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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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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厅内,管家轻轻咳了一声,将信笺放入火舌中,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这才转身对底下并排而立的少年们道:“既然庄主如此吩咐,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只需遵守便可。漱玉,你向来稳重,得庄主信任,庄主特地吩咐过,药池的事交由你亲自去办。”
  “是。”漱玉领命。
  管家满意的点点头,眼角余光瞥过其他的少年,顿了顿,扬声问道:“翠浓,你有意见?”
  眉目艳丽的少年眼眸中浮着一层浓浓的哀愁,语声怅然:“庄主是不要我们了吗?”
  漱玉和沉香不约而同的扫了他一眼。
  
  “庄主只说让我们将南公子骗入药池之中,并没有吩咐其他,这事你得自己去问庄主。”管家只留下这一句便往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漱玉和沉香也相继离开,只有翠浓一人站在原地,眉头紧皱。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和漱玉他们一样随侍在百里无伤身边,但与他们不同的是,他既不会剑术也不会暗器功夫,除了魅惑他人并无其他特长,如果有一天百里无伤不再需要他的身体,他便只剩下被赶出山庄这条路了。
  少年咬紧嘴唇,将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定,一定不要被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15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木制的地板上,空气里飞舞着细小的尘埃。
  南雪歌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躺在软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心头像是被什么给重重撞击了一下,他快步的走上前,目光沉沉的凝视着男人的睡颜。良久良久,才从喉中溢出一声悲怆的低唤:“无伤。”
  垂下的长睫遮住了视线,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就在他动情的唤出那一声后,百里无伤藏在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行李已经收拾好,百里无伤被轻轻安置在马车内,回春山庄派了一队人马一路护送。
  扬鞭落下,马车绝尘而去。
  
  玉生烟想起南雪歌沉痛而无奈的样子,又想起百里无伤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真是造孽啊!”
  …
  马车在百里山庄前停下,南雪歌抱着百里无伤几乎是冲进去的,然而就在他进入药池的前一刻,有人拦在了他的脚步。
  “对不起,百里山庄的规矩,非百里氏不得擅入药池。”
  南雪歌张大眼睛瞪着他道:“可是无伤他……”
  “庄主可以进去。”管家瞄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百里无伤,收回目光,事不关己的淡淡道。
  
  “无伤昏迷了,必须有人带他进去。”
  “百里家的人可以进去。”
  “那快去找啊!”南雪歌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里已明显有了怒气。
  百里山庄怎么会有这么不合人性的规矩?!
  
  “庄主一脉单传,百里家并无旁支。”管家面无表情的道。
  南雪歌踉跄了一步,几乎抱不住怀里的男人。
  “也不是毫无办法。”管家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
  “什么办法?”南雪歌的眸子亮了一下,紧紧的盯着管家的脸,并没有看到就在他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百里无伤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南公子必然知道,庄主他……喜欢男人。”
  南雪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
  百里神乐进来的时候,华韶正趴在窗前看那一轮血红的落日。听到开门时,少年下意识的转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后,脸色微微白了一下,僵着身子立在窗边看着百里神乐朝自己走近。
  百里神乐低低的笑了一声,将他横抱而起,朝床边走去。
  
  华韶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百里神乐轻柔的将他放在床上,扬声道:“脱衣服。”
  华韶一副惊吓到的模样退到大床的角落里,手中死死攥着衣角,抿着唇看他,脸色愈发白的不像样。
  
  少年的样子可怜的像只受了惊的小兽,百里神乐又爱又怜,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道:“不碰你,真的,只是检查伤口。听话,将上衣除掉。”
  华韶缩了缩,抖着嘴唇看他,几乎都要缩到床底下去了。
  
  百里神乐挑了挑眉头:“我再重复一遍……”话还未说完,只见少年突然跳起,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认命的躺倒在他面前,身体却僵硬如石。
  
  百里神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春光,他真的只是想检查一下少年的伤口而已。既然是送上门来的……他勾了勾唇,在少年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年精瘦的背。
  鞭痕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了,粉嫩的颜色,是新长出来的肉,几乎遍布整个背面。
  一定很疼吧。那时候的他心肠怎么就这么硬呢?手下的动作渐渐变得轻柔起来。
  
