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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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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禹突然翻脸,齐卡洛也有些害怕。在刀刃的威胁下,他乖觉地说:“老子不说了!不说了!”看曹禹半晌不动,他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匕剑,向后蜷缩去。曹禹忽又轻笑一声,柔声道:“起来,该回营去了。”
经多日调养,胖子查查伤势好转,转危为安。齐卡洛与曹禹刚踏入骑队营地,就看到查查坐在一把兄弟特意为他准备的木背椅上,大力地向他俩挥动手臂。他身边亦围了大群的骑队兄弟,眼见两人回营,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兴奋地大喊:“头儿回来了!头儿回来了!”
“怎么都在营口候着呢?”齐卡洛看到兄弟迎他,自然高兴。
“头儿一早就闯到大将军的营地那儿,大伙儿都知道了。大家怕你出事,于是都在这里等着,”查查说,“亚克和蓝亦杞那两人,怕你受罚,还去了布拉依将军那边,想请将军替你向大将军求情。”
“那俩小子倒是懂事,”齐卡洛拍了拍兄弟们的肩膀,“老子没事,有你们阿绿哥在,老子能有啥事!大将军没罚老子,大伙儿都放心地干活去吧!”
兄弟们被齐卡洛这样一说,也都放了心,重新拿起阔斧竹条,各自忙活去了。
许久未见查查,曹禹上前询问了几句近况。查查不由心头温暖,将自个儿在医营这些日子的情况都向曹禹道来。“医营这回收了不少重伤的伤患,各个帐篷都挤满了人。若不是还未立夏,天尚不热辣,那医营里恐怕就要蚊蝇乱飞,滋生出那些个瘟病来了,”查查拍着明显瘪下的肚皮,又道,“凉军此次打了咱们一记闷棍,就是医营里那些伤患都吵吵着要找李荀还有那曹禹算账!”
“就李荀,”齐卡洛闷闷地嘟囔,“没曹禹啥事!”
“嘿!咱们不管有没有他的事,”查查义愤填膺,“总之要叫凉军血债血偿!”查查环视四周,忽而又压低了声音,“说起李荀,我听医营里在传。有人曾在大将军的营帐中看到过他。赫连大将军与他……与他……”查查向齐卡洛眨了眨眼,神色暧昧。
齐卡洛接到:“有私情?”说完,他立即向两旁张望,讶道:“不可能!李荀啥时候来过咱们夏营?他要是来,不被兄弟们乱刀砍了?老子不相信!”
稍顿,查查继续道:“我还听说,在我昏倒那几天,凉国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从斥候处传来消息,一周前凉王倚重的大军将刘易突然倒戈于三王爷李靖,率领军队攻破都城西平,直入皇宫。凉王被擒,被迫退位,三王爷李靖当日登上了王位。”
“李靖当了皇帝?这么说,他儿子李荀往后还可能是太子了?”齐卡洛撑大着眼睛问道。
查查唉声叹气。
“李荀为李靖么子,上有兄弟三人。他未必是太子,但必定是个藩王。”曹禹道。
“李靖将来要是封李荀个西北之地,让他在这儿当个藩王。咱们岂不是天天要与他相对?”齐卡洛不满地大叫道,“这咋行?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曹禹哑然笑道:“战无定期。是有这个可能。”
听了曹禹这话,查查自然愁眉苦脸,掏出临战前媳妇给的私物,默默沉思。齐卡洛则免不了哇哇大叫,已泄心头烦愁。只是少顷,两人又恢复严肃本色,一脸要将李荀击败的无限坚定,喊出豪言壮语,引得曹禹忍俊不禁。
这天白日,依旧练兵驯马,无特别之事。到了夜晚,曹禹也未再被赫连重唤入中军大帐,这让齐卡洛有些窃喜。到了夜里,他白赖地拖延着时间,蹲在帐角,不愿去那兵丁大棚。自大吼着卷了被褥离开营帐后,齐卡洛赌着一口气不再回自己营帐安寝。如今,他想回来,却不知怎样开口。幸得黄昏时分,余晨凡送来几副治愈刀伤的伤药。齐卡洛装模作样的在角落脱了衣服,假装可怜兮兮地够着手,在背上擦药。一边慢吞吞地为自己上药,另一边,他打量正在梳洗曹禹,琢磨找个怎样的理由留下。
“阿绿,那什么……,”齐卡洛想不出像样的借口,只道,“这几天晚上好像又有点冷。”
曹禹洗漱妥当后应了一声。
“老子在大棚里和人挤着睡倒觉得马马虎虎,”齐卡洛转着眼珠,最后将盼望的目光投向曹禹,“你晚上会不会觉得有点……”
“不冷!”曹禹打断道。他脱下靴袜,将双足浸在温热的水中。
“你现在是不冷,”齐卡洛光着膀子,着急挪到他木盆旁,“一会儿你泡完脚,夜里一人睡的时候,就会觉得……”
“也不冷!”
