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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山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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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彦卿身形一顿,僵硬地坐在连横庄主的怀里没有动作。后者看着他这样的反应,放开怀抱,站了起来,道一句:“我走了。”
  “等等——”彦卿突然出声拦住,走到案桌旁,苍白的手指握住桌上的合卺酒器,脸上神色淡淡地说道:“新婚之夜,你我未饮合卺酒,谢君满纸婚书意,卿无以为报,一杯酒,生死是作季家人——”说罢将手中倒满了的酒杯递到连横庄主面前。
  酒是好酒,倒出来的时候闪耀着琥珀般的光泽,满盛在金色的酒器里弥漫了一室的醇香。连横庄主低头看着那一双白皙如玉的巧手端着酒杯,水面上因为微微的颤抖荡漾出一丝波纹。
  沉默了许久的连横庄主突然绽开一个笑容,刹那间犹如冰雪消融,寒梅吐芳,云海入阁楼,叫人不能置信眼前。
  他低头一口饮下了杯中之物,再看这举杯之人,眼中依然是满满的笑意,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朝这人道了一句:“你的每一个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然后摔杯转身离开。
  彦卿一怔,刚刚伸出手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却见走到门口的连横庄主突然回过身来,大步走到自己面前。
  彦卿一惊,脚下向后退了小半步,却是被连横庄主猛地将双手锁在身后,一把抱起来扔到昨夜那大红的喜床之上。
  “季渊,你……”
  然而此刻的连横庄主却像是失去常性一般,压住身下的彦卿,手掌死死扣着这人的身体。就是彦卿不撩开衣服看,也能够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这人掐得发红了。
  “……你弄疼我了……放开……”
  然而连横庄主却并不搭理他,蛮横地撕开这人身上的衣服,单手扣住彦卿,手指猛地戳穿彦卿下身那处。两人一段时间没有做那事情,甬道内干涩收缩,这一下疼得彦卿几乎背过气去,痛呼一声,眼泪一下子被从眼角挤了出来。
  连横庄主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手撑在彦卿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泪眼迷蒙的人。
  彦卿原本以为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不想却看到这人一脸平静的模样,与之前那凶狠的举动格格不入,忍不住喘着气道:“你怎……”
  “你是我的。”连横庄主一脸平静地说道,手掌轻柔地抚过彦卿细腻的侧脸,“不论生死,你都是我的。”
  彦卿还没有从下身那处的痛楚中恢复过来,看着上方的连横庄主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还来不及回应些什么,那秘处就被坚硬火热之物闯了进来,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那处嫩肉犹如遭受凌迟一般,清晰地感受着那粗大之物缓慢研磨的动作,紧紧贴合之下,他几乎可以心心里勾画出那事物完整的轮廓。
  彦卿不可抗拒地感受着连横庄主带着自己的每一份感受,到后来,相互熟悉的身体里慢慢升腾起热意,痛楚也渐渐变成了欢愉。
  这一刻的两个人,完全忘记了新房之外所有烦人的世事,完全沉浸到高低起伏的乐事之中去了。
  事毕,彦卿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双手软软地耷拉在枕头边上,他感觉到那人起身穿衣的动作却完全不想再动一下手指。
  恍惚中,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在他的手上。
  那人将一串带着金丝穗子的乌木珠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手上,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凑在他耳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按时用饭,如果觉得没胃口了,在我常坐的案台后面有一个花梨木的小小匣子,里面有一些蜜果,你会喜欢。夜晚山中寒凉,要记得穿衣……”
  后面的话彦卿没心思听完,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授君命,昌寿绵延

  彦卿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惊醒过来,像是还没有从梦中那可怕的场景里逃脱出来,坐在床上满身冷汗地喘着粗气。
  等心跳慢慢平静下来了,往外一看,他这才发现此刻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恰看见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乌木珠串。
  从前彦卿远远看着连横庄主戴在手上一直这珠子以为是乌檀木之类的材质,如今放在眼前细细把玩查看才发觉不是,一粒粒乌中带灰灰中带白,看起来不像是木质也不像是玉质,摸起来触手微凉,倒是从未见过的事物。
  也不多想,彦卿放下手腕起身下床,叫人端了热水进来将自己梳洗了一番,才转身问身边的人:“如今山庄里主事的都是哪些人?”
