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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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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侑道:“是我幼弟。”
刘珏自然知道他并无什么幼弟,却也不多问,鲜侑命人将慕郎带下去休息,他还未用膳,命军士备了饭来,同刘珏共坐,还备了些酒,备上来却又想起刘珏身体不好,从不饮酒,只得默默又撤了,刘珏只伸手挡住他,道:“不用,我可以喝一些。”
鲜侑道:“你行吗?你身体如何?”
刘珏自行斟酒,抿了一口,他并未喝过酒,当下呛得几声咳嗽,以袖掩口,半晌转过脸来,面上已是红透,鲜侑道:“你小心些,不能喝便算了。”
刘珏道:“还好。”
又道:“我记得我骑马也是你教的。”
他大概是听刚才慕郎说骑马,便想起了,鲜侑一笑,道:“你学的不好。”
刘珏也笑,道:“我力气不够,胆子也小,放不开。”
鲜侑道:“你身体不好,该好好养着,不该到军中来。”
刘珏闻言手微微顿住,道:“我身体好得多了,到军中历练历练,父亲会高兴,要是我只守在家中养病,一无所能,父亲眼中怎会有我。”
鲜侑也顿住,抬头道:“疲q这样说,先生他是什么意思呢?”
刘珏道:“父亲他,疼三弟多些,我和覃奴,毕竟从小没有跟着他,况且,许多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样,你估计是猜的到的。”
鲜侑点点头道:“我看的出,那天除夕在试诗宴上。”
刘珏道:“我身体不好,便认了,可是覃奴身体好,人也聪明,他仍旧不喜欢。”
鲜侑沉默,不知道怎么说,刘珏转了话道:“这好像是我第四次见你,少时有一阵时常在一块,后来你去了烨京,然后是在衡阳,你接我和覃奴去西山,那时我吓怕了,费了点劲才认出你。”
鲜侑道:“我倒是一眼认出了你。”
刘珏道:“不过那之后我便再没有忘记过。”
鲜侑笑道:“那时候不小了。”
刘珏道:“十六,第三次是在隽城,那时我很惊讶,不敢相信你会背叛父亲,心中很难过,后来是你放了我走,不然,父亲放弃了我们,若不是你,我已经死在隽城。”
鲜侑道:“你怪他吗?”
刘珏低声道:“不怪,怪也没用,他仍是我父亲,我想的明白。”
鲜侑饮了口酒,刘珏道:“你后来为什么要走?”
鲜侑道:“留不住,自然得走。”
刘珏眼神有些黯然,道:“我原本以为,你和孟琅,孟琅他不会离开,所以我以为你也会留在父亲军中,后来又听说你要走,没想到,我想错了。”
鲜侑惊讶,不知他为何会将自己和孟琅扯在一块,刘珏笑道:
“你跟孟琅最要好,整日在一起,我便以为你同他好了。”
鲜侑想到孟琅那身鬼脾气,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嘴上又甜又乖,背后尽是主意,心里便有些发麻,不自在道:“怎么能,你怎么不说孟琅跟阮元好,他两个才是整日在一处,穿一条裤子的。”
刘珏笑道:“阮元他不是。”
鲜侑道:“你别,你这样说,从玉他可也是好人呐,你别冤枉的人家娶不上妻生不了儿,他可不是我,他正经着呢,为着我那破毛病不知取笑了我多少回。”
刘珏道:“你什么破毛病?”
他笑眼看过来,可能是带着酒意,眼睛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鲜侑不敢看他眼睛,只敷衍道:“大公子说笑,没什么毛病。”
刘珏道:“没什么,我早知道。”
鲜侑道:“大公子莫要取笑了。”
他两个却都是不谈战事,鲜侑心中有疑,却不愿问他,坏了气氛,刘珏也是丝毫不提,两人只是闲话,说的晚了些,刘珏有些疑惑,只见鲜侑却不见另一人,便问道:“云州在吗?”
