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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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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就走,却被庄莞莞叫住。
  
  “华公子就这么离开,终归是我们姬家有愧于公子,妾身备了些薄礼,请公子笑纳。”说到这里,语气已完全不同方才,礼貌而疏离。
  华韶摇头:“夫人费心了,华韶受之有愧,告辞。”
  
  刚迈出门,便听到一阵沙沙声,原来是雪融化了些,纷纷从树上落了下来。
  华韶伸手抹了抹眼角,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姬府大门。
  
  庄莞莞依旧坐在房内,呆呆的望着桌上的包袱,直到姬九云出现在门口:“莞莞。”
  “大师兄。”庄莞莞抬头,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孩子也没什么错。”
  
  “我明白。”姬九云走进屋内,在她面前蹲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你是为了千羽好。”
  “我一直希望千羽能遇见那个让他动情的人,只是……”庄莞莞的将自己的脸埋入姬九云的掌中,“那个让他动情的不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与扶摇宫主有瓜葛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46

  消停多日的小雪又开始纷纷扬扬飘洒,长街被白雪覆盖,一片寂静,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雪地里留下杂七杂八的脚印。
  华韶抱膝缩在屋檐下,抬眸看着漫天的飞雪。
  好冷!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头晕得厉害,似乎又发烧了。
  他的体质太容易发烧了。
  
  华韶心里觉得委屈,只想有一个人来关心一下自己,可是世上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和他有关系——他生来便是孤儿。
  “师父,师兄……”华韶呆呆的看着雪花,眼睛渐渐地红了。好想回家,好想回家……
  为什么老是欺负他?他从来没有去伤害过别人,就算是报应,也不该报应在他身上。
  “我讨厌冬天。”华韶将头埋进膝盖里,喃喃自语,“好饿。”
  他身无分文,因为自尊心在作怪,出来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带。
  
  雪越下越大。
  好难过,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过来抱抱自己就好了。
  会不会明天就会有人发现自己冻死在这里?即便是死,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他的死活本来就与他们无关,这个世上除了百里神乐,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百里神乐,此刻的你又在哪里……
  
  “阿韶。”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出现了幻觉,华韶似乎听见了那个熟悉的轻唤声。百里神乐唤他名字的时候总是带着纵容和宠溺,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一定是含着满满的温柔,将这个名字放在舌尖上,细细品味的样子。
  华韶浑身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来,跌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色的衣摆。
  雪白雪白的颜色,几乎要和白雪融为一体。
  
  眼前忽然一阵晕眩,少年再也支撑不住,朝后栽去。
  百里神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少年一身红衣闭目躺在雪地里,像是被抛弃的新娘,绝望而忧伤。
  
  “宫主。”身边的纪寒轻声提醒着百里神乐,如果再不救治,华韶真的有可能会冻死在雪地里。
  百里神乐走上前,俯身,将少年抱在怀里,掂了掂,似乎瘦了点,脸颊也只剩下巴掌的大小,因为发烧的缘故,透着微微的红润。
  
  两人消失在长街尽头,街角处走出一人。姬千羽裹着镶着狐毛的雪裘,尖尖的下巴埋在雪裘里,望着百里神乐离去的方向,握着斩情剑的手微微用力,白皙透明的手背上青筋毕现。
  他只不过来迟了一步,人便被百里神乐带走了。
  
  “盟主,需要跟踪吗?”一人从屋顶上掠下,落在姬千羽身边,低声道:“百里神乐伤在华韶手里,此时生擒大有胜算。”
  姬千羽摇头,问:“上次的事可有了结果?”
  那人点头:“如盟主所料,武林盟的弟子确实是死在司马信手里的,自盟主继位以来,此人表面虽然忠心耿耿,私下里却极度不服,据所查得知,一年前盟主遭到邪道的暗算也正是由此人设计的。”
  
  华韶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过来的。
  他的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暖炉,敷在额头上的湿巾凉凉的,缓解了之前针扎般的疼痛。
  
