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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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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百里山庄
作者:聆音阁主


魔宫宫主看上正道美少年将其抢回魔宫圈养的故事,先虐后甜。

双CP:百里神乐(yue)x华韶 百里无伤x南雪歌

打酱油CP:谷啸风x翠浓

入坑提示:非清水,有虐身强迫囚禁情节,狗血,对此不适应者慎入!


内容标签: 强取豪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姬千羽、谷啸风、翠浓 ┃ 其它:微虐身,先虐后宠,美受

☆、1

作者有话要说:  
                    
  寒夜清寂,明月高悬。
  素衣白裳的男子负手立于高楼之上。
  
  过了一会儿,从长街的另一头跌跌撞撞跑出两道人影,若仔细分辨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男一女,女子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跑起来慢吞吞的,几乎要喘掉半条命。
  
  “小如,快点,他就要追上来了。”男子急急道。
  “我、我不行了,三哥,你走吧。”女子大口喘着气,推着男人。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小如,要走一起走!”
  “不行,庄主会打死你的,你先走。”
  
  “你们都不用走了。”不知何时,一道黑色的影子鬼魅般的出现在两人身后,看身形,应该是个少年剑客。
  两人俱是满面慌张之色,只听女人抖着牙齿问道:“庄主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杀无赦。”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答道,举起手中的刀,刀锋寒凉,反射着月的清辉,月色下的男女眼中皆闪过绝望之色。
  
  温热的鲜血喷溅到脸上,想象中的刀却并没有落到脖子上,男女同时睁开眼睛,只见宛若雪光闪过,定睛看时,黑衣少年已经倒在地上,睁着一双错愕的眸子看着他们,而脖颈处正淙淙冒着鲜血。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雪衣男子,男子右手握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男女惊魂未定,此时才反应过来,双双跪下:“多谢大侠相救,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素衣白裳的男子清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转身就走,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
  南有百里山庄,北有东来阁。同样作为贩卖消息组织起家的百里山庄近年来的风头已渐渐有压过东来阁的趋势,这一任的庄主百里无伤文武双修,又兼面容俊美气质出众,年纪轻轻便已声名满天下。
  这日午时刚过,烈日正浓,五色珠帘将炎热的气息隔绝在屋外。
  
  少年弄弦,美人起舞。
  斜靠在软榻上的男子挑着一双丹凤眼,张口接过怀中少年递来的葡萄。珠帘忽然被人掀开,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表情淡薄的停在舞池外,单膝跪下,用平平的声音道:“禀告庄主,琉璃死了。”
  
  “死了?”百里无伤微微挑高了声音,似乎有些吃惊。他推开怀里的少年,眸色忽的冷了下来,“说清楚。”  
  “一剑毙命,经查实,是雪衣剑客下的手。”漱玉面无表情的答道。
  “南雪歌?”百里无伤低声喃喃。雪衣剑客南雪歌是近年来成名最快的剑客之一,身为百里山庄的庄主他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漱玉颔首。
  “小如人呢?”
  “已经抓回来了。”
  “处理掉。”百里无伤冷冷道,起身往外走去。
  
  绕过亭台楼阁,百里无伤驻足于一座楼下。
  楼高三层,飞檐碧瓦自成恢弘大气之势,楼前悬着一块匾,匾上书着“千机楼”三个狂草大字。千机楼建于百里山庄内,自来就是百里山庄资料收藏之处。
  他推门进入其内,刚站定,便听到有人问道:“庄主这次需要谁的资料?”
  
