没敢写文,这是存稿,下一章估计得晚点更。依旧是明天通读改错别字。
皮埃斯:小说是小说,YY是YY,药是不能乱吃地,还是要尊医嘱啊。 
                  代天巡狩(三)
  地府是怎么样的,冉郁从前没见过,也对,那地方人一辈子估计也就只能见一次。但冉郁可以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地。至少地府应该不会晃嘛,不会有股子马骚味,他分明是在马车里。
  “你还好吗?”冉郁寻声望去,那是个面目极清俊的男人,气质也很高华,微笑时有种奇特的魅力。冉郁想他应该是做梦了,不然安阳城哪来这样的美人,缓缓闭上眼睛,梦啊最好都不好醒。
  “喂!装什么死啊!”一个很不和谐咋咋呼呼的声音加入进来后,冉郁清楚感到自己被踹了脚。
  “你……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嘛?”
  “反正没死就对了。”
  “要不是被树技挂了一下,他真的会摔死!”
  “那……那……那我不说了成吧!”
  好像这边的争论算是告一段落,听他们说话,冉郁也明白了,自己掉下山让树技挂了下,然后他们可能是过路人,救了自己。冉郁再次睁开眼睛,被他们救了好歹要说声谢谢。
  那“美人”冲他微微一笑,说:“你终于醒过来了,我真担心你要是不醒该怎么办呢。”
  “谢谢你!”冉郁动了下,还凑合,好像全身都还接着,没有断掉的,也算他运气好吧。
  “你……是上山来采药的嘛?”
  药,听到药,冉郁突然想起他拼着命采到的东西,可是手上没有,两只手都没有,上哪去了。
  “我的东西!”
  “美人”安抚冉郁道:“别急,你的东西都在,可是你要那个干什么?”
  冉郁把骆雨峰中毒的情况跟对方说了,当然他把骆雨峰的名字隐去了。
  “美人”想了想,道:“这个草药确是能解毒,不过只是蛇毒而已,听你所言,他中的毒里面应该混有好几种毒物,不只是蛇毒,所以你采这个可能没什么大用。”
  “那怎么办,不行!我要救他!”冉郁挣扎着想爬起来。
  
  见冉郁着急的样子,“美人”似乎动了恻隐之心。
  “你别急,亏得是中毒,我们有办法,你等等!”说完后;“美人”转过身,冉郁这才发觉,在“美人”身后竟然还坐着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相。
  “美人”低声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只是摇头表示不同意。劝了好久,那人还是摇头,“美人”似乎生气了,“美人”生气事情很严重,那人终于从怀中摸出些啥,满不情愿地交了出来。
  “好了。”扬扬手中的锦盒,“美人”笑道,“有了这个,什么毒都不用怕,我们这就去救人。”
  “真的?这是什么好东西。”冉郁好奇地问。
  “美人”神秘地道:“不可说,你只要知道有用就行,对了你们住在哪?”
  冉郁把地址报了下,“美人”微微楞了楞,道:“这……是不是安阳商人,骆雨峰的住所?”