鲜侑听他这般问,心中也明了,他八成是知道,便道:“他晚些回来,军中有事。”
刘珏停了片刻道:“我没想到他会跟你走,不过事后一想,好像也是,他不会跟你走倒怪,只是仍觉得哪里不对。”
鲜侑抬眼道:“疲q要说什么?”
刘珏叹息道:“没什么。”
他持了酒一口饮尽,顿时眼泪直下如泉,鲜侑忙递了绢子给他,刘珏接过沾了沾脸上,不好意思笑道:“这酒果真厉害,眼泪都下来了。”
鲜侑也知道这酒,看他那般喝已是担忧,这下狼狈,不由笑道:“让你不要多喝的。”
刘珏笑道:“我醉了,今天我能不走了吗?”
鲜侑道:“可以,明日我送你。”
刘珏道:“见到你总是这般高兴,覃奴他性子热闹,跟我没太多话说,我也跟他没什么话说,只见到你,心里便很欢喜,我今天可以不走了吧。”
鲜侑重复道:“可以。”
刘珏趴倒在桌上,眼泪仍是淌水似的,流的很厉害,连连笑这什么酒,再也不碰了,鲜侑只笑他,扶了他往榻上,替他除了靴袜,看他昏昏沉沉要倒,道:
“委屈你得跟我同睡。”
刘珏道:“你不和云州同睡吗?”
鲜侑尴尬,面上一红,敷衍笑道:
“大公子说笑,这里就一张榻。”
又道:“他这会还没回来,怕是今天就不过来了,你在这歇着无妨。”
刘珏道:“好。”
鲜侑也和了衣上榻,两人皆是一身酒气,又是夏日,两人挨在一处,热的厉害,久久睡不着,只睁了眼慢慢等心静下来,鲜侑嗅到鼻端一缕悠悠香气,煞是好闻,似是刘珏衣上熏香,他少时也有这爱好,给衣服熏香,用的是苏合香,从未变过,到了北边就丢了这习惯,随意了些,他嗅到那香味竟然是久违的苏合香的味道,不禁引了他衣袖嗅了嗅,道:
“这味道闻着很舒服。”
刘珏手连着袖便落到他面上,道:“能静气安神。”
鲜侑道:“你也喜欢这个香。”
刘珏奇道:“我是先前闻到你有时在用。”
鲜侑道:“我倒忘了。”
刘珏收回手,没再说话,似乎是睡了,鲜侑鼻端全是他衣袖间熟悉的香气,几乎也要睡,听得外面又有军士进来,报京里有使者来,鲜侑忙起了身下榻去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鲜侑见了信,再无心思睡觉。
回到榻前,刘珏已听到声音坐起,见他正穿衣,问:“怎么了?”
鲜侑捏着衣裳的手停了些,道:“疲q,我问你一件事。”
刘珏道:“你说。”
鲜侑张口就要问,却半天问不出,只得又闭了嘴,穿上衣,道:“你就在这睡吧,外面有人守着,我吩咐他们,不让人进来,我有些事出去一下。”
刘珏看着他,似乎有事,却也不问,只道:“好,你去。”
鲜侑点头,连忙穿了衣裳靴袜出了帐往云州所在的营帐去,去了人却不在,军士道夜巡去了,鲜侑只得在帐中等,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他从外面掀帘进来,鲜侑已是急火烧心,见他进来急忙上前去,云州看他这模样,一边解了外衣,一边问:“什么事情?”
鲜侑看他身后跟着两名军士,挥手让下去,云州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收到信,卫将军何桢以谋反论死,京中恐怕有变。”
云州想了想,有些不明,道:“何桢是谁?”
鲜侑道:“他是陛下亲信,陈信死了,京中禁军陛下交由他掌管,甚是倚重,他怎会谋反,此事必有内情,靖国公刘静之死,陛下虽未下诏明言,但早已是传遍天下,我怕何桢一死,京中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之势了,刘子善前日回并州,怕就是因为此事。”
云州道:“他消息这么灵通,比你还快。”
鲜侑一听这话更是脸色不好,云州忙道:“你着急也无用,咱们现在又顾不得京中,我看小皇帝挺有能耐,刘静之死天下传的沸沸扬扬,却也没出什么大乱,咱们且静观其变。”
鲜侑道:“当初要不是张合守在延平关,刘静死讯一传出,刘子善早就借机挥师上烨京护驾去了,哪还等到今日?”
