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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上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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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有所思
  辉宏的宫殿内,卫濬身着一袭明黄的龙袍,端坐在雕龙漆金的座椅上,正埋头批阅折子,干净的额头上两道浓眉一直没有舒展开来。掌事的太监从门口进来,将身后小太监端着的茶杯奉上,轻声说道,“圣上,九王爷来了。”
  卫濬眉眼一抬,稍稍舒展着身子骨,“让他进来。”话罢,李总管便退出去请人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卫黎撩开底下的衣袍,磕头行礼。
  “九弟起身吧。”卫濬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微微上抬,绕过桌子,将卫黎引到一边的位置上,一同坐下。
  卫濬是卫黎同父异母的哥哥,这在古代又是皇家是正常的,虽说长得不是很像,但眉眼之中总是有一股相同的王者之气,卫濬比卫黎还要大上八岁,他二十三岁登基的时候,卫黎就远去漠北,现在卫黎都二十四了,他也过了而立之年了,想来真是一瞬间的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卫濬颇为感慨地说,有些心疼地看着卫黎。
  “皇兄说的什么话,这是臣弟应该做的。”卫黎抿嘴一笑,又说,“皇兄这几天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不管是朝前还是殿后,卫濬总是绷着一张脸,记得他这个皇帝不是这么严肃的一个人。
  “还不是为了那些个贪官污吏,一点都不让朕省心。最近江南私盐贩卖严重,官商勾结,银两尚且不论,如今刚打了完战,国库空虚,各地的税款迟迟跟不上来,过一阵子若是发生水灾,又要拨出银两,更何况下个月的月底,太后的寿辰也不能草草了事,虽然大局已定,但这些琐事着实令朕费心。”总归一句就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哪。
  卫黎沉吟了一阵,忽然又笑道,“不如我到江南去走一趟,如何?”加上早上太后的寿礼又被打破了,他也需要重新置办一份,重要的是廖暮臣明天也会启程到江南去。
  “你刚回来,不宜太过劳累,这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几天,朕派个巡抚过去便是。”卫濬闭上眼睛,疲惫地揉揉鼻梁。
  卫黎:“皇兄这么说就见外了,顺便我也想趁此机会外出散心,而且可以帮皇兄分忧,此之不是一举两得。”
  卫濬:“哈哈哈…黎儿说得也是,黎儿大了,朕都说不过你,交给你做朕也就放心多了,好…过几天你好生准备,不过可要在太后的寿辰赶回来。”
  “微臣遵旨。”卫黎单膝跪下,底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既然上天如此慷慨地送他一个和廖暮臣相遇的机会,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卫黎刚出御书房,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徒步走在幽静的小道,打算在月色下静静漫步,记得他小时候住在宫里也是喜欢这样走,和某个人…或许吧…却是什么映象也没有。
  刚才要回来的时候卫濬还问了,对以前的事有没有什么记忆,以前在宫里的事,只记得经常和司徒邺一起玩,因为他特殊的长相,别的皇子公主都不敢接近他,只有司徒邺不计较这些…其他的,基本上都记不得了…
  至于原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卫黎站在一棵高大的枫树下,看着被夜色笼罩的树梢,手指抚过纹路清晰的树干,安静地闭上眼睛……在这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黎儿的眼睛才不可怕,是很漂亮的颜色哦,我最喜欢黎儿的眼睛了…”」
  记忆里,有什么声音…很温柔。
  「“真的吗?我也最喜欢…”」
  最喜欢什么?
  ……
  这句话,他是不是也听谁讲过?
  第一次遇到廖暮臣喝醉的时候…他说过的?
  卫黎睁开眼睛,胸口忽然涌出一阵哀伤……他以前,在这里遇到了谁?
