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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甚倾城作者:灵沫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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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别去找王妃,她们倒也落个清闲。
这时陌宇屋里的丫鬟灵依过来,将一屉石榴奉了上来,说是南方新贡的,奉王妃之命,拿来给侧夫人尝鲜,也寓指多子之意。沅尘笑着收下了。
“这王妃倒是有心呢。”文愔拿了个石榴,嘴角扬了扬。
“是有心。”瞥了一眼文愔手中的石榴,沅尘冷嗤了一声,“王爷宠他府里内外都知晓,他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寒碜人吗?”
京都坐落在北方,所以水果产量上面远不及江南的品种多而味道鲜美,因此江南各县每次都会往皇宫进贡各类时令水果。轩辕封是王爷,自也会分到。如今十月,正是石榴成熟之日,往日轩辕封也会派人分发给各女眷,可今年却迟迟未来,以此情况看来,今年所贡的水果定都进了王妃屋里,现在他这么假模假样送来,岂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荣宠之甚?念及此,沅尘嘴角的冷意更浓了。
“姐姐想多了,王妃送石榴来给姐姐,只是想讨个好兆头而已。” 清宁笑了笑,然后道。
“想多了?怎么,你很了解王妃吗,怎么处处帮他说话啊?”文愔笑着看向她,眼神中有抹暧昧的笑意。
清宁猛地一怔,菀尔:“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沅尘看了一眼清宁,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
“姐姐,他虽是王妃,但毕竟是个不能生育的男子,要为王爷绵延子嗣还得靠我们这群女人才行。”也不再揪着清宁,文愔回头,一脸陪笑地看向沅尘,“现在姐姐已经有孕三个多月,到时诞下男婴,母凭子贵,我们还忌怕他不成。”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终究是王妃,就算到时我真能诞下男婴,他地位之高也是我们这些妾室不得逾越的。清宁,你说是不是?”
“是、是……”清宁原本自顾自的喝着茶,却不想沅尘提名问她,她一惊,赶忙答道。
“王妃?哼,他也得能一直坐下去才行。”文愔冷的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灰暗。
“这种话你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沅尘虽是在阻止她,嘴角却倾泻了一抹笑,她看着因为文愔这句话而身子微微一颤的清宁,嘴角笑意更浓。
天渐渐的冷了。
屋子里笼了暖炉,洋洋生了暖意,把檀香的气味烘得有些绵软而热烈,左右无事,陌宇便倚在软榻上择了卷《论语》认真地看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被掀了起来,轩辕封走了进来,他着一身淡紫色软缎阔袖滚回纹兰字长衣,腰间系一带秋香蓝丝绦,笑嘻嘻地走到了陌宇身旁坐下。
“回来了啊?”陌宇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然后将书再翻了一页。
竟然敢忽视他,轩辕封撇了撇嘴,然后钻进了陌宇的臂弯中,以大大的脑袋挡住了陌宇看出的视线。对此,陌宇哭笑不得,只得弃了书。
“有事?”揉了揉怀中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陌宇笑了笑,问道。
“没事。”轩辕封笑嘻嘻地转了过来,然后猛地用力,一把把陌宇扑倒在了软榻上。
“唔……你这是干什么啊?”陌宇白了他一眼。
“这天太冷了,取暖~”轩辕封很是无赖的笑了笑,然后整个人往他身上蹭了蹭。
陌宇的嘴角猛地抽搐起来,他伸手,一把推开了轩辕封,然后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把一个汤婆子扔给了他,没好气地开口:“冷的话捂这个就行了。”
“呃…”拿着那个汤婆子,轩辕封一脸委屈的看向陌宇。
陌宇只当没看见,拾起扔在脚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君逸~”某王爷再次上演了一番打蛇上棍戏码,很是无赖地再次将自家王妃扑到,然后在自家王妃满脸惊讶的时候,将那本碍事的书抽走扔远。
“别闹了。”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在早上干这种事情啊,陌宇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推开他。
“这哪是闹了啊。”轩辕封一脸不赞同的摇头道,一只手将陌宇乱动的双手抓住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则很是熟练地脱着陌宇的衣服。
见此,陌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身体微微挣扎着。
感觉到他的不愿意,轩辕封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再次可怜兮兮地看向陌宇:“君逸,明天我要去江南,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耶。”
陌宇的身体一震,看向轩辕封,他蹙眉:“为什么要去江南? ”
“是有关盐政的事情。”轩辕封见他不再挣扎,不由得笑了笑,开始悄悄地继续为他脱衣。
对于轩辕封的动作完全没注意到的陌宇只是看着他,眼眸中带着一抹担忧:“盐政之事不是由盐铁史管理吗,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盐为“五味之本,为此不了缺”,盐政向来受历代皇帝所重视,可以这么说,盐政的管理直接与国家的财政挂钩!所以兹事体大,只要在这方面稍稍走错一步都有可能遭来杀生之祸!加上如今正属皇储之争的时期,在这件事情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的王爷若在此方面做得有失妥当,难保不会成为此后众人诟病的把柄。想到这,陌宇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的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收于眼底,轩辕封当然清楚他是在担忧他,心一阵温软,将他的手放开,然后垂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轩辕封勾唇:“我这次只是去了解近年来盐政的运营情况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嗯,但是还是要小心,知不知道?”伸手抚了抚轩辕封的俊脸,陌宇依旧有些担忧,不由得再次嘱咐道, “如何治理盐政关系国家命脉,千万马虎不得,凡事三思而行,知不知道?”