齐卡洛遭到拒绝,见曹禹一身冷漠,灰溜溜地拾起未抹完的伤药,一瘸一拐走向帐帘。待要走出营帐时,他更是一步三回头,一幅可怜样。
“怎么,想留下?”曹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卡洛倏地停下脚步,满面欢喜:“是!是!老子是想留下!”
“那便留下。”
曹禹穿回鞋袜。齐卡洛立刻讨好地几步蹦跶过去,替他挪走了木盆:“这杂活,让老子来做!”
“怎么今夜如此勤快?”曹禹笑问。
“老子也需要洗洗,”齐卡洛指着木盆,“就用这盆。老子去去就回。”
齐卡洛飞快地做完了杂事,又清理了自己。他心满意足地上榻,对已脱衣盖被的曹禹,又是那句:“咱们……咱们睡觉吧。”
曹禹睡在内则,微微点了头。齐卡洛吹灭火烛,满心愉悦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夜幕低垂,一队队巡夜的兵丁手执火把从帐外走过。闪闪火光下,屋外站岗士兵昂然的身影映在暗黄帐幕上。齐卡洛辗转难眠,他翻身将脑袋埋在曹禹肩头,鼻尖竟是曹禹好闻的气味。要不是白天曹禹用剑抵住过他,齐卡洛此时恐怕已对着这迷人的颈项亲了上去。因曹禹的威胁,齐卡不敢乱动。再看曹禹那偶尔颤动的睫毛,显然也未睡去。齐卡洛想与他说些话,分散不断涌出遐想,曹禹却惜字如金。
两人同在一条被褥下,齐卡洛垂涟地盯着身旁人白皙的脖子。过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探出手去,隔着衣衫抚摸曹禹的胸膛。齐卡洛很快找到那两颗小小的突起,用指腹在其上打着圈由慢到快,由轻渐重地揉搓。他感到曹禹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却未拒绝。齐卡洛逐渐变得大胆。他拉开曹禹的衣襟,当手掌与温热的胸膛相触时,他不禁喉头滚动,咽了口口水。齐卡洛一手捏住曹禹的XX轻轻拧动,一手继续拉扯他的衣衫。
齐卡洛扬起头,试探地问:“舒服不?”
曹禹浑身一颤,不回话,微微点了下头。
齐卡洛得到肯定再次又扑了上去,这回伸手向下一探。“告诉老子,你当将军那会儿和小军仆是怎么做的?”
“你想做什么?”
“老子想叫你更舒服!”齐卡洛沙哑道。
曹禹沉默片刻,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齐卡洛得了暗示,立刻扯掉了那条碍事的裈裤。
(删除部分情节)
齐卡洛抽动着手指,凑到曹禹耳边问:“舒不舒服?赫连重有没有这么弄过你?”
“找死!”曹禹抬手将他推到小腹处,按下他的脑袋。
齐卡洛挣扎着坐起,不死心地又问:“老子是不是……老子是不是第一个这么弄你的人?”
曹禹将他一把拽到身前,沙哑地低吼:“齐卡洛,你这该死的蛮子!”曹禹有些狂乱地亲吻跪坐在他身前的齐卡洛,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紧紧地扣住这蛮汉的虎腰:“我真该杀了你!”