  想不起来…任何蛛丝马迹…
  一定有一个人,在他的记忆里丢失了。
  卫黎动身的时候,廖暮臣已于五天前随司徒邺南下,卫黎这次算是微服私访,所以并没有多张扬,加上时间紧迫,只好先叫年万谡快马赶到江南事先调查线索,自己则带了几个亲信和皇上亲赐的令牌,当然也没有告诉司徒邺和廖暮臣。
  而此时这两个人正手执折扇,游走在在如诗如画的景致之中,微风拂柳,晓日近杨,令游人驻足流连,或有女子,亭亭而立,朱唇微启,羡煞九天。
  “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司徒邺环视了一圈,脸上洋溢着温温的笑意。
  “嗯。”廖暮臣应道。
  “对了,你说再往前便是你住的地方了是吧?不如我们明天启程如何?”司徒邺遥望前方的景色,想象着应该是个美丽的地方。
  “嗯,一切就如司徒公子所言。”和司徒邺一同骑马确实快得多,廖暮臣上京赴考的时候足足走了两个多月,中途还生了病,现在才十来天的时间便到了这里。
  傍晚的天际异常绚丽,司徒邺和廖暮臣雇了一辆船,带着他们四处逛逛,廖暮臣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司徒邺听完后连连点头,心想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到朝堂上去,不然陪着他这个闲人到处逛也是暴遣天物。
  以后找机会向家里的丞相举荐举荐便是,现在还是尽兴而归比较重要。
  司徒邺提议在船里过夜,反正这船也不小,何况他天性爽朗,廖暮臣不好扫他的兴,能和司徒邺有此一游也是他的一大荣幸,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话说回来,难得卫黎会答应让他出来呢,算起来和司徒邺出来,已经十多天没有和他碰过面了,一想起这个,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些失落。
  廖暮臣喝得有点醉,身子稍稍往后一靠忽然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心里正觉得奇怪,向上一抬头,忽然看到卫黎带笑的眉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王爷?”廖暮臣吃惊地闭不上嘴巴……怎么卫黎会出现在这?是自己眼花了吗?
  “廖主簿想我了?”卫黎的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轻轻地在他的眼角下方啄了一口。
  “王爷!”廖暮臣差点跳起来,司徒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船里了。
  卫黎又亲了他一下,然后开始贴在他的唇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暮臣,我想你了…”
  “王爷…请别这样…船会…”廖暮臣感到周围一阵剧烈的晃动,难道是卫黎这家伙动作太大,万一船翻了怎么办?
  而且卫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王爷…”廖暮臣一下子坐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确还在船里,可哪里还有卫黎的身影,船舱里分明是自己一个人,只不过这船确实在摇。
  廖暮臣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会做这样雷人的梦,掀开被褥披了件外衣走出船舱,站在外边的司徒邺也正好转过身来,“廖公子早啊?”
  “发生什么事了?”廖暮臣有些担忧地问道。
        生死未卜
  洪福客栈。
  年万谡站在卫黎的身后,表情有些严肃,“回王爷,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举动,只是前些天刚举办了扬州四大首富的评选宴会,所以即使有猫腻也大都不敢轻举妄动。”
  “四大首富?选出当地最富有的四个人吗?”卫黎皱了下眉。
  “嗯,好像是这个地方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历来都是在王继名下的锦绣楼举行的,但今年似乎为了翻修,加上扬州知府刘永也要过来凑热闹,所以有人提议在船上进行,顺便请了一些乐队舞姬,用来助兴。”年万谡想了一下,解释道。
  “那个锦绣楼,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翻修,出了什么大问题吗?”如果是为了举办宴会,那就没有必要特别打破规定,忽然换场地令人有些费解。
  “似乎也没多大毛病,就是屋顶好像破了个洞。”这些个》奸商,难道是怕屋顶塌下来压死吗?不过这话年万谡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继而又揣测,“可能只是想换个环境吧。”
  “然后呢?还有一件事打听得怎么样了?”卫黎又问。
  “…这个。”年万谡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不一会儿,紧闭的房间里传来茶杯摔在地板上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怒气难掩的男声,“查不到他们的踪迹是什么意思。”
  “属下无能,司徒公子和廖主簿确实不在附近,虽然找到他们可能住过的客栈,但前几天店家就发现他们失踪了,从房间里留下的衣物和行李来看,应该是他们没错,只是…只是…”人已经不见了,年万谡沉默着,只觉得王爷已经很少这么发脾气了。
  为了司徒邺还是…廖暮臣?
  卫黎放在大腿上的手握成拳,薄唇紧抿着——是谁…还是说出了什么意外…?
