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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韶华我不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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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便不见了陆天成。问下人也都说没见到,柳无心思量前后,总觉得不大寻常,刚传了信给杜忧夜,便远远见一个似陆天成的身影,当下便觉头痛要转身离开,谁料那人大步走过来,带着浓浓的酒味。
柳无心偏过头,退开几步,离得远些,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欠你的命,我都已经还了。”那人醉的厉害,带着酒劲靠的更近了些,“你我之间,为何只有欠与还?无心,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天成出去找旁人玩乐了罢,我便不会。我会对你好,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跟了我罢,好不好?”说着便凑过去拉扯柳无心的衣服,柳无心皱起眉头挥手挡开,“陆无双,你醉了。”陆无双不再拉扯,讪讪的收回手,“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
柳无心神色冷清,并不作答。陆无双讨好的凑过去,“我知道,派出青衣二十九阵对付你是我不好,害你受了伤。他纵然不记得从前事,可你却念念不忘。陆天成一日不除,你便一日忘不了他。现在他出去了,若他再不回来,你可愿意跟我修好?”柳无心长眉微蹙,“他为何再不回来?”
陆无双不以为意的苦笑,“爹怎能放他回来,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柳无心一急,反手抓住陆无双衣袖,“老阁主没死?”陆无双并未回答,凄苦笑道,“你不愿意。”说罢便迷迷瞪瞪的醉倒了。
陆泽当年有多反对他们,此时柳无心便有多心焦。
柳无心仔细打量着府中平白多出的了不少人,这些天来自己与陆天成厮混,竟也没注意。这些人面孔生疏,却个个身手不凡,想来是陆天成暗中派进来的人手,当下心中焦急,便迈开步子往府外走去。刚要踏出府门,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我不是叫你好好等我的吗?”说罢陆天成跳下来,笑意盈盈的揽过柳无心,抬手舒解开柳无心微蹙的眉头道,“我走到一半,看到大哥来这里,不放心你便回来了。”
柳无心道,“你出去是要做什么?”
陆天成搂着柳无心边走边道,“我是取这个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柳无心接过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温润细致的药粉,芳香沁人,柳无心摇着瓷瓶问道,“这是什么?”两人进了房间,陆天成抬手解开柳无心衣襟,取些药粉敷在伤疤处,“便是做这个用的。”
柳无心握住陆天成的手,“我是男子,身上有伤疤不打紧,我虽不需要这个,不过你为我如此,我很喜欢。”微微一笑又道,“你出去只是为这个么?没有旁的要说?”陆天成抬眼看着柳无心道,“本不想让你知道,大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柳无心仍是浅笑,“他说你出去寻乐子。”
陆天成嘿嘿一笑,“你信么?”
柳无心只是浅笑,低眉不语,千般万种风情掠过陆天成心头,如同一只无形的小手,挠的陆天成心里痒痒的,拉过柳无心的手,“你不要多心,近日来江湖上有些个传言,我想去查探一二。”
柳无心这才正经露出一个笑,明媚鲜艳,映的天地失色。“你叫我等,却又不告诉我你为何离开,还要怨我不听话要离开。”
陆天成点头道,“下次不会了。不过我想着说起爹的事你兴许不痛快,便没有提,是我不好。”见柳无心不言语,陆天成问道,“你不痛快了吗?”
柳无心轻轻的“嗯”了一声。
陆天成叹了口气,狠狠的抱着柳无心,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那我便让你痛快痛快。”
床帐之中,春光旖旎。柳无心娇喘吟哦,声音都揉碎了,陆天成抱紧了些,柳无心眉心微蹙,嘤咛一声,五指抓紧了陆天成的肩,“天成,如今寒霜…已解,你我再不要分开。”陆天成应声道,“不会。得之不易,岂肯轻易放手。”柳无心眉心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笑容也变得邪佞了些,坏心思堆满了心口,却只是不言语,待陆天成吐露了欲望,便翻身愁道,“还是不痛快。”陆天成眯起眼睛看着柳无心的模样,心中大感不安,连忙起身摁紧了他,狠狠的啄了他一口,舌尖卷着耳垂,轻声道,“再来,让你痛快一夜!”柳无心却偏着头躲开,“你在上,我总是不得痛快。”
陆天成挑眉,这是在质疑本公子的床技吗?