齐卡洛傻笑着回应曹禹的亲吻。他重重地亲上曹禹的嘴唇,久久不放,被曹禹嗤笑地用舌尖撬开了唇齿。齐卡洛头一回懂了亲吻。他费尽力气与曹禹唇舌纠缠,舔吻、啃咬他的嘴唇,他舍不得离开这寸温湿的热土,他想一辈子将他留在身边。
“阿禹,老子这样弄你。你会不会有点做娘们的感觉?”
曹禹倏地睁开眼,狠狠瞪视齐卡洛,最后,含混地应声闭眼。曹禹自己也不曾料到会这般不知廉耻地与一个夏国猛汉相拥交合。但齐卡洛原始的粗野、生猛与宽实健壮的体魄,却又让他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它击溃了他的执着,默许了齐卡洛的胡作非为。这汉子满是硬茧的大掌、生涩的摆弄,竟能轻易撩起自己的欲望。
齐卡洛缓缓下移:“喜欢不?”
曹禹笑出了声:“可以。”
齐卡洛慢慢将手移至曹禹臀间。“老子想……”
曹禹不再笑了。他虽对齐卡洛有说不清的朦胧情愫,但要他像个女人一般屈于这大汉身下,他难以接受。从齐卡洛压抑的声音中曹禹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迫切,却不好回应。他拨开齐卡洛伸来的手,转过头去。
齐卡洛看出他的为难,长叹一声,翻身仰天躺下,心中何尝不知,以曹禹家世声名,断不会与他共行欢好。只是,他偶尔又希望自己为曹禹所做的一切,能唤动曹禹,奇迹地等到云开日出的那天。
身下直挺的欲望依旧强烈,齐卡洛却失了愉悦地心情,他仰面朝天,抓住底下的XX撒气似的猛力揉搓。那可怜的东西哪里还有方才蠢蠢欲动的喜悦,只想早些泄了了事。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了上来,止住了齐卡洛的野蛮劲道。
齐卡洛闷声哼哼,却耍赖般的直挺挺躺着不动,少了往日那番献殷勤的劲头。曹禹知道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微微一笑,覆上身去,凑在齐卡洛颈边,一边啃咬他铜色的颈项,一边腾出手拧动他黝黑紫红的□。曹禹动作轻缓又带着挑动的情趣,齐卡洛渐渐把持不住,开始低声舒服地叫唤。
帐外人影晃动,野蛙齐鸣。齐卡洛托微微扬起身,看两人相叠的躯体,咧嘴笑道:“老子今天才知道,原来老子长得那么黑!”齐卡洛伸手将他揽到身上,拨开他的头发,抚摸那光滑白皙的背脊:“老子喜欢你这样的,看着、摸着,都特别舒服。你要是长得像老子这样,老子怕是也没这花花心思了。”
“原来,你不过就是喜欢我的长相!”
“瞎说!也喜欢你这人!”齐卡洛突然施力将他压在身下。
齐卡洛天生大力,将陈旧的楠木军榻振得吱吱作响。齐卡洛一边挺动,一边吮吻曹禹的唇舌,力道之猛,恨不得将曹禹嵌进身体中。曹禹也非青涩之辈,灵活的舌尖躲过齐卡洛的追逐,在他口中攻城掠,最后吮住了齐卡洛那弃械投降的大舌。齐卡洛受了摆布,却很高兴,随曹禹啃咬自己舌头,舔舐自己唇齿,仍呵呵直乐。
两人各自喘着粗气,大汗淋漓。齐卡洛道:“一会儿……一会儿老子就给你打热水来!”
曹禹摆手:“算了,不要惊动营里的人。帐内水缸中有清水,就用冷水洗漱罢了。”
齐卡洛立刻翻身下榻,摸黑在帐内打水,虽是小心,仍撞倒了搁置在一旁的木叉。木叉滚落地响声惊动了帐外的守卫。营地里不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与刻意压低的窃语。齐卡洛忍不住朝外吼:“守夜就守夜,在外边嘀嘀咕咕什么呢?”
