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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徒弟来耍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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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沁侧过脸,似乎又难言之隐,末了还是点了点头。
  “花姑怎么会在武当山?”
  这便是姚沁怕的问题。
  柳琉也看出姚沁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冷笑了一声,几步走到别间的门口,正要推门离去。姚沁慌张地叫住了他:“公子,求你帮我!”
  “哼!怎么帮你?要我带你离开么?我看你现在中的药可是很厉害的东西,花姑的药有多厉害我可是有所耳闻。若是我帮了你,害了自己怎么办?”柳琉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姚沁承受不住药力、兽性大发的时候压制住他,所以柳琉不会这么好心地去帮一个自己厌恶的胖子。
  而姚沁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让柳琉有了把人扔大殿上去的想法。
  “你……那天你在茶馆对我搔首弄姿,不是对我有意么?为何今日……难道是因为攀上了卢友章?!”
  柳琉闻言气得身子一战,一双桃花眼更是泛起了血丝。
  姚沁却是被柳琉妖异的样子所诱,面露贪色,近乎痴迷地看着柳琉:“其实……我……”他视线慢慢地落在了柳琉的薄唇之上,眼中的情)欲更重。
  “王八羔子!敢打我的主意,把我当兔儿爷了么!”柳琉直接冲上去给了姚沁一个耳光。
  姚沁此时心智略失,眼中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窈窕身影靠近,还带着一股异香。他体内的那股燥热更甚,逼的他直接扣住了柳琉的双手。柳琉见此,直接用脚踢在了姚沁的下盘。两人一时便斗作了一团。
  这小别间挺小的,两人争斗间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东西。可惜外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喧闹,没什么人听见这屋里的响声。
  姚沁本就因为中了药有点脱力,柳琉没几下便挣脱了他的束缚,几脚把人给踢得趴下了。“王八蛋,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的德性!”他正想好好修理姚沁一番,这别间的门居然被人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袄的少年走了进来。他黑色的眸子在别间中的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最后落在了柳琉身上。“是你。”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这位柳琉都不知道如何称呼的小公子真是会坏事,居然这个时候跑了进来。
  沈亚溪站在门口,手握着铜把,退了一步。柳琉见他居然一副往外叫人的模样,立刻冲了过去。沈亚溪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便被柳琉捂住了嘴巴塞进了怀里。
  柳琉一双贼眼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这一边,便从刚才来的那个侧门将沈亚溪带走了。
  ☆、武当  (二)
  沈亚溪是个根正苗红的世家公子,江南沈家的嫡子长孙。江南沈家这名头无论摆哪儿都是响当当的。如果是别的时候,柳琉听见这个名号,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会去招惹江南沈家的人。毕竟以沈家遍布天下的人脉和富可敌国的家业,柳琉只能眼红而不能觊觎的份儿。
  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也根本不晓得自己偷得的那块玉佩对于沈娇兰来说是如何的重要。自那日沈家兄妹与柳琉分开之后,沈娇兰碍于父命,不得不先将沈亚溪带到了武当山。沈娇兰将沈亚溪托付给武当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下了山去寻找那个偷了她信物的小贼。
  而因果循环,牵连甚广。今个儿,居然是叫沈亚溪遇到了这个没什么好运气的小贼。
  柳琉抱着沈亚溪跑了一阵,找不到卢友章的去处,心里也不打算要那么点混账银子了。他想起沈亚溪算是只肥羊,于是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可是这一次他穿的是武当山的弟子常服,身上一件贵重东西都没有。如此看来,柳琉这一趟到武当,不仅什么都没有拿到,还让一个胖子轻侮了去。
  他越想越气,束手成刀往沈亚溪的脖子上一砸。那小子眉头一皱,“唔”地一声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脸的愤懑,说话间就把沈亚溪给扔在地上了。沈亚溪砸在白岩铺就的地面上,竟略略转醒。“看来下手轻了。”
  待柳琉准备再补上一记,李玉突然蹿了出来。这可把柳琉吓得不轻。他面上的险恶表情还没来得及换成好人面孔,这可不好啊!