  端着水的侍女停住脚步,俯身端端正正地回答道:“庄主走前就安排好了几位管事在正堂候着,说等主子醒了就过去吩咐。不过因为主子这一觉睡得久了些才安排在隔间先歇着的。”
  彦卿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绞干的布巾:“我睡了多久?”
  “五日。”
  彦卿闻言一愣,又追问道:“庄主如今到哪里了?”
  侍女面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婢子就不知道了。”
  彦卿这才反应过来,连横庄主走之前只说将季家和连横山庄的事情交付给自己打理,却并没说他的打算,就连现在他要与远在京城的季家联系上,或者是知道连横庄主的动向也是毫无办法。
  彦卿无奈,让这侍女吩咐山庄之中的管事都在正堂集中。待他接过各方呈上来的账目全都看过一遍了,几乎瘫坐在了那把宽大的躺椅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几乎与世隔绝的连横山庄竟然掌握了近半的国家命脉,冶铁、油盐、织物、航运……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几乎涵盖了所有人生活所必须依赖的事物,可以说如果掌握连横山庄的人要掐断手中的一条线路,整个国家都会瘫痪下来。
  彦卿心有余悸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册,突然像是反应过来,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姜州的账目?”
  “姜州早在五年前就全权交付给了邵春阳大掌柜,除了每年定期的交付利润,那些具体账目都是不必上呈的。”底下的一个管事说道。
  彦卿看着眼前这些低垂的头颅,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脸色难看地说道:“谁是负责山庄内务的?将近五年山庄内雇佣契书都拿来。”
  底下的管事们都是一惊,这个新任的主子似乎与原本所想象的有些不同,但还是很快将他所要求的东西准备好了呈交上去。
  彦卿一张一张看过手里的契约,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难看,底下的管事和侍从都将脑袋深深地低下去,不敢再随便发话。
  将手里所有的纸张看完,彦卿将东西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季渊,你好——”
  堂内所有人心中具是一惊,却不知这新主子是从那些契约里看出了什么差错,面色惶惶地站在原地不敢出一声大气。
  彦卿收敛起满身的怒气,神色莫测地看着书案下一干众人的形状,淡淡道:“从今以后,你们原本该怎么的还是怎么样,不要心想能够趁这次浑水摸鱼做些什么错乱之事。以后所有账目都送到临凤阁由我亲自批阅——”
  一干主事之人都噤声弯腰,恭恭敬敬目送彦卿甩袖离开。
  
  彦卿接连一个月都闷头处理连横山庄内堆积如山的事务,京城动乱,不少商铺都从城里撤了出来,彦卿却不肯将所有的东西都从那里面抽出来,否则京城里面那些零星的消息他也无法知道了。
  而因为连横庄主这五年来逐步将原本山庄内的老人都逐了出去,如今掌管各方事务的大多是还是生手,这叫彦卿处理起来有些吃力,但胜在这些人都还比较听话,相信不久之后,一切都会顺遂起来。
  放下手中的笔,彦卿有些难受地揉了揉额角,接连的劳累失眠,却没有拖垮他的身体,只是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不舒服,回想起这五年来似乎身体的不适症状也一直没有再犯。彦卿用手掌撑住额头,脸颊不期然靠在了那冰凉的串珠上,看着那灰色、黑色和白色纹路,不知不觉有些怔住了。
  金丝的穗子在烛光里泛着耀眼的光芒,彦卿伸出手指划拉着那如同流水般的感觉,却突然见到那浓密的金丝里闪过一道迥异的亮光。
  彦卿一愣,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金丝,那里面竟然藏着一把细若针砭的钥匙。
  彦卿捻着这细细的钥匙,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连横庄主临走之前说的话语——
  “我把连横山庄和季家的一切都交托给了你,这背后的一切你可担得?”