帐外小兵暧昧回道:“头儿,要不要咱们在外边支跟火把,让您在里面看得清楚点?”
接着是亚克兴奋地声音:“头儿,要不要兄弟们给你和阿绿哥送点热水进去?”
齐卡洛气得光着屁股,大步奔向帐帘。帐外立刻响起一阵凌乱回笼的脚步。齐卡洛露出一颗脑袋,朝大棚处喊:“睡觉!他奶奶的,都给老子好好睡觉!”
远处大棚里一阵哄笑。
第二天清晨,折腾了一夜的齐卡洛被帐外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惹醒。他睁开眼,瞧见曹禹已在一旁做清早的洗漱。细细眯眼,待看到曹禹领下自个儿落下的红印子,齐卡洛更心情大好。他腾得窜起,摇摇摆摆挨到曹禹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大脑袋靠在他肩头,亲热地叫唤:“阿禹!”
曹禹放下汗巾,转过头问,“你叫我什么?”
“阿禹!”齐卡洛得意非凡地说,“咱们昨晚都那么亲热过了!该叫‘阿禹’了。”说着,齐卡洛又将他上下打量,特意在臀处顿了顿,接着又道:“阿禹,你说昨晚咱们算不算行过房了?”齐卡洛不依不饶地黏了上去。“老子都那样过你了!”他意有所指,放肆地拍了下曹禹的屁股。
帐帘忽地被一群骑队兄弟撩开。十几名壮汉簇拥着一大锅热气腾腾地蹄髈,欢笑着朝两人挤眉弄眼地叫嚷:“头儿,吃蹄髈,吃蹄髈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为删得很严重的删节版!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齐卡洛莫名其妙地吃了十八天的蹄髈,涨坏了肚子,好几天都没缓过劲。这日他得了大将军令,从中军大帐处回营时,更是面如苦瓜,焦虑非凡。
齐雄关一战是赫连重心头之痛。他数次想要集兵再战,都被曹禹坚决劝解。赫连重不再召见曹禹,却在今日把撬开城门的烫手山芋丢给千夫长齐卡洛。齐卡洛得到此信后,大为惊异。自己仅仅是个能遣千人的小将,论手下兵力远不如两位将军;论才智谋略,在他之上的人比比皆是。
回程路上,齐卡洛巧遇湖畔勘检战马的畜医余晨凡。余晨凡见他熬心愁眉,苦不堪言,这才将他拉至一角,道破天机。“你得罪了将军大人了!”余晨凡用手肘顶了下齐卡洛,道,“擅闯禁地,带走阿绿。”
“就这样?”齐卡洛沉吟。
“自然不止,”余晨凡接着说,“大将军知道你窝赃敌国大将!”
“什么?大将军怎么知道的?啥时候知道的?”齐卡洛大骇。
余晨凡环顾四周,低声道:“早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余晨凡更小声道:“大将军遣心腹部下查了阿绿身份。那夜大将军唤阿绿进帐,当晚两人就打起来了!”
“打……打起来了?”齐卡洛吓了一跳,想想又有些奇怪,他犹豫地问,“他们不是在帐子里行房吗?”
“行房?他俩行房?”余晨凡也吓了一跳,“别胡说八道!”
“那……那大将军想怎样?”齐卡洛神色戒备。
“大将军想借曹大将军之力一同对付李荀,攻破齐雄关,”余晨凡略顿片刻,附在齐卡洛耳边道,“大将军要你去说!”
“老子咋说呀,”齐卡洛头摇成布郎鼓,“不成!不成!这事不成!”