  华韶将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百里神乐怕他将自己闷坏,便伸手去掰他的脑袋。手掌触到一片湿滑,不由得一愣:“阿韶?”
  低低的啜泣声从枕头中传来。
  
  百里神乐身体震了震,眼中浓烈的欲望一下子褪的干干净净,怜惜的捧起少年的脸,轻柔的为他擦去满脸的泪痕,轻声叹道:“我不碰你,真的。阿韶,别怕我好吗?”
  他拾起地上的衣衫,为少年穿好,唇畔轻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问道:“饿了吗?”
  
  华韶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中有水润的光泽,看得百里神乐心神微微晃了一下。
  
  百里神乐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便看见他端着一碗黑米粥进来。他在华韶面前坐下,舀了半勺黑米粥,将热气吹散,递到少年唇边。
  华韶不敢违抗他,张开嘴将粥咽了下去。
  
  百里神乐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粉色的舌头给吸引住了,只可惜少年很快将舌头缩了回去。
  百里神乐又喂了他一口。
  
  少年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碗,眼中光芒闪烁。
  “你要自己吃?”百里神乐自是接受到了他眼中的信息。
  少年试探的点了点头。
  
  百里神乐笑了,将碗塞到他手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韶,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虽然我不一定能满足你,但我保证,绝对不生气。”
  华韶接了碗,眼角绽出一抹笑意,看得百里神乐心花怒放。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竟然可以左右着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华韶是真的饿了,端着黑米粥,一勺又一勺吃的飞快。
  “慢点吃,不够再让他们送点来。”他一直在懊悔他们糟糕的开始,现在终于出现转机,只要华韶不再躲他怕他,他相信,假以时日华韶一定会放弃所有戒备投入他的怀抱中。
  
  “喵呜——”华韶吃的正欢,窗外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宛如惊弓之鸟的少年被这一声吓得不轻,手中的碗不受控制的滑了出去,整整一碗都泼在了正在转头望向窗外的百里神乐身上,百里神乐白色的衣襟立刻被黑乎乎的黑米粥染了个通透。
  只见百里神乐面色一变,刚要出声呵斥,少年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榻。
  
  百里神乐愣了好久,才消化这个事实——少年因为极度害怕,竟然钻到了床底之下。
  他承认,方才那一瞬间他是有出手教训少年的冲动,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阿韶,别怕,只是野猫在打架而已。”他身处高位,自然不可能趴到地上将床底的少年拽出来,只好轻声安慰着受惊的少年,“至于你把我衣服弄脏的这件事,我保证不生气,真的,你出来。”
  床底下没有任何动静。
  
  百里神乐心头微微浮起了一丝怒气。他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也不需要有耐心的去哄一个人。
  “出来!阿韶,你知道我的手段。”不可否认,他的语气里已带了一丝威胁。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不要逼我发怒。”过了一会儿,床边传来百里神乐冷冰冰的声音。他,真的开始生气了。
  
  床底下的华韶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白色衣摆,害怕的浑身发抖。他绝对不能出去,出去只会受到残酷的对待。百里神乐冷酷的形象已经深深植入他的内心,不是短暂的表面温柔可以轻易化解的。
  他不知道这次百里神乐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惩罚他,总之不会让他好过。想到这里,华韶的嘴唇变得惨白惨白。他的武功都已经被废了,他只剩下这条命了。
  耳边陡然回响起百里神乐冷酷的声音——阿韶,本座要你好好记着这滋味。
  
  少年眼中一片惨淡之色。即便是死路,也早已被百里神乐封住。不,也许这是上天恩赐的一次机会。这副肮脏的身体,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赐给他这个机会。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当一个废人,不如用性命来成全自己的气节!
  
