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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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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低头认个错不行吗?”黄阅无奈,深吸口气,“……唔……错了!”
 “……哼!”黄中德转过身来,鄙夷的瞧了黄阅一眼,“朽木不可雕!”说罢,人就气冲冲地走了。
 “嘿!这老小子!”黄阅挣扎着要起来,“我都认错了,还骂我!要不看在你是我姑父的面儿上,我早就……”徐瑶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笑。黄阅被看得发怵,“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呵,折腾,再折腾?他能答应放人就不错了。你这小子死强什么呀?”徐瑶一巴掌拍上黄阅的屁股。“嗷!”挨打的人毫不客气的叫了出来。“你谋杀呀?!奶奶的……”
 “黄阅?”猫似的声音,黄阅再耳熟不过。
 “嘿,小春?”黄阅又复活过来,浑然忘记了方才被徐瑶一巴掌拍上伤口的痛苦。“你怎么来了?”“来看你呀。”南风走了进来,提着个食盒。
一旁的徐瑶惊讶的看着这个不明身份的人,“他是谁?”南风止步,这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徐瑶。黄阅伸长身子勾住三步之遥的南风,“你站过来呀。给你介绍,这是小春,这位呢……我书童。”徐瑶一脚踹过去,“说谁是你书童啊?”黄阅摸摸被踹的大腿,对徐瑶的话置若罔闻,一脸春风的冲南风笑:“嘻嘻,小春你今儿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啊?”“哦哦……”被黄阅一提醒,南风才想起自己手里的东西,“给你带了板栗。”“真的?!是胡记的吗?”南风笑:“你先尝尝吧。”南风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从客栈到书院,赶路赶得鼻头上都冒着密密的汗,黄阅看在眼里,不自知的就拿袖子去抹南风鼻头上的汗。“瞧你这汗……”南风仰起头,笑,脸颊微红,“不碍事。”
南风近在黄阅咫尺,瞧着这人的样子,黄阅想起前一夜的话来。“我是。我是断袖。”而他……是吗?
黄阅的模样,祠堂里的第三人尽数看在眼里。徐瑶眼皮直抽抽,心里好一阵翻腾,我的老天爷,不是吧?
“喂,这些给你,你快滚吧!小爷我待会儿自己回去。”黄阅捧起一捧板栗给徐瑶,下了逐客令。徐瑶僵着手接过,捧着那一捧板栗老鼠一样跑了。“呵?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准是尿急的。”
 板栗不是胡记的。黄阅尝了一颗就知道了。“怎么样?”南风问,目光却异常的期待。黄阅立时拿起下一颗,“好吃!”南风满眼欣喜:“真的?我害怕你嫌弃呢。我这也是头一回炒……”“什?唔……咳咳咳……”“啊!快快!喝点水。”包了一口板栗的黄阅急着说话,却不想被呛着了。“咳咳……是你,是你炒的?”“嘿……还成吧?”黄阅亮着一双眼睛,激动的拽住了南风的胳膊:“成!当然成了!要知道是你炒得,我先前就不分给徐瑶那小子了。”南风被夸得脸红,“行了,你先多吃点饭吧。菜都是李大娘炒的,一定合你胃口。”“嗯。”
 “小春啊……”“嗯?”“你怎么想着给我炒板栗啊?”本来盯着孔子像发呆的南风想起了那块玉环。从怀里将玉环掏出来,“想谢谢你。”背着南风扒饭的人没瞧见玉环,“什么呀?”“这个……”视野里一绿,黄阅后靠了靠脑袋,瞧清了眼前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送我这个东西?”
 “咕咚”黄阅咽下嘴里的饭菜。想说觉得好看,从市集上顺手买回来了,但自己已经有了一块就送给你……可一转头,才发现南风的眼神有些较真。黄阅不由得说了真话,“你还生我气的那回,我瞧你眼睛一直盯着我腰间的那块玉不放。我以为你很想要。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块。小春,你不会生气吧?小春你别生气,我要惹你生气了,你就骂我吧,打我也成……”
 “黄阅。”“嗯?”“我比你大。”“……是啊。”“所以再怎么样,结义的话,我要是哥哥才行。”
 “啊?”黄阅长大了嘴。不明状况。南风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是想跟我结为兄弟才对我这么好的?”