云州道:“那你想怎样?”
鲜侑眼神微黯,摆了摆手颓然坐下,持了案上茶灌了一口,脑袋清醒了些,道:
“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总会想明白的。”
云州道:“咱们现在只能顾眼下,你担心也无用,不如早些休息。”
鲜侑道:“疲q现在在我营中。”
云州道:“我知道,我过来时见到他在,你们两个在说话,我又没什么好说,就没进来。”
鲜侑突然问道:“疲q也来了军中,你可有消息,知道刘晗刘珉两位公子是不是也来了?”
云州道:“也都在,刘珏同孙胜在绛城,刘珉刘晗随同刘珏一起的。”
绛城是岑郡西北一小城,靠近岑郡,原属云州治下,已为刘子善军所夺,现在是孙胜在守,乃是藤公佐大军的后方,粮草辎重皆经此处,刘珏兄弟在绛城自然安全。
鲜侑低声了悟道:“这样。”
云州道:“岑郡一时已是拿不下,若京中有变,你看藤公佐会不会撤军?”
鲜侑道:“他要是撤,该不会等到现在,恐怕他另有打算。”
云州想想道:“我也这样想,管他撤不撤,咱们主动出击便是,明日我便去见陈寔将军。”
鲜侑解了衣颓然上榻,道:“我当真睡不着了。”
他俯身趴着,云州过去,给他捉住肩上按了按,道:“我给你揉揉。”
鲜侑脸挨在枕上暗暗思索,云州手抚上他眼睛,手心有些粗糙温热,鲜侑心倏忽静下,似是沉入梦中,遂闭了眼,云州替他按了按两侧太阳穴,鲜侑闭着眼感受了半晌,扯着他手往下,到衣襟胸怀间,只穿着里衣,云州遂顺着他的引导往里探了探,轻轻抚摸。
鲜侑有些喘息不定,反手去搂他腰往背上压紧,云州遂伏在他背上抱住他,他整个人压在背上当真沉得厉害,却厚重实在,让人心中快慰,鲜侑拱起腰,拉着他手到身下,按住那处,低声喘道:“替我摸摸。”
云州依言动作,嫌那身上衣服碍事,索性剥了他衣服,一手搂了那截光溜溜腰身在手上,一手替他抚慰,很快泄了身,云州握了一手的黏腻,拿枕边丢下的衣服擦拭了,鲜侑软下腰,心突突跳,犹趴在下边还未缓过劲,云州低下吻了吻他脸畔,问道:“好不好?”
鲜侑点点头,哑声道:“好。”
云州又吻了吻,道:“我也要。”
鲜侑休息了片刻,翻过身,对上他脸,将他腰按下,两手将裤子扒下,云州很高兴的露笑,顺着他动作挺了挺腰,讨好似的相蹭,那物已是硬得硌手,鲜侑上手捏了一捏,也有些湿腻腻的,微微一笑,搂了他肩,将他头按在脸侧同自己相贴,也替他弄。
耳听他闷声低吟,喘息渐急,挨在颈间不住蹭动,鲜侑也不禁心如鼓擂,浑身上下痒的发慌,手脚也发软,云州面红耳赤艰难出声催道:“求你,你动一动,动一动,难受。”
鲜侑撒了手,眼角发红道:“老子给你叫软了。”
云州见他不动,索性将他翻过身抱住腰肢挺身压上去,他动作莽撞,鲜侑疼的一嘶声,咬了咬牙也由他,不过实在疼的厉害,他伸手去摸,摸了一丝丝血,他耐得疼,却受不得这玩意儿,不由道:“你好歹轻些,真当我是铁打的了。。。。。。”