“嗯嗯,我会的。”轩辕封很是认真严肃地点头,但只是一会,原本正色的瞳仁中闪过一起狡黠,一对桃花眼往上挑,似笑非笑,他俯身抱住了陌宇,扬唇,“君逸,你看你说的要求我都答应了,那你也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啊?”
陌宇又启会不清楚轩辕封的脑袋瓜子里在想着什么,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似是回答他了。明天他要去江南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那么今天就放纵地随他一回吧。
自己还没问出口,陌宇的手就已经搂住了他的肩膀,轩辕封咧开了嘴角,然后三下五除二得除去了陌宇身上的衣服。
内室里,一片绮旎春色。
今年的天冷得似乎特别快,今天起身的时候竟下起了小雪。
陌宇本是怕冷之人,加之昨晚的一折腾,身上酸痛不已,若是以前,他定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但今日却起得很早,因为他家王爷要离开京都去江南了,他得为他准备些衣物才行。
看着自家王妃脸色苍白还坚持亲自帮他准备行礼,心中涌起一股股的热潮,上前抱住了他,轩辕封笑了笑:“只是去一个月而已,不用这么麻烦的,况且本王是王爷,要什么没有。”
“你这次去江南是和地方官员谈论盐政,盐政向来是最为吃香的活,那些为了得到好处的人定会想方设法的贿赂你,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还是准备好衣物的好。”陌宇道。
轩辕封扑哧的笑出了声:“就是些衣物,就算他们会送,也只是出于礼节敬重而已,哪能称为是贿赂啊,君逸,你别太过担心了。”
“凡事还是小心的好。”从知道轩辕封要去江南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陌宇道。
“知道了,为了你,我会小心的。”将下巴放在了陌宇的肩头,轩辕封勾唇,“倒是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知不知道?”
“嗯。”陌宇点了点头,然后侧头看了看窗外,那飘飞的小雪让他的眉皱的更紧了,“这天说变就变,怎么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啊。”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轩辕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差不多时候了,我该出发了。”
“嗯。“陌宇再次嘱咐了几声。轩辕封也很有耐心的一一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丁宁从门外走了进来,欠了欠身,她看向轩辕封道:“王爷,侧夫人和两位姨娘来了。”
陌宇将他的衣服整了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轩辕封皱了皱眉:“下雪天的,她们来干什么?”其实他应该说,这下雪天的,沅尘大着个肚子跑来凑什么热闹。但话到嘴边怕陌宇乱想,便转了个弯成了这个样子。
“王爷要出远门她们过来道别是应该的。王爷还是快出去见见她们吧,这下雪天的,迟了点,一积雪就难走了,侧夫人怀着孕,得小心才行啊。”陌宇淡淡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表情的起伏。
“嗯。”轩辕封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这是陌宇的屋子,若不出去实在太过失礼,于是陌宇跟着轩辕封一同出去了。
好似是刚到,沅尘还没来得及将披风拿掉,她披着一件铁锈红羽纱面石青刻丝灰鼠里的披风,白皙娇嫩的肌肤配着这披风,沉稳大方,端庄而不失丽色。加之有孕微微显露出的母亲的光芒在这妩媚中又加了份恬静安适。
陌宇笑了笑,看来并非是刚到的缘故啊。
轩辕封原本就对这些女眷很冷淡,即使沅尘有了身孕,轩辕封的态度也并没有很大的改变,所以随便的嘱咐了几句,便打发她们离开了。
外面的雪似乎又下大了些,陌宇原本想让他推迟些再走的,但一想到这件事关系到国家更关系到他们切身的利益,挽留的话搁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尚威牵来马车,陌宇跟着轩辕封来到了大门口,接过丁宁手中的狐裘,陌宇帮轩辕封披上,帮他将带子结上,然后开口:“凡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嗯,一定。你也好好照顾好自己。”轩辕封也一改以往的嬉笑之态,郑重地点头。
离轩辕封离开已经有十天了,雪依旧在下。
站在窗边,看着天宇中飘飞着的雪花,陌宇一径出神。
“少爷,该用膳了。”丁宁走了过来,道。
陌宇“嗯”了一声,皱了皱眉,出了内室,一个人默默地用好午膳,便倚在软榻上看起书来。只是一会儿,就觉得神思恍惚,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打了个哈欠,陌宇依旧有些困。
丁宁皱了皱眉:“少爷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贪睡啊。常言不是都说‘春困秋乏’的吗,现在是冬天耶。”
她的话让陌宇笑了笑:“许是没有王爷在旁边烦人,所以才这么容易犯困吧。”然而调笑的话刚说完,陌宇的心中就感到有些不对劲,眉蹙起。他转头看向丁宁:“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嗜睡的?”