谁想跟你结为兄弟?黄阅心中咆哮。“我是想跟你……”
 “黄阅!你要的酒我给你带回来……了……”
秦洋?来得不是时候。






第11章 生辰(一)
“先前那是?”秦洋何等机敏,先前这一室的氛围,在门口已觉得不对劲。
黄阅接过酒壶自顾闷上两口。“喂,帮个忙。”黄阅嬉皮笑脸开来。“徐瑶那小子跑了,你把我扶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回去怕是够费劲儿。”
 “……好。”
前夜秦洋被几口药酒给放倒了。他记不得自己对黄阅究竟说了什么。但似乎经过那一夜,二人倒成为了朋友。
“你比徐瑶那小子靠谱。秦洋,帮我从红楼带壶桂花酒吧?”
“徐瑶那小子跑了,你把我扶回去吧。”
“徐瑶那小子不在,你能不能帮我上点儿药?”
他说的,秦洋都想应。只不过每每这人央他,好像都是因为徐瑶不在。真不知道究竟该谢那个徐瑶,还是该埋怨。
秦洋心猿意马的给黄阅上完药,“那个……你就先休息吧,我走了。”“谢了啊!慢走。”大大咧咧,笑得友善。
秦洋转身苦笑。这人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又或者脑子根本却根弦?让一个对他心存念想的人给他上药,他倒也不怕出事儿。黄阅啊黄阅,你现在眼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吱呀”黄阅的房门被合上。秦洋刚转过身,嘴就被捂住。“嘘——”那人勒住秦洋的脖子往无人的巷子里拖。
“咳……呼……”巷子里,秦洋一挣扎,那人也松了手。秦洋撑着墙壁,摸着刚被这人勒的生疼的脖子,“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那人的眼里尽装鄙夷,打量秦洋几个来回才张嘴轻骂:“下贱。”秦洋听笑了,站直了身子,“那上贱的您,找我有何贵干啊?”
“你!”那人气得指着秦洋的鼻子发抖,另一只手也暗暗攥紧。秦洋瞧得分明,毫不畏惧地仰起了头。“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别再来骚扰黄阅。你这种恶心的东西不配!”“……哈哈……”出乎那人意料,秦洋突然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你……你笑什么?”“哈哈……”秦洋作势抹抹眼泪,“徐瑶公子这样操心黄小少爷,莫非……”秦洋大胆的上前贴着徐瑶气红了的耳朵呵气,“莫非……徐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呃!”秦洋的话音刚落,徐瑶一把将人推到墙上,攥住秦洋的衣襟。另一只拳头毫不迟疑地打中秦洋的肚子。“唔!……”“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找死是吗?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你别想在青阳镇里再呆下去!”“唔……”腹部一阵绞痛,秦洋无力地梭到地上。“哼!”徐瑶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人。
“喂……”声音虚弱,却叫住了徐瑶。
“你猜昨儿个晚上你的兄弟黄阅对我说什么了?”