  李玉也正觉得奇怪呢。“咦,这不是……沈家小公子么!”沈亚溪刚来武当没多久,李玉与他相交不深,且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对他的身份有所耳闻。
  柳琉见李玉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便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走。“是啊,我刚到这里,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了。”
  李玉担忧地跑到沈亚溪身边把人抱了起来。
  “咱们到曹老先生那里去。”
  曹老先生是武当上那先老辈里最年轻,也是最和蔼的一个,原本是医药馆子里的一个小学徒,辗转来到了武当山。学了几年的功夫之后,便守在玉虚宫中的一个后院里开始研习药理。
  柳琉随李玉走进曹老先生的药庐时,发现卢友章也在。柳琉“咦”了一声,想起卢友章腿上的伤,便朝他走了过去。卢友章正躺在一张卧榻上,有人给他盖了一条毯子。柳琉走近几步,卢友章便睁开了眼睛。他眼中带着倦意,也有警惕。
  柳琉看得一愣,几步走到他的卧榻边,挨着他坐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计昨晚你没睡吧。毕竟太冷了。”
  卢友章颇为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卢友章也只是疑惑而已。他瞧见了李玉手里抱着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少年。
  “曹老先生呢?”
  一个年级赏小的药童一边挥着手中的扇子,一边指着房门紧闭的里屋。“自花姑姑走后,先生就一直呆在屋子里。”
  李玉奇怪地看着那扇房门,觉得真是奇了怪了。他觉得抱着沈亚溪实在不方便,就把人塞进了柳琉怀里。“曹老先生!”他大喊一声,里屋的人居然没有应他。“先生真的在么?”他回过头来,觉得小药童是不是没有注意先生出去了。
  小药童一听这话,脸就□来,小嘴也嘟着。“三师兄,车前一直在这里坐着,可没有偷懒。”
  “哎,不是说你偷懒。可是,先生怎么不理我呢?”
  柳琉真怕沈亚溪这个时候醒来,“那你进屋里看看不就行了么!”他打算等李玉走进屋里的时候,给这沈亚溪再来一记。至于边上的卢友章,柳琉觉得他是不会拆穿自己的。在柳琉眼中,他和卢友章是一伙儿的。
  但那是在没上武当山之前啊。
  而那李玉果然听了柳琉的话,进了屋子。不过他立马退了出来,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像是烤过一样,火红火红的。柳琉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玉“砰”一声把里屋的门给关上,讪讪地回他:“先生果然不在。”
  柳琉眉毛挑了挑,心想,你当我傻子么?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给了李玉台阶下,因为他对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敢兴趣,而且他隐约已经猜到了点。“其实我先前学过一点药理,我瞧了瞧这位小兄弟,我想他只不过是体力不支而昏厥罢了。带他回房,让他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哦,是么?”李玉显然仍处于之前那副慌乱的状态,对于柳琉的建议并没有完全领悟。
  柳琉不得不直白点:“你带他回房,让他休息一下吧。”
  一边的小药童捂着嘴偷笑:“三师兄好像傻了一样。”
  车前一句话把李玉弄的窘迫不已,他接过沈亚溪,带着人立马就走了。
  李玉抱着沈亚溪刚走出后院,沈亚溪就睁开了眼睛,那副精神劲儿好像他从来没有晕过去一般。李玉停下步子,还想回去叫柳琉看看,却被沈亚溪拦住了。
  “三师兄,刚才的客人今晚留宿在武当么?”
  李玉想了想:“柳公子虽然没有说要留下来,但是我想现在时辰也晚了,他大概会在这里待上一晚的吧。”
  “那他住哪里呢?”
  “估计是安排在梅园那里。”
  “那还和我挺近的啊。”
  “啊,对了,你的房间四师弟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你可以从客房搬过去了。”
  沈亚溪点点头,“那我今晚就搬。”
  两人各带心思离开了药庐。
  那婆娑树荫下晃过一道锦瑟玄服,掠过萧肃落木,在阴暗的一角停住了身形。
  追随其后的是一道黑色身影。“老爷!”来人单膝跪下,沉头等待吩咐。
  隐在阴影中的人望着药庐方向,嘴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度。“已经找出是谁了么?”
  “是武当戚擎云。”
  “今晚动手,两个都不要留活口。”
  那跪着的人单音闷声一个“是”便从树林中撤身离去。
  武当山的腥风血雨隐藏在青山的帷幕下,身处刀光剑影之中的人,却没有察觉分毫。药庐里的人也把安逸的武当山当做了避难之所。
  “刚才花姑到这儿来的时候,你瞧见了么?”对于在江湖上有着□娃之称的花姑,柳琉颇感兴趣。卢友章从刚在一直就在打量柳琉,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总觉得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这么关心那个女人?”