  “阿韶,”百里神乐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掌中不自觉的便蓄满内力,刚要发作,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入鼻端,百里神乐脸色剧变,当机立断,一掌劈裂床板,露出少年脆弱的脸庞。
  
  如雪的脸上闪过慌张之色,百里神乐抱起双眼微阖的少年,用力掰开他的嘴,刹那间,血色如岩浆喷涌,鲜亮的颜色灼痛了百里神乐的双目。
  
  “来人,来人啊!”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少年,拼命的向他体内输送真气,脸上渐渐显出崩溃绝望的神色,“阿韶,不要死,不要死啊——”
  “宫主。”闻声赶来的卓文渊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在他心中,百里神乐一直都如高山之巅的雪一般,只可仰视,不可高攀。可是这一刻的百里神乐竟如一个凡夫俗子一样,在害怕,在心痛。
  
  卓文渊掰开少年的嘴巴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又替他诊了一会儿脉。
  百里神乐已经镇定下来,只是紧紧抱着华韶,神色冰冷的看着卓文渊动作。
  
  卓文渊毫不怀疑,如果他宣布华韶无救,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的血腥杀戮。也许,整个扶摇宫都会葬送在百里神乐的怒气中。
  “或许是因为紧张,华公子并未咬断舌根。”卓文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百里神乐紧绷的脸色也渐渐和缓下来。
  
  “宫主放心,只要好好调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卓文渊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退了出去,写了一张药方递给随侍在一旁的绿珠。
  百里神乐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低头,怜惜的目光温柔的将昏迷中的少年罩住,轻轻叹了一声:“阿韶,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作者有话要说:  




☆、16

  日影渐薄。
  南雪歌站在窗前,看着远山一点点被黑暗吞没,耳边不断回荡着那番和管家的对话。
  
  他说:“沉香他们侍奉无伤多年,让他们带无伤进入药池不算违背了百里家的规矩吧。”
  谁料管家竟然想也不想就反驳了他:“在百里山庄,百里夫人只能有一位。沉香他们虽然曾有幸为庄主侍寝过,但说到底他们只是百里家的侍卫而已,算不得百里家的人。”
  “无论如何,无伤的伤势不能再拖延。”
  “庄主心仪南公子已久,请南公子成全庄主。”
  “我……”南雪歌淡淡的笑了,“身为一个男人,岂可雌伏另一个男人身下?”
  …
  另一间寝房内,仅着单衣的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气,面沉如水:“他还是不肯答应?”
  “南公子似乎很不甘心。”管家擦了擦汗。
  “委身于我便真的那么让人委屈吗?”
  “庄主乃人中龙凤,无论男女,无一不被庄主风采所折服,南公子只是暂时没有想明白而已。”
  “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百里无伤不耐烦打断他的话,冷冷的笑了一声,“看来我得下一味猛药了。去告诉雪歌,说我吐血了。”
  
  南雪歌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丫鬟端着半盆鲜血走出来,丫鬟似是得了吩咐,看见他连忙用袖子遮了盆口,慌慌张张从他身边小跑而过。
  南雪歌当即变了脸色,冲进了房内。
  
  沉香等少年俱立于一旁,满面沉痛之色,大夫也只是不停地摇头。再看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唇色苍白,似是随时都要死去的样子。
  “无伤。”他慌忙上前握住百里无伤的手掌,竟发现他的掌心一片冰凉。听见这一声轻唤,百里无伤悠悠睁开眼眸,有气无力的回道:“嗯,我在。”
  “你别死。”南雪歌抖着声音道。
  “好。”他闭上眼睛应道。
  
  南雪歌俯身抱起他,百里无伤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南雪歌低下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无伤,我带你去药池,你不会死的。”
  “雪歌,你……”他的目光中划过一丝震惊,心中却一片清明。
  管家立刻吩咐沉香:“带庄主和夫人去药池。”
  夫人?南雪歌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倒没有反驳,心中却一片悲凉。
  
  沉香在建有药池的房外止步,低声道:“夫人请进。”
  
  南雪歌抱着百里无伤进入房内。
  药池不过是一个四方的小池子,水面飘着热气。南雪歌将百里无伤轻轻放在池边,为他褪去衣裳,褪到只剩下亵裤的时候,动作不由得的一顿。
  百里无伤很体贴的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南雪歌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艰难的动作,眼波闪了闪,替他将亵裤褪了下来。手不小心碰倒他胯间之物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僵,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抱起他进入池内。
  百里无伤将他这副神情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当真纯情,正合他的口味。
  