“……?”徐瑶转过头,那个模样女人似得男人仰头靠坐在地上。目光一转,挑衅十足。“他说,他是。他是断袖。”那个人说的话他想起来了。唔,嘴里当真腥甜的很。
南风知道他正在梦里。姐姐和娘亲正围着他笑,亲切,温暖。“小弟你咋瘦了?不过倒是也高了!”“来来,让为娘看看。为娘很想你。”“小弟,挂念我们不?”“春儿啊,要不要吃东西?来来,这里有你爱吃的糖炒板栗……”糖炒板栗?南风狠嗅一下,唔……胡记的。胡记的?猛的睁开眼,幽黑的房间里,一双白亮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啊啊啊!”“小春你别叫是我!”“啊啊……”“小春!”“唔……”南风被捂住嘴。“是我,黄阅!”南风紧张的眼神终于放松下来,扒开黄阅的手,“你怎么在这儿?这大半夜的。吓死我了。”黄阅呵呵的笑,“给你带了板栗。”“哈?你上哪弄的?这一宿了,你背上的伤可好些了?你从书院跑出来的啊?你……”“行行行了,你快点吃吧。特意给你带的。”“……我现下又不饿。”“那你也装模作样的吃两口呗,我特意给你带的。”“哦。”于是,南风乖乖的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剥起了板栗。
“小春?”“嗯?”“我能上你床上躺会不?我冷。”“冷就快上来啊!地上多凉。”黄阅眼睛一弯,乐呵呵的就钻进了南风的被窝。“小春你被窝里真舒服!还有你的味道呢……”南风吧嗒吧嗒嘴,“什么味道啊?”“很……舒服的味道。”南风失笑:“那算个啥?”黄阅听见南风笑了,一下翻身坐起,眼神较真,“就是想让人抱着不撒手的那种味道。”南风一僵,只觉着自己的心跳都没了一拍。这家伙说话真叫人误会。南风擦擦嘴,“夜深了,早点儿睡吧。”说完,利落地钻进被窝里,背对着黄阅。
黄阅跟着乖乖躺下。被子不厚。甚至有点薄。虽然天儿渐渐的凉了,但以前一个人睡惯了,也不觉着冷。今儿被窝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胳膊贴着背,南风才发现,原来人体是这么的暖和。
“小春?”“嗯?”“我睡不着。我能问你个事儿吗?”“你说吧。”黄阅也背过身子,暗暗吸口气。“你觉得男人会不会喜欢男人?”南风身子一下僵硬的都打直了来。黄阅是知道了他和王浩源的事了?“你怎么不回答?”黄阅现在整颗心都在发抖。“我……”南风的声音也哆嗦。“我,我不知道。”
“南风,若以后你身边亲友知晓了你我之事,你便照我的话跟他们说。”“先生不怕吗?”“怕?我现下一无所有,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倒是我怕你后悔……”
 对着李帐房都坚决的说了。可对着这个人 ,却为什么张不开嘴呢。
 “你……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现在就说出来吗?要是,要是被小春讨厌了怎么办?他若觉得恶心,从此不再理会我了怎么办?黄阅心里忐忑不已。“我只问你,你讨厌断袖吗?”良久,黄阅感到身边的枕头在动。转过身去,这人还是后脑勺对着他。“你怎么不回答?”南风回头,眼里溢着水光:“我摇头了。”“摇……噗——,我背着你怎么瞧得见?”黄阅失笑。“不不,不讨厌。”黄阅敛起笑,对上南风的眼睛。没有闪躲,不像说谎。不过也对,他怎么会说谎。他这个人,该是总被骗才对。
 被窝里,一只手偷偷地摸索,温热,骨节分明。黄阅大着胆子抓上去,手中的那只手微微瑟缩了一下,再没有大动作。“呼……”黄阅心里暗暗松口气,额头倒明显的冒着密密的汗。真是比追个姑娘家还难。“明儿个晚上你到趔云桥来好不好?就我们中秋放河灯的那里。我有话想对你说。”“好。”对上黄阅郑重的眼神,南风情不自禁的点了头。“很重要!”“嗯。”
 “六百一十七,六百一十八,六百一十……唉,我说黄阅,你这是准备做生意不成?买这么些河灯在这儿,你看这屋里,你让我今晚睡哪儿?”黄阅自顾自往河灯里填字,对徐瑶的话充耳不闻。“嘿,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啊。”徐瑶劈手夺过黄阅手中的笔。“你说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啧,你别捣乱行不行?”徐瑶愤懑:“嘿,爷我把自己的地儿腾出来让你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说爷捣乱?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啊你?”徐瑶边说边拿笔头敲黄阅的脑袋。黄阅偏着脑袋躲:“成成,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黄阅拿过一只河灯给徐瑶瞧,“你看?”徐瑶细细一瞧,灯心里洋洋洒洒的写着:小、春。
 “小春?哦——原来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跟我说说是哪家大家闺秀啊?”徐瑶总算了然,坏笑着攀上了黄阅的肩。黄阅低头摸摸鼻子:“不是哪家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是。”徐瑶郁闷,坐在黄阅对面猛敲了桌面两下:“你这登徒子,不是真喜欢上窑子里的姑娘了吧。”“啧,你想哪儿去了?”“那你喜欢上谁了?!尼姑吗?”“去!”黄阅抄起一个河灯砸上了徐瑶的脸。“你帮我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到趔云桥去,到了晚上……你自然知道是谁了。”“合着你这小子,放着我给你设的生日宴席不去,而要去会什么姑娘啊?!你也太重色轻友了!”黄阅也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厚着脸皮解释:“我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你就……”徐瑶连忙止住,“得得,看你那一脸骚劲儿,我就帮你一回吧。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嘿嘿,好兄弟!”