柳无心眼波微转,说不尽的意味在其中。陆天成长叹一声,慨叹怎么世间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偏偏自己没什么抵抗力,想着他为除寒霜已散尽一身内力,心就软了,便双手枕于脑后,“让你来。”
吃干抹净,柳无心笑得得意,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着捏他的鼻子,“痛快了?”柳无心沉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悠然闲适,“我同你一道去见老阁主。”陆天成拾起柳无心的手,“你总不肯说你我从前的事,那这一件,你总要同我说说罢。”
柳无心翻个身道,“也没什么,他不愿你我在一起,怕我妨了你的六罔心法,碍了你的天下无敌。他心心念的,是三山阁后继有人,若你我欢好,不是断了后嗣。”柳无心何等要强,若是旁的不满意,以柳无心之力,自然能改,偏偏是生孩子这种男人说什么也做不到的事,难怪他不愿开口。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道,“幸好幸好,若是你能生子嗣,以我对你的恩爱,只怕你要生上十个八个都不够。”
柳无心浅笑道,“若是你从前那些相好生个一子半女的,你我也不必担心老阁主反对。”
陆天成抱紧了些,“他在武林盟,明日一道去罢。”
武林盟似乎还漂着一股子血腥味,陆天成厮杀的残景犹在,柳无心想起那日陆天成对着陆无双而来的杀意,皆是由自己而起,心中满是欢喜甜蜜之情,攥着陆天成手便紧了紧。
陆泽倒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在正堂喝茶等着。只不过见到紧握的一对手掌,还是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陆天成颇带着讥笑,“大哥活过来要杀我,不知爹活过来要做什么。”陆泽看着柳无心冷笑道,“杀他。”陆天成撇撇嘴道,“我能问为什么吗?”陆泽起身,杀意已散发开来,“他祸害了你不够,还祸害你哥哥,你大哥舍不得下手,看情形,你也决计不舍得杀他,他以倾国之资祸害我儿,这种人是决计不能留在世上的。”说罢身形微动,已杀至柳无心跟前。
柳无心勉力闪避开,不敢硬接,陆泽冷哼道,“内力全失?你打的什么算盘?”柳无心虽然招架吃力,却神色不变,“不过是除了身上的毒种。”陆泽微微错愕,“为天成还是无双?”眼前寒光一闪,黑血剑隔在两人中间,映出陆天成的微笑。
“从前是我,现在是我,以后,仍是我。”
柳无心收手站在一旁,“难道总阁主四年来处心积虑都是为了杀我么?”
陆泽道,“能杀便杀,不过自然还有别的事。”
黑血剑在陆天成手中嘶鸣,六罔心法的功力从陆天成体内散发开来,“当年之事,我已不记得,也不愿再想起,但今日你若敢伤他,难保你我父子之情难续。”他声音冷峻,与往日大不相同,若是着一袭黑衣带着鎏金面具倒还觉协调,现在只觉得十分不搭调。
陆泽皱起眉头,“当年你再袒护于他也没同为父说过这种话,所以为父也不好做的更绝,只能借助寒霜让你们分开,现如今你说出这种不肖的话来,莫怪爹狠心。”
陆天成素衣猎猎,剑尖斜指,“虽然我的功夫是你教的,但黑血剑却是从古至今只降服于我一人,不知咱们较量起来,会是什么结果。”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陆天成略占上风,取胜不过是时间问题,陆无双悄无声息的绕至柳无心后身,他功力大开,柳无心已不是他对手,只得束手被缚,但柳无心却不出声,只怕叫陆天成分心。陆无双取出软牛筋绳把柳无心绑了个结实喝道,“陆天成,你对爹出手已是大不孝,再不停手,我就杀了柳无心!”话一出口穴道便被点住,柳无心反客为主,“老阁主,若是能好好谈一谈,他的命还能保住。”
陆无双双目睁圆,错愕的看着身形明显小了一大圈的柳无心,“缩骨功?”陆泽道,“雕虫小技。”柳无心点头道,“虽是雕虫小技,比之背后偷袭却光明正大的多。”陆泽并不停手,但瞥见陆无双嘴角已渗出斑斑血迹,皱起眉头对陆天成道,“他是你的亲大哥,曾飞身救过你的命,你竟眼见着他去死?”