云州却是没听见,鲜侑也只好埋了头,渐渐给他弄得有些晕沉,痛中有快,快中有痛,又痛又快,那股要人命的痛感以及酥麻之意直从尾椎蔓延全身,鲜侑已是牙关打颤,周身都麻了,早不知嘴里在胡言乱语什么,云州见他周身摆动,有些癫狂,想停下却停不住,只得抱紧了动作。
鲜侑正眩晕,却莫名心上一紧,顿时脑袋哗啦一声炸响。
云州正沉迷,怀中身躯却突然僵硬,一身嘶叫就要挣扎起来,云州抱住了不让他动,大力动作两下泄了身,鲜侑已是挣扎不能,被他弄得j□j低泣,不觉间又出了一回,全然失神,心弦崩断,悲怆道:“让我起来。”
他这一身似鸿雁悲鸣,云州吓坏了,鲜侑翻身推开他,跌跌撞撞穿了衣服抢出门去,也全然不顾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就要逃回自己住处,随走随整衣,云州见状也穿了衣赶紧跟上他,鲜侑回到自己所住的营帐外,见帐外军士仍立着,只觉哪里不对,不知这时候为何换岗,多瞧了两眼,却一时没回过神,赶紧进帐去。
一进去便觉得一股怪异,急向榻前行去,见黑暗中,刘珏睁着眼正冲自己一眨。
心头一股寒意升腾,同时一只短刃携带劲风直向面门刺来,鲜侑头一仰躲过,忙去拔悬在壁上的剑,刘珏受了伤被那人制住,这时挣脱了控制已经跳下榻来,那人一招偷袭失手,鲜侑已是拔了剑出鞘,上前击刺,这人扔了短刃,也持了长剑出,功夫却不弱,招招凌厉,鲜侑不敌他,几个回合已是落了下风,臂上中了一剑,连连后退,刘珏扭了头才冲帐外叫道:
“有刺客!你等都是死人不成!”
那军士只不动,刘珏见鲜侑一人不敌,情急四顾,见案上有刀,持了刀也上前。
他却不会武,鲜侑急道:“你退开,不要乱来。”
刘珏不退,鲜侑情急之下一把扯开他,以身将他跟刺客挡开,这一把却慢了几步,那刺客手中剑已直朝胸前刺来,刘珏见此又绕身上前,持刀去挑开,那剑反手一指,只向刘珏招呼去,直奔胸前致命处,他虽不会武,动作却敏捷,迅速侧身避过要害,那剑仍在右肩胸前刺入些许,顿时手中刀哐当落地,按着肩后退。
云州已听到帐内打斗,连忙进去,那两军士一齐持戟刺来,他闪身躲过,拔剑出,格开两人兵器,一脚一个踢翻,上前杀了,急冲入帐中,鲜侑正后退撞在他怀中,见是他,捂着胳膊急道:“有刺客。”
云州不等他说完已是向前同那人斗在一处,鲜侑顾不得看他,忙去扶起地上刘珏,刘珏已是胸前受了一剑,血流不止,鲜侑将他扶起,摸到衣上血迹,拍他脸道:“疲q?疲q?”
刘珏唇色已是发白,咬紧牙关道:“我还好,皮肉伤。”
鲜侑又抬头看面前打斗的二人,只听得刀剑响动,都是穿的黑衣,黑暗中也看不清谁是谁,放下刘珏,出了帐将帐外熄灭的火把点起,举在手中叫道:“有刺客!守卫都在哪里!”
这一叫嚷,片刻便有巡逻军士持了刀剑举着火把上来,一时帐外照的通红,鲜侑直欲开口骂这帮孙子,却只得暂且忍了,冲那领头的喝道:
“刺客都闯进我营中去了,你等都是吃饱了闲饭打瞌睡来的!”
那人叫秦权,听此言忙不迭的领着众人往帐中去,鲜侑快步跟上,叫道:
“不要杀了他,给我抓活的,放跑了我唯你是问!”