“傻样儿吧你。”徐瑶好笑地瞧着黄阅那一脸藏不住的高兴,心里释然,还好,还好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个死断袖。还好,你不是断袖,你还是我那个兄弟。





第12章 生辰(二)
王浩源端详着南风交上来的功课,说他比别人要少吃些苦头,也学得更快倒是真的。字体清瘦,虽是摹着王浩源的字来练的,倒自有他的秀气。“你学得倒真快!字体有力,虽然只会写这么三个字,却已略有点风采。你有天赋。”王浩源不吝夸赞,瞅着南风的眼里全是满意之色。南风被瞅的又要脸红了,夺过王浩源手上的字,“因为最近练得勤。那你就多教我些字,我会好好学的。”“呵,成。想学什么?南风如何?”王浩源执起笔,也没等南风回应。就自顾在纸上飞舞起来。“南、风……原来是这么写得啊?”南风在一边念了出来。“咦?这两个字又是什么?”王浩源又接着下面另写了二字,南风不识,便问了。
“呵,小。”“小?”“春。”“春……”
南风对着王浩源明朗的笑脸红了脸,声音微弱地问,“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不顾面前这人把头埋的多低,王浩源缓缓地凑到那人耳边,“小、春。”
痒……热……好近……“我要回去了!”南风“噌”地一下带翻椅子要往外跑。不过没快过王浩源的手。王浩源一手捞住南风的腰,狠狠往怀里一带。“噗通、噗通。”南风紧紧地靠着这个人的胸怀。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这么快。
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又再次低沉下来,“为什么要急着走?”
南风的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
“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呼吸声钻入耳朵里。
“唔……想……”
耳边的人低低笑了,“呵,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南风认命的闭上眼,哪里他都愿意去。
南风的家乡,从来在他眼里是最美的。父亲会挑地方,自家的屋子便扎在湖边。依山傍水,白鹭一到季节就会飞来。虽然一直不懂诗情画意。但是,他的家乡,每一个季节,都是不同颜色的。连阿姐都说,她以后嫁的夫家也要有这样一片湖才行。招白鹭,有游鱼,更有成群的野鸭。
于是当王浩源扯着他跑到书院后山见着面前这条小溪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多美。只是问:“原来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啊?”王浩源失笑:“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何处?”有人不失时机的脸红:“我还以为……”“嗯?以为什么?”“没,没什么。”南风抢先踩着石头往对岸走。
错身的时候,王浩源瞧见南风脸上那艳丽又不寻常的红,再看那逃窜的背影,心头一跳。“难道他以为……”王浩源啊王浩源,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木头了?真是糊涂!