  两人坐在池内,含着清香的药味充斥在鼻端。南雪歌双掌抵在百里无伤胸前,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进对方的体内。
  百里无伤睁开眼睛,低声道:“雪歌,你把衣服脱了吧。”
  南雪歌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用很正经的语气道:“我没关系的。”
  百里无伤失笑。
  
  水雾缭绕,满室氤氲。真气在两人体内缓缓流转,南雪歌密切观察着百里无伤的面色,见他面颊红润气色有所好转,不禁松了口气。
  “雪歌。”百里无伤闭着眼睛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
  “你方才在屋里说的话我听到了。”
  南雪歌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百里无伤续道:“你让我不要死,你宁愿抛开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要带我进来救我的性命。”
  
  “你不要多想,你是因我而受伤,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内疚而已。”南雪歌冷冷截断他的话。
  “你啊……”百里无伤唇畔牵起一丝苦笑,脸色愈发的红润。南雪歌撇开目光,看着雕花的窗棂。
  “雪歌,我想……”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上游走,南雪歌到底无法将木头人当到底,转头怒瞪了百里无伤一眼,视线却像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似的飞快的移开,低声轻斥道:“不要乱动,小心走火入魔。”
  “为了你走火入魔也罢,雪歌,你答应过要做我的人。”
  
  南雪歌倏地从水中起身,转身就往池边走。百里无伤忽然一把揽住他的腰侧,厚实的手掌趁机狠狠拧了一下。
  “你……”南雪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到水里。他冷冷的推开百里无伤,却忘了他是重伤之人,劲头用的过大,竟然一掌直接将他推得撞到了池边。
  
  百里无伤闷声吐出一口鲜血,抬头看了南雪歌一眼,身体渐渐朝水下滑去。
  南雪歌轻叹一声,掠出水面将他从池中拉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腰间一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摔去。
  摔倒一半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他接住,南雪歌抬头,对上百里无伤的眸光,心里咯噔一下。
  百里无伤目光赤红,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两人落入池中,百里无伤低头在他脖子上狂啃起来。
  南雪歌惊惶的开口:“无伤,别、别这样……”
  
  百里无伤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伸手就开始拉扯他湿淋淋的衣服。
  那一夜的噩梦再次袭来,南雪歌腿脚一阵发软,奈何身上穴道被制,只能软绵绵的躺在百里无伤的怀中,看在百里无伤的眼中好一片旖旎的风光。
  
  “雪歌。”身上的衣服瞬间被褪尽,南雪歌面色赤红的闭上了眼睛。百里无伤邪气的笑了两声,捏起他的下巴,赤红的眼中写满浓烈的欲念,低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南雪歌呜呜挣扎着,却被他惩罚性的咬了一口,舌头趁机而入,在他口中翻搅着,惹得他几欲作呕。那只不安分的手掌也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最后来到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南雪歌紧绷着身子,脸色苍白如雪,呜呜摇着头。那只手掌安抚性的在他臀上轻轻捏了一下,滑到大腿内侧。
  “不!”感觉到身体有异物混合着热水进入,南雪歌慌乱中咬了百里无伤一口,尖声叫道。
  
  温热的血丝沿着嘴角滑落,男人眼中名为征服的情绪更盛,不容拒绝的开拓着即将属于他的领地。而南雪歌早已在他侵入的那一刻面如死灰,僵硬在他怀中恍如死尸。
  
  热水的滋润使得攻城略地方便了许多,即使如此,南雪歌脸上还是划过一抹痛苦之色,难受的哼了一声。
  百里无伤的手来到前面,握住他的绵软,轻轻揉捏起来。
  
  南雪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百里无伤轻笑了一声,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男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挑逗,手中之物渐渐抬起头,他微微张着嘴喘气,眼神愈发迷离起来,竟不知何时从挣扎慢慢变成迎合,面颊上一抹嫣红,宛如雨后的晚霞,看得百里无伤心旌摇荡。
  百里无伤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直到两人彻底解决完,百里无伤才发现南雪歌早已昏睡在他怀中。手指摩挲着男人苍白的面颊,百里无伤眼中划过一丝愧疚,急忙抱着他往软榻边走去。
  软榻是供沐浴后休息之用的,百里无伤将他放在榻上,转身去寻干净的衣裳替两人换上。直到这一切都做完,才开门出去。
  