军士纷纷闯入帐中,将两人都围住,一团杀上去。
云州收了剑退下来,见鲜侑臂上是血,忙撕了衣襟要给他裹,鲜侑道:
“我无妨,只是小伤,你看看疲q。”
云州将刘珏扶起,见他果然伤的不轻,忙将他抱起放到榻上,命人去叫军医来,鲜侑已自行裹好了伤,刘珏手臂上一处深可见骨,胸口也被刺了一剑,失血过多,已经昏迷,鲜侑见那老军医颤颤巍巍模样,只不放心,道:“你可给好生治,这位是贵人,他要是少了一根指头 ,我的脑袋保不住,我先要你的脑袋。”
那老军医吓得冒汗,连忙给止血包扎,鲜侑急的原地乱转,别的不说,就说刘珏要是在这里有了什么闪失,恐怕得惹出大乱,想及此又恼怒,云州只出去看外面情况如何,却见秦权等人持着刀面面相觑,见他出来,一个个扑通跪地:“将军恕罪!”
云州见此状已是明了,道:“刺客呢?你几十人抓不住一个受伤的刺客?”
秦权只流汗磕头:“将军恕罪!”
云州直盯着他,似要将他那脑袋顶盯出花儿来,秦权吓得要尿裤子,战战兢兢不敢动,终于听得那人寒声发话:“你带人四处去搜寻,务必把人给我找出来。”
当下如逢大赦,连忙爬起带人出去搜寻去了。
云州回了榻前,鲜侑已是裹好了伤整好了衣服,见他进来,抬头,道:“如何?”
云州道:“人跑了。”
鲜侑顿时面色冷了,道:“秦权呢?”
云州道:“我让他带人四处搜去了。”
鲜侑气道:“他几十人围着一个人都能将人放跑,这会还能追回来不成。”
云州道:“那人已经受了伤,怎么会跑的掉,除非那秦权有意放他走,那刺客怕是自己人,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装作不知再看。”
鲜侑道:“既然是咱们军中,你刚才和他对战,可猜出是谁?”
云州道:“隐约猜得出。”
鲜侑点点头:“那就好。”
鲜侑一思索,刘珏来营中,这边并无人认识他,那人怕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想自己半夜接到信离开找云州去了,刘珏这是替自己白挨了刀,当下愧悔,这人本来就一身是病,还因着自己受牵累,看他这状况心中担忧不已。
刘珏已是慢悠悠醒转过来,要起,鲜侑忙按住道:“你别挣动。”
又解释道:“这事恐怕是因着我,我会给大公子一个交代,你先养伤,近日不能出门,我会派人往绛城去送信给孙将军。”
刘珏道:“那人是你们自己军中,何人要害你?”
云州道:“大公子放心,此事有我料理,公子先养伤。”
又对鲜侑低声道:“我先下去,派人来加强守卫,另外那门口的人被换过,我去查问一下今日你帐前该谁轮值,你伤要不要紧?”
鲜侑疲惫道:“我不要紧,你也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找你。”
他颇为狼狈,刚从床上下来,又搞成这副德行,浑身是伤,屁股也痛胳膊也痛骨头也痛脑袋也痛,全身酸软,只烦躁的厉害,云州转了身出去,鲜侑这才命人送来水,洗了个澡,水中泡了一阵却脚软的厉害,出来穿了衣已是有些站不住,有些发烧,昏昏沉沉趴到榻上去就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夜里云州又过来,见他趴在外间一小榻上睡着,老远看着便是湿淋淋的水里泡过似的,忙上前去看,见面上也是汗,头发湿的一缕缕粘在脸上,面上鲜红,又热又烫,手忙脚乱替他将湿衣换下,擦了汗,又唤军医来诊治,给他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
这事已是瞒不住,第二日陈寔便过来,鲜侑刚醒,犹在榻上,听陈寔过来,勉强起身,陈寔看他这模样似乎是伤的不轻,道:“这般严重,我听军士报说只是小伤。”
鲜侑道:“只是皮外伤。”
陈寔道:“那刺客逃了?你可认出是谁?”
鲜侑道:“他遮了面,看不清楚。”
陈寔看看一边鲜云州,又看鲜侑,迟疑道:“你这里有位公子,听说受了重伤?”