  听到骆雨峰的名字,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也转了过来。插嘴道:“什么!谁要去救那个家伙,把雪蟾还我。”
  “美人”不理他,只是更客气的对冉郁道:“那可更巧了,我叫柳决明,和骆雨峰曾是同乡,既然是他有难我更是责无旁贷。”
  死骆驼的同乡,不知怎么地,冉郁一个激灵,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他的长相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不多时冉郁便想起来是那张画,这个人和画上的人不仅长相,连气质都像,难道他就是骆雨峰朝思暮想的对像,冉郁心中有些堵,他忽然间沉默了,不再说话。之前对这个救命恩人的感激,现在也有些变味。
  
  柳决明吩咐车夫快马加鞭,往安阳赶。到骆府后,柳决明那个奇怪的同伴死活不肯下来,不去管他,柳决明带着冉郁下车。
  石榴见冉郁受伤了,从府里小跑着出来,帮忙一起扶着冉郁。
  “冉郁哥哥,你怎么了?”石榴担忧地问。
  冉郁不在意地说:“没什么。”
  冉郁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什么,石榴用眼神向柳决明求助。
  既然冉郁不肯说,柳决明当然不想越俎代庖,对石榴的求助,就当没看到。但他还是不放心冉郁的身体,怕他吃不消。便说:“你尽管去休息吧,告诉我骆雨峰的房间在哪,我自己去看他就好。”
  冉郁坚定地摇摇头,拉住柳决明的手臂,不肯松开。
  “好吧,那就一起去。”柳决明眨眨眼,听他说要自己去,冉郁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反应很值得玩味。但他也没有固执于此,扶着冉郁来到骆雨峰的房间。
  看到骆雨峰时,柳决明也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骆雨峰伤的实再太重,几乎都快认不出了。柳决明让冉郁先坐下,自己来到床边,他看着骆雨峰,似乎很是心痛,又有些不忍。
  “怎么会伤成这样,谁干的?”柳决明问。
  “鄢支人,我不认识,他带着铜面具。”冉郁边回答边注意柳决明的表情,他脸上那愤恨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让冉郁捕捉到了。
  柳决明叹了口气,从那只锦盒里拿出一只手指般大小,如冰晶般透明的蟾蜍来。将它放到骆雨峰的嘴唇上,蟾蜍趴在那一动不不动。
  “很快就会好的。”柳决明边说边观察着这个房间,他缓缓在房中走着,随手摸着那几件边边角角已经被烧坏的家什,好像很有感情的样子。
  冉郁看在眼里,有些不痛快,便问:“还要多久?”
  柳决明回过神,发觉冉郁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像是急着赶他走。柳决明有那么瞬间不太明白,眼前这个长相清秀,有些像孩子般的人,明明刚才还很感激他,怎么忽然间就变了。柳决明仔细想了想,发觉好像是他表明自己是骆雨峰的同乡后,冉郁的就开始显得有些别扭了。难道是因为骆雨峰,柳决明眼前一亮,骆雨峰这混蛋还有空去“拈花惹草”,看来过得很好。而且这小子的眼光也不错,一个能为了他不顾危险爬上山壁采药的人,确实值得珍惜。
  柳决明欣慰地一笑,回答道:“不用很久,等它变成黑就好。”
  冉郁觉得自己盯着那只雪蟾看了很久,也没见他的颜色有什么变化!
  “对了,你最好找个大夫来看看。”柳决明说。
  冉郁连眼都没抬回答道:“不用,我没事。”
  “有时内伤这种事,一时看不出来,还是看看得好。”
  不知道为什么,冉郁很不自在,明知道柳决明说得对,可就是不想听他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只雪蟾才开始慢慢变得通体墨黑,可骆雨峰看起来除了面色好了些,几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柳决明在原来放雪蟾的锦盒里放了种极香的丹丸,雪蟾便自己跳了回去,柳决明合上锦盒。对冉郁道:“他会没事的,我也该告辞了。”
  “谢谢!”冉郁真城地说,不管心里多别扭,人家也是救了自己和骆雨峰二条命,无论如何应该说声谢谢。
  果然是个别扭的孩子,柳决明露出个明朗的微笑,道:“对了,别对骆雨峰说我来过,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好。”
  冉郁咬着下唇,没有回答。石榴在旁边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些什么,按理说柳决明救了骆雨峰,冉郁应该十分感激他,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对劲啊,怪事。
  
  “告辞了。”柳决明行礼后就要走。
  石榴拉了拉冉郁,示意得把人留住,冉郁纹丝不动。石榴只能自己上前说:“这位先生,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吧,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以示感激。”
  “不,我还有急事,朋友还在外面车上等我,所以不便叨扰,多谢姑娘。”柳决明飘然而去。
  石榴不由得埋怨冉郁:“好歹人家也是骆爷的救命恩人,冉郁哥哥你这样显得有些无礼呢。”
  骆雨峰没事了,精神陡然松懈下来,冉郁就觉得浑身疼。
  “石榴姑娘,替我照顾死……骆雨峰,我去躺会。”
  “冉郁哥哥,你没事吧,要不我去把娘和哥哥叫回来。”
  “他们出去了,怪不得我回来就没见过他们,石头和大娘上哪去了?”
  “哥陪娘去祈福了,他们说最近老遇上坏事,是祖先发怒了。”石榴拍手道,“现在看来还真有用,骆爷不是没事了嘛。”
  “石榴姑娘,别信这些,要不是我从山壁上掉下来,遇见了柳决明他们,骆雨峰现在也好不了吧!”