  那人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并不能看清面容,声音也沙哑的厉害,听不出年纪。百里无伤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淡淡道:“南雪歌。”
  “请稍等。”那人答道,便从阴影中消失了踪迹。
  百里无伤静静站了一会儿,那人重新回来,递上一份卷轴:“都在这里了,庄主请过目。”
  百里无伤展开卷轴,细细阅读其中内容,不多时,嘴角已微微翘成一道凉薄的弧度:“南雪歌,我记住你了。”
  …
  南雪歌牵着爱驹在河畔饮水,空中忽然响起扑扑的声音,他抬头,便看见一只白鸽朝他飞来,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从它的脚上取下纸条,展开看了一眼便笑了,自语道:“阿韶也来了,师父倒是舍得。”
  白鸽从他肩上飞走,他牵着已经饮足水的坐骑重新上路。天黑时,进了一家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殷勤的伙计迎上来。
  “给我一间房。”他答道。
  “好嘞,小石头,带这位客官去房间。”伙计唤另一人过来,自己接了南雪歌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去马棚。刚出门,便见掌柜的跟了出来。
  “看清楚了吗?”掌柜的问。
  “没错,画像上的人就是他,掌柜的,我这就去通知庄主。”伙计压低声音道,瞥了一眼刚刚上楼的那抹雪白色身影,不由得打了寒战。不知道这位怎么得罪了庄主竟得庄主亲自出手,不过大家也知道,一般来说得罪庄主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
  南雪歌打量了一眼房间,还算满意,转身对领他进来的小石头道:“送两盘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白米饭到我房间来。”
  “好的,客官,您稍等。”小石头答了一声,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饭菜便送了过来。南雪歌目送那人出去,在桌前坐下,正欲拿起筷子,脸色忽的一冷,抄起放在手边的剑就往外走,刚一靠近房门便有一道掌风直袭面门。
  他向后躲开掌风,在房内立定,冷声问道:“不知在下怎么得罪了阁下竟劳阁下在饭菜中投毒?”
  站在门外的人全身都裹在一件斗篷下,根本看不到面容,闻言,他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恍如夹杂着冰雪,竟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雪歌面色更冷,手中剑陡然出鞘,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只可惜他的全力对那人却是小把戏。
  那人只低低的笑了一声,南雪歌瞳孔骤然收缩,只觉得一股极强的压力朝他压来。那人的身影从他身边滑过,像一阵风,寻不到任何踪迹。
  南雪歌后颈一麻,向来引以为傲的一剑还没有完全使出便朝地上栽了下去,昏过去的瞬间他只觉得心底恍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透。
  …
  是在马车中醒过来的,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为身下这颠簸摇晃的感觉。南雪歌努力的张开眼睛,却接受不到任何光芒,他想,他瞎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轻轻叹了一声。
  竟然连别人的一招都没有接住,若传到江湖上他还有何颜面立足?忽然,有什么从脑海中划过。
  不对劲!
  他没有穿衣服!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惊恐。
  
  虽说人的一生赤条条的来赤…裸裸的去,但真让你赤身裸体立于大众面前,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
  南雪歌张口想说话,却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的心瞬间凉了几分,忽听耳边有声音道:“醒了。”
  
  是肯定的语气,那人的手缓缓拂过他的眼睛。声音是经过处理的,不辨年龄,南雪歌反反复复辨认后才确定,在他有限的生涯中不曾听过这个声音。
  他想问对方他是否得罪过他,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徒劳的张开嘴。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是,你得罪过我,恰好,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人家若是得罪了我一分,我便要还以十分的颜色。”那人轻笑道,手已经放在他胸前的两颗红豆上,轻轻挑了一下。
  一阵细微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南雪歌的脸青了。对方这般轻佻分明就是要让他难堪,而且,也成功了,名为羞耻的东西从心底浮了出来,将他这十几年养出来的沉着冷静全部击溃。
  
  对方是个男人,且就是之前在客栈中袭击他的神秘人,这一点已无需确认,只有那人的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迫人的威慑力。
  南雪歌努力的回想着他曾得罪过的人,无果。
  原因很简单,他是清风剑派的首席弟子,出道几年为惩凶除恶已有不少人丧命于他剑下,他得罪的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看来你是记不起来了。”那人叹道,狠狠的捏了他的腰侧一把。
  手劲带上三分内力,南雪歌的腰侧立刻多了一块青紫。
  南雪歌痛苦的张开嘴喘息着。
  