  卢友章这话里透露着一种不满,看来这个小家伙是知道花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好名声的。这时,车前把煎好的药摆在了卧榻边的小桌子上。小家伙听了卢友章那句话之后十分生气,嘟着嘴横了卢友章一眼,就跑外边去了。
  柳琉十分好奇这武当的两个弟子的表现。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喜欢花姑啊?”
  “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放)荡的女人?”
  “刚才那个小药童称呼花姑,可是和别人不同啊。”一抹得意之色掠过柳琉眼梢,他拍打着卢友章的身上的毯子,“说来真是奇怪了,这花姑怎么会在武当山上呢?而且这山上的人对于花姑,似乎态度也并非都是和你一样啊。”
  柳琉顿了顿,见卢友章没有反驳,便继续说:“小药童好像很喜欢花姑,而你的李玉师兄至少没有表露出像你一样的反感,但是姚沁那只猪肯定是恨死花姑了。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花姑是与他闹着玩呢,还是……”他瞧着紧闭的房门,喃喃自语,“毕竟这里也有一个……”
  卢友章皱起眉头,脸色凝重:“我不知道花姑为什么在武当山,因为我在武当山上待的日子也并不多。我不知道、也不在意大家对花姑的态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样的女人不要沾惹。”
  这下轮到柳琉恼怒了。“你以为我要去招惹她?!”
  卢友章甚不在意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么?”
  柳琉气得直接一巴掌糊卢友章脑袋上了:“你还是个小孩子么?!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想这些啊?!”柳琉这一下实在下手太重了,卢友章歪着身子,差点翻下卧榻。幸好他手脚动作够快,抓住了柳琉的衣服。于是……两个人就一起翻了下去……
  “我的腿……”
  柳琉利索地爬了起来,他自己爬起来了之后就高傲地看着卢友章在那边挣扎。他现在大概了解了一点卢友章的那股倔脾气,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叫自己帮忙的。等卢友章在那里翻了好久都没有翻起来,柳琉才把人抱到了卧榻上。安置好了人,他就打算出去溜达一圈,好好看看这个武当山,外加找找看花姑是不是还在武当山上。
  但是卢友章却以为他要走了,离开武当山了。
  “哎!你要走了么?”他难得流露出焦急的神色,让柳琉以为是这个少年在舍不得自己。
  所以他笑了笑:“还没有拿到银子,我还不能走啊。我在山上逛逛。”柳琉也是一个嘴硬的人,有些情绪不愿意也不会表达得那么干脆。
  而对柳琉不甚了解的卢友章却把他的话当真了。他想,原来还是有办法留着这个人的。
  柳琉见卢友章陷入了沉默,便离开了那药香四溢的小屋子,留下一个心思重重的卢友章。他满脑子想的便是:花姑。
  花姑,原本是江南明月倚花楼的头牌,才貌双全,世人美称姑苏艳骨。自古美人配英雄。那花姑原本与陆家堡的大当家陆甯川郎情妾意,在明月倚花楼中相伴度过了好几个靡费春秋。但红尘事中总有些纠葛,事事若都能如意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女儿泪了。花姑与陆甯川相依,却不愿与他相守。陆甯川三番四次前去明月倚花楼替花姑赎身,都被她拒绝了。谁都猜不出花姑的想法,世人只道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两人最终不欢而散看来也是天命。不久之后,陆家家主便与姑苏一富贾之女成了亲,育有二子。而花姑自此便离开了明月倚花楼,在江湖上的浪名愈甚。
  柳琉听不同的人讨论过这个神秘的女人。不论江湖上的人将她做何妖魔化的比较,柳琉还是始终相信着花姑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原因只是无颜的一句话。
  柳琉至今还记得,那个糟老头子坐在小留院的那株合欢树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对着迷迷糊糊的自己说:“你的蠢完全超出了我所有见过的人,刀剑不通,药理是个半吊子。轻功只能拿来逃命啊,这样子不行,不行啊。若是……能离开,我便带你去找花姑那个不着调的女人。”
  那时小小的自己咬着玉杯,迷蒙着一双桃花眼:“花菇?女人?蘑菇是女人?还是女人是蘑菇?”