  “什么!”石榴捂住嘴,“你是从山壁上掉下来的,那还不赶快去找个大夫瞧瞧。不行,冉郁哥哥,你去休息,我去找大夫。”
  石榴不由分说地跑出去,拦都来不及。冉郁只能看着她越跑越远,然后慢慢坐下来,边捏着身上各处酸痛的地方,边看着骆雨峰,他还是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意思。
  冉郁看着看着就又想起了柳决明,他见骆雨峰受伤后的那种情神,他身上散发出俨然此地主人的感觉,再加上那张画。柳决明会不会就是骆雨峰口中那个曾经的“恋人”,那个被太子抢去的“恋人”,冉郁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柳决明还要他瞒着骆雨峰,真能瞒得过?就算能瞒,冉郁也不想瞒。
  
作者有话要说:活活活活,结果还是准时完成工作了,依旧无空检查错别字,明天,那个明天。 
                  代天巡狩(四)
  “冉郁你在哪,小六刚刚怎么眼睛红红地跑出去了?”
  听到小石头在门外找自己,冉郁尽全力高声道:“我在这!”
  小石头听见了,高兴地说:“娘,是冉郁的声音,他没事。”
  “别大呼小叫,娘听见了。”石老太太跟着儿子从外面走进来。
  小石头进门后看了眼冉郁,见他四肢健全脑袋还在原位,就跑去看骆雨峰,见他也没什么异常便问,““冉郁,小六怎么哭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爷也没事吧?”
  冉郁摇摇头说:“都没事,我要去躺会,小石头今天你在这看着骆雨峰,要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去找大夫,还有记得把我叫醒。”
  “你放心吧,喂你真的没事吧?”小石头见冉郁走路时扶着腰,有些不放心。
  冉郁摆摆手没多说,就离开了。
  “娘,我怎么觉得我们不在时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嗯。”老太太也凑近了看看骆雨峰道,“小子你没觉得骆爷气色好多了?”
  “好像是的!”小石头仔细看了看,还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骆雨峰,惊喜地道,“娘是软的。”
  “知道了,别大呼小叫的,今天你在这好好看着骆爷,别偷懒,一刻也不能闭眼,娘给你蒸个鸡蛋去。”
  “娘最好了,蒸二个吧!”
  “对,蒸二个!”
  “天下只有娘最好!”
  “得给冉郁也送一份去。”
  “娘……”
  石老太太说完,撂下无比失望的儿子,转身去了厨房。老太太边打着鸡蛋,边不知思考着什么。
  
  冉郁在房里迷迷糊糊正睡着,感觉到有人在摇他,就艰难的睁开眼。
  “石榴姑娘有事嘛?”冉郁看清来人后,问了句转个身想再睡。
  “我找了大夫,冉郁哥哥你别睡了,起来让大夫看看吧!”
  “不用!”冉郁刚想要再睡去,就听见嘤嘤的,女孩子的哭声,脑子一下就清醒了。冉郁赶紧起身,石榴正哭得梨花带泪。
  “好好,别哭了,哎呀我看还不成嘛!”对女孩子哭,冉郁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好言安慰,可人家不理他。
  “你是从山上摔下来啊,人家很担心,可你都不在乎!”石榴依旧哭着道。
  冉郁顿时手忙脚乱,“好了你看我下地了,我真去!好妹妹别哭了……小六……别哭了!”
  “小六太亲切,你不是不肯叫嘛。”石榴撅着嘴道。
  “亲切点好,你是石头的妹妹,就是我妹妹!”冉郁彻底服软。
  “才不要当你的妹妹!”石榴轻声说了那一句。
  冉郁没听清,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石榴脸一红,“我把大夫叫进来,娘还蒸了鸡蛋羹,你吃了再睡吧。”
  “鸡蛋,这东西现在可缺,让石大娘留自己吃吧!而且骆雨峰要是醒过来了,也能补补。”
  “没事的,骆爷要是醒了有别的东西呢,你就放心吧!”