  “痛?”那人的手饶有兴趣的围着他的腰侧打转,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肉紧实有力,摸起来手感倒是不错,“你杀了我最宠爱的男君,只好用你来代替了。”
  南雪歌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上立刻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听那人的意思,竟是要与他行那男女之事。听到这里,他已赫然变色。常年在江湖飘泊,尽管他一直洁身自好,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某些人的某种特殊的癖好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不会这么倒霉正好撞在这种变态手里了吧?
  容不得他多想,那人的手已渐渐滑到他小腹处,往下,再往下……
  
  南雪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用颜色来形容的话,他的脸上大概已经五颜六色了。
  愤怒,更多的是惊恐。他不知道那人会怎样粗暴的对他,却知道今时今日一切已不可避免。他在想,事后他是自刎了事还是活下去一雪今日之耻?只怕就算他想活下去,那人也不会容他活下去。
  
  南雪歌惊恐的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求生的意识。可见,死亡对人类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这些风华正茂一切才刚开始的年轻人来说。
  
  那人已由从最开始的轻柔抚摸变成禽兽般的啮咬,牙齿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排排牙印,有些甚至是出了血的。
  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咬的,南雪歌痛得连连抽气,殷红的唇被咬出血来,脑海中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那人满意的看着他一身青紫的痕迹,微微的笑了起来:“还满意吗?”
  “这只是开始……”那人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雪歌只觉得身后某个无法言明的地方突然贴上来一个冰凉的东西。
  




☆、2

  是男人身上的玉佩。
  方才男人折磨他的时候曾贴近他的身体,那枚长形的玉佩便在他的胸口上滑过。少年公子们身上常常佩戴很多饰物,南雪歌也喜欢在身上佩戴这么一枚玉佩。不及南雪歌多想,那冰凉的东西猛然刺入他的身体,带来剧烈的疼痛。
  
  满意的抚摸着南雪歌僵硬的身躯,男人恶意的转动着手中玉佩,直到鲜艳的血色沿着大腿内侧滑下。
  南雪歌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一具火热的身体忽然压了下来,双腿被人粗暴的拉开,南雪歌还来不及害怕,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痛得他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就此死去。
  ……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折磨无休无止,血的味道蔓延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天亮了。
  南雪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天亮了,或许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便是靠数着这流逝的时间才得以苟延残喘着活下来的。他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修习那些内功,如果不是靠体内的真气支撑,他或许早已昏了过去。昏过去,这堪比世上任何一种刑罚的痛苦也许就会结束了。
  
  “还清醒着,很好。”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叹了一声,“你很强,我向来喜欢强者。”
  他的唇被鲜血染得通红,血凝固在唇瓣上,有种妖冶慑人的艳丽。那人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眼神蓦地阴冷:“琉璃向来乖巧顺从,四个孩子当中他最得我心,你说,我这样为他报仇他可会开心?”
  
  琉璃?南雪歌漠然的睁着眼睛,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名字,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杀的人太多了,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名字的。
  马车的速度跑得很快,那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结束了。”
  
  南雪歌闭起眼睛等死,胸口猛然落下一掌,那一掌极其毒辣,胸口处交杂着火烧和冰冻两种痛楚,他猛然吐出一口血箭,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感觉那人拎着他直接将他从马车上扔了出去。
  像扔一块破布似的。
  
  脸庞擦地落下,划出血痕,身上也蹭到石块上,被尖利的石头划破,再加上马车疾驰带来的冲力,他狠狠的撞在地上,滚了好远才停下来。
  南雪歌眼冒金星,耳中嗡嗡轰鸣,胸中更是气血翻涌,恶心的想吐,便真的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液体沿着唇角滑落,黏糊糊的,又腥又甜,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
  他的血。
  
  他蜷缩在地上,微微握起手掌。
  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眼前也有了微弱的光芒。
  看来那些药是有时效的。
  耳边响起马蹄声,刚开始还很远,过了一会儿便很近了。他双手撑在地上,努力的想站起来。
  