陆天成神色不改,招式更为凌厉,“他杀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犹豫过,况且,那一命,无心已经还了。”亲眼所见,如剜心之痛。
陆泽无奈的叹气道,“罢了。”收招神色惋惜的看着陆天成道,“你资质最佳,为父希望你开枝散叶,光大三山阁,你却偏偏喜欢上了个男子,四年前为父对你大失所望,转而把眼光放在武林盟,好容易控制了武林盟,却发现能继承衣钵的你哥哥竟然也…”
柳无心冷笑,“老阁主,若他爱上一个平常女子,生下一儿半女,也不能保证子嗣也是练武奇才。你不愿失了万岳府这块肥肉,宁愿杀我也不愿点头同意我二人。我今日与天成前来,是还尊你为父,盼得你同意,不过事不过三,这也是最后一次。”
陆泽心知柳无心说的不错,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陆天成道,“我若是不同意,你也会同他在一起吧?”
陆天成此时收了招式,脸上又恢复往日风流公子哥的嬉皮笑脸,“答案你早就知晓,何必多此一问?”
陆泽看了看陆天成,又看了看柳无心,缓缓的点了点头。
☆、重聚
陆天成收了剑,难掩欢喜的神色,柳无心也笑的明媚,大大方方恭恭敬敬的作揖,“多谢老阁主成全。”陆天成满意的搂过柳无心,“爹,谢了。”
陆泽板着脸,僵硬的点头,而后柳无心问道,“佳卿是你杀的?”柳无心坦然道,“是。”陆泽微微叹气道,“罢了,她太过任性,也算是咎由自取。”陆无双神色苦楚,心知自己的心思从来都是不可能,眼下见他们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已没有选择,脸色十分沉重。
柳无心道,“太古酒楼已备下酒宴,还请移步。”
四人一路到了太古酒楼,各色菜肴一一上齐,柳无心又拿出珍藏许久的封康佳酿,陆泽吃的很是满意,想着万岳府现在也算是自家产业,嘴角不免上翘了几分,看着柳无心俊美的脸庞,心中一再慨叹他非女子。杜忧夜接飞鸽传书以为出了大事,便带着一行人匆忙赶来,却见一家人把酒言欢,脸色阴沉,又见总阁主死而复生,刚要退出门去,却听得陆泽道,“你也算不得外人,坐下一起吧。”
陆无双不屑道,“爹,他凭什么…”还没有说完,陆天成已经让出一个位置示意杜忧夜坐下,杜忧夜淡然一笑,拍拍陆天成的肩,“阁中事情太多,我先回去了。”陆泽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微微点头。待杜忧夜走远,陆泽道,“无双,就算再不喜欢,他也是自小被爹养大,在爹眼中,与你们无异。”陆无双道,“那爹怎么解释鎏金面具?”陆泽呷了口封康,又慢悠悠的放下酒杯道,“那是为了三山阁,鎏金面具防的就是异力,而非忧夜。”
陆无双本来拿起筷子打算夹一口香雪白鱼,听得陆泽如此偏袒的话语,便夹也不是放也不是。
陆天成嘿嘿一笑,抬手帮陆无双夹了菜,“大哥,五指分长短,父子有亲疏,我知道自小你就许多不满,可爹终究也是十分疼爱你的。”陆无双瞟了一眼陆天成轻飘飘的说道,“是么。”
柳无心悠然闲适的置身事外,见到陆泽的神色慢慢变得不怎么好看。
陆天成解下黑血剑放于桌上,“剑通人性,当年若非爹心疼你,怎会没有一剑要了你的命。”黑血剑似乎十分不满的颤动,陆天成连忙安抚,柳无心道,“剑通人性,此刻她说些什么?”