  笨蛋,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自己来,为什么连个会武功的人都没带?司徒邺虽然无所谓,他交友还算广泛,所以到哪里都比较放心,但是这次带了廖暮臣,难道那么巧就发生什么意外了??
  卫黎吸了一口气,“其他的地方呢?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吗?”
  “还有就是,司徒公子雇了一条船,但是船上没有任何人,连船夫也…也不见了…”年万谡跪在地上,头埋得老低。
  又是船…难道这两件事之中有什么联系?司徒邺爱凑热闹,难道也去了宴会?可是没道理会一去不返…
  可恶!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吗?本来还想有个机会和那家伙…现在却连人都不见了。
  第二天,卫黎就开始派人跟踪一些可疑人物,官府可能有内鬼所以信不过,只能用自己的人,但是这次带出来的人并不多,尽量的缩小范围也有点勉强,卫黎不得不亲自出马。
  他盯的人是开锦绣楼的王继,王继大概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平日行事作风也比较低调,其实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做到这份上也算很厉害了,但是这么严谨的一个人竟然会忽视掉锦绣楼失修这么重要的事,这方面让卫黎有点在意,虽然也有年万谡说的可能性,但还是觉得他可疑。
  王继的生意现在大都开始交给自己的儿子王宪,说到这个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王继这个人似乎比较专情,自从他的原配去世后,虽然偶尔会上个妓院,但没再娶妻,不过这都是后话,当然他也参加了四大首富的评选。
  卫黎揉着额头……已经五天了,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私盐的事也没什么进展,不过看起来和扬州知府关系不大,可是他手下的师爷及县令就不好说了,卫黎现在是有足够的权力来调动衙门的人,因为有皇上钦赐的令牌,但这还不够,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他必须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一网打尽。
  问题是廖暮臣去哪了?和司徒邺在一起吗,那为什么没回客栈?还是已经回京城了?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跟王老板说放心,这个药就算是再凶猛的老虎吃了,都会发情的…”
  卫黎趴在窗户上,屋里的青楼的老鸨在和王继的仆人讲话,竟然是来买这种药…不是说这个王继很专情吗?那现在是什么意思?金屋藏娇?但是这和私盐似乎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问题到底在哪?最后卫黎决定先去一趟知府衙门,单独见一面刘永,他看上去二三十岁,感觉是个很有抱负的年轻人,知道卫黎的身份后也没有特别的谄媚讨好,只是客气十分地请到了后堂,在卫黎看来,态度还算端正,行事果决。
  刘永:“九王爷是来扬州游玩的?”
  卫黎:“算是吧。”
  刘永:“那今日王爷特地登门是?”若只是来游玩,难不成是来耍王爷的威风?如果真是那样就应该大摇大摆地来而不是连他们这些地方官都不知道,相反的既是微服出访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这里,想必有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才对。刘永直接在心里做了个分析。
  卫黎会心一笑,“看来刘知府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接了当地说,不知刘知府有没有见过司徒邺,在几天前的四大首富评选宴会上?”
  “司徒邺?莫不是人称‘京中一绝’的才子?当今丞相家的二公子?”刘永故作惊讶状,摸了摸下巴。
  “正是。”卫黎眯了眯眼,觉得这个刘永颇为眼熟,但是应该是没见过的,不过刘永语气里的调倘并没逃过他的双眼,“他失踪了,刘知府可否知情?”
  “什么?!”刘永脸色一变,又皱眉道,“此话当真?”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若是没回京城,就应该是失踪了。”卫黎补充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永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不像是对陌生人的态度,这也是卫黎所猜到的,没想到司徒邺真的和他是旧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前后算起来应该有六天了。”
  刘永的手握成拳,回忆到,“那天我记得是我们的船不小心和司徒的擦了一下,其中一个名叫贾清商人认出了司徒邺,我闻声出来,便邀请他和我们一同上了船。”
  “当时除了司徒邺没有别人吗?”廖暮臣呢?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的吗?