  没办法,冉郁老老实实让大夫折腾了会,然后吃在石榴的“看守”下吃完那碗蛋羹。好在大夫说冉郁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伤了腰可能有些问题。接下来就是写方子,抓药。
  一番流程下来,冉郁睡不着了。就到外面走走,不小心就走到了骆雨峰的房间前。灯光从窗中透出来,人影一晃,小石头从里面冲出来,见到冉郁满脸欢喜。
  “爷醒了!刚才还管我要水喝呢!”小石头拉着冉郁进来。
  床上的骆雨峰除了还有些肿之外,皮肤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他的嘴唇确实在微微颤动,好像在说话。
  冉郁把耳朵贴上去,就听到骆雨峰在唤他的名字,冉郁,冉郁,一声声的!冉郁猛得抬起身体,耳根子都红了。
  “怎么了?”小石头问。
  “石头你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他。”冉郁凝视着骆雨峰道。
  “不行,石榴都跟我说了,你身上有伤,在这守夜的话,让娘知道了她得打我!”
  “那好!”冉郁坐下来说,“我也留下来吧,我睡不着就当在这陪你。”
  
  说是陪小石头,冉郁的心思全在骆雨峰身上。骆雨峰渴了,冉郁拿水给他喝。他皱起眉头,冉郁就去握住他的手,说来也怪,每次只要这么做,骆雨峰的眉头就会舒展开。
  小石头渐渐不支睡着了,冉郁就在旁边守了一整夜,直到早上鸡鸣时才实再困得受不了,不知不觉倒在骆雨峰身边睡着了。
  所以骆雨峰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睡着的冉郁,脸上写满了疲惫。他的眼圈都黑了,手上也是,指甲几乎都断了,骆雨峰抬起手,抚着冉郁断裂的指甲,有些心痛,小家伙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宠爱的看着冉郁,骆雨峰微微笑着,伸手抱住他,哎,这种机会也很难得。虽然小家伙身上有股说不清的泥土味加汗味加酸味的奇怪味道,骆雨峰依旧满足地笑了。
  如此美好的清晨,被小石头打断,他趴在案几上睡着睡着竟然滚到了地上,发出声闷响。原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冉郁眼皮动了动,骆雨峰略显不舍地放开他,没办法,只要人在豆腐好吃,人要是吓跑了,那就玩完了。
  果然冉郁醒来后,发觉自己竟然睡在骆雨峰身傍,而且他的脸就在眼前,两个人还凑得很近,就鼻尖快贴着鼻尖了。冉郁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起身起得有些猛,受伤的腰痛得冉郁直呲牙。
  “没事吧!”骆雨峰的体力还没恢复,声不高又很沙哑,但他还是挣扎着要起身。
  “别别,你躺着!”冉郁压着骆雨峰的肩头,让他躺回去。
  “我怎么了?”骆雨峰问。
  冉郁揉着腰,似乎好些了。便上下打量了番骆雨峰,像是完全恢复了,那劳什子雪蟾果然有用。
  “你是箭毒发作了,都是为了我。”冉郁愧疚地说。
  骆雨峰轻轻一笑,道:“别在意,不关你的事,他本来就是想射我的,反而是你没被牵扯进去才好。”
  “我不是傻瓜,我明白,他要是直接射你,你肯定能躲掉。所以他才选择我,因为你肯定会来救你,不会放任我不管,你是为了我才会埃上那一箭的。所以……所以……”冉郁慢慢垂下头,声音细得如蚊子般,“所以我知道你对我好。”
  “你说什么?”骆雨峰其实听见了冉郁说的那些话,压着内心翻涌起来的激动,故意装没听见,就是想让他大声再说一遍。
  冉郁却死活不开口说第二遍,两人又尴尬的沉默了。
  就在这时,彻底清醒的小石头插话进来:“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这就让娘把那只母鸡宰了,给你做汤喝!”
  小石头高兴地小跑出去。
  
  骆雨峰望着他的背影,皱着眉摇摇头道:“他呀,光长这么大个头了,还是不知道稳重。”
  冉郁也笑了说:“他可担心你了。”
  “你呢?”骆雨峰直勾勾地盯着冉郁,“也担心我吗?”
  冉郁表情略变,但还是点了点头。骆雨峰笑着拉住他的手,冉郁犹豫着没有挣脱开。
  “我看你的腰好像受伤了?怎么回事?”
  骆雨峰这么一问,冉郁不知道怎么说,说为了给他找药才受伤的,这好像显得他十分在乎骆雨峰,在乎得连命都不要了。而且这话很那啥——肉麻?反正冉郁说不出口,能点头表示自己担心他暂时已是冉郁的极限了。
  “前两天你晕迷着,大事小事都我们几个顶着,大家很忙,我这是累的。”冉郁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骆雨峰的眼睛一暗,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的谈话就此中断。
  小石头再回来时把自己的娘亲,妹妹全都找来了。
  石榴拉着冉郁的手说:“冉郁哥哥,骆爷总算是没事了!”