鲜侑听他说这才想起,急急忙忙下榻穿衣去看刘珏,刘珏也醒了,正有两个军士伺候他在吃药,慕郎正趴在榻前好奇的捧着脸看他,刘珏见众人进门,只停下目光看过来,脸色仍然苍白,不过精神似乎好了些,鲜侑总算放心,过去榻前,道:
“慕郎出去,不要在这里。”
刘珏道:“不必,他没有打扰我。”
慕郎转头道:“阿兄,这个人是谁?”
鲜侑不理他,只对刘珏道:“你可觉得好些?”
刘珏道:“我无事。”
陈寔道:“这位是?”
鲜侑估计着刘珏身份是瞒不住,只得道:“他是我一位故人,衡阳同乡,姓刘氏。”
刘珏听他说的艰难,接口道:“我叫疲q。”
鲜侑这才想起,刘珏的小字,恐怕外人不知道,遂跟着点头。
陈寔自然不认得刘子善的公子,疲q这名更是没听过,鲜大公子断袖之名在军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会见刘珏这形容脸面,又听军士讲昨日情状,只当他二人有什么苟且,估摸着又是这位行事不同凡响的鲜大人哪里来的相好,见他二人动作亲密,只觉得脊背发凉面上僵硬,对昨日遇刺一事安抚几句,便转身出去。
云州跟上他,道:“将军,我昨日在想,咱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出击。”
陈寔道:“你预备如何?”
云州道:“咱们可以绕远去袭绛城。”
陈寔道:“你是说等东亭口的敌军前去支援,我们在半道设伏伏击敌人?东亭口到绛城,皆是大道,无山无险,并无处可设伏。”
云州道:“我曾跟过他,藤公佐应该不会去救绛城,他一向爱用兵行险,我们若攻绛城,他应该会直奔岑郡而来。”
陈寔不等他说完,道:“那不行,这太冒险,绛城守备严密,本就不易攻取,若不能很快拿下绛城,他大军杀来,咱们必定两处脱不开身。”
云州道:“他若大军杀来,咱们岑郡能守几日?”
陈寔道:“不是能守几日,若是死守,咱们要守一年半载他都不见得能胜,只是若依你所说,咱们要是取不了绛城,再若有人有心挑拨,军心不稳,可就是转眼之间,三五日便大势去已,一败涂地。”
云州道:“若是我们能在三日内拿下绛城呢?”
陈寔道:“你容我考虑,等鲜大人伤好了,你同他一道来我营中一趟。”
云州致礼退下,陈寔叫住,道:“那个疲q公子你可认得?”
云州道:“认得。”
陈寔道:“是谁?”
云州道:“是鲜侑的朋友。”
说了等于没说,陈寔随口一问,对鲜大人的朋友颇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再看眼前这位面相正直器宇轩昂的鲜将军,突然想起他也是鲜大人的朋友,面上又是一僵,道:
“昨日之事,若查出什么线索,及时报知我。”
云州道:“我知道了。”
陈寔颔首,似有犹豫,仍转身背手去了。
云州也转身回帐中,鲜侑整了衣正出来,见他连忙拉住道:“你让人现在将秦权叫来。”
云州让人去叫,鲜侑倚了案坐下,犹有些疲倦,以手托着下颌眯眼等着,不一会秦权进来,跪在案前,鲜侑出了半天神,再望秦权,已是满脖子汗,鲜侑道:“昨日那人没有抓到?”
秦权道:“他功夫厉害,逃得快。”
鲜侑道:“功夫是不错,只是你们一帮子人,个个拿着刀,就是头老虎也能给砍倒了,何况是人,莫非你们一个个都是娘们儿不成?提了刀只会杀鸡切菜?”
秦权道:“那个。。。。。。。大人喊要捉活的。。。。。。。” 鲜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
秦权忙磕头道:“属下不敢。”
鲜侑道:“这事我不问你也能查个清楚,军中来去自如,竟然无人察觉,恐怕不是没人看见,只不过是咱们自己人,我估摸着,那人在军中,位在你之上,能不声不响将我帐前的人换过,云州,昨日负责我营外轮值的人是谁?”