“少说也有五日了吧。”丁宁说着,脸上渐渐有疑惑和不安浮了起来。
“最近精力仿佛大不如前了啊。”想起昨日他只是写了几首诗词便累得不想动了,现在想想,是实在太过诡异了。
“是的啊。”丁宁跟着回忆道,“少爷,我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怎么样?”
“还是不要的好。”若真是人为的,他可不想打草惊蛇,陌宇眯了眯眸,“明天我去回逸楼找司徒礽,他曾学过医,应该可以帮忙看看是什么原因的。记住这件事别跟任何人说,知不知道?”
“嗯。”丁宁点头。
第27章 识破
第二天,陌宇着一身月白色银线团福如意锦缎长袍,带着轩辕封给他配的小厮云舒往回逸楼去。云舒和丁宁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个精灵鬼,而且对陌宇很是忠心,所以陌宇也很放心地重用了他,每次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便会带着他。
回逸楼楼上雅间里只有陌宇和司徒礽两个人,云舒在外面守着。
将整件事情跟司徒礽说了,他皱了皱眉,一只手搭在了陌宇手腕上的脉搏,过了半响,他的眉紧紧地皱起:“你说这几天你一直没有精神?”
“嗯。有时看看书都会睡着。”这是平常不曾有过的,所以陌宇也觉得很是奇怪。
“你的脉象是很奇怪,怕是被人下了毒。”司徒礽眯了眯眸,道。
陌宇的眉皱紧:“看来是真的有人想要对付我啊。”
“你家那几个妾室还不是省油的灯啊。”司徒礽看着陌宇,眉宇间尽是担忧,“现在王爷不在,你可得千万小心。”
“礽,你这样说不就太小看我了,且不说这心计,就凭我是男子,还怕斗不过这群女的。”陌宇笑着看了他一眼,复而又叹了一口气,“可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真够厌烦的,他们安安份份的不是挺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做什么,王爷又不会因此多宠爱他们一分?”
“男子在官场上追名逐利,而女子也在府宅之中以计谋博取丈夫的宠爱,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场合不同而已。”本来司徒礽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慰陌宇别和这些女的一般见识的,可不想却戳到了陌宇的痛处。
握白瓷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嘴角微微勾起,染上了一层苦涩:“男儿就应在官场上大展拳脚,实现抱负的,哪像我,窝在一群女人堆里,还要每天跟他们耍手段玩心计去抢王爷的宠爱,这还真够可笑的啊。”
“陌宇…”见他如此表情,司徒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心痛的,他道,“其实你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至少你和王爷两情相悦啊,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
“我唯一庆幸的,也就是这个了……”陌宇菀尔,脸上忧愁渐减。
见到他这样,司徒礽不由地松了口气,便继续第一个话题:“那对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陌宇眯了眯眸,道。
“那你得多加小心,毕竟敌在暗,你在明。”司徒礽道。
“恩,我知道。”陌宇点头,拿起茶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回到王府,丁宁知道整件事后,吓得直冒冷汗,她急急地问道:“那这毒对少爷的身体有没有影响啊?”