一想明白,王浩源便立即追了上去。“南风,南风你等等我……”然而王浩源喊得越是急切,前面的人就逃的越快。
二人心照不宣的追逐起来。
“哎哟!”身后传来王浩源的痛呼声。南风闻声回头,那人正捂着膝盖痛苦的瘫在地上。“呀!你怎么了?”南风心急的跑了回来,正蹲下来,手却被猛的一拉扯,摔倒又翻滚。再睁眼,正被王浩源压在地上。“可抓住你了!”南风面色潮红:“你!”“嗯?”“你怎么……怎么也这样?”“哪样?”“跟个……无赖似得……”无赖?王浩源细想,还真是。不由苦笑:“我本是个书生的……”话落,也不等身下人的反应。眼眸一沉,低头便吻了下去。
“唔……”这个吻不同以往。以前抵多唇齿相依,现下,王浩源却伸了舌头。舌尖轻挑,南风的牙关便被打开。“嗯……”南风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情不自禁的紧紧攥紧身上人的衣服。张嘴想说话:“我……”一只温热的手却探进了胸口,唇舌也纠缠的更热烈。南风几乎喘不过气。“我,唔……”王浩源感觉不到南风要说话,他感觉不到。以前也梦到过和这人旖旎的画面。那时候只觉得惭愧。可近来,每多见这人一面,这种欲#望就越加强烈。他想要这个人。他想和他在一起。
残存的理智,让王浩源抬起了头,恋慕地眼神盯着身下的人:“南风,我可以吗?”他可以吗?不是不可以。南风想。他咬着下唇,目光歉意:“现下……现下不行,我还要回店里,而且……我真的还有事情。”不行二字出现的时候,一波冷水已经浇熄了王浩源心里的那簇火苗。这个人,把活计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而自己又把他的意愿看得更重要。真是无奈啊。
王浩源迟迟不给反应,南风有些吓着了,战兢兢地喊:“浩源?”“……行……不过再让我抱会儿,抱会儿……就放你走。”王浩源喘息着靠上南风的肩头。南风心里的愧疚感更增,温柔的抚上王浩源的头发,自己也说得磕绊:“……下次吧……”
“呵呵……”肩头的人控制不住的笑了。
实在是出师不利。以前来后山的时候,王浩源只走到溪流那里为止。现下因先前跟南风追逐,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何处。南风着急:“这可怎么办啊?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王浩源柔声安慰:“没事儿,一定出得去的。我们边走边听,听到溪流声,就找得到路了。”“好吧……”
“哟,别说,这么多河灯放进河里还真是漂亮。”徐瑶不由赞叹。
趔云桥下。七百只河灯满满地排在水面上。照的那趔云桥底都是通亮。徐瑶欣慰地拍拍黄阅的肩头:“孺子可教呀!若我是姑娘我也得被你打动了。”黄阅眼神得意:“那是。我谁啊?哦,你快去帮我在那当口拦着河灯,别等人来了,这灯全顺着水流飘走了。”黄阅得意劲儿没过,就推搡着徐瑶走人。“好好,要成了,别忘了请我喝酒啊!”“啧,知道了!”
月明星稀,和河里的灯火对应,正是一番好风景。
“小春,你可要快点来啊。”
绕着那树林转悠了两个时辰,总算听到了水流之声。那潺潺之声,现下在南风二人听来,简直犹如天籁。“总算能出去了。”王浩源欣喜的执起南风的手就往溪边跑。回到书院之时,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南风拿好食盒,“我这就回去了。”“唉,你等等。”王浩源拦住人,“你就这么回去啊?”顺着王浩源的目光往下看,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树枝勾破了,洞还不小。鞋子上也全是泥巴。“这……”“我这儿有些衣服,你换一身再走吧。”“不用了吧……我已经回去迟了,再耽搁……”没顾这人的拒绝,王浩源自顾着找起了衣裳。
“这身如何?学院里的那群学生都穿这个。我的衣裳你可能穿着大些。就先将就着吧。”细绢褙子,蓝色锦缎内衬,南风没穿过这样好的料子。“这不好吧……”“你快穿上吧!总之就是耽搁了,换件衣服而已,回去也早不了多少时候。”夺过南风手上的食盒,王浩源一把将人推进了内室。“我不看就是。”
眼看都过了定昏时候,趔云桥边的黄阅要等的人却还没来。
远处的徐瑶吆喝:“黄阅,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鸡都要叫了,你这要等的人怎么还不来啊?”