  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副赤身裸体惨不忍睹的模样。
  
  这关乎一个人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
  
  然而他也只是想站起来而已,他根本站不起来。他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徒劳的挣扎着,越挣扎,血流的越多。痛,似乎已经麻木了,只有身后的某个地方黏糊糊的,一动就流出令人羞耻的液体。南雪歌悲愤不已,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大师兄!”马蹄声突然中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少年惊慌的声音。一双温暖的手按上他的肩膀,那声音明显的有了颤音,“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微微转头,借着天光将少年的轮廓大致的看了个清楚,低声唤道:“阿韶。”
  
  来的是一个红衣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他的小师弟华韶。华韶乍见他这副满身鲜血的模样,既惊又怒,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清风剑派的大师兄是江湖中的英雄,也是他们这些师弟眼中的英雄。
  华韶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南雪歌身上,翻遍全身也没找出什么药来,只好与他掌心对掌心将自己的真气输给他。
  南雪歌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目光较之前也清明了不少,他裹紧袍子,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收到你的飞鸽传信立马就沿着你做的标记赶过来了,我找到你住的那间客栈,在房里等了你一夜也没见你回来,我看你的东西都在,就想着你可能遇上什么难对付的敌人了,出来找你,结果……大师兄,我带你去找大夫。”华韶神色焦急的看着他道。
  “我这副模样去看大夫岂不是让人笑话?”南雪歌苦涩的笑了两声。
  华韶看见他衣袍下那道若隐若现的掌印,忍不住拉开他的衣服,吃惊的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南雪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瞧见。阿韶,我们先回去。”
  
  “嗯。”少年扶着他欲往马上去,却牵扯到他的伤口。南雪歌吸了一口凉气,对上少年懵懂的眼神,不敢告诉他自己隐秘的伤处,只道:“我歇一会儿再走。”
  华韶虽不知道他的想法,隐隐的也猜出了几分。哪有江湖人跟人打架伤人之后还扒光人家的衣服?只怕此间还有其他波折。
  
  少年没有往深处想,他自小在清风剑派长大,与外界接触甚少,又被师长们保护的太好,不懂那些门门道道,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初次情动后也只知男女之间的事,却不知男男之间的情…事,是以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索性不再想,如果南雪歌愿意告诉他早就说了。
  
  华韶扶着南雪歌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少年看了看他满身是血的模样,将行李取了过来,找到一个壶,对南雪歌道:“大师兄,你行动不便,我去找点水来给你洗洗。”
  南雪歌点点头。
  少年转身跑了。
  
  南雪歌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少年回来,想着大概附近很难找到水源。远远的,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那辆马车华丽的紧,四柱竟是汉白玉所制,四周垂着雪一般的垂幔,车前挂着两盏琉璃灯笼,两匹雪白的马匹齐头并进拉着马车。
  车窗的帘子被人掀开,似乎是里面的主人想要透气。过了一会儿,那马车竟然停了下来,车窗的帘子被人放下。
  
  南雪歌收回自己的目光,垂目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青草,专心运功调息起来。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眉目艳丽的少年,那少年径直走到南雪歌面前,出口的声音竟是温柔至极,让人听着打心底暖和。
  “我家主人让我过来问一问公子可需要帮忙?”少年开口道。
  南雪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要一件干净的衣服。”华韶还只是少年,身量较他小太多,衣服根本不适合穿在他身上。
  
  “我去问主子。”少年转身往回走,过了一会儿,只见少年捧着一叠衣服回来,竟是一连套雪白的用上等的绸缎做成的袍子。这时华韶刚好取水回来,见了马车和少年吃了一惊,赶忙跑到南雪歌面前,满怀敌意的目光瞪着少年,“你是什么人?”
  “阿韶,没事。”南雪歌在身后开口,又对那捧着衣服的少年道:“替在下谢谢你家主子。”
  少年点点头,放下衣服。华韶将水壶交给南雪歌,捧着衣服站在南雪歌面前:“大师兄,你能自己换吗?”
  南雪歌点点头,拿着水壶的手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方才离去的少年又折了回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主子托沉香回来说一句,看公子的模样似乎伤得很重,这位小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不会照顾人的主,马车里有上好的伤药和干净的清水,公子若愿意,可随我们一道离开。”
  听他说自己不会照顾人,华韶先是怒,后又羞愧的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敢问这位公子,你家主人是何人?”南雪歌温和而有礼的问道。
  “百里山庄百里无伤。”唤作沉香的少年恭敬的答道。
  南雪歌笑了起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百里庄主啊,罢了罢了,今日我南雪歌承他的情,将来必定双倍报答。”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对方的相助之言。
  