“幸亏发现的早,没有伤到身子,只需调养几日便可以了,你不用担心。”陌宇菀尔,道,笑意却不达眸底。按照司徒礽所说,此毒会让人的精力慢慢消怠,直至后来因心脏衰竭而死,即使太医来查也无法查出是因中毒而至,杀人于无形,可真够看得起他陌宇的啊。
“那就好。”听陌宇这么说,丁宁舒了口气。
“当务之急是得找出这个下毒的凶手,以免以后再出这种事情。”陌宇压低声音对丁宁说道,“这几日的饭菜由你亲自经手,绝技不能交于别人,知道不?”一般毒药都会从口入,所以这饭菜就必定要小心了。
“嗯嗯知道了,少爷。”丁宁点了点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这么过了两日,这两日所有的饭菜都由丁宁亲自经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做菜时,丁宁都只做两道菜,说是少爷爱吃的或者想吃的。陌宇用膳的时候,也就只吃这几道丁宁做的,其余的便一点也不动。
可是虽然在饮食方面很是小心,但陌宇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精力一天不如一天,这让陌宇意识到,这毒根本就不出在饭菜上!
那会出在哪?他用的物品上?
可是他所用之物都未换过, 而且大多由丁宁和云舒经手,那凶手根本没机会下手啊。陌宇的眉紧紧拧起。
这时,眼前微微一暗,陌宇抬头,才发现是红烛快燃尽了。
丁宁进来换掉了红烛,然后笑了笑:“少爷,你总喜欢晚上看书想事,怪不得红烛用的这么快,还好陆总管派人多送了些过来,不然怕是不够用了。”
丁宁的话让陌宇一震,一丝清明闪过脑子,他问:“这些红烛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大概是王爷走的第二日送来的吧,陆总管说是王爷走前特别交代的,说少爷喜欢晚上看书,所以多准备点蜡烛。”丁宁回忆着说道。
听了丁宁的话,陌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王爷一向嫌他晚上睡得太晚,走之前又怎么会如此跟陆总管这么说。不过这凶手倒也聪明啊,竟会用这招。“丁宁,去叫云舒进来。”
“是。”丁宁虽不清楚陌宇为什么这么晚还要让她去找云舒,不过她也没多问,便依言去找了云舒进来。
“云舒,你现在去回逸楼, 把这个交给司徒礽,让他帮忙查查里面的成分。”陌宇将桌上的蜡烛交给了云舒,再次叮嘱道,“记住,此事一定不能声张。”
“知道了,王妃。”云舒领命,赶忙兜着蜡烛悄悄地出了王府。
直到天蒙蒙将的时候,云舒这才从回逸楼回来。丁宁赶忙把他带到了陌宇屋里。
“怎么样?”放下手中的茶杯,陌宇问道。
“王妃您猜得没错,这红蜡中的确掺杂着一些不寻常的成分。司徒老板说,这不寻常的成分就是使您精力慢慢消怠的药物。”云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眼眸中有一抹知道此事后为陌宇的担忧之色。
“果然没错啊……”陌宇冷哼了一声,微眯的双眸中涌上了一股煞气。
“少爷,我马上让人去把陆元给抓起来!”丁宁一脸气愤。
“丁宁,别冲动,陆元就算知情,也最多是个帮凶,抓他来根本于事无补,若要抓就抓那个主谋!”陌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云舒一双圆溜溜的双瞳咕噜的转了一圈,然后问道。
“那就得让你们陪我演场戏了,装作若无其事,省的打草惊蛇。”
“一切听少爷的。”丁宁点了点头,看向云舒,云舒也点了点头。
天亮了之后,丁宁往花园那边走去,路上遇到了云舒。此时的云舒正在跟西苑的几个小厮交谈,见到丁宁赶忙迎了过去。
“丁宁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云舒一边说,一边向丁宁努了努嘴。
丁宁会意,笑了笑,道:“去库房呢。少爷总喜欢熬夜看书,以前还有王爷拦着,现在王爷去了江南,便越发的不节制了。这不,房里的红烛又用完了。少爷吩咐我去取呢。”
“这样子啊。怪不得这些天王妃白天一直在睡觉,原是晚上熬夜之故啊。”云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姐姐,我陪你一道去取吧。”
丁宁答应着,便和云舒一并离开了,走到转弯处,两人躲了起来,只见那几个小厮自他两离开之后也各自散去了。