  无颜笑着,语气十分温柔:“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却从不愿意别人可怜她,她甚至憎恶别人的同情。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花姑到底如何不同?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这十几年一直呆在小留院。要说是见过花姑,也得是十几年前。柳琉想,花姑现在也该是三十左右,那便是老头子在四十几岁的时候就遇见了十几岁的花姑,并且看见了别人没能看到的属于花姑的独特的美,那这忘年交也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柳琉一想起自家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对花姑打过什么花心思,身上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武当山晃荡了一圈,柳琉最后连个武当的女弟子都没有看见,别说是花姑了。幸好他后来遇到与师兄弟们相谈甚欢的李玉,从那家伙含糊其辞的话中了解到了花姑已经离去。李玉在药庐时并没有表露出自己对花姑的态度,却在此刻急于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抽身而出。
  柳琉瞧着那些个武当弟子忽然严肃了的表情,也大概明白了几分,心中对李玉的好印象又低了几分。他又想起了姚沁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的有,这武当山也不都是些正人君子。
  “刚才你那个晕倒的师弟怎么样了?”
  李玉乐意顺着这个不怎么犯忌讳的话题往下说:“他回去整理东西了,晚上要搬到弟子们的院子里。”
  “哦。他有没有问什么?额……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晕倒的?”
  “不是你说的,体力不支么?”
  两人越说越是乱,柳琉含糊几句搪塞过去。总之那个小鬼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柳琉很奇怪,那个小鬼头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呢?
  对于那个不知姓名的小公子,柳琉心中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他对于花姑的执念,让他没有在意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等人群散去之后,柳琉又试着从李玉口中问出花姑的去向。只是李玉闭口不谈,甚至还选择了沉默以对。
  柳琉顿时觉得无趣,便要回房休息。
  等李玉将他送到房间里,柳琉不客气地往木椅上一坐。“你别望了和卢友章说,让他早点把钱给我拿来,我明天一早就走。”
  李玉疑惑道:“小师弟欠公子钱么?”
  柳琉现在特别恶心李玉话里的那个“公子”,刚才李玉的沉默活像是给他塞了咸鱼,让他不自在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想和这个男人虚以委蛇:“我送他到山上来,他说了要给我银子的。你让人晚点的时候把银子送来,我现在休息一番,明早就离开。”
  果不其然,李玉脸上立刻露出“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柳琉的一番话,也让李玉对柳琉的好感降了不少。两人是两看相厌,没什么话说,不一会儿就各回各屋了。
  柳琉这几日来也是疲惫不堪,武当山舒坦的床铺腐蚀着他脆弱的神经,没一会儿他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等他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谁?”他问了一句,但是没人回答他,只是那恼人的敲门声还是不停。
  柳琉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摸了一会儿,找不到烛台就放弃了。最后还是摸索着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是你?!”
  屋外站着的人,居然是姚沁。柳琉一看见他,就伸手要去关门。姚沁及时把身子挤进半开的门缝,柳琉来不及关上,姚沁整个人都被卡在了门缝里。
  “你还要做什么?”
  姚沁也是鄙夷地看着柳琉:“你别这样子对我,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柳琉眼眸一眯,借着屋外的月光审视起姚沁来。“谁让你送钱来的?”
  “李玉。”
  “这里到不称呼他作师兄了?”柳琉拿姚沁的话膈应他,瞧见姚沁脸色变差,柳琉心里就乐得欢。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
  屋外黑漆漆的一片,柳琉原本不想让姚沁进屋,但是又瞅着他手里确实拿了个小袋子,最终还是把人放进了屋子。屋里没点盏灯,姚沁只好摸着黑扒拉到了烛台那边,鼓弄了一会儿,整个屋子就被烛火给照亮了。
  姚沁把手里的钱袋扔在桌上,没什么好口气:“你数数。”
  “多少?”柳琉斜了他一眼,走过去拿着钱袋,心里挺乐呵的。
  “我不知道,别人给我的时候,没和我说。”姚沁这会儿也没说别人是谁,他又接着说道,“看你长得这么俊秀,居然会赚个小孩子的钱,你不会觉得丢人么?”
  之前,姚沁就曾把柳琉当成是做皮肉买卖的人,现在姚沁又是来了这么一句。柳琉一听,心里一阵火就上来了。他瞪着眼前的胖子,愤愤地道:“现在你的事儿完了,就给我滚出去。”柳琉现在不愿和姚沁动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可能打不过他,还有一点是柳琉考虑到自己现在身处武当山,要是打了人家弟子,那武当山的人群起而攻,自己可是讨不到半点好处。
  所以,他现下也不打算和姚沁计较。他想,只要你姚沁在江湖上混,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好好和你算算。
  姚沁听了柳琉的厉声呵斥不但没有恼羞成怒,相反他还很听话。他慢悠悠地踱到门边,双手搭在半开的门上,而后却不动了。柳琉从姚沁刚才抬脚就一直盯着他,见他不再动作,便要上前把他推出屋外。但是姚沁接下来的动作比柳琉快多了。想是外面没人,姚沁动作也不再瞻前顾后了,他“砰”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你耍什么花招?”