  “哦。”刘永忽然想到什么,“的确还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长得十分秀气,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姓廖的公子,司徒对他很是照顾的样子。”
  “然后呢?他们去了哪里?”卫黎抓到关键一般。
  “然后?宴会下午便结束了,司徒好像是和那位叫贾清的商人离开了,我当时衙门有事便回去了,之后的事便不得而知了,我还觉得奇怪,司徒怎么都没上我这叨扰,原来…”
  卫黎沉默了一阵,抱拳告辞,“多谢刘知府相助,本王还有要事,改天再登门拜谢。”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个叫贾清的吗?因为他是目前最后一个见到司徒邺的。
  “王爷留步。”刘永忽然叫住他,语气有些急促。
  卫黎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我与王爷,是不是在哪见过?”
        山穷水尽
  “我想应该没有吧。”卫黎垂眸,他现在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因为他要赶着去找那个叫贾清的人。
  “哦,是吗?”刘永垂下原本打算拉住他的手,卫黎离开后,刘永回到屋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轻说了一句,“果然如司徒所说,忘记了吗?”
  卫黎当天便到贾府去了,贾清的为人并不坏,一般能和司徒邺交上朋友的都不会是什么恶人,这点卫黎还是有把握的,在他说明了来意后,贾清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那天司徒邺的确是和他回了贾府,因为贾清得到了一幅号称司徒邺的“牡丹戏蝶图”,但是感觉有假,所以特地拜托他去看看,本以为一会儿便能了事就叫廖暮臣先回客栈等他。
  可是没想到刚好又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司徒邺,后面他醉得厉害,贾清就自作主张留司徒邺住下了,第二天才回去的,所以现在司徒邺自然也是不在贾府。
  线索就这么断了,卫黎的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这个司徒邺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虽然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两人根本就是凶多吉少。
  “就这破扇子还要一百两,小子你穷疯了吧?”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说一百两就是一百两,一分钱都不能少!”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被团团围住,颇有气势地冲对面的人喊。
  “哄哄…”围观的人都不可理喻地对着他指指点点。
  卫黎看了他好一会儿,这个男孩子差不多十四五岁,依穿着来看就是个小乞丐,他胸前举着一把文人用的折扇,这场景看着有些怪异,而且这折扇…很眼熟…
  是司徒邺的…!
  卫黎立马眼前一亮,快步走到那个小男孩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反复看了几遍,的确是司徒邺的没错!
  “小兄弟,你这把扇子是从哪来的?”卫黎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尽量平和地问。
  “这把扇子是要卖一百两的。”阿琥的眼神有些怀疑,本来那个人说这把扇子可以卖一百两他差点把腰给笑弯了,现在真的有人要买他倒是蒙住了。
  “好,我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卫黎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一百两的给他。
  “一…。”少年的脸上染满污泥,眼睛一下子睁大,因为瘦小而变得明显的喉结下上蠕动了些,小心的拿过卫黎手上的票子,整齐地折好,放进自己的怀里。
  卫黎是一个人出来的,跟着前面的小乞丐走到城外,沿着河流一直往下,终于看到了一间破旧的茅屋,里面还冒出几缕细烟来,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陷阱。
  “你要找的公子就在里面。”阿琥用下巴示意了那个歪歪的木门,卫黎再次确认了一遍周围的景色,低着身子进了相对他的身高来说还要偏矮的木门,门并没有锁,他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敞开了。
  司徒邺拄着一根弯曲的树干刚要从床上起来,听到外面传来的开门声还以为是阿琥,刚要叫他的名字张开的嘴巴却没办法吐出一个字。
  是…是卫黎…吗?
  “你,你…”司徒邺无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右腿向前抬了几下,发现还是迈不动……总算是有人来接他了。
  “你怎么了?”卫黎连忙过来扶他,匆匆地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的右脚缠着简易包扎着白布,看样子恐怕是折了。
  “说来话长。”司徒邺叹了口气,“我那天下午去了前面的山坡,不料遇到了山贼,力敌不过,身上的银两尽数被抢,还摔断了腿,只剩下一把折扇,幸好遇到那个叫阿琥的孩子,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带了回来,我醒来后本来想叫阿琥去衙门叫人,没想到衙门里的人根本不让他进去,去客栈也找不到廖暮臣,我根本动不了,以阿琥的身份也确实没办法给认识我的人传话,这才出此一计,希望认得我字的能到这来一趟。”
  “回去我便找人好好诊治。”卫黎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司徒邺的伤势,他的服装也是狼狈的很,看来的确伤的不轻。
  “不过阿离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也跑来了?”