陆天成讪笑着把黑血剑递给柳无心道,“此剑唤名雪姬,见到你高兴,你瞧瞧。”笑话,他怎么会告诉柳无心雪姬不满自己借用杜忧夜的话在这里吹牛讲大道理。谁知柳无心方一握剑鞘,雪姬嘶鸣声更盛,听起来更像是兴奋的尖叫,陆天成连忙按住不断抖动的雪姬,鄙夷而不满道,“雪姬竟然还认得你。”
柳无心斜睨着陆天成,那神情云淡风轻般自如,还夹带着一股“谁见了我都难以忘记”的得意。
陆无双哼笑道,“天成,爹最疼你,无心喜欢你,雪姬也臣服于你,三山阁是你的,如今万岳府也是你的,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此刻的陆无双是失落,是绝望。
比不上,够不着。
柳无心为陆天成布菜,有意无意的看到陆泽眸子意味复杂,便同陆天成递了个眼神,陆天成收回黑血剑道,“大哥,当局者迷,你只看远处,自然忽略了围在你身旁的东西。”
室中寂静,陆无双仰头饮酒,被陆泽劝下,陆天成摇头笑道,“爹若是当真最疼我,便不会把三山阁如此庞大的担子完完全全的交给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我与无心的事。”见陆无双仍是不懂,陆天成还要再说,却被陆泽伸手止住。
陆泽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和萧瑟,“吃饭吧。”
说罢陆泽抬手揉了揉陆无双的头发,陆无双猛一抬头,对上了那对满是宠溺的眸子,一声“爹…”叫的情难自禁。陆泽笑了笑,“你若是也想驰骋江湖,有番作为,爹便把武林盟全交给你打理。”说罢神色黯然,“只是要辛苦些。”
陆天成笑得暧昧,举起袖子挡住脸小声对柳无心道,“原来爹是这个心思,亏他能忍心看大哥来找你,白白辜负咱们的大好韶光。”说罢又恶狠狠地说道,“爹竟然为了大哥狠心拆散你我,这个仇怎样都要报回来。”
柳无心难得的凑到陆天成袖子后,“也未必,或许老阁主早有预见陆无双不能为陆家开枝散叶,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陆天成转眼打量着柳无心已渐渐变得邪魅的双眼,招手叫柳无心凑的更近些,附耳小声道,“咱们多试几次,或许你真的能为我陆家开枝散叶呢。”陆天成这些淫词浪句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柳无心也听得坦然闲适,他也装模作样的趴在陆天成耳根小声道,“承欢你身下的美人十个指头都掰不过来,为陆家传宗接代的事情让她们去做好了,但我却只有你一个,你说我柳家的后嗣该如何解决?”