两人相视点头,便依旧往前走去,却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到了之后,陆总管并不在,于是丁宁留下来等着,云舒则悄悄地退了出去,转弯,来到了后院。
阳光熹和,后院中,两个身影在那边密谈着,其中一个正是陆总管陆元,而另一个则让云舒的眸紧紧地眯起。
雪已经不在下了,但是地上结着一层薄冰,在阳光的反射下,发着微光。
西苑。
沅尘正躺在软榻上,懒懒的看着窗外的红梅。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肚子还不怎么明显。身上是彩绣十团白色狮子绣球的锦袄,袖中笼着小小的平金手炉,暖暖的倒也不觉得冷。
“夫人,王妃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伺候她的丫鬟苡柔匆匆地走了进来,道。
“他来做什么?”陌宇是男子,虽是王妃,但为了避嫌便一直和王爷住在东苑,平常除了晨昏定省的请安之外,便很难见上一面,这次他竟亲自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沅尘微微地攒起双眉,然后在苡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陌宇走进屋内将披在身上的石青色灰鼠皮披风取了下来,然后笑着走进了屋里。
“妾身给王妃请安。”见陌宇过来,沅尘笑脸盈盈的欠身行礼。
“侧夫人有了身孕,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快快起来。苡柔,扶侧夫人好生坐着。”陌宇是男子,所以不便上前扶沅尘,便只得叫丫鬟替他做了。
“不知王妃此次来是?”在陌宇的坚持下,沅尘还是坐回了软榻上,而陌宇这个王妃却坐在了一侧的檀木椅上。沅尘让下人急忙上了茶点,然后问道。
“侧夫人先别急,等另两位来了再说。”陌宇微微笑了笑,眼底却慢慢有冰在凝结。
沅尘愣了愣。
就在这个时候,文愔和清宁相伴而来。
文愔一身香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进入屋内之后,便将其取了下来,一身玫瑰紫的锦衣十分的华贵,头上珠钗叮当作响。她笑着向陌宇和沅尘行礼。然后便坐到了陌宇对面的檀木椅上。
而清宁则披着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衬得她的脸越加的清丽。取下斗篷后,一身白色素净的衣裳让人眼前蓦地一亮,就仿佛夏日的寒冰一般,清亮舒心。她微笑着行礼,继而挨着文愔坐了下来。
“现在人都来齐了,本妃也不再所说废话了。”这是陌宇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用本妃这个称呼,加之他一脸清冷的表情让三人都猛的一怔,面面相觑,不明。
“云舒,把人带上来。”陌宇并没有太过在意三人的表情,只是淡漠的跟立于身侧的云舒说道。
第28章 一波才平
云舒领命,便赶忙离开了。过了一会,云舒拎着一人的衣领将其拖了进来,然后狠狠往前一扔,那人收身不及,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他便这么趴着,连一动也不敢动。
在座的文愔看到此人,脸色顿时微白,偷瞥了一眼陌宇,拽着手帕的手蓦地收紧。
“这个人,文姨娘应该并不陌生吧?”看着文愔的反应,陌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开口,语气微凉。
“他是伺候我的小厮,怎么,他是哪个方面得罪王妃你了。妾身在这边替他向王妃赔罪了,请王妃饶了他吧。”文愔强装镇定的问道,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微颤起来。
“如果只是得罪饶了他也无妨,但只怕我愿意饶了他,王爷知道后也不会留他的吧。”陌宇连眉都没有抬的说道,他冷嗤了一声。
文愔的身体因为陌宇提到王爷这两个字猛的一震,她侧头,求救的看着沅尘。
沅尘会意,笑着说道:“也不知文姨娘的小厮是怎么得罪王妃了,若只是些琐碎小事,王妃也别太过计较,饶了这奴才,凭白伤了自己身子就不值得了。”
这话表面上是在帮着文愔劝陌宇别太过严厉,实则是将陌宇狠狠地酸了一把。为了琐碎小事大动干戈,不惜以王爷的身份来相要挟,如此的王妃岂不太过无理取闹?陌宇挑了挑眉,看向依旧笑意融融的沅尘,勾唇:“不知道用毒加害王妃算不算是琐碎小事呢?侧夫人。”
用毒加害王妃!