  她看冉郁的那种眼神,骆雨峰再熟悉不过,那种感情叫倾慕。见此情景骆雨峰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就像是自己留着舍不得犁的地突然让人给看上了,十分之郁闷。
  经过几日的休养和冉郁的照顾,骆雨峰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人伺候着,人就会犯懒,骆雨峰也是,难得被冉郁照顾着,他便乐得接着“装”病。
  “不想知道是谁救了你?”冉郁边给骆雨峰喂药,边问,
  “不是大夫嘛?”骆雨峰笑着道,“难道我还是自己好的嘛?”
  “大夫说你中的毒很奇怪一般人根本治不好。”冉郁说。
  “哦,那是你舍命相救的嘛?比如说用嘴帮我把毒吸出来,或者换血?再或者要用身体什么的?”骆雨峰没正经地说。
  “你传奇故事看多了!”骆雨峰这样也不是一二次了,冉郁倒没有生气,只是道,“是个叫柳决明的人救了你,他还说他是你的同乡。”
  骆雨峰收起笑脸,怔怔看着冉郁,冉郁也看着他。
  骆雨峰叹了口气道:“这么早就来了嘛?他有说让你瞒着我,别说他来过吗?”
  “是,他说过。”
  骆雨峰昂头一口气把药喝下,药很苦可他连眉头都没皱。冉郁知道,他这是才借此发泄心中的苦闷,不由得心里更酸。
  “他这个人总是神神叨叨的。”骆雨峰苦笑着,“想知道他是谁嘛?”
  冉郁别过头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骆雨峰揉了揉冉郁的脑袋说:“你啊,想知道就想知道,老实说出来不行嘛!”
  “你药也喝完了,那我也该走了。”
  骆雨峰拉住他,举手投降,想了想道:“该怎么说呢,简单些吧,他就是那张画上的人,你见过他了,应该相信那张画画得并不好,其实他没有这么像你。你是你,他是他。”
  好一会冉郁没有说话,骆雨峰正在思量,不知道是不是又惹到他了。
  冉郁突然问:“药苦不苦?”
  这话岔得太远了,骆雨峰的思路还没转回来。
  “我问你药苦不苦?”
  骆雨峰反应过来后马上配合着沉下脸,可怜兮兮地说:“很苦!我最怕苦了。”
  “谁让你刚才一口气喝完的!我去给你拿颗李子。”
  “酸的!”骆雨峰皱眉。
  冉郁板着脸说:“那我去厨房拿几点糖来。”
  骆雨峰松了口气,好玄,看来冉郁是没生气。
  冉郁合上门扑哧声笑出来,吓唬骆雨峰还真有意思,不过‘你是你,他是他。’这话听着顺耳。
  收拾了下药罐子,冉郁去厨房给骆雨峰拿糖,遇见了石家老太太。
  “大娘好!”冉郁习惯的向石老太太问好。
  “冉郁啊!”石老太太和蔼地笑着,“这几日照顾骆爷辛苦了。”
  “没什么。”冉郁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老太太看四下无人,是个好机会,便问:“呃,冉郁啊,听我家石头说,你也不小了,成家没有?”
  冉郁一门心思在找糖,没有多想,老实回答说:“还没呢!”
  “我家石榴好吗?”
  “挺好的!”冉郁顺口答道。
  “给你做媳妇好吗?”
  冉郁停下来,怔怔看着前方发楞,给我做媳妇,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三更码字已经是瓦的习惯了,y,现在甚至已经发展到不过九点我码不出字来,果然夜猫子就是这样养成的嘛。
熊娃说要肉,好吧,这两只也确实是太清水了,连肉汤都没有,铺垫铺垫准备上肉汤。 
                  代天巡狩(五)
  说老实话,冉郁都快忘了,他理应娶妻生子的,可现在……他好像已经习惯和骆雨峰混在一起了。
  “冉郁,冉郁?”石老太太见冉郁在发呆,就提高了声音。
  “啊!”冉郁回过神,眨了眨眼道,“可我还没打算成亲,而且……而且我爹娘都不在了。”
  冉郁说出口后才觉得有些后悔,这实再是是个烂托辞,爹娘不在还不能成亲了?