  柳琉知他心中该是又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便抢先动手,一掌对着姚沁劈了下去。但姚沁再怎么说也是武当山的弟子,还是排在前头的第六个,武功底子怎么可能差。柳琉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立马就做出了反应。这会儿,他可没有中什么春)药,再也不会让柳琉那么轻易伤了自己。
  夜色正浓,而屋中两人剑拔弩张,彼此都是下了狠手。姚沁跳到一边的同时,一手去擒柳琉的左手,另一手冲着他的脖子而去。柳琉只觉得眼前一闪,便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姚沁使得是招擒拿手,但却又不是一般的擒拿手。平日里,在武当山上师兄弟们练武之时,众人也会将自己所习得的那些武功路数逐一变招,几人相斗见招拆招,将极为普通的招式练化得极为强势。
  柳琉伸手去挡时,姚沁左手一转势,直接掐住了柳琉的手。姚沁毫不停滞,直接掐着柳琉的手掌,按着他的手臂往后一掰,另一只手便要去箍柳琉的脖子。柳琉哪能叫他得逞,立马歪头矮身去攻他下盘。姚沁一捉,没如愿以偿地掐住柳琉的脖子,便双手使劲,拖着柳琉的手把人拖将过来。
  柳琉正是全心要攻他下首,被他这样一拖,失了重心,整个人就倒了过去。
  昏黄的灯影中,忽然响起了姚沁阴冷的一声笑。蜡烛爆出一串劈啪作响的灯花,将那笑声吞了进去,暗淡的屋里亮了一瞬,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昏黄。
  柳琉倒进姚沁怀里的时候,还在诧异。
  为什么我使不出力气了?
  他看见姚沁奸猾的侧脸勾出的那抹得意神色,才忽地明白,是姚沁做了手脚。可是柳琉醒悟得太晚。
  柳琉脱力之后,姚沁再要对付他,那实在是太容易了。柳琉也明白自己现在处于弱势,他正想开口喊人,却被姚沁捂住了嘴。姚沁摘了柳琉腰上的汗巾,直接给塞进了他的嘴里。
  柳琉“唔”了一声,软着身子还在做挣扎。
  姚沁瞧着柳琉一身软骨倒在自己怀中,还带着不甘愿的眼神怒瞪着自己,心里直升腾起一股火来。他将柳琉打横抱起,边笑边走向床榻。“哈哈……你再怎么辣,我都吃得下啊!哈哈哈……”
  他将人扔在床上,便欺身压了上去,一双手情se地抚摸着柳琉的身躯。这美人眼下就躺在自己身下,毫无力气,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可是,隔着衣服,实在是觉得不够。姚沁的双眼越来越红,那积累的欲)望最后将他整个儿都摧毁了。
  他扑上去,对着柳琉又亲又啃,但是柳琉却厌恶地左右挣扎,不肯让他碰自己。
  姚沁瞥见柳琉眼中流露出的鄙夷神色,心中想到了那日在隔间柳琉对自己的态度,便不再怜惜身下之人,“嘶啦”一下就把柳琉的衣服给撕了。
  他捏着柳琉姣好的下巴,戏谑道:“知道自己怎么着的道么?”