  翌日一早百里无伤就发现南雪歌发烧了,毕竟不是第一次,南雪歌发烧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请了大夫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感染了风寒,再加上男人对这样的事情从心底里抵触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生理行为上的逃避。
  百里无伤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道了一句:“替他退烧。”                    
作者有话要说:  




☆、17

  整个寝殿中静悄悄的。
  华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坐在床沿边的百里神乐。白衣男子用手支着下巴,双目微合,似乎是睡着了。他的侧脸是极其英俊的,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华韶呆呆的望着他,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百里神乐的身上嗅不出一丝江湖的气息,只要表情稍微放柔和一点,就让人很想靠近他。
  大抵越是邪恶的东西越会有一副美丽的外表诱惑着世人,华韶心里嗤笑一声。
  
  仿佛是听到了他不屑的笑声,百里神乐突然睁开眼睛。华韶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剧变,戒备的盯着他,仿佛面临着一只随时会扑过来吃人的老虎。
  
  百里神乐被他这么大的阵势逗乐了,放柔了声音道:“别怕,我不过去,舌头还疼吗?”
  华韶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帐顶。
  
  百里神乐起身出门,华韶狐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殿外响起,百里神乐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只碗,碗里盛着清淡稀薄的粥。他俯身将少年抱起,拿了个软垫垫在他背后,舀了半勺子清粥送到他嘴边。
  华韶只是盯着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嘴。
  “吃了它,不要逼我动手灌你。”百里神乐似笑非笑的恐吓他。
  
  华韶没什么反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百里神乐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罢了,不饿便不吃。”
  沉默了一会儿,百里神乐又从枕头下摸出一瓶药膏,对他道:“舌头上的伤该换药了。”
  这次华韶倒是很乖巧的伸出舌头。
  
  百里神乐对他的配合很满意,手中的动作不禁放柔了几分。上完药后,华韶歪在床上,也不看他,只是垂眸想着自己的事情。
  
  百里神乐不打算打扰他的宁静,也不愿见他不搭理自己,便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
  华韶挣了挣,发现无论他怎么躲,那只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便不再动了。当然,百里神乐也不敢再有突破性的动作。
  
  两人你追我躲间,忽然听见极其轻微的一声猫叫,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断奶没多久。
  百里神乐注意到华韶抬起了眸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他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台上的那只黄色的小奶猫,华韶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垂下眼睛。
  
  百里神乐却突然起身往窗台边走去,华韶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伤害它,想要开口阻拦,却忘了自己根本不能开口说话。
  他痛苦的捂着嘴巴看着百里神乐抱着那只小猫走过来。
  
  见到他这副模样,百里神乐立刻丢开了手里的猫,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含着眼泪摇头,目光围着那只不知所措的小猫打转。百里神乐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重新抱起小猫递给他。
  
  华韶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小猫歪着脑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最后还冲他喵了一声。
  华韶立刻就笑了,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了自己的笑容。
  
  百里神乐贪心的看着他的笑脸,将小猫塞进他的怀里:“喜欢它就亲自照顾它。”
  华韶点点头,摸着小猫的头替它顺毛。百里神乐看着他温婉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当然,他没有告诉他,小猫的父母在不久前已经被他亲手捏死——就在它们吓到华韶之后。
  
  鉴于目前华韶的精神状态,百里神乐不敢对他用强,又怕自己突然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索性就搬了出去,将寝殿留给了华韶。
  