  “我要亲手将这万里河山捧到你的面前。”
  “我走了。”
  “你的每一个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
  “你是我的。”
  “不论生死,你都是我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按时用饭,如果觉得没胃口了,在我常坐的案台后面有一个花梨木的小小匣子,里面有一些蜜果,你会喜欢。夜晚山中寒凉,要记得穿衣……”
  彦卿猛地醒悟过来,像是被惊吓了一般,几乎是满面仓惶地小跑到那张案桌旁,手脚慌乱地翻找着,果然在脚边找到一个不大的小木匣子,黄花梨木的材质,平滑的顶端,四周只有几道流云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雕饰。
  彦卿将匣子端到桌面上,翻转过来就看到那底下掩藏在流云纹里的细小锁眼。
  他颤抖着手将那针砭般的钥匙□去,就听得“卡擦”一声,原本严丝合缝得如同一个整体的匣子陡然弹开盖子来。
  几个青涩的梅子从桌案上滚落下来,露出匣子里一方碧绿通透的翠玉。
  彦卿无声地笑着,拨开梅子将那玉石拿出来,握着上面的盘龙纽翻转过来,印面上熟悉的阳刻篆书从未像此刻这般刺眼——
  “天授君命,昌寿绵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相对于混乱的京城大与,因商贾而兴盛的城池姜州就犹如在恬梦中酣睡一般宁静。
  邵春阳已经很久没能安睡到天亮了,这一夜也同样因为睡不着抓了一件色彩繁复的外衣坐到书案前,刚刚摸到琉璃的灯盏却停了手,像是想起什么般就着昏暗的月光在桌案下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支镂空雕花的紫铜封管,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了一会儿。
  那人曾经说过,只要完成了三个铜管内的要求,他就自由了。
  而手里的正是那最后一个。
  季渊在离开连横山之前,将这最后一个紫铜管交到自己手里,他却一直没有打开。跟在东家身边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以让原本陌生的人变得信任,何况邵春阳很清楚季家在孙、郑、季三姓中一直处于一个怎样尴尬的位置——季渊此去,成则为王,败则身死。
  邵春阳是寡妇养大的,在乡下地方长大的童年经历并不愉快,在寡妇死后他就一个人带着几个铜板到处学手艺给人做学徒。
  学徒的生活很苦,就像是卖身的奴隶师傅让干什么就得干,也没有报酬,因为瘦小又嘴巴毒还常常被师兄弟欺负,过了几年出师了才算好些,在一家小当铺里算账打杂,却被人诬陷偷了店里的东西险些被人打死。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年少的邵春阳被一把推倒在当铺门口的地上,唯一的一件新衣磨破了也顾不上在意,眼神仓惶地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们。
  “铺子里的账目都是交给你的,这几日也都是你一个人在,除了你还会是谁?”年迈的老东家指着他的鼻子痛恨地怒骂道,“邵春阳,我当初是看你孤身一人可怜才让你到我的当铺里来干活,却没想到你会做出着这样的事情!”
  “东家我没有……”邵春阳看着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变得狰狞的面孔突然有些恍然。
  是啊,在这家当铺里只有一个老板两个伙计,一个伙计是老板娘的表兄,只有他一个是外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邵春阳看着另一边站在老板娘身后一脸憨实的表兄心里一阵阵冷笑。
  “像这种人就应该砍掉他的双手……”
  “良心都被狗吃了……”
  看热闹的人群情激奋地围绕着他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地十分起劲,相比于地上毫无抵抗之力的邵春阳显得这些声讨正义的行为有多么高尚正直,甚至有一些混杂在人群中的小孩子还丢了一些小石块过去,砸在这个少年身上留下不浅的痕迹。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老东家转过身,眼角最后瞥了一眼,“到官府去交代吧……”
  邵春阳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众人。
  “对,把他送官府去……”
  在这座小城镇里,偷窃主人家的财物是仅次于杀人的重罪,尤其是像邵春阳这样的外来人员前科太多,大多数人都对他们不抱好感,如果送进衙门,最轻怕也要是个刺配流放的下场。
  “不,我没有做,凭什么要送我去衙门……”
  邵春阳推开人群跑了出去,后面反应快的几个壮汉立刻追上来吓得他不等分辨方向就直直往前冲,跑出了那条巷子再想回头看却猛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邵春阳记得那人身上的一股檀香味就像是寺庙里常年侍佛的高僧,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手心里抓住了什么东西,这一举动似乎惊到了那人身形猛地向后一闪,邵春阳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他脚下的泥地上,就像是一个顶礼膜拜的姿势般跪趴下来。
  忍着身上的疼痛仰起头,邵春阳就看到那个一身紫衣青年面容冰封,犹如神庙中供奉的孟章龙君一般,垂目看着自己。
  邵春阳顺着他的目光摊开自己沾满泥土的右手掌心,那里躺着一颗冰凉的珠子,色泽灰暗,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光滑的表面照出自己满是惊惶的脸。
  