沅尘悚然惊动,她坐直身子,看向文愔,此刻的文愔早已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这样的情景让沅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不由得皱紧。
而听到这句话,清宁的心则是猛的一揪,她扭头看向陌宇,此刻的陌宇形容颇有些憔悴,眼下有一片小小的乌青,想是这几天没有睡好,不由得脱口问道:“那王妃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这话一出清宁便后悔了,他既能如此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定已无事,自己这样问就显地过于奇怪,若被有心的人记下来,到时候岂不害了他。
但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下毒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感觉到此话中所含的意味,清宁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陌宇摇了摇头,笑了笑:“多谢清姨娘关心,我没事。”说完这句话,陌宇再次把目光移到了文愔的身上,他并没有发现此刻清宁的眼眸中蕴含着一抹很是不寻常的情愫。
“文姨娘,你的这个小厮已经全部招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陌宇冷道。
“招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妃你在说些什么啊?”文愔的面部因为害怕而僵硬起来,原本勉力扬起的笑此刻也无法收拢,看起来,颇是可笑。
“所以你是不认了?”陌宇微挑清眉,笑道。
“没有做,又怎么认!”文愔扬起头,直视陌宇,道。但颤抖的厉害的身体却没有她说话那般坚定。
“没做,是吗?”陌宇轻轻一笑,然后侧头看向地上也在颤抖的小厮印违,“看来你的主子是准备把所有的罪过都算你头上了。”
印违大骇,赶忙爬着过去,抓住了文愔的脚,大声道:“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子做啊,我只是照你的吩咐把掺有毒药的红烛交给陆总管,然后借他的手转给王妃,好让王妃因此毒衰竭致死,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啊,你可不以这样翻脸不认人啊!”看来这个印违是真的急了,文愔只是说自己并没有做过加害陌宇的事情,而并非将此事全部推给他,陌宇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岂料他竟傻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这样子的变故让原本坐在檀木椅上的文愔差点摔了下来,她面容铁青,一脚便将脚边的印违踹倒在地:“你这个死东西,我好心帮你向王妃求情,你竟反咬一口!”
陌宇抿了一口茶,像看戏一般好笑地看着他们。
“王妃,你千万别听这个死东西胡说,奴婢是被冤枉的啊!”文愔起身,跪在了陌宇面前,眼泪涟涟,甚是可怜。
“冤枉的啊……”陌宇俯身,看向她。文愔满脸是泪,像似了受惊的小兽,着实叫人怜惜。陌宇的嘴角扬起,一抹鄙夷随之漾开。
就在这个时候,丁宁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走了进来,手一扬,将搜罗过来的东西尽皆仍在了地上。
丁宁上前欠身道:“少爷,这些红烛是我们在文姨娘院里找到的。”
丁宁的这话让文愔猛地呆住,腮边的肌肉蓦地僵住了。
瞥了地上的红烛一眼,陌宇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郁起来,冷意随着漫开:“现在你还能说是本妃冤枉了你?”
“这、这只是普通的红烛,没什么特别的,王妃,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文愔仰起头来,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只是普通的红烛啊。“陌宇冷哼了一声,“那好。丁宁,你送文姨娘回去,让她用这红烛照亮,不准灭,也别让她出来!”
“是,少爷。”丁宁领命道,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文愔,“文姨娘,请吧。”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王妃饶命啊!”此刻的文愔早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她的脸苍白如纸,猛地向陌宇磕头谢罪。
这样,答案就昭然若揭了,沅尘和清宁面面相觑,这样的变故让她两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忽的耳边回想起上次文愔所说的话——“王妃?哼,他也得能一直坐下去才行。”清宁的眸眯了眯,原来上次她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啊,还好王妃机警,没有出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清宁不由地再次看了一眼陌宇,此刻的陌宇喝着茶,正淡漠地看着地上的文愔。清宁的嘴角不由地扬了扬。
还好,他没事……
这件事以文愔的哭闹声结束。因为轩辕封不在,虽然陌宇是王妃,主管着内宅,但事关重大还是得等轩辕封回来决定才行,所以陌宇暂时将文愔软禁在自己的屋内,派了几个小厮看着,不准她出门。印违和陆元也被关进了大牢。
江南的冬天比京都的冷得多了。京都虽比江南早下雪,但是因为是干冷,所以只要多穿点衣服便就不觉得冷了,但是江南便不同了,虽入冬以来没有下过雪,但是那种冷是冷到骨髓的湿冷,轩辕封就算多穿了多少件衣服也无法驱散这冷意,心想得尽早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好早点回家窝君逸的怀里取暖。
所以在到江南的第二日,轩辕封就将各大官员集中在了一起,开始研讨盐政之事。
北胤在盐政方面实行民制、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的就场专卖制,并专用引法。即官府印引,编立号簿;每引一号,前后两券,前为存根,后为凭证;装盐以袋,每袋即为一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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