  华韶呆呆的看着百里神乐的侧脸,百里神乐正望着窗外,似乎在发呆。
  华韶想起他的伤,目光往他的肩头瞟去。百里神乐依旧穿着白色的衣服,薄薄的一件,他本来就无法感知到寒冷,伤口在衣服之下,华韶看不到,无法判断到底严不严重。
  
  华韶轻叹一声,成功唤起百里神乐的注意。百里神乐面色淡淡的,取过桌上的药碗,递到他手中,淡淡道:“既然醒了,就喝药吧。”
  “苦。”大概是生病的人异常脆弱,华韶垮着脸,皱着眉头,嫌恶的望着手里的药碗,“不想喝药,想吃辣。”
  百里神乐见他不喝药,微微不悦,取走他手里的药碗,捏起他的下巴就强灌起来。
  
  华韶被呛得连连咳嗽,一碗药汁,几乎有半碗都泼在了身上。百里神乐也不在乎,灌完药后,又随手拿起一块软巾,动作生硬的替他擦去嘴边的药汁。
  华韶这才反应过来百里神乐生气了。上次自己伤了他,他还没有原谅自己,甚至,他在惩罚自己。
  
  马车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华韶下意识的伸手抱住百里神乐。愣了愣,又触电般的收回自己的手,抿唇看着他。
  百里神乐将桌上的食盒取过来,塞在他手里,冷冷道:“饿了便吃饭。”
  
  华韶接了食盒,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裹着毯子坐到旁边,抖着手打开食盒。
  盒中只有一盘糕点,华韶饿狠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糕点便吃。
  
  发了一次热汗,身上的热度都散了,头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胃里有了食物的填充,精神也就慢慢的好了起来,似乎连带着生病时的脆弱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韶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这次背叛了百里神乐,百里神乐必定很生气,也许一回到扶摇宫,百里神乐就会将自己关起来,关一辈子。
  华韶的牙齿打了个寒颤。他不要被关!他要逃出去!
  
  百里神乐似乎又在看窗外的雪景,华韶看着他的侧脸,默默估算着失去内力的自己从百里神乐手里逃脱的可能性。百里神乐虽然负伤在身,要想对付自己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纪寒。
  如果回到扶摇宫,要想逃跑会更加不易,一定要在路上逃走。如此想着,华韶忽然觉得意识一阵阵混沌,眼前也在发黑。
  
  再次恢复意识是在腹中极其饥饿的时候,华韶沉默了一会儿,蓦然记起自己吃的那盘糕点。那盘糕点里一定动了手脚,心里一阵发寒,莫非百里神乐发现了自己的企图?
  “既然醒了,便吃点东西吧。”百里神乐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华韶睁开眼睛,抿唇道:“我不饿。”
  
  百里神乐也没有说什么,反而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说:饿肚子效果也一样。
  华韶没有支持多久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百里神乐似乎掐准了药效,华韶这个时候醒来,饿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摆在桌上的馒头看起来又白又嫩,咬起来口感一定非常好。华韶咽了咽口水,百里神乐注意到他的动作,将目光转向桌上的馒头,似乎有将它扔掉的打算。
  华韶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一把将馒头抢了过来。他太饿了,即便是下了药的馒头也无所谓。逃出去的前提是得有命在,华韶一向很惜命。
  如所料的那般,吃下馒头后,没过多久,华韶便晕乎乎的,困得睁不开眼睛,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百里神乐正好朝他望来。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华韶睁开眼睛看着帐顶,忆起这是百里神乐的寝殿。
  寝殿里静悄悄的,百里神乐并不在。华韶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根本无法动弹,看来在他昏迷的时候百里神乐又喂了他其他的药。
  
  路上百里神乐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华韶心里很不安,不知道百里神乐打算怎么处置自己。正焦虑间,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四个年轻的丫鬟朝床边走来。
  华韶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将自己抬起来朝浴池边走去,就在她们伸手脱他衣服的时候,华韶再也忍不住喊了起来。一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徒劳的张着嘴巴,像一条缺水的鱼。
  他失声了!华韶的面上划过慌乱之色。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华韶惶恐之际,四个丫鬟已经顺利的将他脱个精光,放在池中,目不斜视的拿起软巾替他擦洗着身体。
  华韶何时被女人这样伺候过,顿时红了脸,面上一阵燥热。
  