陆天成嘿嘿干笑,知道是从前自己这些风流债让柳无心颇感不悦,连忙揽过柳无心的肩头,“无心,从前的事情,你可别在意,我从未动过真心啊。”见柳无心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陆天成无奈的摇了摇柳无心,还是无动于衷,看不出悲喜。陆天成只好泄气道,“今晚还让你来,别生气了。”
柳无心的脸上如黑夜里的一缕阳光般逐渐明亮起来。
陆天成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偏就吃着一套。“你不是说从前你一直在下吗?”柳无心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了一声。陆天成皱起眉头道,“我在上满足不了你吗?”柳无心仔细想想,摇头道,“也不是。”陆天成受伤的心略感安慰,拉起柳无心的手,仍是抬着袖子低声叱问道,“那你为什么非要在上?”柳无心半眯起眼,眸子又闪现出一股邪魅的气息,“大约是头一次压着你的时候感觉不错。”
那个时候,陆天成见色起意,反而被柳无心摆了一道。
从前自己不可撼动的上位…越怀念越难过伤神,陆天成放下袖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陆天成的袖子一放下,柳无心登时又恢复了那般清明澄净的模样,浅笑若弯月在空,干净而谦和。
陆无双此刻痴痴呆呆的反复咀嚼陆泽方才温柔宠溺的眼神,陆泽则一杯杯封康下了肚,满脸都透着微醺的淡红色。
陆天成指着桌上的红烧素锦和莲子羹道,“这两样你不爱吃,可却能滋补元气,别任性,吃些。”柳无心抬眼浅笑,“你不必假装讨好关心,今夜我是一定要在上的。”陆天成便把刚举起的盘子又气急败坏的摔回去。
虽然各怀心事,但总归是一家人团圆,这顿饭吃得还算不错,出了太古酒楼,陆天成提议要一道回趟三山阁,四人回到了三山阁。
刚到阁中,四人便嗅到一股浓烈的杀气,登时一齐戒备起来,谁知一道身影破空而现,正是谢孤帆。谢孤帆目不侧视,眼见陆天成手中黑血剑便单膝跪地,“属下谢孤帆,愿领总阁主高招。”
陆天成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大呼郁闷,却知此人虽是武痴一枚,却于阁中大有作为,而他愿甘于呆在阁中,正是因为自己武功与他可以与之一较,陆天成长叹一声,拔剑上前,“你杀意不能收放自如,永远赢不了我。”
谢孤帆起身抽出长剑,“上次属下未能及时敛去杀意,误伤总阁主,近些日子已多加修炼。”
陆天成笑道,“上次算起来你我是平手,不知这回结果如何?”
谢孤帆道,“这是属下与总阁主第三十六次交手,上次勉强不败,这次定要取胜。”
残阳如血,映的众人身上都泛着浅淡的红光,杜忧夜同连威一道出来相迎,李承平滴溜着大眼珠子也乖巧的跟在杜忧夜身后,眨巴着眼睛看着柳无心笑,柳无心浅笑点头回应,杜忧夜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李承平,对谢孤帆道,“今日难得总阁主一家团聚,更何况总阁主出门一天,此时也是休息不足,谢阁主不妨改日再战。”
这一番话甚得陆天成的心,但他又不好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点头故作深沉道,“也好。”
谢孤帆依言离去,连威却是受惊不小,在阁中许久,本以为总阁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公子,不想今日见到总阁主本尊竟是如此俊逸的潇洒少年,连威连忙作揖下拜,“总阁主缘何不再覆面具?”
陆天成笑道,“从前是爹的命令叫我不得不带,身为总阁主总要防备些,可大家都不算外人,总带着那面具刮的脸疼,本阁主自作主张,日后都不带了。”
这番话算是说给杜忧夜听的,也算是宽解他受陆泽防备的心情,杜忧夜却不甚在意,“老阁主清减了不少,想来这些日子在外过得辛苦。不知现如今是否要回到三山阁?”
陆泽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陆无双,“武林盟为天成重创,不得离开,三山阁人才众多,不缺我这个老骨头。”杜忧夜蓝眸闪动,转而向陆天成作揖道,“属下代理行使总阁主职权,只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不知总阁主何时回阁主持阁中事务?”