云州道:“这事是张闾在安排。”
鲜侑道:“那就跟他脱不了干系,秦权,要不要我把张闾叫来,当着你的面问?让他提醒提醒,看看你能不能帮你想起来你昨天干了什么?”
秦权道:“属下放跑了贼人,有失其职,愿听大人责罚,只是其他的事情属下一概不知。”
鲜侑见他一脸陈恳,突然笑,道:“你倒蛮有底气,谅我不能拿你怎么样,罢了,你先别走,就在这候着,待会同我一道去见陈将军。”
秦权站起来退下,鲜侑伏在案上休息,云州道:“是卢宗。”
鲜侑也不抬头,嗡声嗡气道:“卢宗?他要杀该杀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干。”
云州无语,心道你背地里干的事可不少,却没说出口,鲜侑勉强抬头起来,已是满脖子汗,风一吹吹得生生凉,云州过去,弯下身,袖子沾了沾他脸,鲜侑皱眉道:
“看来卢将军很看的起我,我得去会会他。”
云州道:“你先养伤。”
鲜侑听他一说伤,就感觉头有些疼,顿时有些撑不住,伸手道:
“你扶我过去榻上,我要睡会。”
云州以手撑着他,将他挪到榻上去,鲜侑眯眼望他道:“你昨日弄得太狠了,给我弄伤了,一整晚疼的厉害,我受不住了,你替我叫军医来。”
说着已是睡过去,云州听他说疼,揭了衣想替他看看,却又怕他生气,不敢动,犹豫间鲜侑却觉得他手动,又醒过来,道:“你别动我,叫军医来。”
云州道:“他昨天给你看过,留了药,我去给你拿。”
说着起身去取了药来,乃是一盒棒疮膏,鲜侑一向见这玩意儿就横眉立眼,往日就是有不舒服也忍了,觉得为这等事寻医问药失了他男儿威风,这回却是给疼得耐不住,由着云州揭了衣给抹了些在臀间伤处。
云州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鲜侑却甚为难堪,要怒又怒不出,直憋得脸更加的红,见他总不完事,急的声音都虚了,道:“你可弄好了没,不行去叫人来,磨蹭个什么。”
云州道:“好了。”
又给他盖上衣服衾被,鲜侑羞恨欲死,道:“你这玩意儿可真是,我真想弄死你。”
云州见他又是急又是汗,直感觉他眼泪都要下来,道:
“我错了,我以后不弄你,我陪着你,你睡。”
鲜侑气结,说不出话,周身难受的厉害,又闭了眼睡过去,云州也不离开,只看着他脸发呆,看了一会也困得厉害,蹭上去挤了挤也躺着,给鲜侑一身热招的也是全身汗,却仍是一板一眼躺那不动。
那秦权在外面等着,谁知这两个都闷头睡觉,等了半日不见声响,一问,鲜大人睡了,也就悻悻离开。鲜侑却是记性好,一醒来脑袋清楚,身上也轻松不少,除了臂上仍有些疼,烧却退了,用过膳便叫秦权,听说人回去了,大是不乐,道:
“再去给我请来,好大架子,他还等不得了。”
云州听他不乐意,提醒道:“你睡了两日。”
鲜侑见他果然已是换了一身衣,面上颜色新鲜的很,遂立起身来,掀了帐就要往外,云州道:“你别忙,换过衣服再出去。”
鲜侑懊恼道:“你怎么不叫我。”
云州道:“我看你睡得沉,动也不动,不忍叫你。”
拿了衣服递过来,鲜侑接过穿上,同云州出了帐,行了几步,正见秦权老实撞上来,鲜侑也不说什么,让他跟着,一同往陈寔处去。
陈寔见他微讶,道:“你可好了?”
鲜侑道:“我已无碍,近日生病反而忘了要事,一醒来便来找将军。”
陈寔道:“你说出战的事?前日云州同我说过。”
鲜侑转头看云州,云州点头,又说一遍,鲜侑听罢,正同自己想到一处,于是也不再说,只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陈寔道:“你觉得咱们有几成胜算?”
鲜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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