“回去后,你将大将军交代你的事,在营里告诉大伙儿。阿绿自然能听见。若是他不想见你死,必会帮你。”
“若是他不在乎老子,老子不就……”齐卡洛额头渗出冷汗。余晨凡点头。
日上当头,齐卡洛匆匆回营,一路愁眉苦脸的想着余晨凡说的事。待到营口,他差人唤了所有弟兄在空地集合,大声传下赫连重的号令。号令一下,全营哗然,众人七嘴八舌,憋不出一条攻城妙计。曹禹站在后方,凝眉沉思,站立片刻后,独自离开空地。
齐卡洛心中忐忑,猜不出曹禹所想,更不敢欣然追去询问。他先安抚了众弟兄临战的急躁,接着又到马厩、库仓,勘视了战马、兵器,最后才拖着满怀心事的脚步回到营帐。此时,曹禹已侯在帐内。
曹禹整理了营帐,一切与先早齐卡洛离开时截然不同,整洁清爽。齐卡洛无话找话,寻了些无关痛痒的事儿,与曹禹闲话一阵,唯独不敢提出兵攻城的事。曹禹亦不作声响,同样避开了战事。齐卡洛很快琢磨出了曹禹对此事的态度,心灰意冷不再做声,一人回到桌边,取了地图默默审阅。
当齐卡洛以为曹禹不会理会此次赫连重的军令时,却听曹禹道:“凉夏齐雄关一战,夏军胜不了。”
齐卡洛诧异地抬头问:“这话怎么说?”
“此前凉廷内乱,凉王与李靖虽麾下皆有军兵,但不敢欣然调动。因为二人各怀鬼胎,抵制对方,以防不测。如今李靖已借大军平复廷内,政局安定,正是考虑齐雄关急报的时候。齐雄关是凉国北方最后一道屏障,若让夏军拿下齐雄关,不消多日,夏军便能破雁凛、下侗城,直逼都城西平。如我所料不差,李靖一定会调拨万人大军北上齐雄关,与李荀的军队汇合平定北方。”曹禹回到。
“咱们难道不能在李靖的大军还没有与李荀的军队汇合前,先攻下他的关卡?”齐卡洛问。
“当年凉高祖曾在这齐雄关砸下无数真金白银,城墙上那些砖块可谓块块金砖,坚不可摧。夏军的刀剑于它,不过以卵击石。再说那城墙,延绵百里一望无际,城头之高也与那皇城内的护城墙不相上下。甚至这下面……”曹禹伸手指向地下,“亦有十数米深的地道、石窖,可通向百里外城池。”
“这般坚固?那让老子怎么打都是送死不是?”
曹禹笑了笑:“正是!”
齐卡洛像吃了黄连苦胆,整张虎脸皱成一团。曹禹走上前,抬手轻触特制的板木地图。倏然,他的两指重重地抵在齐雄关处,又道:“赫连重若三五十日便集兵,在城墙处轮番攻城,必会使夏军疲惫。而李荀只要再死守半月,等援军一到,来个联军合击。那时,夏军定遭重创。”
“李荀真能再守半月?”齐卡洛说,“老子听说他的兵,先前已被李政败去不少。如今,城头上这些兵丁中老的少的都有,不过是些从附近城池征来的杂兵。”
“作战看‘将’,一个虎将带的杂兵能胜愚将带的精兵,别小看了李荀,”曹禹接着说,“再者,李荀还有夏军未有的一大利势。”
“什么利势?”
“粮草!”
曹禹道:“大军作战不可一日无粮!凉国这几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齐雄关后小燕镇内粮仓中囤的粮食够凉军吃一年。反观夏军,已远离都城,如今征下的土地上也无多少囤粮,只凭北营后的兵部粮仓供给伙食。显然,夏军不可久战!”
“咱们这儿粮食少?”齐卡洛挠头低喃,“可老子最近不是还天天吃肉?”
“你骑队的弟兄们偷偷上山打得几只野猪岂够整个军队吃?”曹禹叹道。
“阿禹,那你说,咱们要是想法找些人绕过齐雄关,劫他李荀粮仓,可好?”齐卡洛问。
曹禹摇头。“我正要道此话。从地形看,夏军想劫李荀的粮仓可谓百曲千折,极有可能得不偿失。但,李荀若是想劫夏军的粮仓却并不困难。” 曹禹又一指夏军北营粮仓,在地图上划出一条径道,“你看,这是我们先前走过的红燕县官道,官道宽阔,引人注目。官道西端却是高林,可掩人耳目。只要李荀将数队人马放出齐雄关,借这些隐蔽的山林,绕过夏军大营,直至北段,便可到达粮仓,到时劫粮毁粮都易如反掌。”曹禹挥袖坐回石凳,对齐卡洛语重心长道:“齐卡洛,我既能想到这点,李荀那般睿智之人,更不可能放过此计。恐怕,此时他的计谋已在路途中了。”
“你的意思是……”齐卡洛急忙走到他身边问,“咱们该怎么办?”