陆天成摸摸鼻子,干巴巴的嘿嘿笑,“这个嘛…”从前自己回阁小住一向都是散尽千金前来取些银用,现在可以在柳无心那里蹭吃蹭喝,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回来。但一抬头见到杜忧夜一对蓝眸立时就能喷火的模样,又不能说自己再不想回来,便揪过连威道,“连阁主在阁中威望颇高,有他协助你处理阁中事务,本阁主很是放心。”
连威跳脚道,“总阁主明鉴,万山阁事务不分阁内阁外,连某实在□乏术。”
连威此言不虚,正在陆天成一筹莫展之时,李承平的小脑袋从杜忧夜身后探出来,“为什么不让谢孤帆帮忙?我看他闲得很,每天只是打打坐,练练剑,余下就是发呆。”说完见众人沉默,李承平怕杜忧夜责怪,便又把小脑袋缩到杜忧夜身后,扯了扯杜忧夜的袖子,小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交接
杜忧夜转身搂过李承平柔声笑道,“不愧是我的平儿,和我想的一样。”连威若有所思道,“只是这谢阁主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单山阁本就事务不多,他也乐得清闲一心修武,他若是不愿,又该当如何?”杜忧夜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陆天成,不发一言。
陆天成露出狗腿的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办。”
杜忧夜看着陆天成的眼神,总算缓和些。“老阁主莫要寒心,实在是三山阁总阁主之位太灼烫,我与天成此生难能寡欲,断断是坐不稳当的。”
陆泽叹息道,“小夜,你不要怪我。”
杜忧夜道,“老阁主言重了,自小养育之恩不敢忘怀,更不敢怪罪。”陆无双狠狠的瞥了一眼杜忧夜,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便转身离开,竟也没人开口挽留。
说没人开口,其实是因为陆泽没有开口,其他人都十分势利的察言观色而后都统统闭嘴。
但是陆泽看到陆无双离开的背影也无限落寞。
各回住处,柳无心的脸色不怎么好,陆天成不明所以,便讨好的问,“怎么了?”柳无心白皙的脸上有着柔和的光晕,双掌不断的握紧松开,微微叹息道,“陆无双要杀你,陆泽要杀我,如果他们不是你的大哥和父亲,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陆天成想起柳无心为自己受苦,两人被迫分开,自己服下失魂丹,错失四年韶华光阴,顿时一阵心痛,立时拥柳无心入怀,双臂将他紧紧的圈在怀中,久久不放开。柳无心呼吸微微急促,轻声叹道,“我内力全失并不惋惜,但寒霜害你我不浅,此事我总要查个清楚。”陆天成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好。”
柳无心伸出手环着陆天成的肩,“你留在三山阁交接事务,我明日便着手去查。”
“你等我几日,我与你一道去。”
柳无心浅笑摇头道,“虽然我内力尽失,却也不是废人,你不要拿我当做小女子。”
陆天成总觉得不放心,两人僵持不下,柳无心又使出了杀手锏。他头微侧,几缕青丝垂肩滑落,眉目含情,顾盼流转,挑唇一笑,明艳不可直视,陆天成僵硬的咽了咽口水,感慨美人祸水的同时也为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折服,美人在侧却能抗拒诱惑对于猎艳无数的陆天成而言,简直是奇迹般的定力,他狠狠的啄了一口柳无心的唇,“不行,我不想你有事。”说罢再不顾柳无心的反抗抱起他便往房中走去,娴熟的解开柳无心的衣扣,细碎的亲吻白玉般的脖颈,逗弄着粉嫩的软凸,柳无心眉心微蹙,抬腿勾住陆天成的腿,借力翻了过来,“不是说让我来的吗?”陆天成手指在柳无心腰间游走,稍用内劲便又压他在身下,“反悔了。”而后露出一脸无辜的笑。
无心,让你在上的混账话是我哄你开心的缓兵之计,怎么能当真呢。
夜色如水,荡涤着□情。
次日一早,李承平便被杜忧夜抓起来看陆天成和谢孤帆的比试。谢孤帆对于陆天成的要求眼睛都不眨便同意了,前提是须得每三个月便回来比试一番,直到谢孤帆赢为止。
如果输了,那便意味着无人统领三山阁重担,陆天成不但不能外出游玩,还要时时不得离开,专心处理阁中事务,并且失去谢孤帆这个得力的单山阁阁主。
不过…陆天成皱了皱眉头,单山阁到底是干什么的?