  忆往昔,想多了都是惆怅。
  邵春阳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慢慢拆开了手中的紫铜信管——如今京城已经一片大乱,就是他也已经打探不到东家的消息,应当算是能够打开一看的时机了吧。
  但凡见过季渊仿佛能够预知世间一切的所作所为,邵春阳从来就不会怀疑这不过是他的另外一个阴谋,就如同利用赵家毁掉彦家,就如同利用那个叫彦卿的男人毁掉赵家,就如同……
  邵春阳看着手中纸卷上的内容,脸上的笑意一下褪了个干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然而还不等他再想,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形站在阴影中冷冷看着他。
  “我原以为是耿少潜,派人追杀了他一路,却没想到你。”
  邵春阳脸上一僵,像是习惯性地恢复了笑容:“孙缙,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一身白衣的男子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冰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死亡的世界里走出来一般,桌上的烛火突然一晃。
  “从季渊坐上季家家主之位的那天起,他就该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名叫孙缙的男人伸出苍白得只能看到骨节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邵春阳面前的烛台,“他弑父杀妻骗得孙执吉的信任,就算是拿着那块玉玺,这江山他也坐不稳。更何况……”
  孙缙笑了,他原本就不是爱笑的人,这突兀的一笑便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你就那么想要他死?”邵春阳看着孙缙,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装不下去。
  “你以为季家怎么会有能力坐镇三姓王朝这么些年,他们的权力都是孙家给的,如今也是时候收回来了……”孙缙猛地从腰后抽出一柄短刀,“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给他送上最后一条活路。”
  然而邵春阳却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了他的动作。
  “你会武功——”孙缙猛地失声喊出来,这个轻功了得的男人在外面一直用季家的保镖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就连他也被骗了过去。
  邵春阳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青年,想到季渊要他掩饰自己会轻功的初衷,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地寒凉。
  然而想到刚刚纸卷上最后的嘱咐,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孙缙愤怒地将短刀收回刀鞘,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喊道:“贞一,去将他……”然而当他看到被邵春阳丢在桌案上的纸卷,慢慢揉开扫了两眼,却突然勾起嘴角冷笑道,“不必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当邵春阳满脸焦急地闯入连横山庄,已经几年没有过来的他直直冲往凌渊楼却是扑了个空,转而前往梅园依旧没有见到那人,最后才在路上抓到的小厮口里得知前往了临凤阁。
  当他打开雕花木门的时候,看着眼前那一身紫衣的后背,脱口而出:“东家——”
  然而那人回过身来,却是握着乌木串珠的彦卿,一脸冰冷地看着他,若不是他那过于苍白的肤色反将他这一身紫色衬得过分妖异,或许真会叫人错认为是那个人。
  “邵春阳?”彦卿冷冷地看着这满身狼狈的男人,“你到连横山庄来做什么?”
  邵春阳看着眼前这人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心里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悲,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道:“京城大乱,郑家、孙家的当家嫡系子孙皆受波及,如今御座悬空,只有季家的人能坐,我已经将季家当家的几位长辈都请到连横山来了。”
  彦卿眼神一紧,连十步之外的邵春阳都能感觉到那其中的戾气:“请他们来做什么,季渊人呢?”
  “我不知道……”邵春阳侧过头,“东家……东家只说让我将人带来你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彦卿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邵春阳身旁,冷冷地看着着这个平常笑靥如花的男人,冷冷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喜怒:“走吧。”
  两人才跨出门口,却见一群身穿褐色锦衣的老者相携走了进来,旁边一个全身着白衣的男子侍立一旁,显得十分扎眼。
  “孙缙——”跟在彦卿身后走出来的邵春阳见到那白衣男子顿时失声喊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
  彦卿一愣,看着那人慢慢将脸上蒙住的布巾解下来,冷漠的脸上一时也失去了平静:“……静少?”