曹禹抬首对齐卡洛说:“你将我的意思递给赫连重。赫连重能与李荀在怀朔对持近两栽,并非昏庸之辈,只是让一些事蒙住了眼。你就按我说的这般提示他,他能懂轻重缓急。”说完,曹禹又道:“齐卡洛,虽我已不是凉军主帅,但始终还是凉人。要我助夏军攻占故国土地,我万万做不到。今日,我这番提点,也算是还他赫连重不杀之恩。”
齐卡洛连声称是,即使他对攻城之策突然转到保粮仓一事尚是有些难以扭转的恍惚,但却好像有些体会到了曹禹对他的一点点小小在乎。他得了曹禹指示,取上腰牌准备去见赫连重。离帐前,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阿禹,你跟赫连大将军到底有没有行过房?”
“赫连重心中早已有人,怎么会真与我做那事。”曹禹笑道。
齐卡洛想了想又问:“那他一定要你做那事,你会不会和他做?”
“不会。”曹禹道。
齐卡洛乐了:“那么说,你之前是在吓唬老子。老子才是第一个和你那样……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五月初一,赫连重下令由布拉依将军带领一万人留守齐雄关外造成按兵不动的假象,掩护大军撤离。阿布鲁则率领两万先行军兵,沿红燕县官道直奔后方粮仓。同在这一天,凉军周康麾下五千铁骑沿密林已踏至红燕县外二十里处,直逼夏军储粮之地。
晴空万里,白日当头。夏军两万兵部与凉军千人铁骑在距离粮仓十里地处相遇,瞬间兵戎相向,刀光剑影。凉军对夏军的突然阻击猝不及防,人少力单,兵器不足,很快被蜂拥而至的万人骑队包拢其中,命丧当场。
夏军此战胜得好似不费吹灰之力,而深探这计谋身后的玄妙,却叫人唏嘘不已。试想若是此次夏军未及时折回,粮仓遭毁,十五万军兵如何再战沙场。不说攻不下齐雄关,怕是先前夺下的数座城池亦将拱手让回。
经过保粮战后,夏军主帅赫连重率大军退回辰阳城,凭借一条辰阳河隔开与凉军的胶着,一方面重整军队,另一方面则开始向征地内征粮囤粮。夜晚,他不再唤曹禹入帐,偶尔白天遣上一辆黑蓬轺车,恭请曹禹上中军大帐商谈一些整兵练兵之事。齐卡洛能从那辆越来越华丽的轺车上看出,赫连重对曹禹的重视。
很快到了初夏,凉夏二军在辰阳与红燕交战各有胜败。随着热意初现,医营外、战场处逐渐弥散出令人难忍的臭气。天空不断盘旋着翱翔的秃鹫与乌鸦。
山间一团粉红,越过丛林小道,急匆匆沿着辰阳街穿行。
夏日一至,蚊蝇猖獗。曹禹过去住在辰阳城中的官署宅院,干净敞亮,如今与齐卡洛挤在一间土屋中,每夜遭蚊蝇扰袭。曹禹虽未有怨言,但齐卡洛每每看到他身上、颈脖处被蚊虫叮咬的肿块,总会心疼。他经常义愤填膺地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号,敲锣放炮般大张旗鼓在土屋中绞杀蚊虫。
今日,齐卡洛非常高兴,他从一落败大家中觅到了一顶崭新的蚊幌。这蚊幌还不是普通的白帐,而是女儿家那种略带羞涩的嫩嫩粉红。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将蚊幌带入土屋,便叫迎面而来的亚克、蓝亦杞撞了个正着。
这两个精怪的小子自然不会放过调侃齐卡洛的机会。就见二人两眼放光,绕在齐卡洛身边东瞧西瞧,直到看到这粉红蚊幌,两人阴阳怪气道:“头儿,你这是干啥?粉红?”他俩忽而收起笑脸,面露鄙夷:“头儿,你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还想着部落里那个琪琪格,要咱们阿绿哥给你做小?”