  四个丫鬟将华韶放在浴池边,取来牛皮水囊。华韶郁闷的望着她们,忽然身后传来异物侵入的感觉,一股温热的水流被挤进了体内。
  华韶僵着身体,面色发白,感觉到小腹渐渐发胀,肚子开始不舒服起来。
  
  四个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着他往恭桶边走,尽管自尊不允许自己失态,身体却无法控制,释放的瞬间,华韶脸色比外面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如此几遍,终于将少年从里到外清洗干净。四个丫鬟用红色的毯子将少年裹好放在床上,又取出红绸将少年的双手系在床头。华韶紧紧闭着眼睛,眼角禁不住有泪痕溢出。
  百里神乐,你好狠!
  
  四个丫鬟退出去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华韶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来人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他已经猜到来人的身份。
  百里神乐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床头的案几上放着香膏和玉势,百里神乐取了个中号的,沾上香膏,打开华韶的双腿。
  
  华韶全身僵硬,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也能感觉到百里神乐冰冷的视线。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接着便是冰凉冰凉的感觉。
  百里神乐模仿着某种动作,九浅一深的细细调弄着,等到那处差不多松软了,便抽出玉势,开始脱衣服。他并没有将衣服完全脱掉,而是撩起了自己的衣摆。
  
  华韶感觉不到百里神乐的拥抱,忽然,一阵剧痛传来,痛得让他忍不住想蜷缩起来。百里神乐似乎是故意的,更加用力的冲撞起来,似乎想让他就此痛个够。
  
  痛!
  好痛!
  痛得华韶只想大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华韶忽然明白百里神乐惩罚的意义了,他就是要自己有痛喊不出。
  华韶觉得自己就是块饼,被揉来捏去,放在油锅里反复的煎炸。
  止不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很快就湿了枕畔。百里神乐神色冷的可怕,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年,没有任何表情,身下动作却毫不留情,没有一丝心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韶恍恍惚惚中觉得百里神乐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绸带,就在他以为折磨就此结束,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百里神乐忽然将他翻了过来,取了枕头垫在他的肚皮下,熟悉的剧痛再次从身后传来。
  
  华韶眼前发黑,张大嘴巴,喘息着。接着,肩头又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百里神乐将他捞入了怀中,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华韶摸到百里神乐整齐的衣裳,又想到自己这副屈辱狼狈的模样,一颗心顿时堕入了无尽的冰渊中。
  
  百里神乐的唇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在华韶以为他会咬断自己脖子的时候,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原来是百里神乐用牙齿轻轻的啮…咬着,还时不时用舌头滑过。
  无以名状的感受让华韶无声的呜咽起来,无助的像只小兽。
  
  百里神乐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痕,动作渐渐温柔起来,却始终没有说话。他永远不知道,无论此时的华韶有多恨他,只要他开口说话,华韶的心理防线一定会崩溃,一定会紧紧的抱着他,永远不松手。
  ——他们都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先小虐一下,然后再甜蜜




☆、47

  连续下了多日的小雪终于在这一天停了。白雪消融,街上的行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谷啸风见翠浓近日神色懒懒的,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即便是两人亲热时,少年的目光也是空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谷啸风心里有火,又不好对翠浓发,联想到翠浓的遭遇,火一下子就没了,只剩下了深深的愧疚,于是便趁着天晴提议带他出门逛逛,翠浓眨了眨眼睛,点头同意。
  
  融雪比下雪冷,翠浓缩在银狐大氅中,由谷啸风推着轮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时而有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都被谷啸风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想买些什么?”谷啸风低声问。
  翠浓摇头:“并不缺什么。”
  
  迎面走来两人,当前的那位竟是雷惜玉,翠浓神色一僵。
  雷惜玉眼神骤亮,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看着谷啸风道:“啸风,好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随意逛逛。”谷啸风态度不冷不热,礼貌而疏离。
  雷惜玉抿了抿唇,毫不气馁的续道:“我想买些东西,啸风,你能陪我吗?”
  考虑到东来阁与霹雳堂联姻的目的,谷啸风一时不好得罪雷惜玉,便道:“也好。”垂眸对翠浓道:“既然你没什么可买的,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便可。”翠浓道。
  