  柳琉对他怒目而视,心里的怒火仿佛都聚在这一双眼中了。
  姚沁看得着实觉得出了一口恶气。“那日花姑那浪)蹄子给我下了药,你不肯帮我忙,今日你也尝尝这春)药的味道。那东西刚才被我抹在蜡烛上了,我原本没想到这一出的,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我运气太好。这药虽比不上花姑的好用,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爽)爽的……”他越说越是不堪入目。
  柳琉一开始还以为中的是软骨散一类的药,没有想到居然是春)药。
  那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恐慌,争先恐后地要破体而出。那一股股臊得柳琉面红耳赤的热流,到最后居然让他有了反应。
  一直伏在他身上的姚沁明显也感觉到了柳琉的反应,他低笑了一声,趁着柳琉迷茫之时,隔着亵裤一把抓住了那蛰伏的小兽。
  柳琉经受不了刺激,痛苦地□了一声。他心里满满地被塞满了恶心的感觉,却又推不开身上的姚沁。他又急又气,浑身都颤抖不停,姚沁却被他的反应给激得yu火fen身。
  正待他要继续,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柳琉一直吊着的心,在听得木门相撞的声音后,总算能稍稍安定下来了。他心里实在委屈,双手推搡着姚沁,却好像是在欲拒还迎。
  站在门口的人显然吃惊不小,他看着屋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柳琉也顾不得姚沁,扭头向门口之人喊了声“救我”,却看见早上被自己敲晕了的沈亚溪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柳琉又怕这个孩子不帮自己,连忙向他伸出手去,嘴里还呢喃着:“救我……”
  沈亚溪原本是想借着夜色来柳琉房里探探情况,看看这个小贼有没有将她阿姐的玉佩卖出去。他知道柳琉这次来武当的身份,所以不敢轻易指着柳琉的鼻子说‘这个人偷了我家东西’。要是玉佩没有搜到,那他就百口莫辩了。所以,他才趁着夜色跑过来打算夜探这个小贼的屋子。
  若是能找到玉佩的话,那就最好。他就把玉佩偷走,算是物归原主。要是没有玉佩的话,他就打算好好和这个小贼谈谈。那些小偷小窃莫非就是要银子,若是不贪心的话,他可以考虑破财消灾。
  可是,他刚进了梅园就发现了柳琉屋子里不寻常。他戳破了纱窗一看,居然看到了极为香艳的一幕。那和小贼苟he之人还穿着武当派的弟子常服!是可忍孰不忍也!被一股怒火冲上头的沈亚溪,也来不及思前顾后,只顺着自己的意气踢开了客房的门。
  但是原本他定义为“通jian”的两个人,居然不是那么回事。
  沈亚溪瞧着柳琉红着一双薄唇,桃花眼中含泪带羞的模样,便把矛头转向了那个武当弟子。
  沈亚溪来武当山的时候,姚沁恰好奉了祖师爷的命令去寻卢友章,所以今日姚沁和沈亚溪只知道对方是武当弟子,却不晓得对方是什么身份。
  在沈亚溪踢开房门,撞破姚沁干的好事的时候,姚沁就打算干脆把事儿都做到底,把门口那个小子给宰了。
  他抽了自己的汗巾,想要将柳琉虚软的双手捆住。一边的沈亚溪瞧见了,立马从门边冲了过去。
  “武当竟有你这种败类!”沈亚溪呵斥姚沁,怒不可遏。他居然从身上抽出了一把软剑,对着姚沁直接一刺。姚沁一开始觉得沈亚溪就一毛头小子,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沈亚溪出剑刺他这种事,都是始料未及的。
  姚沁甚至都没有想过沈亚溪的身手会是这般的好,他从门边跑到床边,拔剑挑刺这一系列动作,竟然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姚沁心中大悔不已,只堪堪避过了沈亚溪的剑。沈亚溪另一手拉着姚沁的衣襟一扯,要把人给拉下了床。
  这一回看似是沈亚溪赢了,但实则不然。
  姚沁摔到地上那一瞬间,双脚错开勾着沈亚溪的双脚而后一用力,沈亚溪没有防备,也跌了个大马趴。
  沈亚溪刚开始占的上风全是因为姚沁的大意和轻敌。在体力和内力上,沈亚溪和姚沁差得不是一倍、两倍的问题。没一会儿,沈亚溪就败下阵来了。眼看沈亚溪逐渐扛不住姚沁咄咄逼人的攻势,柳琉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一把雕花匕首,一咬牙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刀。
  剧烈的疼痛冲开□的浓雾,总算叫他眼里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看着鲜血淋淋的匕首,心里咒骂了一句,跃下床榻,对着背对着自己的姚沁爽快地给了他一刀。
  姚沁被柳琉偷袭得手,十分惊讶。他挥开沈亚溪,气急败坏地冲着柳琉的胸口迅速拍了一掌。柳琉吃了这一掌,硬是带着已经□姚沁腰腹的匕首倒退了三步。姚沁疼得呲牙咧嘴,又要向柳琉扑去。
  边上的沈亚溪忙挑剑将姚沁逼离。
  柳琉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而沈亚溪也实在不是姚沁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他大吼一声,“姚沁受死!”便将匕首一掷。姚沁不疑有他,立马跳开。而柳琉就抓住这个机会,以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捞过沈亚溪使上轻功飞了出去。
  他一跑到外面,就看见远方的黑幕中有冲天的火光。略一思索,柳琉便想到那居然是药庐的方位。
  “贱人!”身后,姚沁已经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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