  沉香恭敬的立于一旁,南雪歌在华韶的协助下换好衣服,这才由沉香扶着往马车那边走去。只见车帘被人掀开,露出一张清俊无双的脸庞来,那人剑眉星目,一头墨玉般的黑发用紫玉冠高高的束起,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藏不住眉目间的肃杀之意。
  南雪歌率先笑了起来,拱手道:“南雪歌见过百里庄主。”
  
  “客气。”百里无伤握住他的手,“久闻雪衣剑客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若非少侠有伤在身必定要畅饮一番。”
  “他日若有机会,在下定当奉陪,今日多谢百里庄主相助。”南雪歌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低声谢道。
  百里无伤并不在意,只淡淡一笑。
  
  二人上了车,本来宽敞的马车因为多了两个人瞬间变得有些拥挤起来。沉香得了百里无伤的示意,出去接替了车夫的工作。
  “沉香赶车一向稳重,少侠大可放心。”百里无伤道。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南雪歌才遭遇了这样的一场大祸,闻得百里无伤之言,心中略感温暖,便笑了笑。
  百里无伤将车内的好药都寻了出来,看着南雪歌的样子,有些试探的开口:“看少侠这副模样,似乎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南雪歌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脸色微微一白,连药瓶都差点没握住。
  
  百里无伤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是我逾越了,少侠无需介怀。”
  南雪歌没有再说话。
  
  百里无伤又问:“武林大会将于近日在武林盟内举行,二位可是要去参加?”
  华韶在一旁认真的答道:“师父让我和大师兄代表清风剑派参加,百里庄主是否也要去?”
  “承蒙武林盟信任,让百里山庄做此次大会的见证人。”百里无伤微微一笑。
  
  华韶点点头,略带好奇的问道:“不知这次武林盟主的位子又会花落谁家?百里庄主心中可有人选?”
  “江湖向来人才辈出,在下不敢妄下断言。”百里无伤的目光一转,又落在了南雪歌的身上。此时的他已擦完了药,静静坐在一旁,并不参与二人的谈话,苍白的脸色透着一丝脆弱之态,嘴角的伤痕和脸上的擦痕经过处理后也不似先前那般恐怖。
  
  百里无伤的目光落在他脖颈处青紫的痕迹上,微微一滞。南雪歌察觉到他的视线,脸色一白,将衣领拉高,皱眉不语。
  百里无伤淡淡一笑,收回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3

  天黑后在一家客栈下榻,晚间,百里无伤正准备就寝,华韶慌慌张张的敲开了他的房门:“不好了,百里庄主,我大师兄他、他昏过去了。”
  百里无伤动作一顿,低声道:“我跟你过去看看。”
  
  南雪歌用餐时还好好的,后来坚持自己去沐浴,华韶见他洗了很久也没出来,不禁有些担心,叫门叫了好久也没人应,忍不住撞开门,这才发现南雪歌不知何时昏迷在浴桶中。
  华韶被吓坏了,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到床上去,这才来找百里无伤。百里无伤成名已久,年纪又比他大,阅历比他深,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南雪歌并没有穿衣服,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被。华韶掀开一截被子,露出他胸前的掌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百里庄主知道这是什么武功吗?”
  “截心掌。”百里无伤一眼便认出来了。
  “截心掌?”华韶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自然不知道这是谁的招式。
  
  百里无伤瞥了他一眼,问:“可曾听过扶摇宫?”
  华韶点点头。
  他虽不曾行走过江湖,却常常从师长们那里听到一些江湖异闻。自白衣教被五大名门围攻没落后,扶摇宫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近年来风头正盛。扶摇宫建于巴蜀之地,听说这一任的宫主来历非常神秘。
  