  果然石老太太说:“我知道,这连年打仗的,无爹无娘的孩子也多,不算什么。”
  厚不下脸皮一口回绝,冉郁挠挠头,道:“大娘,我……要不我再想想吧!”冉郁的打算是先用拖字决镇着,以后再说。
  石老太太好像真的十分看中冉郁,满脸堆笑地点头说好。
  结果也没拿到糖,冉郁垂着脑袋就回去了,躺倒在榻上,闭着眼睛。若是从前,有人给他提亲,他会很乐意接受吧,只是现在却让他觉得犯愁。
  “冉郁哥哥!”石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在里面吗?”
  冉郁赶紧翻身滚到榻下,石榴跟本不可能闯进来,自己这个行为显得十分多此一举。那边石榴敲了几下门,见没人来开便离开了。
  从床榻下爬出来,冉郁显得有些狼狈,躲过了这次,下次怎么办呢?要是拒绝了,小石头会怎么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冉郁把头蒙在被子里,怎么都不愿意动窝。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冉郁不打算理他,这人倒很执着,敲了不停。
  “谁?”冉郁终于不耐烦地问了句。
  “我!原来你在这偷懒。”传来的竟是骆雨峰的声音。
  
  冉郁从被子里抬起头,蹦起来就去拉开门。
  门外的骆雨峰见了他,淡淡一笑,道:“说去拿糖的,我等了多少个时辰了,这糖怕是还没榨出来。小石头到处找你,说你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找都找不着,我还当你让哪个妖精给拐了,正被□气呢。”
  骆雨峰开着玩笑,冉郁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连鄙视不屑都没有。
  “怎么了?”抬起冉郁的下巴,骆雨峰疑惑地问。
  冉郁也不知这事应该怎么说,难道对骆雨峰说老子好像对你有意思,不但拼着老命上山采药,现在更是连成亲都不想了!冉郁拉不下这个脸。
  “你看,我还是个病人,特意来看你,你呢却板着个脸!”
  冉郁扯出个笑脸,说:“糖没了,我这还有些李子。”说完返身取了个,交给骆雨峰。
  骆雨峰哑然失笑道:“我可不是来找你要这个的?”
  冉郁垂下手。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不能和我说吗?”骆雨峰担忧地问。
  冉郁张了张嘴,结果还是什么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道:“我就是腰上的伤有些不舒服,你去休息吧。”
  骆雨峰见冉郁肯定不会说了,也就没再问下去,转而道:“要不我帮你揉揉?我的手艺还不错。”
  冉郁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腰伤发作确实是真的,只不是才发作,而起因就是刚才他一直用同种姿势趴在榻上。
  点点头,冉郁放骆雨峰进来。关上门,骆雨峰卷起袖子对冉郁说:“解开衣裳,躺到榻上去。”
  “嗯?”冉郁瞪着他问,“不是说揉揉嘛,还要解衣裳。”
  “上衣就可以了,隔着衣服怎么揉?”
  “为什么不能,不一样是揉!”
  “效果会差很多。”骆雨峰无辜地说。
  在他连哄带骗之下,冉郁终于别扭的解开衣裳,不过这大好春光骆雨峰没看着,因为他马上就面朝下躺在了榻上,只留给骆雨峰一片背脊。
  “要揉就快点!”骆雨峰听着,怎么觉得冉郁有点壮士断腕的意思。
  狡黠的笑了笑,骆雨峰搓搓手,按在冉郁的肩膀上,慢慢往下,一点点寻找着穴道,时不时按揉几下。力道把握的很好,不轻也不重。感觉腰也没那么痛了,通体舒畅。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冉郁舒服的直打磕睡。
  所以当骆雨峰不知不觉用上两只手,还不太老实的越来越往下时,冉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放松些?”骆雨峰用几近蛊惑的声音道。
  冉郁迷糊地点点头,更放松了身体。
  “好乖。”
  忽然被某种湿润的东西触碰,那柔软的触感从肩膀慢慢往下,在脊背处留恋不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它经过的地方身体就像着了火似得。冉郁身体一颤,忍不住竟呻吟出声。那撩人心魄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的,冉郁猛得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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