“呸!什么做大做小,老子就认准阿绿,心里没别的女人!”齐卡洛揣紧蚊幌,推开二人,“走走走!老子忙着呢!别挡老子的道儿!”
蓝亦杞追在齐卡洛身后喊:“头儿,别怪小生没提醒你,粉红那是纳妾用的!”
“放屁!”齐卡洛扭过头说,“你们‘嫂子’看不见,知道啥红的粉的,你们不准在他面前胡说八道!”齐卡洛停下脚步,摸着胡渣,自我沉醉道:“老子听说,汉人宫里头那些个公主都喜欢用这颜色!老子也觉得这个配你们‘嫂子’,好看!”
亚克同蓝亦杞放声大笑,对越走越远的齐卡洛大喊:“头儿,别跑那么着急!‘公主’正陪‘大将军’在辰阳河边散步呢!”
这一声喊差些让大步奔跑的齐卡洛拐了脚。夏军军营中,谁不知道去年炎夏那场火烧辰阳河的战役。凉军主帅曹禹在辰阳河旁山谷中伏兵万人,将辰阳河狠狠烧了个红光冲天,不仅使夏军死伤无数,还差些害赫连重命丧黄泉。如今,赫连重却邀了曹禹,在辰阳河边,闲步赏景、谈笑风生?
齐卡洛越想越害怕,手捧蚊幌,撒开步子着急地奔向离辰阳河岸的寡妇渡。待接近河岸,他找了一处藏身的密林,探出脑袋,在河边找寻曹禹与赫连重的身影。凭借渡口一队缓步前行的锦篷马车,齐卡洛推测两人必在不远处。
当他把目光投向马车前一片白杨林道时,不免吃了一惊。
曹禹与赫连重一前一后沿着河岸慢步前行,时而仰望对岸高山,时而低头私语,相谈甚欢。曹禹一身汉人服饰,极为瞩目。赫连重对汉服有种难言的固执,将官署中掳来的华贵汉服,差人送到曹禹处。曹禹成了全营中,唯一穿汉服的男人。就见他一袭象牙色广袖长衫萧飒翩翩,衣袂处镶有祥云金线,下裳的暖褐飘带迎风起舞,极尽飘逸。
齐卡洛躲在百米外的大石后,鬼鬼祟祟地朝他俩张望。见曹禹与英姿飒爽的大将军赫连重一同举步言笑,齐卡洛心中总是控制不住地感到酸楚。那两人站在一块儿,就像幅画儿。齐卡洛内心难过,将脑袋埋在帐子里,缓缓地蹲在了大石下。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齐卡洛忍不住又伸出头去窥探。就见那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展开笑颜。曹禹转身面向河水,抬袖指点着什么。齐卡洛只看到他锦缎一般的黑发,它们由一条发带松垮地系着,柔软地垂在身后,在阳光下泛出闪闪的光泽。那是早上齐卡洛替他梳理的头发,虽被曹禹抱怨过于女态,但齐卡洛笨手笨脚,受了责备亦只会为他这样梳妆。只是此刻,齐卡洛却后悔没为他束上小冠。那浓密如瀑的乌黑发丝,配上俊美的脸庞,曹禹不经意站在河边,已引来周遭目光无数。
赫连重停下脚步,正要环住曹禹肩头,却被曹禹避开。
曹禹拒绝赫连重的亲近,使得齐卡洛眼眉嘴角不知不觉舒展开来,心头莫名地膨胀起一股优越感。他偷偷地笑了,发出得意的笑声。
就在这时,远处与曹禹相谈甚欢的赫连重霍然回首,直视齐卡洛藏身的丛林。齐卡洛不敢确定自己躲闪时是否与赫连重深邃慑人的目光相撞。他努力将自己壮硕的身体蜷缩在岩石后,竖起耳朵警觉地倾听河岸处的动静。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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