刚想开口问杜忧夜,却不想杜忧夜一记眼刀撇来,刮的陆天成耳边生风,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诉自己“这场比试若是输了,提头来见”。陆天成缩起脖子又看了看柳无心。
他绝美的容颜上覆了一层淡淡的疲惫,但是目光绝非和善,陆天成摸了摸鼻子,心知是自己昨天纵欲过度的结果,但好歹不辜负自己多年的床战经验,最后总算是让无心妥协,两人一齐去查明寒霜真相。
还不容陆天成再多东张西望,谢孤帆长剑平挑已然直挺挺的递过来,正是一招平分秋色,这招看似平淡无奇却可分出三个后招,陆天成只得以一招水月剑招架,水月剑是虚招,但一招三式变幻无穷,谢孤帆变招挥出两道剑光,身形也快了许多,两人你来我往,身影越来越快,攻势也更为凌厉,一时间众人屏住呼吸,场中兵刃相接声不绝于耳,却无一人开口说话。
陆泽暗自惊出一身汗来,以陆天成今日之功力,简直可以谓之可怖,无双竟然还想天真的杀了他。不过,若是要除去柳无心,现在倒是好机会,杜忧夜就算出手也绝非自己对手,思忖着要不要动手时,只见柳无心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来,陆泽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三山阁怎能拱手让与旁人,陆泽正想的出神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子温婉的笑声,回过头一看,杜仙兰正捉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把玩,脸上尽是和顺的笑意,饶是陆泽阅历颇丰,却也暗自心惊,“你何时到老夫身后的?”杜仙兰放下发丝掩面微笑,声音轻柔温婉,甚是好听,“老阁主,别来无恙。我们兄妹仍是如此让你忌惮吗?”
陆泽强自镇定的摇头,杜仙兰的读心异力只能读到她想知道的事情,自己方才所想未必能为她所知,但饶是如此,却有种被扒光衣服站在大街上的感觉。
杜仙兰轻轻拍向陆泽的胸脯,陆泽下意识的忌惮她的读心异力,想躲开这一轻描淡写的动作,却发现杜仙兰的身法有如鬼魅,是根本不容闪避的迅速,陆泽错愕的看着杜仙兰。杜仙兰仍是微笑,“蒙总阁主厚爱,我不能负了万山阁副阁主的地位,若不苦心修炼身法,怎能为三山阁收集情报?”
陆泽哑然。当时这一对兄妹,陆泽对杜仙兰颇为忌惮,故而没有将她领回阁中,只为防备她的异力,不想陆天成竟然毫无防备的让他兄妹二人局三山阁要职…正想着,杜仙兰轻声道,“他以真心待人,不像老阁主,总是想对我兄妹二人加以利用又防范万千。”说完又瞟了一眼柳无心,“老阁主,你可不要对那位柳公子有什么动作,虽然我兄妹二人不是老阁主的对手,但若是天成哥知道老阁主是为了无双哥才对柳无心起了杀意,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无双哥吧?”
陆泽脸色阴沉了下来,以杜仙兰的身法,只怕真正打起来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你想怎样?”
杜仙兰眼瞧着陆天成一袭青衣气势如虹,又看了看柳无心的绝世恬淡,心中只盼他们能不历劫难,厮守江湖,当即笑道,“老阁主留他们二人一世清净又如何?说来不过是老阁主求而不得,只为一己私欲罢了。”
陆泽神色黯淡下来,不过他还不至于让一个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当即出手制住杜忧夜,反手勒住杜忧夜脖子,阴□,“仙兰,算是老夫小瞧你,看你今日,老夫便更觉得当日没有收留你实在是上策,只是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老夫便教你哥哥身首异处。”他掌中带风,危险气息十足。
杜忧夜冷声斥责道,“仙兰,胡闹!不要插手这件事。”
杜仙兰稍运异力便知陆泽虽不忍心,但若再说下去,他必能下杀手,当即心急如焚,向柳无心投去求助的目光。李承平见杜忧夜须臾之间便被制住,虽知实力差距,但却咬牙摆开了架势,怒目相视。
柳无心清冽的声音有如澄澈的清泉,“承平,回来。”
于李承平而言,柳老爷子的话有如圣旨,但这次,李承平却破天荒的没有听话,反而气势更盛,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杜忧夜怔怔的看着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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