  “有点事需要处理…”卫黎说到这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廖暮臣呢?”
  “这个也是我费解的,按说那天和廖公子分开后他应该回客栈了才对,可是阿琥去找人的时候却找不到,连续几天都是。”
  “可恶!”卫黎愤愤不平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床板,司徒邺的小心肝也跟着猛跳了几下……这哥们不会把床板敲塌了吧?他可还在床上呢,再说阿琥也还要睡的。
  “我看事有蹊跷,廖主簿不是那样会无缘无故失踪的人,总之我们先回去,然后再重新计议吧。”司徒邺只好先安慰他。
  “也只能这样了。”卫黎尽量压下心中的愤怒,忽然又想到一个关键,眼睛一眯,“可是,你没事到这么荒凉的地方干嘛?”
  “啊?”司徒邺似乎是没想到卫黎会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他如果没来的话,廖暮臣说不定就不会失踪了,“这个…我也是有点私事。。”
  要对卫黎千万保密的事啊…
  “是吗?”卫黎又看了司徒邺一眼,虽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之还是先把他带回去比较重要。
  两天后,洪福客栈。
  “还是没什么进展吗?”司徒邺看到刚进门的卫黎一脸阴沉,这几天他的心情完全处于低气压,连司徒邺跟他说话都要悠着点,更何况这么多天了,一点廖暮臣的消息都没有,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屋里的气氛很沉重。
  “药已经好了。”阿琥端着药碗进来,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主要是他救了司徒邺一命,又是孤儿一个,以司徒邺热心多事的性子,就收了他做个下手。
  阿琥并不是他的真名,据他自己说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自力更生,阿琥是一个好心地婆婆给他取的,真名是什么他早就忘了,没想到就给他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还真有“人靠衣装”的效果,长得很有灵气。
  “先放着吧。”司徒邺吩咐了一句,又转向一边的卫黎,“那你之前说的王继,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哐!!”还没等卫黎回答,阿琥手中的盘子整齐地摔倒了地上,他呆立了一下,这才反映到,连忙蹲在地上收拾起来,“对不起,我这就去重新煎一碗。”
  卫黎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匆忙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以下犯上
  “不打算,说点什么?”卫黎挡住阿琥的去路,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
  “…”阿琥被他的气势完全震住了,视线换到别处,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半响又回过头,“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司徒公子。”
  “我听完之后再判断要不要告诉他。”果然这个阿琥知道些什么。
  “王继这个人,我知道。”阿琥顿了顿,眨了两下眼,身子微微颤抖着,然后冲到卫黎面前,抓住他的袖子,“他是坏人,他是个坏人,你一定要抓住他!”
  “为什么?”卫黎皱了皱眉,调查了这么久也并非没什么进展,这个王继虽然嫌疑很大,但似乎隐藏得很深,做事情滴水不漏,如果不直接找个破洞给他捅开,还真是很难下手。
  “他表面是个正人君子,可私底下赚了不少不义之财,他的锦绣楼都是用那些肮脏的钱财堆积起来的,不是表面上所看的那么简单,他的一切都隐藏在地底下!”阿琥越说越激动,他的眼里甚至闪现出了害怕的味道,仿佛亲眼看过那所有的一切一样。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卫黎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子,似乎并不能和王继扯上什么关系。
  “我是从他手里逃出来的,所以…不管你是谁,你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吧?可以杀掉王继的人吧?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人要找吗?所以…拜托你…拜托你…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阿琥有些语无伦次,他已经过够了这样担心受怕的日子,已经够了。
  这个人没有欺骗他的必要吧?卫黎看着阿琥,他就好像对那个叫王继的人恨之入骨,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足以如此?卫黎已经来不及深究,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之先按照这个孩子的话去做做看吧,如果王继和私盐一事真的有关系,那要调查清楚就容易得多了。
  但是廖暮臣…到底去了哪里呢?