  谷啸风犹豫。
  翠浓淡淡道:“翠浓虽然双腿残废,却并非不能行动。谷大哥,你去陪雷小姐吧,不用管我。”
  “那你自己小心,若有人为难你,直接报出我的名字即可。”谷啸风犹不放心。
  翠浓点点头,心里比这雪天还要冷上几分,默默的转动着轮轴,转身离去。
  雷惜玉暗中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转而挽住谷啸风的胳膊:“啸风,多日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翠浓停下轮椅,回头看了一眼,谷啸风被雷惜玉挽着胳膊,背影消失在一家古玩店铺中。
  翠浓默默收回视线,脸上表情略显悲伤。
  
  “翠浓。”身后有熟悉的嗓音在唤他,翠浓转头,发现许久不见的漱玉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
  因为考虑到要谈的事情属于百里山庄内部的机密,二人特地选了个什么人也没有的小胡同。
  …
  “南雪歌是白衣教派来的奸细?”翠浓抬眸看着漱玉,眼中难掩震惊之色。
  “不错。”漱玉点头,“虽然我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我肯定就是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庄主?”
  “庄主之前也命令我查清此事,只是,我的证据不够,庄主那么看重南雪歌,我怕到时候被他反咬一口。”
  
  翠浓沉默半晌,开口道:“漱玉,你何苦将此等秘事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已非百里山庄中人。”
  “我说过,会替你报仇。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足够的证据,到时候任他有千张嘴也难以说得清。”漱玉面色冰冷的道。
  
  南雪歌竟然是白衣教派来的奸细!
  直到漱玉离开后,翠浓都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太可怕了,如果百里无伤知道此事,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该以何等的惨烈结局来收场。
  翠浓跟了百里无伤数年,深知他的性子。百里无伤做事向来果断狠厉,这是他们百里家的传统,即便是爱人,背叛就是背叛,他们崇尚的是所有的背叛唯有鲜血才可洗清。
  翠浓忽然打了个寒颤,慢慢的转动着轮轴往胡同外走去,忽然脑后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
  翠浓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本来天气就冷,被冷水一泼,翠浓牙齿打颤的睁开眼睛,跌入眼帘的是雷惜玉那张美艳的面庞。
  翠浓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吃惊的神色。
  
  “这小脸蛋倒是不错,只是这腿……”翠浓这时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脸色立刻变了。混迹风尘多年,这人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这样不是更好吗?他想逃都逃不了。”雷惜玉身边的丫鬟道。
  翠浓记得她,她就是上次在湖边替雷惜玉训斥自己的那人。
  
  雷惜玉道:“将卖身契交给老板。”
  “是,小姐。老板,这是小贱…人的卖身契,你可要收好了。”
  老板为难:“他是谷公子的人,这样不太好吧?”
  “放心吧,谷公子最近忙着和我家小姐的婚事,没有时间管他。等日子久了,自然就不会记得这小贱…人了。老板,你只需记住一点,不要让这小贱…人再出现在谷公子面前,至于是生是死,随你处置,出了事还有霹雳堂担着呢。”
  …
  月色盈盈。
  南雪歌推开百里无伤的书房门,单膝跪下:“百里庄主,南雪歌请求加入百里山庄。”
  百里无伤手中的笔颤了一颤,在纸上留下一道墨痕,抬眸:“雪歌,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百里山庄的人。”
  南雪歌咬牙:“可是雪歌所求的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请庄主发布任务,雪歌愿意接受考核。”
  百里无伤叹了一口气:“雪歌,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干这一行的风险太大,我不愿意看到你有危险。”
  
  南雪歌不再说话,垂着头,一动不动。
  百里无伤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他跟前:“你随我来吧。”
  南雪歌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
  百里无伤目光从他的腿上掠过,心中五味杂陈。心道:百里无伤啊百里无伤,用情愈深,伤得愈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南雪歌没有想到百里无伤会带他来千机楼。
  刚走进楼内,便有一道声音传来:“庄主。”
  南雪歌这才发现阴影中站着一个人,他抬眸惊异的看向百里无伤,百里无伤道:“他是千机楼的守护者,随我进来吧。”
  