  “截心掌乃扶摇宫的绝招,除了宫主从不外传,中了此掌的人,除非服下扶摇宫秘制的九花凝玉露,否则无药可医。”
  华韶呆了呆:“九花凝玉露?”目光落在南雪歌的脸上,看着他紧闭双眼,在睡梦中似乎也很痛苦的模样,华韶不禁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的道:“百里庄主,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替我照顾我大师兄,我去扶摇宫拿九花凝玉露。”
  
  百里无伤皱眉:“扶摇宫乃卧虎藏龙之地,此行只怕危险异常。”
  “不用担心,我虽从未涉足江湖,却也知道义字怎么写,大师兄自拜入山门之后便对我照拂有加,如今他有难,我怎能因怕前路艰险而放弃他的性命。百里庄主,等我半个月,半个月我若是没有回来,就替我通知清风剑派的长辈们,让他们想办法救救大师兄的性命。”
  百里无伤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罢了,我派几个人跟着你去,万事小心。”
  “不必了,庄主的好意华韶心领,只是此事与百里山庄无关,我不希望因为我们师兄弟给百里山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少年倔强的摇头。
  …
  华韶不眠不休照顾了南雪歌一夜,天亮后就自己牵了匹马独自上路了,临走前南雪歌依旧陷于昏迷中,少年虽然担心,但一想到有大名鼎鼎的百里庄主在照顾他,也就放心下来。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到达蜀地,他不忙着行动,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下榻,顺便研究研究百里无伤给他的地图。
  
  百里山庄向来号称无所不知,给的地图自然十分详尽,确定了扶摇宫的确切位置后,要考虑的自然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打入内部偷到九花凝玉露。虽然南雪歌是被扶摇宫主所伤,但华韶目前并不打算替他报仇。
  原因无他,华韶不是傻子,也很惜命,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几斤几两,只怕就算清风剑派的师长们来了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扶摇宫主,报仇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南雪歌的伤却不能再拖了。
  
  将地图折好收在怀里,华韶忽然觉得有些口渴,茶壶里的水早已喝完,只好拎着水壶下楼去寻水。此时天色已晚,客栈中的人大多数已经入睡。他摸索着往厨房的方向寻去,经过一间房的时候,忽听见里面有窃窃私语之声。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好,脚步又放得轻,房内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细细听来,竟是在商议着谋害之事。
  
  “确定吗?”
  “绝对不会看错,就是他,他就只要了一壶酒,药我下在酒里,无色无味,绝对不会被发现。”
  “很好,今日必叫他有命来无命回。”
  “那宝物……”
  “不是说好了五五分成吗?”那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还不是怕你反悔吗?”另一人腆着脸笑道。
  
  华韶小心的将自己藏好,目送着那人走远了,这才跟上。那人果然将酒送进一间房内,陪着笑出来。他等那人离开后才出来,猛地推开房门,急急道:“不要喝,酒中有毒!”
  两人目光倏地撞上,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房内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般清雅,正优雅的斟了一杯酒。听到一声喝声,抬眸看向来人,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衣少年,少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握剑,眼中明显有担忧之色。
  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肤如凝脂,眸如点漆,一身红衣衬得眉眼艳丽无双。
  男子放下酒壶,举杯道:“如此良宵,小兄弟不如坐下来与在下共饮一杯?”
  
  华韶三两步走上前,夺走他手中的酒盏,道:“酒里有毒,不要喝。这家客栈是家黑店,他们想谋财害命。”
  男子优雅的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
  
  “看公子的打扮应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怕公子不知这世道的险恶,好在今日我撞破他们的阴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此番没有得逞,只怕夜里还有行动,不过你不用怕,我替你打发他们就是,天明后你且速速离去,日后出门在外须记得财不外露。”华韶并未察觉出他的敷衍,一字一句很是诚恳的叮嘱道。
  这是华韶第一次行侠仗义,说心里没有自豪感,那是骗人的。他以前一直受师兄们照顾,这次难得照顾别人一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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