  白衣男子轻哼了一声,也未表示否认。
  “原来是你。”彦卿淡淡地恢复了神色,想起在姜州被章钰扔在泥潭里救了自己的那人。
  “你就是彦卿?”为首的老者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一身紫色的彦卿,淡淡说道。
  这些季氏的长者一律身穿褐色的锦衣,所有人握着一串黑灰色串珠的左手都缺失了一小截小拇指。
  彦卿垂下视线掩去自己的目光,将手腕往袖子里藏了藏。
  那老者看着彦卿的举止,声音平平地说道:“季家的人能够看见神谕,却都是用自己十年的寿芒换来的,却没想季渊将自己的寿芒交给了你。”
  “可他姓彦。”一旁另外的老者站出来,指着白衣男子道,“这个孩子身上流的才是季家的血脉。”
  “他可是姓孙的。”老者眼皮也没抬,淡淡地说道。
  “那也可以改回姓季。”那站出来的老者也不依不饶,“这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老者轻蔑地用指尖对着彦卿,从鼻孔里发出一个轻音。
  彦卿握着珠串的手指紧了紧,笑道:“可不是,我可不算得什么。”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恭恭敬敬交到为首的那老者手里,“还是请季家的长辈说话吧。”眼下之意可没有将那站出来的老者当做长辈。
  后者哼了一声,却是凑到那为首的老者身边看看彦卿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却是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婚书?大玺?这……这……”
  为首的老者淡淡地合上婚书,交还到彦卿手中,闭着眼道:“如此这般也就合乎……”
  “合乎什么?”那站出来的老者立刻打断他的话,“就算是他有了季家的名分……也不能说就将家业交给媳妇而不是儿子的——”
  “这个人不是季渊的儿子——”一直站在一边的邵春阳突然站出来。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邵春阳走到那为首的老者面前,将一份陈旧的书信交给老者:“这是东家从前写给春阳的手书,它可以证明孙缙并不是东家的亲生子。”
  “不可能!”之前站出来的老者顿时一喊,“这孩子和季渊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是啊,若他有孙家和季家的血脉,却是要更合适……”
  “你们难道忘记了季家的威严——”老者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争议,对整个季家来说,他们超脱其他世家的威严,获得所有世家尊崇的本源也不过是“神谕”二字,而彦姓替代孙姓却是众所周知当初季渊所获得的神谕。
  “此事便这么定了……”老者捻着手中的珠串,转身将要离开。
  “等等。”彦卿出声拦住,“你们谁能告诉我,季渊在哪里?”
  此言一出,院中又是一静,那一行老者停顿了下脚步,却是很快就转身离开,走出院子的时候彦卿隐约似乎听到叹息声。
  “你还不知道?”那白衣的孙缙冷冷看着这一场争议的获胜者,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京城大乱,季渊带领数万人人进城平乱,几日之内,孙、郑两家的嫡系子孙皆折损于乱事之中,季渊也失踪了,我还以为……”说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彦卿面色一僵,伸手朝孙缙一挥:“你说什么——”却不想这轻轻的一挥竟然把人整个打了出去,孙缙跌落在地上,一身白衣被吐出的血水染红,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彦卿——
  “他竟然将自己几十年的内力都转嫁给了你……呵呵……”
  彦卿看着自己的手掌却是满面狐疑。
  “你可记得赵家的赵吴子,季渊身边的利一?他们都是孙家的人,噢,还有他。”孙缙看着突然现身的贞一,擦起嘴角的血迹慢慢站起来,“你当初将利一给你的毒药放在合卺酒杯里,却是贞一在旁小声告诉了他,却没想到季渊还会一口喝下去——”
  却见彦卿突然发出一声犹如野鹿嘶叫一般尖锐的低鸣,满脸的冷漠已经为狰狞所替代:“我怎么可能下毒给他——”
  孙缙一愣,却是听得他继续说道:
  “——自从五年前他被那老阉狗救了回来,我日夜偷偷给他下过多少种毒药,他吃下去之后却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我是怎么可能还会再在他的酒里下毒药——”
  “阉人?”孙缙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可惜南蛮邪术能抵御百毒却挡不住枕边人的绝情,他这是被你毒死了心——”
  “我不甘心——”彦卿嘶吼着,满眼通红,“凭什么他们这样对待我之后可以走的那么轻松……我要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邵春阳看着眼前这状似疯癫的男人,不忍再看地转过目光,面色复杂地对着孙缙道:“你何必还要折磨他……”
  谁知孙缙却是回过头来,冷冷看着邵春阳道:“我就是要他们生不能同心相爱,死不能共穴相守,生生世世,受尽怨求离恨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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