  百里无伤带着南雪歌转入一间内室,室内只有一张香案,案上放置着香炉烛台,香案前的墙壁上悬着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是创立百里山庄的始祖。
  “南雪歌,跪下。”百里无伤忽然开口。
  南雪歌愣了一愣,在蒲团上跪下。
  
  百里无伤道:“接下来跟着我念。我,南雪歌,在此起誓,从今日起加入百里山庄,愿一生一世侍奉在百里无伤左右,对百里无伤忠贞不二,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南雪歌愣了一下:“这誓词……”
  “誓词怎么了?”百里无伤乜他一眼,神色如常,“若是不愿意便不要念了,反正庄内暗探很多,不少你一个,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南雪歌摇头,拇指和尾指扣在一起,指天发誓:“我,南雪歌,在此起誓,从今日起加入百里山庄,愿……”
  南雪歌神色难堪。
  百里无伤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南雪歌咬牙,继续道:“愿一生一世侍奉在庄主左右,对庄主忠贞不二,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虽然男子刻意将他的名字用庄主代替,百里无伤倒也不生气,只弯了弯嘴角,将他扶起,低声道:“你腿脚有伤,不宜久跪。”
  击掌三下,方才在门边所见之人立刻捧着托盘从门外进入。托盘内放着竹简、朱砂和毛笔。
  
  百里无伤将竹简打开,在长长的一串姓名后添上了南雪歌的名字,继而对南雪歌道:“雪歌,按手印吧。”
  南雪歌按下朱砂印,立于一旁。百里无伤将东西尽数放回托盘内,执起他的手,边走边道:“我带你熟悉一下千机楼。”
  南雪歌本来还在挣扎,闻得此言,卸了力气,一瘸一拐乖顺的跟在他身后。
  
  百里无伤道:“千机楼在百里山庄创立时就已经建立,算是庄内最老的建筑之一了。千机楼共有三层,越是机密的资料越是藏在高处。如此推算,三楼最为重要,里面的机关也是最多,若是有外来者闯入,必定有去无回。”
  百里无伤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进来所见之人便是所有资料的掌管者,他是我爷爷身边的人,几乎一生都耗在这楼中,熟悉每一份资料的摆放之处,若要查谁的资料,只需向他知会一声便可。并非自夸,我百里山庄所掌握的机密,足以让这个天下换一个主人。”
  
  南雪歌停下脚步,朝前面望去,只见一排排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卷宗,那些卷宗堆积起来,几乎可以称为一座山。
  百里无伤对一直侍候在他身边的人道:“我要梅林姜家的资料。”
  
  那人点头,走到第五排书架前,从中取了竹简,恭敬的交予百里无伤。
  百里无伤对南雪歌道:“最近庄内接了一单生意,雪歌,若想入得山庄,需完成这最后的考验。”
  “但请庄主吩咐。”南雪歌道。
  百里无伤叹了一口气:“雪歌,我本不愿你出去冒险,你若想退出还来得及。”
  南雪歌淡淡道:“属下心意已决,请庄主下达任务。”
  
  “梅林姜家,以一手梅花针闻名江湖。不久前,姜老爷子因病去世,留下的遗嘱中称其有一名私生子在外,名为姜末,为弥补此子,故将姜家继承人的位置传给此人。姜家人确实找到了一个名叫姜末的年轻人,但姜夫人怀疑此人的身份,所以托我们百里山庄查清此事。”
  “属下明白了,还请庄主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南雪歌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百里无伤微微头痛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瞬间,他重新握住南雪歌的手,低声道:“明日再走,今晚陪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48 有虐身情节,慎入!