  阿琥回到房间,床铺上司徒邺睡得正香,为了方便照顾司徒邺,他这几天都只是睡在司徒邺的房间。
  阿琥蹲在床头,认真地看着司徒邺睡觉的样子,他睡觉的时候很好看,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阿琥把他拖回去的时候,真没想到他会是拯救自己一生的人……因为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他只要乖乖地跟在司徒邺的旁边,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
  不再受那件事的影响…
  阿琥的身世基本都是真的,只是有一段被他特意隐去了……三年前,他才十二岁,本来他也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很开心地玩耍,但是恶梦就在那一天来临了…
  他无缘无故被迷晕了,醒过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大大的房间,而他就被人用脚镣铐在床边,身上明显被人洗的很干净,也换了很漂亮的衣服,房间里很暗,但是点了很多灯,还有淡淡的熏香。
  阿琥原本以为自己在做梦,脚镣锁得很牢,他根本就打不开,这时他才感觉到会疼,那是不是就代表这不是在梦里?
  而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就是王继。
  王继他是知道的,有一次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玩蹴鞠,不小心把球踢进了他家的院子,本来是想进去捡的,但是管家死活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肯把球拿出来,阿琥和其他人就商量爬墙进去。
  后面大家就搭了个‘人梯’,把阿琥送了进去,因为他的手脚灵活,应变能力也比较强,阿琥爬到就近的树上,刚准备跳下去,没想到有个人从对面过来了,他本来想收回脚的,可是没站稳就直接从树上摔下来了,幸亏他站得不高,就是砸坏了底下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这个人就是王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王继看到这个躺在牡丹花从里的男孩子,脸上可能是因为羞愧染上了一点粉红,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你是?”
  “对不起,但是我只是进来捡球的,真的…因为管家不让我们进来…”阿琥虽然贪玩了些,但是基本的礼数他还是懂一些的,而且他深知凡事要先学会忍让才行。
  王继慢慢走过来,看着跟前有点慌张的小少年,拍掉他肩上的灰尘,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拣完了要快点出去。”
  那时候阿琥还觉得所谓的有钱人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但是他错了,他彻底错了,因为把他私禁起来,让他在那些日子里受尽折磨和痛苦的人就是王继!!
  自己是孤儿,无依无靠,不见了也不会有人上心,只当他是贪玩走丢了,更没人会告到官府,就这样被王继像一个玩物一样关在密室,永无天日。
  过了一段时间后,阿琥开始学会变通,如果还想逃出去就要让王继放松戒心,所以他开始讨好王继,恭维他,忍受他,从而逐渐取得王继的信任,终于在一次王继带他出门的时候,假借落水之名,跳江逃走了。
  他这样的人,想必王继也不会花大力气找他,就当他是死了,准没料到自己会苟且偷生,因为他不甘心,就这么沦落下去,他在荒郊野外躲了一年多,确定了没有危险才又回到这里,抛弃了以前的名字和一切,重新用阿琥这个身份活下去。
  之所以要回到这里,他就是想着有一天可以亲眼看着王继这个混蛋消失,撕掉他的面具,让他被所有人唾骂。
  但是这些事他都不想让司徒邺知道,怕会被他嫌弃,被他厌恶…
  根据阿琥的提示,卫黎叫上刘永帮忙,彻查锦绣楼,终于在底下的暗室发现了大量的私盐和珠宝,难怪他会忽然翻修就绣楼,原来是怕知府大人过来会发现他的秘密。
  这其中还包括和另外几家商店的账目都有问题,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锦绣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难怪之前在他家都查不出什么动静,原来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卫黎兵分两路直接来到王继家里,按照阿琥所说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密室,王继果然躲在里面,卫黎当机立断截了他的退路,抓捕过程十分顺利。
  然后卫黎看着密室里坐着的那个‘新娘’,王继估计还没算到自己会这样被忽然抓获,就在刚刚还打算和床上的这个‘娘子’共度春宵吗?
  卫黎走到盖着红布的新娘面前,才发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绑住了,其他人已经退出去了,都等着搜查其他证据,这个地方一下就看透了,除了一张大床和几张桌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是专门给王继“金屋藏娇”用的。
  明明是个变态还扮专情,卫黎在心里骂了一声,帮床上的人解开绳子,“姑娘,已经没事了,回家吧。”卫黎刚要跟上前面出去的人,袖子忽然从身后被人扯住,很用力。
  卫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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