黄阅也心焦,揪扯着已经灭了的河灯发泄。这被徐瑶一催促,更是恼火,“啧,你先看着。我去接人。”撂下话,黄阅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对身后的吆喝置若罔闻。
这时候的再来客栈,李德算正歪在柜台上悠悠地算着帐。而那胖掌柜,在那客栈门口转了已经百个来回不止。饶是离得远,李德算还是被那不停转悠的人饶得心烦。张嘴调侃道:“哎哟哟,德算我长这么大,只听过千手观音,没听过百转活佛呀!神了,真神!”胖老板知道李德算在奚落自己,正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呢,停下脚步,指着李德算就叫骂了起来:“你这穷酸的东西,一天到晚嘴里冒刺儿,真不信我把你们都开了是不?送个饭从晌午送到现在,真当我这掌柜的好欺负,连个店小二都爬到我头上来了……”“小春……呼……小春在吗?”气喘吁吁的黄阅趴着门问道。
李德算拿开堵着耳朵的手指,满脸疑惑:“小春不是到你们书院送饭去了吗?”“啊?”胖掌柜立时跳到黄阅面前叫嚷:“对啊,晌午到你们书院送饭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真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不知道……”胖掌柜话没说完,黄阅一头又扎回夜色里。“嘿!现在的书生,话也不听人说完,也是没什么规矩的东西。”
晌午到书院送饭到现在都没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儿不成?“不会的!小春才不会出事儿!”黄阅在夜色里大吼一声,猛地加快了沉重的脚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桥枫别雨》码字一直在听的音乐。墨名其妙好赞!





第13章  生辰(三)
南风清秀,纯真的性格平日就让这个人眉目里稚气不少,一身粗布,抹布在肩,也不显得市侩狡猾。王浩源拿了一身学士服给他套上。总算把这个人真正的气质显露出来。
“我穿……一定不好看。”南风掀开布帘,冲着王浩源笑得羞怯。却正是一副好神情,眉目顾盼,脸上飞红。如沐清风,是这个人给王浩源的感觉。“好看。”“呵,真的?”“嗯。”“我帮你梳梳头发吧。”“好……”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王浩源一边梳着南风的头发,一边念出那段祝词。南风听笑了:“你这在念什么?”“三梳儿孙满堂。女子出嫁时,亲友常说的那些吉祥话儿。你没听过?”“我……什么儿孙满堂的……真羞人……”“呵呵……”
“吱呀!”窗子被推开的声音。王浩源南风惊得转过头去。“谁?!”王浩源两步来到门外,目视一圈,院子里幽黑一片,哪里有人。“喵!喵……”娇小的黑猫缓缓从暗处踏入光亮可见的地方。跟着出来的南风松了一口气,“呼……原来是只黑猫啊。”“嗯……”王浩源应道,但却皱着眉头,盯着这只舔爪子的黑猫若有所思。
“我就先回去了。”“哦,我给你拿个灯笼吧。”“也好。”
王浩源将点好的灯笼递到南风的手里,又轻轻抓住他的手,目光恋恋:“我送你到门口。”南风没有拒绝,换只手与王浩源相扣,向门口走去。“我还小的时候,娘亲和父亲就常在日落的时候,牵手沿着湖岸走。每次回来的时候,两只手还是扣着。”“哈哈,真是恩……”真是恩爱啊!王浩源的话未说完。灯笼的光亮映出了三尺以外的另一个身影。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蝉叫了。静的可怕。
南风看着那人的表情渐渐明晰,目光死死地盯在他们相扣的手上。看得南风觉得相扣的手跟着了火一般烫,猛地退出了手来。战兢兢地叫:“黄阅……”
被叫名字的人总算将目光从两只手上移开,呆呆地瞧住南风,开口便沙哑难听:“我在桥边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甚至以为你……”啊……冷水猛地淋过头。换了身衣服,南风便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从未有过的愧疚感灌满了胸口,南风说话的声音也虚弱起来:“黄阅,对不……黄阅!”黄阅撒腿就跑,不打算听南风的解释。跟个逃命的老鼠一样,他心里想。
王……浩……源。原来是他!黄阅啊黄阅,你真是蠢到了家!