  空旷的大殿中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猫叫声,华韶睁开眼睛,侧头望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小黄猫。
  小猫停在床前,轻轻一跃,落在他的枕畔。
  
  华韶忍着浑身酸痛裹着蚕丝被坐起来,他的身上空荡荡的,连件亵衣都没有,满身青紫的痕迹皆是百里神乐留下来的,手腕上也多了一根细长的链子,链子的另一端直接钉入地面。
  这是惩罚。
  
  华韶伸手将小猫抱入怀中,垂眸看着它,它也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殿门忽然被人推开,露出一道绿色的身影。
  
  绿珠托着木盘进来,木盘中放置着一碗浓黑色的药汁。华韶闻到药汁的气味,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绿珠道:“小公子,奴婢知道您不喜欢喝药,但是昨夜您发烧了,这药必须得喝,若是惹得宫主不悦,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华韶面色一白,抖着牙齿道:“神、神乐他今晚还要来?”
  绿珠看他一眼,叹气:“今晚您说话放软点,宫主那么宠爱您,想来也不会太为难您。”
  华韶点头,伸手将药碗取了过来,低声道:“我明白了。”
  
  例行的清洗是必须的,无论华韶有多么不乐意。以前仗着百里神乐纵容,还可以皱皱眉逃避掉,现在他已经失宠,不过是被关在这里受罚而已,还有什么资格去拒绝。
  整个清洗过程是极其难堪和屈辱的,伴随着心理上的各种不适应和生理上无法避免的痛苦。
  
  华韶忍着被人看光的尴尬,含着温水在地上疼得打滚,何况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更是大大加深了这种痛苦。
  华韶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等清洗工作完成之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黄猫蹲在他的身边,对他喵喵的叫着,就在这个时候,百里神乐推开殿门,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跟前。
  华韶记起与百里神乐初遇之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既温柔又优雅。
  
  百里神乐伸手掀华韶的被子,华韶死死拽着被子,一脸倔强的看着他。
  百里神乐用力的将被子扯了开来,少年没有穿任何衣服,藏在被子下的身体纤细而瘦弱,上面遍布各种咬伤掐伤,煞是恐怖。
  
  华韶的身体在他手指落下的刹那忽然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百里神乐的动作顿了一顿,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华韶抿着唇看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百里神乐的手落在了他的双腿上,微微用力。华韶则死死并拢着双腿,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喵呜——”许是见到自己的主人被人欺负,原本趴在华韶枕畔的小黄猫忽然一跃而起,亮出尖利的爪子扑向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倏地站起,动作迅速而利索的抓住它。
  
  “不要——”
  华韶话音刚落,小黄猫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摔了出去。这一招是用了内力的,只听见小黄猫发出凄厉的一声叫唤,华韶的心也跟着紧了一紧。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受伤了,估计摔断了腿。
  
  华韶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去查看它的伤势,却被百里神乐抓住了手腕。
  百里神乐的手冷冰冰的。原本就是冬日,华韶又没穿衣服,加上心里的恐惧,更是冻得打了个哆嗦,抖着嘴唇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移开目光,动作生硬的将他摔回床上。华韶使劲的挣扎起来,却被他制住手脚。他紧紧压着华韶,不容拒绝的掰开他的双腿。
  华韶顿时面色一红,无奈挣扎不得,全身上下因为挣扎透出淡淡的粉色,配着他昨夜留下来的那些痕迹,透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百里神乐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串绳子出来,那绳子极细,若用来绑人一定很疼。华韶想到它的用途,顿时面色发白,更加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百里神乐一下子没制住他,被他挣出右手来,许是太过惊慌,刚获得自由的右手竟然甩在了百里神乐的脸上。
  
  或许是故意的,百里神乐没有避开这一巴掌,但随即他也回了华韶一巴掌。这一巴掌并没有留任何情面,华韶的脸颊上立刻多了几个指印。
  华韶被这一巴掌打的懵了,连挣扎都忘记了。就在他发愣的瞬间,百里神乐已经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链子,将他的双手反扭到身后绑住。
  华韶顿时被吓得胡乱挣扎起来,立刻有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臀部,几乎每巴掌都带着内力,白嫩的双丘很快就红了起来。
  华韶顿悟,只怕这又是一次惩罚。
  
  百里神乐将他的双腿向上折,与双手绑在一起,从始至终,他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似乎是很满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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