  华韶的伤渐渐痊愈,除了跟小猫独处的时候会露出一脸柔和的表情——这是百里神乐暗中观察来的结果,其余时候都是一副恍恍惚惚若有所失的模样。
  百里神乐知他所创过甚,不忍再勉强他,只好由着他去,只是长期抑郁对身体不好,他还是得想一些办法重新唤回少年的笑容。
  
  这天华韶是被猫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猫蹲在他枕边歪着脑袋冲他喵喵叫,他抱起它,转眼就被寝殿内的情景给吓呆了。
  寝殿仿佛一夜间成为了动物的天堂,一只小黑猫从架子上跳了下来,一只卷毛小狗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期间还踩到了一对毛茸茸的鸭子。
  小黑猫跳到了床上对着华韶喵喵直叫,华韶怀里的小黄立刻不乐意了,龇牙咧嘴毫不示弱的喵了回去。
  
  华韶冷汗顿时就下来了,穿衣下床,正准备穿鞋子,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只小肥鸡占领。小鸡的绒毛还是嫩黄的那种,肥胖的身体窝在鞋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俯身用手指将小肥鸡拎了出来,小鸡还很不满的啄了他手指一口,挠痒痒似的,华韶不禁失笑。
  
  百里神乐从殿外走进来,依旧一身胜雪的白衣,手里捧着几件衣服,看到他笑也跟着柔柔的笑了起来:“我估摸着你该起了,果然不错。这是替你新作的衣裳,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华韶不太愿意搭理他,目光却在新衣服上停留了一下。毕竟是少年人,最爱鲜衣怒马。
  
  百里神乐展开手中的衣服,轻声哄道:“去试试。”
  华韶摇头。
  “好吧,不勉强你。”他将衣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的床头,转身对华韶道:“你来扶摇宫也快一年了,还没有好好逛一次吧,走,今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百里神乐说带他去散心便真的带他去散心了,直到纪寒将两匹马牵了过来,华韶才消化完这个事实,眼中掠过一丝狂喜。
  百里神乐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喜悦,眼神不禁放柔了几分,道:“上马,我们比比谁的速度更快。”
  
  少年人向来喜欢争强好胜,只需一句话,百里神乐便轻易的勾起了华韶心中的斗志。哪怕有过再灰暗的经历,处于这样的柔风中,面对着眼前这浩瀚江山,心情也会变得豁达起来。
  华韶翻身上马,扬鞭落下,座下神驹绝尘而去。百里神乐不甘示弱,立马追了上去。
  
  两人在风中策马狂奔,两侧的风景快速的倒退着。感受着疾风迎面扑来,华韶心情大好,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即使失去了武功,即使身体已经肮脏,他也还是可以笑傲江湖的,不是吗?武功可以重练,伤口会慢慢愈合,死了,便真的什么都没了。百里神乐犯下的错,凭什么要用他的死来承担?百里神乐,我不会认输的,绝不!
  
  华韶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相反的,他是那种骨子里乐天向上的人。资质不好,他相信勤能补拙;命运残酷,他相信人定胜天。
  
  他的身体里似乎有着永远无法用完的精力,这正是让百里神乐着迷的地方。只可惜他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差点将少年这种品质扼杀在命运的手掌中。
  百里神乐偏头打量着少年在风中飞扬的长发,狭长的凤目中有细小的光芒浮动。
  
  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华韶骑着马在风中狂奔,几乎忘记了那个带给他噩梦的男人就跟在身后。
  百里神乐有心给他更多的空间,渐渐放慢了速度,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就像放风筝,手中的线偶尔也该松一松。他并不怕少年会趁机逃走,没有人能从防守严密的扶摇宫逃走,更何况是一个失去了武功的人。
  …
  远远的就看到少年抱膝坐在山岩上,那匹马低着头在他旁边啃着地上的草。少年的面前是一处山崖,山风迎面吹来,将他的衣袖吹得鼓了起来,崖下云海翻腾,风云变幻不息。
  等到走的更近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少年微微垂着头,眼角似有泪痕滑过。
  
  “别过来。”少年的突然出声阻止了他进一步的靠近。
  “阿韶。”他震惊的看着少年。
  “是这里吗?”
  “什么?”
  “郝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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