再来客栈的大堂里,现下只留了李德算一人。那熬不得夜的胖掌柜早早去睡了,离开时一面打着呵欠一边信誓旦旦地说:“明儿老子再收拾那臭小子!”李德算无心睡眠,旷工又彻夜不归,实在不是那老实店小二的作风啊。
“呼……黄阅!黄……”“小春?”前一个时辰刚跑来一个气喘吁吁找人的黄阅,这会儿又跑来一个。“先生!可看着黄阅了?”“黄阅?”李德算又一番诧异,“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你没见着?”“找我?找我……”“对啊!唉!你又上哪儿去?”着急的南风不知喃喃念道了些什么,转身又跑了出去。
“嘿!”李德算没叫住人。望着漆黑的门外叹气,“啧,今儿,可睡不好咯。”
趔云桥水里的七百只河灯已经早早散场。徐瑶没有傻等,见黄阅久久未来,已经撤身。他一离开,七百只河灯顺着水流飘向了大湖里。早不见踪影。“黄阅!黄阅!黄阅!”更深的这个时候,有人在趔云桥边放声叫喊。没有回应。一路狂奔的南风,此时已经精疲力竭。泄气的就着临水的石阶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真亮!比自己在老家见到的哪一次都要亮!
“姐姐,怎么办?我把爹送娘的簪子打碎了!”“啊?!那是娘最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呜呜……那怎么办啊?”“……唉,没办法了,先跟娘道歉吧。”“道歉娘不会打我吧?”“你个小混蛋,打你也比让你害人伤心的好!”“呜呜……道了歉娘就不伤心了吗?”
“道了歉就不伤心了吗?”南风对着月亮低问。突然,眼角处有光亮一闪。南风瞧过去,趔云桥洞下,正有只河灯在风里一闪一烁。南风赶紧往桥洞处移动,趴在岸边,划动水流。摇曳着烛火的河灯缓缓向跟前飘来。
河灯,还是中秋时和黄阅买的那两只一样,莲花的形状。那时候,自己写的是安那个字。只是黄阅写了什么,却没问过。南风掰开花瓣,朝里看去。燃化的烛油打在字上,但不妨南风认出那两个字来。问过王浩源的,“这两个字又是什么?”
 “小、春。”
“我叫黄阅,白马书院的学生,年方十九。你呢?”
他叫黄阅。
“啧,我是说你的名字。你总不会就叫店小二吧。”
李先生告诉他我叫小春。
“哈哈哈哈……小春,小春……跟个姑娘家似得,哈哈……”
这个人很冒失地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小春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玩儿。”
很没皮没脸,明明年纪比我小,却说。
 “那我不管,你叫我哥哥吧,叫哥哥的话,哥哥可以疼你。”
还爱喝酒。
“呵呵,小春啊,这酒……嗝,它上头……”
但对人却贴心。
“唉,南风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糖炒板栗!嘿嘿,快来尝尝!”
他喜欢叫我小春。
“小春,南风不好听,我就叫你小春好不好?”
“呵?真的?那我算你答应了。小春,小春,小春……”
那一夜,他突然问我。
“你觉得男人会不会喜欢男人?”
“我只问你,你讨厌断袖吗?”
他与我相约在趔云桥。
 “明儿个晚上你到趔云桥来好不好?就我们中秋放河灯的那里。我有话想对你说。很重要!”
可我失约了。
 “我在桥边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甚至以为你……”
“他在桥边等了我一个晚上。他有话要对我说。他……喜欢……”豆大的眼泪混进烛油里。啊……又出丑了。
秦洋找着黄阅的时候,他正窝在红楼里狂饮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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